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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尊礼◆替身 by 白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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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BE但是这才是这才是对宗像而言最好的结局


1楼2013-05-03 23:16回复
    *渣文笔注意避雷
    *尊礼双子设定+架空近未来世界观设定
    *挺长挺无聊的家庭伦理剧,OOC,伪科学,无视bug的都是小天使
    *食用期间如感不适,请赶紧右上叉叉
    *感谢阅读
    ——冰面断裂眼前闪现着深蓝的光折射着支离破碎的你,假的,看起来像真的一样。
    ——广阔的太平洋吞没了残阳撕裂了胸膛残破不堪的你,真的,看起来像假的一样。
    很累。
    小出云从未想到过,面对不哭不闹,不说话不乱跑的小孩也能这么累。他明明很努力拿出应付自己弟弟尊的那套来忽悠这个木偶般精致的小孩儿,结果他一点都不赏面。
    呆着不动比自己少上两岁的孩子叫,礼司。
    因为当身为医学教授的父亲相当随性,出于私底下对民族学的诡秘兴趣,一家子姓氏都不一样,不然自己该叫做羽张出云而不是草剃出云。
    无论怎么哄,硬是一声不吭。明明看上去软绵绵的,为什么性子这么硬啊。小出云无语问苍天。
    但自己不能发脾气,身为哥哥就要有哥哥的样子。父亲牵着个小人儿到自己面前,告诉自己一个很不幸的消息,小孩儿是尊的双生弟弟,一直交予在国外的叔父迦具都玄示抚养。但不早前,那个活得那样自在潇洒的人因为丧偶的打击自尽了,当时小礼司亲眼目睹了叔父从楼上坠落,在孩子的面前断了气。
    看着自己一直叫唤做父亲的人,就这样永远离开自己,当然当时他们还不明白死亡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被告知,不能再见到他了。
    小出云也问过父亲,为什么要将礼司交给叔父抚养,父亲只摸了摸自己脑袋笑得苦涩,说,是他们对不起礼司。
    小出云无奈地瘫在地上,跪坐在草地上的礼司无论气质还是模样都和父亲最相像,居然长到5.6岁了才真正回家。小出云也觉得礼司酱很可怜。
    院子里光照很好,小出云想着礼司酱不想说话就算了,一起晒晒太阳睡个觉比游戏更能让礼司酱放松。
    小出云快睡着的时候,树上传来一阵骚动,他还没来得及冒黑线,皮球已经砸上了礼司的脑袋。礼司头随着皮球砸来的方向歪着头,漂亮的大眼睛转向了树上。
    脸上贴着胶布,和礼司一样面瘫的赤发小男孩趴在树丫间,摇晃着小腿。
    “喂,帮我捡球。”尊懒懒地说着。
    小出云站起来昂着头对树上的尊喊话,“尊,快下来。你砸到弟弟了。”
    “他都不叫我哥哥。”尊还很有道理地反驳,沿着树丫爬了下来。
    小出云无奈地叹气,“你也不叫我哥哥啊,我还不是一样很照顾你么。”
    尊想自己走去将皮球捡回来,走了一步发现衣摆被听说是自己双生弟弟的小孩抓住了。
    那双紫蓝色的大眼好像街角精品店的琉璃球,尊看着他的脸只有这个想法冒了出来,可是下一刻,眼泪从琉璃球里流了出来。
    “……你刚刚好像要掉下来了。”流着泪,可是还是一脸木然。
    阳光从尊身后倾泻而来,粉尘在空中打着旋。“不会掉下来的。我很厉害。”
    尊想学着出云平时揉自己脑袋的样子揉揉他的头,将手在衣服上擦擦,再摸上礼司柔顺的头发,又想估计不能像出云那样乱揉,便顺着一个方向一下下地摸。
    礼司颤抖着咬紧下唇,将哭脸埋着尊的衣服里。
    小出云对这情况很惊讶,但礼司酱肯开口说话了肯定是件好事,于是就不打算将尊爬树的事向父亲告状了。拿着自己的衣袖,将礼司的脸从尊的衣服中挖出来,细细地擦着。哭红了眼眸的礼司往头上安个耳朵就成了只小兔子了。
    “好了好了,肯开口就好了,我叫草剃出云,那只叫周防尊。随便你喜欢怎么叫,父亲一定很高兴的。”
    礼司犹豫了一会儿,叫了一声,“出云哥哥。”
    “哎!”小出云身为兄长的自尊心8年来第一次得到了满足。
    “我呢。”某只脸瘫表示有点羡慕妒忌恨。
    “……尊。”礼司的声音出云是越听越觉得好听,特别是尊听见礼司酱的话后那脸色让他很痛快。
    “喂……”
    “……周防。”
    “……”


