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幡遥吧 关注:572贴子:5,196

【原创】据说发文可以攒人品,爱の洋遥〃「画像」。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蛾绯 这ID最近被封得敏感至极,一回贴就被封。
估摸着是人品不太好,于是还是来攒下人品。
CP还是洋遥,其实一直准备码聪明papa和城城的文,名字和梗都想好了就是人犯懒嘤嘤嘤。
人向来很懒,所以这次直接用自己写的一篇原创文改,不过,似乎,和重新写,没区别了。
于是就不尊重原作了,来个平行世界吧,据说只有平行世界才能幸福。
连载,不过可以肯定不长,所以肯定很快就会完。
虐不虐我不知道,悲不悲我不知道,就根据往常的尿性来吧。


1楼2013-03-31 02:46回复
    我睡了,晚安。


    4楼2013-03-31 0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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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ω‘○)无良的来占个位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3-03-31 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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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西主吧看了过来占座QUQ


        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3-03-31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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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杀LZ至此


          7楼2013-03-31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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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捧人品~


            9楼2013-04-05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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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上了地铁,因幡遥还保持着若有所思的模样。
                已经过了上班时间,此时的地铁空空荡荡的,他们所在的这节车厢没有其他人,两人隔着比陌生人近、比好朋友远的距离坐着,没人开口说话,安静得近乎诡异。
                几分钟后,因幡洋开始不自在了,他虽然不是一个聒噪的人,但现在的气氛让他很不舒服。于是他忍不住出声了,「喂……」没了后文。
                车厢里再次陷入沉寂,比刚才还更诡异。
                因幡遥自然是听到了那声「喂」的,只是他不想接话,抑或说不知道该接什么。昨天和主治医生的对话,以及早上因幡洋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亲昵,让他迟疑了。四年前,二十四岁的因幡洋突然患上了怪异的失忆症,那时候因幡遥才十八岁,为了爱情离家刚好一年。
                因幡家是做军火走私起家的,从他们的外祖父开始,逐渐脱手黑道上的买卖,轮到父辈已经是正经的生意人了。因幡洋比因幡遥长六岁,由于父母工作繁忙,因幡洋小小年纪就开始照顾体弱多病的弟弟。因幡遥的童年虽然有哥哥的悉心照料,却是在自闭地成长,他一出生就有着一头白发、一双红眸,除了哥哥没有人愿意接近他、和他做朋友,大家都叫他小怪物。正因为如此,他才越来越依赖因幡洋,直到那份依赖超越了亲情,变成了扭曲的爱情。察觉到这一点,他并没有感到慌张,甚至庆幸,他们体内流着一样的血,比任何人都亲密无间。出乎因幡遥意料的是,因幡洋对他同样抱有禁忌的感情。两人很快就无法自拔地沦陷,并且坦然出柜,父母大怒,他们不顾一切离开了家。
                在外的生活可想而知是异常贫苦的。两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尽管因幡洋毕业于重点美术学院,但由于因幡家的刻意为难,只能一天接好几份兼职,虽然很辛苦,却也过得像蜜里调油。一年后因幡洋生病,因幡遥不是没想过放弃,不过每一次都坚持了下来。因为他不敢想象,没有因幡洋的生活会变成怎样。再后来,他患上了骨癌,他有上网查过,骨癌一旦患上,就算判了死刑,而他最恐惧的,不是死亡,是他死后因幡洋会将他从记忆里彻底抹除。此刻再想想,自己真是自私,为何要因幡洋活在恋人死亡的阴影中?遗忘不是最好的结果么?
                「乘客您好,学院路站已经到了,请乘客们从右侧门下车。」
                两人各自沉思之际,地铁已经到站了,因幡遥率先站起身,说:「到了。」跨出了门。
                因幡洋望着因幡遥的背影,他还穿着昨天的那件白衬衣,瘦得脱了形,但有什么改变了。因幡遥一直挂在脸上温和的笑容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忧心忡忡。他是不知道让因幡遥忧心的事情是什么,但他也能猜到这事必定和自己有关。是不是应该告诉因幡遥,自己并不反感和他是恋人?
