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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双☆转载】Epimetheus(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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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 授权君和灵酱乱入的废话
原作者:nanakiri
原贴传送门:http://tieba.baidu.com/p/2076128612

很萌的一篇文所以就从赤黑吧转过来了^q^
作者貌似以后还会更番外,如果有我会马上搬过来的~
艾特一下作者吧 @nanakiri
七雾酱有空来看看~


1楼2013-03-04 20:25回复
    作者的话:
    七雾です!
    在12年的最后一天登了小号看到如此多的回复我真是觉得罪孽深重……_(:з」∠)_
    不过食梦书这个坑可能要拖到明年去填了……_(:з」∠)_
    于是作为补偿带来了新年礼物!是已经完结的!
    just想写写战地记者的故事www &军装赤司hshs!
    因为正文比较长,所以希望END之前请勿插楼谢谢><


    2楼2013-03-04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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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沉默地抿着嘴,却在紧紧抱在胸前的相机被抢走的那一刻立刻抬起了头,几乎是死死地盯着站在面前有些凶神恶煞的下级士兵。而那个士兵似乎被一直温顺地低着头的他吓到,竟是因为那个目光而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但也仅仅只是这样而已。随即反应过来的士兵扬起手对跪着的少年一个耳光:“***的瞪什么瞪,老子还就这么拿走了不成?”
      军队里的人哪知道什么下手轻重,摇摇晃晃的少年的嘴角几乎是立刻沁出了鲜血,但即使这样少年也抬起了瞬间肿起的脸庞:“那是我的东西,请您还给我。”
      那双原本始终淡漠的水色眸子里,此刻映出的却是有些执着的愤怒。不容反驳地重复了一遍,声音不高却因为清亮而显得有些刺耳:“请您还给我。”
      士兵因为这样反常的忤逆而变得暴躁。抬起脚踢倒了瘦削的少年,厚重的马丁靴踩着太阳穴,那一刻少年由腹部涌上来的恶心感占领了一切感官。
      他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了。
      “在干什么,这么吵。”
      突然出现的声音,带着些节制的傲慢。少年的侧脸贴着污秽冰冷的地面,抬起有些肿胀的眼皮,笔挺的黑色军装再往上是有些耀眼的赤色短发,有些肆意的张扬。
      如果在取景器里,一定会是非常美丽的画面吧。
      那是黑子哲也晕过去的唯一想法。


