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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转载】《西江月》 BY: 轩月凝 (司马光×王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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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


IP属地:辽宁1楼2011-07-22 19:00回复
    天?! 微刷新了两遍也没看到,还以为百度吞贴了. 看来要转文至少得三天以后了 OTL


    IP属地:辽宁来自掌上百度3楼2011-07-22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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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e白激动了


      4楼2011-07-23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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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互相赏识对方的文采,与对方都有说不出的好感。
        真可谓是一见如故。
        王安石与司马光站在皇宫门前,望著对方。
        夜色,已经很晚了。
        风也凉了许多。
        「下次在聊吧,司马先生。」王安石拨了拨自己随风飞扬的发丝,对著司马光道。
        两个人的眼里,都有那麽一点的不舍。
        也或许,是比那麽一点还要多。
        「下次,就到敝府来吧,我随时欢迎。」司马光扬起淡笑,风飒飒吹著。
        天空繁星点点,美不胜收。
        这是他们的相识。
        又是一晚。
        那繁星依然高挂在夜空的晚上。
        正独坐在家中花庭的司马光被自己的母亲唤著。
        「光儿,你有个朋友到了这里找你,他现在正在厅堂中等你呢!」有些年迈的母亲轻轻拍著他的肩膀,这麽道。
        司马光忽而愣了下,纳闷地问:「娘,那人有说是谁吗?」他疑惑,现在已经入夜了一更了,还有哪个人来找他?
        他的友人甚少在此时找他的。
        「他没说名字,只是客客气气地道他姓王。」他母亲也疑惑著,但她见那面目清秀而雅致的青年也不似有恶意,便也不好多问。
        「姓王?」这是可奇了,他认识的人里,无论是在朝廷或是朋友,那姓王的人可是不少的。
        「是阿,我见著他的时候也恍了神,他那清秀的面目让我一度以为他是哪家的闺女呢!」顿了顿,又道:「光儿,你又是什麽时候认识了这麽一个人呐,没听你说过阿。」
        此时,司马光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了,他一时之间也还真想不起来那人到底是谁。
        「娘,我等会在和你谈说,总不能让客人久等吧,风大了,您先进屋去吧。」司马光乾脆起身搀扶母亲回屋子里去,一个人往厅堂走去。
        他家并不大,秉持著俭约的家训,房子看起来总是简单。
        可这里不是他的家,这里的摆设华丽而富贵,看起来就不是寻常人可待的。
        他一边走进厅堂,一边大声道:「是谁找在下呐?」他拉开那门帘,见到的人却让他愣了一下。
        「几日不见了,来贵府扰人清静了,司马先生。」那声音优雅而清脆,腼腆的绝美笑容对著愣著的司马光。
        客人正是王安石。
        而司马光不客气的给他傻了好一会,一盏茶后才回神过来。
        「喔,是王安石哪,要来尽管来,不必客气。」司马光走到他身边坐下,抬起那还温热著的茶壶,给了面前的美人儿一杯轻淡爽口的茶。「还有,这里不是我家,我只是来此暂住罢了,不久后便要回去了。」
        王安石笑了笑,也不多问,只道了声:「谢谢。」
        「呵,司马先生,不介意我与你拉近关系,称你为大哥吧?」王安石捧著那温暖的茶杯,笑著道。
        司马光挥挥手,勾起一抹好看的笑,道:「介意,当然介意,我介意你怎麽到现在才说呢!」言下之意便是同意了。
        「那还恳请大哥多多关照了。」轻啜口茶,美目一睁,赞道:「好茶。」
        司马光不予置评地笑了笑,也倒了一杯给自己。
        他喝下后,才跟著问道:「怎麽说这是好茶呢?」他手撑在颊边,一双厉目盯著他。
        王安石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垂下眼眸,无限回味似的道:「这茶甘美而不涩,清香而无杂质,更不会说泡地太浓或太淡,我很喜欢。」他将茶杯放回那木雕的桌子上。