                正在因幡洋天人交战之际,因幡遥停下了脚步,因幡洋也跟着停了下来,看了看路边的建筑物,是美术学院。
                「你还记得这里吗?」然后,因幡洋听到因幡遥这样问。
              — To Be Continued —


              11楼2013-04-10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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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医生闹得如此不愉快,这病也没法治了,但因幡洋到底不放心因幡遥的病情的。于是两人刚步出医院大门,因幡洋就开始劝他去另一家医院看看。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不用去医院了。」虽然因幡洋的关心让他心头一暖,但还不是对他坦白病情的时候。
                  要都像你这样,那还要医院做什么。因幡洋暗自诽谤,面上却只说这,「但愿你没事。」因幡遥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再说,尽管客观上两个人有可能是恋人,但主观上,他的记忆里,因幡遥不过是比陌生人稍微亲密一点的存在,连朋友都算不上,自己的确是热切过头了。
                  「我能有什么事啊。」因幡遥朝他笑笑,眼底却透着一丝悲伤。
                  因幡遥眼底的悲色因幡洋没有看到,他只被少年青涩的笑容触到了心上的那根弦。春日煦阳,暖风拂面,因幡洋觉得四周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他的世界只有这名干净羸弱的少年。在阳光的照耀下,少年变得如此透明,就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不能让他消失。这是因幡洋脑海中唯一的信条,鬼使神差的,他拥住了因幡遥。
                  「你……做什么?」就算因幡遥深深铭记着两个人在一起时的回忆,也不代表在大街上被突兀地抱住会毫不惊愕。况且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他们了。
                  因幡洋回过神,意识到两人尴尬的处境,迅速松开他,一退三步远,「对……对不起。」慌忙道歉。
                  因幡遥只是小小惊了一下,因幡洋却镇重其事地道歉,他噗嗤笑出了声,「安啦,我又没怪你什么,只是再这样下去,我们可要被围起来当猴看了。」
                  因幡洋这才意识到成为焦点的事,也顾不上刚才的尴尬,扯着因幡遥的袖口就上了一辆出租车。
                  坐在车里的后座,因幡洋还没消化他抱了因幡遥的事,因幡遥便靠了过来,伏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不用紧张,我们本就是恋人。」但因幡洋来不及喜悦,就被下一句话打入地狱,「对了,我叫遥,因幡遥。」
                — To Be Continued —


                IP属地:四川13楼2013-04-27 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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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幡遥顾不上腿上的疼痛,逃也似的跑出医院。直到上了出租车,报了因幡洋家的住址,眼看医院渐渐消失在视线中,才缓过气来。
                    因幡洋是被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他揉着睡眼,穿着内裤,喃着:「谁啊,大半夜的。」就去开了门,当见到一身护士服的因幡遥时,那表情不亚于见鬼,「你怎么穿成这样?」
                    「先让我进去。」因幡遥喘着粗气,在因幡洋的搀扶下进了屋,「去拿套衣裳给我,这护士装快勒死我了。」
                    「你穿成这样大半夜在街上晃,没遇上怪叔叔?」因幡洋拉开衣柜,一边找衣服,一边调侃他。
                    「我是打车过来的。」言语间,因幡遥已经解开了上衣的纽扣。
                    因幡洋笑,「那司机不是怪叔叔?」
                    脱掉上衣,因幡遥自嘲道:「他估计当我是怪叔叔。」
                    因幡洋没有接话,因为他在衣柜深处,见到几套不属于他的衣服。因幡洋虽然是个画画的,但身板并不弱小,那些衣服不可能是他的,那就是因幡遥的?
