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
“我躲着,也会被你找上门。就像小时候一样,你去我家也是不告而入,没人会介意我究竟愿不愿意你来。”袁湘琴脸颊泛着微粉,大概是酒意的原因,她的眼神也逐渐有些迷离了,可并没醉,反而自信如初、狡黠如昨,她看着直树,不需要组织语言、培养情绪,不需要说假话、想措词,孙浩今天干的事情并没伤害到她,反而让她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她是天使,那么她会哭、会惊惶失措,可她不是,骨子里就不是,她是袁湘琴,而袁湘琴是小恶魔。即使她再伪装,她也是袁湘琴。直树有一句话说的对,她不是天使,从小就不是。
那又怎样,做不成天使就不要做,她宁肯自己是恶魔,也不要当掉了毛儿的伪天使。她不后悔当年踹了江纪子一脚,她也不后悔因为这件事而远离自己从小到大没离开过的家整整五年,她更不后悔这五年来所有的孤独的历炼。她就是她,袁湘琴,一个不知道后悔为何物的小恶魔。
“那么,你愿意我来吗?”直树平静的反问,几乎没人听得出他声音里的微颤。他微颤,并不是因为他害怕袁湘琴的答案,而是因为欣喜,因为袁湘琴……恢复成了袁湘琴。
而不管袁湘琴的答案是什么,他都无所谓,因为他爱她。
“小时候愿意。”袁湘琴坦然的回答,“现在……无所谓了。”
“没关系,我可以从头开始。”直树笑了笑,手中的茶杯轻轻搁在桌子上。
“随便。”袁湘琴摊了摊手。
包厢里安静了下来,姜武和孙浩也不再说什么,他们本意是为了直树好,做为朋友、兄弟,他们该做的已经做了。
接下来的局面,要靠直树自己了。
酒过三巡,袁湘琴带着笑告辞。
直树沉默的跟在她身后,只在进电梯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帮她挡了挡挤进来的陌生人。袁湘琴大概是意识到了,眼神稍闪烁了下,刻意的错开直树的视线,漠然的盯着电梯里显示屏上那几个单调的变换着的数字。
坐上了直树的车子,袁湘琴顺手按了CD听音乐。直树的品味没变,曲子一如既往的慢板。
“如果累了就睡会儿。”直树并不看她,却好像洞穿她一切的想法,而她只不过刚在心里小叹一声而已。
“嗯。”袁湘琴简单回答了,第一次以心平气和的语气完成跟直树的对话,然后就真的闭上了眼睛。
直树把车速减得很慢,他甚至希望这一路永远开下去,不要停。因为袁湘琴就在他身边,那样安静。两个人之间没有吵闹、争执、漠视,也没有其他人的横加干涉……
可再长的路也有到达的那一刻,更何况袁湘琴住的小区并不算太远。
车子入库的时候,袁湘琴睁开了眼睛。停好后,袁湘琴礼貌的说了句,“谢谢”,解了安全带就要下车。
直树还是忍不住,侧身过去按住了她开车门的手,可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握着,只能握着。
“直树。”方墨朵淡淡的笑了。
“袁湘琴,能重新开始吗?”
“为什么要重新开始?”袁湘琴认真的看着他,看着他愈渐成熟英俊的脸孔,轮廓鲜明,气质安静而优雅,就像……就像他那个雅典娜一样的妈妈。
“除了重新开始,我不知道要做些什么。”直树沉沉的嗓音,缓慢的说着,终究暴露了他的不自信……
而他的不自信却让袁湘琴笑的更加灿烂,“重新开始,说的简单,我丢了五年,你还回来啊?”
“如果我还你五年呢?”
