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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林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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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窘》是林徽因的小说处女作。很多人都觉得书中所写的,是她和徐志摩之间的故事。究竟是不是这样呢?看个人理解吧。


IP属地:江苏1楼2012-05-08 09:34回复

    活泼泼的青年和一个穿着白色短裙的女孩子。
    “少朗,那是你的孩子长得这么大了?”
    “不,那个高的是孙家的孩子,比我的大两岁,他们是好朋友,这暑假
    他就住在我们家里。你还记得孙石年不?这就是他的孩子,好聪明的!”
    “少朗,你们要都让你们的孩子这样的长大,我,我觉得简直老了!”
    竹帘子一响,旋风般地,三个活龙似的孩子已经站在维杉跟前。维杉和
    小孩子们周旋,还是维杉有些不自在,他很别扭地拿着长辈的样子问了几句
    话。起先孩子们还很规矩,过后他们只是乱笑,那又有什么办法?天真烂漫
    的青年知道什么?
    少朗的女儿,维杉三年前看见过一次,那时候她只是十三四岁光景,张
    着一双大眼睛,转着黑眼珠,玩他的照相机。这次她比较腼腆地站在一边,
    拿起一把刀替他们切西瓜。维杉注意到她那只放在西瓜上边的手,她在喊“小
    篁哥”。她说:“你要切,我可以给你这一半。”小嘴抿着微笑,她又说:
    “可要看谁切得别致,要式样好!”她更笑得厉害一点。
    维杉看她比从前虽然高了许多,脸样却还是差不多那么圆满,除却一个
    小尖的下颏。笑的时候她的确比不笑的时候大人气一点,这也许是她那排小
    牙很有点少女的丰神的缘故。她的眼睛还是完全的孩子气,闪亮,闪亮的,
    说不出还是灵敏,还是秀媚。维杉呆呆地想一个女孩子在成人的边沿真像一
    个绯红的刚成熟的桃子。
    孙家的孩子毫不客气地过来催她说:“你哪里懂得切西瓜,让我来吧!”
    “对了,芝妹,让他吧,你切不好的!”她哥哥也催着她。
    “爹爹,他们又打伙着来麻烦我。”她柔和地唤她爹。
    “直丢脸,现时的女孩子还要爹爹保护么?”他们父子俩对看着笑了一
    笑,他拉着他的女儿过来坐下问维杉说:“你看她还是进国内的大学好,还
    是送出洋进外国的大学好?”
    “什么?这么小就预备进大学?”
    “还有两年,”芝先答应出来,“其实只是一年半,因为我年假里便可
    以完,要是爹让我出洋,我春天就走都可以的,爹爹说是不是?”她望着她
    的爹。
    “小鸟长大了翅膀,就想飞!”
    “不,爹,那是大鸟把他们推出巢去学飞!”他们父子俩又交换了一个
    微笑。这次她爹轻轻地抚着她的手背,她把脸凑在她爹的肩边。
    两个孩子在小桌子上切了一会西瓜,小孙顶着盘子走到芝前边屈下一
    膝,顽皮地笑着说:“这西夏进贡的瓜,请公主娘娘尝一块!”
    她笑了起来拈了一块又向她爹说:“爹看他们够多皮?”
    “万岁爷,您的御口也尝一块!”
    “沅,不先请客人,岂有此理!”少朗拿出父亲样子来。
    “这位外邦的贵客,失敬了!”沅递了一块过来给维杉,又张罗着碟子。
    维杉又觉着不自在——不自然!说老了他不算老,也实在不老。可是年
    轻?他也不能算是年轻,尤其是遇着这群小伙子。真是没有办法!他不知为 


