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再回到木叶的时候,鼬17岁。他带领鬼鲛穿过村子郊外树林中的小路,前方不远处就是木叶村的侧门,这条路他不知已走过多少遍……在很多年前。今天的天气不太好,雾笼罩了整片树林,没有要消散的意思,前方的一切好像都隐藏在浓雾之中,远处朦胧一片。
小路通向的地方是一小片空地,等到走近了,鬼鲛才发现中间竖着一方矮矮的慰灵碑。而鼬已经停下脚步。
“是不是走错了路?”鬼鲛低声问。
“不,再往前或许会有警戒,我们要等雾再散一散。”要穿越自己曾坚守过的防线,鼬心里五味陈杂。
慰灵碑上密密麻麻的刻满名字,鬼鲛百无聊赖,轻轻读出几个人名来。说道:“木叶死的人也太多了。”
“雾隐村不是吗?”
鬼鲛无所谓的笑一下,说道:“谁知道呢!”
“那么,”他又接着说,伸手拍了拍慰灵碑,“这上面的,有认识的人吗?”
鼬沉默的用眼扫了扫碑上的名字,然后轻轻阖上眼。
“有吗?”鬼鲛追问。
看起来他很有追问到底的意思。鼬轻轻叹了口气,用手指在一个名字上敲了敲。
宇智波舞子。
鬼鲛笑了起来,“原来是被杀死的同族,能够被你记得,想必是个美人吧?”
“她不是我杀死的,”这次,鼬很快的说,“而且……”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一旁的鬼鲛马上又问:“怎么?”
鼬抬起头,露出无奈而寡淡的笑容,鬼鲛觉得他深邃的眼睛里,好像有一点光,就像是沉入海中才能看到的微弱而苍白的阳光。鼬在这时反问道:“想不想听个故事?”
2、
“鬼鲛,你有没有思考过,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存在,或者是世界为什么会存在?”
“什么?”
“为什么你是干柿鬼鲛,而我是宇智波鼬,为什么我们生存,又为什么要生存?”
“这种问题……好像在很小的时候想过。”
“那么答案呢?”
“别开玩笑了,你觉得我能找到答案?”
“啊……也对。”
“那么你想过吗?”
“和你一样,很小的时候曾经想过。”
“那你找到答案了吗?”
“我……”
3、
故事开始的时候,鼬13岁,还在木叶村,还没有灭族,没有加入晓。每天除了完成村里安排的任务以外,就是艰苦修炼,偶尔有空闲下来的时候,便陪弟弟练习忍术。日子过的很平淡。
一切都从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开始。
舞子从病床上醒来。
差一点宇智波舞子就要在正值锦瑟年华的18岁上香消玉殒。在这以前她已经昏迷了整整4天。
鼬还清楚记得舞子刚从抢救室里推出来的时候,她双眼紧闭,脸色灰白,呼吸轻微得仿佛像是已经停止了。
“止水大哥,如果前辈真的死了,就都是你的罪孽啊。”鼬轻声叹息。他和止水坐在台阶上,一级一级台阶在他们身后蔓延,不远的上面就是宇智波家的神社。初春的温暖,已经让两边的树木已经抽出新枝,不复它们在寒冬时凋蔽的模样。但是两人对着眼前的景色却都只有无法形容的无力感。
“真不敢相信宇智波家的忍者也会为了感情能要死要活!”止水耷拉着脑袋,“女人真是可怕!”
“如果到现在还是无动于衷的话,那么你才是最可怕的。”
“你不能这么要求我,也许她只是一时想不开。”止水申辩着,但口气中充满内疚,“说不定……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后悔了。”
鼬沉默的看了他一眼,过了一阵子,才说道:“等前辈醒来就知道了。”
舞子为什么自杀?不过是因为她对止水说了一句我爱你。止水为什么要内疚?不过是因为他对舞子说了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