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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鬼压床——狗眼看阴阳【转自天涯『莲蓬鬼话』】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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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床——狗眼看阴阳【转自天涯『莲蓬鬼话』】第一部 作者:happyflyland
记得有个吧友更过几个章节,看了看就到天涯追去了
无聊,给大家转点看的
一下就想起我那时候转【小月月】了,可惜了,记度娘给抽了~!
闲话不说


IP属地:山西1楼2012-05-08 19:56回复
    0.0


    IP属地:江苏4楼2012-05-08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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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河边,水大棒果然已经被冲到了河中央,远远看去,只看得到一个黑点,几个孩子在岸边捶胸顿足,峰子卷着裤腿站在岸边的浅水里,伸长了脖子在向河中间望。
      “哎!来晚了!我还说今天一定要看清楚水大棒的!结果啥都没看见!”“就是!平时我娘不让我看!好不容易她今天回了娘家!结果还是来晚了”,一群孩子还在在那里愤愤不平,说着,他们回头看到了我。
      “就是因为你跑得慢!害我们没看成水大棒!”一个皮孩子没出撒气,一把推在我胸口,河岸本来就是一个斜坡,沙滩又没有什么附着力,我一个没站稳就在沙滩上摔了一个屁囘股蹲,好在是摔在沙滩上,也不怎么疼——平心而论,他们来晚了跟我真没什么关系——因为他们根本就没等我。
      那孩子还不依不饶的想要上来打我,却被上岸来的峰子一把拦着,对他们说:“走吧!以后不带他玩了!”说着,一帮小孩就沿着上岸的土路打打闹闹的想要回家。
      只留下我还呆坐在沙滩上,忍不住又要哭了起来。
      突然,我看到峰子的脚踝上有一块黑色的印记,那形状,就像被一只手紧紧箍过,我想起峰子刚才在水里站过,那水正好漫过他的脚踝,不由得向河边看了一眼,却发现本来已经被冲远的“水大棒”又向岸边漂了过来。
      这是很奇怪的,虽然我那时只有4岁,但是在河边长大的孩子对自己家附近的水域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我们村这片水域并不是回水沱,漂浮物到这里永远都只是过路,而不会停留,漂走的东西又漂回来,在我的印象里还是第一次。眼见那水大棒离岸边越来越近,我慢慢的看清了他——不,应该是她。
      这应该是一个女孩子,但是很奇怪,她和我以前听人描述的水大棒不太一样,身体没有被泡胀,还是维持了正常的样子,很苗条。穿了一身白裙,五官看不太清,但是感觉应该很清秀,头发像莲花一样散开在水里,要说唯一有什么异样,就是她的皮肤比活人白,不,甚至比一般的死人更白,白得让人全身发冷。
      我看到水大棒自己漂了回来,心里发毛,就想回头去喊峰子他们,一看才发现峰子他们早已走得没影了。然后我再条件反射般的回头去看那水大棒,这一回头,却把我吓了个半死。
      空空的河面上,什么都没有……
      


      IP属地:山西5楼2012-05-08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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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等我回过神来,已经跪到了家里那块用了几十年的木搓衣板上。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几个小破孩邀约着去河边看水大棒的事情很快就败露了,在这个沿河的村子里,小孩子“私自去河边”是最不能被大人们原谅的事情——年年漂来的水大棒让家长们都害怕自己的孩子也会变成了 “水大棒”。
        同样是打,轻重却不太一样。峰子年纪最大,又是的孩子头,还真下了水,于是被倒吊了起来,他爹不歇气的打到了下半夜,才给放下来——据说打断了三根皮带。而我,因为年纪尚小,体质又瘦弱经不得打,接受的惩罚仅仅是跪在搓衣板上被俺爹用衣架打屁股,才打了几下爹就被俺娘给拉住了,本来就心疼的爹于是半推半就的结束了对我的责打,只是让我在搓衣板上罚跪反省。
        跪在搓衣板上,我满脑子都是那个女水大棒和峰子脚上那明显的手印,几乎忘记了屁股上的疼痛,那个水大棒漂回来是我的幻觉吗?那峰子的脚又是怎么回事儿呢?不能啊,我看得真真的啊……我想的那么入神,竟然连娘叫我起来都没听到,还是爹过来冲我屁股踢了一脚我才反应过来。
        草草吃过晚饭就被我爹娘赶上了床,4岁时的我还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只知道天黑了该睡,天亮了该起。现在想起来,那时候也就大概8点多钟吧,天都还没黑尽呢。那时候家里就一间屋,用一个大衣柜隔着,中间再拉上一帘,就隔成了两间,爹娘睡里屋,我睡外屋。我上床的时候峰子还在挨打呢——因为他们家就住我们隔壁,土胚房的隔音又不太好,我躺在床上的时候,还隐隐约约的能听到峰子的惨叫声和他爹的怒吼……
        ……我是被尿憋醒的,醒来已经听不到峰子的惨叫了,睁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约么着可能爹娘已经睡了,就想下床去尿尿壶里,想用手将自己支撑起来,没想到手却一动不能动,就像不是我的手,再试试脚,也动不了——这时我突然发现我并不是什么都看不到,而是我的眼睛压根就没有能睁开……
