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宾吧 关注:1,161贴子:5,971
  • 13回复贴,共1

◇花落谁家°转 双罗 治疗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1L 给作者~~
@雨Y与_梦


1楼2011-08-11 15:50回复

    又是,又是那个梦……他不禁皱起眉头。
    就像一部无数次重演的电影,视野的尽头,一个瘦弱的女孩子低着头,慢慢地向前走着。透着墨绿色光泽的黑发一直垂到腰上,褐红色的及膝长裙微微褪色,随着步伐泛起涟漪。
    “跟我走就可以了。”她停了一下,兼有冷寂与温柔的声音溶解视野外在未知的空间里,然后只留给他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等一下,请你等一下。
    一股急躁感突然涌上心头,他开始不顾形象地狂奔。伸出手,像要把她牢牢抓紧一寻究竟。
    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声音里藏着那么多绝望?
    我是不是见过你?
    让我再看一次你湛蓝的眼——
    求你回过头吧!
    四周突然亮了。
    特拉法尔加·罗猛地抬起眼睑,映入眼帘的是潜水艇的灰色舱顶。他放开相抱的两臂,深深地喘了一口气,才意识到自己仍然呆在自己的船里。
    莫名的梦做多了会有空虚感,就像胸腔里浮出一团潮湿的水汽。他拉下豹点的毛帽遮住硬朗的眉眼,须臾又一怔,有什么声音……
    “哦,船长你醒了啊。”贝波厚实的声音传来。
    罗拉起帽檐露出一只惺忪的睡眼,看到的是慵懒浮动着的烟雾以及黑暗一片的船舱。视线再挪一点,贝波和莫特正歪在地毯上,拿他的方格桌布作棋盘,下着国际象棋。
    白熊贝波依然穿着桔黄的船员制服,歪着脑袋,用豆豆眼傻乎乎地注视着船长。他跪坐着,毛茸茸的脑袋前倾,手里还捧着一本硬纸封面的厚书。
    现在跟随自己的莫特,以前是海军的机工术士。他咬着烟卷,盘着腿坐在花纹朴素的亚麻地毯上,简单地抬头望了一望,然后继续思考着棋局。
    罗喘了一下,把两肘搭在沙发的椅背上。压低眉毛、闭上眼睛,把手搭在额头上,再次回忆起那个红裙子的女孩。
    那时候曾经许诺过的,我明明都做到了——不论是出色的医生、负责的船长还是厉害的海贼。
    为什么过了那么多年,再次出现?
    更何况我即将到达红土大陆……
    “怎么了,船长?”这回说话的是莫特。
    罗睁开眼睛,抬起头靠在沙发背上:“没什么。”
    “真的吗?我可是从你身上嗅出了女人的味道啊。”
    虽然莫特的语气既生硬又平淡,可足够让罗不爽了,就好比看到精心泡出的咖啡被别人像水一样一口咽下去一样烦躁。他歪着脖子,高高在上地斜眼旁视:“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级趣味了?”
    “这么说的话,”莫特得意地扬起嘴角,“就是承认了。”
    罗低下头耸耸肩膀,大笑起来:“老朋友而已,你这个强盗。”
    “不是强盗,我是海贼。”
    “随便什么都行啦——”
    “给我们讲讲她吧,也当打发打发时间。”
    罗似乎不可思议地“哦”了一声,扫视了一下地上扔得到处都是的棋子和仙贝:“先把船舱给我收拾干净!”

    <<<
    那个时候十六岁的我正在一艘医船上当学徒,老师Doc.贝波是这艘船的船长。这个一本正经的老爷子,总是顶着单片的远视眼镜,要求严格得不行。
    我们从颠倒山的北海入口进入伟大航路,目的地是医学的国度磁鼓王国。兼职水手的医生们早已驾轻就熟,翻越颠倒山跟做手术一样娴熟。
    所乘的船白罗盘号行到山顶,映入眼帘的景象是本应干净的蓝色大海上,到处漂浮着焦黑的碎片——一艘海贼船被军舰轰得支离破碎。虽说升起的火光把周围的海面熏得泛起红色,但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这暗红色却显得如此渺小。它宣告着海贼团的全灭,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这种事情早已屡见不鲜。
    但是我却感到了诧异,即便船的残骸随时有沉没的危险,海军却执着地踏上不能称为甲板的甲板,努力地搜寻着什么。
    突然一声闷响发出——嗯,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到了船舱顶上……
    