    2楼2013-05-03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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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嗷——!~”
      小出云拿着雨伞站在幼儿园门口听着里面那些小怪兽嬉闹的声音,开始有点不耐烦了。门外雨下得稀里哗啦的,家里司机驾车停在路边等候。一声声闷雷仿佛就响在耳边,让小家伙心惊。
      而比天上雷声闪电更让他受不了的是一众站在门外接送孩子的家长阿姨们,一个个看见他就眼睛放光。尽管是善意的目光还是特别让他心慌。
      因为他身上穿着女装。
      问他一个男孩子为什么无缘无故女装出门?说什么胡话呢,他虽然小个,但男女观念和羞耻心还是有的,之所以女装是祖母的遗愿,他们的祖母患有家族遗传的病症,不过40多点就去世了,当时自己刚刚出生,祖母生前便按照风俗吩咐父亲让他到小学前都女装祈愿健康长大。本来身为医学系教授的父亲是不可能听信这些话的,本着尊重祖母的遗愿,也许自己长得特别像祖母也让父亲心存芥蒂。
      正因为父亲没有遗传到这种疾病,祖母特别忧心自己,小出云也不是不谅解祖母的苦心,但他这样子出门这么多年了,而尊那小子却因为晚出生两年不用受这种罪,一想起这茬小出云心里特别不平衡。于是他为了寻求一下平衡,他只能欺负回去了,怎么欺负起来才不着痕迹,不被父亲发现呢?他苦恼了很久,直到天上掉下个小礼司。
      ……也许不对,掉下来的是叔父,小礼司是附带的。掉回家了。
      自从礼司酱来了之后,父亲工作就比之前更忙了,三天两头的不在家,每次回来都只捉起尊,蹂躏一下尊的脑袋,拍拍自己的头,和礼司酱说说话就进实验室里继续忙。礼司酱什么都好,特别听话,还帮忙管着尊,而尊也不知道为什么和礼司酱吵架老是吵输,小出云心里那个舒爽啊,不能言表。
      嘛嘛……阿姨你们就盯吧,待会儿有你们盯傻的。
      才想着身后便传来了礼司酱柔柔的声音,“出云……嗯,姐姐。”穿着灯笼裤的两只小人,终于出来了,尊那一脸不爽样被礼司拖住了衣袖,可能又和谁打架被礼司酱说教了。
      啧,唯一不好的就是出门了礼司酱也改口叫他姐姐这件事!
      环视了一下,果然都盯傻了,礼司酱可爱吧~我家的哦~
      礼司酱和尊是异卵双胞胎,不仔细看的话,真看不出来是双生兄弟。善条叔叔见过尊,说尊眉目长开了肯定像他们那个性格火爆的母亲。 那是糟糕还是不糟糕啊叔叔。
      小出云在心里得瑟一下,听见人群中一个阿姨说,“好漂亮啊这孩子,呵呵,看上去像……”
      还没听完礼司酱便被尊拖到了雨中,往车的方向奔去。小出云急忙打伞跟上,伞太大让他跑得东歪西倒,只能扯着嗓子喊,“尊!站住,别淋雨淋病了!”小出云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尊平时看上去活蹦乱跳的,其实动不动就生病发烧,为此父亲没少嘱咐他小心注意尊。什么时候也让他穿穿看嘛!裙子!
      两个小人屁颠颠地爬上了车,司机看他们衣服有地方淋湿了,急忙开了暖气送风。小出云赶过来的时候,车内已经暖洋洋的了。
      小出云一边念叨着尊,车一边平稳地开出去,他们家是单亲家庭,父亲又忙,细节方面的事情自然没那么周到,他和尊的床都是对小孩子而言很大的双人床,根本和家中的客房没什么两样,自从礼司酱来了以后,都是和尊睡在一起,小出云也不知道尊什么时候养成了一抓住礼司酱的手就能瞬间入睡的习惯。
      在车上摇晃两下,尊又昏昏欲睡了,小出云看他衣服还没干,怕他睡着了会着凉,便将礼司酱的小手扯了过来自己捉住,尊老大不高兴地醒了过来。
      “尊,不许睡。”
      “晚饭吃肉。”小爷他开口了。
      “你刚才跑什么呢。”
      “他们很吵。”
      “周防,对长者要有礼貌。”礼司酱揉了揉眼睛,开始帮忙对尊说教。礼司酱天生弱视,父亲说让他正式上学才开始佩戴眼镜对他眼睛比较好,结果导致在生活上,礼司要和尊形影不离。
      “你什么时候对我有礼过了。”尊皱起了眉头,衬着那头赤发,原本有点面瘫的尊现在看上去都有点生动起来了。
      “我们同龄,周防。”
      “老爸说我是哥哥,你还周防周防地叫?”
      “明明同一天出生的,差那么几秒钟就决定我们的上下关系,这种事我才不承认。”
      “那你好歹叫名字,不然我以后也宗像宗像的叫。”
      礼司酱转过去眯着眼看他,“你喜欢,我不介意。”
      “……”尊眉头皱得更深了。“今晚肉都是我的,不给你。”
      “老想着吃肉吃肉,周防你是猪吗?”
      “那你是什么?猪的兄弟?”
      礼司酱将小下巴一扬,似乎有点生气了,只见他开口说道,“周防,你再说一次?以后洋子老师奖励我的草莓牛奶都不给你了。”
      “没……”
      吃货你有点立场好不好!
      司机闷声忍笑,听着两个孩子奶声奶气地吵架,差点将车都驶到打滑。小出云表示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以后禁止他们在车上吵架。