                    「给,试试能穿么。」因幡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扔了一套衣服给他。
                    因幡遥接过,看到自己曾经的衣服,也没有丝毫惊讶,淡然地穿上衣服,套上裤子。
                    「你的腿怎么了?」虽然只有短暂的一瞬间,但因幡洋已经看清了因幡遥小腿上的伤,那种溃烂……一般人身上可不会出现。难道和他的病情有关?有什么病是会犯疼,还皮肤溃烂的?
                    「没什么。」因幡遥交叠起腿,有些欲盖弥彰,「不小心擦伤的。」
                    这个谎言不太高明,但因幡洋没有拆穿,虽然心里有些膈应——因幡遥在坦白两人的恋人关系后突然消失不见,几天后,穿着奇怪的护士装在半夜出现,种种行为透着诡异,他却一无所知。
                    「那好,今晚你有什么事?」因幡洋问。
                    因幡遥展颜一笑,「哥哥,帮我画一副画像吧。」
                  — To Be Continued —


                  IP属地:四川15楼2013-04-27 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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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快点喔。」因幡遥打了个哈欠,全身疲软,他也懒得再坐直身子,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半合着眸子,像只犯困的猫。
                      「快一点,把你画丑了怎么办?」因幡洋故意逗他。
                      因幡遥送他一记白眼,「又不是女人,画丑就画丑呗,只要你能认出是我。」倏又像想到了什么,「你不会真把我画得很丑吧?」等他死了,还靠这张画像让因幡洋记着自己呢,可不能让因幡洋觉得他是个丑八怪。
                      因幡洋「噗」一声笑了出来,「唉,明明在意就明说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规定女人才能在意外表。」
                      「你懂什么。」因幡遥小声嘟囔一句,别过头不再看他。
                      「哟,生气了?」因幡洋。
                      沉默。
                      因幡洋故作无奈地道:「那好吧,我看看,现在这个样子,嗯,嘴嘟得都可以挂酒壶了,我就这样画好了,然后裱起来,等你老了还能看下自己小孩时候的模样。」说着,房间里响起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
                      「你说谁是小孩!」因幡遥对他怒目而视,再配上他那张白嫩得小脸,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个二十二岁的成年人。
                      「好啦,逗你玩呢,过来看看,对这副画像满意么?」因幡洋放下碳笔,冲他招招手,示意他到身边来。
                      因幡遥刚起了一半的身,突觉头晕目眩,再跌回了椅子上。因幡洋被吓了一大跳,一步过去,扶着因幡遥软绵绵的身子,问:「怎么了?」
                      因幡遥揉着太阳穴,随意扯了一个理由,「可能是坐久了吧。」
                      「低血糖?」因幡洋用手背贴上他的额头,居然有些烫手,「你发烧了,先回房间。」不容他拒绝,将他打横抱起来到了房间,让他坐在床上,蹲下身给他脱了鞋,抱住他的小腿向左上方一提,他就躺在床上了。
                      作为一名癌症患者,发烧是很正常的,但因幡遥肯定不会这样对因幡洋说,他只说:「你也累了一晚上,陪我睡会儿吧?」说着移动身子,让出一个人的位置。
                      「你先睡,我去给你买退烧药。」他记得对面那条街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
                      「这么晚了上哪儿买药去,别出去了,快睡觉吧,我都困死了。」因幡遥挽留。
                      因幡洋替他掖好被子,说:「五分钟就回来。」低下头轻吻了他发烫的额头。两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因幡遥却因为这样一个吻红了脸,抓过被子捂住脑袋,装起了小鸵鸟。隐约听到因幡洋说了句「别把自己闷坏了」,再后是关门声,确认因幡洋离开了,因幡遥才从被子里探出头。
