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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单身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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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百度请你不要大意地去死一死吧,不要回来了。


IP属地:浙江1楼2012-11-11 18:49回复
    ……

    就这样他一直混到高中。

    ……其实高中同样没什么值得期盼的,无非就又是些自命清高的漂亮女生和自以为是地说着是某某的小弟实际上那某某根本不认得他的男生,还有总将绝不歧视差生这句话挂在嘴边都快说烂了却巴不得差生们赶快辍学的老师们。

    ……讨厌,枉我还多少有点期待的。卡妙这样想着,枕在头下的手抽出一只来摸进校裤的口袋里,他的本意是找烟,一口袋却只有一把硬币,烟不知何时已经抽完了。

    ……或者,大概是自己衣服乱扔,烟盒和火机掉出来被母亲发现,没收了吧。

    “喏。”一只手突然出现在卡妙眼前,当然这手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只手上拿着烟盒:“你想要这个吧?”

    “谢了。”卡妙一点不客气抽了一根,火机被对方适时按下点燃了那根烟,卡妙深吸一口,蹙起了眉:“烟草味好淡。”

    “穷人家自己攒钱买的,凑合吧大少爷。”那个人在卡妙身边坐下,卡妙这才扫了一眼对方,是很卷很长的漂亮的金头发,碧绿眸子,好端端一身校服经他东一卷西一折霎时有了痞子气,他曲着腿,合身的校裤包覆出他小腿肌肉结实的线条。

    ……发光体么。卡妙只扫了他一眼又将他的头转了回去,对方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卡妙弹烟灰的动作:“你还是第一个,没有看我第二眼的人,是对我这种类型的没兴趣,还是因为你本身就是个发光体?”

    “两者都有。”卡妙呼出一口烟,“你也是无聊跑出来的?”“当然,不过我不会无聊到一个人躲到这种地方找烟抽,还没找到。”对方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碎草叶向卡妙伸出手来:“我约了人去KTV,我是高一一班的米罗,你一起么?”
    


    IP属地:浙江3楼2012-11-11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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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妙瞥了他的手一眼,目光一流转落在自己正叼着的那根烟上,然后伸手拉住了米罗的手,一用力站了起来:“高一三班卡妙,你约的人在哪儿?”

      ……

      ……

      “米罗,你慢死了,干脆改名叫米蜗牛吧!”半个小时后,两人翻墙出校,校外已经有数人在等米罗,喊话的那个深蓝头发的男人倚着一辆大改过后的重型机车,一根平价烟被他咬得很漂亮,深蓝头发的男人身边是一个纯黑短发的酷哥,耳边垂下的几缕鬓发令他左耳上钉满的耳坠耳钉更加引人注目,一件纯黑色的V字修身衫勒紧出他结实的胸腹肌肉。

      “还带了人?……哎呦真正点!”另一个苍蓝长发,一身衣服撕得像乞丐服的男人凑过来:“米罗,不打算介绍一下?”

      三个人,一人一辆重机车,深蓝头发的叫迪斯,黑发的叫修罗,还有那个因为开卡妙玩笑而被重重踩了一脚的苍蓝长发的人叫加隆。

      “米罗,你的车还在修,大爷我有同情心把车借给你和卡妙,我呢……”迪斯嬉皮笑脸地转头黏上修罗,“修罗你的车借我乘……”“吱——!”后者以前所未有的快速度长腿一跨跳上摩托车一踩就走。

      ……

      米罗大笑,加隆拎起迪斯:“别丢人了,坐我的车。”

      ……

      


      IP属地:浙江4楼2012-11-11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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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们一直在KTV里飙到晚上八点,末了又去吃大排档,十元一大把的羊肉串辣得眼泪直流,迪斯第一个醉倒,众人送他回家又浪费了些时间,等到卡妙开门回家已经是晚上十点。

        “去哪了?”母亲堵在门口,铁青着脸。

        “你管不着。”卡妙绕过母亲关门进房。

        刚在床上坐下,他的手机就亮了起来,是前不久才要了他的手机号的米罗发来的:“有没有挨骂?”

        ——没理她。

        ——呵呵,我父母早就不管我了。

        ——……那生你做什么?