        我慌了神,就想叫我娘,那声音却只能在脑海里打转,始终从喉咙里出不来。很难受,我醒着,却又睡着,我能清楚的听见窗外的蝈蝈叫,或者是风撩起窗帘的声音,却无法控制我的身体——哪怕是一根小手指。突然,我感觉我旁边似乎还睡了个人……
        


        IP属地:山西6楼2012-05-08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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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你说什么?峰哥怎么了?”我急忙问我爹,峰子大我两岁,我从记事起咱两家就是邻居,而且都是独子,天天一起玩,我对峰子的感情可以说就像是亲囘哥哥一样。
          “没事儿!病了,去趟医院就好了。”爹似乎不想我知道太多,敷衍我说道。“我得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爹转头对我娘说道,说完就套上外套去了隔壁。
          我赶紧起床,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峰子被我爹和一个街坊用一个由竹竿和被褥改制的简易担架抬了出来,周围人正为是送乡卫生所还是镇医院嚷着。峰子平躺在担架上,只穿了条内囘裤,肚子上搭了张毯子,面色发紫,微微睁开的眼睛看不到眼仁,嘴角往外唾着唾沫,一只手搭拉在担架外,另一只手放在胸前,发出“呜呜“的怪声,有时候还抽囘搐那么两下。他娘在旁边死去活来的哭着,若不是被几个大婶扶着,早就瘫坐在了地上,他爹却在旁边青着脸,红着眼睛,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脸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大人们抬着担架从我面前跑过,我不由自主的向峰子的脚踝看去,一看吓了一跳,昨天那手印还在,而且已经变成了乌红色。
          我拉了拉身旁俺娘的衣襟,向他指峰子的脚说“娘!你看!峰哥的脚上有个手印!”娘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回过头对我说:“哪有什么手印?”我说:“那不是啊?左……右脚上!红红的那个!”娘又看了一下,突然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低叱一声:“小孩子别瞎说!”就回了屋。
          我在门口看着担架越走越远,突然想到什么,就追了过去。
          大人们最终还是决定先就近将峰子先送到乡卫生所抢救,那卫生所离得不远,离我们家也就两里多地,虽然条件是差点,但若是去镇医院,就得走10里地了,而且中间还得穿过不少田地。那年头可不像现在,生急病了打个120就好,我们这全镇就一部电话,还是在镇政囘府里。而且即便是有电话,对我们这种乡下,救护车也来不了,所以只能先去乡卫生所了。
          担架抬着峰子在前边走,我在后面追着,街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平时一起玩的几个孩子也出现在了队伍中和我一起追,毕竟峰子是咱这块的孩子王,“忠心耿耿”的“手下”还挺多的。
          “狗子!峰哥咋的了?”一个平日里的玩伴问我。“不知道咧!俺爹说是病了,现在正送医院呢。”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只有按照我爹给我说的进行了转述。“唉!对了,你看峰哥脚上是不是有个手印啊?”我看到那手印的颜色似乎又比刚才加深了几分,就问那个玩伴。
          “手印?什么手印?没有啊!”玩伴回答让我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为什么这么明显一东西,其他人都看不到呢?
          担架越走越快!我渐渐的有点跟不上了,只得由快走改为了小跑,没想到这一加快脚下就拌蒜,踢到一块石头,啪的一下就俯倒摔在了地上。这农村的地吧,可不比现在城市里的水泥地,地上石子儿,牲畜的粪便,泥土可以说是应有尽有。这一下可把我摔得够呛,脸、都擦破了,还沾上了不少不明物体,不过我见担架越走越远,也顾不得疼了,眼泪包在眼眶里,就准备爬起来追,就在我准备起身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物件落到了我的眼里。
          是我的那个香包,在我脖子上挂了4年,昨天被我随手扔掉的那个,就安静的躺在我的面前,其实我对这香包挺有感情的,毕竟是挂了多年的东西(我这人现在也这样,老东西舍不得扔,搞得家里都没地儿放。),昨天只是被峰子他们一激,头脑一热就扔掉了,回到家冷静下来后一直后悔,一是的确有感情,二是不知道怎么给爹妈交代。这时看到被我丢掉的东西失而复得,赶紧一把抓过来攥在手里,怕又给丢掉。
          等我追到卫生所,父亲他们已经把峰子抬了进去。卫生所门口围了一大堆人,我充分的发挥了自己身小灵活的优势,楞是挤到了第一排,就看到峰子被放到地上,卫生所唯一的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
          不一会,医生摇摇头,对峰子他爹说了些什么,只看到峰子他爹终于憋不住,泪水一下子飙了出来,还不停的抽自己的耳光,那打得是真用力啊,手和脸都被打得红红的,最后终于被我爹把手给他抓囘住了,这才消停。
          我来到我爹旁边,想说话,我爹冲我摆摆手,让我别出声。我又转头看了看地上的峰子,那脸比刚才更紫了,已开始发黑;然后我又向峰子的右脚看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那个手印非常的介意,哪里知道,这一看,我又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峰子脚上之前还那么明显的手印,竟然不见了……
          