        顺手再倒一杯给他,司马光那低沉如山岳的嗓音缓缓地脱口:「是麽?可这也不过是廉价的茶叶罢了,怎有你说的那样子好?」他目光如炬地望著他,想知道他会有什麽反应。
        王安石面不改色地将茶杯放在他唇边,轻声道:「这茶好,不是在於茶叶,我倒觉得是在於泡茶之人的用心。茶叶再怎麽甚好,也比不过一杯真心泡出来的茶!」语落,他啜了半口,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司马光闻言哈哈笑了几下。
        「我这是说错了吗?」王安石张开眼睛,眸中闪过一抹流光:「但我可不认为我是哪里错了,大哥。」
        「哈哈,做甚麽紧张?我只是觉得说的真是好极了!我娘听见定会很开心。」司马光拍了拍大腿,脸上漾著那爽朗的笑容说道。
        


        IP属地:辽宁8楼2011-07-23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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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茶是伯母泡的阿。」王安石点了点头。
          「是阿,爹与娘在家中喜欢泡茶谈天,娘更是泡的一手好茶。」司马光的手抚著那杯缘,接著道:「这茶叶说廉价倒是还好,但也没多贵,这是远方的亲戚托人送来给我们的,虽说不是顶好,但香味却也独树一帜,让人回味无穷。」
          王安石正要回话,眼睛馀角却瞄到一个人。
          「叨扰了,夫人。」王安石亲切地转头笑著道。
          那暗处走出了一个妇人,正是司马光那有些年迈的母亲。
          「不会,你就与小儿继续聊吧,我出来走走罢了。」妇人笑了笑,嘴角边的皱纹牵了牵,显出她的老迈。
          王安石亲和地笑了,道:「您请慢走。」妇人略点个头,往回走。
          「娘,风大了,记得将窗关紧些。」司马光提醒道。
          「我知道,我还用你教吗?」妇人低低应了一声,带了点挪揄的。
          司马光微微苦笑。
          「对了,你考中进士位列第几阿?」司马光拾起茶杯,随口问道。
          王安石眼神闪了闪,道:「我位列第四。」罢,他喝口茶。
          司马光看了他一眼,奇怪地道:「怪了,我倒看你比较有状元相,怎麽会是那杨大人的女婿夺得呢?」他目光锐利,仔细地盯著王安石。
          王安石苦笑,道:「唉,兴许是我在文章里头写了句犯忌的话吧!」他摇摇头,又道:「但我自认为,我的文章却是其他人比不上的。」他的话里充满了自信。
          司马光一笑,道:「好自信,我相信你,安石。」他放下茶杯,含笑望著他。
          「这是当然的,司马大哥,不过,我倒认为以后能做一名好官才是最重要的。」王安石眼光坚定地说道,那有如熠熠火光的眼眸,彷佛是世上最美的宝石。
          「哈哈,好志气阿,安石。」司马光哈哈笑了几下,又问道:「难得有人有如此想法,安石,你又是因何而想做个好官呢?」
          王安石那白皙的脸庞上出现了一抹动人的红晕,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瞒大哥,其实是小弟约十岁时便随著父亲地官职调动而经常到各地游历,那时,见多了一些耀武扬威的官人,也见多了民间的疾苦,我对此感到怜悯,却无可奈何。」他说著,眼中的坚定更加的深,他回忆著,那时见到的官人。
          「世上的贪官还不多吗?这也不过是过江之鲫罢了,贪官、奸臣何处不是?何处不有?」
          「说的是,后来我随父亲到了江宁,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就觉得要读书考上进士为人民谋福。」
          司马光安静地听著,外头的风呼呼吹著。
          「接著就如你所见到的了,司马大哥。」王安石恬淡一笑,这麽道。
          司马光抬起手,挥挥那衣袖甩下那由杯中滴落的水滴。
          「如此说来,安石对民间疾苦有著一定的了解罗?」司马光问,他捻了捻外衣上的衣带,那上头毫无刺绣,只有简单的素色,没有任何花俏的装饰。
          这时候,王安石才发现司马光穿的衣服都偏向素衣,而司马的母亲亦同。
          如此说来,司马光便是带丧了?
          那会是谁呢?
          王安石虽然心有疑问,却聪明的不过问,他知道,那是人家的隐私,与他这个刚认识的无关。
          「不敢,我还只是窥见那一小部分的罢了,倒也没说十分了解其中。」王安石拱手道,他那水翦般的长睫颤了颤,秀气而典雅至极。
          司马光沉思著,而王安石也没有打扰他,仅是坐著品茗。
          过了半晌,司马光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对著他道:「安石,依你的位次,该收到任命书了吧?」他炯炯目光让王安石移不开眼,静静地听著司马光的问话。
          「任命书阿,我收到了没错。」王安石回答著,他不晓得司马光问这个做什麽?
