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yooo吧 关注:3,065贴子:15,321

回复:【原创】很忧郁的四次圣杯战争后记。[坑。言切/闪枪/骑士旧剑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为什么会是如此?明明之前才委托对方收好遗书,明明对方认真的应承下照顾女儿的要求。为什么,要这么做?
陷入错愕中的远坂时臣显然没法理解,不,或者说他完全不明白现在所发生的事,心脏被刺穿的疼痛足以让他被刺激得无法思考。在身躯倒于地面之前,他的视线移到了右前方不远处的一处没有任何人的地方,那是契约所给予身为MASTER的远坂时臣的能力之一——通过契约能够感知到从者的魔力连接。
那处空无一人的地方,是灵体化的黄金SERVANT所在之处。
身躯摇摇晃晃的向前倾倒,在远坂时臣的意识消散之前,他的眼前出现了浮光掠影。一个墨绿头发的女人带着温柔的笑容望着他,而后是一个双马尾一脸崇敬表情与另一个十分内向害羞的双胞女孩,最后定格在白发的身体残破不堪的青年身上。
身体砸到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言峰绮礼带着笑意弯身把短刃从时臣的身上拔了出来。金色的SERVANT慢慢从空气中显形,他扫了一眼躺在地上远坂时臣,似乎相当无趣般的冷哼一下。
“本以为他还会临死前挣扎一番,如今却看到如此无聊的一出戏剧。”吉尔伽美什一边说着一边将视线转到言峰绮礼身上,身为代行者的神父对上了那双猩红的眸。
“大概是因为有灵体化的SERVANT之故吧,不过这么做你真的没有异议吗?ARCHER。”
“啊……”原初之王露出恶趣味的笑,“在我厌烦你这个MASTER之前。所以说,要做好准备的是你才是啊,绮礼。”
犹如和恶魔定下的契约一般,毫无忠诚可言,但便是因为如此大概才适合绮礼吧。他并不需要那些标榜仁义道德之人,因为那些人之前并未带给他想要的答案,倒是这位与善良无缘英灵指引了他方向。
“汝之身为吾所用,吾只命运为汝之剑。以圣杯之名,遵从吾的意愿。”
“吾起誓,汝之供物皆为吾血肉。言峰绮礼,吾的新MASTER。”
刻印在言峰绮礼曾经消失过的令咒发出红芒,随即又黯淡下去。契约成立之后断开的魔力供给再次连接上,毕竟仅由他一人维持着自身与LANCER的魔力供给到底有些费劲。吉尔伽美什与言峰绮礼对视一眼后皆流露出笑意。
“啊,话说回来,LANCER似乎不在。”
“自然,若是他在的话,想必对此并不乐见吧。”吉尔伽美什唇角扬起,“因此之前便派他在周边巡查了。话说回来绮礼啊,你是否知道不杀死原持有者却能抢夺令咒的方式?”
“……啊,那个。圣堂教会里所记载的书籍中曾有提到,属于教会的专有秘术。是因为……?”
“如你所料,无错。本王并不打算杀掉那个女人。”吉尔伽美什微微眯起猩红的瞳,唇边的笑容逐渐变得冰冷。“毕竟,留有可以威胁的人更为有趣啊。”
言峰绮礼沉默的看了吉尔伽美什一眼。
——事实上不想让LANCER发现之后整个炸毛才是吧?触及到了某种事实,不过言峰绮礼并不打算说出来以增加王者对他的恶感,他朝着金发的王者点点头。
“那么,请带我去见她吧。英雄王。”
与此同时,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黑暗觉醒。
【二】
站在遥远的大楼之上,目睹了被引诱而碰面的SABER与RIDER的言峰绮礼十分满意的露出微笑,站在一旁戴着兜帽的白发青年有些疲惫的换了一个姿势,而后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言峰绮礼,而对方却只是报以了笑意。间桐雁夜心下有些怀疑,然而被疼痛不断折磨着的他已经没有精神再好好的思考言峰绮礼笑容里隐藏着的深意了,言峰绮礼对着塔微微点头,而后说道。
“我们两人一起回去的话,便太过显眼了一点。你还是先回去比较好,雁夜。”言峰绮礼顿了顿,而后又补上了一句,“啊,还有,别忘记了哟,今晚零点你的愿望等着你实现。”
间桐雁夜打量了言峰绮礼半晌,而后的慢慢的带着残破的身躯走下楼梯。
对于间桐雁夜而言十分漫长而令人焦心的等待,一直等到临近午夜时分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往圣堂教会所在地赶去,由于身体之故路上所花的时间比想象中的还有多,等到间桐雁夜站到圣堂教会大门之前已经是凌晨过后。拖着残破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往前走,间桐雁夜缓慢的推开了教会前紧闭的大门,一丝光线从间桐雁夜的身后照入漆黑的教堂之中,借由些微月光间桐雁夜很快寻找到他所想要找寻之人的身影。



