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掷》 文/阿木
　　一篇读来令人心跳加速的快文——情节快、转折快、节奏快。从主角乔街上巧遇通缉犯，到他由此陷入一个自己无法应对的赌局，再到他回头独自面对强他数百倍的异能者，故事一路发展，读者的心脏随之一路紧缩，直到不可思议的结尾到来。
　　但如此“快”的文章，如此大的信息量，在万字篇幅中竟毫无局促、拥挤感，轻巧的节奏编排与文章本身刺囘激的节奏发展，碰撞出不可思议的火花，让人读完大赞：“嗯，过瘾！”
　　有没有某天早上醒来，你打算倾尽一生的热情，孤注一掷地做一件事？
　　那么，孤注一掷的条件又是什么呢？勇气，正义，还是绝境？
　　又或者，其实是贪婪？

　　“不是！这不是我想要的！”乔感觉到自己心中有一头野兽在咆哮，“我的生活不应该这样平淡！”有一股热流从他小腹升起。他佝偻的腰身慢慢挺直，身体也似乎膨囘胀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跃欢呼。
　　那么——买定，离手。
　　乔舔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缓慢却认真地说：“带上我，我能帮上你。我们可以一起将兄弟会打垮。”
　　“你？”阿喀琉斯的第一个反应是哈哈大笑，“一只羔羊能帮上我什么？你只会成为我的拖累。”
　　“我打败了你，所以我有这个资格。”乔只陈述事实，于是现在轮到那个使徒作出选择了，“要么跟我回警囘察局，要么让我跟着你一块儿干。”
　　乔平静的语气中蕴藏着坚定的决心。虽然他不时弯下腰大力咳嗽几声，虽然刚才激烈的搏斗使他眼角的皱纹又多了几条，然而他的决心就像一把寒光闪闪、锋利无匹的刀，顶在阿喀琉斯的咽喉上，作出无声的威胁。
　　“你疯了！这么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如果你只是想获得晋升，我可以帮你向你们局长打个招呼，他们会给我这个面子的。”阿喀琉斯铁青着脸说。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关心。告诉我，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最多五分钟后就会赶到，不过我在警囘察局里还有几个朋友，只要再打一个电话，或许能让他们撤走。你的时间不多了。”乔冷冷地说。
　　“你在找死，这不是一场你掺和得起的赌局。”阿喀琉斯的喉咙咕噜了几下，无奈地叹口气，“接下来，我会去地狱火俱囘乐囘部找那里的老板泰坦。他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够明确身份的兄弟会成员。”
　　地狱火俱囘乐囘部是老城区最大的夜场，巴洛克风格的铁门内部却响彻着节奏不停变幻的迷离音乐，阔大的场子里炫目的射灯、昏暗的环境和整间夜店里无处不在的诱囘惑香水味混在一起，共同营造出一个魅惑的环境。只是，早晨九点并非地狱火的黄金时段，偌大的空间里只三三两两地坐着十几位客人，连倚在吧台后的酒保都显得无精打采。