        ——……说得也是,要是有选择权就好了。

        ……

        ……

        “喂,米罗,今天怎么不约那个红发大酷哥出来玩?”几周后的一个下午,正走在街上的米罗理所应当地被迪斯开涮了,米罗翻白眼:“死开,你以为人家和你一样有空每天逃课,人家家长多少好歹也管管——虽然管了和没管没什么区别。”
        


        IP属地:浙江5楼2012-11-11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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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怎么看着人家就是这么有空呢?”加隆闷闷地丢开已燃尽了的烟蒂,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根电线杆,卡妙正捧着杯奶茶倚着电线杆,盯着地面发呆。

          “你不约他?你确定?人家好像很无聊的样子?”迪斯话音未落,米罗嘴角一扬已经上前去:“卡妙,好巧,你心情不好么?”

          对方抬眼看他,继续喝奶茶:“今天有两节数学课,不想上,就跑了。”“那……一起去打游戏?”

          “……”卡妙抛掉已经空了的奶茶杯直起身来:“打什么?”

          “……使命召唤!”

          ……

          ……

          TMD,哪个孙子又爆我头!!”游艺厅网络区,伴随着一声粗声粗气的大吼,一个肌肉结实五大三粗的黑皮肤男人站了起来,同时为了表达他的愤怒,他举起了他的拳头:“CS是谁?开三局爆我三局!!哪个孙子这么有种,站出来给爷瞅瞅!”

          区里一片死寂,米罗不以为然地继续打他的游戏,总有那么两三个人技不如人就要讲道理,死要面子。

          “我。”出乎意料,他身边的卡妙举起了手,一脸不屑:“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要讲道理么?——好啊出去打。”

          


          IP属地:浙江6楼2012-11-11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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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罗一怔,迪斯咋舌拍了拍米罗的肩膀以表同情。

            “……”那个男人看了卡妙一会儿,闷哼一声坐下去:“嘴上话说得漂亮,敢不敢和我赌?第一局100,看谁先爆谁头!”“……”自不量力真可怕。卡妙翻白眼:“好,赌。”

            ……

            “第二局,200!”对方脸色铁青。“赌。”

            “第三局三百!”“嘁。”

            ……

            ……

            从游艺厅里出来,天色已暗,天边乌云翻滚,应该是快要下雨了。“用不用我送你回家?”米罗侧身问他身边的卡妙,后者淡定地把手中那沓赢来的钱全扔进了垃圾桶:“不用。”

            “好,那你自己当心点。”米罗扫了一眼那个仍坐在电脑边打游戏,已经气得浑身发抖的男人,卡妙转身:“你说什么冷笑话,我又不是小姑娘。”

            ……

            米罗回到家时父母已经吃完晚饭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到米罗回来也是头也不抬地继续看,好在米罗也没打算多废话,直接把自己关进房间打开了电脑。

            


            IP属地:浙江7楼2012-11-11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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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铃铃……”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卡妙打来的电话:“米罗,现在有空吗?”“当然?”米罗警觉起来,“你遇上什么事了吗?”“没事……能不能来接一下我?”“没问题,你在哪儿?”电话还没挂断米罗已经冲出门去。

              半路上暴雨骤降,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打下来都没能拦住米罗,一脚踩过水洼溅起半人多高的水打湿他的衣裤他也没有在意。

              ……

              等见到卡妙是在十分钟以后,游艺厅拐角的死胡同,卡妙正倚在胡同口等米罗来,他浑身上下因雨淋而湿透,星目半眯,叼着一支尚未点燃的烟,原先好好一身衣服被撕开无数血口子,几处已经凝固,几处还在往外渗血。

              他的脚边是倒得七七八八的壮汉。

              “卡妙!”米罗一脚踢开横在地上的碍事的人,两手按住了卡妙的肩膀:“你还是打架了?”