          「那你被派往哪而任职去了,京城吗?」
          王安石愣了愣,又道:「怎麽可能呢?我是被派往淮南去了,当个判官。」他说著,疑惑不解地看著司马光。
          司马光没理会他纳闷的眼神,自顾自地又问道:「那是在谁的手下做事?」
          「我是在韩琦韩大人底下做事。」王安石这麽道。
          司马光低头沉吟了一下,道:「淮南的韩琦?喔,是那个韩琦阿,他可不好伺候。」
          


          IP属地:辽宁9楼2011-07-23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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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安石挑起一眉,道:「司马大哥这话怎麽说?」
            「韩琦那家伙阿,可以说他是固执,也可以说他不分是非,很多事情只看的到表面。」司马光抚著自己的下巴,目光有些冷淡地望著窗外,道。
            王安石仔细思考这些话,又道:「那麽,韩大人能算是个贪官吗?」他不晓得韩琦这个人,更不晓得他在淮南的声名如何,他觉得,他有必要知道他未来上司是如何样的人。
            司马光听著他的话,呀然一笑。
            他摸上自己光洁的额头,并顺手拂去一些散落的发丝,道:「安石阿,你真是很敢讲阿!这种事情,我们心底知道就好,很多时候,不要与外人多谈论这些是非,很容易惹祸上身的。」
            王安石瞧了他一眼,也晓得司马光这是在提醒自己。
            「不过,我还是和你说一下这韩琦好了。」司马光顿了顿,思索著要怎麽开口,不久后,道:「韩琦这个人,说他贪,道也不是很贪,说他清廉,那整是不可能的。他是算是个很中庸的人,没有很大的作为,但也没有惊人的过失。」
            司马光喝了口茶水。
            「这样子说你懂吗?」司马光望著王安石,问道。
            他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木制的桌,发出些许声响。
            王安石支著下巴,一绺黑色发丝垂到他胸膛前。
            他半掩著眼睛,略微思考。
            「这......我不能理解。」他那长睫下的眸,闪烁著一抹光芒。
            司马光摇了摇头,轻轻道:「世上有多少人是真正清廉的?在世为官者,有多少人没有接受过百姓的阿谀?有多少人没收过黑钱?从古至今,那留名青史的清官,也只是这历史上的寥寥几人,哪个人不自私?哪个人不想让自己好过些?那些鱼肉百姓的官虽然可恶,但我们也不能推翻他的所作所为,毕竟,他也只是为了自私的自己。」他见王安石有话要说,对他微微一笑,先摆了个手阻止他说话,又道:「我要说的是,这整个朝廷里,有多少的官员、有多少的县官是完完全全的清廉?怕是少的可怜吧?!若要完全清除这些有点小贪的官员,那只怕全朝只剩下那不到十人了。」他淡淡说著。
            王安石本来想要反驳的,但听到后来,却有不免有些认同司马光。
            他抒了一口气,道:「你说的是,我是想的太过直啦。」他手指轻轻点在手掌上,按摩著。
            「别太介意,这朝廷本身就是这样,待久了,你就了解这里的生态了。」司马光拍拍他的肩膀。「你就好自为之吧。」
            王安石垂下眼睫,把玩著手上已空了的茶杯。「我知道了。」声音里有著淡淡的笑意。
            沉默了半晌,没人再开口说一句话。
            桌上的那壶茶,已经空了。
            外头的风带了点寒意,呼呼地吹著进来,似乎要把人的心给冻伤。
            王安石拢了拢衣服,寒风侵入他的衣服里面,冷的他的皮肤都已经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
            「冷吗?」司马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王安石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一下头。
            「是有点,但不是很冷。」只能说是凉到让人不太舒服罢了。
            司马光笑了一下,道:「你看你,脸颊都已经冷的没了血色,怎麽还仅是一点冷而已?别逞强了。」司马光伸手拂了他的颊边一下,手指上长著茧的粗糙感觉让王安石一愣。
            他呵呵一笑。
            司马光起身将窗关小一点,也跟著拢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时间也不早了,安石,你再不回去这天就要更凉了。」他对著他说。
            王安石抿了一下嘴唇,眨著那双星灿的眼眸,对著司马光绽出一个笑。「大哥,我来此的真正目的呢,其实是听君一曲笛,好让我安眠~」他语气带著戏谑的玩味。
            司马光盯著他,好一会儿才叹一口气,道:「早在你来的时候我就猜你是这麽想的。」有些无奈。
            王安石咯咯笑了几下,带著如外头银白月光那样清冷却美丽的笑容,道:「大哥真是料事如神哪,不过短短两次的见面,就已经像是小弟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他合著双手,轻轻吹了一口气。
            他身体偏寒,只要天气稍微一冷,手指脚指就全都冰凉,宛若冰块一般。
            司马光翻了翻白眼,抡起拳头,意思意思地敲了一下王安石的头颅。
            


            IP属地:辽宁10楼2011-07-23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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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王安石呵气的动作,他问:「还是很冷吗?」真的有那麽冷吗?他都已经将窗关小了一点。
              王安石苦笑了一下,道:「我身体比较怕冷,天气只要稍稍冷了点,就手脚冰冷啦。」他扭著自己的手指。
              此时的他,白净的面容因为没了血色更加的白了许多,本来红润的嘴唇此时也白了,倚靠在椅背上的模样,宛若一个病弱纤细的美人。