    IP属地:江苏3楼2012-05-08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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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觉得窘极了。
      此后他们说些什么他不记得,他自己只是和少朗谈了一些小孩子在国外
      进大学的问题。他好像比较赞成国外大学,虽然他也提出了一大堆缺点和弊
      病,他嫌国内学生的生活太枯干,不健康,太窄,太老..
      “自然,”他说:“成人以后看外国比较有尺寸,不过我们并不是送好
      些小学生出去,替国家做检查员的。我们只要我们的孩子得着我们自己给不
      了他们的东西。既然承认我们有给不了他们的一些东西,还不如早些送他们
      出去自由地享用他们年轻人应得的权利——活泼的生活。奇怪,真的连这一
      点子我们常常都给不了他们,不要讲别的了。”
      “我们”和“他们”!维杉好像在他们中间划出一条界线,分明地分成
      两组,把他自己分在前辈的一边。他羡慕有许多人只是一味的老成,或是年
      轻,他虽然分了界线却仍觉得四不像,——窘,对了,真窘!芝看着他,好
      像在吸收他的议论,他又不自在到万分,拿起帽子告诉少朗他一定得走了。
      “有一点事情要赶着做。”他又听到少朗说什么“真可惜;不然倒可以一同
      吃晚饭的。”他觉着自己好笑,嘴里却说:“不行,少朗,我真的有事非走
      不可了。”一边慢慢地踱出院子来。两个孩子推着挽着芝跟了出来送客。到
      维杉迈上了洋车后他回头看大门口那三个活龙般年轻的孩子站在门槛上笑,
      尤其是她,略歪着头笑,露着那一排小牙。
      又过了两三天的下午,维杉又到少朗那里闲聊,那时已经差不多七点多
      钟,太阳已经下去了好一会,只留下满天的斑斑的红霞。他刚到门口已经听
      到院子里的笑声。他跨进西院的月门,只看到小孙和芝在争着拉天棚。
      “你没有劲,”小孙说,“我帮你的忙。”他将他的手罩在芝的上边,
      两人一同狠命地拉。听到维杉的声音,小孙放开手,芝也停住了绳子不拉,
      只是笑。
      维杉一时感着一阵高兴,他往前走了几步对芝说:“来,让我也拉一下。”
      他刚到芝的旁边,忽然吱哑一声,雨一般的水点从他们头上喷洒下来,冰凉
      的水点骤浇到背上,吓了他们一跳,芝撒开手,天棚绳子从她手心溜了出去!
      原来小沅站在水缸边玩抽水机筒,第一下便射到他们的头上。这下子大家都
      笑,笑得厉害。芝站着不住地摇她发上的水。维杉躇蹰了一下,从袋里掏出
      他的大手绢轻轻地替她揩发上的水。她两颊绯红了却没有躲走,低着头尽看
      她擦破的掌心。维杉看到她肩上湿了一小片,晕红的肉色从湿的软白纱里透
      露出来,他停住手不敢也拿手绢擦,只问她的手怎样了,破了没有。她背过
      手去说:“没有什么!”就溜地跑了。
      少朗看他进了书房,放下他的烟斗站起来,他说维杉来得正好,他约了
      几个人吃晚饭。叔谦已经在屋内,还有老晋,维杉知道他们免不了要打牌的,
      他笑说:“拿我来凑脚,我不来。”
      “那倒用不着你,一会儿梦清和小刘都要来的,我们还多了人呢。”少 