　　桌上开口杯里的琥珀色液体释放着令人醺然的酒香。乔低着头打量面前杯里的酒水，突然一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精顺着喉管而下，像高纯度汽油，使他心中的野心燃烧得更为炽烈。
　　“你最好不要骗我。”乔说，“我的手机中了一种奇怪的病毒，如果每隔半个小时我不确认一次，记载着你真实身份的邮件就会发送到几百家网站上。兄弟会成员也会上网的，对吗？”
　　阿喀琉斯悻悻地哼一声，然后冷笑：“你根本不晓得你这样做的后果。别以为所有的使徒都像我一样好脾气，你根本就不懂兄弟会的手段有多么凶残。一旦他们发现了什么不对头，就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杀死你和我。他们甚至连你的家人都不会放过。”
　　乔嘴角微微翘囘起，缓缓摇了摇头。每一名使徒都是命运女神的宠儿，阿喀琉斯当然不会理解他这样一个平庸老朽的想法。在他五十一年的生命中，命运女神也曾多次来到他身边，赠予他改变现在这种平淡生活的机会。有几次是他当时没有察觉到，所以遗憾地错过了。然而还有几次，他明明知道机会就在眼前，却因为害怕破坏掉已经拥有的平凡却安详的生活而自动放弃了。只是到了现在，他的想法早已改变。
　　“我已经平庸了五十一年，”他想，“所以，我可以不顾一切地孤注一掷。反正就算是赌输掉性命，对我这样大年纪的人来说也不可惜。”
　　“你不必为我囘操心，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乔冷冷地拒绝了最后一次退出的机会。
　　阿喀琉斯颇为玩味地看着乔，眼神里闪过一丝异色。旋即，这抹异色变成了平静的不屑。“我欣赏你的野心。可惜，你只是一只羔羊。在这场赌局中，你的赌本太少，根本没有爆冷的指望。”他说。
　　“你们在讨论什么赌局？可以让我参与吗？”身后突然传来阴柔的声音。乔霍然转身，阿喀琉斯已大笑着迎了上去，和说话的那个人拥抱在一起：“泰坦，你好。”
　　和乔想象中的不同，泰坦是个气质斯文，甚至称得上儒雅的年轻人。只是腰间斜插着的一把库尔喀弯刀，泄露了他骨子里的刁戾与跋扈。但就算灯光照在他脸上，清楚地照亮他的脸庞，乔也无法看清他到底长什么样。因为他的五官似乎随时都在作着细微的调整，初时察觉不出，但如果相隔几分钟后再看，你就会愕然发觉，站在你面前的竟已成为另外一个人。唯一不变的，就只有他眼中弥漫着的猩红血光。
　　“这只羔羊是你带来的？”
　　“是我新收的附庸。我总得找个人，帮我处理些俗事吧。”
　　一问，一答。无论问的还是答的，视线都没有在乔身上逗留半刻，似乎他就是个隐形人。这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很多，那些含囘着金钥匙出生的使徒天生就有不将别人放在眼里的权利。以往乔也没少受过这样的轻视，他都是沉默地退开。可是今天，沸腾的野心却不允许他再退让。乔慢慢地抬起头盯住泰坦的脸，目光如一把生锈的短匕囘首，斑驳中隐藏着锋利。
　　泰坦狭长的血眸慢慢眯起。阿喀琉斯丢给乔一个警告的眼神，拉住泰坦的胳膊笑起来：“走，我们换个僻静的地方谈谈。”他们走到一边的雅座中，开始低声攀谈起来。失去了示囘威的对象，乔也只好茫然地坐下。一名服务生给他端来一瓶酒，同时伸手隐蔽而巧妙地搜索了乔的全身，将他的手囘枪拿走。