              尽管王安石本来就是个美人。
              司马光皱了眉头,大手一揽,越过桌子,将王安石的手掌包覆起来。「这麽冰?安石,你身体似乎太虚了。」揉了几下他的手掌,让他暖一点。
              他挹了下王安石的衣服,眉头的凹痕更深了。
              「你衣服怎这麽轻薄?怪不得会冷!」司马光勾起椅子把手上一件看起来颇有厚度的衣服,将其盖在王安石身上,嘴里还唠叨地念著:「长这麽大还不会照顾自己——」诸如此类。
              王安石有些不情愿了,他扯著司马光的衣袖带了点撒娇意味的笑,道:「大哥,不是说要吹笛给我听吗?怎麽现在还在管小弟我身上的衣服哪?」
              司马光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道:「好啦,我去取来笛子,你等会儿。」他起身离去。
              王安石一个人坐著,打量这厅的样子,发愣了好一会儿。
              纤细的手轻轻捏起拳头,他愣怔地盯著,他没想过居然有人的手掌可以那麽热。
              也没想过,司马光的手居然大到可以包覆住他的。
              「唉~」习惯性地叹了一口气,手撑在颊边发愣。
              这里安静的吓人,除了那呼啸的风,也就只剩下王安石的呼吸声。
              他想起,从小到大的一些往事。
              他从小喜欢读书,且可以说是过目不忘,也常随著父亲来来往往到各地去,一路上可以看见许许多多的景象,民生困顿、生活寮苦、官员跋扈,这些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少年时,他相当自负,几乎可以说是自大了,对自己的才华感到十分高傲,直到后来,父亲逝世后,他才真正醒悟过来,生活上改变极大,日以继夜、焚膏继晷地刻苦读书,如今,考上了进士,虽位列第四,但也罢了,就算枢密使晏殊女婿之弟夺得第一那又如何?他是他自己,他知道他今后要做什麽。
              一个拯救百姓的好官员。
              这个国家,需要整顿,若在颓废下去,只怕又是一个亡朝。
              他二十二岁了,人生已经过了二十有二的年头,是考上了个进士。他终於可以为人民百姓谋福了。
              「哈——」他深深吐了一口气。
              「怎麽了?安石。」司马光的声音忽然从旁边冒出,把陷入沉思地王安石整整吓了好大一跳。
              王安石轻拍著胸前,一脸惊魂未定地望向司马光,道:「大哥,你差点吓死我了,你声音要是再大一些,恐怕小弟我如今已归天了。」这纯粹是玩笑话。
              司马光轻斥道:「别乱说,死怎可拿来开玩笑?!」他手上的笛子敲了两下王安石的脑袋。
              王安石俏皮地吐了下舌头,笑道:「唉唷,大哥,别那麽严肃嘛~」
              「算了,走吧,我们去外头的凉亭去,你把那件外衣带著,别著凉了。」司马光也不晓得该对他说些什麽,仅是如此吩咐著。


              IP属地:辽宁11楼2011-07-23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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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TL竟然说是广告贴,发不出来啊~~


                IP属地:辽宁12楼2011-07-23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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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13楼2011-07-23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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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d!
                    百度也太能缩图了吧


                    IP属地:辽宁14楼2011-07-23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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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安石有些尴尬的笑了,他把胸前的乱发拨到肩后,露出那漂亮的锁骨与颈子。
                      司马光的目光一扫,不禁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
                      随著锁骨往上滑,到了白皙的颈子,再到轮廓细致的下巴与红艳的嘴唇。
                      司马光移不开他的眼,他忽然觉得身体有些躁热了。
                      空气的冰冷是这麽明显,他哪能自欺欺人的说这是天气的转化?
                      欲望来的太快,让他无法接应、不知如何是好。
                      「大哥,你怎麽了?」王安石奇怪地看著司马光脸色忽然一变,有些不知所措地问著。
                      司马光苦笑著摇了头,对有些疑惑地王安石道:「安石,我在外头等你梳洗完毕。」说完,他有些匆忙地离开了这间小卧室。
                      外头的空气,将他身上的燠热稍稍减退。
                      脑子被带著寒冷的风吹过,清醒了一些,想起刚刚在屋里看到的美色,他不禁叹了一口气。
                      他居然对男人产生欲望。
                      而且是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
                      他从来是个理智的人,生理与心理绝对不冲动,可他没想到,他的欲望居然来的那麽迅速,还是对一个与他同样是男人的青年!
