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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2012-04-30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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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外出比赛
      我九岁时首次赢得了一项赛事的胜利。那只是一项小赛事,是每个星期在俱乐部举行的那种比赛。每次比赛都只有五六个球手参加,比赛获胜后得到的奖品不是金钱,而是一个奖杯,外加一张券,让你在某张球台上免费打六个小时。我得到了免费打球的券,虽然我并不真正需要免费球台,因为我父亲总是确保我的球台付了钱。我真正想要的是那奖杯,可我却没有得到。我很伤心。他们说,“对不起,那奖杯还没有准备好,不过我们正在准备。”于是,我就等啊等。大约等了两个月,我都以为那奖杯不会有了。我不断问他们奖杯在哪里,他们一再向我保证,说快了。有一天,我们一群人正坐在那里——那多少有些像社交俱乐部,大家的年龄从十岁(比方说我)到二十五岁不等——那该死的小奖杯终于送到的俱乐部。俱乐部里的职业球手尼克•特里告诉我,得到奖杯的时候要亲吻它。“亲吻它一下,”他说。我心中却在想,你想拿我开涮,我就不亲吻这该死的奖杯。他说,“我来教你怎样亲吻奖杯。于是,他开始亲吻我的奖杯。我一直不愿意亲吻奖杯,我从来没有那种冲动感,现在也只是为了拍照才亲吻奖杯。但是我特别喜欢将奖杯拿起来,举过头顶,抚摸它们,看着它们。我一直为奖杯而疯狂。
      对于我来说,奖杯一直比金钱更重要。几年后,在我十四岁那年,我在利兹的一项赛事中获得了胜利,赢了五百英镑,但他们又没有给我奖杯。我站在那里想:我的奖杯在哪里?我想要一样东西来纪念我所获得的胜利。奖金早晚总是要用完的,所以我需要在我的奖杯柜里添一项纪念物。我回到家时非常伤心,几乎要流泪了。我甚至都没有告诉母亲我赢得了比赛的胜利。我只是伤心地嘟哝了一句,“妈,他们没有给我奖杯。”


    17楼2012-04-30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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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我平生第一次赢得了一项赛事的胜利,但我对人的态度却没有任何改进。我小时候脾气坏透了:只要父亲不在场,我每次打出空杆都会气急败坏地胡作非为;可只要他一走进俱乐部,我就会立刻变成最听话的乖孩子。不过,俱乐部里的人会把我的表现以及我所说过的脏话告诉他。他们会说,“你要好好说说他。我们不能让一个十岁的孩子在俱乐部里脏话连篇,每次打出空杆就将球杆摔在地上。”父亲会来到俱乐部,如果我在打球的时候又是放声大笑又是和他开着玩笑,他就会严厉地看我一眼,这一眼足以让我立刻收敛起来。我只要一看到那目光,就会胆战心惊。他从来不当着别人的面说什么,但回家时他会在汽车内说,“这样不行。我进来时看到你在球台上乱来,我为你每小时付五英镑,不是让你去那里鬼混的。如果你想鬼混,完全可以和你的那些伙伴们去骑自行车。我下次再来俱乐部时,不想知道你是赢了还是输了,我只想看到你脸上面无表情。”
        他的话当然是对的,因此我只好洗耳恭听。如果我不听他的话,比赛的结果一塌糊涂,他就会对我说,“瞧,我早就告诉过你吧。虽让我不能做到百分之百的正确,但百分之九十九的时候我都是对的,我不希望你经历人生中的这些挫折。”他只希望我能走正道:一心一意地打斯诺克,不是打牌,不是玩老虎机,也不是到处鬼混。他总是希望我能认真对待斯诺克,即使在我只有十岁时。


      18楼2012-04-30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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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一开始参加各种比赛,我就意识到,如果我想取胜,我就必须改变我的态度。我必须学会在对手打球时坐在那里集中精力。在斯诺克这一行中,你必须接受自己会打出空杆这一事实,然后尽量不要让对手看出你心情紧张,因为对手会利用你的心态,让你更加紧张。如果你在比赛时勃然大怒,那么最终你会连日子都不知道。即使是在今天,尽管我的脾气不是世界上最好的,但已经比以前好上了一千倍。我现在常常会在输球后气急败坏,说一些蠢话——通常是我再也不打斯诺克了。我已经明白,只有像我这样热爱这项运动的人才会说那样的话。
          我小时候,只有在斯诺克球馆里,脾气才会这么糟,在球馆外,我要放松得多。我常常和我的伙伴们一起踢足球。我太争强好胜,任何运动项目都不喜欢输给别人——足球、乒乓球、高尔夫。不过,这些项目当中没有一样会像斯诺克那样让我感到紧张。我特别不愿意看到自己打出空杆时对手就在球台旁。我常常会恼羞成怒,心中想:我是想把球打进球袋,而不是给对手创造机会。


