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外套盖到了少年身上,Marsh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这个比自己高壮的多的少年背到了背上。
“哎呦我去,这家伙吃什么长的,四五岁的时候见他还跟我差不多……等等我已经默认他就是那个家伙这是个什么情况。”
天上又开始飘起雪花了。
风凛冽的刮着,雪如鹅毛一样的下着。
咬着牙努力行走着的少年再次加了加手上的力气,向往着不远处的灯火。
背上的人动了动。
醒来的Authur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热。
他睁开了眼,正对上了Marsh流着冷汗却在微笑的脸。
“醒了啊,你该减肥了…...我的…弟……”
就这样子两人一起栽进了半人高的雪中。
Authur爬了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棉衣,然后触碰到了Marsh单薄的序曲套装。
轻易的背起了对方,Authur朝着白天去过的方向跑了去。
门响了三声。
门口出现的是个一脸不情愿的金发少女。
“Marsh,几个小时不见你难道这是被冻肿了?”
Authur转过了身去。
看到他背上的Marsh,Erica惊声叫了起来。
“Marsh!这家伙他怎么了?爸,妈,你们快来!”
少女跳着脚就要冲进房间,然后想了想后把Authur拽了进来递给了他一双拖鞋。
“别再继续在外边呆着了,先进来混蛋。”
不同于自己的姐姐那样的天真的温柔。
面前的少女虽然从表面看起来并不喜欢Marsh甚至很粗暴,Authur却依然感到了她对Marsh的关心。
然后随之而来的是连鞋子都没来及穿好的一对夫妻。
Marsh被他们带走了,Authur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站在玄关一动不动。
直到贤者的归来。
望着那张与Marsh几乎别无二致的脸。
贤者只是附下身去揉乱了Authur的头发,就像他平常对Marsh做的一样。
“神官跟那个人的另一个孩子么…...”
Authur固执的抿紧了唇线。
一言不发
。
贤者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拍了拍Authur的后背示意他进到房间里去。
火炉烧的很旺。
Authur抱着贤者递给他的热牛奶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看着火焰的跳动。
直到手中的温度低于体温。
再次见到Marsh已经是深夜时分。
直到睡觉,Authur都没有说一句话。
Erica甚至以为他是哑巴,于是跟Louise悄声说这孩子看来也怪可怜的,有缺陷还见不到妈妈。
谁也没有看到Authur被指甲掐到泛白的掌心。
眯着的双眼从缝里看到熟睡的Marsh,Authur轻轻的咬了咬嘴唇,然后狠狠的闭紧了眼睛。
第三天的早上一切安好。
醒来的Marsh兴致勃勃的挪动着大病初愈的身体跑到临床去看自己的兄弟,却遭遇了被无视的待遇。
也不算无视大概。
只是不管Marsh如何的说,如何的问。
Authur都不会回答一句话。
直到Marsh开口问他的名字。
“Authur。”
到底还是没有被无视,Marsh有些飘飘然了起来。
却没有猜到,这是对方三年中唯一的一句话。
Erica怎么也不信Authur会说话。
Marsh解释了多次无果之后只好淡定的挥了挥手说算了算了我们去喝下午茶。
但是少年对于这种被当成骗子啊之类的事是非常不甘心的。
于是少年Marsh想尽了各种搞怪的办法。
比如往Authur的牛奶里加辣椒水。
可是对方只是面无表情的喝了下去,然后默默的去找水。
再比如在睡着的Authur耳边放野兽的悲鸣。
第二天起来后却郁闷的发现对方带了耳塞。
甚至Marsh恶作剧的给他扎起辫子或者把他的衣服都换成Erica与Louise的裙子,得到的只是Erica的一顿臭骂以及一周份的猎犬营养餐。
跟着师父学东西的时候Authur总是在旁边默默的看着,然后消失半天,最后遍体鳞伤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