          IP属地:山西8楼2012-05-08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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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一会儿峰子就被抬回家了,听说是医生觉得已经没救了,让家里早点准备后事。4岁的我虽然已经知道了死是什么,但是对死的概念,却是并不明确,只是单纯的认为死就和人要出远门一样,以后再也不能回来,再也见不到爹娘,见不到伙伴。所以虽然心里伤感,却没有多害怕;而对于“鬼”的恐惧,我想当年多半是源于害怕异类的本能,就和小孩“怕老虎”是一个性质。
            想到以后就再也看不到峰子了,我心里着实发酸。就想溜到他家,再见他一面,也好告个别什么的。过去后发现他家里已经乱了套,在门口围了不少街坊,他爹蹲在门口的,红着眼,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那种没有过滤嘴的劣质烟,她娘坐在峰子躺的床边哭得个死去活来,我娘和几个大婶就在旁边劝,后来哭没了泪,只剩下干嚎。我爹和他家的亲戚就忙着张罗一些白事的准备。
            我趁乱溜到峰子的床前,他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虽然脸已经洗干净,但却面色铁青的一动不动,若不是胸口还有那么点起伏,想必已经被认为早就死了。
            “王建囘国!你这个畜生!”峰子妈突然一跃而起,抄起刚才坐的凳子就向他爹砸去!因为用力过猛,凳子只砸中了门框,把木质的门框砸出一道很深的痕迹。“有你这么打孩子的吗!你赔我儿子!你给我儿子偿命!”她怒吼着!脖子和脸涨得通红!看到床边台柜上昨天纳鞋底的工具还没收拾,就一把把剪刀抓到手里!“咱们一家三口今天同归于尽!”峰子妈怒吼着向她爹冲了过去!就眼见峰子妈拿着剪刀要玩真的!几个邻居哪敢怠慢,一拥而上,把她死死的把她拉住。
            “放开!你们放开!峰子活不了,我也不想活了!我们两人给他抵命!”峰子妈挣扎着要向门口冲,被邻居们强行带进了里屋(峰子家的格局和我家差不多)。
            现在就只有我还站在峰子床前了,我看到峰子那个样子,也不知道该对他说点什么。突然我想,要不给峰子留点什么做纪囘念吧?找遍全身,却实在没什么东西,您想啊,三伏的天,一4岁的小屁孩穿着背心短裤,有东西也没地儿放啊。这时我发现自己手上还拽着我那香包。
            


            IP属地:山西9楼2012-05-08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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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当时两人都挺兴奋,一点没搀假,都喝得真真的。我的酒量不是太好,几轮下肚,头就开始晕了。两人有的没的聊了许多,原来峰子高中毕业后就来到我们现在这个城市,已经结婚生子了,这几年打拼得也不太顺,最近才有所好转,自己搞了个快递的分理点,我说咱不一样吗?现在生活难啊。又喝了几轮,峰子突然神神秘秘的对我说:“狗子!你还记得我那次昏迷吗?”
              我说怎么不记得:“那年你爸差点没把你打死……”峰子将手一摆打断我:“少来!别人不知道,你可别跟我装!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那根本就不是我爸打的!”说着,他在内衣里掏了掏,摸出一件东西,说:“你还认得这个么?”我定睛一看,居然是我那香包,峰子还戴在身上,从磨损的痕迹来看,这么多年,他多半是没离身的。
              “其实我那时候躺在那里,心里什么都知道!什么去医院啊,医生说我不行了啊!我妈跟我爹打架啊!可我就是起不来!”峰子说。“你知道我为啥起不来?我当时身上还压了个人!”他顿一顿,神秘的说。“那天晚上我睡前就感觉不对,老是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我看,我就觉得是不是被我爹给打神经了,心想睡一觉就好了,可我睡下没一会,那人就压上来了。”
              他喝口酒,接着说:“他趴我身上!我是一动不能动,喊也喊不出,我心想你压就压吧!那孙子还他囘妈挺湿!搞得我浑身不自在,就在心里边骂!那孙子也不搭腔,就在我耳边惨惨的笑。”他看看我,又说:“狗子,那是什么你知道吗?”我冲他点点头,表示自己也猜到了。他嘿嘿一乐,说:“我当时就他囘妈囘的想,那指定是我们看到那水大棒来找替身了,就这么一直折腾到白天,那家伙越来越沉,我就想我真不行了,快被他压死了……”他顿一顿,又喝了口酒,扬扬手里的香包,说:“得亏你小子把这个塞给了我!我一拿这个,立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了来,已经过了仨月!你小子救了我的命啊,居然他囘妈囘的一声不响的就搬走了,我连个谢都没法说!”
              说着,他把香包取下来,说:“这玩意我这么多年一直戴在身上,就为了能遇到你时还给你,虽然不知道这是从哪来的,但是我晓得这肯定是能辟邪的好东西!给!完璧归赵!”说着他一把把香包拍到我手里。
              我看着这20多年没见的老物件又再一次的出现在我手里,心中感慨万分,童年的往事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回,回过神来,还是贫了一下,对峰子说:“就这么结了!?你用了它20多年,总该给个租金什么的吧?”峰子哈哈一笑,用力的拍了我肩膀一下,说:“操!这不今天请你喝酒了么?”