                      今天的因幡洋便是他深爱那个样子,温柔、体贴、专注。看来,这次又成功让因幡洋重新认识他、爱上他了。因幡遥紧紧抱住被子,脸上挂着甜蜜的傻笑,躺在因幡洋的床上,闻着熟悉的味道,就像在他怀抱中一样。
                      因幡洋一回家就看到因幡遥已含笑入睡,他悄悄退出房间,退烧药是不能空腹吃的,他的先到厨房给因幡遥熬一碗粥。
                      天蒙蒙亮时,因幡洋熄了火,盛了一碗白粥端进房间,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正准备叫因幡遥起来,发现因幡遥已经醒了,两眼直直地盯着他,「吵醒你了吗?先把药吃了再睡。」
                      因幡遥坐起来,因幡洋立刻竖起枕头放在他背后,方便他坐着。对于因幡洋的细心,他微笑,表示感谢,说:「画像给我看看吧。」
                    — To Be Continued —


                    IP属地:四川17楼2013-06-12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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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6
                        「已经画好了,它还能跑了不成。来,先把粥喝了。」因幡洋坐到床边,舀了一勺粥送到因幡遥嘴边,他的嘴巴却紧闭着,大有「你不把画像拿来,我就不吃」的架势。
                        因幡洋摇摇头,将勺子放回碗里,叹息道:「行,我去给你拿画像。」便起身去画室,没有看到因幡遥在他背后笑得狡黠。
                        看到自己的画像,因幡遥毫不吝啬地大肆赞扬。说他的画技鬼斧神工、浑然天成,简直是美术界的希望。因幡洋绝不会因为因幡遥的吹捧而飘飘然,他把这番赞美之词的缘由归结于模特是因幡遥——不得不说因幡遥少爷在对于自己的相貌还是相当自恋的。
                        因幡洋所想虽也有一定道理,不过因幡遥对于他的画的赞扬也不是盲目的吹捧,尽管是采用了夸张手法,也是有根有据的。许是多年来感情的积淀,因幡洋笔下的因幡遥显得多情起来,温柔似水的眸子,让所有有幸见到这幅画的人都会产生被他深爱着的错觉。
                        「满意了吧?该吃饭吃药了吧?」因幡洋接过他递回的画纸,放到一边后,做势又去端碗。
                        「等下,你先在画上加一句话。」因幡遥突然很严肃地看向他,连腰背都挺直了,「加上:这是因幡遥,我的爱人。」
                        因幡洋知道他现在笑了是一件很不厚道的事,但他真的不厚道了一次,他都不知道自己是那么爱笑的人,更没想到因幡遥会那么有幽默细胞,「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就这个?好,我的笔在画室,你先把粥和药吃了,我就过去写上,好不?」
                        「我自己吃,你去写。」因幡遥俯身端过粥碗,一口一口吃起来。因幡洋的嗤笑让他有些受伤,尽管是他隐瞒病情在先,以至因幡洋根本不懂他的想法。在常人眼里,这个要求也许很可笑,但他已经是半个身子都在棺材里的人了,因幡洋一旦再犯病,他就成了一撮灰,被风一扬,无踪无迹。所有人都可以忘了他,唯独因幡洋必须记得,无论多少,就算是个空洞的名字,也能证明他这段爱情存在过。
                        因幡洋看他面色如常地吃饭,也乖乖把药吞了,才拿着画像去了画室。重新将画夹到画板上,看着画像上的人的笑脸,因幡洋只好叹息。因幡遥的意思他又何尝不懂,只是他不明白因幡遥的患得患失,就算他患有失忆症,他也会努力记着因幡遥,而因幡遥也没有放弃过他,他两现在不是又在一起了吗?仅仅几天时间。因幡遥究竟是对他没有信心,还是自己?不过,写上那句话是因幡遥的要求,他必须满足。
                        「这是因幡遥,我的爱人」九个字跃然纸上,想起因幡遥刚刚严肃的小脸,因幡洋心里的感叹被抚平,只余下感动,「对不起呢,现在的我还不能付出和你同等的爱,不过,不会让你等得太久。」对着爱人的画像,因幡洋默默许下承诺。
                        因幡遥是被痛醒的,他睁开眼那刻,看到的是黑暗的房间,因幡洋不在身边。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尝试了几次未果,只能平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他恨不得提刀把腿砍了,但也只是想想,癌细胞已经扩散至全身,他砍掉腿也不起任何作用。