      4楼2013-05-03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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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像不知什么时候发现周防在疏远自己,非必要周防都避免和他接触。这让宗像十分费解,周防的存在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这种和周防背道而驰的感觉让他焦操。敲开父亲发给他的文件,虽然内容只是他研究课题的冰山一角,但也够他花成倍的时间去研究,但安娜和周防接触后一段时间,那个传说中的御前大人居然亲自给他电话。
        “您好,请问哪位?”
        “老夫国常路大觉。夜安,羽张迅家的小子。“
        ”……哦呀,鼎鼎大名的御前大人,真是让晚辈受宠若惊。“
        ”真的敬老就不要拿御前这称呼打趣老夫了,小子……“对方沉稳的声线让宗像打从心底不愉快起来,”最近的年轻人都是怪物一样呢,你哥哥要是愿意,早晚一天君临这个城市。“
        ”要他不愿意,阁下就要威逼他?“
        对方长久地沉默着,”老夫只是想将他们两个放在一起保护而已,不出三年,老夫会彻底摧毁那个盗取你父亲的知识胡作非为的组织……要是这能赎罪的话,老夫对天发誓,如果这能赎罪的话……“
        ”晚辈觉得阁下言重了。“
        对方又沉默了良久,似乎是在整理情绪,慢慢呢喃一句”但愿你知道全部的那天也能觉得老夫言重了。“
        宗像皱起眉头,看着被挂断的终端,屏幕幽暗的光打在他苍白的脸上,乍一眼,就像残破的人偶。
        那边国常路挂了电话后,对面前悠闲品茶的羽张拧紧了眉头,”你养出来的孩子都很厉害。“
        羽张顿了顿手上的动作,轻轻放下了茶碗,”大部分天性使然,没多少我的功劳,而且……你都清楚的就不要嘲讽晚辈了。“
        ”呵……“
        国常路背身遥望夜空,”老夫也老了,能做的事,不就只有将秘密带进棺材而已吗?“
        哪怕为守着这个秘密撒点小慌,无伤大雅。
        羽张再次捧起茶碗,他们都为那一天,付出了一辈子作为代价。自己只是顺水推舟,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


        13楼2013-05-03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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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像在大学的第三年,扔下一堆证书和升学邀请,上了飞机辗转去了中东战场。还是见习的身份,就是去帮忙包扎他都甘愿。他只给出云留了一句话,我也有想做的事,就让他任性这一回。
          气得出云连砸坏了三个锅,回头又闷着一肚子气买了一套厨具回来,准备等宗像回来时,给在战场没顿好吃的他补充营养。
          每次听出云抱怨弟弟任性,淡岛都会冷冷地斜他一眼,说,出云你嫁给我吧。从此帮你脱离苦海。
          出云就乐了,说他哪敢先世理嫁出去,要是世理要嫁人了,婚礼用的红豆蛋糕他包了,搞得淡岛一阵郁闷。
          宗像回来时,是周防亲自去接的,车内放着黑胶唱片年代风行的慢歌,宗像躺在车上闭目养神。
          不过停下等红灯的几十秒,周防拉着宗像的手就不想再放开,手腕上还有着刮破的几道口子,红红的几道血痕,就像刮在周防的心头上一样。
          ”绿灯了,周防。“宗像睁开眼睛看他,催促他开车,”听说你这个赛季又一路直飚啊,话说你想在冠军台上挂几年?“
          ”我乐意。“倨傲一踩油门,将跑车平稳地驱动出去。
          宗像瞄了眼油表,”就这种速度能上冠军奖台?“
          周防伸手在车窗外弹走了烟灰,”别开玩笑了,宗像,你在车上呢,待会儿你晕车了怎么办?“
          宗像冷哼一声,”刚上战场的小兵在坦克上晃个七晕八素,我都还没吭声呢。“
          周防皱起了眉头,”你还敢提,走也不留句话给我。“这半年来,以为他天天噩梦中醒来,都是因为谁啊?
          ”……周防。“
          ”嗯?“
          ”……我想吐。“
          ”喂……“周防慌忙抚上宗像的肩膀,打着方向盘想找个地方停下车来。
          ”噗!“宗像失笑。
          ”啧!“被耍了。
          ”说真的,和你呼吸一样的空气想吐啊。“
          ”喂……“
          ”少吸点烟。“
          ”知道了。“
          这些年,周防将身边的人事打点得差不多了,该留的留,该让滚的滚。以他车场为中心,城市一隅是他的地盘。不碰黑,不碰白,那儿是火红的赤色。
          宗像眯着眼看他,有点昏昏欲睡了。”哥呢?“
          ”出国了。“周防有场赛在那边,出云先过去帮他打点,料想不到宗像突然就回来了。
          周防撩起了宗像的刘海,抚摸一下他的眉眼,就这样看着睡在他车上的宗像,他就觉得心的缺口被填满了,不自觉地微笑了起来。