      3楼2013-03-04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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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哲也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寻找自己的相机。
        低头一看,随身携带的小行李箱已被打开,里面的几件衣服被翻出来随意地扔在地上,黑子也没在意,蹲下去看箱子里的两台相机。一台蔡斯伊康和一台徕卡都完好无损,安安静静地躺在原位,而自己平时一直使用的玛米亚C330却不见了踪影。
        心急如焚地四下寻找,一抬头,却看见倚着门框的军装青年正低头把玩着那台相机。全世界唯一一款可以换镜头的双反相机,在黑子比起同龄人来说稍小的双手中仍是有些巨大的,但是在对方手里却是轻巧得如同玩具。那双手给人的感觉非常微妙,一方面,腕骨纤细十指修长,几乎可以用柔美来形容,但是另一方面,明显的骨节以及可以明显看出的茧子却提醒着他,这毫无疑问是一双军人的手。
        黑子突然想起以前师傅对他说过,从一个人的手就可以看出他有怎样的灵魂。黑子以前总是不懂。但是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那双手苍白毫无血色,略带浅粉色的指甲搭在皮腔上,与相机黑色的机身形成如此强烈的反差,一种近乎神经质的美感。
        似乎是觉察到了他的目光,那人转过头看着他,目光中是有些怜悯的不屑:“醒了吗?”
        这时候黑子才注意到,那人的双眼竟是不同的颜色。右眼是和头发一样几乎能在这黑色和灰色组成的结界中燃烧起来的赤色,但那左眼却是纯粹的金色。
        象是撒旦的眸子。
        竟是这短短几分钟内的第二次失神,黑子有些嫌弃自己地咬住了下唇。抬起头看着对方:“那是我的东西,请您还给我。”
        对方却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低沉魅惑:“你只会说这一句话吗?”
        “不——”还没等黑子来得及反驳,对方一松手把相机扔了过来。黑子被这样的举动吓得有些惊慌失措,竟是一个前扑抱住了相机,完全不顾自己摔倒在了地上,本就有些残破不堪的裤子在地上蹭出了一条大口子。
        对方却很享受一般地笑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擦得发亮直抵膝盖的马赛人长靴踩在老旧的实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沉重。他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如此用力,他几乎条件反射一般地因为疼痛眯起眼,却仍旧挣扎着,迎上对方的目光。
        “你是战地记者吧,但是那么年轻,怎么会选择这个工作呢?”
        黑子在他的异色双眼中看到了怀疑,理所当然地,他扬起了脖颈,不卑不亢。
        “如果我无法阻止战争,那我所需要做的,就把战争的真相告诉世界。”
        似乎是听到了非常满意的答案,军装青年松开了手。黑子爬起来坐在地板上,拆开相机却发现胶卷已经不见了踪影。再次抬头,果不其然看见他手上正把玩自己正在寻找的东西。
        “你拍下了不应该拍到的东西,所以我不能放你走。”
        “不过我很欣赏你的勇气,所以我不会杀你。”收手把胶卷握拳放进军服口袋,这时黑子注意到他被一指宽的黑色皮带束得极紧的腰,竟是脸红了一下。“就麻烦你,跟着我们一起吃苦了。”
        伸手抚上仍旧肿的老高的左脸颊,他的手指冰冷,竟是极其舒服的。
        “我是赤司征十郎少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4楼2013-03-04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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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赤司征十郎的副官告诉他,他睡的房间就是赤司的房间后,黑子是有些惊讶的。
          非常朴素的房间,破旧得几乎泛灰的白墙,黑色的实木地板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响声。除了正中央放着的一张单人床,就只剩下角落里的一张书桌,零乱地摆放着一些文件和纸笔,再无其他。
          而自己的蓦然闯入,竟是把这房间的简单的平衡打乱了,瞥了一眼角落里自己正在组装的临时暗房后转过头,迎上的是副官探究却又掩盖不了怀疑的目光。
          副官名叫叶山小太郎,一双眼睛大得像是猫眼。黑子被这眼神弄得有些心烦,不舒服的感觉渐渐强烈了起来。这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在上战场前拍过的一张照片,安静惬意的午后,小巷子里的黄白花猫前爪踩着一只麻雀的尸体对着他笑。是的,那只猫笑了。黑子被那个笑容震住,颤抖着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那时他手中拿着的是自动卷片相机,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一共八次,以五百分之一秒的快门速度和光圈8来定格这个笑容。而现在,如同照片显影的缓慢过程,那八张照片上的笑容和此刻副官的笑容开始重叠,黑子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目的,但是一旦发现你对赤司少将有什么不利的话,我会立刻将你铲除。”
          即使是说着这样残忍的话,那个人的嘴角也是上扬着的,只是眼中的笑意渐渐沉静下来,变得冰冷。
          最后仿佛是终于看不下他堆得乱七八糟的遮光布,叶山小太郎把赤司房间的衣帽间给了他。即使知道自己现在是被软禁的处境黑子也没有客气,索性问他要了量杯玻璃瓶温度计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东西。叶山倒也有求必应,有时候还会凑过来看看他到底在倒腾什么,黑子也对这样难得安定的日子乐在其中,除了不能踏出这栋临时官邸之外也没有别的不满。


          5楼2013-03-04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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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躲在暗房,晚上仍旧睡在赤司征十郎的房间,被子上有好闻的薄荷味剃须水的味道。似乎是笃定黑子现在出不去对他没有什么威胁,那些重要的军事资料也就这么随意地放在桌子上,不过黑子也没兴趣,反倒是托这样难得安定的生活的福,把以前拍的照片都洗了出来。漆黑的暗房里微微的红光暧昧不明,黑子把相片从定影液里捞出来晾起,灰暗的建筑物背景下,那人赤色的头发竟是有些刺眼的。
            赤司征十郎还是会回这个房间,却也只是在黑子睡下后才会过来,坐在书桌前处理公务罢了。黑子有时候躺在床上假寐,被子拉至脸颊只露出两个眼睛,定定地看着那人瘦削却孤傲的背影。仅有一盏昏暗的台灯,还被他压至最低,侧脸隐在淡淡的阴影之中,挺拔的鼻梁让人移不开目光,黑子竟是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习惯性地想去摸相机,却发现摸到的只是一片冰凉。
            直到有一次,不知道是因为太累了有些迷糊还是别的什么,赤司征十郎径直走到了床边掀开被子想要和衣躺下。然后似乎是被床上还有一个人吓到,竟是略微后退了一步,但也立刻反应过来。黑子倒是很识相地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了一半的床给他,赤司征十郎站在那里,扶着额有些哭笑不得。
            最后仍是解了外套,在黑子身边平躺下。
            明显有段历史的单人床了,支撑两个年轻男子的体重还是略微有些吃力,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响声。而且都已经说了是单人床,赤司征十郎的呼吸近在咫尺,黑子突然尴尬了起来,一下子不知道刚刚的勇气跑去了哪里。
            “会觉得挤吗?会的话我继续回桌子上趴着睡去。”仿佛是感觉到了他的僵硬,赤司征十郎看着天花板突然出声,黑子则是变得更加不知所措了,竟是有些口吃起来。
            “不……不不完全不会,而且这个本来就是你的床,反倒是我一直霸占着。”
            赤司征十郎没有回应他,呼吸安静而平稳。良久之后他开口:“你见过战争吗?”
            “战地记者手中的赌注就是自己的性命,如果照片拍得不够好,那是因为离炮火不够近。”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房间里突然沉默了起来。空气有些凝滞的沉重,黑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变得更加尴尬,但是这就是当初师傅教他的东西,他觉得应该没错才是。