                        「啊……唔……」因幡遥痛得喊出了声,又立马咬住被子。因幡洋很有可能就在外面,这房子毫无隔音可言,绝不能被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他并不知道坐在客厅里的因幡洋一直竖着耳朵留意房间里的动静,那声「啊」足以引起他的注意。于是,因幡遥才咬住被子,就看到因幡洋神色复杂地站在门口,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把药吃了吧。」因幡洋坐到床边,把药放到床头柜上,再从柜子旁的纸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放好。扶着痛得发颤的因幡遥倚自己怀里坐好,才剥开药片捏手里,喂进他嘴里,「我还没烧热水,你先用矿泉水将就着,马上我就去烧水,再出去买午餐。」
                        因幡遥以为他说的药是昨晚吃的感冒药,就着水咽下药片后,突然想到,感冒药是不能空腹吃的,因幡洋昨晚都能注意,今天更不可能疏忽了。而且,这药只有一片,昨晚可是好几粒。还有,疼痛开始缓解……
                        这是他一直服用的止痛药!
                        「你怎么会有这药!」因幡遥侧过身,不可置信地看着因幡洋。
                        「你父亲派人送来的,或者该说,我们的父亲。外面还有一些药和仪器,他说,明天起会有专业的医务人员过来为你治疗,你可以安心呆这里养病。」因幡洋淡然地为他擦掉唇边的水渍,语调平静,听不出情绪。
                        因幡遥有些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了,按照他的脾性,知道自己和因幡洋在一起,一定二话不说下令拿人。但他没有这样做,还送药和仪器过来,让他在这里安心养病?这是唱哪一出?
                        「在外面?你扶我去看看。」他怀疑那些是披着仪器外表的炸弹!


                      IP属地:四川18楼2013-06-12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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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是因幡遥多虑了,心电监护仪、自动血压监护仪、氧饱和度仪、呼吸机、药物雾化吸入器……都是很常见的生命监护系统设备,那么,不是逮他回去,就是逼他自己离开?想到这里,因幡遥只觉得心一寒,他怎么现在才想到,父亲根本不是要他安心呆在这里,而是要他在这里呆不下去!
                          因幡遥如鲠在喉,双手紧握成拳,抑制住自己身体的颤抖,「你……都知道了?」
                          「是。」他身后的因幡洋回答。
                          「那你还收下这些?」因幡遥倏地上前一步,扬手要将摆在茶几上的仪器药物扫到地上,但被因幡洋快一步从背后抱住,阻止了他幼稚的泄愤。因幡遥用力地扳着他的手臂,嘴里嚷着:「你放开!你放开!」
                          「够了!小遥,你是要让我更自责么!」因幡洋在他耳边低吼,「小遥,你查出骨癌的时候还没到晚期,你是因为我才拒绝治疗的是吗?」
                          「都是他派来的人和你说的?」他自然是指他俩的父亲。因幡遥感觉到腰上的力道减弱,挣脱出来转过身,「他只是要分开我们,就算你失忆了脑子还没坏掉吧!为什么你不懂他这样做的目的!」
                          因幡洋回道:「我不管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只要知道,你真的是因为我拖延了治疗,才会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
                          因幡遥推了他一把,手劲不大,他倒是纹丝未动,因幡遥却有些失衡,但他立刻站稳了身子,指着茶几和地上的东西说:「这就是你收下这些的原因?只为了减轻你的罪恶感?」轻蔑一笑,接着说:「那你现在已经收下了,还觉得亏欠我吗?因幡洋,我告诉你,我因幡洋从来不知道后悔是什么,你当为什么你每次犯病我都眼巴巴地找上你?不是为了你的愧疚、你的自责,是因为你是我因幡遥的人,这辈子都是,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我明白。」看着因幡遥近乎癫狂地表明占有权,因幡洋心底出奇的平静,现在的他仅想拥抱住因幡遥——他也这样做了,告诉他:「小遥,我是你的。」
                          「知道我只剩三个月的命?你怕了么?」因幡遥仰头,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颈脖上,他却感觉到了寒冷。
                        — To Be Continued —