105楼2012-06-19 22:24
回复

    空无一人的教堂之中,端坐在信徒首席的是让间桐雁夜铭记在心至死都不会忘记的身影。间桐雁夜的心情剧烈的跳动着,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激烈的搏动,简直就如同要耗尽最后的时间一般。刻印虫啃噬着肉体的声音如果侧耳细听还能够听见,离圣杯越来越接近间桐雁夜的身体便也败坏的越来越快速,到底能不能活到战争结束成为了他并不愿思考的问题。但在此之前,在此之前杀死远坂时臣的这个愿望如此强烈,强烈到以至于即使BERSERKER不在身边,即使是这般破碎的身体,间桐雁夜也丝毫不觉得害怕。他甚至将自身的生死问题忽略,再痛也好再累也好那些一直缠绕着折磨着间桐雁夜身体与精神的痛楚都在这一刻被完完全全的忽略,本来已经失去报复的机会被言峰绮礼重新给予,一想到能够将远坂时臣的优雅尽数撕碎,间桐雁夜便已兴奋难耐。
    “远坂,时臣。”
    极为沙哑的声音从间桐雁夜的喉中吐出,他一步一步从门口朝内走近。没有任何反应,坐在长椅上的远坂时臣异常的安静。间桐雁夜有些狐疑的停顿脚步,这该不会是言峰绮礼与远坂时臣合谋的圈套吧?此时坐在眼前的或许是被制作出来的魔术人偶也说不定。但是不论从整齐的棕色头发,平整的领口,端庄的坐姿,乃至从未被棕发掩盖住的耳朵轮廓都昭示着眼前此人是远坂时臣无误。
    听到也不作任何反应,明知自己到此处却没有任何响动,难道这也是这个魔术师的傲慢吗?!
    间桐雁夜感到十分的愤怒,被蔑视的感觉让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感到愤怒——不,或者说不是被蔑视的感觉,而仅是被眼前这个名为远坂时臣的魔术师所无视而已。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大声喊着,间桐雁夜再次迈开了脚步。
    “你是想要杀掉我吗?远坂时臣,很可惜,在此之前我会来找你无数次,一直到把你的优雅尽数撕碎为止!”仿佛是为了激怒对方而让坐于观众席中的人有些反应,间桐雁夜继续说道,“啊啊,只要一想到就让人兴奋不已啊!将优雅尽数撕碎,不断的折磨蹂躏着那份魔术师的骄傲,光是想象便足够让我感到兴奋了!啊哈哈哈哈!!”
    即使是如此大声的嘲笑也没有引来对方的任何反应,若是平时的话这位优雅的魔术师早该对自己发出攻击了吧。间桐雁夜感到相当疑惑,某种不安感在他的心底弥散不开,但长久以来的愿望,那些一直支撑着他忍耐痛苦的怨憎,想要让对方为之前所做付出代价的欲望,驱使着间桐雁夜一步又一步的走前,一直走到了远坂时臣的身旁。
    不安感在扩散,间桐雁夜伸出手却停在了远坂时臣的身前。太过于不对劲的场景,像是有什么阴谋在等待一般。到底是怎么回事?间桐雁夜疑惑着。教堂中的黑暗如同某种蛰伏的巨兽,太过安静的场景甚至能让间桐雁夜听到刻印虫啃噬着身体的声音,不安不安不安。间桐雁夜认为不能再这么下去,否则随着时间流逝那份不安感会越来越强烈,不论前方有什么阴谋陷阱都好,既然都已经走到了如此地步再退后无疑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的来的机会不能再浪费掉,一直期待的愿望,与远坂时臣决斗并将之打败的愿望很快便可实现,最终体内的兴奋感压过了不安,间桐雁夜的指尖碰上了对方整齐的领结。
    原本一直倚靠在长椅之上属于远坂时臣的尸身在被这轻轻一触之下倾塌,倒在了间桐雁夜的臂弯中。冰冷而僵硬的身体与不再优雅的属于死尸的面容都昭示着眼前之人早已死去多时,而安静躺在他怀里的身体与那绝不会让间桐雁夜错认的容貌皆是属于远坂时臣这一点打破了雁夜最后一丝幻想。
    “……为,为什么?”
    像是被重物狠狠击中大脑一般,间桐雁夜有些语无伦次的呢喃着,他没办法思考为什么会出现如此的情况,这和原本预想好属于远坂时臣的终结完全不一样。间桐雁夜比任何人都想要杀死远坂时臣,出于这样的心态他也完全无法接受有人在他之前先结束了远坂时臣的生命。为什么会这样呢?间桐雁夜的心理反反复复的叨念着这句话,太过巨大的刺激一时间让他无法反应过来。
    


    106楼2012-06-19 22:24
    回复

      他想起上次见面与远坂时臣决斗的场景。
      他想起远坂时臣毫不留情的嘲笑与讽刺。
      他想起远坂时臣道貌岸然叙述着让他恶心得想吐的理论。
      他想起在得知远坂樱被送往间桐家的那天远坂时臣的闭门不见。
      他想起远坂时臣和禅城葵的要成婚的喜讯。
      他想起远坂时臣跟他坦白要继承家族不能和他在一起的场景。
      他想起与远坂时臣的身体交缠于床上极为缠绵的交吻。
      他想起那时在雨中远坂时臣问他是否愿意与之在一起。
      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远坂时臣错将他误认成女性向他求婚的画面。
      ——没了,再也不会有了。
      会嘲笑着他的幼稚,会讽刺他的天真,会说出让他恶心到不行的理论,会温柔的拥抱着他,会深情的与他交吻,会对他微笑着说喜欢的人。没有了。
      再也不会有了。再也不会开口对他说那些话,再也不会紧拥着他了。
      那个名叫远坂时臣的家伙,让间桐雁夜憎恨着又抱有某种不可名状的感情的家伙,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倒在他的怀里。冰冷到间桐雁夜完全无法将之联想到记忆中的那人,比任何人都想杀死远坂时臣,却比任何人都不能接受远坂时臣死亡这个事实的间桐雁夜,近乎疯狂的惨嚎起来。
      [间桐雁夜。]
      在之前的一战中,魔术师的唇中缓慢的吐出他的名字,而后魔术师手中代表着贵族的文明杖举起,镶嵌在杖子顶端的红色宝石发出光芒。
      [既然再次见到你,也就只能将你消灭了。]
      穿着红色礼服的远坂时臣看着浮现在间桐雁夜的身边虫子,在冰冷的话语之后远坂时臣墨绿色的眼瞳微微低垂,里面是不为人知的哀伤。当时间桐雁夜由于太过专注而并未注意的话语不知为何现在想来却相当的清晰——
      [对你而言这样的活着,相当的痛苦吧。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给你最后的安宁吧,雁夜。]
      这是属于身为贵族的魔术师对于挚爱的叛道者最后的温柔了吧。
      可是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想起来呢?为什么不能一直遗忘下去呢?那些被刻意遗忘的温暖,被死死压制在痛苦与憎恨之下的回忆一一浮现,让间桐雁夜痛苦不堪。关于间桐雁夜这个人所想做的一切,所残留的一切感情,原来一直一直是以远坂时臣为起点的——所有的爱与所有的恨。
      远坂时臣本身也好,身为妻子的远坂葵也好,甚至于是双胞胎远坂凛与远坂樱两姐妹也好,都是以远坂时臣为中心的存在。
      间桐雁夜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然而已经太迟了。那个牵扯着间桐雁夜所有情感的人已经变成了再也不会说话的尸体,这样的认知让间桐雁夜感觉到十分的空洞。这种空洞几乎已经要让间桐雁夜这个意识快要崩毁,尽管一直想要杀死远坂时臣,却从未思考过失去远坂时臣之后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因此对方突如其来的死亡才会让雁夜产生了如此巨大的空洞与这般的不知所措。
      ——间桐雁夜,其实完全没有想过那个失去了远坂时臣的未来啊。
      “……雁夜?”
      再熟悉不过的女声传入间桐雁夜的耳畔里,他缓慢的转头正好对上禅城,不,是远坂葵的视线,犹如惊弓之鸟一般间桐雁夜向后退了几步,怀中的尸首猛然倒地发出与地板碰撞的声响,远坂葵怔怔的凝视着倒在地上丈夫的尸体,而后一步步的走了过去。仿佛是被远坂葵的强大气场所慑间桐雁夜退开了几步,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却只轻声吐出了三个字。
      “……葵小姐……”
      远坂葵没有理他,仿佛将间桐雁夜当做空气一般,她抱起了躺在地上远坂时臣的尸体,泪水从她的颊边缓慢的滑落,间桐雁夜如同被狠狠敲击了一下般颤抖着后退一步。远坂葵对于间桐雁夜而言也是相当重要的人,从很小很小的时候起间桐雁夜便喜欢上这个青梅竹马的女性,但远坂葵喜欢的并不是他而是更为年长的时臣,就如同一个怪圈一般。起初远坂时臣问他是否愿意在一起之时他所抱着的心态的仅是想看看远坂时臣是否有别的目的而已,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换了呢?他接受了远坂时臣,但同样仰慕着远坂葵——无关情爱。
      