            6楼2013-03-04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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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太久的安定都快让他忘记,自己也曾在炮火轰鸣之中近距离地触碰尸体、感受鲜血。在冬天的凌晨走进战场之上的废墟,在确认挂在颈上那架装有50mm镜头的坚固老旧徕卡M3里面胶卷的数量后开始漫无目的地寻找。拍到优秀的照片也总是需要缘分的。此刻的黑子总是会有一种错觉,自己就是那舞台上的芭蕾舞演员,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迈出每一步。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和芭蕾舞演员所踩着的上等实木地板不同,自己的脚下,是鲜红染尽的战场。
              他仍记得那一次遇见的一个年轻士兵。硕大的眼中是满满的迷惘与恐惧,鼻子附近的周围还有着代表着青涩的的细小雀斑。如果猜得没错那应该是他第一次触摸到枪这个冰冷的金属体,一把老旧的AK47。那一刻黑子的相机里还剩最后三张底片,他选择了连续快拍两张照片来记录下那个年轻士兵初次装填子弹时的措手无策。但是在举起了相机贴在取景框里对焦按下快门的同时,他的直觉与本能告诉自己千万别让一个或许永远不再出现的眼神溜走。随后他意识到只剩下一张底片的机会可以在那东西永远消失之前把它固定在胶片上,他的一根手指轻触旋环调整光圈,调到他估计当时光线所需的5.6,将相机镜头的中轴线改变了几厘米,当一颗子弹穿透了新兵心脏的那一刻再次按下了快门。
              是突袭。
              黑子刚想换一台相机,迫击炮的轰鸣声就已经盖过了一切。连可惜的叹息声都还没来得及发出,被余震到的黑子竟是被甩出去了几米远,却也幸好紧紧地护住了胸前抱着的相机,只是些许的擦伤和肌肉扭伤而已。
              但是那个新兵却再也不会醒来了。甚至是连尸骨都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黑子在硝烟散尽后再次走入战场,拖着划开一条大口子的腿行走在混凝土碎块和歪曲的钢筋之间,不断变换着手中拿相机的姿势来寻找合适的拍摄角度,却也再没有找到刚刚的那种感觉。
              几天后黑子把那张照片洗了出来,他第一次如此满意自己的作品。
              子弹在划破空气的那一刻因为摩擦使得空气中的水分迅速汽化而激起的白雾被如此清晰地定格,与从胸口喷溅出的血雾交杂,呈现出淡粉色的过度。而此刻新兵的表情是如此的不可置信,微张着嘴低下头看自己已经被穿透的胸口,想说什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那以后,黑子再也没有拍过比这更好的照片,哪怕已经更换了更好的摄影设备。或许是因为对炮火开始有了胆怯吧,他有时候这么想。


