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罪与孽 （二）
“囡囡，快放手。”我听到了妈妈的声音，眼泪哗哗掉了下来，嘴不觉松了，连忙跑了过去抱住妈妈。
妈妈的手冰凉，一下一下摸着我的脸。
“妈妈，妈妈，你疼吗？”妈妈的半边脸全是血，我吓得哇哇大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哭，我不知道我可以怎么办！！！
“囡囡，不哭不哭，妈妈不疼。”
这时，枣子哥他妈脸色铁青地指着我们骂道，“你们真是**、贱货，我的老公和儿子要是有一点事，你们就是一辈子给他们家端茶倒水都不够。”
原来他爸手上被我咬下一块肉，晕了过去。
妈妈冷冷一笑，“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你儿子对我女儿做的事情这是犯罪，要是传了出去那可是要蹲大牢的，今晚你们又一大帮子人来势汹汹，是想把我孤儿寡母的怎么样？哼，你儿子是人，难道我女儿就不是人吗？凭什么你儿子欺负我女儿，我们就要忍气吞声，我女儿被欺负反抗，你们就要上门来闹，你们这是欺负我们没有老公没有爸爸，还是欺负这个世上没有王法！呵，村里的人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今晚我母女俩一块死在这里，我看到时候到底是谁赔谁的命！！！”
我从没见过妈妈这个样子，浑身发抖，两只眼睛想要吃人。看着妈妈染红的衣裳，我好害怕好害怕。
枣子哥他妈瞪了我们一眼，砸地我家的门哐当作响。他爸被抬了出去，我连忙起身关了门。
“妈妈。”我回身时，妈妈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闭着眼，血流了一地，身子冰凉冰凉。我急得团团转。
学着曾经看到过的一个画面，把手放到妈妈的鼻子处。
有气！妈妈没有死！
我对着妈妈哭了一会儿，想起村里的陈爷爷，以前自己身上一疼，妈妈就带自己去找他。顿时，我来了精神，急急忙忙跑了出去。跑了一半，折了回来，又探了探妈妈的气息，放下心拿了一条被子盖在妈妈身上。

天全黑了，路灯坏了后就一直没修，幸好天上有星星，我拼命跑着，一边祈求妈妈没事。虽然人人都说我傻，但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我只有妈妈，妈妈也只有我，她离了我不能活，我离了她不知道怎么活！
这个村子一共305户人家，陈爷爷家在村子的最末尾。我拍地他家的老木门啪啪作响，一会儿就听到陈爷爷喊了一声，“谁呀？”
“妈妈，妈妈，救命救命！”我哭喊着，使劲敲着门。
陈爷爷家院子灯亮了。门一打开，我就拉着他要走。
“囡囡，你就这是怎么了？”陈爷爷反拉住我，见我浑身是血，感觉事态严重，不觉皱起了眉。
“妈妈，血，流了好多血！”我不知道怎么描述，说着说着又哭了。
陈爷爷拍拍我，转身就回屋子去，我不肯拉着他不放。陈爷爷又拍了拍我的手“，囡囡乖，爷爷去拿药。”
听了这话，我才肯放手，擦了擦眼泪。
我扛着陈爷爷的药箱，拉着他跑着。我听着风声，听着陈爷爷不断响起的声音，“囡囡啊，慢点慢点，爷爷跑不动呀！”
我说，“爷爷，那我背你吧。”
爷爷没法，我力气大，背起爷爷就跑了起来。
到了家，陈爷爷一看妈妈躺在地上，一拍腿，“坏了！这可要中寒气了！”
我一听，虽然不明白，但能感觉到不是一件好事，又要哭了。却被陈爷爷一声喝住，“哭啥子，快把你妈妈抱到床上去。”
我抹了一把鼻涕，小心抱起妈妈。
探了探妈妈的气息，翻了翻眼皮，陈爷爷的眉头皱地更深了，他吩咐我拿些热水给妈妈喝些，然后又说，“一刻也不能耽误，要连夜送到县医院去。”
他又让我去叫村长。
我不肯依，我怕一走开就再也看不见妈妈了。
结果陈爷爷扔了一句，“你想看着你妈妈死吗？”我吓得立刻去找村长。


