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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灾除难、变穷为富、大走桃花、乾坤颠覆,其利用风水、术数手段为人后天改命者,自古相传有之。
  然而改命之术虽为玄学流脉,却被大多数易界中人所不用。一是此术艰难,少有真传,稍有不慎,误人误己;二是术的核心最后还是依顺自然,把物体即定运行规律擅自后天人力改变,人之自身努力尚可,但如果通过术数手段,那便大逆天理了。就如同拆了东墙补西墙,无非此消彼涨也。更小心被邪徒利用,陷入万劫不复。
  在清朝中晚期曾有这样一段公案,桐城有位叫赵应的秀才,年过三十屡考不中。落魄中一日街上经过,忽被一位当街的算命先生唤住,批头惊说:公子近日必因诗文之过苦受牢狱之灾!
  当街危言耸听、利益惑诱,本是一些没真实本事算命先生的常用伎俩,况且古代读书人大多不同程度的读过易经,虽不精深,但也懂得一二,对于当街算命的这种把戏,赵应自然早了然于胸。平日全以一笑代过,只是今日有些不同,要说这先生说些别的赵应都不会心动,他却说出自己的一个真实隐患。
  赵应屡考不中,又有感于晚清政府的诸多腐败,再加上本身性情的冲动,曾在朋友的聚宴上即兴咏出几首抨击时政的诗文。要知道早在清朝初期就因为惧怕文人造反,曾大设过文字狱,很多在诗词文章上有抨击时政的作者,被含冤处死。
  虽事隔百年,影响渐渐淡去,但当政者仍时刻注意着文人动向。赵应被勾起心事同时,却也对算命先生另眼相看了。当想再继续深知时,算命先生却道:我的道行很浅,只能看出些征兆。不如我向公子介绍一位高人,城东有位隐士张离,不但观人百年命事,而且还能改命修运、解灾消难。如果公子能得到他的帮助,不但可以避除牢狱之灾,更说不定从此功名早成,金玉满堂。
  赵应虽半信半疑,却也被说的心里痒动。找出几个谢钱,便欲向城东寻去。算命先生却又道:只是这位高人很难请的动,许多达官富贵想谋一面之机都不得入。要看你的福缘了。
  这样一说有点让赵应怯步,但转又一想,自己虽穷为一介书生,但听这位先生言,那位高人不交权贵,看人随缘,说不定自己真的时来缘转。于是按算命先生所说,急步向城东张宅寻来。
  赵应刚到张离宅门,就看到有一童子守在院外,见赵应便道:公子可是自城西来?
  赵应回道:正是。
  童子道:我家主人清早观得雄鸡立阶向西单啼三声,断今日辰时必有应缘之人求入,命我特在此等候。现在正是卯辰相交。
  赵应心下不禁称奇,这位隐士果然是位高人,且不说时辰说的奇准,而且这“应缘”二字里正含自己的一个单名。难道真如自己所想,时来缘转?
  寻思间随童子走入亭院拜谒隐士高人,这张离虽不如赵应想象中的仙风道骨,却两眼炯烁谈吐不凡。更让赵应惊服五体的是,只面谈几句,这隐士张离便把他这些年来的生活波折、仕途不利等等不如意处说的分分明明。赵应也就越发的深信不疑了。
  谈的投机,赵应便表出相求之意。张离略微沉吟,然后道:我本不轻易为人改命,但见公子为人情善,又卓具才华,只是运有不济,能帮这个忙,也算是做一善事吧。
  赵应听言大喜,拜谢过后便依张离所嘱,先把祖坟迁了,再把八字交于隐士作术燃符,然后又在自己生日那天自掘一土穴埋睡其间,至下生时辰留下衣冠冢,自此方为全命改过。
  其后不久果如张离所言,不但没有遭受牢狱之灾,而且再次赶考中得了进士。并且因为年轻才俊被当地的一位乡绅看中,把自己闺中小女许配赵应。虽然听起来有点像明清小说,但这种象限确实在古代屡为常见。
  真是金榜提名时,洞房花烛夜,喜事连逢,让赵应春风得意、心花大盛。不禁想起高人张离改命一事,看来果真是自己时来缘转了。
  但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喜气云霄,笙歌彻夜的当晚,赵应却暴毙身亡。如同一株正勃勃生发的嫩笋,被人生生一刀拦腰切断了。



1楼2012-03-28 20:36回复
    作品相关 传古奇术:夜半手记(一)
      作家林清玄儿时故事中有这样一段,母亲从小很疼他,如果见到儿子伴倒了,便拿起鞋底来打伴倒儿子的石子或是任何的什么东西。
      可有一次小清玄却是自己把自己绊倒的,母亲怕儿子受了委屈,于是又拿起了鞋底,但愣了半晌却不知道该打什么东西,一边的小清玄也就那样子看着母亲。
      笔调舒缓平淡,却把我看的感动颇深,也就自然想起了自己儿时的一些零碎事。
      我十岁前都是生活在一个叫小东的镇子里,父亲是兽医站的兽医,母亲是镇医院的护士。生活平淡的亦如这座平淡的小镇子,但这种平淡却也有平淡的难忘处,直到现在母亲还经常讲起关于那段时期的零碎往事,母亲性格直爽刚烈,虽然已经是很上了年纪,一讲到高兴处还是声笑彻室。
      当然这些个零碎往事也不全是笑声的,也有很多令母亲颇沈郁的记忆。
      据母亲说,我在两三岁的时候,曾有段时期经常犯一种怪病:夜惊。而且大多都是半夜的相同时间,我就会忽然醒过来,看着黑洞洞的房门发抖。母亲就紧紧的搂住我,一手摸着我的头,一手不住的像赶羊赶鸡样的对着黑洞洞的房门挥手,好像是这样就可以让我不怕了。
      每到下雨打雷的时候,我的这种病就犯的更加厉害。因为恐惧,声音颤的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小脑袋恨不得钻到母亲的身体里。样子看起来真的就像时而被闪电劈的雪亮的黑洞洞门口站着什么恐怖以极的东西。
      而很多时候父亲是不在家的,他的工作需要到四周偏远的林区鹿场出差,所以家里经常只剩下母亲和我两个人。
      母亲是孤儿,自小就磨练成万事不求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虽然有时因伤心处也会像大多数女人样偷偷落泪,但大多时候却是个不让男人半步的刚烈脾气。自然也就不信鬼不信神了。
      但不久镇子里发生了一起怪异的杀人案后,母亲开始怕了。
      杀人案就发生在距离我家不远的一个姓魏的家里,杀人的是丈夫,当时在镇中学当语文老师。被杀的是妻子,平日在家伺候一个半岁大的女儿。
      说起来这起案子很离奇,据镇***的一个值班**说,那天半夜是这位老师自己来投案自首的。当时这位**还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看到这位似乎没什么反常表情的语文老师手里拎着一颗血淋淋人头的时候,他才猛的清醒过来,有大案子发生了。
