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我要走了”“!”卡卡西瞳孔扩张:“带土,你…….”带土只是抿紧嘴唇,不自觉地略低头,神色坚定。他忽然意识到了带土的坚决,略微的低头,一个动作足以表明他心意已决。月之眼计划也正是如此,只要他认定了,纵然万劫不复,他也会固执地赴汤蹈火。
“好。”意料外的答案让带土对视起卡卡西的眼,片刻又阖上。卡卡西是属于太阳的,他是木叶白牙的儿子,是保护村子的英雄。那么自己呢,是罪恶之源宇智波一族的族人,是宣判死亡的死神,他注定要遁入阴影里,尝尽无尽的痛苦。
走出洞口,眼睛不太适应强烈的白光,受到刺激的双眼竟有了湿润的错觉。缓慢走入丛林,巨大的灌木和密叶,连阳光也渗透无能,皮肤印上了黑色的光影。带土自嘲地笑起来,想不通为什么大家都反对月之眼的计划,在环境里平静地生活着,战争不会存在,回到小时候不好么?无忧无虑地不好么?和本已死去的爱人在湖边散步不好么?在那里,会有老师,会有琳,还有卡卡西的世界,还不够好么?
握紧拳头,重重打在树干上,“轰”,体积庞大的百年老树应声倒下。
白天和黑夜,在森林里已是无从分辨。宇智波带土也记不清他到底走了多久,是一年,一个月,一个星期,还是一天。嘛,反正他没有饥饿的感觉,也不会睡觉,模糊了时间。他只是感觉走了好久好久,久到卡卡西已经回到木叶那么久。
“宇智波带土,拿命来!”一阵怒吼,四周迅速集结了7个忍者,额头上的护额闪着银色的寒光。“哼。”他不屑地站起身,“又想多死几个人么?”说话的时候胸口明显在痛,那本是心脏所在的地方,如今却是空的。“一定要报仇,哪怕是与你同归于尽!”面无表情地拿出橙色漩涡面具遮住了冷峻的面容,双手快速结印:“火遁!”
火焰从口中呼出,眼前被火光照得明亮起来,右边残缺的脸隐隐作痛。隔着厚厚的面具抚上右侧的脸。
“螺旋丸!”头顶是鸣人的突袭,宇智波带土觉得好累,累到他不想在理会任何事。也许,如果不是卡卡西,他本应死在鸣人的手下。闭上眼,等待他的招数穿过身体。
“土遁!”
“!”
“卡卡西老师!”
敏感地向身后看去。
卡卡西一个跨步挡在带土身前。“鸣人,你这是在干什么。”“当然是剿灭敌人。”
目光停留在熊熊燃烧的火焰,金黄色的火光似乎要吞噬天空一般。呵,与其说是攻击,倒不如说是防御吧。眼睛露出笑意。带土根本没起杀念。
“鸣人,带土不会杀他们的。如果他真要死,那么那几个忍者现在就不会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了。”
“可是老师。就算是这样,你还是应该跟我们回木叶啊。”鸣人低下头,没有底气。换上了嬉皮笑脸的表情:“嘛。鸣人,你该不会专程来找我的吧?老师我好感动啊!”“变态啊,老师!”
“可是。鸣人,你还记得第一次考试时我说过的话么。”“当然记得!”鸣人郑重地点头。
眼神逐渐暗淡:“教会我这句话的人,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教会我这句话的人,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
鸣人很呆,却一点不傻。他瞥见被卡卡西护在身后的痛得蜷缩在一起的带土,又转向卡卡西注意到他仿佛天崩地裂也不回头的执念。无言地跳上一棵又一棵树,渐渐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