              7楼2013-03-04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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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会闯进我的驻扎地也是因为这个?”
                “啊——”黑子突然从回忆中被惊醒,赤司有些不满意地啧了一声:“睡着了么?”
                “不,没有。”黑子仰着头看着天花板。赤司刚刚关掉了台灯,唯一的亮光来源就是窗户外透过窗帘淌进来的淡淡月色。老式的吊顶隐在黑暗中有些模糊,却仍旧隐隐约约看得出那个年代繁复美丽的花纹。“只是在想一些东西罢了。”
                “而且会闯入你的驻扎地,完全不是我的错吧。我只在取景而已,反倒是你伪装得太好了。”
                完全没有掩饰的责备,或者说是夸奖。的确,能把一个足足有几百号人的军队悄无声息地隐藏在这炮火散尽的废墟之上,纵使是黑子这样常年在炮火中穿梭的人也是完全不能想象的。
                赤司倒是意外地没说什么,翻了个身背对着黑子说了声晚安。黑子本想指出他一下子卷走了大半被子后来却还是放弃,生理性的困倦感一波波地袭来,竟也就这么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触手可及的地方自然只余了冰凉。惊讶于自己没有从床上摔下去,揉了揉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黑子伸了个懒腰,却被正好打开门走进来的赤司吓了一跳。
                或许是刚醒还有点迷糊,黑子有些愣愣地盯着他看。一丝不苟的黑色军装把那人本就精壮的身材衬托得更加颀长,依旧束着那根一指宽的皮带,那腰看起来竟是极细的。黑子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有一种自己现在像是色狼或是流氓一样的错觉。
                而赤司征十郎则是直接无视了他的目光,走到书桌前拿起几份资料。此时他才注意到赤司戴了一副白色手套,纯白的,在这样灰色的背景下竟是有些刺眼的。
                “是要出门么?”他问。
                “嗯。”他淡淡地回应了句,“军事会议。”
                黑子哦了一下,从床上爬了下来,本想去洗漱,却被他一句话震住了。
                “啊对了,你昨天把我踹下床了。”
                突然降临的沉默。
                那一刻黑子只觉得自己一贯保持的平静脸就快要碎裂了,抽搐着嘴角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赤司征十郎当然没否认,但嘴角却是微微上扬着的:“睡相很差啊,你。”
                他顿时涨红了脸,裹了件外套跑出了房间,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背后赤司低低的笑声。
                真是丢脸死了。黑子刷着牙,有些愤愤地腹诽。


                8楼2013-03-04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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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比起人,黑子哲也更喜欢拍一些乱七八糟的静物。
                  比如他现在手里的这张照片。ISO100黑白胶卷,快门速度一百二十五分之一秒,镜头为55mm,拍下的却只是废墟上不知是谁遗落下的一只鞋子,下面一朵蒲公英倾斜着冒出头向上开着花。
                  就在他按下快门的那一刹那,一阵风吹过,带起了蒲公英的种子就这么飘了起来,黑子按住头上差点被一起吹跑的贝雷帽,竟是忘记了再次端起相机。这时的天空竟是难得的湛蓝色,和自己头发一样的颜色。
                  他突然想起来前几天赤司征十郎对他说:“我很喜欢你的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不带一丝杂质的纯粹的蓝,是没有硝烟的天空的蓝。”
                  赤司征十郎晚上还是会睡在那张床上,即使黑子把他踹下床这件事情不止发生了一次。
                  “和你一起睡的话,意外的很安心。”在黑子有些气弱地质问他的时候那人扬着一边的眉毛给出这样出乎意料的答案。
                  然后仍旧是背对着他躺下,却在早上醒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地维持着他抱着他的姿势。当然会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黑子不知道哪天搭错了神经居然比赤司先醒了过来。从窗帘背后的亮度黑子推测出现在应该还是凌晨,他蜷缩在赤司征十郎的怀里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刻那人的呼吸扫在自己脸上有些微微的灼热,却又平稳而清浅,黑子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他的脸,几乎是如同女子一样精致的五官,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完全可以用美丽来形容。如同婴儿一般纯真无暇的睡颜对他来说像是一种诱惑,但黑子也知道,等到他睁开双眼后,那双赤金异瞳则是凛冽的,仿佛能看透一切。
                  那一刻,黑子几乎是不可抑制地,想要去亲吻他的额头。
                  事实上他也真的这么做了。从窗帘缝隙中露出的阳光洒进来落在地板上发出淡淡的金光,一瞬间仿佛地老天荒。
                  然后赤司搭在他腰上的手臂收紧,黑子竟是被吓得一个战栗。那人却是非常得意地张开了右眼,和头发一样温暖的赤色,黑子可以清楚地那里面倒映着的蓝色的自己。
                  “抓到你了。”