                        IP属地:四川19楼2013-06-12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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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7
                            见他不回答,因幡遥再问:「你怕了么?」这次的语气更冷冽了些,紧贴着他的耳朵,唇瓣擦过他的耳畔。
                            因幡洋也不清楚他心里挥之不去的郁结是不是因幡遥口中的「怕」。他在下定决心好好爱因幡遥的几小时后,得知恋人已身患绝症,命不久矣,他似乎是该迷茫,该无措,该惧怕的。那因幡遥呢?他还可以在犯病后便逃避现实,因幡遥却得一个人承受了所有。如果他此刻开口承认了「怕」,因幡遥会怎么做?一定是面带嘲笑地离开他这个懦夫。在因幡遥面前,他连「怕」的资格都没。
                            「小遥,你听我说。」因幡洋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拉离了自己的怀抱,微弯着腰,与他双目平视,「是,我害怕,很害怕失去你,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我却只有这几天我们相处的记忆,你说我人渣也好,懦夫也罢,我都认了。我的确没有承担起我应承担的责任。我不知道原来的我是怎么做的,但是,现在,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你还剩多少时间。可能我会犯病,会再一次忘了你,不过,我会马上开始准备,在这间屋子里留下我们两个人的痕迹,就算忘了,我也会很快就想起来。小遥,你说这样好不好?」
                            「好。」因幡遥想也不想就应道。或许最正确的选择是在因幡洋犯病后就离开他,让他忘了曾有一个身患绝症的爱人,可他已经与这样的做法背道而驰了,已经落下了那错误的一子,就算明知会满盘皆输,也没了悔棋的余地。
                            因幡洋的手掌从他的双肩移到了颈后,向前稍一用力,两人的唇贴在了一起。他们都没有闭眼,因幡洋含笑看着因幡遥眼里的惊愕,但很快因幡遥就冷静了下来,双臂缠上他的项脖,缓缓垂下眼帘,遮住美丽的眸子,蛾子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在眼眶下投上青黑的阴影。此刻因幡洋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这个人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这样的想法在心中充斥着,他甚至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因幡遥是他的了!
                            内心激动,因幡洋吻得更卖力,连啃咬都用上了。因幡遥吃痛,嘤嘤地欲躲开,因幡洋却摁住他的头不让他躲,因幡遥只好以同样的力道吻回去。如同两只饥饿已久的野兽,不知餍足地渴求着对方。
                            分开时,两人都急促地喘着气,看到彼此红肿的唇瓣,不约而同地大笑出声。
                            「哥哥,才知道你是属狗的。」因幡遥笑着调侃。
                            因幡洋微眯起的眼闪烁着邪恶,「我是属狼的,专吃你这种纯洁的小白兔。」
                            「啪」因幡遥给了他一记暴粟,恶狠狠地道,「你说谁是小白兔?」


                          IP属地:四川20楼2013-06-12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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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幡洋捂着脑袋,暗叹自己真是看走眼,这哪是小白兔?分明是披着「兔皮」的狼啊!以后说话得小心,虽然自家媳妇看上去柔弱不堪,但力道也不小,这拳头砸脑袋的滋味可不好受。
                              因幡遥看他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大狗望着自己,眼底的黯然更甚。热恋中的两人渴望结合,这是人之本能,因幡洋想抱他,他也想被因幡洋抱,可他的身体已经不能承受性(河蟹)爱,就算勉强自己忍受痛苦满足因幡洋,因幡洋也一定会感到扫兴,还不如让他止步于此。——天知道因幡洋根本没想过限制级的东西!