        19楼2012-04-30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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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学校里比较腼腆,绝对不是人们注意的焦点,因此没有人真正了解我。我在女孩面前尤其腼腆,结果直到十五岁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虽然我有许多机会跟一两个女孩交朋友,但是我没有勇气邀她们出去。我讨厌学校,讨厌早晨起床、背上书包、步行去学校,因为我知道自己在学校会无所事事。我会坐在课堂上,将书从头至尾翻一遍,但我从来不会给它百分之百的注意力。我唯一稍微感兴趣的课程是木工课和体育课。我常常急不可待地盼望着木工课的到来,然后画图,拿出锯子。我动手做了一只非常漂亮的斯诺克球盒,唯一的问题是我将公分和英尺混淆在了一起。我边做边对老师说:“我的盒子不要这么宽。”可他却坚持说没问题,因为我的草图完全是按比例画的。“不,”我说,“我家里有个盒子,一点也不是这个样子。”“不,你就这样做下去,你没有弄错。”结果,完成之后,那看上去像巨人用的球盒。
            不过,不过我如何讨厌学校,我从来不逃课,因为我很害怕父亲会对我说什么。我知道,如果我逃课,我们家就会收到学校的来信,父亲就会暴跳如雷,给我那种让我胆战心惊的眼神,然后便是屁股享受一顿痛打,疼得我好几天都无法坐下来。我倒是从来没有被严厉惩罚过,也没有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准出来。我受到的惩罚要么是屁股被痛打一顿,要么是一连几个星期不准打斯诺克。我想这比严厉的惩罚对我更有效,因为我会因此无法做我唯一喜欢的事。


          20楼2012-04-30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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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是在学校里做完作业,然后尽快离开学校。我从最近的出口飞快地跑出去,不是下到地铁车站,而是直接穿过人来人往的雷德里奇绕行路线,为的是要赶上放学铃声响后九分钟、也就是三点二十四分开出的148路公共汽车。我要是赶不上这辆车,就得在那里干等着,而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如坐针毡,因为我会损失半小时打球的时间。我一到家就扔下书包,抓起球杆,给出租车公司打电话(我至今仍然记得那号码!),出租车立刻就会过来接我。我三点五十分就可以赶到斯诺克俱乐部。我从九岁起就过上了这种习惯性的生活。
              父亲每天给我二十英镑,用于出租车来回车费,外加零花钱。他说:“在俱乐部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打多就得球就打多久。”他会在每个周末支付所有费用——至少要100英镑。只要我表现好,他不在乎我花多少钱。


            21楼2012-04-30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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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的表现却并不好。尽管父亲为了我在俱乐部里花了那么多钱,俱乐部里的人仍然不喜欢我。由于某些原因,许多人就是不喜欢我。这种情况现在少多了,但仍然存在。总有那么一些人想让**子不好过。我现在仍然不明白那其中的原因。我和一些人关系密切,但这些人与父亲圈子里的人截然不同。在以前,父亲会把我介绍给不同的人,我却在心里想:不,多谢了,他们跟我不是一路人。父亲总是跟什么人都自来熟,而在这方面,我与他有着天壤之别。我这个人总的来说不爱说话,我只有熟悉某个人之后,才会向这个人敞开心扉,才会和他们一起放声大笑。
                终于,我十七岁那年,在我赢得第一个大奖赛冠军后不久,我因为自己带了吃的东西而被伊尔福德俱乐部禁止入内。我总是去“马克和斯宾塞”快餐店买三明治和水果沙拉,因为俱乐部里所有的食物都是油炸的。俱乐部的老板娘莫尼卡走到我跟前,对我说,“宝贝,你不能将自己的食物带进这里来。”他叫谁都是“宝贝”,但她对我的态度中没有任何爱意。“如果你想吃自己带来的东西,你就去俱乐部外面,在那里吃。你不能在俱乐部里吃这些,宝贝。”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难堪,居高临下地训斥我。
                就在她轻蔑地离去时,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声说道,“莫尼卡,你有没有勺子可以借给我喝酸奶?” 她勃然大怒,气急败坏。大家放声哈哈大笑,把她气得满脸通红。
                我在这家俱乐部的日子走到了尽头。她丈夫罗恩死板着脸走到我面前。“你这样和莫尼卡说话,以后就别再来这里了。”但这件事与我对莫尼卡说话的态度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是故意给她捣乱,我这样做是因为他偏爱肯•达赫蒂。