      107楼2012-06-19 22:24
      回复

        三人之间总维持着十分微妙又平衡的关系,一直到远坂时臣要与间桐雁夜分开,紧接着几天后他收到酒宴的请帖为止。那个曾经说喜欢他的人,与他最仰慕的人走到一起,曾经的三人却只剩下他一人。
        ——被狠狠的丢下了呢。
        也对,魔道名门与名门十分般配的组合,不论是对于远坂家而言还是禅城家而言都是相当满意的吧。只是谁有考虑过名为间桐雁夜这个人的心情呢?被两位青梅竹马所抛弃了的心情,比任何任何都要痛苦不堪。但是无法憎恨呢,完全无法憎恨呢,看到那个女人幸福的笑着的时候,如同被剜了一刀心头不停滴血的间桐雁夜却只能微笑着祝福,祝福自己最仰慕的女性与……那个男人的生活幸福。
        能够幸福就好了,能够比任何人任何夫妻都要幸福就好了。这样的话即使痛苦忍耐也没有关系的吧,双方都是所自己所在乎的人,所以,能够好好的在一起,幸福的话……即使被丢下,独自一人,也没有关系的吧。
        但间桐雁夜还是逃离了家族,开始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即使说着只要他们幸福就够了这样的话语,但是看到他们甜蜜的好像遗忘了最初还有一个人存在一般,间桐雁夜便无法抑制住心情。逃离,逃离魔道的世界,逃离他们所在的世界,这样的话,不会听到他们的消息,不会看见他们的身影,这样的话会好过许多吧。
        一直到,知道远坂樱被送往间桐家为止。
        “呐,这样的话就相当于把圣杯交到间桐家的手上了吧,你满意了吗?雁夜?”
        用熟悉的声音说着冰冷的语句,那样陌生的语气让间桐雁夜甚至产生了眼前之人并不是远坂葵的错觉。远坂葵抬起头望向间桐雁夜,继续说道。“间桐家把樱从我身边夺走还不够吗?到底要有多残忍呢?为什么偏偏要在我面前杀了他呢,就这么憎恶我们吗?”
        “……不……不是的……”
        间桐雁夜的反驳相当无力,他此时觉得面前的远坂葵是如此的陌生,以至于他不敢相信那是他一直仰慕着的女性,他的视线从远坂葵的身上移到远坂时臣的尸体上,又再度移了回来。
        “不是的……本来葵小姐也好,樱也好,都能够幸福的……他不在的话……”
        ——远坂时臣不在的话,如果没有这个人的话,自己就能够一直喜欢着葵,那样的话葵也好樱也好都不会被卷入这个战争之中了吧。
        “开什么玩笑!”远坂葵大喊着,“你根本没有爱过任何人!你怎么可能懂!”
        ——没有喜欢过人……?没有喜欢过的人吗?怎么可能呢。
        间桐雁夜的双手猛的掐上了远坂葵的脖颈,仿佛是要阻止她再吐出言辞一般。
        一直在仰慕着的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从最初到现在一直都喜欢着的啊,到底是为什么而忍耐着,拼命忍耐着痛苦的啊?为了这个一直崇拜着景仰着爱慕着的女性与他的女儿,所以哪怕要再度回到那个家也好,哪怕生命被侵吞也好,哪怕是忍耐着无尽的痛苦与折磨也好,才这样拼尽性命的啊。
        所以,怎么可能会,没有喜欢过人呢?
        在间桐雁夜脑中温和微笑的墨绿长发的女性渐渐消失转变成了一个棕发红衣的男人。带着优雅而温和的笑容抚摸着他的头发,叫着他雁夜的人。因为不能责怪那个女性,所以才把所有恨意包括如同被背叛一样的难过全都加诸于这个男人的身上,想要杀了他想要杀了他想要杀了他,非常非常的憎恨着,其实比起真正的恨意而言更多是迁怒吧——既然没有打算有结果的话最初为什么要说出那般的话语呢,只是为了哄骗人心吗?根本根本不懂被离弃的自己到底有多么难过吧。对那个家伙而言到底有真的喜欢过吗?还是只是随便的玩玩而已?不知道,因此只能憎恨着,这样的话至少抱持着无尽的怨憎的间桐雁夜才能撑过一次又一次那近似酷刑的折磨。
        如若一个人对另一个毫无感情,又怎么会产生名为恨的情绪呢?那些至深的恨意都是从埋藏在心底至深的爱而成长出来的。
        等到间桐雁夜反应过来之时远坂葵已经昏迷倒在了地上,毫无动静的躺着模样看上去十分像旁边倒在地上的远坂时臣一样,间桐雁夜的喉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响,他已经失去了勇气去查看远坂葵是否还活着。一直不断受刺激的理智被崩断了,他颤抖着往后退,不停的往后退,而后转身踉跄朝圣堂教会的外面跑去。
        沉寂着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迎接了这个已经失去一切的青年。
        而埋没在深处的黑暗开始涌动。


        108楼2012-06-19 22:24
        回复
          SF!时雁虐的一脸血!


