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为卿采莲兮涉水,为卿夺旗兮长战,为卿遥望兮辞宫阙,为卿白发兮缓缓歌……”
歌声从远处缥缥缈缈地传来,荀恽缓步走上台阶,曹植站在台阶下,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你该知道……父相会问什么。”
“诺。”荀恽一礼道,“恽自然也知道,该怎么答。”
说罢头也不回地拾级而上。
铜雀台,父亲,你听不到的答案,就让恽替你听着吧。
门被缓缓打开。
这是一个大殿,荀恽只觉得自己要被铺面而来的冷寂与空虚所包围。
光照在一个老人的脸上,琴声不知从何处翩然而至,老人闭着眼,嘴角露出微笑的神情。
荀恽俯身下拜
“魏公。”
“文若?哦……是长倩啊,起来罢,你父亲……他还好吧。”
“禀魏公,家父于三日前暴毙,小人承先父遗愿,特呈此物与魏公。”
荀恽将焦尾琴置于案上,又垂手立于原处。
曹操眯了眯眼,沉默了良久,眉头几皱,终是叹息道:
“这是……”说到这里顿了顿,长叹一声后又复说道“长倩,汝定要问我,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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