    2楼2011-08-11 16:17
    回复

      <<<
      我喜欢她安静的样子。
      有时候我在咬着笔杆子写报告,她就坐在我后面看书。她总是在读书,我一直固执地认为,不出一周我除了医书的所有书籍,一定会被她啃个透。
      偶尔也会回过头,她坐的很端正,书本摊在膝盖上,她的头稍稍低下,发丝从耳畔滑下来,间隙中可以看见湛蓝的眼眸和漂亮的锁骨。少顷,她也会揉揉眼睛,把脸埋在手里休息一下。
      我告诉她从医学的角度来讲,长时间看书不是一个好习惯。她浅浅地笑一下,依旧我行我素。
      于是我也习惯而不再说什么,可是时不时还是会想,换了其他病人我一定会追究到底,为什么对她就如此放纵呢?
      <<<
      我决定留下来,到磁鼓王国再另谋生路,尽管我知道这有可能给他们带来灾难。那个叫罗的少年丝毫没有刨根究底,他只是单纯地认为我是他的好朋友墨芮。
      他是一个很优秀的医生,因为果实能力的特殊,提早进入了实习期,也可以破格拿到执照。
      我常常会偷看他做手术,看他修长而灵活的手指娴熟地舞动。棱角分明的认真的脸,下巴上悄悄钻出来的一两点胡子,小麦色的皮肤以及颀长的身躯。他在自己划出的蓝色半球形区域里分割开空间,检查到病人的内部,呼吸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绕过血管和神经,又发现了什么全写在他的表情上。
      我想,该不会是因为他,我才留下来吧。
      这个时候,四周好像空了,身体却变得有感觉了。
      <<<
      后来有一天,她带我到仓库里,说有东西要给我。
      她俯下腰在酒桶后面搜寻着什么,踮起脚尖够得更深一点,纤细的手指在搜寻什么。
      她的身材很好,我拍了拍头想,我在看什么呢……
      她终于抓到了,挥动手臂从后面甩出来,然后稳稳地接住,转身递给我。
      我接过它,不禁惊讶了一下。那是一把深绿色的剑,剑鞘上画满了白色的十字,剑柄上围着一圈茸茸的动物毛。我推开一点点剑鞘,露出的刃闪着蓝灰色的寒光,是把好剑。
      “这是我从之前那条船上带出来的,就送给你了。”
      我把剑鞘合上,立在脚边:“谢谢,我很喜欢。不过为什么要给我呢?”
      她背过手回过头,绽开干净的微笑:“啊,不知道呢。”

      <<<
      在经历了两天的暴风雨与它导致的两天的漂泊后,白罗盘号总算是停靠在了海港里。颠倒山加暴风雨把船送进了造船厂修理,大家纷纷离开船。老师和大副们去买地图重新制定航线,厨师去准备食材,其他人则到处乱逛。
      这是一个秋岛,随处可见的是常青树和枫树,也有不少菊花坛子。
      她和我说她呆在酒吧里就行了,反正也有很多海贼,海军不会轻易出手的。
      我说:“好,我和你一起去吧。”
      “也不是不可以,先买个披风遮住脸吧。”
      她是隐匿,可我不是。“要披风干什么?”于是我扬起嘴角坏笑,“被通缉的话,就当海贼好了。”
      <<<
      他似乎从没进过酒吧,也第一次见到调酒师。我饶有兴致地看他玩着酒杯,一边啜了一口红酒。
      他转过头,似乎很新奇地问我:“原来你也来这种地方的啊,我还以为里面的都是无赖……”
      “哈?”我笑他的天真,“你不喝酒吗?”
      “那个啊,只有药酒……”他不好意思地耸耸肩,“其他会喷出来的……”
      “真不愧是医生。”我用手撑着下巴笑他,“要当海贼的话,这可不行啊。”
      “诶——”
      <<<
      她说过她追寻的是历史,但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她的历史藏在伟大航路的终点站里。她觉得很好笑,自己梦想的难度不亚于成为海贼王。
      我突然抓住她的手,我想我一定是喝多了。
      “如果,如果我当海贼的话,上我的船可不可以。”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真正的伙伴的话,就来。”
      我笑了:“好呀,你要是有了伙伴,上不上我的船我都很高兴。”
      我已经打定主意了,等拿到医生执照,就出海。我要有一艘潜水艇,最好是圆形的。能到达伟大航路的终点,就可以告诉她历史的真相了吧。恩,如果她的船长也要成为海贼王的话,就比一比好了。
      没错,就像游戏一样。只不过要多赌上自己的命而已。
      


