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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浮世语•蓉】(是不是良蓉不好说,all蓉向,慢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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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我原本是发在all蓉吧的…但是很好很好的亲们的鼓励,让我发在这里了…欧了…下面正文开始…觉得看不下去的请出门右拐…不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3-07-10 23:02回复
    一、
    永徽,若干年前。
    残阳似滴血般妖娆的红艳,映着大把大把的芦苇,摇晃着,轻轻的。
    湖面上波光粼粼,却是被染的像浸了鲜血一样。
    湖面上一个并不起眼的木屋,门被推开,一个年轻女子亭亭立在门前。
    素衣白裳,墨发如蝶。
    她叫做端木蓉,是这个湖的主人。
    暂且是吧。
    “夕阳快落山了。”端木蓉喃喃。
    头顶一只不知名的鸟雀飞过,嘶哑着嗓子叫了一声,端木蓉眼眸突地变得深沉——
    “有客来了…”
    夕阳未免太过刺眼,端木蓉微微蹙眉。顺着她的视线飘过去——
    一匹白马,一具尸体。
    端木蓉替那具已经开始发出恶臭的尸体清洗了一下,探了探脉,才发现还这个人尚存一息。
    小小讶异过后,便撕扯开他的衣服,不,其实说破布更准确些。
    虽说男女之间授受不亲,但是打端木蓉从娘胎里出来,其实就没怎么把自己当个女子来看待,那些酸腐的规矩,自然也都如数抛之脑后。
    虽说她好歹也是个神医,见过的病患伤疤比她背过的医书都多,但是,见到眼前这个人的伤势,她,还是愣了一愣。
    这个人全身上下的鞭痕,烙印,淤青有上百处,身子是练武的身子,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
    而且上面的伤痕深深浅浅,有新伤也有旧伤。而且施刑的人手法极其残酷,人身上哪里的皮肤最敏感,伤口就最多。
    这个人,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大造化了。
    不敢稍有懈怠,端木蓉立即开始为他疗伤。清理的差不多,看见他唇也已经腐烂化脓,端木蓉摇摇头,轻轻掰开他的嘴,想看看施刑者有没有在嘴里做什么,却不曾想到嘴里掉出一块暖玉,青翠透亮。端木蓉拿起端详,上面端端正正的刻了一个“嬴”
    这个人,身份一定很特别。
    算了,总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他醒过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3-07-10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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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不过为毛有两个帖子


      IP属地:重庆3楼2013-07-10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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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抽了…
        对不起…蕴涵姐……
        几日过后的正午,阳光暖色,洒进屋子。端木蓉不施任何粉黛,静静地倚靠在门沿上。看着湖面上层层芦苇,不语。
        榻上的人在她意料之中于七天后转醒。看见那男子眼皮动了动,甚是欣慰。
        此刻突然听到身后有声响,应是他醒了。端木蓉转身来到榻前,看见了只披了一件单衣的男子。
        这时才记起还没仔细看过他。仔细打量下来,才发现他如果没有这么多伤,这么狼狈,或许换上一套锦衣华服,他这般俊朗无双的面貌,再加上他原有的优雅气息,还真真就是个风流公子。可是端木蓉识得那块暖玉,那材质,绝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能有资格拥有的。
        他眼神淡淡地扫过一切,最后定格在了端木蓉身上。即使他嘴唇苍白无力,但是仍可以看出在动——
        “你是谁?”
        端木蓉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忌惮这个人的身份,甚至有些后悔救了他。因为在他出声的一瞬间,她似感觉到了某种无形的压力。
        眼前的男子眼中虽是冷淡,却也有些那么一丝丝的困惑。
        “七天前,我见到你时,你快死了。”
        “…多谢。”
        “我在这金苇湖呆着也甚是无趣,你倒是解了我的无聊。”端木蓉看向那片芦苇。
        “姑娘可认识我?”男子看着端木蓉。
        “你?呵……这里的芦苇我倒是认识了十七年了。倒是你,怎么会到这片苇湖的?据我所知,这里,差不多已经和外面隔绝了。”
        “我并不清楚。我,不记得了。”男子低下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哦。失忆了。”端木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不相信我?”