                              「小遥,你饿不饿,我带你出去吃饭吧!」察觉到了因幡遥的不悦,因幡洋立即蹭到他身边。若因幡洋有尾巴,现在一定摇起来了。
                              「行,吃什么?」因幡遥假装看不到他的殷勤,率先迈步。
                              因幡洋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摆出个「模范老公」的样子,「当然是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因幡遥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在因幡洋看来是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其实因幡遥只是很淡然的一瞥,「那去隔壁街的那家餐厅吃中餐,记得你原来挺爱吃的。」
                              因幡洋依稀记得是有那么一家餐厅,点头说好。他知道因为今早的事,因幡遥的情绪已经到了低谷,他自然要百依百顺。至于他记忆中两人初次见面,自己冷峻的形象,那已经随风消逝,至少面对因幡遥,他是再也摆不出那副模样。因幡洋捏了捏自己的耳根子——嗯,挺软。
                              「你在做什么?」因幡遥边走边用余光观察因幡洋,若有所思地看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又像确定了什么样地点点头。因幡遥暗觉好笑,不过还是板着脸。因幡洋私自收下父亲送来的东西已经触了他的逆鳞,再加上他已经对自己动了那方面的心思(因幡洋对天发誓自己没有),因幡遥得克制自己,以免太过热切擦枪走火,让他得寸进尺。总体来说因幡遥少爷对自己的情人是很有一套的,牵着他的那根线收放得宜,把他吃得死死的他还不自知。
                              「唔,没什么,耳朵有点痒。」因幡洋放下手,加快脚步走到因幡遥旁边,和他十指紧扣着下楼,见他不挣脱,因幡洋心里美滋滋的。
                              因幡遥不戳破他小小的谎言,两人手牵手走在一起,没有人说话,掌心传来的温度很暖,让人想一辈子不放手。
                              走到大街上依旧没有人松手,换作以前,因幡遥是绝不会不在意他人的目光的,但现在他和因幡洋一样,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两人是恋人。因幡遥记得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个问题,「如果你的生命只剩下24小时,你会做什么?」当时他还讽刺说提这种问题的人脑子一定有病,一个人可以想到自己只能再活一天的人,当然是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但现在换做他倒计时生命了。他死去的前一天,躺在床上全身插满管子动弹不得,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他现在还能和因幡洋牵着手一起走,行人的目光与非议,便显得不值一提。
                              因幡洋牵着因幡遥骨节分明的手,拇指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由于长期挂吊瓶,因幡遥手背皮下的血管已经看不清了,因幡洋不敢用力去触碰,他怕因幡遥会痛——虽然那只是他自己的想象。
                              这条路并不长,尽管因幡遥行走不便两人走得极慢,也不过十分钟的路程。因幡遥坐下,熟稔地点了两菜一汤,看来是这里的常客了。
                              「哟,小遥,好久不见。」老板从厨房走出来,朴实的脸挂着笑容,看到坐在因幡遥对面的因幡洋,接着说:「这次是和哥哥一起来的啊,很久没见到你们两兄弟一起来吃饭了呢。」
                              因幡洋打量着眼前憨厚的中年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明明他和因幡遥才是最亲密的人,却连小餐厅的老板都比他更了解因幡遥。
                              「是啊,前段时间生病了呢,今天刚解禁就来照顾你的生意了。」因幡遥面上从容应对,桌下的脚借着桌布的掩盖轻轻踢了两下因幡洋,示意他直勾勾打量人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
                              「生病了?」老板张大嘴,那样子看上去有些滑稽,「严重吗?现在好了吗?」
                              因幡遥:「已经全好了。」