      这件案子在当时曾轰动了很长一段时间,其轰动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对夫妻间有什么深仇恶怨,却是因为杀妻丈夫平平静静却又惊人无比的自述。
      据丈夫说,他跟妻子间很正常,除了夫妻间一点鸡毛蒜皮的小小争吵外,其它跟满世界的平凡夫妻一样,平凡的绝对平凡的生活着。
      直到最近一段时间,丈夫忽然发现妻子有些反常,不知道为什么,丈夫越来越有种强烈的感觉,妻子想趁他睡熟的时候暗害他。至于这种怀疑的根据,丈夫完全说不清来源,只是一种强烈的感觉。
      于是丈夫每天入睡都偷偷的把家里的菜刀藏在枕头底下,本是以防万一的,却不成想,半夜清醒过来时,妻子的一颗人头已经被自己生生的割了下来。
      当时的办案人员并不轻信丈夫的话,一是丈夫的自述中充满了毫无根据性的逻辑漏洞,二是丈夫自始至终的那种平淡表情,让人觉得有点反常。
      但在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明察暗访后,的确没发现一点有关这对夫妻间的异常线索。于是就把这件案子移交到县市**局,直到市局里的一位心理专家介入后,才惊然发现,这杀人丈夫有着相当严重的间歇性精神分裂。
      一般来说,精神分裂不是家族遗传,就是后天经受了巨大打击而产生的精神崩溃。
      但让人不解的是,这位镇里做语文老师的丈夫,祖辈里不但全无精神分裂的家族病史,而且在平淡的小镇生活中,更没机会遭受到让人发生精神崩溃的打击。那他的严重间歇性精神分裂究竟是怎样造成的呢?
      在经过心理精神专家的精心诱导后,杀人丈夫终于在半催眠的状态下,恍惚中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3楼2012-03-28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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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相关 传古奇术 夜半手记(二)
        嗅觉很有趣,有的人很敏感,有的人却很迟钝。这大概受很多因素影响著,甚至吃饱饭跟饿著肚子时的嗅觉,都有很大的差别。
        而有一种嗅觉却是很奇特的,它不是敏感与迟钝的问题,而是不同人在相同时间相同地点对待相同东西时,却发生了极为奇怪的事情,一个闻到了很强烈的刺鼻气味,一个却若无其事。
        这种奇怪的事情就发生在我的身上,而且零零碎碎的记起来还不止一次。
        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大概是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因为母亲是镇医院的护士,我童年的很多时候都是医院玩大的。当时还有几个差不多大的同是医院家属的小夥伴,成天风风火火像群野小子似的东淘西窜。
        那个时代的镇医院不像现在那样又生冷又坚硬。宽宽大大阳阳光光的,回忆起来那很像是栋俄式建筑,窗子又细又高,轮廓简洁而又棱角分明。那里的每个角落都几乎被我们这群让人头痛的野小子给玩遍了,於是就有夥伴提议到医院后院野草地中的那间小房子去玩。
        这个提议其实早被我们每个人都想过了,但之所以一直没去是有原因的,母亲及其医院里的大人们不止一次的警告我们,到哪里野都成,就是不准到那间小房子去。因为那是医院的太平间,也就是装死人的地方。
        “死人”对於我们这群只知道吃饭睡觉耍欢的七八岁顽童来说,是个即陌生恐惧又有点新奇的事物。而且越是大人禁止就越是勾起了我们的好奇心。
        於是就在一天中午,趁大人们都休息的时候,我们几个野小子偷偷的会到一起,悄悄的摸到了这间平时只能远看却不能靠边的停尸房。
        这间小房子看起来很简陋,孤零零的独自埋在老高的秋草从里。好在这房子是和医院是分离开的,否则就我们几个野小子的毛手毛脚,还是躲不过大人们的火眼金睛的。
        越是临近眼前的小房子,就越是有种即害怕又兴奋的感觉。几个人紧紧凑在一起,像平时偷西瓜似的蹑手蹑脚的前行著,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偷西瓜,而是偷看死人。
        直到门边了,我们才发现那门已经上锁了。但又不甘心白来一躺,於是我们就绕到小房子的侧面,那里有一扇窗户,可以清楚看到小房子里的一切。
        那窗子比我们的头略高一点,稍一翘脚便能看到里面了。但本来满心好奇的来到这,心里又突突跳的不行了。夥伴中有个叫二彪的,稍大两岁,性子又野,就鼓动我们不要怕,他先看,然后我们再跟著他看。
        二彪长的比我们都高,只要把腿伸直,就能看到里面了。当时我还记得二彪双手扒著窗台,腿慢慢伸直瞪著一双眼睛往里看的情景。
        二彪在瞪著眼睛往里看,我们就瞪著眼睛看他,心尖在扑通扑通的乱敲著鼓,想一想当时的情况,如果忽然窜出只猫或是什麽的,准把我们给吓晕。
        就这样我们一直在焦急与期待中,等到二彪把腿伸直。就在二彪的头跟窗户持平的一刹那,我们能感觉到他的身子忽然僵直了一下,大概也就那麽一下子,然后忽然伸出手来拽我们,等看到他一脸惊奇却还算正常的样子时,我们才敢逐个的站起身翘著脚往小房子里看。
        结果我们就看到了一具盖著白布单的尸体。
        房子里很简单,也没什麽现在电视里演的什麽冷冻设备,就只是一个用砖砌成的一人来长的台子。尸体就仰躺在那里,手和脚都规规矩矩的并拢著,头部鼻子明显的把白布顶起一个尖。
        呵呵,没看的时候很惊险,等完全看到了,也就不过这个样子。几个野小子瞪著一双双灯泡眼把可看的都尽量看了个遍,也没像往常那样七嘴八舌的乱说一气,这倒也正常,几个七八九岁的毛头顽童,在面对一具盖著白布单的尸体又能说些什麽呢。
        过了一会,怕被快结束午休的大人们发现,我们几个野小子开始又蹑手蹑脚的往回走了。每个人都不肯走在最后,好象生怕那台子上的白布单会伸出手拽住谁。所以都像后背生了毛似的,一个跟著一个的往外走。
        就在经过那道上了锁却还露著缝的木门的时候,我忽然像是闻到了什麽很强烈的古怪味道。像是什麽东西烧焦了,或是又带了点淡淡的香烛味。这味道有点熟悉,隐约记得有次清明跟母亲给外公烧纸就有点跟它相似。可医院周围是明文规定不准烧纸的。况且就算烧,也没人会来这个地方烧。
      