              那天晚上我不记得我们到底喝了多少,但最后应该是峰子把我送回家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回家的记忆。
              第二天早上清醒后,我打峰子的手机,想以后快递都在他那寄,没想到却一直无人接听,我也没当回事,心想估计是酒没醒还在睡呢。到中午,终于把电话打通了,接电话的却不是峰子,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声。
              “喂!”
              “喂!你好,我想找一下峰哥.”虽然我很诧异,但突然想到峰子已经成了家,这应该是他老婆。
              “那……请问您是?”我感觉电话里声音有点不对,明显的带着哭腔,心里有点诧异,觉得不是因为我们昨天喝酒到太晚让他俩吵架了吧。
              “这个,我是他朋友,小名叫狗子,不知道他有没有跟您提过?您是嫂子吧?”
              “恩,你是狗子啊,他昨
              


              IP属地:山西11楼2012-05-08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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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你是狗子啊,他昨天回家还说你来着,我是峰子的老婆……”说着,她顿了顿“峰子,他今早走了……”
                “走了?他昨天没说他要去哪啊?”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他今早去世了,昨天喝多了,洗澡时跌在了浴缸里,被淹着了,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呜……”峰子的老婆说着说着就在电话里就哭了起来。
                我当时就愣住了,也不知道怎么挂掉的电话,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呆才缓过劲来,一个20年没见的大活人,不到12个小时前还在一起喝酒聊天的朋友,居然说没就没了。
                我想看到峰子还我的香包静静的躺在我的床头柜上,突然,我想到了什么!“淹死?峰子是淹死的?淹死在浴缸?一把香包还我峰子就淹死了?这些诡异的巧合让我不得不联想到了儿时的那次遭遇。”
                我一把把香包拿过来攥在手里,心里想着:看来,这只是个开头啊!
                -------------------------未完待续,看来,这只是个开头啊----------------------
                


                IP属地:山西12楼2012-05-08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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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爹娘依旧住在城西单位分的老房子里,而我则为了发货和进货方便,开始搞网店后就在城东的服装批发市场外租了一套房子,从城东到城西其实并不算很远,但是在这个没有轨道交通的城市却起码得要花上1个半小时,所以我一般就周末才回家吃个饭,平时偶尔要回家也会提前打电话。
                  回到父母家时正赶上饭点儿,二老对我的突然回来显然没有丝毫心理准备。进屋时娘正在摆筷子,二老吃得很简单,一个小炒肉和一个拍黄瓜,连汤都没做。娘见我回来,连忙想要去加菜,却被爹一把拦住,对她说:“自家孩子,客气啥呀!碰啥吃啥呗!而且你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指定是有什么事儿!哪吃得下什么饭啊!你去给咱爷俩整点酒,我来听听他有什么事要求我们!这狗崽子,没事绝对不会回家的。”得,知子莫若父!爹这么一说,搞得我在路上想的开场白都全省了,我帮娘拿出酒具,坐到了爹的对过,起身给爹倒上一杯酒,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看到面前的酒杯,我突然感到心里发苦,拿起杯子来就一饮而尽。
                  这个动作把娘吓了一跳,忙夺过我的杯子,让我慢点喝!说这样喝伤胃,爹却是相当的冷静,看也不看我一眼,自顾自的夹了一口菜吃,然后呷了一口酒,才慢思条理的对我说:“说吧!啥事?”这时,娘也拿来凳子坐到爹的旁边,焦急的对我说:“是啊!狗子,出啥事儿啦?”。
                  因为喝得太猛,原本酒量还不错的我竟然一杯酒就有些晕了,我摸囘摸索索的从口袋里摸出香包,放到饭桌上,然后把它推到爹娘面前,说:“爹,娘!你们还记得这个吗?”
                  娘拿起那香包仔细瞧了瞧,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一拍脑门,说:“瞧我这记性,这不是你小时候戴的那个香包吗?”然后她又想了想,说:“我记得你不是说把它送给峰子了吗?怎么突然在你这啊?你联系上峰子啦?”
                  我冲娘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恩,峰子……死了。”说到峰子死了,原本显得漫不经心的爹也愣住了,说:“峰子死啦!?啥时候的事儿?”“就在三天前。”我回答道。“那这个香包怎么会在你这儿?峰子留给你的?”爹继续追问道。
                  我本想使眼色让爹把娘支开,但是娘一听到峰子死了,就不肯走开了,非要我把香包是怎么回到我手里的来历说清楚,我没办法,虽然不想让娘担心,但是为了解开心里的疑问,我只得把从小时候看水大棒到峰子死这一段,挑重点串联起来给爹娘讲了一遍——当然,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还是省略了一些过于惊悚的情节。
                  “现在,我要搞清楚的问题有三个,一、峰子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真撞上什么了?二、如真是撞上了什么,那这个香包为什么可以保着他二囘十囘年?三、香包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是怎么得来的,还能不能找到给我香包那人?”我对父母提出了我的问题,希望能从他们那得到一点回答。
                  一阵沉默,我们三人都低着头思索着什么,屋里的气氛安静得可怕。
                  最后还是娘先沉不住气了,她试探着对我说:“你说你真能感觉到鬼?你没发烧吧?”
