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上面才想起她给的军证,拿出来看,希莉亚,看到军阶他才懂为什么她会大言不惭的说会出救援队。他解开狗的缰绳穿上滑雪板,吹了声口哨,狗随他飞驰起来。
他是最早到的,递过去信息函,然后把她的军证递过去,那人接过来一怔,“稍等一下。”接着转身跑走,他等的手心都是汗,其实回来也不过一分钟,他却觉得等了那样久,身后跟着个栗色头发的长官。
“救援队暂时无法派遣,”那位长官有点抱歉,“人手不够,前方受伤人员太多。”
“我去就行。”他言简意赅。要了个供热器和隔热服,转身就出去。
过去的路上他赶的飞快,几只雪白的狗飞驰在他的身边。重新吊在冰缝上的他只觉得忽然间冷了,可能一路上供热器开的太大,突然停下来的关系。降下去他看到她正看着他,他松口气,“救援队来不了。”
“我知道。”她笑,“这一战伤亡太多。”
他重新凿着困住她冰,一点一点,过了段时间才终于凿开,把隔热服给她套上,吊下来的绳子在她腰间固定,“上面固定好了?”只能看到面罩下的眼睛,黑的纯粹,没有杂质。
“两个人,没什么问题。”想了想,还是一手揽住她,腿部受伤,并且还长时间在低温环境,应该没法着力。
上面的雪忽然松了一下,吊着他们的绳子一低,眨眼间,她在腰间摸出冰椎砸在一侧冰沿上,另只手拉住他。
还有力气?他略微吃惊,才想起她的军阶,果然很厉害。
“刚刚D2区的战争结束,听回来人报告说她作战受了伤,没来得及包扎,直接带着队冲上去,引开目标,便失去联系。”
他过来之前那个长官这么说。
他拽了拽上面的绳子,不再有松动,继续刚刚动作拉她上去。上去才发现她腹部的伤口因为刚刚用力重新裂开,鲜红的血印染身下的雪。他皱眉继续给她包扎,完全没有减轻手上的动作。
她疼的深吸口气,他才意识什么,忙道歉。“你在训练基地的时候有没有进行最后一次筛选?”她问他。
他好奇她怎么会突然问这个,“有。”他记得那最后一项筛选,长达五十个小时的毅力锻炼,吊在绳子下,什么都不做,只让自己不掉下去。
“撑满了?”
“嗯。”包扎完,看着她。却只见她轻轻摇头,看不到表情。
“何必呢。”
他不懂,他记得之前也有人撑到过满时,突然记起那张单子上的名字,皱眉看她。怪不得可以在低温环境下这么久还能用的上力气。
“就是因为撑满过,才觉得不必要。”她苦笑,两只腿不能着地,他套好绳缰,穿上雪橇,然后背她在身上,吹声口哨,狗拉着他们奔了起来。雪层上的薄雪扬起,太阳在地平线发出红色的光,打在雪花上闪出晶莹的光线。
“这次真是欠你的欠大了。”她伏在他身上叹气。他侧头,“你不欠我的。”这样侧了头又见她的眼睛,牟利的划过渐渐幽暗的光。“你知道不会出救援队是吗?”他突然想起什么,问她。
“是。”
“那么说是为了让我完成任务?”
“上尉留在前线传信,证明人手不够,不止一个信使证明信息紧急,不容耽搁的事。”她的声音平静的没有声音的波动,受伤后依然的思维稹密。
“如果我没回来?”
“你说过会回来。”她声线冷的像是被冻住的样子,他吸口气,第一次觉得南极的空气带着暖暖的味道,从未感触,藏在隔热罩下的嘴角不知不觉挑起。
到了地方他放她坐在内部长凳上,还未来得及叫人,便看到有人快步过来,是刚刚见到的长官,她看见他便摘了隔热的头盔,露出黑的纯粹的头发,“伤口卡罗给我紧急处理过了。”
“胡闹。”他看她,皱眉。一拥而上的医护人员把原本站在她身边的卡罗隔开很远,他看到她的眼睛,还未及想她便被抬进手术室。而他也重新回去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