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进入人生一个瓶颈期,惊喜地发现煌奇要和小琥姐一起在北京开演唱会了。
早几年在吧里讨论过他来开演唱会的可行性,虽有些政治敏感因素,但关键还是不熟悉,除了你是我的眼被唱红,其他还是小众热爱。
果断内场票,在等待中雀跃,又有些担心。会不会是一场小琥姐主导的演唱会,工体的陈旧音响能不能撑起煌奇的好声音,两届最佳台语男歌手是不是会放弃台语金曲,我爱的歌究竟会有几首会进入歌单,不熟悉煌奇的人到底能不能懂他的幽默……
虽然连轴转加班赶飞机凌晨才奔到北京,天公不作美又阴雨蒙蒙,还是早早地坐进内场,加入与煌奇共同存在的这个空间,这仅有的一个夜晚。
7点半,灯光亮起,踩着数十年艰辛音乐路走来的他,更大气、更强烈、更自若,初一登台,一个音符落下,心里便忍不住流泪了,终于,缘见一面。
对不起小琥姐,我只看得到煌奇,我只听得到煌奇,我想把他的笑、他的脸、他的歌声、他左手甩麦克风、右手定格的手势都摄入眼中。对不起担心君,什么音响都行,什么歌曲都好,我想把煌奇赋予他们的新生命、煌奇创造的新回忆通通刻在心里。
灯光暗下,我默默闭上双眼,这些年人海中浮沉、疲于奔命,偶尔灿烂、常常冷漠,几乎忘了最初的梦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坚持。那么煌奇呢,一首你是我的眼也许唱了千遍万遍,可黑暗中那句“如果我能看得见”一出口,喷涌而出的仍是第一次的、最纯粹的、直抵人心的感情,被击溃。大家都因为这首歌认识他,台下合唱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不为所动,仍然稳稳地、淡定从容地唱着,感谢我们的到来,感恩他能唱歌的人生。
很好奇,如果他能看得见,他会去做什么呢,会去读书、去旅游、去恋爱,如你我一样打拼前程,也许还是热爱音乐、热爱生活的吧,只是热爱的程度、坚持的力度、感恩的深度能否和现在一样,不知道。
还好我们拥有现在的萧煌奇,我们都是他的眼睛,我们还有什么不对生活坚持的理由。
两人拼场的演唱会没有唱太多的歌,煌奇自己的歌只有你是我的眼、末班车、嗨早安用早餐、好好先生、只能勇敢,以及合唱的没那么简单,我喜欢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你的消防局、莲子心、逆风等等都没有出现,更不用说台语的阿嬷的话、爱这首歌、爱做梦的人、心里有针之类。因为大家对他的生疏,他使出百般解数尽力赢得北京观众的喜欢,他讲笑话、打架子鼓、吹萨克斯风、配合舞团做简单的舞步、唱别人耳熟能详的歌,很用心很费力,因为坐的太近,看到他大段的喘气和汗珠,很心疼,很想给他一个拥抱。
我身边坐着也许是华纳唱片的工作人员,想着煌奇这几年从单打独斗到有个公司为他好好策划出片、安排演艺之路,实在值得感恩,但也真心期盼着煌奇什么时候可以自己拥有一个现场,不必是小巨蛋、红磡抑或鸟巢,不用做什么讨好听众的事情,只是简单抱着吉他、弹着琴,唱他喜欢的我们也喜欢的歌,就好。
全场飙泪点,只能勇敢时,摘下眼镜,真实得太直白的煌奇,请继续为梦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