      IP属地:江苏4楼2012-05-08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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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得意地吃一口烟,叠起他的稿子。
        “他只该和小孩子们耍去。”叔谦微微一笑,他刚才在窗口或者看到了
        他们拉天棚的情景。维杉不好意思了。可是又自觉得不好意思得毫无道理,
        他不是拿出老叔的牌子么?可是不相干,他还是不自在。
        “少朗的大少爷皮着呢,浇了老叔一头的水!”他笑着告诉老晋。
        “可不许你把人家的孩子带坏了。”老晋也带点取笑他的意思。
        维杉恼了,恼什么他不知道,说不出所以然。他不高兴起来,他想走,
        他懊悔他来的,可是他又不能就走。他闷闷地坐下,那种说不出的窘又侵上
        心来。他接连抽了好几根烟,也不知都说了一些什么话。
        晚饭时候孩子们和太太并没有加入,少朗的老派头。老晋和少朗的太太
        很熟,饭后同了维杉来到东院看她。她们已吃过饭,大家围住圆桌坐着玩。
        少朗太太虽然已经是中年的妇人,却是样子非常的年轻,又很清雅。她坐在
        孩子旁边倒像是姊弟。小孙在用肥皂刻一副象棋——他爹是学过雕刻的——
        芝低着头用尺画棋盘的方格,一只手按住尺,支着细长的手指,右手整齐地
        用钢笔描。在低垂着的细发底下,维杉看到她抿紧的小嘴,和那微尖的下颏。
        “杉叔别走,等我们做完了盘棋和棋子,同杉叔下一盘棋,好不好?”
        沅问他。“平下,谁也不让谁。”他更高兴着说。
        “那倒好,我们辛苦做好了棋盘棋子,你请客!”芝一边说她的哥哥,
        一边又看一看小孙。
        “所以他要学政治。”小孙笑着说。好厉害的小嘴!维杉不觉看他一眼,
        小孙一头微鬈的黑发让手抓得蓬蓬的。两个伶俐的眼珠老带些顽皮的笑。瘦
        削的脸却很健硕白皙。他的两只手真有性格,并且是意外的灵动,维杉就喜
        欢观察人家的手。他看小孙的手抓紧了一把小刀,敏捷地在刻他的棋子,旁
        边放着两碟颜色,每刻完了一个棋子,他在字上从容地描入绿色或是红色。
        维杉觉得他很可爱,便放一只手在他肩上说:“真是一个小美术家!”
        刚说完,维杉看见芝在对面很高兴地微微一笑。
        少朗太太问老晋家里的孩子怎样了,又殷勤地搬出果子来大家吃。她说
        她本来早要去看晋嫂的,只是暑假中孩子们在家她走不开。
        “你看,”她指着小孩子们说:“这一大桌子,我整天地忙着替他们当
        差。”
        “好,我们帮忙的倒不算了,”芝抬起头来笑,又露着那排小牙。“晋
        叔,今天你们吃的饺子还是孙家篁哥帮着包的呢!”
        “是么?”老晋看一看她,又看了小孙,“怪不得,我说那味道怪顽皮
        的!”
        “那红烧鸡里的酱油还是‘公主娘’御手亲自下的呢。”小孙嚷着说。
        “是么?”老晋看一看维杉,“怪不得你杉叔跪接着那块鸡,差点没有
        磕头!”
        维杉又有点不痛快,也不是真恼,也不是急,只是觉得窘极了。“你这
        晋叔的学位,”他说:“就是这张嘴换来的。听说他和晋婶婶结婚的那一天
        演说了五个钟头,等到新娘子和傧相站在台上委实站不直了,他才对客人一
        鞠躬说:‘今天只有这几句极简单的话来谢谢大家来宾的好意!’”
        小孩们和少朗太太全听笑了,少朗太太说:“够了,够了,这些孩子还
        不够皮的,你们两位还要教他们?”
        芝笑得仰不起头来,小孙瞟她一眼,哼一声说:“这才叫做女孩子。”
        她脸胀红了瞪着小孙看。
        棋盘,棋子全画好了。老晋要回去打牌,孩子们拉着维杉不放,他只得
        留下,老晋笑了出去。维杉只装没有看见。小孙和芝站起来到门边脸盆里争
        着洗手,维杉听到芝说:
        “好痛,刚才绳子擦破了手心。”
        小孙说:“你别用胰子就好了。来,我看看。”他拿着她的手仔细看了
        半天,他们两人拉着一块手巾一同擦手,又吃吃咕咕地说笑。
        维杉觉得无心下棋,却不得不下。他们三个人战他一个。起先他懒洋洋
        地没有注意,过一刻他真有些应接不暇了。不知为什么他却觉着他不该输的,
        他不愿意输!说起真好笑,可是他的确感着要占胜,孩子不孩子他不管!芝
        的眼睛镇住看他的棋,好像和弱者表同情似的,他真急了。他野蛮起来了,
        他居然进攻对方的弱点了,他调用他很有点神气的马了,他走卒了,棋势紧
        张起来,两边将帅都不能安居在当中了。孩子们的车守住他大帅的脑门顶上,
        吃力的当然是维杉的棋!没有办法。三个活龙似的孩子,六个玲珑的眼睛,
        维杉又有什么法子!他输了输了,不过大帅还真死得英雄,对方的危势也只
        差一两子便要命的!但是事实上他仍然是输了。下完了以后,他觉得热,出
        了些汗,他又拿出手绢来刚要揩他的脑门,忽然他呆呆地看着芝的细松的头
        发。
        


        IP属地:江苏5楼2012-05-08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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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福建来自掌上百度8楼2012-05-09 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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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懂咯


            IP属地:福建来自掌上百度9楼2012-05-09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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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很喜欢的一篇小说,只是LZ还没发完整吧