之后的事情，我好像记得不太清……
妈妈是在枣子哥他妈走后的第二天早上放开了我的手闭上了眼，这一闭就再也没有睁过。
他们都说妈妈死了，我不相信，抱着妈妈哭喊，后来村里的人都来了，他们拉开我，不让我再抱妈妈，不管我怎么挣扎，他们把妈妈装进了一个盒子里，然后抬着走了。
我已经不会哭了，因为我哭地再响亮了，也没有人会来摸我的头我的脸。
在妈妈走后几天，我一个人躺在妈妈生前睡过的那张床上，我也闭上了眼睛，而且希望跟妈妈一样这一闭就永远也不会睁开。
但是没有。
我听到门外有各种声音，村里的人敲锣打鼓，然后村长进来了。
他说，“囡囡，你长大了。”
接着，我看见枣子哥穿着新衣裳张着两条腿一跛一跛进来，他瞪着眼笑呵呵，“媳妇，我来娶你了！”

第三章 罪与孽 （三）
我反抗大叫，“妈妈救我，妈妈救我！”
屋子里空荡荡，连回声都被外面霹雳啪啦的爆竹震碎。
村长安慰我，“囡囡听话，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我愤怒了，挣扎着，但是很快几个人围了上来绑住我，一块红布蒙住我的脸，有一只手死死掐了我的胳膊，我痛得叫了起来。
村长的声音又在耳边，“囡囡乖，你好好听话，这样你妈妈在天上才能安息。”
果然，我一听到妈妈就安静了。
我被人抬了出去，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周围吵得要死。我扭动头，红布掉了下来，我看见了村外边的小溪，嚷嚷着要跳下去。
枣子哥他妈走到我边上，重新给我盖上了红布，又死死掐了我一把，附在我耳边轻呵，“再喊我剁了你的手指。”说着，又掐了我一下。
我疼地眼泪掉下来，喊着，“妈妈，妈妈，你在哪里？”
接着，我被丢进了一个满是红色的房子里，他们不给我吃不给我喝，我在那里躺了一天也没有人理，很饿很渴，动了动身子，发现被子下面有东西，用嘴咬着被子，呀，有红枣和花生！我赶紧吃。
吱嘎，我听到了开门声，连忙扭着脖子张望。
是枣子哥。他满身酒气，一下扑倒在床边。我往床里缩了缩，枣子哥爬了上来，伸着一只手向我抓来。
枣子哥面目狰狞，口中念叨，“我一定要把你做了，做了你。”
我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他的样子很吓人。他抓住了我的脚，把我拖到他的面前，打着我耳光。
我哇哇乱叫。他拿过被子蒙住我的头，骂骂咧咧，又打又踢。
妈妈呀妈妈，你听到了我的呼唤吗？