          IP属地:江苏109楼2012-06-20 15:22
          收起回复
            【三】
            一直在不停寻找爱丽斯菲尔却未果的亚瑟在看到冬木市人民会馆中发出的狼烟时,借由着身为SABER职阶的保有技能驾驶着摩托车来到会馆旁,沿着阴暗的场馆外围绕了一圈并未有发现的亚瑟有些焦躁。比起真正的MASTER卫宫切嗣,亚瑟对于爱丽斯菲尔更有亲近之心,自从对方被莫名的掳走之后从未休息一直不断的找寻对方身影的亚瑟碧绿的瞳中充满了疲惫之色。距离战争开端已经过了许久,距离战争结束已经越来越近。如果再找不到的话,其间所意味着含义便让亚瑟不愿正视。
            顺着通往停车场的坡道往下,亚瑟停下了一直被驱驰着的摩托车,他相当明白这里将会是决斗的战场,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所选定的,但以英灵的视力想必都看到那如同挑衅的狼烟。不过想必会以这种方式来让SERVANT聚集的人,大概也不外乎是那几人了吧。算了,不管如何决战终是要来的。亚瑟眉头微微皱起轻叹,他刚打算转身却突然感觉一个魔力点出现在自己的感知范围中,并不陌生的方式,并不陌生的魔力波动。
            一直借由着黑雾隐蔽在阴暗的角落里的英灵渐渐出现在亚瑟的视线中,紫色的头发垂落在盔甲之上,骇人的血色双眸落在亚瑟的身上,黑骑士的唇角缓缓扬起拉开了一个邪妄的弧度。
            “吾王。许久不见。自从您上次离开之后,臣下一直甚是想念您呢。”
            “……BERSERKER。”
            亚瑟用低沉的声音念着对方的职阶,对方之言让他想起了并不算太过美好的回忆。之前一直
            被禁锢在间桐宅中,若不是偶然间寻得机会拿回属于自己的圣剑并借机逃走的话,大概获得胜利取得圣杯是完全不可能之事吧。望着眼前之人,亚瑟的心情十分复杂,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与之一战,毕竟那具身体时属于他的骑士,那个完美的湖之骑士的,但若不杀死对方的话,想必眼前已经被怨念之色污染的英灵必会阻止他得到圣杯,没有圣杯便不能改变历史便不能——拯救他的骑士。
            黑骑士带着微笑朝着亚瑟走近,他的手中看起来未握着任何武器,但亚瑟并不敢因此小看他,早在之前亚瑟便已吃够黑骑士的那个能将凡俗之物宝具化的保有技能的苦头了。手中出现透明的剑身,亚瑟持握着被风王结界覆盖住的圣剑进入战斗的姿势。
            “啊,吾王,您便是如此着急与臣下战斗吗?”仿若毫不在意一般黑骑士如是说着,他凝视着亚瑟的神情如同在看一个顽皮的孩子,“啊啊,算了。想必臣下的温柔不够满足您,或许在疼痛之后您才能感受到臣下给予您的快乐呢。”
            “……BERSERKER——”
            亚瑟仅是喊出黑骑士的名讳,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黑骑士完全没有给他时间的打算,从鞘中拔出的是那柄与亚瑟手中圣剑成对的,来自精灵的赐予的剑,尽管已经堕入魔道以缠绕着黑雾的魔剑之姿出现,但威力不但未减反而更加的强悍。
            尽管早有准备,尽管并不是第一次交手,亚瑟架住黑骑士魔剑的圣剑到底是由于力道问题滑了一下,两柄剑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事实上亚瑟的近身战斗能力并不足以跟黑骑士相提并论,他唯一比之占优的是庞大的魔力,之所以一直以来能够不断的战斗也是因为这股魔力的加持使得他的身体数据有所增强——但是,为什么完全比不过对方呢?
            像是激发出全身的魔力一般,黑骑士手中之剑与他身上缠绕上了浓重的黑雾,猩红的眼瞳中闪烁不明,自战斗以来黑骑士并未再和亚瑟交流过一句话,或许是因为为了激发全部的实力之故这位英灵已经陷入了狂暴化之中,剑剑斩下去都是最大的力道。亚瑟频频后退,即使有魔力加持但他也招架不住对方猛烈的攻势,当然这或许也有亚瑟每当找到反击之时一剑斩向却在最后下意识的克制力道,反而让黑骑士抓住了时机攻击的原因。
            尽管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将对方制服,这样才能取得圣杯,才能拯救眼前之人,但对方那让亚瑟太过熟悉的面容实在让这么王者无法发挥出全力,这也是为何亚瑟之前一直想逃离黑骑士身边却不使用真名解放的原因。若是将所有魔力凝聚成一击的话,想必黑骑士的身体数值再过强悍也逃不过化为飞灰的结局,早在之前被迪卢木多划伤的左手由于他的另一样宝具现在已经痊愈了,但基于魔力并不算太过充裕以及另外的原因亚瑟并不打算这么做,因此在一个每次挥砍之下都想取他性命,而自己又发挥不出全部实力的情况下,亚瑟被黑骑士的攻势迫得只能以守势招架。
            


            110楼2012-06-20 22:54
            回复

              剑与剑交加碰撞擦出火花,亚瑟快速的后退数步调整了一下姿势,高强度的战斗对于最近一直在不停奔波寻找爱丽斯菲尔的他产生了不小的压力,微微眯起碧色的双瞳亚瑟举剑,狠狠的击上黑骑朝着亚瑟的腰身横扫而来魔剑。力道震荡导致亚瑟的手腕产生了不到一秒麻软,而黑骑士的神色却毫无变化,平实无华的剑技一如生前一般无愧于大不列颠的第一骑士之名。
              “吾王啊,您比以前进步了不少呢。”
              带着微笑黑骑士低声赞扬到,如若不是以此时的角度亚瑟能够毫无遮挡的看见对方猩红的双目的话,想必亚瑟会将黑化的英灵误认成他的骑士吧。低声传来的话语与深埋在内心的回忆重合,紫发的骑士温和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夸奖他剑技的进步,亚瑟突然想笑——是啊,他怎么可能战胜对方呢,明明在成为王之后他所有的武艺都是由那位骑士手把手教导出来的啊。
              “……兰斯洛特……BERSERKER……”
              回忆与现实错乱,亚瑟挥剑的动作稍稍迟滞了一点,便被抓住这个机会黑骑士狠狠一击打飞撞到墙上。喉间溢出呻吟,亚瑟艰难的用手撑地想要站起来,黑骑士的移动速度很快,在亚瑟起身之时便来到了他的面前,包含着黑暗与恶意的血色双眸映照着面前金发骑士王的身影,黑骑士举起剑对准亚瑟的右臂斩下,此时亚瑟正挣扎着起身,视线的余光瞥见魔剑斩来他没来得及调整姿势便挥剑而上,试图阻拦黑骑士的动作。
              于此同时,在地下车库的机械室里,一个青年痛苦的喘息着。痛苦,实在太过于痛苦,除了痛苦以外什么都没有,名为痛楚的东西占据了间桐雁夜的整个感官。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抓握住什么,然而他却仅是能够将手抬离地面一点却又无力的垂下,间桐雁夜喉间发出模糊破碎的声音,自从上次强烈的刺激之后他的理智便已破碎,而此时被大量抽取魔力的刻印虫扭曲着痛苦的啃噬着他的血肉。
              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间桐雁夜十分明白这个事实,可是不能让BERSERKER停下,必须去战斗,因为那个已经不记得叫什么名字的神父答应过把圣杯给自己。对,圣杯,只要能拿到圣杯一切就结束了,那样一直以来的愿望,想要救出小樱这个愿望也可以实现了。
              啊,真想再见小樱一面,真想再见一面,可是身体就连挪动的力气都没有了,想要见樱,还有凛。可是凛不行,为什么不行呢?间桐雁夜已经想不起来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他的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并不可以去见凛,是想要逃避什么人还是什么事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除此之外,还想要见一个人,但是见不到了不论如何都见不到了,啊,那个是谁,连名字都已经忘记了呢。间桐雁夜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穿着着红礼服的身影,但他已经不记得这个人是谁了,连所有的恨与爱都不记得了,只是直觉认定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人,他还想要见对方一面,但是他的认知中这已经是做不到的事情了。
              被痛苦缠绕着折磨着,不断被抽取过量的魔力的刻印虫突然失去了动静,而依靠刻印虫存活的雁夜也在同时失去了意识。
              ——不好!
              朝亚瑟右臂斩下的魔剑突然停住,而亚瑟挥击而上的剑却由于攻势太快而没办法停住,金发的王者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的圣剑不受思维控制刺向黑骑士的胸膛,剑穿透盔甲与肉体发出哧的一声,蕴含着魔力的鲜红血液溅了亚瑟一脸。握剑的双手缓慢的松开,亚瑟怔怔看着眼前的黑骑士与他胸前的那柄剑。
              “……BER……BERSERKER……”
              黑骑士低下头看着没入胸膛的剑,与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亚瑟不同,黑骑士能够清楚的察觉到来自MASTER那边的魔力供给此时已经停下,这也是为何他的动作也产生滞迟的原因。他凝视着眼前的错愕的金发骑士王,突然扬起唇角笑了起来。
              “啊……真是令人头疼的人,吾王。”
              尽管已经做好了要将对方杀死才能取得圣杯的心理准备,亚瑟心中此时却泛出了无以名状的悲伤。果然仅仅是心理准备而已,一旦真的将对方的灵核破坏,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消失这种事,到底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呢。缠绕在黑骑士身上的黑色雾气散去,血色渐渐从眼中消褪,恢复原本之姿的骑士倒下,亚瑟下意识的接住了对方的身躯。
              