                  9楼2013-03-04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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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司第一次吻自己的时候,是在暗房。
                    原本只是突然的闯入,却在暗房那昏暗暧昧的气氛诱惑下不由自主地吻了下去。他的吻残忍而霸道,借着并不是很明显的身高优势,双手钳住黑子的肩膀,近乎贪婪地索取他的每一丝呼吸。因为黑子一时的惊吓而让他几乎是轻而易举地闯入口腔,柔软温热的舌舔过上颚带来的酥麻感让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痉挛了起来。黑子在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看到的是黑暗中星星点点的红光,渐渐地和那人的赤发融合在了一起。
                    那一刻他只后悔为什么自己的相机正在对方的手中。
                    事情的发展速度太过迅速以至于黑子开始反思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这时候他正靠在窗框上,因为阴天手里拿着的是一台装有ISO200胶卷的蔡司伊康,1.8的镜头,快门保持三十秒的曝光,将楼下赤司征十郎枪决一个间谍的全镜头定格在一张35mm的单格胶片上。黑子承认在他举枪射击的那一刻因为实在太帅了自己有些许的迟疑,如果单单从美的角度来欣赏,他的动作完全不像是杀戮,更像是在表演。
                    干净利落地拔枪后扣下扳机,赤司征十郎微微歪着头笑着,眼神却是冰冷的。子弹穿透眉心的那一刻远方树林里的鸟因为受到惊吓而扑棱棱地飞起,黑子抬起头,有些愣愣地看着灰色的天空。
                    后来黑子把这张照片洗了出来,却因为过度曝光而造成的噪点成了败笔,最终只是拿着看了很长一段时间后,随手夹在了某一本书里。


                    10楼2013-03-04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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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一百二十五分之一秒内将一切通通捕捉进底片里。
                      战争的气氛变得愈加浓烈起来。赤司征十郎开始频繁地熬夜,有时候甚至到了黑子早上醒的时候他还在办公。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时不时来他的暗房和他一起研究洗出来的照片了,黑子一个人坐在暗房的地上擦拭着相机,但视网膜上残留着的模糊红影却是怎么也擦拭不掉。
                      黑子开始害怕。夜深人静之时听到的炮声开始让他颤抖,他想要去寻找平时温暖的怀抱,但只是扑了个空而已。
                      黑子这么对赤司征十郎提起的时候赤司征十郎正好回房间换衣服,他打着领带笑着揉了揉他每天早上都乱糟糟的头发,如果黑子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在他眼中看到了满满的能够溢出来温柔。
                      然后他吻了他的额头。却也只是这样而已。
                      意料之中的胜利,似乎连担心都成了不必要的东西。赤司征十郎难得地喝了酒。藏了很久的皇家礼炮21年从蓝色的陶瓷瓶中倒出,琥珀色的液体在晶莹剔透的玻璃杯中呈现出不同的角度变换着光芒,还没等黑子从这酒是哪里来的疑惑中解脱出来赤司就吻了下来,威士忌特有的醇香还带着微微的烟熏味,嗯,的确是皇家礼炮21年,那是黑子哲也醉倒在名为赤司征十郎的酒中的最后想法。
                      事实上赤司征十郎从来都不是什么温柔的人。亲吻时自己片刻的失神让他微微愠怒,坏心眼地咬上了黑子的下唇,黑子因为这无防备的疼痛而皱起了眉,对方却是看准了这个机会一下子撬开了唇齿,毫不留情地开始攻城略地。交缠着的舌头无意中扫过牙关带来的疼痛居然变成了甜蜜,绵密细碎的吻渐渐游走到了颈间,一路顺着往上直到耳侧。偶尔的舔舐和啃咬让黑子几乎是颤抖着想要缩成一团,本能地想要躲开对方的触碰。
                      “别想逃。”赤司征十郎哑着嗓,声音比平时更为低沉诱惑。黑子因为对方在这种时刻也依旧无懈可击的傲慢而失去了一切反抗的余地,全身酥软得几乎要瘫倒在对方怀里。他几乎急得要哭出来,水色的双眼沾染上了氤氲的雾气,却不知这样更会激起暴君的施虐心,轻笑着咬住了洁白柔软的耳垂。
                      不可遏制地叫出了声,随即因为羞耻立刻捂住了嘴。赤司征十郎却笑了起来,嘉奖一般地舔着耳垂,膝盖挤入他不知不觉中微微分开的双腿轻轻磨蹭,手也顺势探进了衬衫下摆,开始不安分地在比正常人体温略低的皮肤上游走。
                      军人因为握枪而磨出的茧子粗糙,抚摸光滑皮肤带来的奇异感让他再也无法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将掌控权完全交给对方后顺势倒在了床上,赤司倒也不客气,就这么压了上来,一瞬间黑子竟是分不清那薄荷味是床上的还是那主人身上的。
                      已经没有什么理智了。现在剩下的只有本能。赤司进入的那一刻他无法自持地扬起脖颈,疼痛和快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让他沉入漩涡。骨节明显的手指缠绕上因为疼痛而半软的欲望,黑子因为这直接的触碰一下子倒吸一口气,发出小猫一样呜咽般的呻吟。
                      赤司的施虐心在此刻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并不是粗暴的横冲直撞,而是更加细致难耐地进出,一边轻轻地握住了身下之人欲望的前端。黑子因为这过于直接却又无法纾解的刺激竟是红了眼眶,赤司征十郎扳过下颚,不可自已地低头去舔舐溢出来的泪水。