      4楼2011-08-11 16:18
      回复

        <<<
        白罗盘号很快就恢复如初了。临行前造船厂的豪爽大叔抽着菸,一边挥手一边大笑:“船就像女人,你们这些操刀的要是不好好爱,她很快就会弃你而去……毁了你也说不定。是不?哈哈!”
        善于背叛的,女人吗?我把手插在口袋里,靠在船栏上,觉得烦躁万分。闭上眼睛索性不要剪不断、理还乱,活动了一下颈部。
        今天早上第一次做了复杂的植入手术。明明很小心了,却还是戳破了动脉,一线鲜血就这么忽的喷涌而出。病人痛苦地呻吟着,可恶,完全无法定下心来,手上的手术刀上的全是血。啊!血……我顿时慌了手脚,方才紧张的汗珠此刻完全化作冷汗,手一抖丢掉了手术刀。“老师,老师……老师!!!”
        侥幸得很,虽然费了一番功夫,但老成的贝波老师毕竟还是救回了这条人命。我则完全吓呆了,抱着膝盖战栗地缩在角落里。
        贝波老师脱下手套走过来,叹的气里有掩藏不住的失望:“我以为你能做到的,罗……看来对于一个孩子,处理这样的事还是太难了点。”
        对不起,老师……眼睛慢慢黯淡下去,我还是像当初一样,那么无能呢……
        从很早以前就是这样了,看着自己最珍惜的人慢慢死去却毫无办法。父亲也是,村长也是,病毒的感染让大家都死去了。
        那之后只是想,如果能学会顶尖的医术,就能够不让任何人离开。但是,过了这么多年,自己还是这么懦弱。
        我叹了口气,揉了揉疼痛的眼睛朝船舱走去。打开房间的门,一抬头就看到墨芮趴在柜子里看着窗外的海鸥,小口啜着热气腾腾的咖啡。
        听到声音,她低下头,顺着手臂中间望下去:“哦,你回来了。”。
        “啊……”我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句。
        她似乎愣了一下:“你心情不好吗?”
        “没什么。”
        我坐下在床上,斜过身子拉开抽屉,从深处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抬起头朝空中慢慢地吐出腾腾烟雾。然后偏过头对她轻轻地:“你不会介意吧。”
        “哦,你也抽烟吗?”她很感兴趣地歪了一下脑袋,很可爱的样子。
        “‘也’?原来你也这样。”
        “偶尔而已。”她撩了撩墨绿色光泽的黑发,“抽烟对肺不好,学医的人,应该最清楚了吧。”
        我不可置否地笑笑,沉浸在烟草呛人的暧昧里:“因为,难过的时候,只有它能让我觉得连想救的人都救不了的自己,也不是那么无能啊。”
        “是吗?”她却轻笑了一下,放下咖啡从上面跳下来,“你,和我说说你的理想吧……”
        沉默了一下,我然后低下头:“好。”

