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提前召出servant并不算多么严重的犯规，更何况规则现在在他这一方。言峰绮礼对于老师和父亲制定的计划没有任何意见——完全相反的是除了最初对于圣杯战争的一问之外，他成了比servant更顺从的助力。
远坂时臣和老神父既安心又无法理解的正是如此，绮礼对于圣杯缺乏追求的理由，但是只要让他认识到这场战争必须胜利已经足够了。为此时臣表现得如同一个真正的老师一般，甚至同意让他的学生独自一人进行提前召唤。
绮礼要召唤的是在收集情报与隐匿方面最优秀的Assassin。
他按照时臣所告知的咒语顺利的进行着，对即将出现的servant却不带一丝期待。见证者只有教会的神像，的确没有什么激动人心的地方。
出现了想象中不一样的场面也不足为奇。
法阵的光芒消散后出现一个略显瘦削的身影，黑色长风衣外浮动着一层模糊的深灰雾气，带着银白面具的英灵缓缓起身，直直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比他还要茫然。
难不成英灵里也有新手上路的存在吗，那自己的运气可不太好。不过绮礼并不感到失望，他冷静的言语打破了沉默。
“你是我的servant吗？”
[1]
“成功召出Assassin了吗，绮礼？”
“不辱使命，现在已经让他出去寻找其他master的踪迹了。”
“不必着急，离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准备更多的东西。”
“是，那么我先让他待命好了。”
“做得很好，胜利一定会是我们的。”
满意切断通话的时臣没有听出弟子平和语气的一丝波动，言峰绮礼也从来将他的情绪隐藏得很好。他不打算说出自己遇到的特殊情况，至少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是容许这种程度的误差的。
事实上，在他问出那句话后……Assassin便直接灵体化了。
所以到现在为止他的servant都不曾与他交流过，光凭浅薄的印象他也无法推断出英灵真实的身份，看起来大概是上海滩里那个许○强这种话是决计不能说出口的。而且不知道是他魔术师能力的局限还是英灵自身的原因，各项能力数值在估计上以Assassin来说都出现了不小的偏差。
换成谁恐怕都不会感到满意的，绮礼坐在教会地下的密室里，面对昏暗的灯光打出的阴影，他打算认真与servant交流一次。
“Assassin，现身吧。”
没有回应。
这让一向以冷静自持的他也不禁头微微作痛起来。尽管老师时臣已经时先提醒过，英灵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家伙，碰见稀奇古怪的脾气并不算不正常，但是完全罢龘工的英灵又该作何解释？
如果管理英灵的那股力量有客服热线的话，他必须得去质问一顿要求退货重来才行。难道还会有躲着master的servant吗？理由是什么，害羞，抑或害怕？
太荒诞了。
“虽然不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的目标也是圣杯吧，那就没有拒绝我的必要。”
仍是一片死寂，言峰绮礼摇了摇头，不过master永远不会缺乏对待servant的手段。
“看来圣杯战争还没有开始，我就不得不——”
正如他所料，隐忍而不失谨慎的从者的身影逐渐在眼前出现。绮礼放下持有令咒的手，若不从主从关系单以两个陌生人的角度出发，很容易猜到英灵的选择。与其让令咒下死命令，不如直接现身免去未知的胁迫。
他第一次认真打量起他的servant，如同上次短暂相见一般的装束，实在说不上是个英灵。他还注意到两人之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无论是进攻还是逃跑都是正好。
为何servant会对master摆出这种姿态，难道他真是个新人没读过类似于《英灵行为守则规范》之类的东西吗？绮礼饶有趣味的想到，浑然不觉他已经产生无法抑制的探寻心情，渐渐有悖于神职者原本的样貌。


