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昌府 卢俊义大营口
花荣跟着宋江下了马,然后看着他与军师分享久别重逢的喜悦,花荣只觉得内心一阵刺痛。
“哥哥,你们可算到了。”吴用正欲拱手施礼,却被宋江极快地抓住,面对宋江急切的目光,吴用展开一个极美的微笑,漫溢出来的都是甜蜜。
“军师,想煞宋江了。”
“花荣贤弟,别来无恙。”花荣正欲别过脸去不看这一幕,却被吴用抓了正着。
“劳军师关心,花荣一切安好”花荣不记得他是如何说出这些话的,当时除了心痛,便再也不剩什么了
“公明兄长一路辛苦,卢某已命人备好酒席,有什么事我等坐下来再说”
宋吴二人相携而去,花荣愣在原地,,麻木地看着众人往里走,忽觉有人拍自己肩,一回首就看见一个温暖的微笑,是燕青。
“小乙哥”花荣艰难地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话音刚落,就落入一个炽热的拥抱里。
花荣也不想反抗,任由他抱着,他现在脑子里除了窒息的痛,再装不下其它东西,所幸一干人等都已进帐,只有阿九依旧低眉顺目地立在花荣身旁。
“方才,是你让卢员外出来打圆场的吧。”
“是,花荣兄弟果然聪明。”燕青还保持着温暖的笑容
“多谢……”
“你我兄弟,不必说这些,快些进去吧,莫让大家等着。”
“嗯……”
二人进得帐中,宋江便问道:
“二位兄弟怎地这时才进来。”宋江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却让燕青觉得无比恶心,却还得挂上一脸人畜无害笑容说:
“回禀哥哥,昨日小乙本是在花荣兄弟处小坐一番,后来花荣兄弟有些喝醉了,小乙心忧主人,便连夜赶了过来,未及向花荣兄弟辞别,方才正向他陪罪,故而进来地晚了”
“既如此,那便坐下吧。”
待二人坐定,酒过三巡后,卢俊义才开口说道:
“东昌府的事,想必兄长也听说了,有那张清镇守,东昌府竟像个铁桶一般,说来惭愧,卢某蒙兄长信任,有这许多武艺高强的兄弟相助,却依旧拿不下东昌府,实乃小弟无能啊。”
“卢员外严重了,那张清能与卢员外对抗这许多时日,想必必然有十分本事,还请军师说说,那张清究竟是何许人也?”
一直不发言的吴用这时站起来,理了理思路说道:
“此人因打得好飞石技法,百发百中,江湖人送外号没羽箭,为人倒还正直,且素与那知府不和”
“待我明日会一会他,再做定论,今日大家都累了,且下去休息,明日五更做饭,六更出发,随我迎战东昌府。”
“是”
“花荣兄弟留一下”
花荣闻言一愣,抱拳施礼的姿势就停在哪里,然后,他看到吴用冷傲的目光,又看到史进担忧的目光,以及燕青鼓励的目光,最后,他看到宋江的目光,那里面有不解,有愧疚,还有仅剩的,少的可怜的爱意。
“听说你最近和燕青兄弟走得很近?”声音顿了一顿,“你很喜欢他?”
喜欢么?自己与他相识不过两日,他对自己好不假,至于喜欢,谁知道他不是为了自家主人才与自己交好的,花荣不确定,可是自己内心的大秘密都被燕青所知了,这走的近却是不假。
“大家都是兄弟,大哥何出此言?”
“嗬,这么多年了,还是花荣兄弟的这声大哥,叫得最叫宋江舒心。”说着,就欺上了那人的唇。
花荣心中满心的厌恶,正欲躲开,就被宋江一把扯过来,扯去了外衣,下一秒,就听见宋江歇斯底里的咆哮: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谁允许你与他大庭广众搂搂抱抱的,谁允许你的!”边说边撕去花荣的所有衣物。
这一字一句像要将花荣的心刺穿了,但发出的声音却是异常的平静。
“大哥,这样让军师看见不好”
这次轮到宋江愣住了,他忽然反应到自己似乎是对不住眼前这人的,动作放轻了些。
“就因为这,你便要舍我而另投他人怀抱么?”
“我没有……”声音总算带上了哭腔,花荣别过脸去,那模样让宋江立即就后悔了问这句话,又突然想起此时已然初冬了,天气寒冷刺骨,连忙将花荣打横抱起,轻柔地放到榻上,又取来棉被为他裹好。
“我知道了,定是燕青那厮缠着你,可对?”
花荣又看向宋江的眼睛,这一次,他看到了释然还有仅剩的,少的可怜的爱意。
真可笑,自己为了这点爱意,竟为他守了这么多年。
再然后,宋江也解了衣物钻进被子里亲吻花荣,可花荣一点反应也没有,入木偶一般,可惜他越是如此,宋江就越是用力。
在一次又一次地进入后,宋江满意地听见了花荣的呻吟,可在立于帐外的燕青听来,那声音就像是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