              面对他的质问卡妙只是微微一笑,他吐掉口中早已无法点燃的烟看向米罗,他说,烟,火机。

              ……

              那天米罗把卡妙带回了家,因为也有过这种先例,他仍在看电视的父母什么也没说。

              “嘶……”当蘸了红药水的棉签触到卡妙腿上的刀伤时米罗听见他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连忙住了手:“很痛?”“还好。”卡妙低下头,一缕红头发顺着他的肩膀滑下来,不难看出他的情绪低落:“这点痛算什么……难道会比活着更痛吗。”

              “……”米罗没说话,搁下手中的红药水和棉签小心翼翼地抱紧了卡妙,像寒夜里两只依偎在一起取暖的受伤的猫。

              卡妙先是一怔,随后慢慢将头靠上了米罗的肩膀。

              ……这种没人要没人理没人管的心情,他们两个比任何人都清楚。

              屋里没有开灯,卡妙听到米罗说,卡妙,大概是上天注定让两个孤独的个体相遇。既然遇见,我会好好珍惜,卡妙,我说喜欢你会不会吓到你?

              ……你说呢?卡妙在米罗肩头闭上眼睛。

              屋外还在下雨,很大很大的雨。


              IP属地:浙江8楼2012-11-11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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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向加隆他们公开了同卡妙交往的消息,加隆扼腕说哎呀晚了,怎么什么美人儿都对你情有独钟,米罗面不改色地一脚把加隆踢翻,后者一脸无所谓地爬起来,看着米罗的眼色突然变得严肃:“米罗,你同卡妙是认真的吗?”

                “废话。”米罗斜了他一眼,点燃一支烟倚上他刚大修完毕的机车。

                “有心理准备了?”加隆接着问,“将来要在一起走一辈子的决心?我们兄弟几个可以理解你,不代表你爸妈和这社会也可以。”

                米罗没答话,抽着闷烟。

                “你的父母可能会骂你,打你,甚至还有可能因这样的事同你断绝关系,将来走在街上,可能会有人嘲笑你们,鄙视你们,对你们之间所谓的爱情不屑一顾,即使这样也没关系?”加隆继续他的话,米罗苦笑:“加隆,你和撒加……”

                “我知道。”加隆抛开燃尽了的烟蒂一脚跨上摩托车,“所以你和卡妙,千万不要变成我和撒加那样。”

                “……”

                ……

                确定关系后两人其实没什么变化,并不像诸多小情侣那样整日黏在一起,依旧是各自逃各自的课去打各自的游戏,偶尔约了一起去公园或广场喂鸽子,两人一人拎一大袋玉米粒拼命使坏把玉米粒往对方身上扔,引得馋嘴的鸽子纷纷往他们俩的头上和肩上飞,啄掉那些挂在头发上的玉米粒,等到饲料袋见底了才一起往街末的冰淇淋店走,互搜口袋买最大份的冰激凌,要两个塑料勺子,额头抵额头火速将大碗冰激凌消灭干净。

                


                IP属地:浙江9楼2012-11-11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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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你在一起很开心。”米罗对卡妙说,“只是可惜时间过得太快了,你看要是能停在这一秒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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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你一个房间么?”

                  “可以是可以,可是客房有那么多,你为什么一定要睡地板?”

                  “……”

                  ……

                  ……

                  他们就这样生活过了两年,直到高三,离那一场要人命的考试只剩下一个月。

                  “卡妙,你会认真去考试么?”躺在他们初遇的草地上米罗轻轻握住卡妙的手,很小心,也没有用力。

                  “不会。”对方眼皮也不抬一下,“我干脆连考场也不进了,那老太婆能把我怎么样。”“连考场都不进?”米罗怔了怔,“可这是……”“我知道,关系到未来的重要考试对么?”卡妙侧过头来望着米罗苦笑,“像我们这种人,即使是去考试了,未来会有一点改变吗?”

                  ……会改变吗……我怎么看不到……

                  “别装忧郁小青年了,一点都不可爱。”米罗突然翻身吻住卡妙的嘴唇,后者挣扎推搡了一下:“喂,别闹,这里是学校……嗯……”

                  ……


                  IP属地:浙江10楼2012-11-11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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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卡妙被班主任通知去一趟校长办公室。

                    “报告。”推门而入,卡妙对上校长带着怒意的眼睛,他蹙了蹙眉头,虽然最近逃课的频率是高了点,但也不至于惊动校长吧。

                    “卡妙,你和高三一班的米罗很熟吗?”待卡妙不怕生地在待客的皮沙发上坐下后,校长发话了。

                    “嗯,是朋友。”听到米罗的名字卡妙立即警觉,目光冰冷好像他周身的气温都随之下降了好几度。

                    “朋友?”校长一声干笑,“我怎么没听说过普通朋友之间可以要好到接吻?”“……那是你孤陋寡闻。”卡妙不耐烦起身往门外走,“我的恋爱对象是谁关你什么事?”

