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练习地点是在公司一个和停车场差不多大的地下练习室里,那么大的一个练习室,多数时候只有老师和我两个人。”
“其他人不知道这个地方么?”
“大概是不知道的,公司方面的理由是为了保密。”
李赫在朝前坐了坐,弯下腰在笔记本电脑上迅速打下几行字,同时不忘抬头问我:“保密?连做练习生都要保密?这也太不人道了吧。别人也这样么?曺圭贤呢?”
我低头笑了笑,伸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脸:“你不觉得这脸型有些眼熟么?”
李赫在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又抬起头,右手托着腮帮,好像是在认真端详什么:“是有些眼熟。”
我知趣地闭上嘴,留给他回忆的时间。
李赫在突然张大嘴巴,惊愕导致他不能完整地说出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你,你,你是那个戴面具的那个那个,那个谁。”
“someday。”
那年的冬天来得异常早,10月初的光景有些中高纬度的国家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连接北冰洋的俄罗斯寒气逼人。
红色的尖顶房子,白雪覆盖住的灌木丛,高且细的路灯撒下的暖黄,匆匆路过的金发碧眼的异国人。
我眯起眼睛,耳机里传来的是温暖的男声
“相遇的时候你拉起我的手。”
旁边的曺圭贤探过身子来抓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摘掉我的耳机,说起话来有些不满:“别听了,难道你也认为这个someday的声音比我好听么?”
“你也算是人家的前辈,哪里有跟师弟计较这些小事的。”
曺圭贤赌气嘟起嘴的样子实在太可爱,我忍不住拿手去揉他的头发,嘴里却不忘再多打击他:“况且我是真的觉得someday的声音温暖得很,就像大冬天抱着的大暖炉。”
“恶心死了。”曺圭贤一把甩掉我的手,抓住自己的心口做呕吐状。
看他那个样子,我只好无奈地拉起他,安慰:“不过他的确比不上你,人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我只是恰好喜欢这个someday而已。”
“someday唱歌时候的声音跟你说话的声音还真的有点像,你会喜欢也不奇怪。”
我没有搭话,将目光放在一个俄罗斯老太太摆摊卖的手工品上,也不管曺圭贤在说什么,放开他的手一路小跑过去。
这天是someday新歌首发的日子。我却在万里之外的俄罗斯,将一大摊子宣传事宜全部扔给了我的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