终于他打累了，倒在我身上喘气。
然后他掀开了被子，扑上来拉我的衣服。衣服被绳子捆在一起扯不掉，枣子哥呸了一口，“娘的，真见鬼！”
他见我怯怯看着他，又给我一个耳刮子，骂道，“哭就知道哭，你妈死都死了，你哭也没用。”他满口酒味，干呕了几下又说，“囡囡，以后我就是你的天，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家的鬼，只要你好好听话，我就不会再打你了！听见了没！”
我赶紧点头。
他犹豫了下说，“现在我解开你的绳子，你不要乱跑，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
嗯嗯嗯。我点头如捣乱。我不完全听懂他的话，但是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凡是妈妈在发怒的时候只要我乖乖点头，她很快就会煮好吃的给我。果然，枣子哥见我乖乖点头，没再打我，还帮我解开了绳子。
我说我渴。
枣子哥听后哈哈大笑，看着我的眼睛又跟他们家瞎眼的老土狗之前一样，他拿来一大碗酒，“喝了它！”
我一把接过，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舔了舔嘴角，小声说，“还要。”
枣子哥看起来很高兴“，囡囡这么渴，那就多喝点。”他拿了整整一坛递在我面前，我拍手叫好，“酒真是好喝的东西！”
我喝完整整一坛酒，打了一个饱嗝，头晕晕的，好困哦。
“我的好囡囡别睡，来，先叼这个。”枣子哥又脱光了衣服，把我摁着，抖了抖他两腿间的老鼠。我盯着看了一会儿，扬起头说，“这老鼠怎么变得这么丑了！”
啪，我又被扇了一个耳光。一下子清醒过来，太可怕了，我嘴里念着，“妈妈说枣子哥是流氓，流氓就是枣子哥。”
枣子哥大笑说，“你妈妈说的没错，我就是流氓，呸，可笑地是以后你天天要被我耍流氓，怎么样？你这个骚/娘们，你知道你一脚踢伤了我，毁地可是你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枣子哥捏着那个软趴趴的老鼠又哭又笑的样子。
“我要去找妈妈，我要去找妈妈。”我脑海里只有这句话，哭喊着，“我要去找我妈妈！”
“呸，想走，你走到哪里去，就你这个白痴，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快给叼在嘴！“枣子哥摁住我的头，那个丑陋的老鼠在眼前晃着，我又吓又恶心！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手脚都自由，乱抓一把，猛地朝他的老鼠顶去。枣子哥个子矮又喝了酒，根本抵不过我的力气，就这么撞，倒在地上呜呼一声，两脚抽了抽就不动了。
我在那个红房子里呆了会，吃了点桌子上的瓜果，又喝了点酒。静静坐了一会儿，一直到面外没有一丁点响动，我才敢去开门。
然后发现门居然被反锁了。于是，我打算跳窗，无星无月，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心里害怕极了，咬咬牙，心里默念，“妈妈保佑我！”
我跳了下去。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跑回了家。
大门紧紧锁住，我叫喊了一阵，才明白妈妈真的不在这里。
我要去找妈妈！！！
漆黑的夜，看不清的路，我拼命往前跑，不知道要去哪里，哪里是一个尽头。于是一边跑一边哭，我知道自己很没用，可是除了哭，我想不到我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天亮了。
我跑累了，倒在路上。仰望着灰白的天空，仿佛看见了妈妈在对自己笑，我伸手想要去抓，妈妈，你听到了我的呼唤回来了吗？
笛——刺耳的喇叭声，刺目的灯光。
我赶紧爬了起来，与一个庞然大物擦身而过。“好多的猪呀！”我惊呆了，那居然是一个会跑的猪圈。
好多好多的猪。
“猪，你们不要跑！”我追。不知道自己哪里的力气， 耳边回荡着妈妈轻柔的声音，“囡囡呀，要是有一群猪，妈妈就可以给你做新衣裳了，咱们家的屋顶也好修修，到冬天时囡囡也不会冻到了。”
我听了直拍手，“猪原来这么神奇呀！我要猪，要好多的猪！”
妈妈停下手中的活，摸了摸我的脑袋，“妈妈只希望我的囡囡吃饱穿暖有人疼。”
“猪，你不要跑。”
我再次倒在地上，太阳很烈，晒得我头昏眼花，猪圈离我很远，它们去了一个我怎么也追不到地方，很多年后我才知道它们去的是一个叫做屠宰场的地方，
“妈妈，是囡囡不好，是囡囡不好，是囡囡不好。”我又累又渴又饿，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手足无措，只好哭。
实在累了，我就这样躺在路上，想着妈妈，想着猪，想着鸡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我拿土扔他，趁机踢了他一脚，他目露凶光，“站住，再跑我打断你的腿。”
听了他的话我哪还敢停，只肩膀一疼，不知怎么就被掐住了脖子，我急了，又跳又咬，可那人手劲奇大，狠狠勒住我的头发，疼得叫不成声。
“你想死呀，叫你动嘴又没叫你动脚。”我不管他说什么，还是使劲挣扎，一有空隙就准备咬人，一边骂道，“你骗人，你不是鬼，你坏人！”
“哼，真是傻丫头片子，闭上你嘴，吵吵嚷嚷的，妈的，力气倒不小，痛死我了。”他并没有放了我，拽着我到四脚怪物前，仔仔细细地打量我，接着腾出手指着我，“别动！”
我没敢动，怕他再掐我的脖子，刚刚才滋味太难受太吓人。
“给。”在当时我还不知道它的叫法，但是对于食物的本能我一眼就瞧出这是吃的，而且味道相当好，后来我才知道它叫面包，心想不知道妈妈有没有见过这个软软蓬蓬的东西。我夺过，大口大口吃，真是太好吃了，只是量太少，三两口就没了。吃完，我舔了舔嘴角和手指。
他说，“还想吃？”
这时，他已经放开我了，我躲到一边，想了想点头，我确实很饿。他又扔给我一包东西，我又吃了。
“还饿？”见我点头，他哈哈大笑，“真是能吃的丫头，好吧，反正要行善就让你吃个饱。”我不知道这个四角怪物里面藏了多少东西，反正他不断拿出来，直到我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饱了？”
我戒备地看着他。
“没良心的丫头，刚吃饱就翻脸。”接着又说，“该死的总是忍不住要发脾气，好吧，现在你好告诉我去沈家村的路了吧！”
我摇摇头。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我？”
我摇头。
“混蛋！呵呵，丫头，那你姓什么呀？”摇头。“那你老子叫什么？”“不知道，妈的，你是典型的一问三不知呀！见鬼，我还真碰上个白痴。”
他来回走着，一边凶狠地看着我，一边踢着四脚怪物。
我不知道他想干嘛，但是我吃饱了有力气跑了。于是，我找准时机，趁他不备，一下子就跑到田里去了，然后没命的跑。
“呀，你，跑啊，你跑啊！”

