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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真的有这个吧我就毫不客气的上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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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寄花哥


IP属地:浙江1楼2012-07-09 17:33回复
    空尘烬
    万花
    “你说——什么?”苏浅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他——”“战死”这两个字卡在喉咙里,像是否定般的说不出口。
    前来通报消息的天策军士满脸悲痛地说:“凌将军他……死前希望葬在万花的花海,希望您能够代为通融,完成他的遗愿。”
    “……我知道了,既然是他的愿望,我会尽力完成。”他面上又是那副镇静的样子,只是不太真实。
    眼前的军人却突然向他鞠了个躬,哽咽着说:“凌将军经常向我们提起您,说如果不是您一直给他寄去药物,不知道会多牺牲多少兄弟,他临死前还说,最可惜的是没能向您道谢——”
    “别说了!我知道了!”摇摇欲坠的面具终于被击得粉碎,几乎下一秒,所有的脆弱就要倾斜而出,“还请您……还请您下去休息。”这个素来平静的男人已是全身颤抖。
    ……
    万花花海里的花四季常开,美的有点残酷。
    凌梭静静地躺在的那里,除了失血过多的苍白,脸上的神情是安详的宛如沉睡。
    苏浅看着他,只觉得有些恍惚,仿佛昨日他还是与他嬉笑怒骂的人,今天却已经阴阳永隔。
    他觉得凌梭无论是活着还是去了都没有做什么好事:打仗的时候让他担了多少心,采了多少药,师弟们总是说他身上是一股清苦的药味,那并非是什么潇洒气度,而是苏浅没日没夜的把自己关在药房里层层浸染上的。死后——他觉得精神上的某些东西一下子变成了黑白色。
    但他竟然哭不出来,看着那个人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只觉得再会不应该是以这样的形式。
    他跪坐在那具丧失了温度的尸体旁,组织了很长时间的语言,终于开口道:
    “——你啊,你还不知道我喜欢你,你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大概他也知道,如果他面对不是这样的凌梭,这些话他想必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说出口吧。
    虽然他觉得有些东西,即使他们从未说出口,却也用不着说出。
    长发青年想起,他出征前曾说:“苏浅,等我回来,我就住下来,再也不走了,好不好?”他还记得那人说这话的时候,暖暖的笑意。
    “结果你说的住下,便是以这样的方式么?”他平静地说着诸如此类的事情,幽深的黑瞳是难明的情绪,好看的双眉紧紧纠在一起,如果凌梭还活着,他大概会抱紧苏浅,直到让他的愁绪变得哭笑不得吧。
    寻他而来的紫衣女子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师妹?你来了啊。”他抬头,看见满脸忧色的问雁抓着药囊,不知道要不要给他。
    “……你带了药?没事,我用不着的,”他轻笑起来,“我大概还疯不了的。”
    问雁又低低地叹息了一声,眼里满是化不开的担忧。
    “问雁,你还记得他出征前,我曾经去看过么?”男人微微垂下眼睑,“他那时一直希望我跟他一起走……”
    “我现在想,如果我那时选择跟他一起离开,他是不是就——”他复而苦笑,“呵、我现在再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只是对不起他给我的那句话了。”他想起数年前的他和他,那时候的苏浅的头发还没有那么长,眉目间总还有些少年人跳脱的气息,凌梭一身戎装,雄姿英发。
    那个红铠银枪的男人说——
    你若为我离经易道,我便持枪上马、再不回头。
    苏浅因为那句话有些失神,几乎便要点头,只是最终,还是退后了一步,微微摇了摇头。
    凌梭也不生气,只是爽朗的笑着说:“那好,只是你一定要等着我回来。”说完,一步上前,在苏浅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苏浅意外的没有生气,只是看着凌梭,歉疚地说:“对不起,我——”
    凌梭将他搂得更紧,笑意不变地说:“我还不了解你,你要是跟我一起上了战场,我还要多操一份心。”
    苏浅咬咬嘴唇,吻了吻凌梭的脸颊:“你给我活着回来啊。”
    “嗯,一定。”
    “结果……你还是没有遵守约定啊。”苏浅喃喃自语道。
    问雁抬头望望天空,黑霭一点点的退去,天边开始露出微红的印记。
    她迟疑地说道:“……师兄,天快亮了。”
    “已经这个时候了吗?”他的脸上突然升起了一丝红晕,嘴角扬起微微的弧度,“你也应该醒醒了吧。”
    