              22楼2012-04-30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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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九岁起就在伊尔福德的这家俱乐部打球,是他们这里最佳的消费者,至少我父亲是。如果我父亲走进这家俱乐部,看到里面有二十个人,他便会给所有人买点吃的,外加一杯茶。他给这地方带来了生气。肯•达赫蒂只是一年前才从爱尔兰来到这里,然而这地方到处贴满了对肯阿谀奉承的肉麻话——这项赛事赢得出色,那项赛事赢得漂亮。当我获得了世界上第二大赛事——英国冠军赛——的冠军时,肯赢得了皇家威尔士赛冠军。尽管皇家威尔士赛的规格根本无法与英国冠军赛相提并论,俱乐部里却到处张贴着“肯•达赫蒂,皇家威尔士冠军”,而且是用五颜六色的正楷写在非常漂亮的纸上。对于我的胜利,他们只是随便在墙上贴了张破纸,上面潦草地写着,“祝贺罗尼•奥沙利文,英国冠军赛史上最年轻的冠军。”肯可以免费打球,而我在将自己的标准球台放进俱乐部前,他们连五分钟免费时间都不给我。
                  当他们把我赶出来时,我已经将自己专用的价值4000英镑的标准球台放在了那里。我对罗恩和莫尼卡说,“公平合理,但我要将自己的球台带走。”
                  “不,你可以把球台留在这里,”罗恩说。
                  “你真是太可笑了,”我说,“装球台的工人下星期就会过来,将球台拆走。没问题。多谢了,罗恩宝贝。”这件事就此结束。


                23楼2012-04-30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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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时候听到人们说我将成为斯诺克冠军时,从赛没有想到过我会赢那么多钱,我只是想上电视。我想出名,想得到人们的承认。我想走在街上,听到人们在喊叫,“快看,那位斯诺克球手就在那里。”然后,他们就会走到我面前,和我握手。我常常幻想着等我毕业离开学校后,我可以走进一家夜总会,被一位姑娘人出来。然后,她走过来对我说,“啊,你是罗尼•奥沙利文。”我们会天南地北地聊起来,在不知不觉中,谈话的内容就会变成:“你明天晚上干什么?我们一起出去吃晚饭吧!”“哦,好的,宝贝!”我希望能碰到我不比主动出击,胡说八道的情景。因此,我就必须出名——因为我不擅长与人交流。我以为那样一来,我的生活会容易一些。
                    我是个非常滑稽的混合体:年龄才十岁,身材却很高大,而且很有劲,但也很脆弱。我参加了学校的足球队,其他球员会欺负我,因为我有点胖,做不了俯卧撑。他们叫我“胖子”,当面嘲笑我,而我则会哭着跑出学校大厅。我们家这时已经从北伊尔福德搬到了南伊尔福德,但我还在原来的学校念书,就在埃顿路我家老房子的对面。我会一路跑出学校,来到我们原来的家——它现在属于我父亲的一位朋友。我再也受不了了。父亲最后找足球队的教练谈了一次,问他为什么让自己的孩子会伤心地哭着跑回家。
                    我不能说我在学校里不讨人喜欢,但我也不能说我很讨人喜欢。我有一个真正要好的朋友——我的伙伴乔治•帕拉卡斯罗。我们现在仍然常常见面,仍然一起踢球。他现在摆弄电脑,创办了一个名叫“足球辅导”的足球网页。他还想和我一起做一个“斯诺克辅导”的网页,在上面分析西诺克所用的不同技术,球台上练习的不同内容,如何热身,以及有关斯诺克的一切。我和乔治八岁时就相互认识,打了一架后成了朋友。