        <<<
        他把全部都告诉了我,他的过去、他的现在,以及让他心慌的未来。
        我很诧异,本以为他只是个天赋极高的年轻医生,没想到他也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过去——
        出生地未知,自己长大的岛屿因为病毒全灭。
        “所以才选择了学医吗?”
        “恩。”他的声音变得沉闷而冷寂。
        我悄悄地低语:“我们很像。”
        “墨芮——”他突然走过来,悲伤地抱住我,“如果,如果我能治愈所有一切该有多好……”
        “你可以治疗人的体肤,但你治愈不了人的心。”我轻轻地搂住他,握紧他冰冷的手指,一手拂在他柔软的黑发上。
        他哽咽了一下,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闭上眼睛,贴紧他。他的身上还残留着太阳的焦香味、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和方才沾上的朦胧烟味,这都是一个大孩子的味道。他只是一个年轻的医生而已。
        <<<
        她的话向来透彻。
        其实我全部都懂,无上的医术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可是我还是想试试,至少做到最好,尽可能地减少不必要的死亡。
        我把头埋在她乌黑的长发里,感受她温润的一呼一吸。虽然不够温暖,但她身上好闻的花香仍然让我迷醉。
        她从来都很优雅,带着一分神秘。所清楚的比我深很多,一直以来站在我无法企及的高度。相比之下,我还是没有走出过多的幻想。
        “罗……”我突然听到贝波老师的声音,一怔,她匆匆忙忙地放开我,躲进柜子里。
        我打开门,老师深邃的眼神立马穿透了我:“我已经把小船备好了。你快点带她走。”
        “啊?”我猛地睁大眼睛,“她”?
        “少给我装糊涂!你不是收留了那个悬赏犯吗?”他的额上流满汗水,气喘吁吁,“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海军来了!”
        海军!我的呼吸瞬间停了一拍:“对不起,但是……”
        “你不是坏孩子,我也相信你的决定。我会安排好事情的,所以快走!难道你们想死在这儿?!”
        “墨芮——”我后退几步仰望柜子,她从上面胆怯地看着我,“快下来,我们走!”
        “不救大家吗?等……等一下……”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拉下来,然后稳稳接住:“相信老师,没有时间了。”
        “等一下——”老师突然叫住我们。“我准备了必需品……”顿了一下,他接着欣慰地展开微笑,把拎着的一袋东西递给我,“你的行医执照,祝贺你。”
        “老师……”下意识地握紧了拳,我信誓旦旦地,“我会回来找你的,绝对!”
        贝波老师却拍了拍我的头:“不,不用了。”
        “发现白罗盘号——”半小时后,该来的声音还是传来了。
        她缓缓地抬起头,湛蓝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恐惧。“是海军,罗。”她淡淡地唤我。
        我们面对面坐在随波逐流的小舟里,老师的提醒使我们有足够的时间逃脱到海军的视野以外。
        我低下头:“恩,是。”
        她把手放在膝盖上,偏过头面向远处的海面,夜晚的海风吹起她的黑发,有一种悲凉的美。我却无心欣赏,只是不安地摆弄着系船的绳子,或者是对着手指发呆。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垂下眼睑,抱歉地看着我。
        “对方拒绝搜船——开火——”
        “不是你的错,老师不会违诺的。”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须臾,几发炮声填充了我们之间的沉默。然后,火光从我背后照亮了面前的她安静的脸庞。
        