              111楼2012-06-20 22:54
              回复

                “……抱歉……吾王……之前对您做出了那样的事……”几乎用尽全身气力诉说着的骑士露出苦笑,他恢复了属于自己的神智,而之前的那些记忆同样十分清晰的展现在他的面前,兰斯洛特费力的仰起头,“……臣下,愧对第一骑士之称……愧对当初之事……若是当初,您能够制裁臣下……”
                若是当初,不是王的骑士。若是当初,未曾于皇后在一起。若是当初,未得到少年王者的喜爱。若是当初,若是没有当初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吧。
                无法达成许下的誓言,无法守护想要守护之人,无法对王尽一名骑士之责。被王赐予第一骑士称号的臣子却最终导致了国家的破灭,到底为什么会如此呢?明明想要守护的是这个国家,这位王者,还有那位女性啊。可是什么都没守护着,立下誓言一次又一次被破弃。
                兰斯洛特想起了那位身为皇后的女性的哭泣。
                被当做理想中的王后这个部件,这位女性的心情没人在乎,王并不喜爱她甚至可以说对他毫无感情,只不过是国家的必需品而已,就跟王与骑士一样。一直到遇到了那位骑士为止,王后在第一次见面之时便萌发了爱意,而身为骑士的他又怎可能对此毫无感觉。最终,王的骑士与王的王后背叛了他们的王。但事情的发展并不仅仅是那么简单,发现了骑士与王后私通之后的王并不是因为王后的背叛而愤怒——从始至今,王所在意的一直是那一位陪伴他的骑士。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到底是什么起那么少年的王者对他的骑士起了异心。或许不过是跟王后一样的缘由吧,在所有人都将他当成王这个国家所需要的部件之时,只有那位名为兰斯洛特的骑士看到了他真实的一面。无法控制的禁忌爱恋在王者的心底萌芽,作为一个人类而不是一个完美的王,他想要独占那位骑士的温柔。只要那样的话,便是再过疲惫,再大的压力与责任他也能支撑下来。
                ——因为你是王的骑士,所以我是骑士的王。
                那位王曾经这样说过,但这样的恋情比起骑士与王后的私通更不被人民所接受吧。那时,王并不在乎,可他的骑士在乎。骑士的态度让王误认为骑士是为了王后,这无疑更激怒了王者,于是这件事便被一些背叛者所利用,以至于到最后王真的不得不选择处死王后。王的骑士借机逃走,却在听到王后要被烧死之时再度回来劫了刑场救走王后,不得不为的做法却在另一层面将王推上了下不去的高台。
                那时王一直一直在城楼之上注视着他的骑士杀入军中,凭借着高强的武艺犹如进入无人之境一般将王后救下。这便意味着不论王再怎么为骑士辩驳也无法掩埋对方犯下的罪行,他的骑士已经不能再作为他的骑士存在于他身边了。选择了王后背叛了王的骑士和选择了骑士背叛了王的王后,将王独自一人留在了冰冷的宫殿之中。
                唯一在乎剥去了王的华丽外衣之下的那个少年的人已经没有了,他与另一个人选择新的生活,却把当初的誓言抛却,对于那个少年的王者而言,大概是相当于整个世界崩毁了的感觉吧。然而一切并未结束,一切还未结束,在人民与臣下强迫之下不得不去讨伐曾经的骑士,与此同时在王离开之后的圆桌立刻发生了叛乱,以至于最后整个国家毁灭。
                陷入不断战斗中的王,陷入持续战争中的国家,其根源毫无疑问是那位背弃誓言之人。
                ——所以,若是不存在就好了。若是不存在背叛了王与国家的骑士,那样的话,那样的话王会与王后在一起,国家也不会因此而覆灭了吧。比任何人都自责,比任何人都憎恶着自身,也比任何都憎恶着世界。若王没有喜欢上自己的话,若王后也没有喜欢上自己的话,那样的话会不会一切都能正常的发展下去呢。
                太多的悔恨生成了太多的怨因而造就了骑士心底的黑暗面。如果失去理智是不是就能不会再这么痛苦了?如果作为一个狂乱的野兽而不是一个想要守护国家的骑士,那样的话或许就能不用愧对任何人,任何一个人。找不到原谅自己的方式,找不到赎罪的方式,陷入无尽悲伤之中的骑士忍不住这样想着,直到他听到了召唤为止。
                “……若是您能够制裁臣下的话……那样的话,若是当时臣下死去……便也不会有,圆桌的崩毁了吧。若是臣下不存在的话……”倒在亚瑟怀里的兰斯洛特轻轻笑着,紫色的双眼从溢出了泪水从脸颊边滑下,“能够在您眼前死去……能够在您怀中死去……这样的臣下,简直像一个忠义的骑士……一样呢。若是当时……能够这样,该多好……”
                “……不,不是的……!”
                亚瑟不知所措的搂紧怀中的骑士,他很想说不是的,并不是你的错啊兰斯洛特。如若没有这位骑士的话,亚瑟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一直以来所坚守的理念,到现在为止想要完成的守护,不仅仅是因为王的责任而已,不仅仅是因为握起了那把剑,而是因为曾经答应过骑士的诺言啊。
                失去骑士的王,即使到现在依然想要完成和骑士约定好的事情。因为不那样做的话,那么,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当我依然在保护着这个你曾经想要守护的国家之时,便能够当你还未离开还在我身旁,仅此而已。金发的骑士王一直是这样的想法,直到现在想要借助圣杯之力改变历史的轨迹,也不过是因为不愿负当初之誓而已。
                并不是因为多么伟大的理想,不过是【如果我做到了当初的誓言的话,那样也许你便会回来我身边完成你对我立下的誓言】这样简单的,却支撑着王一直走到现在的,幻想而已。
                “……并不是因为你才覆灭的啊……兰斯洛特……如果真要说的话,恐怕应当说,不存在的是我这个王才是啊……”
                如若他不是王的话,最后想必也不会这样了吧。从最初的最初,他便不想成为那个人民理想中的王,如果他不是王,他也不是骑士的话,恐怕会要好上许多吧。又或许是,名为阿托利斯的人不存在的话,也许那个被寄托了深重含义的国家,也不会覆灭吧。
                ——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王者呢。
                ——因为持剑并非是为了国家,只是,为了他。
                怀中的兰斯洛特闭上眼,随着魔力的溃散渐渐消失,泪水从亚瑟的脸庞滚落正好落到了将要消散的兰斯洛特脸上,他抬起手抹掉水珠而后借由剑支撑着站起。必须,要拿到圣杯,这样才能将那个誓言维持到底,这样才能改变他的悲伤。不论是身体还是心上都满布伤痕的大不列颠王一步步朝着终局走去。
                而之前一直被埋没的黑暗已经苏醒睁开了双眼。
                


                112楼2012-06-20 22:54
                回复
                  SF?
                  唔哇,人参第一次啊。


                  113楼2012-06-21 11:51
                  回复
                    TAT 亚瑟和兰斯。。。始终那么虐啊!!