                  娘这一句话把我给问愣了,我之前的一切问题都是建立在“我真能感觉到鬼”这个前提下的,那么我又怎么能证明自己是真的能看到鬼呢?还是我之前所有的感觉其实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IP属地:山西14楼2012-05-08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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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有种精神疾病叫做癔症,癔病的一种典型症状就是幻想出一些现实中不存在的东西。难道我真得了精神病?不会吧!那我的精神病史也太长了点吧,几乎是从婴儿时期就开始了……
                    “你刚才说的头两个问题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香包是你姥爷在你一岁那年向一个算命的道士求的,可能现在要找到那道士也有点麻烦,这么多年,我看多半死了。但是你要问香包里面装的是什么——虽然我不知道,但是其实要弄清楚也很容易。”爹的话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将杯子里面的残酒一饮而尽,又恢复了镇定自若的表情。“把它拆开看看不就行了!你这个榆木脑袋!”说着,他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是啊!可以拆开看啊!我还真是个榆木脑袋,这香包又不是什么切不开,整不烂的玩意儿,想知道里边有什么,拆开一看不是就全知道了吗!?
                    我拿起桌上的香包,说实话,我从来没仔细看过它,这东西打我记事起就戴着,已经习惯得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后来送给了峰子,直到几天前才拿回来,所以这还是20多年来我是第一次仔细的看它——跟半包香烟差不多大,打底的是绣了水纹的黄绸布,用粗红线封了口,除了上面绣了个梵文一样的符号,和其他我所见过的香包没什么两样。只是由于多年的使用,黄绸布已经开始褪色,上面也黑一块、紫一块的糊满了污秽,可以这样说,这玩意掉大马路上,拾破烂的估计都不屑捡。香包中间鼓起来一块,用手捏了一下,硬硬的,有点像铅笔头的感觉……
                    我让娘去给我找剪刀,想立马看看香包里到底装了什么玩意儿这么神秘,哪里知道娘却支支吾吾的不肯动,磨蹭了半天,终于吞吞吐吐的说:“狗子,我看,咱还是别拆了吧……”我一愣,脱口而出:“为什么呀?”娘支支吾吾的说:“这个,你姥爷给你戴上的时候就交代了我,说那道士临走时说了,说这香包以后要是真不想要,就搁火里烧了!千万别拆开……”
                    我X!这还奇怪了,听娘这么一说,我越发肯定里边有问题了!啥玩意啊!还不让拆!难道是私自拆封没质保么!这里边绝对有猫腻。其实冷静下来思考的话,这香包对我的影响一直是正面的,它让年幼的我免受侵扰,在救了峰子一命后,又守护了峰子二十多年,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咋总觉得他那么邪性呢?
                    没办法,我就这样一股子牛脾气,他越不让我拆啊,我还偏偏要拆!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我就去找来剪刀准备挑开香包上的缝线,没想酒劲冲上了头,我晕乎乎的拿着俺娘缝被褥的大剪刀,怎么也对不齐香包上那密集的线头。
                    我娘无奈的看着我爹,我爹用眼神告诉她,由我去吧……她在旁边越看越着急,终于知道撅不过我的牛脾气,见我挑了半天都没找准位置,就想过来拿了香包替我挑,我不太想她也跟着掺和到这些事里,就站起来抬手准备拦她,没想到晕乎乎的两只手配合不协调,拿香包的左手已经抬起来拦住我娘,拿剪子的右手却保持着挑线头的动作没停,结果线头依旧没挑到,却在左手虎口上划拉出一道深口子,一阵剧痛后,鲜血跟着就流了出来。
                    我一看流了血,赶紧把香包放到了饭桌上,可惜还是放得晚了,有一些已经沾在了上边。我赶紧又用手指夹起来准备要用衣襟擦,没想到拿起香包这一看,傻了眼。
                    滴到香包上的血迹并没有渗入到布料里,而是在香包的表面形成了几个小字:
                    “拆必死 ”
                    我看着那三个由我鲜血组成的字,愣在了原地!“拆必死”?这是谁给我留的讯息吗,他怎么知道我准备拆开这香包?难不成这香包里的物件还是个有思维的活物?它到底要怎么样……
                    “狗子!狗子!你咋了!一动不动的?”我感到有人在摇晃我的肩膀,这才反应来,发现是娘在叫我。这一回过神,却立马又吓了一跳,我刚不是站起来了吗,怎么我还坐在凳子上?手上虽然依然拿着香包,虎口上却没有那个骇人的伤口,再一看香包,上面依旧如常,没有半滴血迹。
                    “我叫你不要拆这香包,你听完就不说话了,拿着那香包发愣,眼神儿也直了,在那都愣5分钟了,我瞅着怪吓人的!这才叫你!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娘焦急的说,我瞅了瞅爹,他还在那自顾自的喝酒。难道我刚才经历的全是幻觉?怎么感觉这么真实呢?难道真是我犯了癔症?那为什么刚才虎口被划开那一下痛得那么撕心裂肺。
                    “娘,没啥!我刚才想事儿呢!”我不想娘太过担心,也就没敢多说,心里却咯噔咯噔
                    的跳个不停。“这香包,您不让拆,我就不拆吧!我另想办法就是。爹、娘,那我就回去了,家里还有几件货没发呢。”我不想再给二老添什么麻烦,就准备回家自己再想办法。
                    说着我就站起身来要往门外走,刚走到门口就听爹说:“这个香包是你姥爷去找人求来的,你要真觉得有什么问题,就抽空回趟老家吧,兴许他还能记得点什么。上次你二舅打电话来,说你姥爷挺想你的,也想让你回去看看。”