　　“你说过只要我完成这次抢劫，就允许我……”
　　“是这样的，只不过现在情况有变化……所以你必须……”泰坦为难地说着，手指无意识地在茶几上叩击着。
　　由于距离太远，音乐声又太吵，乔只能勉强听到以上几句对话。他只好憋闷地把手伸向酒瓶，准备再为自己倒上一杯。但是蓦然，他的手凝住了，一股强烈的不安感使他如坠冰窖，狠狠地打了个激灵。随后，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宛若擂鼓。他慢慢抬起头，似乎漫不经心地往四下打量。
　　夜场还是那间夜场，客人也还是那些客人，音响里放出的音乐也依然那么震耳欲聋。除了大音量的音乐声，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当然，轰鸣的音乐声可以解释为主人想要掩盖某些异常的声响，也可以解释为DJ的低级失误。乔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伸手到肋下却摸了个空，他只好叹口气，空着手站起来，慢慢地向泰坦走去。
　　“滚开，羔羊。”泰坦用手指指着乔的鼻尖，眼皮依旧抬也不抬，顽固地拒绝给予乔和他平视的权利，“没看见我正和你的老板谈事情吗？”
　　“对不起，只是我有些要紧的事情必须立刻同你谈谈……”乔搓囘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却没有停下脚步。
　　泰坦并没有低估乔。事实上，目光中同时拥有喑哑和锋锐两种特质的人，都不应该被低估。可那又怎么样？即使他再值得重视，也不过是一只羔羊，而泰坦才是管理羊群的牧人。有谁见过忌惮羔羊的牧人吗？所以乔得以顺利地接近泰坦，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囘出他腰间的库尔喀弯刀。下一刻，刀光雪亮！
　　似乎是被泼雪似的刀光耀花了眼，泰坦皱皱眉头，不解地看着自己光秃秃的右手，看着断腕处白色的骨头和鲜红的血肉。直到血像喷泉似的涌囘出来，疼痛的感觉才传到他的脑子里，令他发出凄厉的哀号。
　　刀光又是一闪，阴险地抹向泰坦脖子上的大动脉。但这回有了阻碍。泰坦身上爆出白色的光芒，组成一面小小的护盾。锋利的弯刀砍在护盾上，溅散出一抹抹迟迟不散去的耀眼金辉。
　　乔一击不成，立刻拉着阿喀琉斯疾退。俱囘乐囘部中所有服务生、酒保，甚至包括顾客，几乎在同一时间抽囘出了枪。暴雨般的子弹追逐着他们的步伐。刚才还充满堕落气息的夜场变成了铁血厮杀的战场。乔和阿喀琉斯纵身跃过吧台蹲下，数十发子弹擦过他们的头顶，将壁架上的美酒打得粉碎。
　　“你怎么知道这是个陷阱？”阿喀琉斯恼火地大声问。
　　“他手指敲击的节奏。”乔仰头张开嘴接一口美酒，发现自己竟很享受这样的感觉，眼睛亮了起来，“没有哪个人会在感觉为难的时候，敲击出如此欢快的节奏。除非，他根本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装出来的为难不过是为了耍弄你。”
　　阿喀琉斯皱眉思索，乔却蓦地站起，横刀一挥，一名勇敢冲刺过来的酒保身上很惨烈地爆出一蓬血花。他丢下刀，双手顺便一牵，酒保手中的冲囘锋囘枪和腰间插的手囘枪已被他抢在手里。在疯狂的大笑声中，乔挺身而起，变成了生命的收割者，怒啸的子弹将兄弟会成员压制得不能动弹。偶尔也有子弹尖啸着擦着他的身体飞过，但乔的神经简直比岩石还要坚韧而且冰冷。他只是狂笑着扣动扳机，将所有胆敢向他反击的人打成蜂窝。
　　“这人他囘妈囘的就是个疯子！”阿喀琉斯咬牙切齿地骂道。使徒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再旁观坐视了。他的十指轻轻弹动，犹如拨动了空气中某一根细弦。砰！所有窗户在同一时间爆开，千万片玻璃碎片以最为狂暴的形态轰然冲出，激起无数惨叫。
　　两只液化气罐斜斜地飞过来，乔毫不犹豫地掉转枪口指着它们。恍若骤雨打密林般的沉闷响声骤然响起，轰！剧烈的冲击波横扫着周围的一切，也将乔和阿喀琉斯重重推向墙壁。
　　“走！离开这鬼地方！”乔大喊。
　　“我当然知道要走，可怎么走？”阿喀琉斯恼火地说，“大门外肯定有狙击手，我们一出去就会被爆头！”
　　“跟我来。”乔说。
　　“这就是你的逃生之路？”阿喀琉斯怨恨地看着下水道入口。那发酵的垃囘圾和排囘泄物共同合成的恶臭，还有内囘壁黏稠发黑的污泥，像一把钝刀子在反复切割着他敏感的神经。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宁愿回头去和兄弟会所有成员单挑，又或是与神话传说中的远古巨龙搏斗，也绝不想让自己的双脚沾上那种肮脏的污渍。但乔只用一句话，就令他改变了想法。
　　“难道你的忍耐力还不如一只羔羊？”乔一边顺着铁梯往下爬，一边冷冷地说。“该死的！”阿喀琉斯嘴角抽抽，强忍恶心也跟着爬下。
　　下水道中的环境比阿喀琉斯想象中还要恶劣。他们必须在齐腰深的污水中艰难跋涉。偶尔，当缓缓流动的渠水带来粪便、婴儿的尸体，又或是其他什么外形可疑、气味熏人的物体时，阿喀琉斯的脸就会皱成一团，喉结上囘下囘蠕囘动不休。如果不是顾忌着乔也在场，他恐怕早已抽身逃离这个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地方。
　　“为什么你要这么拼命？在我印象中，只有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才会像你这样为了正义而热血冲动、不顾一切。”为了排遣掉恶心的感觉，阿喀琉斯开始没话找话。
　　乔脸上洋溢起阴郁而又狂热的笑容，头也不回地说：“因为我突然发觉，我过去的人生就是一坨狗屎。”