                    “卡妙!”校长一拍桌上的镇纸工具,“你心中还有没有这个学校?违反校纪校规,有违人文道德!你真以为我不敢开除你?”

                    “你当然不敢。”卡妙回头望着怒气冲冲的校长莞尔,“你怎么舍得那老太婆一年几千万砸钞票一样的援助资金?”“你……”校长气结,指着卡妙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而罪魁祸首微微一笑转身离去,办公室大门被他关得震天响。

                    ……

                    当晚米罗回家,父母有如两尊门神一样立在那儿等他回来:“米罗,那个叫卡妙的红头发和你什么关系?”

                    “恋人关系。”米罗坦然关门进屋换鞋,他的爸爸在听到米罗的回答后暴跳如雷:“反了你了!再给我说一次!!”

                    “恋人关系!”米罗不耐烦了,“他怎么你了?他很好!很温和,懂得和其他人保持距离不给自己找麻烦,会打架,会抽烟,会飙车和玩使命召唤,他和我能完全契合,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
                    


                    IP属地:浙江11楼2012-11-11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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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顶嘴!我打死你个——”爸爸话没说完被妈妈拉开:“米罗!过生活是很严肃的事情,不是会打架会抽烟会飙车处得好就能在一起一辈子的!第一,你们两个都是男生,先不说我和你爸同不同意,你们将来出行要受多少人唾弃鄙夷;第二,说难听点,你们两个都是混社会的,一没学历,二没文凭,三没技术,将来手牵手去街上讨饭吗?!”

                      “我只要他和我在一起就开心!日子难过也没关系!”米罗随即打断妈妈的话,“喜欢一个人有错吗?只不过我和他正好都是男性而已!你们两个从来就没管过我,从小学到高中!现在装什么慈父慈……”

                      “啪!”一记响亮耳光,空气在刹那凝滞,米罗瞪圆了眼睛,却没有立刻捂住脸:“……教子无方,除了打耳光,你们还会做什么?”

                      气氛如死了般胶着,米罗突然抬头大笑,狂笑,笑到上气不接下气。

                      “很好。”他说,“再打?你们也只能这样了!!”话音刚落他一把甩下包夺门而出,随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而卡妙,也不见得多好过。

                      “卡妙,国内的学校都不愿意收你了,你真本事。”卡妙家客厅,卡妙母亲冷冷道。“多谢夸奖,不过我不会觉得荣幸。”卡妙的声音比母亲的更冷,“那老头子太会恶人先告状了,我和米罗的事情你们谁也别管。”

                      “别管?”母亲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我是不是太娇纵你了卡妙?”“除了忘记我的生日和基本忘记我长什么样之外,您真是个称职的好母亲。”卡妙干笑,看着母亲的脸色由红转白:“卡妙!我不记得我允许过你这样同你妈妈我说话!”

                      “我也不记得我允许你擅作主张生下我。”卡妙轻描淡写。

                      


                      IP属地:浙江12楼2012-11-11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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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太大了……太冰冷了。

                        ……太冰冷了啊。

                        ……

                        ……

                        第二天.

