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鹿降生卡珊娜怀孕已有八个月,她丈夫是风息堡公爵史蒂芬•拜拉席恩。即将降生的是他们的第二个孩子。他们决定,如果是男孩就叫史坦尼斯,如果是女孩就叫小甜甜。
“老公,人家真的好想吃桃子嘛!”有一天,卡珊娜突然提出了这么个要求。当时正值严冬,别说桃子了,连桃子毛都见不到。可娇妻正怀着孕,史蒂芬公爵怎么忍心让她失望,只好召集来下人,让他们四处打听哪里有桃子卖,并承诺送上桃子者一律重赏。
派出的手下均一无所获,史蒂芬公爵正在失望之际,有人主动求见,说自己能变出一树的桃子。风息堡公爵立刻请他进来。只见来人身材高大,身披红袍,头发剃的精光,下巴上蓄着浓密的黑胡须,一看就不像中原人士。那人自称来自遥远的阴影之地亚夏,是光之神拉赫洛的仆人,叫做生铁。
“我管你叫生铁还是熟铁,你说的桃子在哪里?!若你胆敢欺骗本屌,我立刻把你扔进我家铁匠的炼钢炉!”史蒂芬是个急性子,对于那什么神的介绍毫无兴趣。
“大人莫急,请带小的带你家后院,自见分晓。”生铁不慌不忙答道:“但小的为大人搞到桃子,大人也别忘了说好的奖赏。”
“那是自然!“史蒂芬公爵一口答应。迫不及待带红袍僧进了后院。红袍僧找人在后院挖了一个坑,不紧不慢从袖中掏出一颗桃核种下,填土浇水后念动咒语。不久,坑中就钻出了绿色的嫩芽,并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等酒过三巡的功夫,嫩芽已长成大树,树上还挂着累累的果实。
“大人请用!”生铁摘下一个桃子,用袖子擦了擦,递到风息堡公爵面前。史蒂芬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口,顿时觉得如糖似蜜,颊齿生香,比自己吃过的任何桃子都好吃。
“真不敢相信?!这是魔法,还是巫术?”史蒂芬边吃边问红袍僧。
“这是光之王拉赫洛的礼物。送给即将降生的公子。”生铁笑眯眯地回答。
“公子?!这么说你知道我老婆怀孕,还知道是个男孩?”史蒂芬满脸疑惑。
“光之王无所不知。”生铁自信满满。
史蒂芬听说又是个儿子,心下欢喜。连忙令手下为红袍僧准备了丰厚的奖赏。
“多谢大人美意!但小人对钱财并无兴趣,希望大人给我另外的奖赏。”出乎意料地,生铁不为所动。
“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我会考虑!”史蒂芬问道。
“老身孤单一人, 传道力有不逮。等贵公子长大后,老身会来收他为徒,望大人恩准。”
“大胆!我儿受七神庇佑,岂能受尔等邪神盅惑!我堂堂拜拉席恩家族,找个秃驴当家教,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看在你带来了桃子的份上,快点儿拿着金龙滚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史蒂芬断然拒绝,下令逐客。
“光之王的意志不可违逆!大人答应也罢,不答应也罢,将来贵公子一定会成为拉赫洛的信徒。”生铁目光炯炯,毫不畏惧。
“那你的光之王一定是故意派你来送死啰?”史蒂芬大手一挥:“来人啊!把这不知好歹的秃驴拖出去给我重重地打!打完记得把报酬给他。本屌可一向赏罚分明!”
护卫听说,立即架住手无寸铁的红袍僧,一阵拳打脚踢。直打得他红血蓝血都见底,奄奄一息爬不起。末了,他们又将破布偶一样的红袍僧架上马车,出了城堡,随便往小树林里一扔。老爷赏的一袋金龙也被众人瓜分,只留下两枚给可怜的人儿盖眼睛。
这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斯蒂芬公爵遗忘,直到卡珊娜夫人临盆。
孩子出生那天,外面狂风骤雨,闪电甚至劈中了后院的桃树。城堡内,助产婆形色匆匆,卡珊娜出现了难产迹象。史蒂芬公爵被夫人撕心裂肺的叫搞的心烦意乱,拿了一杯红酒在壁炉前踱来踱去。
又一声饱含痛苦的叫声传入鼓膜。公爵低声咒骂,随手将红酒倒进壁炉的火焰中。火焰被压低,继而升高,看起来似乎不大对劲。公爵疑惑地盯着火焰,骇然发现其中出现了一张人脸,人脸朝着公爵诡异地笑了笑,旋即化作一道黑影朝着夫人的产房快速移动。公爵想喊,却喊不出来,他感觉双脚被钉在原地,冷汗直冒。黑影顺着门的空隙进了夫人的产房,进而消失不见。
“来人啊,快,来人!”公爵终于能发出声音。与此同时产房的门打开了,里面传出清脆的婴儿啼哭。
“恭喜大人,是个健康的男婴,母子平安!”助产婆还没说完,史蒂芬公爵就冲进了产房。
卡珊娜斜倚在靠枕上,看上去很虚弱。她努力朝丈夫挤出一个微笑:“看,我们的小儿子,他多可爱。”
公爵迟疑了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手臂间的襁褓有着本能的害怕。终于他下定决心,仔细瞧着新生儿的面容。婴儿的脸皱皱巴巴,因哭泣而挤成一团。他放下心来,觉得刚才自己或许只是因为紧张产生了幻觉。
“你的名字叫史坦尼斯,属于拜拉席恩家……”,公爵突然哽住,目瞪口呆地指着婴孩。卡珊娜奇怪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孩子挥舞的小手中,紧紧抓着一枚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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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以上情节改编自梅丽珊卓女士的访谈。笔者曾经询问梅丽珊卓女士,为什么她认定史坦尼斯是亚梭尔·亚亥转世。梅丽珊卓女士回答,史坦尼斯是天生的拉赫洛,并向笔者披露了以上不为人知的细节。上文中的红袍僧“生铁”,与梅丽珊卓女士师出同门,梅丽珊卓女士说,有一天她观看圣火,从未谋面的师兄出现,向她展示了过去发生的场景。她还补充道,史坦尼斯的长相酷似“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