      5楼2012-03-28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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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都急著离开,也就没注意,况且那时候我才七八岁,看大家都没什麽反应,我就更不会在意了。哪里还会想那麽多。
          但有一点却是很明显的,虽然闻到那气味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在我小小的脑袋里却一直留的很深很深。
          后来这种气味也在不同场合出现过几次,记忆最深的就是有一位自小跟母亲一起长大的阿姨,那天她从很远的外地来探望母亲。买了许多好吃的给我,还一个劲的抱我。但我却很躲避她,也说不上为什麽,我就是觉得她身上有股味,那味虽然不是很强烈,但却跟停尸房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后来那位阿姨一直到走,也没能抱上我一次,我也不理解她为什麽那麽想抱我。为这母亲还责怪我不懂事。
          我就说这阿姨身上有股味。母亲就说我乱讲,她怎麽一点都没闻到。
          事情虽然古怪,但却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那时我也小,更不会独立思考这麽成人的事。就这样恍恍惚惚懵懵懂懂的渡过了我的童年时代。我不知道别人童年眼力的世界是否也跟我一样的,至少在我童年的时候是这样理所当然想的,而切感觉起来也很正常。虽然从现在成人的角度讲,那的确有点光怪陆离。
          在我十岁的时候,我们举家迁居到市里,随著年岁的增长和周遭环境的变化,我的那种奇怪的嗅觉开始渐渐减退,最后几乎被我遗忘。
          一直到我二十岁的时候,在去参加一位远房亲戚长辈的丧事上,才让我有机会重新认真思考这件古怪的事情。
          当时我的这位长辈生前是居住在一栋大厦里的,去的那天正值出殡的日子,要等大部分被邀请的亲戚到齐,然后才装棺出房。
          遗体就停放在老人生前居住的西房里,这是我继小时候偷看太平间后,还是第一次这麽近距离的接触去世的人。老人仰躺在床上,肤色蜡黄乾瘪,像是被抽走了什麽东西。老人家生前我是见过几面的,虽说是人老难免有终,但毕竟有生前的诸多笑语声容,心底里不免有种沉沉的伤。
          正沈郁的时候,外面来了追悼的客人,亲戚们都迎了出去,刚还叹声不断的西房里,只剩下了我和面前这位长辈的遗体。
          也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空静中,我忽然就有了种很奇怪的感觉,按理说独自面对长辈又是亲戚的遗体我是不应该怕的,却不知道为什麽,心里抑制不住的像长了毛,耳内也奇怪的发出一种尖细的锐鸣。接著我就闻到了一股古怪的气味,一股似乎很熟悉的古怪气味,就像是烧的冥纸中又带了点香烛的味道。
          我迅速向四周看了看,房间内打扫的很乾净,没有任何烧过纸的迹象,而且大厦住宅内也不允许烧纸。这位亲戚家又是地道的无神论者,上香供神的事就更没可能。
          那这种气味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就一下子联想起小时候那次偷看停尸房的记忆,一个念头不自觉的生了出来,如果真的没人烧过纸燃过香烛的话,这种古怪的气味只有一种可能,那是死人的味道!
          这麽一想就让我更加坐不住了,这要真是死人的气味,那为什麽众人闻不到,却独独我能闻到呢?这究竟是一种可以闻到的气味,还是我个人的一种独特敏感呢?如果是一种感觉,那围绕在我身边的又是什麽?
          我再也坐不住了,急步走了出去,一直走入人群,那种令我发毛的古怪气味才渐渐消失。
          等我静下心来,前后仔细想想这事的时候,又有许多疑惑的地方。从我想起来的那些童年记忆中看,在闻到那种古怪气味的时候,并不全是有死人的。还记得那位想抱我的阿姨,她可是活生生的人。可她身上的那种气味却是真真实实死人的气味,是我童年的记忆有误?还是的确在童年眼里的世界与现实不同?再或是在那位元阿姨身上,已经发生或是正在发生著什麽可怕的事情。
          那次后我开始有了个强烈的想法,很想验证我的这种独特感觉是否真实。如果再从周围生人身上闻到这种气味,我一定跟踪到底。看一看究竟这种气味预示著什麽。
          可遗憾的是,自从这次后,那种可以似乎闻到死人气味的古怪感觉再也没有了。是我自己的刻意回避,还是其他的什麽原因导致了这种后果,那便不得而知了。
          一直到后来研究易学中的八字才发现,我命犯华盖,随著入运后的不同时期,都会有不同的感觉出现,尤其是对於诸如此类的神秘事物。
          实际命犯华盖的人在实际生活中有很多,对周遭事物有独特感觉的人也有很多,只是他们的各自理解和看事物的角度不同罢了。
          希望看过这篇小文的朋友不要疑神疑鬼,很多事情虽然不能肯定其是否真实,或是是否虚幻,都没必要过分深究,因为那是因人而异,可遇而不可求的。再者要明白一个道理,现实生活对於现实中人来说,那才是最为重要的


        6楼2012-03-28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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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手记(三)
            很小的时候记得家里养过猪、养过鸡,虽说父亲母亲都是非农户,而且家里又生活在一个集体大院里,但在那个年代的镇上,这种家庭式副业司空见惯。
            而且母亲也是为了能让家里的伙食改善些,于是便在自家的小院里围起各式的小窝,满怀期望的开始了她的希望工程。
            但说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父亲身为兽医的缘故,我家养的东西不是多病就是养不长,好象专门跟我家找茬过不去似的。母亲偏又是个要强的人,越是养不活就越是要养。当时有句话几乎都快成了她的口头禅:我就不信养不活一只鸡!
