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春野樱是被井野拍醒的。
感觉脑门儿由冲击的余感,她伸手揉了揉,然后见井野双手叉腰站在自己面前,右手的一卷报纸应该就是刚才袭击自己的凶器。
“带妆睡觉,你的皮肤还要不要?”丝毫不为刚才的重手内疚,井野大义凛然地指责起她来,“看看看看睫毛膏都晕到下眼睑了你待会儿怎么见人???”
从早忙到晚,好容易捉到个空隙在茶水间打个盹儿,结果却被人打扰,春野樱不快地站起,右手扶着脖子转着脑袋,边走边说:“知道了知道了,才结婚多久啊,变得比我妈还啰嗦。”
两天的会议让作为东道主会务组要员与参与者的樱疲惫不堪。可晚上还有个晚宴,怠慢不得。她顾不得升腾的倦意,匆忙地补妆,然后换上礼服裙,与井野摇曳生姿地往会场走去。
“你看什么看?”
从刚才就一直被身旁的女人色迷迷地打量,樱终于按耐不住,盯着井野问道。
“别像看痴汉一样地看我,”井野帮她扶了扶项链,好让坠子完美地置于锁骨中间的空隙,“参会人员大都是忍者村的精英,还有个把要员,你抓紧了。”
轻嗤着,她走得略快了些,想要躲开井野的叨叨,没想与过道另一侧窜出的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咦,是小樱啊。”
“…鸣人,我头发卡在你的扣子里了…井野,快来搭把手…”
“呵,你刚才不是想逃么,我从了你的愿,”看着头挨着鸣人的胸口动弹不得的樱与手忙脚乱的鸣人,井野坏笑起来,“先走一步。”
说完,她自顾自地快速前行,不理在身后呼救的好友。
“唔,该怎么弄…”
卡住头发的位置刚好是第一颗纽扣,憋住他的双手,很难操作,且他本就毛手毛脚,完全手足无措;而樱稍稍一动头顶的发根就扯着疼,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就这么在过道僵持了好一会儿,牺牲几根粉发后樱总算从鸣人的胸口挣脱。过近的距离,无奈地接触,再加上着急,樱已经有些微热,脸颊多了水粉色的光泽。
回头看鸣人,他的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于是她从包里掏出纸巾,拍在他额头。
“擦擦吧,笨蛋。”
两人步入会场,致辞已完毕。灯光稍暗,四处是相互交流的小团体。鸣人的右手食指在鼻子下蹭了蹭,说:“呃,我真不大在行…”
“天天吼着要做火影的人,这也是一种修炼。”
说着她扬起裙摆,走了两步,待右脚尖踏到下舞池的第一级阶梯,回过头来,浅笑着伸出手。
鸣人愣了下,通过眼神确信她的确是在向他伸手,便上前接住了,才说:“跳舞我不会啊…”
“吊车尾啊,”她轻叹口气,“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