          14楼2013-05-03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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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backstreet,掩盖在繁华背后的暗伤,周防驾着黑色法拉利在backstreet的边缘悠转。将野性的獠牙隐藏起来,静候他的猎物。
            赛事早已经结束,但他一直拖着不肯回去,一方面是国常路交代的事,一方面……太平洋对岸那双清澈如一口深潭的眼睛,让他喘不过气。要怎么做,才能将他独占,要努力到什么地步才能在那双眼眸中看见自己。
            周防烦躁地吐出口烟,腕上的手环隔在自己的额角,依靠那点冰凉平复下来。眼前一闪而过的身影让他目光像鹰隼般隔空擒住了他的猎物。黑色跑车像暗夜的鬼神又像潜伏在阴影里的猛兽,悄无声息潜伏在其身后。
            毕竟不是国常路的地界,周防想着还是要收敛一点免得惹一身麻烦,却将油门一飚到底,冲向那群人贩子的面包车。被突然冲出的跑车吓了一跳,其中一个黑人鬼叫着拔枪就放,乱打乱撞居然碎掉了周防车门上的玻璃,子弹就擦着他额角过去了。闻到血腥味的周防将车打滑过弯的角度驶得越加夸张,将车门一推揪着银白发小鬼扔副驾座上便猛冲出去。
            甩掉忙于应付警察的人贩,周防开着反卫星追踪的装置一路飙到了废车场。周防看着小鬼有点呆滞的表情,皱着眉头看他白衬衫上泛出的血红。“喂,你受伤了吗?”
            “啊……嗯?”银白发的少年看着自己白衬衫上的血迹,好奇地翻起来看。
            白皙的下腹侧一条深红色的血痕,是手术刀。周防马上就判断出凶器。
            恐怕是被摘掉了一边肾脏了。
            周防捶了下方向盘,给出云打电话,却占线。停了一下,转手打了个越洋。
            电话接通后,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响,“……喂?怎么了周防?”
            周防撩起额发,“……你在干嘛?”
            “捉老鼠。”清冽的嗓音带着倨傲回答道,“找我有事?”
            周防皱着眉头,先不究根究底,“这边……有个孩子,好像被割走了一边肾脏,伤口正在出血。”
            “出血量大吗?”
            “不致于马上失血死。”
            “问他叫什么名字。”
            “……哈?”周防转头问道,“小鬼,名字。”
            银白发的孩子抬眼看着他,“哦,你好,我叫伊佐那社。”还附赠笑了一下。
            这个孩子不正常。
            “意识还清醒,可能被药物阻断了痛觉。伤口被止过血的话,三十分钟内送他就医,应该死不了。”
            “哦,那好。”周防听着那边的呼吸,补充道,“……捉老鼠小心点,别被老鼠咬伤了。”
            “哼……这句话该送还给你,你现在肯定受伤了吧?”
            周防咋舌,抽张胶布止住额角的血。隔着个太平洋,还是敏锐地感觉到对方的处境,不过感觉不坏。
            “你再不回来,我就过去了,你自己掂量。”
            通话被单方面截断,还天天说我野蛮人来着,现在谁更横蛮来着?
            周防回头看了眼少年浅白的瞳色,不真实,是仿生材料做的假眼。
            “下车。”周防拎着少年换了辆吉普,看着原来那台法拉利被分解融掉,再驾车驶往最近的医院。


            16楼2013-05-03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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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云看着沙滩美女在身边走过,估量着身材还没有世理酱厉害。叼着饮料管,想着怎么将尊弄回家,但想起他和礼司的问题他就头疼,怎么才能将关系变回从前呢。尊那样的感情注定不容于世,弟弟难受,他也跟着难受,左右为难,真是快愁死他了。
              愤愤地咬着吸管,兜里的终端在此时震动了起来,他伸手拿出一看,墨镜下的眼闪过一阵惊讶,“……呀,您好,国常路老先生。”
              尊的雇主来电话给自己,不是很惊讶,只是由他本人亲自打来的,这就让出云心中一阵发毛。
              “你好,羽张家的小子。”低沉的声线传到出云耳中,“周防尊按照当初的约定,将两个孩子都亲自营救出来了,也算是报答了羽张迅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唉?”
              “周防肯为老夫做事,是为了从老夫口中得知当年迦俱都玄示,你们叔父出事的真相。现在你只要将这些话转达给他就可以了。”
              是因为礼司吗?尊。
              礼司的癔症很可能是因为当年叔父堕楼而演变成的症状。在礼司不知道的地方出生入死,为的就是这个?
              “迦俱都玄示的确是自杀而死的。”
              “诱因是……宗像礼司。”
              出云手上的饮料掉到了地上,圆筒杯子滚出去很远。
              周防甘愿放弃自由,隐忍这么多年就得到这么个讽刺的结果?
              “……能详细说明吗?”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你的双生弟弟并不是亲兄弟。”
              出云感到一阵晕眩,他扶着额头,“您的谎言只要一个鉴定结果就能戳穿。”
              “你可以向你父亲求证。”
              通话结束了,出云愣着久久不能回神。
              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出云的心跳随着铃音突突地跳。
              “……父亲。”
              “刚收到国常路阁老的消息,尊将那两个孩子都救回来了是吧?”
              “父亲!……果然你都知道?”出云伸手扶着路边的栏杆,让自己不致于狼狈地坐到地上。
              羽张的声线波澜不惊,“……那是阁老自己玩的把戏,非要尊亲自去救回那两个孩子。”
              出云觉得自己快被弄疯了,这上一辈的人都在绕什么圈子?
              “为什么这样做?”
              “用阁老的话来说,这是在赎罪。”
              父亲不想将真相告诉自己,出云已经从羽张话语中判断出,但至少并没有挂断自己的电话。
              “……他说……尊和礼司不是亲兄弟是怎么回事?”
              羽张在那边沉默了,在出云以为他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他这样说,“尊不是我的孩子。”
              听着耳边的忙音,出云已经没有力气再深究下去。