            后来母亲就想,是不是自己养的方法不对,因为从小是在城里长大的母亲,不要说养猪,就是亲眼见过活猪满街跑都是没几回的。
            于是母亲就到附近农家去取经,但发现虽然方法上稍稍有些不同,可也不至于太大区别,而且回来后就算按照农家的法子来养,照样不见成果。那个农家也很奇怪,就特意到家来看,最后才发现一个问题,说我母亲太喜欢干净了,干净的人都养不旺这东西。
            如果要是说别的理由,母亲也许会接受,但农家说出的这一条,显然没能让母亲信服。而且更加的坚持起自己的养法来,于是原本每天大概只能听到四五次的那句:我就不信养不活一只鸡!现在几乎成了我们全家的标语口号。
            终于在几经挫折后,母亲的希望有了实现的可能。而且养活了的不只是一只鸡,是两只。一只毛绒羽黄取名小黄,一只冠红身白取名小白。
            这一成果不但母亲心喜异常,尚是孩童的我,就更加欢呼雀跃了。常常把它们抱在怀里去跟邻居家的比,也说不上具体比人家哪里强,但在我眼里却就是全镇第一。
            但养鸡不下蛋,还不能真正意义上说是养活了鸡。接下来,母亲和我就开始了向更大目标的迈进。那段时候,常常有人说,你们家养的不是两只鸡,养的是两只宝。
            小黄下蛋那一天,几乎成了我们家的节日。到现在我还记得,母亲在我眼前把合着的手掌慢慢打开露出一只红中透黄的鸡蛋的样子,她眼睛里是闪着光的。而且那一天母亲特意多做了两个菜以示庆贺,天晓得怎会有这样的家庭,只是为了养活一只鸡,为了养活这只鸡下的第一个蛋,居然高兴到这个样子。
            却正是因为这样大的欣喜,给母亲造成的打击也是巨大的。
            在一次突然而至的瘟疫后,母亲看着两只再也不能动、在也不能吃米、再也不能下完蛋后咯咯叫的鸡愣住了。虽然并没强烈的表示出什么,但从那以后,我们家就再也没养过任何一种家禽。
            从那起一直到我们家搬迁回城,家里虽然不再养家禽,却也因为我的吵闹,先后养过小猫、小狗。但同样让人伤心的是,它们都会在与我和家人感情渐深的时候,便相继死去。
            很长时间,这种家庭的生活琐碎,都是以普通回忆形式存在的。虽然跟大多数人家有些差异,却并未引起多少家人的注意。
            即便在我开始研究八字后,也是没多想什么其它东西的。直到有一次兴趣使然,打开了母亲和父亲的八字。忽然发现他们都是命硬无比,再结合自己的强旺四柱,于是就联想起家里为什么始终无法养活家禽的怪事来。
            虽然还不肯定,但一家三口的强硬命局,一定是对周遭事物有相当影响的。而且也理解了初中时候一位算命先生对我的断语:离家远祖方为安。
            自从毕业到现在的多年间,平均每年在家里的日子都不超过一个月。虽然随着年岁渐长,已经开始意识到这种走南闯北的生活不利家庭。但无奈的是,驿马狂时,注定要奔波四海。每每归家开门的一瞬间,望见日渐老迈的父亲母亲,为子不能近孝,酸楚涌上,心内黯然。


          7楼2012-03-28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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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断沙发啊
            文很好,是楼主原创吗


            IP属地:山东8楼2012-03-28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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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记写转了 不好意思。。我是为了晚上偷摸的小手机看的发表的。喜欢的顶一下哦


              10楼2012-03-28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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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由省考古大队亲临现场的七位考古学者和五位汉学专家,联手拟定了一份“牧家村西汉王墓”可延伸式总结报告。一张印有省考古大队公章及字样的十六开叶纸上简明扼要的这样写着:一, 墓主是谁?二,盗墓者是谁?
                  紧接着,以牧三文为首的牧家村全体居民,被省考古大队招集到了麦场空地上。因为在墓室内找不到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一位考古专家偶然发现了牧家村的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就说这牧家村的来历,虽然村里最大年岁的人所能记得的最老的口传村志,也没能说的清它的始建年代。可从村子和汉墓之间的分布位置来看,这分明是历代家族墓穴守陵人的格局。
                  难道牧家村是这座西汉侯墓的守陵人?如果是这样,汉墓的解迷就不算渺茫了。
                  为了进一步证实推测,在村民们极不情愿的状态下,考古大队针对牧家村的那座最高祖坟进行了实地断代分析。可得出的结果,却让所有人瞪大了眼睛。高祖坟的确切年代竟然是与盗墓的年代完全一致,也就是四百多年前的明代!
                  考古专家们又开始拍脑袋了。如果牧家村真是盗墓者的后代的话,那又为什么以守陵人的格局在这里风雨不动的世代繁衍了几百年呢?难道他们是在等着什么吗?汉代的陵墓,明代的牧家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明代?明代是啥东西呀?”还是牧三文火性子,憋不住第一个扔出了话。
                  “明代,明代就是这村子建村的年代。”
                  考古专家顿了顿然后又补充着:“也是那个盗墓者的年代!”
                  考古专家的一句回答,顿时引起了麦场上所有牧家村人的骚动。
                  但很快考古队的人发现,牧家村人热烈骚动的主题,除了对自己祖先的啧啧称奇、无比赞叹外,又对牧三文进行了重新定义:原来三文不是那个山羊胡子负体呀,是咱宋代祖宗爷的转世!


                12楼2012-03-28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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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一章:命火
                    梁库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在火里洗澡,简直舒服的一塌糊涂!
