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十四郎……土方……十四郎……”我缓缓叫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好像不这样多念叨几遍,我就会忘记。
是大叔吗?是健忘吗?还是脑子真的有病啊?
怎么会忘呢……
舌尖描绘他的唇,手掌摩擦他的肌肤。
不用这样刻意地,我也不会忘的啊……
可是这种不安是怎么回事啊?
难道我应该担心的是我已经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不是我将会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行啊。
他在我眼前,我想不起别的事情啊。
也不想去想啊。
土方十四郎……
“我喜欢你……”
被我分开到极限的双腿因为我的一声呢喃而颤动起来。
这句话,说了就收不回去了。
有什么东西,就要改变了。
但是是怎么样的改变呢?
“土方十四郎……我喜欢你……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没有其他办法的我只能一味重复着这句话。
好像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唉,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我得了绝症?难道江户要毁灭了?难道要爆发星际大战了?
“闭嘴吧……”
正在抚弄红肿的**的我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忍不住抬头去看他的脸。
他满脸潮红,细白的牙齿咬着手指,含糊不清地说:“我知道了……所以……闭嘴啦……”
一团浆糊的脑袋想不出为什么我没有高兴的情绪。
这么说,我是在毁掉什么,而不是建起什么吗?
怎么可能。
我这么这么喜欢他。
他也喜欢我啊!
活这么多年,这应该是最让我兴奋的一件事的了呀。
郁闷地把手指捅进湿滑的洞穴,看着他轻哼着仰起下巴的样子。
不行啊,太美了,根本顾不上别的了。
我就假装我只为这一刻而活吧。
过后让我死了也可以啊。
===========================轻轻一割==========================
“呀,说起来你们两个结婚怎么也没通知大家呀?都过了这么久我们才知道呢。”
我正对着货架上的蛋黄酱发呆,阿妙的朋友就很热切地过来打招呼。
阿妙脸上是一贯的微笑:“结婚这种事,谁说一定要搞得人尽皆知了?再说我这个样子,也没办法招待你们啊,会添麻烦的。”
“别这么说呀,我看你老公很能干的。”
“他?他可是很怕麻烦的。”
“阿妙看上的男人不会错的啦!”
她们又聊了好一会儿才分别。
阿妙看着我放在购物筐里的蛋黄酱问:“既然不喜欢吃,为什么每次都要勉强自己吃?”
我看看她,只说:“还有什么要买的?”
她笑着摇摇头。
我推着她的轮椅走向柜台。
事情就是这样了。
因为阿妙出了车祸,下肢瘫痪,新八跪在地上拜托我照顾他姐姐。
奇怪,我不是一直在照顾他姐弟吗?
为什么一定要结婚?
我凭什么答应?
我明明有喜欢的人。
明明那么喜欢那个人。
但让我自己都恶心的是,我那天晚上答应娶阿妙,然后却堵了正要回屯所的他,把他带到宾馆里做了所有我想做很久了的事。
是吧。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人渣中的极品,但我没想到我能人渣到这个地步。
我特么的把自己都震惊了啊。
而且更不要脸的是,我居然还坚信我喜欢他,全世界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他。
我就这么喜欢一个人?
我到底是有多蠢多贱多渣。
我会在米饭上挤蛋黄酱,然后逼自己吃几口。
我会点上一支他常抽的烟,放在那里闻二手烟。
我一直都假装他还会在我身边。
可是越是这样我越发现骗不了自己。
谁也骗不了。
他再也不会在我身边了。
那天我们自旅馆分别后,我回去和阿妙领了结婚证书。
当时我很极品的以为,我没有背叛任何人。
我可以一直照顾阿妙,像她丈夫一样照顾他。
而我的心,一直,永远,都是他的。
蠢贱渣到了一定的境界啊。
领证后不到二十四小时,近藤就知道了。
当然,他也知道了。
从那以后他都避着我走。连火都不对我发一下。
哪怕揪着我的头发大喊死天然卷去切腹我也无所谓的。那样的话我还很高兴。
可惜他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
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我一方面觉得他这样脸皮薄的人不可能像怨妇一样大闹,一方面又觉得他不应该不在意被我这种贱男人做了那种过分的事。
可是我再也没资格闯进他的世界大闹一通了。
再然后,近藤查到了撞阿妙的那辆逃逸卡车,居然就这么牵扯出一场波及全宇宙的军火走私案来。
再再然后,真选组被报复,遭到猛烈的炮火攻击。
那个被我念念不忘刻在心上的人,就这么死了。
死了。
死了是什么概念。
死人我见多了。
松阳老师也死了。
我最重要的人都死了。
原本我不相信。他一直说自己是真选组鬼之副长,一直被那么多人依赖。怎么就能死掉。
可是我眼看着他满是血的尸体被人从废墟里抬出来。
我记得他手里还死死攥着刀,几乎掰不开。
我记得他胸口一个血窟窿,染红了原本雪白的领巾和衬衣。
我记得他双眼紧闭的脸上,还留着痛苦的神色。
我知道,这是死了。
要不跟他一起,要不行尸走肉地活着。
我选了后者。
“今晚吃火锅吧,把小新他们都叫过来,好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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