                      11楼2013-03-04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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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战地记者走了,悄无声息,毅然决然,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倒是和他的性格符合得很。而带走的,除了一开始带来的三台相机和一些衣物,也再无其他。
                        叶山看着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他暗房如何处置,他本想让叶山直接清了东西全部扔出去,最后却还是选择过来看一眼。但是一走进暗房,各种回忆突然交织淹没头顶,难以形容的窒息感赤司不由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桌上杂乱摆放的量杯和玻璃瓶因为无法言喻的愤怒被扫落至地上,玻璃接触地面化为齑粉的那一刻最后的哀鸣清脆。不顾四溅的显影液打湿裤脚,赤司征十郎瞥见桌角的一个破旧铁盒,伸手拿过打开。
                        整整一盒,都是相片。
                        拍的都是同一个人,赤色的头发在黑白的背景中显得略微惹眼。大多是睡颜。不同的时间不同的角度。有趴在桌子上略带疲倦的、也有躺在床上平和安详的。一共拍了多少张呢,几十张还是几百张,厚厚一叠拿在手里,几乎是承受不了的重量。
                        翻到最后一张,明显看得出是自拍,与同龄人相比略显单薄的摄影师因为单手无法支撑对他来说略显沉重的相机而产生了颤抖,相机在那一刻失焦,有些迷离的模糊。水色头发的少年俯下身去轻吻趴在桌上熟睡的赤发军人的额头,表情恬静而美好。
                        赤司征十郎将照片翻过来,只是看了一眼,也不管满地的玻璃碎渣,就这么跪了下去,手中的相片洒落了一地。
                        那个从来不曾输过、从来没人质疑的年轻少将,居然在只泛着微微红光的暗房里颤抖着双肩,无法压抑地低声哽咽了起来。
                        因为经常拿出来翻看而已经略显陈旧的相片背面,只写了一句话。少年略显稚嫩的清秀字体,是自己已经看过无数次而再熟悉不过的。
                        我是如此爱你。
                        おしまい


                        13楼2013-03-04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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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
                          呜呜呜于是说点乱七八糟的东西?
                          非常仓促地赶出来的东西嘤嘤嘤,简直完全不能细看;;
                          如果摄影术语有什么地方出错了请不要打脸!(
                          因为实在太赶了有很多东西没有写出来,各个地方的衔接都很奇怪o<-<
                          本来只是想写写战地记者的故事,结果后来意外的变成了普通的摄影师?(
                          想要写这篇文的时候正好在听无力P的末世论,又特别喜欢Epimetheus这首,就稍微动了一下脑筋(
                          虽然和原歌词完全不搭界的样子(x
                          其实Epimetheus在这篇文里应该代表两个意思,一个自然是指黑子,用相机记录过去的人;
                          但另一方面也代表了赤司,后知后觉的人。
                          啊呀真的完全没有写出来的样子,还有很多要细化_(:з」∠)_
                          于是明年应该会补个番外!我想看黑子和赤司在战场上相遇的样子(。
                          如果大家不嫌弃的话那就太好啦!元旦快乐!
                          新的一年也请一起萌赤黑!www
                          欢快地打了个END ❤


                          14楼2013-03-04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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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
                            那个啥,因为作者纠结了一下(x
                            所以番外可能推迟更新,等我考完试先(被揍死


                            15楼2013-03-04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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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
                              因为有姑娘找到微博让我来发一下结局所以…
                              其实这一篇的结局我写了两个版本,某种程度上来说本子里那个HE并不是我真正认可的结局
                              然后另外一个结局牵扯到还未放出的一篇文,因为一些原因还不是该公开的时候…
                              我会找时间先把HE放出来,还有一个暂时慢慢说了啦w
                              最后再次感谢大家的厚爱和等待!真的非常感谢!


                              16楼2013-03-04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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