        5楼2011-08-11 16:18
        回复
          蛋疼的发现好像没有发完…


          来自掌上百度8楼2011-08-25 06:44
          回复
            怎么没完啊= =|||


            IP属地:广东9楼2011-08-29 16:58
            回复

              <<<
              他似乎是见不见红发都随遇而安,很淡定地抱起双臂枕着头。
              但是寒冷的天候似乎是冻住了我们的声带,一路上我们一言不发。
              <<<
              我觉得很奇怪,一直走了许久,她虽然依靠着我的胳膊,但始终安静不语。
              “墨芮。”
              “什么?”她终于发声了,嗓音显得有点沙哑。
              “我们……聊一聊吧……”
              “我知道了。”
              时断时续的话题进行得很艰难,一种落寞感渐渐弥漫开来,幸好还有彼此之间的体温,稍稍把气压升了升。
              突然,一阵微小的躁动声隐隐约约传递到耳里。什么,这个感觉?我停下了脚步,附近有东西在……
              “怎么了?”她多走了几步,回过头拉扯了一下,“休息一下么?”
              有像婴儿一样的,细细的尖叫声,次第传来。我转过头,朝声源处奔去。
              “啊。”她似乎惊讶地愣了愣,“等一下我——”
              <<<
              他的直感是正确的,我们在岩石堆里发现了一只瑟瑟发抖的白色小动物。它拼命地往石头底下钻,一边从喉咙眼里哼哼着。
              我以为那是雪兔,但是他带着点不知所措地把它抱出来时我发现自己错了——是一头白熊。
              他小心翼翼地把小熊圈在怀里,带着满足的笑看着那只小动物往自己身上蹭:“我们带它走好不好~”
              “随便你。”我抬起手准备撑着头。
              “新伙伴——”他眯起眼微笑。
              “尼酱……”
              诶?!会说话的……熊……我吓了一跳,动作一瞬间暂停。他则变成豆豆眼,张大嘴傻愣愣地盯着那家伙。
              他倒是很快恢复了镇定:“不行,叫船长!”小熊倒是很乖地“船长”、“船长”地学。
              吐槽没看到关键的他的同时,我渐渐感到了注定的日子的临近。把这么一个单纯的小鬼拖下水的是我,我们毕竟是不同的。对于他来说,祈盼的世界与能够存活的世界距离果然还是……
              他开朗的笑声突然让我觉得忧伤。
              <<<
              走下山途中,我不停地揉捏这个新旅伴。边挤着小熊的脸把它推到她面前:“看啦看啦,很可爱吧。嗯,叫贝波好不好?”我揉了揉打了个哈欠的白熊,“呐,呐,贝波~”
              满足于新伙伴而过度兴奋的我没有注意到,背后她异常的沉默。

              <<<
              今晚即使有帐篷,但因为这儿与外界隔绝所以难得地可以在旅店住下。这是个安静的无风夜晚,薄薄的雾气让月亮若隐若现。
              我抱着枕头躺在上铺,他下铺还点着的灯从木床的缝隙中透上来。白熊贝波则打着地铺,自从下山到现在一直睡得呼噜呼噜的。
              我翻了个身,没有睡意。探出头来朝下面张望,他手里还拿着书,搁在胸前早就睡熟了。便蹑手蹑脚地下来,轻轻地为他盖上被子,拈起罩子吹熄烛灯。
              我决定出去走走。到一楼,老板还伏在案前工作着,抬头看见我,染成棕色的短发一颤,迅速地把案前的东西叠到一起。我奇怪地看了看他,又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多年的敏感,我终于明白了没有绝对的安全。
              只露出了一角,但烧成灰我也认得——悬赏令。
              “出去啊~”老板的语气很自然,但微微飘忽不定。
              “啊,睡不着,下来走走马上就回去。”擅长的迷人微笑,我回过身。
              用能力看到了,海面远处若隐若现的黑影。军舰已经来了吗?
              回到房间,黑暗中端详他黑色浓密的短发,微微皱起的眉头。
              即使命里注定与你有羁绊也不可以抓紧。我已经带坏了你,那样的罪恶感是怎么也无法消除的。就算自私地留在身边,到头来还是分道扬镰,总有一个时候只有一个人能逃脱。那个样子,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局面,不如在刚刚萌芽的时候切断。所以,所以……
              “我决定不逃了。”
              “你的能力是切割空间,也就是说能切割一切物体吧……”
              “那么……”我俯在他的耳边,轻启双唇,“请你把关于我的所有记忆,全部切割。”
              罗,请原谅我私自解开了红线。
              <<<
              白天老板说晚上有烟花会很吵,所以一直保持迷迷糊糊的状态浅睡眠。
              我没有听到爆炸声,却听见她的耳语。很长时间,我都没反应出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一直到下半夜,我于是听见了巨响,从远方的海面上,开出的不是烟花,但是甚于烟花的火光。
              它没有想象中的盛大,只是像有人在海面上,点燃了小小的篝火。
              