                      「——难道是我病了?」他不由得这麽想。
                      那房门外种了些许花,那是一些鲜艳而不知名的花,上头沾了点露水,小巧可爱。
                      他蹲下身体,布著粗茧的手指轻轻地触碰那小小的露珠。
                      一碰即逝。
                      这麽美丽可爱的事物,居然就这样消失在他手里了。
                      宛若昙花一现。
                      是不是美丽的事物都是这样子?这样子的快速出现又消失?
                      那麽,王安石是否也会如此?
                      唉——
                      「我果然是病了。」司马光肯定地说,愣怔地瞧著那朵没了露珠的花儿。
                      「病了?大哥,你染上风寒啦?」后头传来王安石担忧的声音。
                      司马光吓了一跳,摸著花的手也跟著一顿。
                      他站起身,若无其事地对著王安石说:「没什麽,我没有染上风寒。」他摆摆手,笑的亲切。
                      他刚毅的脸上浮出了淡淡而不明显的红晕,他把其隐藏的很好。
                      也或许,他伪装的很好。
                      「那你怎麽说你病了?」王安石奇怪地道,望著司马光。
                      司马光淡笑,只是说道:「我仅是担心我会过度迷恋一件让我丧失理智的事物。」他说的是事实,他担心会沾上王安石这让他迷失理智的人。
                      他很清楚,王安石是一个可以让人失了魂的人,即使,他是个男人。
                      「你这句话相当奇怪呢!大哥。」他笑笑,「一件会让你丧失理智的东西是绝对会让你过度迷恋地。」王安石像是很有经验地说道。
                      司马光苦笑,嘴角勾的有些勉强。「我想是吧,但我就是不想太过沉迷。」王安石说这话彷佛是在对他说他一定会迷恋上他似的。
                      今日的早晨,让他觉得有些诡异。
                      「哈哈,那我倒是很想知道那件让你丧失理智让你过度迷恋的东西是什麽?」王安石笑著,倚在那墙边。
                      司马光仅是摇头。
                      王安石有些俏皮地转了转眼珠,突然笑道:「不会是所谓的杜康吧?我有没有猜错?」他认为,大概只有酒这种东西能让人迷恋不已又丧失理智吧!
                      司马光嘿嘿苦笑,道:「你没猜错,安石。」我担心你就像酒一样,让我一沾就著迷,越沾越沉醉。
                      「哎呀,那就没什麽好担心的啦,像大哥这样的人,定力肯定是不错的!你绝对不会一沾酒就越迷恋的。」王安石拍胸部保证道,此时的他,笑的灿烂如花。
                      司马光险些又恍了神。
                      他依然苦笑,想著:这无关呼定力,迷恋这件事,就怕是一定会发生的,差别只在於时间的早或晚罢了。
                      「好了,我们去吃早饭吧。」司马光撇开苦笑与这些庸人自扰之事,开心的对著王安石说道。
                      「我肚子早就饿了呢。」王安石这麽说道,阳光洒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十分清爽悠闲。
                      此时的司马光才注意到,王安石身上并无昨晚那见厚重的大衣,有的仅是他昨晚穿来时的轻薄衣物。
                      「安石,那件外衣呢?怎麽不见你穿出来?」司马光这样问。
                      王安石笑了,对他说:「没什麽,虽然今天与昨晚一般凉,但有出太阳,应该是不会让我手脚冰冷的。」他顿了顿,「而且,我等会儿就要回去了,反正也仅是冷那一下子,回到居所就温暖了。」
                      


                      IP属地:辽宁16楼2011-07-23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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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光皱眉有些不能苟同,但王安石这麽道,他也不好再说些什麽。
                        如此,他也只能领著王安石走进饭厅。
                        留下那朵没了露珠在阳光下的鲜艳花朵。
                        但少了露珠的陪衬,那花就是失了一份美、少了一道魂。
                        彷佛一个失了心的醉美人。
                        一场浮华奢靡的晚宴。
                        那是一晚的糜烂。
                        司马光再一次地被邀请来到皇宫参加这宴会。
                        眼前的景象让他哧笑,这根本就是光怪陆离。
                        朝政已经落寞、不稳,皇帝竟领著大臣与官员们持续地举办著安慰自己的虚伪宴会,掩饰百姓困苦与朝政失败的愚行!
                        哈,大家都装做什麽都不知道吗?