              17楼2013-05-03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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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像刚回到家门口,突然被坠落感拽住,一阵心悸。不用细想,便知道那个人又出了什么事了。踏进玄关,漫不经心地脱下了外衣。转身上了二楼,灵巧的足音经过父亲的房门时,敏捷地低头躲过横扫过去的长腿。
                宗像单手背在身后,迎刃有余地躲过黑发少年接二连三的攻击,少年情急败坏的表情让他笑了起来,这个的小鬼身手很不错,来群壮汉围殴他估计也不能轻易得手。
                宗像口袋中的终端响了,他摸出看了一眼,接听了起来。趁着和少年擦身而过,他还缓冲不过来的势头,准确地敲在他椎骨上,让他顿时整个人失去了平衡狼狈地摔在地上。宗像踩着他手臂压在他背后,“……喂?怎么了周防?”
                周防在那边闷声问,“……你在干嘛?”
                “捉老鼠。”宗像倨傲地笑着看地上齿牙咧嘴的少年,“找我有事?”
                周防那边像是出了什么情况,帮他解决了之后,挂断了电话。打趣地上的少年,“你是哪家跑过来的老鼠?”
                少年瞪他一眼,恨声道,“我叫夜刀神狗朗,养父是三轮一言。”
                早前自尽了的伦理委员会主席。
                宗像也有耳闻,“潜入我父亲房间的行为能否解释一下?”
                少年有点惊讶地仰视他,“我以为报出父亲的名号,你该知道羽张和家父有什么牵连。”
                宗像目光闪烁,“的确是有所牵连,他们立场相对,你这是在想诬陷我父亲和人命案有关?”
                夜刀神艰难地转过头,声音带着悲沧,“我只是想知道,家父为什么见过那个叫伊佐那社的人后,就……”
                “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伊佐那社曾被你父亲治疗过,他那双假眼是你父亲亲手换上去的,他应该知道那个人的下落。”
                宗像犹豫了一阵,将脚挪开,摸出了夜刀神的终端在里面输入了一个地址,“这是我哥哥的车场,你随时可以联系那边,我帮你查那个人的下落。”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第一个为这一连串事件付出了生命的人,是我养父迦俱都玄示。”
                少年拿回终端,看了他一眼,便下楼离开。


                18楼2013-05-03 23:39
                回复
                  听完出云的话,周防抽完了烟盒里最后一根烟,看着他脸色惨淡的哥哥,伸手地给他倒了杯酒。“首先,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大哥,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会变。”
                  出云看着他眼眶有点泛红,拿起酒喝了一口。
                  “然后,你有没有考虑过老爸对你撒谎的可能性?”
                  出云猛地抬头看他,“我是怀疑过国常路没对我说真话来的。”
                  “他老了,该撒的谎都撒完了。”周防扭头看着睡得深沉的银白少年,“既然要让我救人偿还点债,就不会再拿谎言敷衍我。”
                  “最后,叔父那件事不能让宗像知道。“
                  “这个自然,”出云定定地看着他,”……假如……我说假如……你们不是亲兄弟的话……“
                  周防哼笑出声,”没有什么假如,没有什么侥幸,他是谁都好,有血缘也好,没有血缘也好。“
                  那双鎏金倾泻着沐浴在晨光中的太阳花般,温柔而宁静的柔光。
                  ”我都只爱他。“