“你的真名是什么？”
“……”
他并不打算在自己的从者面前拐弯抹角，显然对方连敷衍了事也不愿意，大概想到的说辞没有让他信服的把握。面对着再一次僵持的局面，绮礼直视着英灵，缓慢的沉声开口，“不如我们来做个约定吧。”
“……”英灵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这细微的动摇被他收入眼底。他尝试从servant的立场来揣测master的意图，这个神父打扮的青年为什么会这么说？他的话是否可信？他又要做什么——
——感觉好得停不下来。
“你提出你的要求和你想问的问题，同样要回答我认为应该收取的报酬，如何？”强行驱散那股奇怪的冲动，绮礼蛊惑的提议道。片刻后他果然听到英灵说话，连同尖锐的气势也缓和许多。
“不要使用令咒。”
“那我呼唤你的时候就没有必要避而不见了吧？”
英灵的声音轻而冷淡，甚至给他温柔的错觉。绮礼愉悦的看到servant在权衡利弊后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可谓是漂亮的初战胜利。在这次友好谈话结束前英灵有些突兀的问了他一个问题。
“为什么参加圣杯战争？”
原因吗？
也许最初只是听从父亲的命令帮助时臣夺取胜利，但如今的绮礼已然有了自己的一直参与。他想起时臣对他说起的魔术师杀手，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从看到的资料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思考这个男人的一切，以至于产生急切的相遇的愿望。
“没有什么特别的。”他握住了胸前的十字架，像所有严肃禁欲的苦行者一样平淡回答，“这不是你满意的答案吧？所以我的问题简单一些，我该怎么称呼你？”
“……Emiya。”
仍旧不肯透露自身的Assassin消失在空气中。
[2]
“你答应过我不使用令咒的。”
“你也答应过我会回应我的呼唤的，不是吗，Emiya？”
戴着面具的英灵沉默着，因为彼此的距离并不算远，年轻的神父可以清晰感觉到他的愤怒。这是理所当然的，他恐怕根本没有预料到在约定达成后的几天内，他的master只要一有空就会召唤他进行人生会谈，时间从吃麻婆豆腐到听半天祷告，稍有反应不及时便会受到来自令咒的威胁。
这与任何人印象中的言峰绮礼都不一样，就连他的父亲璃正在此都会怀疑是否是另外一种人格。对此绮礼无法否认，他一度以为只有见到卫宫切嗣才能得到答案，但随着圣杯战争的逼近和同Assassin的相处，确实达成了某种程度的改变。
他自己也无法做出解释，希望只是单纯意义上的嘴炮等级Level Up。所以他越发期待着见到
卫宫切嗣，见到自己的【同类】。
那么现在是在为英灵的反应而感到喜悦吗？最初的他一幅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小心翼翼与绮礼相处的样子，如今却能偶尔冷淡的针对master一句话。在绮礼看来他的servant正为圣杯战争忧虑重重，不过表面上还强撑着冷酷平静的姿态，这样还有所牵挂的态度无疑是软弱而充满破绽的。
绮礼把一盘麻婆豆腐推倒对方面前。
“Emiya，我们还没有建立魔术回路吧？”
“不必……”
“如果没有魔力支持的话，连实体化都无法保持吧。”
“……”
没有回击吐槽“那就不要再叫我”的英灵居然陷入了挣扎之中。这是绮礼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随即他想到了一种美好的可能，Assassin有这必须去做的事情，一直灵体化到过早消失甚至无法取得圣杯不是他所希望的，若是这样那便太好了，第二场胜利似乎唾手可得。
“不和我建立魔术回路，连自由行动也不能做到了，没关系吗？”
“你不是还有要做的事情吗，作为master我该提供魔力。”