                    114楼2012-06-21 18:27
                    回复
                      ><LZ更新的这么勤快!
                      养肥了暑假看=。=


                      115楼2012-06-22 18:41
                      回复

                        于他们上方的音乐礼堂之中,爱丽斯菲尔冰冷的尸体躺在礼堂的摆台之上。吸收到了足够的灵魂之后埋于人造人腹中的圣杯开始显形,灼热的温度升起环绕着圣杯四周的火焰将爱丽斯菲尔的尸身烧毁,渐渐显露出黄金圣杯的姿态。然而,随之显形的并不只有圣杯而已,圣杯之中有某种漆黑的浑浊的流质渐渐溢出,顺着圣杯蜿蜒而下落到了地板上,钢筋水泥的建筑仿佛不能承受其重一般渐渐被腐蚀融毁。
                        右手中的魔枪被扣下扳机的瞬间——
                        左脚踏上地面发出巨大声响碎石飞起的瞬间——
                        卫宫切嗣的眼里只有言峰绮礼,言峰绮礼的眼中只有卫宫切嗣。
                        直到最后他们都未发现透过天花板坠下来的漆黑之物。在生死交错的瞬间,激战中的两人同时被上方滴落的黑色泥土洒满全身。
                        【五】
                        满是尸骸与血色的世界,如同被暗沉的血液所染红的天空以及头顶上看似太阳般深沉的黑色旋涡。卫宫切嗣站在这尸山之上观察着这个世界,而身着黑裙的爱丽斯菲尔则站在了他的旁边微笑。
                        “是的,你是正确的,切嗣。”
                        杀戮,为了拯救更多的人而杀死其他人,为了拯救世界而不断使双手沾满了鲜血。这是一直支撑着卫宫切嗣的理念,他从未怀疑过这般做法之后的意义——只有有人能够被拯救,只要大多数能够被拯救,那么世界便是趋向于被拯救,哪怕即使脚下埋藏的是无数的尸体也好。
                        “……爱丽?”
                        卫宫切嗣感到怪异,身侧之人毫无疑问的长着妻子的脸,但是不论是语气还是神色都透露给卫宫切嗣一种十分微妙的怪异感,是因为眼前的爱丽斯菲尔穿着之前所未见过的黑色长裙之故吗?不,不仅仅是如此。卫宫切嗣沉默了片刻,而后开口。
                        “这是哪里?”
                        “这是你所追求的愿望能够被实现的地方,圣杯的内侧哟,切嗣。”注意到卫宫切嗣打量环境的神色,爱丽丝菲尔笑了笑而后继续说道,“不过不必害怕,此时这里只是相当于未形成的梦境一类,而它在等待你赋它他新生。”
                        卫宫切嗣注视着这个世界,黑色的泥土如同大海一般吞没着干枯的尸体,仿佛被血色侵染而成的天空,以及头顶上漆黑深沉仿若能挤压坏所有东西的黑洞,怨念与哭嚎伴随着风而起,如若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现在卫宫切嗣所在环境的话,那必然是地狱无疑了吧。
                        “看,这就是圣杯。虽然还没有形态,但容器已经被装满了,接下来只要祷告就可以了。被许下愿望的话就能以相应的形态诞生,在那之后才能出现在外界,所以快点祈祷吧,只有你才配赋予他姿态。切嗣。”爱丽斯菲尔催促着。
                        而卫宫切嗣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任何一个正常人大概都无法将那漆黑之洞认为是美好的东西吧,因此为什么对方还能一脸平静的露出微笑呢。突然间卫宫切嗣想起一个问题,若按对方所说,容器已经被填满圣杯开始显形的话——
                        “那么,你是谁?”
                        “啊,我就是爱丽斯菲尔,你只要这么想就可以了。”
                        卫宫切嗣眯起双眼,他骤然抬起右手的枪指向爱丽斯菲尔,或者说这个长有人造人面孔的不明生物,他的语气低沉食指搭在扳机之上。
                        “回答我。别试图蒙骗我。”
                        爱丽斯菲尔轻轻叹了口气,彷如带有怜悯一般的目光注视着切嗣,而后她有些落寞般的笑了
                        笑。“对,我不否认这只是一个面具,如果不以某种形态出现的话,我就无法与你对话。但是我确实拥有着爱丽斯菲尔这个人格无错,在她消失之前最后接触到的是我,她希望我能用这个形态迎接你的到来。”
                        “也就是说,你是圣杯的意识?”
                        “确实可以这么说没有错。”借由着爱丽斯菲尔的身体,它轻轻点了点头。
                        “……那么,既然如此,你打算如何实现我的愿望?”
                        “ 啊,这个答案你不是早就已经清楚了吗?我会继承你的做法,像你一直所做那样去拯救那个世界。”
                        “……什么?”卫宫切嗣无法理解对方话中的含义,或者说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这么去理解。
                        