                    糟糕的是醒来后,他忽然发现自己有点发烧,而且越烧越大一烧就是半个月。不知道是脑子烧的有点糊涂,还是事情越来越有点不对劲,梁库开始怀疑是不是那个“好梦”惹的祸。
                    梁库找到了落在省城西角的观音寺,那里的墙根儿底下蹲着一排各具丰姿的算命先生。他挑三拣四的选了位头发花白双眼已盲的老先生蹲下来。
                    问:能解梦不?
                    答:能。
                    问:解的准不准?
                    答:解了才知道。
                    梁库心里“靠!”了一声:说的一点没错!
                    梁库把那个梦,以及有趣的发展过程,一五一十的全讲给瞎先生听了,虽然某些细节有点不太客观,但总体上还是保持了原创。
                    瞎先生听了,终于在沉默了一分半后说了一句话:“你吃药了吗?”
                    靠!如果梁库体力允许的话,他肯定一口血吐出来。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瞎先生最后还是回到了主题:“按梦理上讲,梦大致分体梦外梦、白梦夜梦、正梦反梦、直解梦隐意梦。而你这个梦……,是个好梦!”
                    梁库觉得玄乎乎的,抻着脖子继续听:“自古就有句老话,叫“火烧旺运”,看来你是要“鸿运当头”了!”
                    晕个头!梁库差点哭出来:“我自打作了这个冒火的梦,活了二十几岁不但头一回发了半个月的烧,而且不走运也就算了,可偏偏更倒霉了!”
                    刚说完,旁边一位正抽着烟的先生,竟奇怪的被自己烟灰烧着了裤子。一边排打着跳动的火苗,一边狂呼倒霉!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与此同时,街边一家卖拉面的煤炉灶竟然把旁边的桌布烤着了,引起老板娘的一通骂街。
                    梁库幸灾乐祸的:“看见没?看见没?这回不光我自己烧,就连我身边的人也烧起来了!你说倒霉不倒霉?!”
                    瞎先生虽然看不到,但的确听的很清楚。他皱了眉:“奇怪!你能不能把你生辰的年月日时给我看看?”
                    这老家伙又要骗我掏钱算命?梁库眼珠子一转:解梦三块钱,算命五块钱,老家伙既然解梦没解准,正好我顺理用解梦的钱算命,划算划算!
                    瞎先生嘴里默默的叨咕着口诀:“1981辛酉鸡年生人,又是冬月,金水滔天那!偏又日元属火,天冲地克很凶险,幸得寅时出生,阳木正生阴火,才不至于命局无救。”
                    掐算到这里,瞎先生眉头稍抒,开始向梁库宣读通俗版本:“你命里火很弱,所以个头不高,肤色稍暗。你爸妈很疼你,除了6、7岁时身体多病,一切都还正常。你上学费了一点力,考上了大专,应该是学语文的,毕业时走后门送了点礼,进了本市的一家中学教书到现在。”
                    瞎先生一口气说完,最后总结到:“总体看来,你的命平平稳稳,没有什么特别起伏的地方。虽然日元属火,但太弱了,这次梦火发烧不象是命局里泄出来的,买点白加黑、芬必得一类的感冒药就好了。”
                    这下梁库心里可乐开了花,不是因为算的准,而是竟然几乎一样都没算对,看来钱是不用给了。
                    梁库慢慢站起来,强作失落状:“解梦解不准我也就不说啥了,再给你次算命的机会吧,可还是一样都没算准!”
                    梁库的举动引起了其他算命先生的注意,纷纷围观过来。梁库继续失落着:“你算我长的不高,让周围的师傅们看一看啊,我这没1.80也至少1.75的个头,在中国广大人民群众中就不算高,那也不能算矮吧?!”
                    “我妈确实很疼我,但我爸早在我懂事前就已经不在了。”梁库失落的语调似乎又多了点味道:“你算我的命平平稳稳还算正常,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正常,听我妈说我们家祖上十辈人都是一脉单传,而且不管怎么努力,都穷的只能今天赚出明天的饭。我自打被生下来,就好象是专门用来供老天打击的对象,总是有无端倒霉透顶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梁库的语调开始有些激昂:“我为啥来找你?因为我买药最少也要花10块钱!来你这看看这梦究竟对我有什么影响,不敢想有什么好的影响,反正穷了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可千万别再有什么更坏的事情了!”
                  


                  14楼2012-03-28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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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进入北区的最后一个路口,忽然出现了一队正过马路的小学生。油罐车尖吼着停下来,后面留下的长达50米的刹车印,让人触目惊心。这一切把所有的小学生都惊呆在马路中心。
                      火已经烧到了离驾驶室不到一米的距离了,驾驶室靠后的车墙油漆开始劈劈啪啪烤化生烟。时间一分一秒的数着,直到最后一个小学生被清走,才重又开动起来。
                      终于进入北区了!看着一栋栋林立的办公大厦,和繁华的商业街区,梁库很快又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他大声问:“到北区了,接下来该去哪?”
                      酷哥:“找水性最旺的地方,这里有湖或是河吗?”
                      梁库:“没有!”
                      酷哥:“空地大的地方也可以!”
                      梁库:“没有!没有!”
                      驾驶室后墙上的油漆已经烧起来了,梁库脱下上衣不住的拍打着。
                      酷哥:“那我说出代表水性的东西,你听好了周围有没有,黑色的、流动的、冬天、雪、钱、鱼、冰……。”
                      梁库:“没有没有没有!等等,你说钱也属什么水性?”
                      酷哥:“对!在五行意象上,钱财属水!”
                      梁库:“那存钱的银行算不算?”
                      酷哥:“算!算!”
                      梁库:“前面往左拐不远的地方,正在起建中国人民银行大楼!”
                      话还没说完,酷哥猛转方向,油罐火龙尖锐着倾斜着拐入左面路口。当看到不远处一块打着水泥桩的楼基空地时,梁库兴奋的欢声大叫起来,酷哥也忍不住露出难得的笑容。
                      梁库忙里偷闲趁热打铁问:“你是怎么看出我的东西的?”
                      已经不太冷的酷哥:“风水,人面风水!”他瞥到一脸迷茫的梁库,随又快速比画了一下脸:“高的是山,低的是水。”
                      就在粮库准备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刹车失灵了!