“这也这是一个约定罢了，我也需要你为我做事。”
“怎么样，Emiya？”
果然嘴炮等级Level Up了吧，英灵被他的言语所动摇——绝非源于这个神秘的Emiya是意志不坚定的家伙，相反绮礼认为他难缠到无法捉摸，只是很幸运的找准了他的软肋。最终绮礼等到了妥协的回应，便愉快的握住Servant在风衣里的手腕。
“？！”
“只是建立魔术回路必要的接触罢了。”
该庆幸从者只是个新人的时候到了，英灵没有再多的抵抗。这不禁让绮礼恶意的揣测到如果做些别的什么大概也不会被发觉，但是他毫无其他动作的打开了魔术回路，两个人之间立马产生了奇妙的感应。
这样就能完全控制住Assassin的行踪了。
看着英灵一声不响的消失，绮礼接通了对话。
“有一些事情需要说明……关于我的Assassin。”
[3]
一切还是在掌握之中。
这是远坂时臣的原话，当绮礼告诉他Assassin不愿意表明真实身份的时，他毫不在意。毕竟真名对于英灵来说意味着宝具和能力的泄露，Assassin想必对此十分谨慎，而且时臣的本意也不是用他来战斗。最后他还鼓励了绮礼几句，让他来见证对于英雄王的召唤。
既然老师并不担忧，绮礼便没有再说什么。这个正统名门的魔术师总是高傲优雅，有着强烈的自信，似乎能给他带来好运与胜利。但愿如此，至少目睹金色的王者成功降临人世的时候，他也真心实意的相信着。
不过胜利不会让他感到任何喜悦与满足。
“没想到居然是以Archer的职介召唤出了吉尔伽美什，也好，从者的实力已经不需担心了。”远坂的家主俯瞰着整洁而暗藏层层防备的庭院，桌上的红酒杯折射出血腥的光亮。他有些突兀的对绮礼开口，“我和神父有了一个计划，需要你的Assassin帮忙。”
内容很简单，让绮礼愈发觉得索然无味。让Assass侵入远坂宅邸，Archer在其他master的使魔的目击下杀死Assassin，从而使绮礼能够得到教会的保护，行动不会再收到关注，能展开更多行动。
看起来似乎能够瞒天过海，仔细一想却满是破绽的拙劣把戏。但是时臣与璃正也没有抱着轻视敌人的想法，只是要使得表面上的功夫完美无缺罢了。
哪怕是逢场作戏，那位英雄王也不愿放过另一位演龘员的命吧。
“……真是麻烦。”
他没有表现出赞同或反对，离开房间走到庭院里。附近没有他人的使魔，大可以放心这对决裂师徒的关系不会被人知晓。时臣的话里有几分让他放弃Assassin的意思，但是英灵对于他还有许多值得玩味的地方，这样看他莫名其妙退出圣杯战争就满意了吗？
“你怎么想，Emiya？”
这就是圣杯战争中魔术师的伎俩吗？大概会产生诸如此类不屑又恐慌的心情吧。为了遵守约定不得不实体化的英灵像是早就想好了般，“如果是造成Archer杀死我的场面的话，没有问题。”
“你有活下来的把握吗？”
面对绮礼的提问，英灵银白面具下的表情被很好的掩饰住，“暂时切断魔术回路，让我一个人去做一些事。”
是不是一开始使用的方法不对，让英灵学会了讨价还价？绮礼爽快的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干脆的中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快步重新登上了楼梯。得到满意回答的时臣对于Assassin的要求感到惊讶，他缓缓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根据你的描述，绮礼，我查阅了所有可能成为Assassin的人物……很遗憾他不愿意在除了你以外的人面前献身，显然是要将自己的身份隐瞒到底了。”
“比起这个来……其他的master都到达了吗？”
“在这里。”
时臣把资料推到他的面前，绮礼粗略的翻阅完毕，眉头轻轻皱起，“艾因兹贝伦的master，不是卫宫切嗣？”
“从我们得到的情报来看，是那个白发的人造人。但是不排除卫宫切嗣在暗处的可能，总之不能因此掉以轻心。”
如果说时臣是在防备卫宫切嗣的话，那么绮礼就是逐渐的狂热了。魔术师杀手的形象在他脑内已经有了完整而清晰的轮廓，甚至无数次的推想到对方站在自己面前的场景，那个男人令人目眩神迷的姿态。
只有卫宫切嗣才能告诉言峰绮礼的事情太多了，为什么要参加圣杯战争，为了寻求什么才到悍不畏死的地步，即使不能填满内心的空虚他也想知道意义。
为了卫宫切嗣的存在本身。