                  24楼2012-04-30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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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了伊尔福德的海兰德学校,大家都在谈论谁是学校里最难对付的孩子——是我,还是和我一样比较腼腆的乔治。孩子们有时候也会很坏,学校里的孩子们拉帮结派,而我似乎总是被人找茬、被人欺负。一些小帮派总是集体欺负我,但他们在欺负我的同时又认为我比较坚强,因为当我反击时,那是货真价实的反击,而且非常凶狠。他们有一天对我说,“乔治马上就要从塞浦路斯回来了,他会和你打一架的。他会打赢你,把你打得头破血流。”我内心很紧张,但我尽量不去想这件事。
                      我现在不善于和人打架,当时也一样,但我比较喜欢主动出击。如果把我惹火了,我也有很多的蛮力气。我当时不知道运用组合拳,但我一旦发起火来也能像街头打群架的孩子一样。尽管我竭力要忘掉乔治会回学校,我心里却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当他终于回来时,我看着他,心中暗想:他并没有什么特别指出,他只是一个寡言少语的小男孩。没过多久,我们就在从操场回来时打了个照面,结果我们俩打在了一起。我不知怎么给了他一拳,他倒在了地上。我简直不敢相信。周围每个人都在嚷嚷:“他打倒了乔治!他打倒了乔治!”我因此赢得了一些尊敬。大家开始对我另眼相看。从那天起,海兰德学校就再也没有人来惹我了。


                    25楼2012-04-30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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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入中学后,也有一些令我伤心的是在等着我。我在小学时的名声已经先一步传到了中学。自从和乔治大了那一架之后,我成了海兰德学校最厉害的孩子。虽然我从不欺负人,但我当时非常喜欢看李小龙的电影,常常在其他孩子身上练习我的功夫。尽管我不喜欢真的与人打斗,可如果有人想对我叫板,我也决不会让他们的便宜。我只有决不让步才能避免被人蹂躏。每当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心里都值发毛,但我知道自己不能打退堂鼓。虽然大多数时候的冲突都不了了之,但我在中学期间仍然与人打了四次架,每年一次。
                        其中一次的对手是一个印度孩子,结果他打歪了我的鼻子。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事,要遭此侮辱。他比我大一岁,说我撞了他,可那是我第一次听说此事。有人告诉我,说他要在课间和我干一架。就在我穿过他的操场——也就是三年级和四年级学生用的草场——去我们自己的操场时,该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一群孩子向我迎面走来,正中间的就是他。我心里当然清楚会发生什么事,但我假装一无所知的样子。“求你让我度过这一关,”我在心里默默祈祷道。他走到我面前,开始推我。我们打了起来,他打了我的鼻子一拳,血一下子便流了下来。老师们跑了过来,可这时我的衬衫上已经到处是血,我已经不想住手了。我豁出去了:既然我鼻子已经挨了一拳,我一定要让他加倍偿还。可他已经不再想打了,他已经占了便宜,已经心满意足,可我不干。最后是我教训了他。
                        回到家后,母亲问我,“你鼻子怎么啦?”
                        我的鼻子现在仍然有一点歪。他没有把我的鼻梁打断,但她把我的鼻子打歪了。我并不是个好孩子。我父亲这时已经开始从他的那些性工具商店里挣大把大把的钱,因此家里总有现钱。我看是每隔一天从父亲的工资袋里抽走我英镑,用它来买那些小的足球明星不干胶。那些不干胶十便士一盒,我常常将它们带到学校,与其他同学交换。你必须买上整整一盒,才能得到某个非常稀少的球星。如果我买下整盒,我就一定能得到这个球星,而且还可能得到好几张。由于别人都没有,我就可以用多余的不干胶与其他人换来五十张左右别的球星。我从小就很有经济头脑,而且在学校里时就一直在与别人做交易。


                      26楼2012-04-30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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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不久就发现少钱的事,因为他的一个员工给他打来了电话,说,“罗尼,我的工资袋里少了五英镑。”这种情况持续了大约一个月,他心中便想:我不可能每次都少五英镑。他将钱数了又数,一开始以为自己昏了头。接着,他接到了学校打来的一个电话。学校发现我有两大盒足球明星不干胶,便问我从哪里得到钱买的。父亲赶到学校后说,“你一直从我的工资袋里偷钱,是不是?”我承认了。我们一走出校长办公室,他就说,“你这手脚不干净的小杂种!”我被痛打了一顿,他用一只拖鞋打我,结果屁股右边疼了好多天。我再没有从他那里拿过任何都东西。顺便说一句,我保住了那些足球明星不干胶。