                      巨大的油罐车,就象怒火狂龙,以山崩海啸之势冲向楼基空地上的水泥桩。梁库绝望的尖叫着,连酷哥也不觉露出惊惧之色。
                      风声、火声、车声、尖叫声、轰的一声,油罐火龙终于停了下来。
                      梁库被摔出驾驶室老远,幸亏玻璃在撞到水泥桩一刹那间碎掉了,否则梁库的小命还在不在可就两说了。
                      梁库疯了似的爬起来要跑,可忽然发现,酷哥竟被卡在了驾驶室中。本来就要爆炸的油罐车,再经过这么一撞,随时都可能爆炸。梁库也不知道哪来的高尚情操,竟然脑袋一热的冲上去,用出吃奶的力,把已经昏迷的酷哥一点点拖出来。刚刚走出几步,狂火怒龙终于爆发了,伴着一声惊天裂地的炸响,梁库和酷哥象猛的被只巨手,轻轻的推飞出去。
                      当梁库在酷哥脸上拍第三巴掌的时候,酷哥醒来了。从冷冷的眼神看,梁库知道这小子又恢复到那副酷嘴脸。
                      梁库望着站起来一句不说就走的酷哥,开始大骂:“你拽什么拽?我不但不怪你劫持我,还救了你一命!可连声谢谢都没有,你当我透明是不是?!”
                      酷哥停下来,当他转回身的时候,梁库却又软了:“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再看看,我还要倒霉到什么时候?”
                      酷哥静了静,然后若有所思的:“你的人面风水表面普通,但却隐藏着一个奇局,你家祖穷了十辈人,好象就是为了把一切力量都集中到你的身上。”
                      酷哥最后缓缓道:“从今天起,你的运势就象下山洪水!”说完,就再也没回头的消失在街区中。
                      梁库望着酷哥远去的方向,吧嗒吧嗒嘴,不停判断着酷哥这句话的含金量。他关心的倒不是什么这个局那个局,十辈人以前的事离他太远。他更想知道酷哥的最后那句话:从今天起,你的运势就象下山洪水!尽管他刚才就已经发觉自己那该死的发烧竟然神奇的好了,但他还是不肯定这是运气转好的前兆,这完全有可能是由刚才这通过度惊吓所至。
                      他再看看被撞斜的水泥楼桩,和那辆已经面目全非的的油罐车,他真想留下来做一把被万民追捧的救火英雄,但马上又意识到,如果还是霉运依旧怎么办?完全有可能沦落到被施工单位或是油罐车公司索赔的地步,这年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哎,算了吧!稳妥起见,梁库最后还是决定尽快的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第二天,当看到全城大街小巷都在传颂着两位救火英雄时,梁库就马上为自己昨天的英明决定做深刻反省了,也许他真的要转运了?
                      回去做自我揭发式的英雄,看来是不太实际了。虽然机会失去了一个,但按理运气是仍在的呀!在翻箱倒柜的凑齐两块钱后,梁库决定用这两块家存,去验证一下酷哥的那句话——从今天起,你的运势就象下山洪水!


                    17楼2012-03-28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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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三章:我爱爆发户
                        这是一种叫中国福利彩票的彩票,两块钱一张。正面是一幅尊老爱幼的美术画,背面列着中奖图案、奖金及刮奖号码。
                        一等奖是写着“发”字的三个方块。奖金8000元人民币。
                        二等奖是写着“东”字的三个方块。奖金1000元人民币。
                        三等奖是三个方块“西”。奖金50元人民币。
                        四等奖三个方块“南”。奖金10元人民币。
                        五等奖三个方块“北”。奖金2元。
                        梁库觉得这些写着字的方块很眼熟,很象平时拣垃圾时街头巷尾人们同心协力、废寝忘食搓着的一种叫麻将的东西。
                        梁库拿着彩票的手有些沉重。这不能怪他,这毕竟是二十几年以来的第一次。
                        梁库用手指甲小心翼翼的刮开了对奖区的第一个方块,我们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在加速。
                        第二个方块的时候,我们能看到他的呼吸在急促。
                        第三个方块的时候,……他不动了。
                        当看到梁库那支捏着彩票抖的象八十岁老太的手时,坐在打票机后长着一双三角眼的老板娘,不得不觉察出某些严重性。
                        “中了?”老板娘问。
                        “恩!!!” 梁库狠狠的点点头。
                        “一奖?”老板娘二问。
                        “……” 梁库晃了晃头。
                        “二奖?”老板娘三问。
                        梁库慢慢把票递了过来,那支手抖的已经快不行了。
                        当老板娘很郑重的接过来,在三仔细对证后,差点鼻子没给气歪。
                        “10块钱也能让你成这样呀?!!”老板娘的三角眼几乎要瞪破了。边说边极为不屑的拿出10块钱摔给梁库。
                        碰到钱的一刹那,梁库的手象是触了电似的抽了回来。在他的记忆中,似乎根本就没有幸运这两个字。每天能不太倒霉,已经算是很走运了。而现在他竟然中了10块钱!!!的确,他太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了。


                      18楼2012-03-28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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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红一把拽住梁库,虽说样子象是个凶神恶煞小娇女,眼睛里却冒着说不出的兴奋劲儿。
                          阿红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梁库拽到门后藏宝之地。装的满满的两大黑色垃圾袋,象两头肥猪一样相依偎在那里。
                          可满心以为能让梁库惊喜的阿红却发现,这家伙竟然是一付神经兮兮的淡泊名利样:“我已经洗手不干了,这次来顺便了件心事。”


                        20楼2012-03-28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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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四章:煮局
                            这时从寺内钟楼上传出悠远浑厚的钟声。一个身穿海青、细皮嫩肉,看上去只有十八、九的小和尚边唱边撞着:
                            “南无……五台山……金**,大智……文殊……师利……菩萨;”
                            “南无……峨眉山……银**,大行……大愿……普贤……菩萨;”
                            “南无……九华山……幽冥界,大愿……地藏…… 王……菩萨;”
                            “南无……普陀山……琉璃界,大慈……大悲……观音……菩萨;”
                            “……”
                            小和尚每唱一句就用力撞一下钟,清润略带童音的妙嗓,再衬着浑厚圆鸣的钟声,简直要把梁库给听呆了。他实在觉得这小和尚了不起!让他听的从头顶一直舒服到脚跟。而且他觉得这小和尚唱的跟平时佛具商店里传出来的唱赞不太一样,象是把一些民谣的腔调融合到一尘不染的梵唱中去,多了那一点点的人间烟火,却给你一种更真真实实的触动。
                            说也奇怪,梁库以前并没少听撞钟,可从没象今天这样有感觉。他越发的觉得那场“火”实在是妙,好象把他烧开了窍,不但懂得买彩票了,竟然连欣赏水准也大大得到提高!
