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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圭璋先生年谱配图长编》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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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记
那是一部遗佚于战争年代的书稿,我们现在只能知道书名叫《纳兰容若词》。当年,唐圭璋先生因为读了纳兰性德的词而“悯其遇”、“慕其人”、“怜其死”,于是他多方搜集有关这位英年早逝的满族词人的“画像、书法、印章、交游、评论”“统汇为一编”,其时,也不过二十三、四岁。这是一项虔诚的行动,辛辛苦苦地钻进故纸堆,翻起一页页发黄变脆的纸张,直到日头西沉,直到满手都是日久、乌黑的尘垢,为的仅仅是能够走近一个似曾相识的生命,走近自己心中一种说不出的向往和渴求。
先生辞世那年,我上小学二年级,那是一个根本不懂得“词”为何物的年龄。先生为了它,却已经耗尽了毕生的心血。我上大学的那一年,先生已经走了整整十年了。因为喜欢读李煜、纳兰性德,我开始知道“唐圭璋”这三个字在词学界的分量。有一天,当我惊喜莫名地在图书馆看到先生那部厚厚的《词学论丛》时,我意识到我将有一件很重要也很辛苦的事情要做了。于是,我像年轻时怀着一种无上悲悯和钦慕的心情走向纳兰性德的先生那样,开始走向先生本人。
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先生和他的《全宋词》、他的坎坷、他的执著几乎占据了我和师友们聊天的主题。铁打的校园流水的学生,当朝夕相处的同学一个个离去时,身边只有一册册先生的书籍和似乎永远也订不完的年谱手稿。后来,每当我接到远方的电话或是打开电子邮箱时,总会收到双份的问候,一份给我,一份给年谱。他们说我的行为让他们感动,而原本,是先生的行为感动了我。
无数次,在得闲的片刻,我会默诵起先生的一阕《阮郎归》:
松根蛩语入窗纱,夜深风雨加。江南总被乱山遮,今番梦到家。
言未了,笑声哗,倚栏云鬓斜。觉来依旧在天涯,残灯映泪花。
这是先生在四十岁左右写下的有关流亡和悼亡的感受。此时,他已历经忧患,同时,却也完成了一部足以藏之于名山的《全宋词》,这样的生命是如何轻缓而沉重地走过世间的呢?如今,这本《唐圭璋年谱》就算是我寻找到的答案吧!
2004.2.14.初稿
2008.11.26.改毕


1楼2011-10-06 14:30回复
    出版了?


    IP属地:安徽2楼2012-01-11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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