                    听爹提到姥爷,我心里一酸,本来姥爷是跟我们家住的,没想在我刚上大学不久他就得了脑梗塞,好不容易抢救回了一条命,却因此引发了老年痴呆,在家里除了我谁都不认得,姥爷开始是每天就嚷着要见姥姥,可姥姥在我小学三年级就去世了,就只能由他每天抱着姥姥的相片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后来又吵着说要回老家,说这不是他的家。家里人一合计,也只能把满足老人的这个心愿当作尽孝道了,就把姥爷送回了还住在老宅的二舅家,每月给寄生活费回去。本来在上学的时候每个寒暑假我还能回去看看,后来一工作,就抽不开身了,到现在已经两年没回过老家了。
                    “恩!知道了!”我回应爹后,出了门,心里想着:看来我的确得回去看看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还和今早刚火化的峰子在晚上有个约会呢。
                    ----------------------今日更新完毕---------------------
                    


                    IP属地:山西15楼2012-05-08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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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歇会,要不度娘找我事呀~!


                      IP属地:山西16楼2012-05-08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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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呦~~~
                        贰静子啊~~~


                        IP属地:上海18楼2012-05-08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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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周末……有点不对劲?但是我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只得将东西收拾好,准备拿到了快递员面前……等等!快递员?我知道哪不对劲了!我们这个城市的快递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快递员每周休息的时间只有半天——就是星期天上午,也就是说,周末的早上!是绝对不会有快递员上门来收取包裹的……
                          操!怪不得不说话呢!原来是来打劫的啊!我放下货物,正准备去拿库房里放的棒球棒,这时候,背后一个声音传来。
                          “狗子!”快递叫了我一声!**心里一惊,他囘妈囘的还知道我名字呢!看来这家快递公司绝对和这抢匪有勾结!但稍微仔细一想!不对!这“狗子”可是只有老家过来的人才知道的小名,快递公司或者是抢匪是指定不会知道的!
                          “你他囘妈到底是谁!”我怒吼一声!操囘起球棒,迅速的转过身来。
                          却见那个快递员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了客厅中间,正向我走来,离我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帽檐搭得低低的,依旧看不到脸。“狗子!是我……”他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还带着点混响,听着还有点耳熟——我知道这种描述相当的老套,但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这样。“你他囘妈到底是谁!”我举起了球棒!准备在适当的时候挥出致命的一击。
                          快递员停住了脚步,怔怔的在原地站住了!然后他慢慢的摘下了扣在脑门上的帽子,看到他的脸后,就连早就见惯了大场面我也呆在了原地。
                          我呆在原地并不是因为我看到了恐怖的东西,而是看到了一个熟人,而这个熟人的脸上除了没有表情像个面瘫外,基本没有任何的异样,但正是因为没有异样才显得他是那么的恐怖——峰子!是的,你没看错!我没写错!峰子,就是峰子,昨天早上我亲眼见到被推进焚尸炉的那个峰子正活脱脱的站在我的面前。
                          “狗子……我怕……”峰子“说话”了,但是我却看不到他嘴有动作,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那声音好像是从我脑子里直接蹦出来的。我心里说:操囘你大囘爷的!这情景怎么看怕的都应该是老囘子吧!但嘴里却不敢说出来。“我冷……我怕……很窄……很黑……救我!”峰子依旧面无表情,声音直接从我脑海里响起。那声音虽然的确是峰子的声音,但“听”起来却像电子合成音一样,也是没有任何的表情(用用电子读书软件大家就知道是什么感觉)。
                          “救你”?我心说以咱们的交情,只要我能救你我是肯定得救你的,但是你人都死了我怎么救你啊,你都做鬼了还怕黑啊?讲得个没头没尾的……要我怎么样你总得给我点提示啊……等一下,峰子刚说“很窄?很冷?很黑?”这3个词都是对环境和地点的形容词?难道他是在说他现在所处的环境?是嫂子给他准备的骨灰盒他觉得太小了不满意?不至于啊?我从来没听说过死人对自己的骨灰盒不满意的!