                        “搭乘早晨九点整的TX0208号航班的乘客,请尽快检票登机……”机场广播里传出动听的女声,卡妙却觉得太过刺耳,母亲没来,管家在他身后急得跺脚:“少爷,再不快点的话飞机就要……”

                        “闭嘴。”卡妙声音冰冷,他扫了一眼手表,他已经比给出的时限多等了整整五分钟。

                        三百秒,太漫长了。

                        “少……”“别说了管家先生。”卡妙折身走向检票口,“我走了。”

                        “啊谢天谢地,少爷您一个人远在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一定要……”管家还在喋喋不休,卡妙已经随着人潮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登机,寻座,系安全带,飞机起飞的刹那,卡妙将额头抵上飞机的窗玻璃,再也忍不住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滑落。

                        ……米罗,是你选择了放弃我们之间三年的感情。
                        


                        IP属地:浙江14楼2012-11-11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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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如你所愿,我也不要了。

                          ……

                          ……

                          “最后,你们两个还是……”学校草坪,逃课专业户加隆在躺在草地上的米罗身边坐下,“还是和我和撒加一样……”

                          “……”米罗睁眼瞄了加隆一眼,一声苦笑:“可是你看这个时代会认可我们的感情么?我们只是彼此相爱而已,却被这世界逼迫天各一方生离死别,世上哪有什么天理可言。”

                          “也许没那么肯定,谁说一定生离死别呢。”加隆也躺了下来,“知道吗,撒加在澳大利亚偷偷给我写信,他说想我,等他毕业,无论如何都要回来。”

                          “当然,你这万年留级生可是让你亲爱的哥哥操碎了心。”米罗话音刚落,一架飞机从他们头顶的天空飞过,他突然坐起身,手拢成了喇叭状:“卡妙——!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啊——!!!”

                          “冷静点,就算卡妙真的在这架飞机上,他也听不到。”加隆赶紧拯救自己的耳朵,米罗满脸是泪地重新躺下来:“我知道。即使这世上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都听见我说我爱他,他也不会听见。”

                          他永远也不会听见。

                          他会在岁月流逝中慢慢模糊与我有关的一切记忆,直到最后只剩模糊不清的轮廓,他可能会记得一个叫做米罗的人,却忘了他的脸,然后多年以后娶妻生子连这个名字都忘记。

                          ……卡妙,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将你的名字刻骨铭心。
                          


                          IP属地:浙江15楼2012-11-11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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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看啊,所谓的初恋会让人如此疼痛。

                            痛到肝肠寸断。

                            ……

                            回到家,米罗径直绕开虎着脸的父母关门进房,默默点燃了平日不用的火盆。

                            卡妙送给他的项链,卡妙翻过的笔记,卡妙看过的书,卡妙写过字的纸,卡妙偷偷放在他的铅笔盒里的情侣对戒,卡妙写给他的所有信件……

                            所有一切,都在冉冉的火盆中慢慢卷曲,化为灰烬。

                            ……

                            ……

                            十年以后。

                            “谢谢惠顾!”在便利店工作人员的道谢声中卡妙抱着牛皮纸质的购物袋走出便利店,在美国纽约已经足足十年,从焦躁乏味变为甘于平淡,他不再碰烟和火机,不去夜店,不飙车,不打架,混到毕业找到工作,他已经可以只身一人过得很好。

                            已经是早上八点,大街上还是空空荡荡,那是因为难得的周末,大多困倦的上班族选择了在家补觉。

                            踏着青石的路面行走,路过一间间已经开业的店铺,绕过一根根英式的哥特路灯,然后,卡妙与一个人擦肩而过。
                            


                            IP属地:浙江16楼2012-11-11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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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同时脚步一滞有如被闷雷击中,巨大的心痛感随即向四肢百骸蔓延,一阵阵的呼吸艰难,然而仅仅只隔了三步的两人谁也没有回头。

                              一个抬头望向蔚蓝天空,一个低头凝视青石地面,两个人,曾经的恋人,如今三步站成两个世界。

                              心痛,痛到连崩溃痛哭的力气都没有。

                              而最终,卡妙只是长长叹息一声,抬步往前方走去。他听到,背后的人也作出了同样的选择。

                              十年了,再牢固的爱情也被冲淡了。当年的年少轻狂变成不堪回首,谁也没有勇气先回头。

                              两个并行世界,在一阵撕心裂肺中越隔越远。

                              ……

                              两人终于一左一右消失在大街的拐角处。


                              抓不住爱情的我
                              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
                              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
                              为何不能算我一个
                              为了爱孤军奋斗
                              早就吃够了爱情的苦
                              在爱中失落的人到处有
                              


                              IP属地:浙江17楼2012-11-11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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