                        27楼2012-04-30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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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越来越认真地对待斯诺克。我第一次赢得较大数额的奖金是在十一岁时——一项十六岁以下斯诺克球手的赛事。我星期一回到学校,告诉我的伙伴们我刚刚赢得了四百五十英镑。一位老师听到后问我:“你说你赢了四百五是英镑,是怎么回事?”接着,校长找到我说,“罗尼,你刚刚在斯诺克比赛中赢了四百五是英镑,是真的吗?”
                             “是的,”我说,心里感到非常骄傲。
                             “你能不能把支票和奖杯带到学校来给我看看?”
                            我回到家后说,“妈妈,我能不能把支票带到学校去给校长看看?”
                             “当然可以,”她说。
                            于是我把奖杯和支票装在我的小包里,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包丢了,到了学校后不管去哪里都带着我的书包——我都不愿意把书包留在更衣柜里。我在上课时接到一个通知:“请罗尼去见一下校长。”接过我以下午都不用上课,而且还在校长办公室和他的朋友一起喝了杯咖啡。
                             “罗尼,能不能请你把支票和奖杯给我朋友看看?让他看看可以吗?”校长查隆先生非常了不起,可学校里的有些老师却总是嘲笑我。他们总是对其他孩子说,“你们就像罗尼•奥沙利文,总认为自己会成为大明星。可他将一事无成。”当然,所有孩子都回过来,把老师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则告诉他们,我将成为世界冠军,上学对我来说只是在浪费时间。老师们总是拿我取笑,因为我不是学业上最聪明的孩子,而我现在却可以说,“看到了吧?我已经有所成就了。”不久,我就理直气壮地说道,“瞧,我现在挣到的钱比你还多,而我还只有十二岁,所以你不要告诉我该做什么。”


                          28楼2012-04-30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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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十二岁起,我开始和朋友罗伯特•查普曼一起去全国各地,而且没过多久,我挣到的钱就和老师一样多。我把我的得奖金交给父亲,而他给我足够的钱,让我在我认为合适的地方和时间去打球。他还给我建了一间斯诺克房,花了他两万英镑。球房很大,三十五英尺长,而是五英尺宽,在花园的尽头。我有自己专用的卫生间、电视和长沙发。那就像我自己的小王国,也是我和罗伯特练习的地方。
                              我和罗伯特在我十岁时第一次结伴去黑斯廷斯,父亲请他照料我。他和他朋友试图撮合我和我的第一位女朋友皮帕。她长得非常漂亮,可谓风姿绰约,看上去非常成熟,而她的实际年龄却只有十一岁!皮帕风情万种,而我却非常腼腆。她只比我大半岁,却非常大胆主动,而我则被她吓坏了。我都不敢正视她,所以总是避着她。我总是隔着一段距离看他,然后觉得她非常漂亮。我甚至连靠近她的勇气都没有。每当她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我就心慌意乱。


                            29楼2012-04-30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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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罗伯特哪里都去——约克郡、贝里圣埃德蒙兹、斯蒂夫尼奇、伯明翰、威尔士、布里斯托,只要你能想得起来。只要什么地方比赛,我们就一定会去那里。我们常常翻阅斯诺克杂志,计划我们的行程。我家的斯诺克球房里有一份很大的年历,我们会在上面标出全年所有即将举行的职业——业余赛事。因此,我们每次练习时,总是将下一场重大比赛定为我们的目标。
                                比赛的前一天晚上,我会拿出我得球杆,像大家擦洗汽车一样将球杆擦拭好。我给球杆抹上滑石粉,因为比赛地点的条件有时会很糟,球杆会变得黏糊糊的,无法在手指上滑行自如。我会花大量时间用水和湿毛巾清洗球杆,将球杆上的污垢擦拭干净,然后再把它晾干。我每次参加职业——业余比赛前,这都是一项仪式。从星期一到星期五,我会让球杆变得非常脏,然后到了星期五,我就会把它擦亮,让它发挥作用。
                                我们通常会在上午九点三十分赶到比赛现场,吃完三明治后进去。屋子里挤满了人,你简直寸步难行。我会挤到接待处,告诉负责接待的姑娘:“我来了,我叫罗尼,这是我的报名费。”报名费一般在十至十五英镑之间,但偶尔也会是二十英镑,这完全取决于参赛的人数。有时他们会在人数达到六十四人时停止报名,有时则是一百二十八人。如果举办比赛的俱乐部非常大,他们会允许一百八十人参赛。有些赛事,组织者会只让报名的前六十四人进去参赛,因为如果你上午九点赶到,你就会排不进前六十四人,成为替补。但是,由于罗伯特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而且墙上又贴着巨大的日历,我们从来没有进入到替补选手的行列中。


                              31楼2012-04-30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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