                          “欣萍,287474”峰子接着说,但这句话把我给彻底搞糊涂了,欣萍我知道是嫂子,也就是峰子老婆的名字,但是287474是什么意思?287474?听起来像是“2B去死去死”,难道是要我找到嫂子,劈头盖脸就给人来一句:“2B!去死去死!!”?就在我对峰子的话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脑海里又响起一句“香包……有……”,香包!?峰子说香包?!我正准备仔细的往下听,就看到峰子的身上一下子着起火来,就像被扔在了焚尸炉里一样。
                          “香包?有……?”这句才是对我来说最关键的话,可没等峰子把话说完,熊熊的烈火就包围了他的全身。“等等!香包里有什么!”我顾不上火势,就上前去想要抓着峰子问个清楚,没想到这一抓却抓了个空!让我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之前的一切只是做了个噩梦。
                          虽说是个梦,但却真实得可怕,翻身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一看表,才晚上11点半,自己睡了不到3个小时,感觉却像更多过了一天。我梦到了峰子,但却不能确定是我“做的梦”,还是他“造的梦”。我对梦里峰子的话很是介意,于是找了张便条,将“287474”这六个数字写了下来,其实就算不写我也能清楚的记得“2B去死去死”这句话,写下来只是为了能再够清晰的理一下头绪。等去卫生间重新洗了个澡,我想起峰子最后那句没说完的话是关于香包的,于是躺在把手伸进了枕头底下,想摸出香包再看看,希望能看出什么道道。没想却一把却没摸着,手舞了几下还是没有,把枕头打开来一看,立马傻了眼!
                          我睡觉前清清楚楚的记得把香包塞到了枕头下,这一觉囘醒来,香包……居然不见了。
                          


                          IP属地:山西21楼2012-05-08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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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呆囘子的话听得我心里一紧,正准备回头问个明白,我正准备回头,却发现他已经侧身超过了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依旧拿起微积分头也不抬的接着看了起来。
                            我见周围人挺多,也不便细问,于是又回到座位上,和若水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心里想的却满是那书呆囘子的那句话。
                            “人?我有说过偷东西的是人吗?”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偷东西的不是人吗?我明明是看着一个男人的背景,但是我那突然的一抓,那家伙却像凭空在空气里消失了一样。当时只顾上尴尬了,以为是那孙子身手了得,现在仔细想想,即使是身手再怎么了得,离开这节车厢总得花点时间吧?一个大活人,没理由能够凭空消失啊?除非,他真的不是人。
                            但是,如果他不是人的话,又怎么才能偷走我的钱包呢?而且,为什么书呆囘子也看得见……如果他真是那玩意儿,这种我20多年才见过五次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一天晚上就见到两次呢?那岂不是说我下了火车后就应该先去买张彩囘票?
                            带着这些疑惑,我不自觉的又把眼神投向了斜对面的书呆囘子,却发现他现在已经没有看书,而是把那本《微积分》扣在脸上,抱着手靠在座椅上,也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想事儿。见对面的若水已经趴在餐桌上睡着,实在摸不着头脑的我也决定休息一下,现在已经8点多钟,离火车到达我的目的地还有3个多小时。不过现在我留了个心眼,把手超在了裤子的口袋里,自己稍有困意就死命的掐自己大囘腿,虽然闭着眼但是心却完全放在了书呆囘子上,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书呆囘子身上,隐藏着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甚至,我觉得其中会和我的“能力”有一些关系。
                            果不其然,10点钟左右,车厢里关主灯,等乘客们都睡得差不多了,我听到书呆囘子那个方向有一些微微的响动,就虚着眼睛开始偷瞄他——我故意侧着身子朝着车窗睡,窗外漆黑的环境让车窗形成了一面反光稍差的镜子。只见书呆囘子轻轻拿掉盖在脸上的书,观察了一下环境,发现人都睡得差不多了,就慢慢的站起身来,轻轻的向车厢间的连接带走去。
                            书呆囘子走出车厢后,我也轻轻的站起来,这时候若水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睡得正香,只是梦口水流了一桌,这和她美女的形象完全不搭调。我旁边那个少囘妇不在座位上,他的儿子却蜷在座位上睡得很踏实,估计他囘妈妈是上洗手间了。我垫手垫脚的向书呆囘子去的车厢挪动过去,生怕弄出一点声音让他发现——我那样子,若是被其他人看见,非得把我当贼打了不可。
                            不过放眼望去,黑漆漆的车厢里哪里还有书呆囘子?想来是去得远了,于是我只好加快的步伐,想追上他。火车行驶在轨道上,周围乌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只有车轮摩擦铁轨发出有规律的“喀嚓!喀嚓!”声,合着一些乘客时不时发出的呼噜声,听得直让人心里发悬,但我却顾不得这么多了,这段时间里累计下来有太多的谜团需要我解开,眼见已经要走到最后一节车厢了,那一般是行李车或是邮政车,没钥匙可过不去,却还没有看到书呆囘子的身影,我正郁闷怕不是跟丢了吧?没想刚走最后一节列车的连接带,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跟着我就真不怕死么?”