                  19楼2013-05-03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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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防回国的那个晚上homra很热闹。
                    先是来了一位黑发的少年,夜刀神狗朗。
                    他礼貌地打完招呼,说是宗像让他来等消息的,结果在他看见homra车队带回来的少年后,突然就大打出手。
                    出云一边急忙给宗像打电话,一边对轻松压制着少年的周防说教,让他出手轻点。
                    宗像调了班,第一次到了他两个哥哥天天呆着的车场。
                    一阵引擎声,让homra后勤的小子们兴奋地张望,一辆深蓝保时捷嚣张地在火红兰博尼旁边停下。一双修长笔直的腿首先出现在视线中,小子们一个个瞪大了眼。车门被关上的时候,他们的表情还有点呆滞。
                    “礼司……”出云刚开口招呼,却被宗像接下来的举动惊住了。
                    周防尊自然是从宗像出现在眼前时就没挪开过视线,宗像笔直地走过去拥抱住他的时候,他也只是自然地回抱着他,将视线放在他肩上。
                    “怎么了?”周防轻声问。
                    宗像挪开了一点空间,看了周防一会儿,便吻了上去。
                    唇舌缠绵,看着都让人脸红。
                    Homra一群小子全体傻愣愣地看着,有人先反应过来了,视线又不知道要往哪里摆。他们还没了解到草剃先生和red king口中的兄弟,是血缘意义上的兄弟关系。只当宗像是周防的……咳咳,情人。
                    呜哇……好激烈。
                    king的品味真不错。
                    唉?
                    八田哥,我带着墨镜都快被闪瞎了……你捂住眼睛做什么。
                    出云终于回过神,上前一步将两人分开,将宗像挡在身后,“喂!不要无视我啊!”
                    啊啊啊!三角关系!
                    修罗场!
                    支持那边好呢?
                    兄弟俩爱上了同一个人?!救命啊……
                    出云扫了一眼那群混小子们,细细碎碎的声音马上停下来。
                    出云难以置信地看着宗像,宗像推推眼镜说,“那两个孩子呢?”
                    周防擦擦嘴角,盯着宗像的目光中的欲望赤裸得让人发烫。“在那边互相瞪眼呢。”
                    出云忍着一肚子气,将小子们都驱散了,跟着他们来到内室。
                    夜刀神被捆住了手脚,盘腿坐在地上,看见走过来的宗像,气得咬牙切齿。
                    “那个是?”宗像看着旁边和小姑娘坐在一起的银白发少年。
                    夜刀神替周防回答道,“k-project-002,伊佐那社。”
                    “我在家父遗留的文件里查出的名字,还有旁边的女孩k-project-003,栉名安娜。”
                    出云内心一阵发寒,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有个巨大的危机正在接近他的弟弟们,可是他现在毫无头绪。
                    宗像翘着腿端正地坐在周防平时坐的椅子上,周防靠坐到椅背,给了出云一个眼神,让出云定下心。
                    宗像静静地开口,”最初的编码呢?“
                    ”并没有记录。“
                    ”实验内容呢?“
                    ”只有一堆身体检查报告,其余什么都没有。“
                    ”没有任何药物,手术记录?“
                    “……我老实回答你那么多,你不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间接害死我养父的人就在你的地盘里!”
                    “首先这不是我的地盘,”宗像微笑着,“然后,同样一无所知的我,现在只能给你罗列一些推测。”
                    宗像向周防和出云确认了安娜和社现在的身体并没有任何问题以后开始说道。
                    生物学家迦俱都玄示、伦理委员会主席三轮一言、政要国常路大觉、生物科学家阿道夫·K·威兹曼、遗传学上首屈一指的医学教授羽张迅。
                    他们可能都参与到这个疑似人体实验计划中,然后死亡就开始了。
                    宗像走过去社和安娜面前,俯身看着他们的眼睛,“他们的眼睛都是坏的。”
                    “但这是他们仅有的武器。”
                    宗像回头看看夜刀神,“你关注的死亡事件,看见他们两个之后请你允许我提出这样的怀疑。”
                    “据我所知,您的父亲三轮一言本身是位很优秀的心理学家,催眠技术尤其著名。”
                    “他为了保护这些作为实验体的孩子不被原来参与计划的人伤害,而对参与计划的人施以催眠,催眠发动的钥匙就是他们的眼。”
                    “杀人者,是您父亲。”
                    夜刀神沉思一会,眼神明显开始动摇,“父亲不会做这样的事。”
                    “人体实验本来就是禁忌,”宗像摸摸安娜的头发,“而我说的都只是推测,现在我们没有办法证实任何事。”
                    宗像站起身,过去帮夜刀神松绑,“我想知道的不是真相,而是怎么让那两个孩子继续安然无恙。”
                    “假如你想查出什么,就不要再鲁莽。”出云告诫夜刀神,将他和两个孩子带了出去,临走前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宗像,像甩去心中疑虑般摇摇头。
                    周防将宗像拥在怀里,像小时候一样交换着体温。这夜让他们都彻底心寒。周防吻着他额角,“你还怀疑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宗像靠在他肩头平静地说话。“照这样推测,实验体很可能是我不是吗?”
                    “害怕?”周防将他拥紧一点,实验体只要不被二次伤害,看上去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他更希望实验体就是自己,他不能容忍有人曾对宗像做残酷的事。
                    宗像笑着摇摇头,抚摸上周防的脸颊,骄傲地抬起头,“是你在怕吧?我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话,你不会来告诉我?”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宗像想,只要是这种程度的事,他无所畏惧。
                    那双眼眸凝视着周防,让周防听见了心脏擂动的声响。然后他们紧紧地拥吻着,直到出云推门进来。
                    “喂!”第几次了!我靠!
                    宗像推开周防,在周防极度不满的眼神下拖着出云要酒喝。
                    出云闷闷地想着,他这辈子最大的死穴大概就是对着他撒娇的宗像了,周防那是撒娇都懒得撒,对比起来还是宗像可爱多了。
                    给宗像倒酒的时候,出云还处于云游状态,周防和宗像对视一眼,知道他们哥哥在担心什么。
                    宗像转着手上的杯子,突然对出云说,“哥……”
                    “嗯?”出云喝着酒眼睛往宗像那边瞄。
                    “我想和周防做爱。”
                    “噗——!!!”出云嘴里的酒一滴不漏全喂了桌子。
                    周防皱着眉头,捉着宗像的手臂,认真地对上他的眼。宗像看着他,直到周防将手松开,才对惊愕的出云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现在说这个哥可能会以为我在借周防逃避什么。”
                    “和什么实验体、和那一辈的人和他们做的事都没有关系。”宗像轻轻拿酒杯碰了碰出云手上的杯子,和他的大哥说,“我只是不想对你隐瞒自己的心情。”
                    周防和宗像都静静地喝着酒,不去打扰心绪乱作一团的出云。
                    出云沉默了一会儿,脱力似的瘫在桌子上,“啊……你们俩总是联合起来欺负我。”
                    那无奈的语气让周防和宗像相视而笑。
                    就算多了层关系,那两个还是他最宝贝的弟弟,这件事不会改变。
                    这就够了,随他们高兴吧。
                    实验体事件还是个隐患,他更应该关注那些。只要他们平平安安的,他就心满意足了。
                    出云挺直身打算说些什么打趣他们,周防却将宗像扯了过去,压进自己怀里。
                    宗像抬起手推推眼镜笑着,“今晚我们不回家了,哥你早点锁门吧。”
                    出云哥哥想骂人啊!
                    --------------------【为出云葛格点跟蜡烛【默 -------------------------


                    21楼2013-05-03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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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田是因为找不见自己的手表折返车场的,他走进黑暗的车场里,顶上旋转着的排气扇将月光的光晕一下一下阻隔着。
                      走近周防的座驾时,八田停下了脚步。
                      他听见某种声音,从火红色兰博尼那里传来的,他眯着眼向那边看去,发现车在用很不寻常的速度轻轻摇晃着。
                      吱呀吱呀的声音细细地传到八田耳边。
                      偷车的?!
                      八田将手电打开照射过去,刚想大吼一声,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直起身来,周防的眼神像狩猎中被打扰的野兽般透着不耐烦,汗从他赤裸的上半身滑下,像刚和人大打一架般喘息着,攻击性的姿态让八田有点腿软。
                      吓呆了一动不动的他接下来看见一条白皙修长的腿从车座伸了起来,勾搭在周防臂膀上,另一个人难以压抑的色气喘息细细地响起。
                      !!!!!?……车……车……车震!?
                      尊尊尊尊尊哥,在和那谁……在在在在……
                      八田瞬间涨红了脸,刚想说抱歉,一开口发现自己只能发出拔高了音,意义不明的声音。
                      “……八田……”周防叹息着尚不餍足的慵懒声音响起。
                      “……是……是!……”完全不像是自己的声音,八田真想来个谁给自己一巴掌,看自己能不能镇定下来。
                      “出去……”
                      八田机械地转身,同手同脚地挪到了门口,该死的!尊哥还没等他人出去就大力动作起来,车摇动的声音、粘腻的不明水声和那人甜腻又似乎压抑着的声音让他差点跪着爬出去。
                      不知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当他关了大门,滑坐到地上时,终于找着了他的手表。
                      -------------------------【DT的亚达酱辛苦了【拍肩 --------------------------