              10楼2012-10-05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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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饱饱的一颗天真,让人想摘下来赏玩,却不敢真真地拿来吃,维杉不觉
                得没了主意。他逗她说:
                “准是嬷打了!”
                她拿手绢蒙着脸偷偷地笑了。
                “怎么又笑了?准是你打了嬷了!”
                这回她伏在桌上索性吃吃地笑起来。维杉糊涂了。他想把她的小肩膀搂
                住,吻她的粉嫩的脖颈,但他又不敢。他站着发了一会呆。他看到椅子上放
                着她的小纸伞,他走过去坐下开着小伞说玩。她仰起身来,又擦了半天眼睛,
                才红着脸过来拿她的伞,他不给。
                “刚从哪里回来,芝?”他问她。
                “车站。”
                “谁走了?”
                “一个同学,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她..她明年不回来了!”她好
                像仍是很伤心。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
                “杉叔,您可以不可以给她写两封介绍信,她就快到美国去了。”
                “到美国哪一个城?”
                “反正要先到纽约的。”
                “她也同你这么大么?”
                “还大两岁多。..杉叔您一定得替我写,她真是好,她是我最好的朋
                友了。..杉叔,您不是有许多朋友吗,你一定得写。”
                “好,我一定写。”
                “爹说杉叔有许多..许多女朋友。”
                “你爹这样说了么?”维杉不知为什么很生气。他问了芝她朋友的名字,
                他说他明天替她写那介绍信。他拿出烟来很不高兴地抽。这回芝拿到她的伞
                却又不走。她坐下在他脚边一张小凳上。
                “杉叔,我要走了的时候您也替我介绍几个人。”
                他看着芝倒翻上来的眼睛,他笑了,但是他又接着叹了一口气。
                他说:“还早着呢,等你真要走的时候,你再提醒我一声。”
                “可是,杉叔,我不是说女朋友,我的意思是:也许杉叔认得几个真正
                的美术家或是文学家。”她又拿着手绢玩了一会低着头说:“篁哥,孙家的
                篁哥,他亦要去的,真的,杉叔,他很有点天才。可是他想不定学什么。他
                爹爹说他岁数太小,不让他到巴黎学雕刻,要他先到哈佛学文学,所以我们
                也许可以一同走..我亦劝哥哥同去,他可舍不得这里的大学。”这里她话
                愈说得快了,她差不多喘不过气来,“我们自然不单到美国,我们以后一定
                转到欧洲,法国,意大利,对了,篁哥连做梦都是做到意大利去,还有英
                国..”
                维杉心里说:“对了,出去,出去,将来,将来,年轻!荒唐的年轻!
                他们只想出去飞!飞!叫你怎不觉得自己落伍,老,无聊,无聊!”他说不
                出的难过,说老,他还没有老,但是年轻?!他看着烟卷没有话说。芝看着
                他不说话也不敢再开口。
                “好,明年去时再提醒我一声,不,还是后年吧?..那时我也许已经
                不在这里了。”
                “杉叔,到哪里去?”
                “没有一定的方向,也许过几年到法国来看你..那时也许你已经嫁
                了..”
                芝急了,她说:“没有的话,早着呢!”
                维杉忽然做了一件很古怪的事,他俯下身去吻了芝的头发。他又伸过手
                拉着芝的小手。
                少朗推帘子进来,他们两人站起来,赶快走到外间来。芝手里还拿着那
                把纸伞。少朗起先没有说话,过一会,他皱了一皱他那有文章的眉头问说: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维杉这样从容地回答他,心里却觉着非常之窘。
                “别忘了介绍信,杉叔。”芝叮咛了一句又走了。
                “什么介绍信?”少朗问。
                “她要我替她同学写几封介绍信。”
                “你还在和碧谛通信么?还有雷茵娜?”少朗仍是皱着眉头。
                “很少..”维杉又觉得窘到极点了。
                星期三那天下午到天津的晚车里,旭窗遇到维杉在头等房间里靠着抽
                烟,问他到哪里去,维杉说回南,旭窗叫脚行将自己的皮包也放在这间房子
                里说:
                “大暑天,怎么倒不在北京?”
                “我在北京,”维杉说,“感得,感得窘极了。”他看一看他拿出来拭
                汗的手绢,“窘极了!”
                “窘极了?”旭窗此时看到卖报的过来,他问他要《大公报》看,便也
                没有再问下去维杉为什么在北京感着“窘极了”。
                香山,六月


                IP属地:江苏12楼2012-10-05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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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刚知道这篇小说居然是他的处女作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2-10-05 13:55
                  回复
                    楼主这个标题容易让不知情人误解啊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2-10-05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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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月了LZ还能这么及时,赞


                      15楼2012-10-05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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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你不知道我对这篇小说有特殊情节啊,芝的这个年龄,两个人微妙的情愫,特别是当时我在读这篇小说的时候电脑里还放着伤感的歌曲,当时突然有一种感觉在冲击我的心里,哗的一下眼睛就湿润了,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总之特别难过,现在回想起当初读《窘》的感觉,心里还有点哽哽的
                        我爱《窘》!


                        IP属地:浙江16楼2012-10-05 17:09
                        收起回复
                          最爱了…么么挞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2-10-19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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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楼2014-09-18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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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5-03-29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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