                        117楼2012-06-25 20:49
                        回复
                          “嘛,没办法。接下来只有让你去看看你的内心了。”
                          ——真是低劣的游戏。
                          卫宫切嗣的身体被控制着一次又一次的杀戮着,选择拯救人数更多的船只从而把另一条船毁灭,他的双手颤抖,天平已经失衡卫宫切嗣想说这不是正确的,这并不是他想要的方式,然而披着爱丽斯菲尔的它却剥开了卫宫切嗣之前一直所想要逃避的问题,它在展示给卫宫切嗣看那些被计算着为正确,但却引发了无数的牺牲的拯救。
                          尸山堆积的越来越高,每一张面孔都是卫宫切嗣所熟悉的脸,那些亲手被他杀死的人们脸上饱含着憎恨与怨念,仿佛再控诉着他做法的错误。
                          不,不是这样的!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东西?”
                          “是的,这就是你的真理,作为卫宫切嗣内心最真实的回答,这也是圣杯将会实现的愿望。”
                          “不!不对!”卫宫切嗣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双手喊道。“这并不是我的愿望!我希望能借助其他的方法因此才希望依靠奇迹之力……”
                          “你认知中所没有的做法不可能包含在愿望之内的啊,切嗣。如果你想要拯救的世界的话就只能用你已经认知的方法来实现。你所期待的却又因自身实力无法做到的事,圣杯将会以巨大规模来完成,这便是奇迹。”
                          “……你想对,全人类做出这种事……就这样实现我的理想吗?”
                          “正是如此,你的愿望最适合圣杯的形态,卫宫切嗣,你简直太适合[此世全部之恶]的名号呢。”
                          卫宫切嗣的手扣下扳机,卫宫矩贤的脸被击中,同时娜塔莉亚·卡敏斯基的脑浆迸裂溅到卫宫切嗣的脸上,但是还未结束。剩下三人,救一个还是救两个圣杯已经帮切嗣做出了回答,持握刀柄手撕裂了久宇舞弥的身体。
                          就这样,世界上只剩下了两人。再也无需去衡量其价值,因为这是用四百九十八人的性命所换回来的宝贵希望。卫宫切嗣转头,他看见[妻子]与[女儿]灿烂的微笑。这就是他所想要的结局吗?付出这一切,牺牲掉无数,仅仅是换回来了最初的平静吗?
                          卫宫切嗣染血的生涯将会以这样难以得来的温暖作为终结,如果只要有这两人在的地方就是世界的话,那样便不会有那么多的纷争与杀戮,便也无需拯救。只要这样,就能够达成愿望了,是这样的吧。
                          “对吧?明白了吧,切嗣,这就是圣杯为你所成就的愿望。”
                          只要祈祷就足够了。复活深爱的妻子,夺回心爱的女儿。这一切在圣杯的无限魔力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只要完成之后,剩下的就全部都会是幸福,因为世界上只剩下三人,所以只要能一起幸福的活下去的话世界就已经被拯救了。
                          ——但是,真的是这样而已吗?
                          卫宫切嗣清楚的明白,虽然眼前的人并非他的妻子,但是爱丽斯菲尔的人格确确实实的融入其中。作为人造人的爱丽斯菲尔显得与其他人造人不同的,自是她的独一无二的意识。要怎么复活呢?再制造一个同样想法的人造人吗?还是把她从这漆黑中分离下来呢?
                          爱丽斯菲尔已经死了。
                          从最初的最初,卫宫切嗣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圣杯战争开始,爱丽斯菲尔一定会死去,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也好,他会和心爱的妻子分离,这已经是从最初就注定好的事实。但卫宫切嗣并不会为此悲伤,爱丽斯菲尔抱有着与他相同的理想,他们一起为这个理想而献身。当爱丽斯菲尔死去之时,卫宫切嗣的理想便不再是他自己一人的理想,他的愿望上承加了所爱之人那份愿望的重量。
                          因此。绝不容侮辱。
                          这份理想的重量,这份愿望的代价。那是付出鲜血与无数牺牲所换来的,所在意之人一个皆一个为这份理想死去,那些因此牺牲的人们正是将他们的生命加诸在了卫宫切嗣的理想之上。既然已经为此付出了那么多,既然已经为此牺牲了这么多,既然已经为此杀掉了父亲,既然已经为此害死了娜塔莉亚,既然已经为此让久宇舞弥失去了性命,既然,已经为此让爱丽斯菲尔成为了冰冷的尸体。
                          既然如此,既然已经在背负了这么多所爱之人的鲜血之后,又怎么能放弃呢?怎么能容许这样的玷污,怎么能容许这样的歪曲。
                          


                          118楼2012-06-25 20:49
                          回复

                            ——我所想要的,和平的世界;我所为此付出的,难以实现的愿望。
                            ——绝不是如此!!
                            绝对不是将全部人杀死之后与所谓的妻子和女儿安详的度过余生,如果一开始仅是想要如此的话又何必去付出那么多呢?代价已经沉重到将这个理想刻进了卫宫切嗣的身体里,即使到最后他发现他没有办法拯救任何人,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都是[错误]的,他自以为能拯救很多人但到头来也不过是在不断牺牲他人的性命而已。说到底,到底拯救了谁呢?就连他自己本身也未曾拯救吧。
                            但是,已经不能回头了呢。不能回头,不能否认,不能后悔。否则的话那些牺牲的意义的就全部白费了,那些所爱之人流出的鲜血便全部失去了价值,所以即使明白了所有的一切,也只能够这样坚信着。
                            ——必须,这样坚信着。
                            “……已经,不能一起去寻找胡桃树的新芽了呢。”
                            卫宫切嗣看着女儿,而后望向了窗外。当初白茫茫的雪景此时已经变成了漆黑的泥,抱着卫宫切嗣手臂的伊莉雅斯菲尔摇了摇头对着他绽开了笑容。
                            “完全没关系的,伊莉雅只要能和切嗣还有妈妈在一起就足够了呢。”
                            “……”卫宫切嗣抬起手,而后抚摸上最为疼爱的女儿的白色长发,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溢出,一寸寸的蔓延上脸颊,他的声音低哑而哽咽。“谢谢……爸爸也最喜欢伊莉雅了。只有,只有这点,我敢发誓,真的……”
                            ——真的,非常非常的爱着你。
                            ——但是,对不起。
                            ——即使这样的做法,最后的后果,会让你死去。
                            泪水不断从卫宫切嗣的眼角流下,其实他一直知道妻子与他共同愿望,想要拯救这个世界的最大原因是什么。如果他能够成功的话,如果他能实现愿望让这个世界不再有战争的话,那么属于战争范畴的圣杯战争也会从此不存在。只要在她与他的手中结束的话,作为圣杯容器的女儿就可以好好的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有一天再度重蹈覆辙,让美好的生命最终以变成圣杯结束。
                            其实,他也想这样做到啊。但是不行呢,完全不行呢。如果选择了圣杯的话,那就和之前的信念背道而驰了呢,如果那样的话就等同于所有的牺牲都没有价值了,那样的话沾满鲜血又是为了什么呢?所以不可以,一定要背负着走下去。因为已经走到了现在,放弃的话,就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就连那些已经失去的人们所留给他的,美好的回忆也全部会失去——因为他无颜以对。
                            “对不起……伊莉雅。”
                            卫宫切嗣一边流着泪水,一边将枪口抵在了少女的下巴之上。
                            对不起,不能完成约定。对不起,不能守护你。对不起,明明说好了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对不起,不能带着胜利凯旋回家了。对不起,大概背叛了艾因兹贝仑家的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吧。
                            对不起,不能再在一起,去寻找胡桃树的新芽了呢。
                            对不起,伊莉雅,爸爸失约了。
                            对不起,爱丽,我没有办法让我们的女儿过上平静的人生。
                            对不起。
                            眼前被制造出来的女儿的幻想,与覆盖着妻子面容的圣杯的意识一瞬间与卫宫切嗣记忆中的两人重合。挽着他的双手一直微笑着支持他的妻子,与高兴的坐在他肩上与他笑闹的少女。卫宫切嗣的内心流下泪水哽咽着道歉,而他的手却如同一直以来冰冷的机器一般,扣下了扳机。
                            “……再见了,伊莉雅。”
                            伴随着爱丽斯菲尔的惨叫,伊莉雅斯菲尔倒在了地上。卫宫切嗣压住了尖叫着扑上了妻子,他凝视着白发女性此时充满着悲切与绝望以及掺杂着对他的憎恨的红色双瞳,毫无疑问——会有这样的感情,不管这具躯壳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属于爱丽斯菲尔的人格还残存着。
                            这也就意味着,卫宫切嗣必须要杀死自己的妻子,真正的杀死。
                            是多么的痛苦呢?亲手杀掉自己所爱之人。但是卫宫切嗣早已习惯了,习惯了一次次因为自身的原由而失去至爱,当痛到不能再痛,当崩溃到不能再崩溃,便可以完全不必在意了,便可以作为一个冷静而理智的机器工作了。这个对旁人相当残忍的人,对于他自己也非常的残忍。卫宫切嗣的双手用力的掐上爱丽斯菲尔的脖颈,泪水不断的滑落与属于伊莉雅斯菲尔的血迹混合在一起,使他的脸庞显得更加狰狞。
                            