                            太阳终于照到观音寺墙根儿底下了,先生们很准时,陆陆续续已经到的七七八八。
                            可瞎先生不在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从给粮库算那次命后就再也没来过。有的同行就开玩笑说,可能是在家迷到那个命局里出不来了。
                            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剩下的八位先生都似乎都觉得梁库是个怪物,要不就是无利可图,反正没人愿意跟他多说话。梁库不得已,只好用出最恶俗但应该是最有效的法子了。
                            “我要找个人,哪位能帮我找到他或是提供有效消息,这1000块钱就是酬金。”梁库拿出十张崭新还飘着印刷“香”的百元大钞半举在空中。
                            要说每逢年节或是庙会,来观音寺算命的人还真不算少,但能一次出手1000大元的,的确史上罕见;如果再加上这1000大元是出自那个奇穷无比的梁库之手,那可绝对是空前绝后的史无前列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八位先生好象并没多大反应。
                            梁库忽略了一点,这些专搞心理工作的先生们,无一不是在人堆里摸爬滚打身经百战过来的,那可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此刻都在心中劈了啪啦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小子本来穷的离谱,忽然不知道从哪弄出1000块钱来,如果不是他们见鬼,就是这钱里有鬼。所以都处在观望态度,看谁先探个底细,自己再上也不迟。反正自从那次瞎先生一役之后,都知道,别表面看这小子普普通通的没什么希奇,但想骗他的钱,恐怕没那么容易,还有待提高自己的专业水准。
                            还是离梁库最近的那位先生先开场了,他向梁库招了招手让他过来,然后一声不响的把住梁库拿着钱的那只手,迎着太阳反来复去的看了好几遍,直到确定这钱是真的后,才开腔道:“你想找谁呀?”
                            梁库:“听过人面风水吗?”。
                            先生:“哦,听过!听过!不就是相面、风水嘛!”先生摆出“这简直就是小儿科”的神态来。
                            梁库:“是人面风水!”。梁库怕他听不明白,又用小石子在地上写出“人面风水”四个字。
                            梁库刚写完,就觉得身后上下左右响起一片嘁嘁喳喳声。好嘛,不知什么时候,剩的五六位先生都已经围了上来。从外面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群先生们闲着无聊聚众斗蛐蛐呢。
                            在经过几个回合的过招后,梁库彻底失望了,靠!这帮家伙明显在在各尽所能的打着擦边球。
                            就在梁库从失望过度到绝望,进而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了一个人。此人从坐的位置和摆设看,也是一位先生。不同的是这位先生似乎没什么兴趣参加这里的斗蛐蛐活动。鼻梁上的宽边墨镜,更给他增添了几分视觉上的高深感。梁库暗自点头:这位看起来,应该有些内容!
                            “能把阴宅、阳宅的相地寻水之法,融合到人面相学中去,这的确是听都没听过的奇术。”
                            高手就是高手,一出手就让你知道有没有。这位先生的一句话,立刻让梁库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22楼2012-03-28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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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五章:朝歌
                              梁库有点急不可耐:“您能帮我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我以后会怎样?”
                              牧大师在看了许久后才慢慢的摇了摇头:“你家的祖坟一定有问题,但我还看不太清。况且你现在不也挺好了吗?没必要了吧!”
                              梁库非常有必要的说:“可我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什么突然变故,求大师帮帮我!”
                              牧大师不再说话,转过身去弄他那锅很了不起的汤。梁库象咸菜一样被晾在厨房的地上,他本来想说,如果大师肯帮忙,他愿出重金感谢。但又怕把淡泊名利的牧大师给惹火了。最后无奈只得退而求其次:“那,大师能帮我找个人吗?”
                              调汤的牧大师久久未理后,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哎!你也是个难得的好青年,这样吧,你先说说那人的事情,如果我能力所能及,就帮帮吧。”
                              梁库这回是真的有点热泪盈眶了。
                              接下来两人回到了客厅坐下,梁库就把遇到那小子的前后经过,一股脑儿的说给牧大师听了。牧大师随着梁库讲述情节的进展,表情越来越凝重。等到梁库讲完的时候,房间里的空气都好象被牧大师的凝重冻结了。
                              “没想到我久不出户,术界竟出了这位这般人物。”牧大师缓缓的说着:“从风水地术中悟出面相之理,本也不算太希奇,但能分毫不差的推出你远祖十辈人的术法,的确让我吃惊。恐怕没有上千年的古术传承,根本达不到如此程度。就怕他涉世未深,如果被图谋不轨的人利用堕入邪道,那可真要天下大乱了。”
                              房间里很静,静到只有那台老太龙钟的挂钟“哒哒”的原地踏步着。大师的一席话,又把凝重气氛加深了几分。
                              “好吧,我就会会这位神秘的年青人吧!”
                              大师说这句话的时候,在梁库眼里就好象看到一位儒雅的汉武将军,孤身独骑于千军万马的敌阵之前时,却只是淡淡一笑,轻轻的拔出鞘中之剑。
                              这里要补充的是,就在梁库做如是观的时候,实际情况是这样的,面前的这位牧大师,不但瘦小枯干,而且其貌不扬,正埋在那张破的有点起皮的旧沙发上自言自语着。人就是这样,尤其平常自认为很理性的梁库,一旦感性起来,绝对会让你昏迷不醒。
                              “只是……,”大师又说话了:“要想把这个年青人引出来,还要费点事!”