                            这句听起来冰冷彻骨的话把我吓了一跳,差点没叫出来!这让我深刻的体会到了“人吓人,吓死人!”这句话的道理,还好这二十多年来我见过不少“大场面”,对恐惧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这才能强压住自己的情绪,没有喊出声来。饶是这样,等我分辨出那是书呆囘子的声音,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没有立即回头,担心书呆囘子看出我的恐慌,只是定住脚步,强作镇定的回答:“这些年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这种小场面,洒洒水啦!”。然后才我才慢慢的转过身,看到了应急灯下贴墙站着的书呆囘子。
                            由于最后一节车厢是非乘员车厢,所以连接带里的主灯并没有打开,只是在门口挂了一盏标示出口的应急灯,书呆囘子就站在那应急灯下面。绿油油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把整个脸都照得绿油油的,眼镜片也反射着绿光,让人看不清楚眼睛,但看得出来脸上还是那样一幅事不关己的表情,若要我说,他现在的样子可是比那玩意儿还像那玩意儿。
                            


                            IP属地:山西25楼2012-05-08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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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传过后才发现有几处笔误,勘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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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头上刚才被袭囘击的头部”应为“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头上刚才被袭囘击的部位”
                              是,书呆囘子是把钱包还给了我,但里面却是空空如也,所有现金都没有了,只剩些银行卡和证件,我卡里边是还有些钱,不过对现在的我来说,在这个连这谷歌地图上都没有详细记录的小镇,一张存了1亿美元的银行卡可能还没有一张鲜红的毛主囘席管用,不、连翠绿的主囘席都抵不上——因为这火车站在县城的东头,但这县城唯一的一个邮政储蓄所却在西头,虽说县城面积不大,但单靠腿走这对角线,1个多小时还是得满满的,况且,我对里边是否有银联的ATM机,还持着怀疑的态度。所以,我并不敢去冒这个险。
                              最后我只得摊开行李包,将包和里边的行李翻了个底朝天,试图找到一些可以应急的现金。你别说,还真让我找到了,我在背包的内袋找到几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放里边的5囘毛,一块零钱,又在换洗牛仔裤的屁囘股口袋里摸出了两张已经被洗得发白的10块和一张5块,混上在在衣服口袋里摸出来的几个钢蹦儿,凑在一起点了一下,竟然也有三十二块八毛,我小心翼翼的捧着这三十多块钱,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这可是咱今晚的救命钱啊!
                              你别说,这人有了钱,气场就不一样了,我把这三十二块八篡在手里,跨上背包,昂首挺胸,迈步就向火车站旁一栋挂着“五星宾馆”灯箱的楼房走去——选择它这倒不是因为它有个霸气的名字,而是因为它看上去是最便宜的。
                              这是一栋5、60年代的三层砖房,每层楼有个三、四家人的样子。估计是底楼的一户人家将已经搬离的邻居房子买了,或者租了下来,打通连在一起,另开了通道做起了宾馆的营生。我来到门前,见木质的大门紧闭,上边用粉笔写了一行字:住宿请敲门。
                              “腾!腾!腾!”我敲了几下门,里边却没人搭理,再加大力气敲了几次,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我按奈不住性子,开始“啪啪啪”的拍门,没拍几下,屋里没反应,2楼却探出一个脑袋,骂道:“操!你丫大半夜的敲什么呀敲!找抽呢!”。我知道自己理亏,居然忘记了已经是凌晨,赶紧给人道歉,就准备放弃离开,旅馆大门上的一个小窗户却“啪!”的一下打开了。
                              “干嘛啊!?”小窗户里透出一只眼睛,没好气的问!听声音是一个中年女人。
                              “住店啊!你说干嘛!”刚才被楼上一通骂本来接憋了我一肚子的火,眼见店家态度又不好,我也犟着回答。
                              “啪!”刚说完,小窗就关上了,我心想这家小旅馆是不想做生意了怎么的,那还点个灯箱干嘛?正准备迈步要走,“哗啦!”一声大响,那旅馆的木门被打开了一边。
                              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穿着粉红色的廉价睡衣,一手扶着门,一手叉着腰,冷冷的说:“进来吧!”我见既然人家已经开了门,大半夜的叫了门不进去说不过去,虽然心里有一些芥蒂,但还是咬牙迈进了屋子。
                              进屋后发现这旅馆的前台应该是以前的楼梯口改建的,只是对对楼梯口进行了封闭,却没有拆囘除,所以一个10平方米的房间被楼梯就占据了三分之一。楼梯下堆满了杂物。门口摆了张老式的写字台,一个许久未曾见过的12寸的小电视摆在写字台上,小电视旁边是一个破破烂烂的红梅软面操,上边字迹潦草的写着一些数据。一盏不亮的节能灯吊在屋中间,灯头已经发黑,墙壁简单的刷着白灰,地板也还是砖石的地板,还没进房间,就闻到一股子霉味,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喂!住店来这里登记!”我见那胖女人一屁囘股坐到了写字台后边的老式翻椅上,拿起了圆珠笔。“住什么房间啊?”胖女人头也不抬的问。
                              “有什么房间啊?”我没好气的抵了回去,心想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IP属地:山西28楼2012-05-08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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