在saber与lancer对峙的时候横插一脚进去的archer，应该让时臣感到无法驾驭的头痛了吧。而saber的master的确不是卫宫切嗣这一点更让绮礼在意，虽然师徒俩只是在自家进行了一次通话，但是战场的情况却比当事人还要熟悉。
“这次Assassin做得很好，绮礼。”
匆匆说了几句就离开的时臣语气掩饰不住的无奈，显然吉尔伽美什就是他当初口中的【上了年纪的脾气古怪的不好伺候的老家伙】了。绮礼闭上眼睛，回味起与servant分享五感时的奇妙感觉。
冷静的围观了整场战斗的英灵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同时为他们带来了珍贵的情报。不过在这样极致的近乎合体的状态下他敏锐的感到了……Assassin的敌意，对lancer，对rider，对berserker，甚至对于archer，唯独对于saber和她的master隐藏得有些不够。
或许他是骑士王时代的哈利·○特呢。
在英灵推门进来的时候绮礼还没决定是否要用“HI，梅林”来突然袭击一下他，不得不承认这位英灵的生活方式更接近人类，最好的例子是除了在他人面前一直保持实体化，接到他的命令后又会愤怒而自然的以走路为主要行动方式。
这是servant第二次要求自由行动，他同样没有阻挡，条件是麻婆豆腐。把商店包装袋放在桌子上的英灵便打算不再与他同处一室，似乎认为这个要求无礼又荒唐。至少对于言峰绮礼也是如此，他大概只是觉得沉闷所以想看看英灵的反应吧。
于是接下来就到了群众喜闻乐见的情节，吉尔伽美什找上他，与他进行了一次很有意义的谈话。言峰绮礼望着空荡荡的酒杯，被巨大的喜悦砸中的感觉以他的自持都几乎浑身麻痹。
——本王以后还会再来品尝你的美酒的，你的收藏甚至可以和天上的美酒相媲美。
——……
——为了表示感谢，就让本王送你一个好消息吧。
他从未如此失控过，仅仅是听到archer的话就差点失态到要改变表情。仿佛能看穿人心的金色王者张狂的笑了起来，带着满足的笑容走了出去。
——只要追求愉悦不就好了吗？
——你只是还没有意识到你灵魂深处的东西。
被动摇的心因为那个消息裂开更大的豁口，加速了内在的崩坏。绮礼仿佛要证明什么似的快步走到空无一人的教会正厅，对着神像呼唤他的从者。
“出来吧，Assassin。”
“不许逃。”
才刚获得片刻安生的英灵在几秒后迟钝的显露出身形，下一秒就惊愕的感到令咒产生无法抵抗的效力。然后他的master把他按在了墙上，他第一次见到言峰绮礼表现出如此波动剧烈的行为。
绮礼的声音在他之前开口，更像是满足的自言自语。
“终于见到你了，卫宫切嗣。”
[6]
——不许逃。
这个命令的界限何在并非一时半刻所能想到的，相对于具体的令咒而言在绝对性上差了不少，但是最直接的效果依旧发生着作用。不能灵体化的英灵徒劳的挣扎着，绮礼扣住他的双手，抬脚踢开捏碎的面具。
英灵Emiya是卫宫切嗣。
那个坏心眼的英雄王当然不会直接告诉绮礼答案，也就是说他至少思考了半秒钟的时间才得出了结果。他此刻一点也不在意卫宫切嗣是如何成为他的servant又是因何被他召唤，他只想确认眼前的存在。
卫宫切嗣同他想象得一样，到目前为止。
“卫宫切嗣，你在寻求什么？”
绮礼的手覆上切嗣疲倦的脸，没有掩饰口气里的愉快。如今他有足够的时间了解这个男人，但是摩挲肌肤的触感就让他心内的空虚无法控制的疯狂滋长起来，仿佛一只蛰伏着的贪欲野兽，要冲破多年来的伪装牢笼。
“我才应该问你的目的是什么，言峰绮礼。”


言切的肉总是又苦又硬还要小心倒刺，papa真是辛苦你了

【喂！！
这个是画手的转载权吧-v -..........
吐司辛苦~~于是写好了编辑好了等贴文。。。。。。。。。。
今晚儿看QAQ

555真萌【鼻血
果断TXT了

救命！……我眼残了

嘤嘤嘤嘤嘤！！！！！楼主大人是好人啊啊啊啊！！！！！！！！！度娘空间打不开绿JJ不全神马的果然都是时臣的错啊！！！！！

话说楼主什么时候去要一下《杯具》的授权？爪机上不了绿JJ啊…

TUT我已经去要了……作者看不看得见要看运气了

楼主好人QwQ

^q^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