                            119楼2012-06-25 20:49
                            回复

                              “……你,在干什么……为、为什么……拒绝圣杯……和我们,我的伊莉雅……为什么,你要这样?!”
                              从将枪口对上女儿的下巴时,卫宫切嗣便已明白之后该做什么会做什么,尽管他的内心濒临崩溃,但那一直运转的理智却使得他得以继续行动。他扣住爱丽斯菲尔下巴的手收的更紧了一些。
                              “——因为,我——”
                              从沙哑的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近乎空洞,舍弃了一直追寻着的圣杯,也放弃了与初衷完全相饽的奇迹,失去了所有却做不到任何的拯救,卫宫切嗣内心被折磨的痛苦得将近崩毁。而此时爱丽斯菲尔会被杀死,会被他亲手杀死,但让他感受到痛苦的并不是他要【亲手】杀死爱丽斯菲尔,或者是爱丽斯菲尔会死这个事实。而是,两人所有的坚持与理想都被颠覆,让爱丽斯菲尔付出生命的寄托,两人一起共同追求的理想,已经不存在了。
                              ——这才是让卫宫切嗣内心近乎崩溃到空洞的原因。
                              “我要,拯救,世界。”
                              在所有崩盘下仅剩的信念,即使如此空虚也好,如果不靠此坚守最后的阵地的话,卫宫切嗣这个人格恐怕会立即死亡的吧。爱丽斯菲尔的眼中盈满了憎恨与怨愤,她的手掐上卫宫切嗣的肩膀,黑色的泥顺着他的血管流入身体之中,白发的女人失去了高贵的仪态彷如化为了厉鬼一般。
                              “我诅咒你!卫宫切嗣……我诅咒你……痛苦,悔恨,直至死亡……绝对,不原谅你……!”
                              “啊啊,随便。我说过,由我来背负你。”
                              由我来背负你的怨,你的恨,你的不甘,以及你未完成的愿望。
                              所有一切,都只要由我来背负就足够了。——所以,好好睡吧。
                              你已经可以休息了。已经足够了,一直以来陪伴在我身边的你已经做到需要做的一切,足够了。你已经可以好好的,不用再痛苦,不用再难过,就这样睡去陷入长眠。
                              谢谢,足够了,爱丽斯菲尔。
                              晚安。
                              我的,挚爱。
                              卫宫切嗣用力扭断了爱丽斯菲尔的脖颈,在女性不再动弹之后场景再度发生了变化。之前侵入精神的幻境在醒来之后才发现仅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卫宫切嗣的右手的枪口还直直的对准着身前保持跪姿一动不动的言峰绮礼。
                              必须快一点,如果那漆黑的泥土真的是从圣杯溢出的话,那么这也就意味着上面已经开始举行降临的仪式了。必须要阻止才行——像是把感情与理智分离,任由着感情在一边痛苦着的卫宫切嗣冷静的思考着。他所坚持的信念即使到现在也必须坚持到底,因为那已经是唯一剩下的道路了。
                              “……太愚蠢了。我无法理解,为什么要拒绝他?”
                              言峰绮礼比卫宫切嗣醒来的时间稍迟,他想要起身却被卫宫切嗣冰冷的枪口抵着背部,因此他不得不维持现在的姿势。与卫宫切嗣所求完全不同,言峰绮礼完全没有想要拯救世界如此伟大的愿望,他只是想借由圣杯得到他所想要的答案而已。卫宫切嗣的人生中有过悲伤有过痛苦有过感动有过幸福,而把这些全部放弃了的男人最终变得空洞只能追逐唯一剩下的寄托,而言峰绮礼完全不同,他的前半段人生空虚而毫无意义,除了必须做的就只剩下必须做的而已,在参加圣杯战争对卫宫切嗣感兴趣之前,从未体验过其他情绪的言峰绮礼一直渴望着获得这些被卫宫切嗣放弃掉的东西以填满空虚的人生。所以,如果圣杯的意识将之前展现给卫宫切嗣展现的东西展现在他的面前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同意吧。
                              如果能得到自己所想要的,那么毁灭世界又算得了什么呢?如果能得到这些感情,那么即使最后只剩下自己与所在意之人又如何呢?如果能填满这个空虚的人生的话,那么,就算付出所有所有的一切,也都毫无所谓。
                              这就是言峰绮礼,和卫宫切嗣的理念几乎背道而驰,却在坚持上那么相近的人。
                              “……你认为得到那种东西会有什么好处吗?”
                              低沉的带着愤怒的声音,这是卫宫切嗣第一次直接听见言峰绮礼的声音;空洞的含有沙哑的声音,这是言峰绮礼第一次直面卫宫切嗣的声音。如果真要算起来的话,事实上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的见面。不得不说,缘分与命运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尤其是孽缘。
                              “你这家伙,抛弃了一切,牺牲了一切,终于走到了这里,却放弃唾手可得的东西!”同时与黑泥进行了接触的言峰绮礼一直都将卫宫切嗣与它的交流看在眼里,而对于卫宫切嗣的选择言峰绮礼完全不能理解。
                              “……那只不过是用巨大的牺牲换来并不那么值得的东西,仅此而已。”卫宫切嗣的声线趋于平淡,如若不是脸上的还残留着泪痕,大概谁都无法想象他之前才那般痛苦的流泪过。
                              “那就让给我!对你而言毫不重要的东西对我来说却是有用的。如果是询问我的话,想必我能毫不犹豫的给予它答案!”言峰绮礼几乎是吼出声,那个在乞求着等待着诞生的意识多像是一直空洞的不断追寻的他啊,因此言峰绮礼想要看到它的诞生,如果真的可以见到的话,那样也许他就能明白一些他一直寻找而未果的东西了吧。“别杀它,它在渴望着自己的诞生!”
                              “言峰绮礼。你真是,笨得不可理喻。”
                              面对显得有些激动的言峰绮礼,卫宫切嗣眯起双眼冷静的说道,而后他没有再给对方说话机会,装有狙击子弹的手枪的扳机被扣下。准确无误的一发,卫宫切嗣从身后贯穿了言峰绮礼的心脏。
                              战争进入了尾声,黑暗早已在冬木市人民会馆的上空降临。


                              120楼2012-06-25 20:4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