                        真是笑死人了。
                        如今的百姓已多有怨言,生活的困苦根本就是一种折磨,天下有多少人活在折磨之下?!
                        靡靡之音四起,人们自欺欺人地沉浸在享受。
                        望著这些奢侈的大鱼大肉、菜肴美酒,司马光实在是不由得叹气。
                        每次来这种地方,都让他十分不自在。
                        「您好,司马大人。」一声恭迎。
                        「你好。」冷淡回应。
                        他带著平淡的神情,端了酒杯,尽量避去人潮,人多,麻烦。
                        依然是一个人,提著酒壶与茶杯,往花园方向去。
                        本来一些想与他打招呼、攀关系的官员们见他一个人往旁边走去,也就没跟了过去。
                        谁都晓得,司马光的个性。
                        他十分厌恶这种攀带关系,明里来暗里去,真的很让人郁闷。
                        一个人站在月光下,品味美酒。
                        天气已经转冷。
                        寒风凛冽。
                        杯里的酒,渐渐转凉。
                        酒面上,映出了一轮月亮。
                        银色的月光,让他想起了王安石。
                        那月光下的美人。
                        说起王安石,他与他认识已有了半个月。
                        不长不短,友谊却渐渐深厚。
                        一次、两次、三次直至许多次的见面与谈笑,他们熟的不能再熟。
                        半个月内,他们交情更深许多,甚至比其他一些认识好些年的人要有更加深厚的友情。
                        而他,也无可奈何的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对王安石有不轨的念头。
                        那样的违反伦常。
                        「哈,似乎是真的著迷了——」他一口灌下那已经凉了的酒,脸颊边上,尽是苦笑。
                        他不想承认,不想。
                        他宁愿,永远埋藏在心中,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这样很好,对谁都好,只因为这是一份不寻常的感情与欲望。
                        埋藏在心底深处,像是夜空一般的深无止尽。
                        有人来了。
                        司马光随意一扫眼,见著两个人向他这里走过来。
                        一是枢密使晏殊,而另一个,是王安石。
                        想不到王安石也来了。
                        司马光有些不了解他们怎麽会走在一起,更不了解的是为什麽平时算是很平合的王安石眼中竟然会对晏殊出现愤恨?他实在是不了解。
                        他平时是不屑於做此等偷窥、窃听之事的,但如今,他只不住自己的好奇。
                        对他来说,他是君子,这些事情是小人才会做的事情,可是,如今——或许这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的小人行径吧!
                        王安石与晏殊站在花园边,轻声细语地谈话著。
                        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凝重而不悦。
                        虽然与他们两个人是有段距离的,但对於司马光来说,这等声量与距离是绰绰有馀的了,他可以听见他们在说什麽。
                        「王安石阿,你可要听老朽的话呀,这对你是有好处的。」晏殊痀偻著身体,发白的头发与胡子让人知道他年事已大。
                        王安石冷冷一哼,但也没说什麽,仅是抡紧拳头,不发一语地望著他方。
                        晏殊也没搭里他,只是迳自说道:「由杨绘取得状元有什麽不对?这是告诉你一个经验,很多事情不要过於刁钻,这算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上了一课。」晏殊此时的模样倒像是在教训自己的徒子徒孙一样。
                        「再说了,杨绘是我女婿的弟弟,主考官不巴结我要巴结谁?你也只能怪自己的父亲最多只当了个江宁的通判,没有那强大的靠山!」
                        「这样说,你懂了吗?」
                        「是。」王安石低下头,轻轻应了声。
                        可他的拳头上,已经逼出了青筋。
                        「做人度量要大一些能容人,人亦能容自己。」晏殊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一脸高深的样子。
                        王安石静默了会儿,方道:「是,安石明白。」他拱了拱手。
                        晏殊满意地点头,最后又对他说:「王安石,官场就是这样,没有所谓的公平,只有手握权力的人才是真真正正的有实力。」
                        王安石只能隐忍,他没有办法抵抗眼前的痀偻老人。
                        此时的晏殊根本是倚老卖老。
                        他目前仅是一个刚被任命到淮南去当个判官的小官罢了,如何能跟朝中大臣相斗?