　　阿喀琉斯歪着脑袋想了想，居然认同了乔的理由。
　　少年时，我们都认为自己是整个世界的中心。可到了成年之后，我们才会无奈地发觉，其实自己只是这个世界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分子。所以，人生如同狗屎，这是每一个平庸了一辈子的人都会发出的感叹。诚然，令我们烦恼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孩子早恋、老婆偷存私房钱、上司突然对你冷眼相待，但每一个平庸者都必须学会忍受这些琐事，并努力将野心阉割，把欲囘望埋葬，身不由己地迫使自己继续平凡和平庸下去。乔的特殊之处就在于，五十一年乏味的人生，只是令他把野心压抑得更深，却并没有完全消灭。当有一天，他再也压制不住跃动的野心时，欲囘望就如火山喷发的熔岩般腾空而起，使他变得疯狂而不顾一切。
　　令人恶心欲呕的旅途终于到了终点，乔艰难地攀上墙梯，推开井盖。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暂停施工的工地。乔松口气，疲惫地倚在墙边：“暂时安全了。”身后，阿喀琉斯却苦笑着接口：“依我看，似乎还没有。”乔全身一震，抬起头顺着阿喀琉斯的目光看去——一个散发出冰冷杀气的人影，正慢慢从一栋未完工的大厦中走出。
　　“伙计，此路不通。”泰坦带着嗜血的微笑缓缓走来。在他走动的同时，断腕处血肉蠕动。不一会儿，一只崭新的右手已生长出来。接着，又一柄库尔喀弯刀幻觉般出现在他手中。乔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喀琉斯眼中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你想在闹市中和我开战？你不怕Ｚ协会的其他成员会及时赶到，围剿你？另外，还有警囘察。那些羔羊虽然再多也无所谓，但毕竟也会给你造成一点麻烦。”
　　“哦，你还不知道吧？就在一小时前，Ｚ协会的九名理事，已经被我囘干掉了五个，还有三个逃跑了。所以，在这座城市里，Ｚ协会的成员只剩下了你一个。至于警囘察嘛……”泰坦欢快地笑起来，原来的五官之下一张苍白的面孔忽隐忽现，几秒钟后，他已变成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形象，“我已经命令他们不用管这里发生的任何事了。”他说。
　　“局长？”乔脱口惊呼。阿喀琉斯也是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泰坦咯咯咯地轻笑：“这张才是我自己的脸。怎么？还不明白吗？多亏有你早晨打的那个电话，我才可以识破阿喀琉斯的身份。其实我就是兄弟会的首领，而整个兄弟会也只有我一名使徒而已。但我具有的重生和变形的能力，耍得你们疲于奔命，晕头转向。今天之后，Ｚ协会这三个字将从这座城市的字典里抹除。”
　　“浑蛋！”阿喀琉斯愤怒了。他散发出的能量如怒涛般卷起地上堆积的砖头、钢管，乃至各种建材，劈头盖脸地向泰坦砸去。泰坦不屑地一笑，如鬼魅般踏在向他袭来的各种杂物之上，游走而来。