你想干嘛？

死里逃生，胸口舒畅不少。但他也不敢随便停车，就一直往前开着。随手抹了把脸，黏糊糊的，满手血，呃，他额头受伤了，肯定是刚刚王八羔子打的，就没觉着疼。拿了块干毛巾捂着。
晨曦微露，他看到了一块去县城的路标。
找了家诊所，医生没睡醒，哈欠连天，有一句每一句地说着。
“怎么受伤的，口子挺深。”
“哦，开车不小心撞的。”
“是吧，疲劳驾驶多危险，每年有多少人死在这路上，回去后好好休息再开车。”
“好好好。”
“坐好了，头别动。”
“吱，轻点！”
医生瞧了他一眼，笑道，“还知道疼啊，以为你挺能忍的，都流这么多血了。”
老四没出声。
“好了。”医生收了线，收拾器具，“别急着走呀，我话还没说完呢，小心伤口别沾水。”
老四头也不回，“钱放桌子上了，不用找了。”
“呵呵，这人还挺犟的！”

第五章 救赎 老四 （二）
老四吃了一大碗牛肉面，找了家旅馆，躺下就呼呼大睡。
醒了后，天黑了，他一只一只抽烟，烟抽没了，又跑到外边胡乱吃了东西。旅馆边上有家网吧。
开了机子，登了QQ。
刚一上线，头像就跳了。
爬行者：嗨，你在啦，我等你很久了。
迷失的老四：呵呵。
爬行者：嗨，你不会真的走丢了吧，找到你朋友的父母了吗？
迷失的老四：找到了。
爬行者：笑脸（图片）。你好像不开心？
迷失的老四：他们家很穷。
爬行者：这样，那你给他们多少钱呀？
迷失的老四：哈哈，这都被你知道了，你猜猜。
爬行者：晕，我对数字没概念……
迷失的老四：那你怎么考上大学的？
爬行者：挠头（图片）。不知道，就这样考上的呗，^_^
迷失的老四：哈哈，你现在在干什么？
爬行者：吃饭，还有和你聊天呀。
迷失的老四：害羞（图片）。
……

老四的脸上逐渐溢满了笑，这是一种甜蜜的笑，让他的胸膛刹那填满了温暖。
在过去封闭的两年时间里，他足不出户，收集了Y市所有外卖的电话。厚厚的绒毛窗帘一拉，世界顿时暗了。
没有天亮，只有黑夜。每天除了打游戏、看电影就是聊天。饿了就叫外卖，醒了就玩游戏，什么传奇啊，星际啊，帝国啊，玩的炉火纯青，玩了一段时间腻了，就看电影，说出来别笑话，别看他长得爷们，可他就看爱情片，情到浓时，眼泪就哗哗掉下来。一时间，国内外所有爱情片他都看了个遍，结果茫然了，盯着屏幕发呆。
跟人聊天，打情骂俏，不知所以，浑浑噩噩。直到一天，她突然出现了，引用张爱玲的那句话，‘于千万只中遇见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在聊天群里，这么多人，他偏偏就点了她。
迷失的老四：美女，晚上好！
爬行者：嗨，你也在这里呀。
一愣。迷失的老四：是啊，这么巧，你在等人？
爬行者：嘿嘿，我在等你呀。
迷失的老四：？？？？
爬行者：等人，等一个对的人，是你吗？
看到这行字，老四心跳加速，油然而生心心相印感。一个对的人，是你吗？
此后，老四天天等着那个薰衣草头像跳动。爬行者爱好很广泛，喜欢游戏、电子产品、唱歌、看书，都是年轻人喜欢的。他们的聊天话题从游戏到明星，从电影到爱情，从唱歌到梦想，无所不谈，越谈越投机，渐渐的他们的关系走上了老四预想的道路。
哈哈，他恋爱了。他爱她，她也爱他，虽然A市与Y市隔着150km的距离，可在热恋的情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看着爬行者的照片，睡梦中他都会笑醒，你们可能无法相信老四犯花痴的样子，但是这都是真的，谁年少没有**过，谁年少不花痴呢，尽管当时他年纪不小了，呵呵，就当他晚熟吧。
虽然他有性经历，但是没有恋爱经历。他恨不得将自己所有都给了她。他想给她买辆车，她拒绝。他送她百万房子，她拒绝。头疼，后来他订购了一枚钻石戒指寄过去，由九九八十一颗小钻石拼成心形，寓意永远爱你。
她收了，老四放心了。