              10楼2011-08-30 10:27
              回复

                <<<
                眼帘上一片黑暗,我……被带走了么?
                翻了翻身,挪一挪手臂,顺理成章地抱住碰到的软绵绵的不明物体。
                唔……现在是在牢房吗?可是这种太阳的香味,还有茶叶的味道。
                我蹭了蹭抱住的东西,睁开眼睛。
                枕头……茶叶?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我终于清醒了,一爬起来就看见意料之中的身影:“罗你这家伙——疼……”刚刚提起来的嗓门就这么被伤口的疼痛扯低了下去。
                “醒了啊。”招牌式腹黑笑容,他微微转动肩膀,回过头来,“要不要喝茶?”
                “……”我竟一时愣了下。
                停,我应该是去找海军,然后……现在我在这里就说明……
                “罗……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啊!”他像盗窃途中被发现的小偷一样,忽的一下子绷直。
                “问你话呢。”
                “那个,恩,其实……”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低下头悄悄瞧我,“我跑过去的时候,看见你浑身是伤就那么漂在海里。海军的那群家伙又……所以一冲动……”
                “就对海军出手了。”我补全。果然……
                “但是赢了啊~”他突然换了极其兴奋的语调又抬起头,“我……”后话却一下子噎在了喉咙里。
                <<<
                “你是不明白我的意思还是什么?”她突然一把揪起枕头朝我砸过来,“我就是想和你一刀两断。”
                “我不需要你。你是个累赘明白吗?!”
                她的瞳孔缩小,身体由于气愤不住地颤抖。平日里柔顺的头发不知是刚起床还是什么的,乱翘乱翘。
                这份羁绊,可能会夺取两人的性命。这种事情我一直都明白。可是……就算这样,太过分了!
                你以为我去救你干嘛?我没事去招惹海军干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啊?你不是起床气还没消拿我当出气筒吧!
                时间过去一分,理智退去一分。我盯着她死死瞪着我的湛蓝眼眸,她的倔强让我火大。
                <<<
                “你以为这种无聊的回答有意义么!”他一把抓住我的双肩把我按到墙上,与狂怒的语调截然不同,他颤抖的眸子里却满满盈着自尊心的受挫,“你这种把我拖下水又自己跑掉的不负责任到底算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按捺不住地朝他大吼,嗓音尖锐得让自己都吓了一跳。抓抓头发也是一团乱,从发根被汗水浸湿,只徒增了我的烦躁。
                我怎么知道你会对海军出手?
                我怎么知道你会过来?
                我怎么知道这个岛并不是世外桃源?
                我怎么知道海军会发现你那艘医船?
                我怎么知道自己当初会留下来?
                我怎么知道……
                会遇见你,会爱上你。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呢?
                


                11楼2011-08-30 10:27
                回复

                  <<<
                  她似乎十年没有大吼过一样,吃力地跌坐下去,胸膛剧烈地欺负着。良久,她都闭着眼睛,把手按在锁骨上,试图平稳心率。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猛地睁开眼,环顾四周,随即又用很古怪的眼神盯着我。
                  我被她看得发毛,愠怒一下子被不自然取代:“又怎……怎么了……”
                  “你……”
                  “呃。”
                  “……你的那头熊呢?”
                  “哈?”话题转变得太快,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贝波?”
                  这么说起来……
                  我的脸色腾地变青了,这叫我怎么解释……我……
                  我总不能说把它忘在旅馆了吧……
                  她像是猜中我的心思一样,无力地叹了口气,沉重的气氛突然缓和下来。
                  “单独和你出海的时候,我本来想说……”她喘了口气,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以后跟我走就可以了。”
                  “啊——”
                  “只是我走得太快了,挑的路线太恐怖了。”她的语气平淡,像是事不关己,但我竟觉得她的眼睛有些湿润,“总有一天你会认识到我的世界,这儿容不下你。”
                  她的手轻抚上我的脸颊,挑出嘴角的笑:“我不希望看到你的伪装。”
                  这算什么……刚才的缓和荡然无存:“那你呢?不卸下伪装会死吗?别拿‘工作’的表情对我说这些话。”
                  “会死哦。”她歪了歪头,“你可以抱怨我的,也可以选择保留记忆……但是……还是……”
                  “我们分开吧。”
                  <<<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里面是看不到底的深渊。
                  你是一匹烈马,只会胡来,我害怕你因为我掉进去。
                  我想说的对不起,当然不仅仅是低头道歉。
                  攻击海军。明明都已经是不能挽回的事,但是还是……
                  是愧疚么?
                  明明不应该自责的啊。
                  但是,还是分开会觉得安心一点。
                  所以,所以……

                  <<<
                  所以,就这样,很简单的,我们分开了。
                  一共也只持续了四个月的冒险……
                  不,称不上是冒险吧。
                  “只是擦肩而过的一段过去罢了。”
                  我托着颊,想完所有一切。省略了大段,只给面前的两个白痴零零散散的片段。当然,什么也没有改变。
                  “完了。”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好了,快去干活!”
                  