                        「王安石,你要好好记著我今日跟你说的话。」晏殊对他这麽说。
                        而他居然也只能点头。
                        晏殊离去后,就留下王安石一人在花园里。
                        王安石抬头仰望夜空,顿觉刚刚的愤怒只剩下冷漠。
                        天上的繁星,似乎在嘲笑他的隐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忍的应该。」王安石淡淡自语著,却没想到被人听了去。
                        那人正是司马光。
                        在晏殊与王安石谈话的这短短时间内,他将一整壶的酒给喝光了。
                        空的酒壶里,仅剩一滴酒与那酒香。
                        他手上,也布了青筋。


                        IP属地:辽宁17楼2011-07-23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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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有种无力感= = 度娘对这文有点太‘重视’了 审核什么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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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花园的风很大,也很凉。
                            司马光叹了一口气,实在是对於这个朝廷感到无可奈何。
                            「是谁在那边?!」王安石大喝。
                            司马光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正要走出去的时候,却有另一人光明正大地站在王安石身边。
                            那人正是此次的状元郎,杨绘。
                            司马光一愣,旋即冷笑一下。
                            「杨绘?!你怎麽在这里!」王安石吃了一惊,随后冷著声音道:「你在这里做什麽?」他十分的不悦,捏起的拳头正隐隐发抖著。
                            杨绘吃吃一笑,带了点挪揄地道:「王安石哪,我来看你的呀。」他伸出手轻佻地摸了王安石的脸颊和细致的下巴。
                            王安石没想到他竟然这麽大胆,他手用力挥开杨绘的手,怒道:「杨绘,你别太过分了!你得了状元,就想来污辱我是吗?!」王安石气的不能自己,那双美目里都是炙人的怒火。
                            杨绘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低著声音道:「发那麽大的火做什麽?我是状元是已定的事实了,而你也不过是个位列第四进士,再说了,我就是羞辱你又如何?你奈何的了我吗?哈哈哈~」他收回手,目光下流地扫著王安石的全身。
                            王安石被他气的不能在气。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美人,而且性子还挺烈的嘛,如何,要不要与我共渡一晚露水?」杨绘长的不错的脸上带著令人难堪的下流,说出来的话更是不堪。
                            他的手又再次往王安石身上溜去,不过却是直袭他的腰带。
                            王安石没想到杨绘居然是个伪君子,更不曾想过他一个男人竟会被同为男人的杨绘调戏,这让他恼火,他一巴掌呼拉过去,狠狠地在杨绘脸上赏了个红爪。
                            他冷著声音,面容凛冽,语气带著沉沉的怒火,道:「不要以为我隐忍你们退居第四就是好欺负的,若不是看在你有个枢密使女婿的哥哥,你根本就不用想著这状元的位子,更甚者是连进士都当不成!哼!」
                            他不屑地瞧了一眼杨绘,嘲笑道:「你还不走,是等著要与我共眠吗?哈,甭想了,等到一百年我也不会看你一眼!丧家犬!」
                            杨绘脸上带了个红爪,他没想到来讨个便宜竟会弄得他如此狼狈、反到被羞辱了一番,他怒红著眼,却也不能说什麽,走好甩袖离去。
                            他心里十分火大,尤其是王安石最后那句丧家犬,更是让他很不是滋味。
                            他想著,总有一天一定把今天的羞辱要回来!
                            司马光冷著脸,看著这一切的发生。
                            身为大臣的晏殊居然与他人同流合污,这样教他人,而那杨绘竟然仗著自己身后那叫晏殊的靠山,对王安石如此毛手毛脚,整一个伪君子!
                            此时,在花园中央的王安石已经坐了下来,他垂下来的肩膀彷佛是扛了万斤千两重的东西,让他累的无法挺直肩膀。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在他后头的司马光则是连连摇头,目光担忧地望著他。
                            月光依然美丽地洒在王安石稍嫌瘦弱的身上,王安石轻轻抬头往望那婵娟,微启的红唇,宛若有著千言万语要对天上的神仙说。
                            王安石的衣摆与袖子被风吹地飒飒声响,灌进衣服内的冷风,让他不住的颤抖。
                            这风,越来越冷。天上明月的银光,也越来越冰清。
                            冬已近。
                            花园四周的花,有大半因为天冷而凋零,与王安石在月光下的身影,更显地落寞、凄凉。
                            看著这一幕,司马光知道他无法在继续看下去了,他走了出来。
                            他带著若无其事的笑,对著王安石挥手。
                            「安石,你在这里做什麽?」
                            王安石回过头,有些惊讶地看著司马光。「大哥?!」他惊呼。
                            司马光微微一笑,走到他身边,道:「安石,你刚刚一个人在这里想什麽?怎麽好像很不高兴似的。」他坐再王安石身侧,担心地问。
                            王安石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垂下那水翦似的眼睫,道:「没事,我只是在沉思。」他不想说,这件事他不想说。
                            这是他一个人的事,并不关司马光。
                            他不想让他担心。
                            对他来说,自己能处理的事情,绝对不让他人操心,他也绝不示弱。
                            他不会向任何人诉苦、示弱,自己一个人将事情埋在心中解决,如此就好。
                            


                            IP属地:辽宁19楼2011-07-23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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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光望著他,幽幽一叹气。
                              他哪能不明白王安石的想法,固执地不向任何人示弱,也固执地不肯开口。
                              但他,也有相同的执拗,仅是对他。
                              「可是,我怎麽觉得你好像很累?安石,你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告诉我吧。」他拍拍王安石的肩膀,语气温柔,又道:「别让我担心了。」
                              王安石叹了一口气,扭过头来,对著他说:「什麽事情都没有,大哥。」他眼里有些无奈。
                              冷风穿过他们身侧,宛若冰针扎上他们的皮肤。
                              司马光拧起眉头,真这麽固执?