                      22楼2013-05-03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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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来人往的医院里,在楼层一隅的走道上,三三两两有几个护士和见习医师在说笑,护士红着脸打趣医师,为了取悦这几个小护士,见习医师说着某个人的笑话给她们听。
                        ——告诉你们哦,我们有个大我们几届的前辈,他老爸是鼎鼎大名的医学教授……
                        ——唉?是谁?就是那个羽张迅,羽张教授的大名你听过吧?
                        ——就是啦,他顶着老爸的光环出来混,多轻松啊,可不像我们熬来熬去天天值班呐。可是他啊,刚拿完奖没多久,就放弃了自己专攻的学科跑去研究仿生材料的维护。
                        ——呵呵,所谓天才其实是脑子都不正常啊,连医生执照都扔了,跑去当个小小的麻醉师。可能这就叫什么……江郎才尽吧。哈哈哈……
                        ——就是,超逊……噗……
                        带着眼镜的青年推开安全门,从他们身边走过,见习医师背转过去,对着墙壁发颤。
                        青年凌冽地扫了眼,向对他发愣的小护士点点头,向麻醉室走去。
                        宗像对这些背后指指点点的闲话已经听到能背了,他一直都认认真真活在当下,这些事入不了他的心,不甚在意的他拿出震动着的终端,“哥?”微笑起来样子像慢慢绽放的百合。
                        “回家吃饭不啊?”出云那边可能正在点人头炒菜,背景音好不热闹。
                        转眼三年,homra除了是车队基地,还快成少年培训所了。
                        宗像定期给安娜和社做心理辅导,身体检查,随着他们年纪渐长,都慢慢形成了自己的人格,知性,感性,理性都逐渐完善,变得越来越像普通人家的小孩。
                        会哭会闹,每天homra都有点鸡飞狗跳。
                        刚想回答,终端那头传来低沉慵懒的声线,“宗像,回来吃饭……”
                        像滴水,在宗像的心湖溅起水花。
                        最近半年宗像在躲周防。周防在纳闷原因,他们只要看一眼对方,就知道对方在牵挂着谁。所以宗像刻意的疏离让周防无所适从,对着宗像,平时横冲直撞的野兽总是多了份小心翼翼,像徘徊在外围观望猎物的猛兽,志在必得又谨慎试探着。
                        宗像苦笑一下,说,“哦呀,野蛮人今天也很闲的样子。我可不像你,今天很忙,医院高层要准备给即将来访的威兹曼教授接尘,我得陪着。”以羽张教授儿子的身份。
                        不然既不是医院圣手,又不是高层的他根本没人搭理。
                        “啧……啊……那早点休息,别累着……”终端被抢走,一阵杂音,出云的声音再度传来,“真是,比我还老妈子。”
                        出云似乎是走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和他说话,“你们俩啊,冷战大半年了还没闹够?”
                        宗像这下是真的笑了,有见过冷战得这么肉麻的么?
                        和出云闲话两句便挂断了电话。有什么撕扯着心脏,一阵阵抽痛着。宗像看着窗子倒影着的修长白色身影,模模糊糊的,融入了渐暗的夜色。咳嗽着走进了最近的洗手间,撑在水池边上看着随着水流流走的浓黑液体,一脸漠然。


                        23楼2013-05-03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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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道夫·K·威兹曼抵达后不久,时隔三年,周防尊再度接到了国常路亲自来的电话。
                          ”小鬼,威兹曼招惹了一群混账,马蜂一样跟在他身后过来了。威兹曼本人我会保护,那些孩子你提高警惕看好。“
                          周防跃起身,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因为那件事威兹曼他也被盯上了?“他指当年人体实验的事。
                          那边似乎是叹着气,”……他没自裁是他走运,但他精神状态不太好。近几年还产生了第二个人格……“
                          拿来逃避的人格是吧?
                          两个死了,一个疯了,剩下一个守口如瓶。
                          不对,还有一个在冷眼傍观,他的父亲。
                          周防不是没有找过他的父亲,可是羽张死活不肯见他,他们关系早因为羽张的故意疏离而僵化到了冰点。
                          ”三年又三年,你约定的时间过了一倍还是没有将麻烦解决干净。“
                          国常路自知理亏,”这次不会让他们有一个人逃得掉。“
                          ”将事实告诉我,全部。“
                          他们欠他一个交代,要是这事情会影响到宗像……
                          周防的眼神让身边的人不自觉在颤栗,他不在乎什么真相,要尽快解决这事,不能让那些人的獠牙碰到宗像。
                          Homra的王下了如此决定。
                          ”……好吧,老夫答应你,让威兹曼亲自将当年的事告诉你。“
                          ”希望你这次能守诺。“


