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太复杂，林子没那脑子继续往深里想，他抖了抖烟上烧完的半截子烟灰，站起来准备暂时关店去楼上自己的狗窝躺躺，起身的时候太猛一时间有点犯晕，脚蹲久了也麻了，一个趔趄就撞进了刚进门的客人怀里。
林子刚要抬起头说不好意思啊，看到阿江的那张脸瞬间黑了半边脸。他浑身不自在的起身，动了动麻掉的腿，举手想把刚刚没抽完的烟继续抽完却发现上头一点火星都没有了。他挑起一只眉不动声色地看向阿江的裤腿——生生被烟头烫出一个洞。
“糖用完了。”阿江直接忽视了林子一直停留在自己裤腿上的目光，掏出了一张红的扔在桌上，“找点零钱。”
“哦。”林子见对方没什么反应，也就不再执着于裤腿上的洞，麻利地拿了两包白砂糖和一堆零钱推到了阿江面前。
阿江抓了两包糖，看了桌上找的零钱一眼，又看了林子一眼。林子被看得莫名其妙，心说刚刚是烫到裤腿吧没烫到那玩意儿也没烫到脑子啊，这人怎么傻了。然后就听见对门雅坡新招的小姑娘朝这边喊：“老板你做糖去了？客人等不了了！”
接着林子就眼睁睁地看着阿江抄着两包糖往回走，剩下他自己看着桌上的零钱又看看阿江一去不复返的背影思考这人脑子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雅坡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小姑娘稍微打扫了一下厨房就找了张破沙发趴在桌上睡得天昏地暗。阿江还是围着那件旧围裙，靠在厨房门边儿上，一面还盯着墙上的钟，最后终于准备解下围裙也去休息的时候，门帘摩擦的声音又把他的脚步收了回来。
林子左边口袋装着阿江“不小心”落在他那里的零钱，右边口袋是自己的几十块钱和一包烟，又捡了个位置坐下，朝阿江来了一句，“西多士和咖啡。”
阿江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就自顾自地进了小厨房，不出一会儿，热腾腾的西多士和咖啡都好了，阿江一起端到了林子面前，那架势险些让林子以为自己进了离这里就差两条街的高级咖啡厅。
“新的。”
*
自打上次林子在那儿吃了一次阿江做的西多士后，就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去那里了。
其实也不是阿江做的不好吃，许林子在那近乎逼人的目光下吃东西吃得并不痛快，许是老人走了林子的心里依旧不舒服，总之吃完他丢下了俩字“没魂”然后付了钱头也不回的回了杂货铺关门睡觉。
他才没有承认自己好好吃个东西吃到心跳加速。
所以那一百块找零至今还在林子手里，咯得他手心发烫，脸发烫，耳根子也发烫，好几次他想还回去，又实在拉不下面子再踏进雅坡的门。不过对门儿的那位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表面上阿江还是一言不发地经营着自家的店，不动声色地做着小吃，心里却因为林子那天的两个字黯然销魂了好多天。
“老板你做什么！”小姑娘瞪着走神的阿江一惊一乍，“光着手就去拿烤箱里的面包要死啊！”
阿江从神游中晃过神，手差点也要跟那些西多士一样被烤成外酥里嫩的状态，他缩回了手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淡淡地瞥了小姑娘一样，小姑娘赶紧收住了眼神继续低头洗碗。
“等下你把这个端出去，做完这个就关门吧。”
“今天怎的那么早？”
阿江没有再回答，洗了洗手脱了围裙就出门了。又过了几个月，这条街上的人纷纷听到风头，说是对街要建一个大型百货商店，打造什么步行第二街……综合起来就是对街上的店面都得拆。林子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个下午，蹲在店门口抽了两包烟，丢了一地烟头。
想的最多的事情居然是娘的林被的钱还没还呢拆你老母啊。雨点突然一点一点地掉下来，正好熄了烟头上的一点火星。林子骂了句草然后把受了潮的半截烟也丢到了地上。重新回架子上拿了一包烟下来，打开打火机的时候却怎么都点不着，手就这么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雨势大了起来。
林子最后还是没忍住冲进了雨里冲到了对面的雅坡掀开了那扇几十年如一日的门帘。
他张了张嘴想喊什么，却发现店里面除了个小姑娘在扫地连只鸟都没有。