                              他不放弃,继续劝说:「安石,依我这对你半个月的了解,你总是不肯说出心里的事情——你今天似乎特别不高兴,你就说出来吧,让自己好过一些。」他也同样的固执,硬是要他说出来。
                              本来,不想说就算了,但就是因为他是王安石,所以,他坚持要他说。
                              王安石也蹙起了柳眉,他不解地望著他:「大哥,你为什麽就执意要我说?你今天不寻常。」他被劝的有些不耐烦了。
                              「我只是担心你,安石,平时你看起来没什麽事,但今天——」司马光说到一半,被打断了。
                              王安石一挥手,忍不住冷著脸道:「大哥,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管、也不需要管,我不会有事的。」他口气变的有些差了,连著晏殊、杨绘再来是司马光,他很烦,真的很烦。
                              他晓得自己这麽说很伤人,但他就是没办法!
                              他对著司马光时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要是他又说出了些什麽,那可怎麽办?
                              他不愿意,决不。
                              「大哥,我现在只想静一静,拜托了。」他转身,挥著袖子往里头的花园走去。
                              独留下在萧瑟花园里的司马光。
                              他淡淡苦笑,转头望著天上的明月。
                              他终究,还是无法自己的著迷了。
                              对王安石。
                              这一夜,难眠。
                              司马光身上著了件单衣,袒胸倚在窗棂边。
                              窗户,开的很大,他硬是要让冷风灌进来。
                              他不怕冷,只怕内心那蠢蠢欲动的孤寂会跃上他的理智上头,也怕沉迷在王安石身上。
                              尽管他早已沉迷。
                              他不得不承认,他只能告诉自己,就算沉迷他也不能说出去,正等违背伦常的事情,他只能将其包藏在心里,一个人体会。
                              他浅尝了一口清水,并扯下自己的发带,让一头长发倾泄在肩头与胸前。
                              「光儿,这麽晚了你怎麽还不睡呢?」司马夫人站在他身后,慈祥地看著他。
                              司马光回过头,对著母亲一笑,道:「没什麽,睡不著罢了。」他将窗户轻轻阖起,不让母亲受冷。
                              「你阿,不会是担心政务而睡不著的吧?」司马夫人无奈的对他笑著道,拍拍司马光的肩膀,叹了口气。「你父亲也是,你们两都是一个样,操心朝廷的事情,总是不太在意自己的身体。」
                              司马光苦笑,如果让母亲知道他睡不著竟是为了一个男人,怕是会让母亲活活气死吧。
                              见著了司马光的苦笑,司马夫人便当作是默认了。
                              她摇摇头,担忧地说:「你父亲在位列四品官的时候也是操心之极,而你现在不过是个官史,就如此操心,要是你以后当了更大的官,不就要烦心到一个怎样的地步?」她抓著袖子,有些心疼地望著司马光。
                              司马光笑了下,手搭上母亲的肩,道:「娘,别担心啦,我不会太过头的,适可而止,我知道分寸的。」
                              只是,心里对王安石的执念恐怕不会减退。
                              明天,就去找安石吧。
                              即使,他明天依然有可能会被伤到,但他也不管了,他想见他。
                              「好吧,那我也不再说什麽了,早些睡吧。」司马夫人笑了,跟著,她缓慢地走了出去。
                              见司马夫人走了出去,司马光本来带笑的脸渐渐黯淡了下来,他再度将窗打了开,抬头仰望夜空。
                              星子虽美,却始终比不过月亮的光辉。
                              今夜的月,如勾。
                              隔天,天气很好。
                              适合拜访他人,尤其是对他有意思的友人。
                              司马光一早就出门了。
                              带著他的笛子。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虽是如此,但其中的贫富也看的一清二楚。
                              乞丐、游民变多了,商人越便越刻薄,百姓生活,真的越来越困顿。
                              


                              IP属地:辽宁20楼2011-07-23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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