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Pchy 走出便利店,买了中饭和饮料,往医院走去。下午就可以办出院手续。 Pchy 看了一下手表,穿过马路。
曼谷的交通从早上九点开始一路瘫痪到晚上九点,好在曼谷城的人已经习惯了这么拥挤的马路。Pchy 遮了遮头顶的阳光,径直走进医院。
“妈?”pchy 推门进入,不料,mario 正在床边陪着pchy 妈妈聊天,“你! Hi,你怎么来了。” pchy 很不自然的换了口吻。
“哦,昨天不是说来接伯母出院的么,所以来了。”mario 转头,一脸无辜的看着pchy,只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 呵呵,你这么忙,还是先走吧,不牢麻烦你了。”pchy 转过脸,对mario 说道。
“怎么就赶人走了,昨天也是mario 和non 的帮助,我才可以这么及时到医院的啊,”pchy 妈 对pchy 说道,接着转过脸,“昨天真是要再次谢谢你啊,接我出院真的太麻烦你了,下次请你来餐厅吃饭吧。”
“好啊,好啊。”mario 满口答应,不忘看看了pchy 的黑脸,pchy 的脸更黑了……
“妈,我们跟他又不是这么熟,怎么能这么麻烦别人。”pchy 没心思和mario 争辩什么,怕mario 在缠上 妈妈,于是劝到。
“对了,mario 是你老板啊,什么熟不熟的,今天他跟我说 你已经请假几个星期了,今天特地来问你什么时候再去上班的。真难得,这么好的老板,你却在家里游手好闲。”P妈 确实不理解pchy 在想什么,虽然对他的工作p妈 不过问,也无所谓,但是现在老板都来求情留住人才,哪有推脱的道理,实在是有愧于别人。
“妈,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辞职了么,怎么变成请假了?”pchy 看着mario ,气不打一处来。
“伯母,你也别逼 pchy ,可能是对公司的制度和 工资方面有异议,这个可以再考虑的,不过 pchy 确实是公司目前不可或缺的人才,公司很需要他,还希望伯母劝劝他。”
Pchy 看着mario说出这么衣冠禽兽的话,恨得牙痒痒 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又怕mario 在妈面前乱说,mario 不是pchy,没有那些包袱,可能一时兴起就 全说了,这个或许也是pchy 不愿意 mario 接近自己生活圈的原因,mario对于pchy 简直是颗定时炸弹,说是威胁pchy 岌岌可危的平衡理念和安全感,不知道那天,pchy的生活就面目全非,难以控制了。
最后,执拗不过mario, 还是将P妈送回了家。免不了一顿晚饭。
“你就 一辈子对着湄南河?”mario 走出客厅,看到pchy 屋子在前台望着夜色里的湄南河,河对岸的酒店和住宅星星点点。
Pchy 看着湄南河,没有转头, 春季的微风很舒服“真有你的,看来我妈很喜欢你啊。”说的有些戏谑,只当是在开玩笑。
“还真指不定就扯上些关系了,你说呢?”mario 饶有兴致的接到。
“……”pchy 避开话题,“你还真要三顾茅庐来请我继续工作?”pchy 是在是怕了mario,说不准真是三天两头往自己家跑。
“我 mario 哪次说话 儿戏了。”mario 走到pchy旁边,顺势也靠在栏杆上,任由湄南河风 拂面,晚上河上船只稀少,只听到 哗哗的 水声。“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连 工作都辞了,我有那么可怕,又或者你有什么狗屁难以启齿的狗血事情?”mario 确实也够纳闷pchy 的可怕的固执。
“没有理由,就是不想再做这个工作了,”pchy 不想多做什么解释,跟mario解释,反正也是破绽百出,还不如装死到底。
“那好啊,”mario 似笑非笑的看着旁边pchy 冷漠的后脑,pchy一直看着另一边。“我就隔三差五来孝敬下伯母咯。”
“无耻!”pchy 没有办法。“好吧,告诉你理由。不是真的不想做了,而是再下去我的人生或许就失控了,我不喜欢这种掌控不了的感觉,很彷徨,懂吗?所以就算是做件好事吧,不要再来找我了。”pchy 有点恳求道,却又带着些不舍,复杂的就连pchy自己都觉得噎得慌。
“怕我吗?”mario 并没有多少惊讶,面不改色看着pchy,问道,“你说的生活失控不会是你那套禁欲理论吧?”mario 戏谑的继续看着pchy。
“你接受也好,不理解也罢,总之……”pchy 不知道为什么平静的时候 反而哽咽了,理了理头绪,不知为什么好像是要决心一样的心态,“总之,还是不要再来找我了。”pchy 话止于此,却还是不肯看mario。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坦白告诉你吧,我三番五次找你,根本和工作无关,我就是为了接近你,因为喜……”mario 还没说完,就被pchy 打断了。
“mario!”pchy 打断mario的话,突兀的高声喊道,
“什么?”
“厄。我看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了。”pchy 很是尴尬,最怕的时刻莫过于mario做出什么表示,本来自己就下定了决心,受不了这些刺激。
Mario 一脸不爽,狠狠盯着尴尬的pchy ,pchy 逃不开他的眼睛,准备继续刚才到口的话。
“mario?你们在外面聊什么呢?”P妈笑着从客厅出来,手里拿着一袋包裹。
Mario 一愣,随即又变得一脸温柔,“伯母,呵呵,我再说很喜欢pchy呢,以后要经常来做客。”说完,转脸看着pchy,笑得一脸灿烂。
Pchy 瞪大了眼睛,脸色苍白。
“哈哈哈,我跟pchy也很喜欢你啊,一定要常来啊。对了,这是点心,晚上回去当夜宵吧,早点回去,不要太晚了。”P妈递过手里的袋子,交代道,倒是满脸的笑容。
Mario 拿着点心袋子,没有回头,不过不用想也知道pchy石化在那里,P妈也跟着送到门口。
Mario 刚发动车子,才见pchy 从屋内跑出来,用力敲打驾驶车窗 ,“你! 你疯了么?你以后真的不要来了!”pchy几乎是压低了声音怒斥道,又怕回屋的妈妈听到。
Mario看了看pchy 涨红了的脸,”好啊,那你来上班,我就不经常来,也不和伯母,厄,不谈心了”mario 故意强调了谈心,笑眯眯看着pchy。
Pchy 看着气的头疼,“真是无耻,好吧,我明天就工作,可你也说到做到。”
“那自然,mario 没等pchy继续,很是骄傲的腰上车窗,绝尘而去,留下一脸咬牙切齿的pc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