                              “您尽管说,一切由我来办。”这出钱出力的事,当然要梁库来办。
                              “按省城的布局看,市中心正处在八卦九宫的“杜门”方向,我要在那整个区里,布一个风水逆局。因为世界上无论是一草一叶,一人一事,一作一动,无不在这术数之中,奇人高士更加感知入微。只要风水逆局一启,到时整座城市都要有异象发生,我不怕他不来。”
                              大动作,绝对的大动作!虽然听的不太懂,但梁库仍强烈的感觉到这将是个激动人心的大动作。毕竟是年青人嘛,谁不希望在平淡的生活中过把瘾呢?况且这“瘾”还关系到梁库的金色未来。
                              就在牧大师准备说出让梁库如何配合这次大动作的时候,忽然不知道从哪响起来一阵手机铃声。
                              牧大师迅速的从自己裤袋里掏出一部手机来,然后快步走进角落处的卧房,再碰的一声,紧紧的把门关上。
                              整个插曲,都可以用“突如其来”来形容。梁库再次象咸菜一样被晒在那,不过这次不是在厨房,而是在客厅。
                              大师竟然用手机,而且是一款满新潮的手机。这再一次印证了那句话:大师就是大师。你不可以用简单的逻辑来揣度他。
                              大约过了两分钟后,又一阵铃声响了起来,把梁库从头脑逻辑中恢复到听觉。铃声是从茶几上的宅电发出的,足足响了14秒钟,梁库才决定拿起来接听。因为前2秒梁库还在逻辑和听觉之间的过度中,中间的10秒在等牧大师之余,忽然想到这电话可能对牧大师很重要,但显然牧大师现在却不方便接听,最后的2秒,梁库接听。
                              “怎么样?那小子上钩了吗?要狠敲他一笔!”
                              天那!这竟是那位戴墨镜先生的声音。当梁库听出来是他的时候,脑袋里“嗡”的一声。
                            


                            24楼2012-03-28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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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七章:挖坟掘墓
                                “我最后问一次:你肯定是这里吗?”朝歌极认真的问。
                                “肯定!”梁库肯定的答。
                                朝歌一锹挖了下去,梁库抡起了大镐。深夜,荒郊僻野的一处乱坟岗子上,两个年轻人正挥汗如雨的挖着一个微微凸起的小坟包。
                                梁库边挖边问:“你不是说这个坟的脉象,不太象我祖爷的吗?”
                                朝歌不停手答:“是不太象,你家虽奇穷无比,但总没断了一线生机。而这个坟……”朝歌稍稍慢了慢:“几乎就是断子绝孙了!”。
                                梁库把镐一扔:“哇靠!那还挖个什么劲那?!”
                                朝歌也不理他,继续:“论年份这坟也有一百多年了,大概是清末年间的,应该是最早葬在这的。也是被这个绝穴煞冲的最严重的一个。”说着,朝歌抬起腰看了看岗子上其他高低起伏的乱坟说:“但后来陆续葬进来的坟,却无意中构成了一个缓冲格,把煞气分散了很多。”
                                梁库又拣起了镐:“哦!哦!这么一说就有点象了。”
                                朝歌接着又说:“但这脉象散乱无气忽上忽下的,又不太似你家穷的那么平均!那么专一!”
                                梁库停住镐不知道扔还是不扔:“靠!那到底怎么样呀?”
                                朝歌有点皱眉:“但整片岗子中,只有这个坟有些门道。其他的坟都只是平淡无奇。”
                                梁库:“哦哦!有道理!”忽又坏坏的笑:“呵呵,但要真不是我祖爷的,那我们可不就是在挖别人家的祖坟了吗?”梁库虽这么说,手却没停下一刻。
                                朝歌:“不管怎么样,我们只有看到坟里面的东西,多多少少都能找出点线索来。这几乎是最后的希望了!”
                                朝歌说的没错,两个多月来的坎坷寻祖路,只找到了梁库爸爸和爷爷的坟,但论脉象都很平平,根本不足以左右梁家的奇穷暴富。而梁家历代都穷困飘蓬居无定所,能找到现在这个祖爷坟,已经算是奇迹了。
                                磷火飘忽,月色惨淡的乱坟岗上,两个刨坟者的进展很快,原本微微凸起的小坟包,现在已经是个大深坑了。
                                梁库一镐下去,忽然“碰”的一声振出几朵火星儿来。梁库靠了几声,悄悄的从坟坑里探头往外瞧,月下远处低矮沉静的小村子里只传出两声狗叫。
                                “噫?”朝歌借着微型手电筒的光,惊奇发现,梁库刚才镐头下去的地方竟露出半截青砖来。两人迅速把土清除,渐渐的,一堵砌的极严实的青砖墓墙显露出来。
                                朝歌拣了一点青砖碎渣捻在手里,似乎有些事情让他很琢磨不透。
                                两人继续沿着围墙清土,很快一个方圆两米大小的青砖冢出落眼前。朝歌再次陷入了沉思,按理这样精巧严实的青砖冢绝对不是穷人能盖的起的,显然奇穷无比的梁家十代就更没这个实力了。但这个看上去很有些来头的青砖冢为什么悄悄的葬在这里呢?而且从土坟的外表和连块碑文都没有的情况看,青砖冢的主人好象故意如此的。
                                梁库此时望着精巧的青砖冢也陷入了沉思很久,终于缓缓道:“想不到,我祖爷爷砌墙的水平这么专业!”
                                朝歌白了一眼梁库,好在这么久他早习惯了梁库的这付嘴脸。否则真要晕倒在坟坑里了。
                                青砖冢被打开了,一股冷湿阴臭的墓气冲了出来,幸好两人早有准备,远远的躲在一边。大概过了十五分钟,朝歌用小电筒照了照打开的那个黑洞。发现光束并没受到多大阻碍就照了进去,说明墓气已经泄的七七八八了。两人用早准备好的纯棉毛巾捂着鼻子走了回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和手电筒,墓穴内静静安放着一樽长一米八宽一米五的大棺材。棺材是用上好的铁梨木,再加上地面厚厚的一层石灰,才不至于溃烂不堪。
                                梁库也越来越觉得棺材里的人应该不是自己那贫穷的祖爷,光这一付上好的铁梨木,就已经够腐败分子的级别了。这反到让梁库更想知道这棺材里究竟还有什么怪。
                                梁库凑到朝歌耳朵边:“这棺材得值多少钱那?”
                                朝歌好象没听见,仔细观察墓棺周围有什么机关,毕竟这穴来的有点古怪。
                              


                              27楼2012-03-28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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