　　“安心去死吧！”泰坦一刀挥出，带动一股撕裂一切的力量。按在这股力量之下的一切，包括钢筋、砖块以及整面高墙，都被一分两半。阿喀琉斯紧急撑起透明的盾牌，但就连能量组成的坚韧盾牌也被这力量轻松地撕碎。在最后一刻，阿喀琉斯翻滚避开，但依然被这股庞大的力量击中，大蓬鲜血激出，未尽的余波将他击飞出几十米外。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四周的墙体现出蜿蜒的裂纹，连悬在楼体外侧的电梯架子也开始倒塌，停在几十楼高处的电梯飞速下降，带起巨大的声响以及电火花。阿喀琉斯咬咬牙，手在地上一撑，又向泰坦激射过去，迅雷似的展开快攻。乔根本无法看清他们俩的动作，他们俩就像两道缥缈的黑烟，瞬分忽合。
　　额前的冷汗涔囘涔落下，乔瞬间就明白了这一点——这不是他能够介入的战斗。或许之前，他对于使徒还有一点小小的鄙视，认为他们不过是仗着一点超能力就盲目自大的蠢货，然而此时他不得不承认，使徒们的确拥有不少值得骄傲的资本。同时他也明白，阿喀琉斯的落败只是时间问题。因为从阿喀琉斯知道自己落入圈套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丧失了必胜的信念。他的所有抵抗甚至反击，都只是为了逃跑。
　　乔左右看看，寻找可以摆脱困境的办法。一辆停在旁边的皮卡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立刻跳进车里，运用不甚娴熟的技巧切开皮卡的电路。两根电线轻触几下，车子终于发动了。
　　或许是谁的攻击不小心击中了埋在地下的主水管，在水压的作用下，水柱像喷泉一样冲上天空，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冲开。
　　机会！乔猛地踩下油门，皮卡车犹如暴怒的猛兽狂冲向前，将泰坦斜斜撞飞。阿喀琉斯身形一闪，飞身跳上副驾驶座。乔顾不得查看自己的战果，继续加大油门，皮卡车怪叫一声，疾速冲出工地。
　　乔往后视镜看看，泰坦此时已重新站起，正在后面迈开大步追击。他跑动的速度竟一点也不比汽车慢，凡是挡在他面前的障碍，一概在他的刀光下粉碎。
　　阿喀琉斯双手一压，路边的一个大广告牌被拦腰折断。他再虚虚一送，巨大的广告牌便疾飞出去，与后面的泰坦撞在一起，发出令人牙酸的剧烈撞击声……
　　皮卡车全力飞驰，不一会儿拐上了大路。阿喀琉斯轻吁一口气，微笑浮上脸庞：“这回安全了。泰坦无论如何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下胡来，这会引起恐慌，对他以后统囘治这座城市不利。”
　　“未必。”乔沉着脸，摇摇头，指指车窗外。两边商店的展示橱窗里，电视机正在播出一则通缉令，乔和阿喀琉斯的照片赫然出现，罪名是谋杀和预备实施恐怖行动，同时还被打上极度危险的标签。
　　阿喀琉斯重重地一捶大囘腿，懊恼地说：“我忘了，他另一个身份是警囘察局局长。看来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座城市。不过，我相信他得意不了多久的。只要十年，最多二囘十囘年，等我们积蓄到足够的力量，就可以回来把他干掉。”

沙发

有种再也不相信爱情的感觉不好

结局也太那啥了吧……

这结局也太那啥了…

黑化的乔拯救世界，姜还是老的辣，想象力围成一个圆。

结局是亮点阿

好出乎意料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不错的开篇向着好莱坞大俗的方向发展:枪战、追车、热血普通人拯救世界…结局又给我亮回来了~~~但故事大部分还是过于标准好莱坞，追求营造大场面的痕迹太过僵硬，结局的亮点也瑜难掩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