“今天老板不上工没看见门上……”小姑娘听到脚步声就开始碎碎念，转过头发现是林子把拖把一扔就又咋呼起来了，“对面的林……那个，老板有给你留东西你要吃吗。”
林子刚要抬起头说不好意思啊，看到阿江的那张脸瞬间黑了半边脸。他浑身不自在的起身，动了动麻掉的腿，举手想把刚刚没抽完的烟继续抽完却发现上头一点火星都没有了。他挑起一只眉不动声色地看向阿江的裤腿——生生被烟头烫出一个洞。
“糖用完了。”阿江直接忽视了林子一直停留在自己裤腿上的目光，掏出了一张红的扔在桌上，“找点零钱。”
“哦。”林子见对方没什么反应，也就不再执着于裤腿上的洞，麻利地拿了两包白砂糖和一堆零钱推到了阿江面前。
阿江抓了两包糖，看了桌上找的零钱一眼，又看了林子一眼。林子被看得莫名其妙，心说刚刚是烫到裤腿吧没烫到那玩意儿也没烫到脑子啊，这人怎么傻了。然后就听见对门雅坡新招的小姑娘朝这边喊：“老板你做糖去了？客人等不了了！”
接着林子就眼睁睁地看着阿江抄着两包糖往回走，剩下他自己看着桌上的零钱又看看阿江一去不复返的背影思考这人脑子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雅坡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小姑娘稍微打扫了一下厨房就找了张破沙发趴在桌上睡得天昏地暗。阿江还是围着那件旧围裙，靠在厨房门边儿上，一面还盯着墙上的钟，最后终于准备解下围裙也去休息的时候，门帘摩擦的声音又把他的脚步收了回来。
林子左边口袋装着阿江“不小心”落在他那里的零钱，右边口袋是自己的几十块钱和一包烟，又捡了个位置坐下，朝阿江来了一句，“西多士和咖啡。”
阿江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就自顾自地进了小厨房，不出一会儿，热腾腾的西多士和咖啡都好了，阿江一起端到了林子面前，那架势险些让林子以为自己进了离这里就差两条街的高级咖啡厅。
“新的。”
*
自打上次林子在那儿吃了一次阿江做的西多士后，就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去那里了。
其实也不是阿江做的不好吃，许林子在那近乎逼人的目光下吃东西吃得并不痛快，许是老人走了林子的心里依旧不舒服，总之吃完他丢下了俩字“没魂”然后付了钱头也不回的回了杂货铺关门睡觉。
他才没有承认自己好好吃个东西吃到心跳加速。
所以那一百块找零至今还在林子手里，咯得他手心发烫，脸发烫，耳根子也发烫，好几次他想还回去，又实在拉不下面子再踏进雅坡的门。不过对门儿的那位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表面上阿江还是一言不发地经营着自家的店，不动声色地做着小吃，心里却因为林子那天的两个字黯然销魂了好多天。
“老板你做什么！”小姑娘瞪着走神的阿江一惊一乍，“光着手就去拿烤箱里的面包要死啊！”
阿江从神游中晃过神，手差点也要跟那些西多士一样被烤成外酥里嫩的状态，他缩回了手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淡淡地瞥了小姑娘一样，小姑娘赶紧收住了眼神继续低头洗碗。
“等下你把这个端出去，做完这个就关门吧。”
“今天怎的那么早？”
阿江没有再回答，洗了洗手脱了围裙就出门了。又过了几个月，这条街上的人纷纷听到风头，说是对街要建一个大型百货商店，打造什么步行第二街……综合起来就是对街上的店面都得拆。林子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个下午，蹲在店门口抽了两包烟，丢了一地烟头。
想的最多的事情居然是娘的林被的钱还没还呢拆你老母啊。雨点突然一点一点地掉下来，正好熄了烟头上的一点火星。林子骂了句草然后把受了潮的半截烟也丢到了地上。重新回架子上拿了一包烟下来，打开打火机的时候却怎么都点不着，手就这么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雨势大了起来。
林子最后还是没忍住冲进了雨里冲到了对面的雅坡掀开了那扇几十年如一日的门帘。
他张了张嘴想喊什么，却发现店里面除了个小姑娘在扫地连只鸟都没有。
“今天老板不上工没看见门上……”小姑娘听到脚步声就开始碎碎念，转过头发现是林子把拖把一扔就又咋呼起来了，“对面的林……那个，老板有给你留东西你要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