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带着狱寺走到了饭桌前。
“蠢寺,妈妈做的煎蛋最好吃了。”
蓝波的嘴里塞满了饭,说话含含混混的,狱寺努力忍住了想要一拳揍扁他的冲动,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我要走了呐,隼人」
那句话又突然从脑海里蹦了出来,不对,跟之前的不同了。眼前又是一阵眩晕,场景切换成了清晨的泽田宅外。自己正与那个紫发少年吵得不可开交。十代目在当中劝和着。那人“Kufufu”的笑着。整个画面里除了那人怪异的笑声,其他一切都静的可怕,所有人的嘴都一张一合的,没有丝毫声响。似是被人刻意消了音。
“狱寺君?蠢寺?狱寺先生?”
直到听见耳边奈奈和蓝波一平的声音,才逐渐从幻觉中走出。
“发什么呆呢,这么出神?”
“一定是想女朋友了吧!”
狱寺的手不安分的在蓝波头上留下了永久的痕迹,又大又红的包就赤果果地“皮卡皮卡”的闪亮着。
“呜呜,要.忍.耐......”
蓝波哭闹着一路小跑回了房间,对此大家早己见怪不怪了,也就由他去了。
你,到底是谁呢?
Nothing Third
在日本的第三天,开始下起了雨,阴冷的天气不适合出行呢。狱寺撑着伞,信步游走在并盛中。雨滴顺着伞滑落,在水面划出几道涟漪。
黒曜乐园
狱寺抬头,怎么走到这来了?
推开那扇被腐蚀过的铁门,破败的建材胡乱堆了一地,有的已经风化成沙,和着雨水和成泥水蔓延在地上。地上那个很深的坑里似乎也积了不少水呢。
雨势越来越大,狱寺只得走进黒曜那勉强可以算作楼的房屋中避雨。风卷起地上散落的旧物,似乎还有点腥红的颜色。狱寺走近,只轻轻一碰便撕裂开来。是自己的衣服。应该是5年前的了吧,那段时间自己似乎很忠爱这件呢。但是怎么会在这里?
「隼人」
这次不单单只有句子,还有那个似乎是隔着层层迷雾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我走了」
“等等。”
狱寺徒劳的对着满屋的空气大喊。
“你是谁?”
满屋的寂静,似一切都未曾发生过般。
狱寺走上二楼,阴暗的大厅在雨天更显的诡异,正对着落地窗的是一个破旧的红色沙发。狱寺走过去,手刚一搭上沙发,幻觉再一次潮水般袭来。
那人似乎是受了重伤,凤梨叶子无精打采的耷拉着。黑曜的校服上尽是破损,血模糊了伤口。那个自己正半跪在那人面前,手中的蘸了酒精的棉花换了一个又一个。自己似乎是说了些什么,起身将走,那人便拉住了自己。
“隼人,留下来。”
幻觉退去后,寒冷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侵袭而来。狱寺蜷缩在沙发上,明知幻觉已经消失却还是不想离开。这里让他莫名的安心。头抵在沙发上,嗅着沙发上似有似无的熟悉的气味。突然开始头痛,像是从身体里抽出什么似的,无法言语的痛。
我,这是怎么了?
门突然开了,犬和千种并肩走了进来。看见蜷缩在沙发上的狱寺不由的吃了一惊。
“你怎么在这?”
犬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
狱寺无心理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要走。究竟是什么或谁不要走,他自己也不明白。
“骸大人告诉过的,犬,把他送走吧。”
千种推了推眼镜。
狱寺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自己竟然在风纪会馆里。草壁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依旧是亘古不变的飞机头,狱寺起身,太阳穴一阵疼痛,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
又要出现幻觉了么?
狱寺竟有一点期待,期待着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眼前从模糊变得清晰,却什么也没有发生。狱寺泄气的坐下,手不停地按着太阳穴。
“岚守先生”草壁的男中音适时地响起,“恭先生让我传达Boss的意思,让您多注意休息,别在并盛走动太多。”
不让我多走动?他们是知道什么的吧,为什么?偏不让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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