                  12楼2011-08-30 10:28
                  回复

                    <<<
                    如果过去能预知未来,是不是能够稍稍改变一下结局。
                    在分岔口,你毅然而决然地离开了我的道路,如果我追上你,是不是能够很大地改变结局。
                    但怎么样都是“如果”,只是无病呻吟。
                    “Room——”
                    只有我一个人的船舱里逐渐划出一个半球体空间。
                    四周的蓝光慢慢满溢空间的一半,双手贴上水波,看着光池反射出处在另一半干燥空间的我的身影。逐渐形成轮廓,五官关节清晰起来,只是脸庞更加稚嫩——我过去记忆的载体。开始是温暖的触感,后来却渐渐透出冰凉。
                    “Cut。”
                    感觉到了对方唯一与我的联系——那双手正慢慢地剥离。
                    对面已经从轮廓发出模模糊糊的光,然后,忽地一下化作万点萤火,画出长长的轨迹,遁入她曾经送我的剑中。
                    剑断之时,你的回忆归来之时。
                    我们来赌一赌命运吧。

                    <<<
                    我们的故事既不是惊天动地,也不是平淡无奇,说白了只不过是时间轴的一小段。
                    唯一的交集已经被我们亲手封存,未来的我大概不会让战斗的伙伴折断的吧。但如果记忆回复,又该如何对待?
                    说到底只是不忍结束而已。
                    那个时候,过去的自己一绺一绺分离开时,我似乎朦朦胧胧地懂了——
                    只是治疗却不能治愈,是要付出代价的。
                    尾声
                    “船长……船长……”
                    真是受不了,啰嗦死了……忍受噪音很久后,罗终于睁开了眼睛。
                    “船长,我要求上浮……”的确是贝波有气无力地在门口叫唤,“不行了,好闷……上岸……上……”
                    皱了皱眉头,他握起刻有“十”字的黑绿色剑,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猛地一把推开门,正好把正趴在地板上挠门的贝波措手不及地撞飞。一旁戴着PENGUIN的帽子的船员幸运地闪开,但仍一脸不知所措。
                    “船长……”贝波仍然吐着舌头,眯着熊眼有气无力地出着冷汗。
                    “企鹅,麻烦您通知了。”罗斜过头,歪了歪脖子。
                    “好的,船长。”企鹅按了按帽子点点头,拉住贝波的胳膊,把他向控制室拖去。
                    “喂,你不觉得吗?船长最近的黑眼圈似乎更重了。”企鹅操纵着水平升降舵,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进入新世界的关系吗?”
                    “撒,谁知道。”
                    “也是……他的事一点也不用我们操心。”搭档自信满满地笑了,“因为……”
                    潜水艇逐渐浮出水面,新鲜的空气灌入船舱。阳光直射下来,舱面泛起了好看的金光,就这么暖暖地融进了潜水艇漂亮的鹅黄色中。
                    “CAPTAIN可是很强的。”
                    ========================全文完========================
                    


                    14楼2011-08-30 10:29
                    回复
                      后记:
                      其实我觉得罗宾的性格估计一直都没什么变化,
                      但罗小的时候应该并不是像现在一脸匪气(惊误!)………………
                      人总归是要改变的,慢慢成长选择海贼这条道路,走下去会接触到许多黑暗面,知道政府掩盖的秘密,所以社会观和世界观也会相应地发生改变。(路飞那种单细胞生物除外……)
                      嗯,总之,结文撒花~
                      


                      15楼2011-08-30 10:29
                      回复
                        接下来番外~


                        16楼2011-08-30 10:30
                        回复
                          顶一个!


                          18楼2011-08-31 19:09
                          回复
                            好奇、全文在哪里、……


                            来自手机贴吧19楼2011-11-16 23:1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