                              「唉,你们年轻人呐,仗着自己年轻,从来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小遥,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大叔这就亲自下厨给你加两到菜,就当大叔请你的。」说着便急匆匆地回了厨房,一点拒绝的余地也不给因幡遥。
                              「这老板对你可真热乎。」因幡洋开口就酸溜溜的,逗得因幡遥笑了出来。
                              「喂,别人的女儿都和我差不多大了,你能别乱吃飞醋吗?」
                              因幡洋横了他一眼,七分骄傲三分酸地道:「谁让我的小遥长了一张男女老少通吃的脸呢!」
                              「去你的!」因幡遥再给了他一脚,正巧服务生端上了第一盘菜,因幡遥递给他一双筷子,说:「别吃醋了,吃菜。」
                            — To Be Continued —


                            IP属地:四川21楼2013-06-12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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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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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因幡洋打开房间里那台老旧的电视机,准备抱着因幡遥窝床上享受难得的清闲时光。
                                「我去下厕所。」因幡遥对背着他开电视的因幡洋说。
                                「唔,早去早回。」电视机似乎太久没用出问题了,画面一直在晃动,因幡洋拍着机箱,随口应道。
                                因幡遥走出房间,没有去厕所,而是去了客厅。坐到沙发上,打开放在茶几上的医药箱,拿出药剂喷雾和绷带,再弯腰挽起裤腿,看着自己红肿溃烂的小腿,他不耐烦地「啧」一声,拿起喷雾喷到伤处,再打开绷带,用嘴咬着一端,开始包扎。
                                电视机被「拍」好了,因幡洋见因幡遥还没回来,打开房门高喊一声:「小遥,你掉厕所啦?」没人应,于是他走了出去,正巧看到因幡遥在艰难的与绷带缠斗。
                                因幡遥发现被因幡洋撞见了,尴尬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倒是衔在口中的绷带掉到了地上。
                                「是我疏忽了,该罚。」因幡洋故作轻松地咧嘴一笑,踱步到因幡遥面前,蹲下身,拾起散落一地的绷带,将弄脏的部分撕掉,重新为他包扎,「不过小遥也有责任,怎么不提醒我要上药的事呢?」
                                「没……我一个人……可以弄。」因幡遥结结巴巴地解释,想收回自己的腿,奈何被因幡洋用绷带拴得牢牢的,只能紧张地绷紧小腿肚。
                                「和我客气什么?」因幡洋替他包扎好,还打了个蝴蝶结,「好了,我去给你拿睡裤,牛仔裤裤管一直挽着腿会不舒服。」
                                因幡遥低着头什么也没说,因幡洋返回房间,关上门,顺着门板慢慢滑坐到地上,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没有人能坦然面对爱人一天一天走向死亡,他太高估了自己,看到因幡遥溃烂的伤,他觉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因幡遥紧绷的小腿印证了他的紧张,但他没有看到,因幡洋的手心也全是冷汗。
                                因幡洋拿睡裤拿了很久,因幡遥并没有催他。他在想些什么因幡遥多少是清楚的。心里明白是一回事,亲眼目睹又是一回事,两耳所闻永远不及双目所见来得震撼、有冲击力。还有三个月,他当然想留在因幡洋身边走完最后一程,但此刻又不禁自责——就这样自私决定了两人的未来。
                                「唉声叹气做什么?想变小老头么?」因幡洋拿着睡裤走了过去,脸上挂着和煦的笑,「你的睡裤放得真够隐蔽,害我找了老半天。」因幡遥看着他手里的棉织睡裤,这是他在超市促销时买的,五百日元一套,还有件睡衣,不过因幡洋没有拿出来。他们在一起,最穷的时候,住廉价的地下室,连一袋泡面都是两人分着吃,还不时被因幡家派来的人骚扰,只凭借着「爱情」撑了过来,也许在生死面前,这些都显得太过渺小,但他们本就是渺小的人,守着这些渺小的事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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