“那我给你一生。”袁湘琴的笑容像融化了的奶酪般甜蜜,“直树,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也别说我耍你。如果我说不肯让你重来,以你的性格……想必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样吧,我们做个约定,五天的约定,我给你五天的时间,你帮我找回我丢了五年的笑容。如果你做得到,我陪你一辈子。如果你做不到,请你永远消失。”
“只有五天?”方洛认真的问。
“嫌多?我不介意再减掉一天。”袁湘琴耸了耸肩。
直树无可奈何的微笑,“五天,一言为定。”
如果真的可以改变什么,五天够了。如果什么都改变不了,五年也嫌长。袁湘琴知道直树有本事,从小就对她太过熟悉。可这世上谁又敢说绝对能对另一个人了如指掌?不给他五天时间,他会再纠缠。
袁湘琴不想再纠缠,因为她怕。打开车门下车,直树在车里注视着她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第二天清早,倒计时白板牌就被袁湘琴挂在了饭厅的墙壁上,清清楚楚的用红笔写了个阿拉伯数字:5,简单、明了。
“这就算开始了?”直树越看那红字越觉得刺眼。
“当然,不然还请领导剪个彩?”袁湘琴恢复成袁湘琴,自然又开始牙尖嘴厉。
“我躲着,也会被你找上门。就像小时候一样,你去我家也是不告而入,没人会介意我究竟愿不愿意你来。”袁湘琴脸颊泛着微粉,大概是酒意的原因,她的眼神也逐渐有些迷离了,可并没醉,反而自信如初、狡黠如昨,她看着直树,不需要组织语言、培养情绪,不需要说假话、想措词,孙浩今天干的事情并没伤害到她,反而让她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她是天使,那么她会哭、会惊惶失措,可她不是,骨子里就不是,她是袁湘琴,而袁湘琴是小恶魔。即使她再伪装,她也是袁湘琴。直树有一句话说的对,她不是天使,从小就不是。
那又怎样,做不成天使就不要做,她宁肯自己是恶魔,也不要当掉了毛儿的伪天使。她不后悔当年踹了江纪子一脚,她也不后悔因为这件事而远离自己从小到大没离开过的家整整五年,她更不后悔这五年来所有的孤独的历炼。她就是她,袁湘琴,一个不知道后悔为何物的小恶魔。
“那么,你愿意我来吗?”直树平静的反问,几乎没人听得出他声音里的微颤。他微颤,并不是因为他害怕袁湘琴的答案,而是因为欣喜,因为袁湘琴……恢复成了袁湘琴。
而不管袁湘琴的答案是什么,他都无所谓,因为他爱她。
“小时候愿意。”袁湘琴坦然的回答,“现在……无所谓了。”
“没关系,我可以从头开始。”直树笑了笑,手中的茶杯轻轻搁在桌子上。
“随便。”袁湘琴摊了摊手。
包厢里安静了下来,姜武和孙浩也不再说什么,他们本意是为了直树好,做为朋友、兄弟,他们该做的已经做了。
接下来的局面,要靠直树自己了。
酒过三巡,袁湘琴带着笑告辞。
直树沉默的跟在她身后,只在进电梯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帮她挡了挡挤进来的陌生人。袁湘琴大概是意识到了,眼神稍闪烁了下,刻意的错开直树的视线,漠然的盯着电梯里显示屏上那几个单调的变换着的数字。
坐上了直树的车子,袁湘琴顺手按了CD听音乐。直树的品味没变,曲子一如既往的慢板。
“如果累了就睡会儿。”直树并不看她,却好像洞穿她一切的想法,而她只不过刚在心里小叹一声而已。
“嗯。”袁湘琴简单回答了,第一次以心平气和的语气完成跟直树的对话,然后就真的闭上了眼睛。
直树把车速减得很慢,他甚至希望这一路永远开下去,不要停。因为袁湘琴就在他身边,那样安静。两个人之间没有吵闹、争执、漠视,也没有其他人的横加干涉……
可再长的路也有到达的那一刻,更何况袁湘琴住的小区并不算太远。
车子入库的时候,袁湘琴睁开了眼睛。停好后,袁湘琴礼貌的说了句,“谢谢”,解了安全带就要下车。
直树还是忍不住,侧身过去按住了她开车门的手,可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握着,只能握着。
“直树。”方墨朵淡淡的笑了。
“袁湘琴,能重新开始吗?”
“为什么要重新开始?”袁湘琴认真的看着他,看着他愈渐成熟英俊的脸孔,轮廓鲜明,气质安静而优雅,就像……就像他那个雅典娜一样的妈妈。
“除了重新开始,我不知道要做些什么。”直树沉沉的嗓音,缓慢的说着,终究暴露了他的不自信……
而他的不自信却让袁湘琴笑的更加灿烂,“重新开始,说的简单,我丢了五年,你还回来啊?”
“如果我还你五年呢?”
“那我给你一生。”袁湘琴的笑容像融化了的奶酪般甜蜜,“直树,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也别说我耍你。如果我说不肯让你重来,以你的性格……想必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样吧,我们做个约定,五天的约定,我给你五天的时间,你帮我找回我丢了五年的笑容。如果你做得到,我陪你一辈子。如果你做不到,请你永远消失。”
“只有五天?”方洛认真的问。
“嫌多?我不介意再减掉一天。”袁湘琴耸了耸肩。
直树无可奈何的微笑,“五天,一言为定。”
如果真的可以改变什么,五天够了。如果什么都改变不了,五年也嫌长。袁湘琴知道直树有本事,从小就对她太过熟悉。可这世上谁又敢说绝对能对另一个人了如指掌?不给他五天时间,他会再纠缠。
袁湘琴不想再纠缠,因为她怕。打开车门下车,直树在车里注视着她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第二天清早,倒计时白板牌就被袁湘琴挂在了饭厅的墙壁上,清清楚楚的用红笔写了个阿拉伯数字:5,简单、明了。
“这就算开始了?”直树越看那红字越觉得刺眼。
“当然,不然还请领导剪个彩?”袁湘琴恢复成袁湘琴,自然又开始牙尖嘴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