                          24楼2013-05-03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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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防离开宗像的办公室后,就往国常路和威兹曼的房间走去。手术已经开始,他祈愿十束能够平安无事。
                            推门进去,看见许久不见的父亲羽张迅坐在沙发上,加上国常路、威兹曼基本上知道人体实验真相的人都在了。
                            夜刀神靠在墙边,出云有点紧张地站在他们中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父亲,周防恼怒的情绪离开宗像的办公室后逐渐消散,脑袋静下来便开始考虑宗像的事,转头盯紧威兹曼,撕咬敌人的眼神锁在他的身上,”开始告罪吧,大科学家。你做过的那个没人性的实验。“
                            为了安娜,为了那个银白发的小子,有可能也要为了宗像,他要讨个公道。
                            国常路给今天刚巧在医院里值班的世理点个头,世理确认了一下门外的情况,便锁上门,靠在门板上。
                            ”实验?“威兹曼眼神有点涣散,愣愣地学舌。
                            ”k-project“羽张淡淡一句,放下了茶碗,仿佛浮在云端一样的声音,让人的心也跟着悬起来。
                            ”啊!那是个让人类幸福的计划!“威兹曼马上红光满面地诉说。
                            ”是个拿人当实验体的计划。“周防凝神看着他。
                            ”不是的!不是人体实验!是制造人造人的实验啊!“威兹曼狂热而兴奋,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着全世界。
                            一室寂静。
                            除了知情的人,剩下的人都禁不住惊愕。
                            计划始动于二十四年前——
                            所有一切不过开始于一个疼惜弟弟的男人,迦俱都玄示。
                            迦俱都玄示和羽张是异母兄弟,源于羽张母亲不知名的遗传疾病不知道何时会爆发在羽张身上,得知此事的迦俱都玄示极度忧心。
                            为了治疗发病时会将内脏全部毁坏掉的疾病,迦俱都玄示想过很多方案,最后终于从仿生器官取替发病器官这个方案上放弃,转向了人造人的研究——摘取健康器官移植的方法。
                            满脑子狂热的他还没察觉自己已经一脚踏入了不可触碰的禁忌领域。他将方案告诉了当时身处国家中枢位置的国常路,国常路当时马上就提出了触犯禁忌的质疑,但迦俱都说他可以从一开始就抑制人造人大脑的生长,没有意识的躯体能免除在禁忌范畴之外。得知了这个情况,国常路就此事与伦理委员会主席三轮一言讨论之后正式通过了方案,并对迦俱都的实验提供援助,知会了威兹曼组建了正式团队研究迦俱都第十一个方案。这个计划命名为K。
                            他拿了羽张的基因为样本,最初的实验只是想作为测试,根本并没有打算直接使用可能复制了病变基因的这个样本的器官。
                            第一个人造人在他们实验室诞生了。
                            试验体诞生后,他们马上发现这个躯体的双眼有缺陷,但这个小小的瑕疵,在庞大的基因调整工程中,不过一个微小的失误,没有影响他们对计划成功的喜悦。
                            羽张是看见成品后才得知这一切的,那时他望着水槽中的小小躯体,他无法开口对热烈讨论着的这些人说,在迦俱都抑制躯体大脑生长的时候,不是已经残杀了一个意识吗!
                            他无法将这句话怒吼出口。他的哥哥是那样执迷,一心只想拯救自己。
                            威兹曼拿自己的基因制造了第二个实验品,但第一个试验品发生的变化,让他没有弑杀002号的大脑。第三个实验品安娜是国常路女儿为范本的人造人,国常路的女儿爱上了一个黑白两道通吃的混账,带着泄露的方案资料出走,那组基因调整方案资料就是这样流落在外面的世界。幸好泄露在外的资料中并没有迦俱都那套抑制大脑生长的程式。


                            28楼2013-05-03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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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试验品后来怎么样了?”周防握紧了拳头,压制着毁灭的欲望,尽管答案已经浮现眼前出来了。他从未想过他最重要的人,他想要一辈子珍惜的人,居然是被虚妄的私欲催生而来的,他只觉荒谬、悲哀。
                              “交由迦俱都带着,”羽张接上话,看着他的两个儿子,眼中是淡漠到让人心寒的讥讽“抱歉出云,对你撒谎了,宗像礼司不是我的儿子。”
                              当他哥哥将那个人偶带到自己面前时,他看着那酷似自己的容颜,感到了一阵恶寒。他的声音,他空白的表情,他一无所有的眼眸,一切都让他反感。
                              后来迦俱都因为尊开始发病,打算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对那个人偶动手术,结果……
                              三轮一言对最初参与计划的几个人所下的暗示十分强烈而且了无痕迹,就是是羽张都没有察觉到迦俱都的异样。
                              羽张十分后悔没有阻止这个计划,将那个东西带回家的时候,他发现了人偶身上发生的变化,就是因为这个变化,他开始将他当作一个生命看待,而接下去两个实验体都逃过了被毁灭大脑的悲惨命运。
                              第一次对他动手术刀只是尊高烧不愈的冬天,他坐在实验室中一筹莫展,要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病痛折磨自己却束手无策。那个孩子打开了实验室的门进来了,门锁是需要他的指纹的,就算是出云也没有办法不经过他同意进出。
                              那个孩子空茫的眼看着他,像在质问,像在审讯。
                              羽张站了起来,将自己的脸隐藏在黑暗之中。太难堪了,那个孩子就像狰狞的恶魔。他拿起安眠剂,将他纳入怀里。安眠剂就这样推入他的后颈。


                              29楼2013-05-03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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