    IP属地:浙江2楼2012-07-09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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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丝笑意还没有消散,有什么东西就已冲破了桎梏,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
      温热的液体不断从脸颊滑落,喉咙里满是无法宣泄的苦涩,他想要捂住,咸涩的眼泪还是不断从指缝间溢出他终于不得不面对凌梭已死的事实。
      “师兄!”问雁吼道,“他怎么会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苏浅愣了愣,低下头,指尖从凌梭的脸颊上划过:“我知道,只是总是还有一点不死心罢了。”
      问雁默然,她难道不知道爱得越深,伤得越重。她不敢让苏浅真的死心,恐怕那时候的苏浅不过是一个行尸走肉罢了,或者……干脆一死了之,她害怕设想那样的情况。
      即使苏浅从不提起,但是她常常看见,苏浅摩挲着凌梭新寄来的信件,不常有的笑意直达眼底。
      “问雁,你带了笛子吗?”
      “嗯。”
      “借我……吧。”
      她只是抽出腰间的笛子,不发一言地递给苏浅。
      “多谢。”苏浅说道,她看了看他,只觉得有些陌生。
      曲子还是他常常吹奏的那一首,只是……凄婉的简直像是在呜咽。问雁想,胸口的闷痛一波胜过一波。
      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
      一曲毕,苏浅一咬牙,说道:“问雁,我们……把他葬了吧。”
      她抬眼道:“你……想好了?”
      “也差不多了。”他扭过头,脸上的脆弱一览无余。
      问雁叹了口气,定定地看着他,说道:“师兄,你总是学不会说谎。”
      他脸色一僵,脸色不由得有些发白,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是啊……为什么呢?”
      直到现他在才发现,自己这二十几年的人生,全是已经没办法修补的遗憾。
      “如果你再不好好看看他的话,”问雁有些不忍,还是说了出口,“从今以后,你就只剩下回忆了。”
      苏浅的脸色越发白了,他抬起头,望着金色的天空,喃喃道:“那终究不一样的啊……”他的手指划过凌梭的脸颊,他不禁想到,这个人终究会化成白骨,然后,消失不见。指甲不由得深深地嵌进肉里,他却并不觉得疼,大概是是早已麻木了吧。
      他终于起身,视线在空旷的山谷中扫视了一圈,忽的发现自己和他在有些东西面前显得都是渺小地不堪一击。
      “你说,明年我还找得到他么?明年或许还找得到,之后呢?还有那么多年的人生,为什么对他对我是这个样子?”他觉得世事总是不公,可是纵然不甘心又能如何,凌梭终究是回不来了。风吹起了他的发丝,有的东西却吹不走。
      “师兄,”问雁有些干涩地说,“还请你,注意身体。”
      “你的头发……”她的目光落在苏浅发间的一缕刺目银色间,究竟是情到何时,才会“朝如青丝暮如雪”呢?她早已放弃了劝慰,因为知道只是徒劳。
      大约世间离愁,总逃不过情之一字。
      “我大概很傻吧,”他自嘲地笑,“只是这样,我觉得也好。”
      “就当作临别的馈赠吧。” …… “师兄师兄,你这画上,怎么总是一个人啊。”
      “因为一个解不开的结啊。”他微微一笑。
      end
      我真的挑战了很多东西!只愿暑假能打完这个系列!
      神啊给我一只花哥吧!
      ……奇怪我真的是个秀秀吗


      IP属地:浙江3楼2012-07-09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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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离经花在等待军爷的回首啊T___T


        4楼2012-07-09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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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喜欢。


          5楼2012-08-08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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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看开头的时候我的感觉是咦葬在花海啊,万花谷的孩子们情缘如果都想藏在那的话........难怪花海开的那么好...= =


            IP属地:北京6楼2012-08-10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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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一只离经花哥就是没有军爷的尸体缝!!!我要缝尸体啊啊啊啊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3-05-12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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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 加精了……这么一篇渣文也被……仁家好羞射


                IP属地:浙江8楼2013-10-22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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