嘿嘿，老四称悍马为老婆，这个要注意哦，看下文！

这感觉比想象中的更加强烈，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幸福溢满了胸膛，啊，原来就是这样，这感觉实在太好，好到金山银山放在眼前也不肯放手，好到他想一直这样抱下去，好到让他死他也愿意。
他小爱人的身子好香，嗯，她说过，她喜欢柠檬味的，包括洗头膏、沐浴露，擦脸的，都是柠檬味的。嗯，真好闻！
第一步完成，第二步告白，第三步，嘿嘿（坏笑）。“小卉，我……”
他的小爱人推开了他，拉他到一边，“我以为我在做梦，你怎么来了？”
“哈哈，小卉，这不是做梦，我是真的来看你，高兴坏了吧！”
“你居然真的来了？”
“我早想来了，一直忍着现在才来，我后悔呀，早该来了。你总说你们学校的鸡丁好吃，不带我去吃吃？”
小卉倒退一步，还是不相信，“你居然真的来了，太不可思议了！”
刚沉浸在幸福，他没有注意到他小爱人的口吻和表情，现才注意到她脸上流露的不是兴奋和惊喜，而是恐惧。
原本他想拉她的手，但是她赶忙避开。
“小卉，你怎么了，我是老四啊，你的爱人老四啊！”
小卉抱着饭盒，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跟我来。”
老四好心情顿时消失，看着小卉的背影，两人一前一后，默不作声。
绕进一条小径，种满绿树，鸟语花香，是个谈情的好地方。但是此刻氛围不对，老四从小卉不愉脸色猜测，他的小爱人可能会说些他不爱听的话。
“没跟你打招呼就来，是不是吓到你了？”“都这个点了，小馋鬼，你该饿了，带我去你喜欢吃的地方，我买单。”
小卉低着头，看不到她的表情。

老四受不了这份安静，“这A市是个好地方，小卉，你的梦想不是环游世界吗？”小卉看了他一眼。
“这个世界好地方太多，眼花缭乱，人一双眼睛还不够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就带你去外面看看，没出去过你就不知道哪里才是最美的，怎么样？”
小卉好像下了什么决心，“老四，你太疯狂了！”
他没说话，等她说下去。“我是学生，还在读书呢。”
“这有什么，你是学生，我们照样恋爱，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正常学习。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什么时候不该干什么，这点我有数。”
“不是的，”小卉的电话响起，犹犹豫豫。
“接呀，怎么不接？”
小卉看了看电话，走开几步，慢吞吞接起，声音很低，老四听不清楚什么。
接好电话回来后，小卉的面色更不好，干声说，“老四，你先回去吧，我以后再找你。”
看着那个朝思暮想的人，老四不想她为难，点头。
但是他没有回去。在学校周围开了个房间，直觉小卉有事瞒他。第二天，他就跟在小卉的后面，第三天第四天……
晚上，他们聊着QQ，和以前一样谈情说爱。老四感觉他的胸口被人刺了一刀，血淋淋的，还得自己硬撑着再给人刺几刀，嘴里还喊着，“你快刺呀，刺得我好爽！”
她骗他，所有的一切，她的学习，她的日程安排，她的家境，最致命的，她居然有一个男友，天天在蹲在她楼下为她打饭，她每天吃的鸡丁都是人家打的，而他居然为了那句“你吃不到哦。”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这太讽刺了。还有更讽刺的，就是他居然咽下这口气，居然没有勇气到她面前拆穿她。
他骂自己是个孬种！好吧，他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爱她，爱不就是要牺牲的嘛，爱不就是痛并快乐着的嘛，他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过要爱她的所有吗，只是他当初没有预料到，其中还包括要爱她的男朋友，见鬼，****的！
他在宾馆里整整呆了一个星期。脑海里就想了两件事情，他爱她吗？她爱他吗？结论是，他爱她，老子敢说敢爱，一生只爱一个人，一言九鼎，哪怕错了，也要继续错下去，一颗心就只能装下一个人，什么叫矢志不渝，海枯石烂，这个就是！她爱他吗？这个他管不着了，只要他爱她就够了，只要她跟他谈谈情说说爱就够了。
但是一个惊雷非劈死他不可。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