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瓦卡断言,印度的穆斯林和基督教徒不属于印度这个国家,因为他们在心理上不忠实于这个国家。为此,他提出了一种检验民族性的心理标准。他说:“一个人出生或成长在一块土地上,而不具有与此相适应的心理类型——这个事实就不能使这个人获得属于这块土地的一个民族的身份。其实,心理的忠诚才是检验民族性的普遍标准。”
[5]在他看来,那些在印度生活了几个世纪的穆斯林不属于印度这个国家,因为他们在心理上不热爱、不忠诚于这个国家。他们对印度教的信仰和生活方式“抱有敌意”。至于印度的基督教徒,也是如此。他们自以为是“国际基督教传播运动的代理人”,因而“拒绝忠实于这块土地,拒绝作为这块土地所留下的文化遗产的继承人”。他借助这种理由,把印度的穆斯林和基督教徒都排斥在印度教国家之外。
(3)“国家虔信”论(Rashtra--bhakti)
戈尔瓦卡认为,近代印度走向衰弱的主要原因是印度教本身的软弱和分裂,其责任应归于印度教徒。他说:“正是因为印度教徒缺乏民族意识,缺乏作为一个民族统一体的有机分肢的感情,结果是为了自私的目的而相互仇恨、嫉妒、争吵、不协调——这些缺点在过去一千多年中就耗掉了我们民族的生命。”[6]在他看来,重建印度的关键在于复兴印度教的文化和精神哲学,建设一个强大的印度教国家。他把印度教的各种社团看作是重建印度教国家的主要工具。要振兴印度教,就必须教育广大教徒,力争把印度教中不统一的东西统一起来,把被人破坏的东西重新建立起来。在这个过程中,要发挥各个社团的积极性,一步一步地恢复印度教的哲学和传统,使每个信徒都具有大无畏的勇气和无私忘我的献身精神,最终建立一个强大印度教的印度。
为了建立强大的印度教国家,他创立了一种“国家虔信”论。这种理论要求每一个教徒必须把自己的全部思想、感情和力量都贡献给印度教国家,作为它的驯服工具;称这个国家为“祖国母亲”,必须对她绝对的虔诚。他提倡一种为印度教国家“履行义务和无私服务的精神”。他指出,今天的印度教社会就是一个活着的神,为印度教社会服务,就是为神服务。
概言之,戈尔瓦卡理论的基本观点是:印度的土地是印度教的土地,印度的文明是印度教的文明,印度的生活方式是印度教的生活方式,印度的国家是印度教的国家。按照这种逻辑,印度的穆斯林和基督教徒不属于这个国家,因为他们在心理上不忠诚于印度。应当说,这种民族主义是一种带有浓厚教派主义色彩的、极端偏激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