        “相信。”
        男子的气息仍然很虚弱,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他在呼吸。端木蓉刚要离开,却听到那人道了一句——
        “我…可以留下么?”
        端木蓉咬了一口手中的青果子,挑挑眉毛,看了他良久才道:“可不是白留的。”
        男子咬咬牙:“我愿听姑娘的吩咐。”
        端木蓉装作没有看到,咬了最后一口,不清楚的说:“那就叫你阿嬴。我叫端木蓉。”
        阿嬴愣了一下,眼中似有笑意,感激地看了端木蓉一眼。
        她以为,他只是阿嬴。
        他以为,他只是阿嬴。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3-07-10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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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阿嬴身上的伤好的很慢,有的伤口过了许久都不曾结疤。端木蓉也不忧,只是嘱咐他要好好吃药,涂药,睡觉。
          当然,阿嬴错以为以后的日子也就这样了。于是在他的腿好了差不多的时候,端木蓉要他站在药桶里用脚捣药;在他手好了差不多的时候,端木蓉要他拔掉门前多余的芦苇;在他…
          阿嬴深刻的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的伤口不能碰凉的东西,像湖水里的芦苇,都不能碰。很凉。”
          端木蓉欣然接受了这个建议,于是,第二天,她安排他去烧炉火…
          不知多久,阿嬴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了。只是唯一一点——以前的记忆一点也没有。消失的干干净净。
          阿嬴比端木蓉大三岁,按理应该叫其一声妹妹,但由于此前的情况,端木蓉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是比较特殊的恩人。虽然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特殊在哪,也许这就是没道理的特殊。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3-07-10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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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蓉和阿嬴本来没什么话题可聊,但金苇湖的日子实在乏味无趣,于是两人便开始八竿子打不着地漫无边际的瞎掰。
            “你总有一天是会想起来的。那时候你就不是阿嬴了。”
            “至少现在是。”
            “……”
            “如果我记起来了,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你被伤成这个样子,要是通缉犯呢?”端木蓉说到通缉犯时,脸上闪过一丝不了察觉的轻蔑。
            “…”
            “无趣。”端木蓉咂咂嘴。
            “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长安。”
            “…我最大的愿望是想起一切,好好报答你…”
            “谁要你报答。”端木蓉从木阶上站起身,拂尘而去。
            “然后,报仇。”阿嬴低低地说着。
            可是有时候,恩与仇是同源共生的。没有绝对的恩,也没有绝对的仇。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3-07-10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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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嬴是在那个无月的晚上去找端木蓉谈起报恩的事的。
              离救起阿嬴已经三个月了。
              漫天星光在无月的晚上显得璀璨夺目。就这么反衬着端木蓉冷若冰霜的脸。
              “阿嬴,你话本子看多了。”
              “我现在没有什么可以许诺给你,那么只有这颗心可以给你。”
              “你以为心是这样随随便便给出去的么!”端木蓉厉声道。见阿嬴愣了愣,无奈稍微降低音量劝他:“不是什么都像话本子上写的一样,可以以身相许报答恩情。执手一生的人是需要真心的。天晚了,洗洗睡吧。”
              端木蓉有些头疼,这个捡来的伙夫,怎么每天都会想出各种各样体现他智商低情商低的主意?
              揉揉酸疼的太阳穴,端木蓉不去理会阿嬴,进里屋休息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3-07-10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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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就这样住在金苇湖,也许是极好的,除非那天早上阿嬴没有抬回另一个人。
                “我发现他时,他就已经是这样了。”
                这个人一袭玄色锦袍,虽说已经破损不堪,血迹斑斑,但仍然掩盖不住他身上的贵族气息,和阿嬴一样。
                端木蓉先掰开他的嘴,发现并没有什么暖玉再次掉出来。
                “怎么了?”
                “没什么。”
                端木蓉简单为玄色袍子清洗包扎后,便让阿嬴守着,自己采药去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推开门,便看到一副惊世骇俗的画面。
                玄色袍子缠住阿嬴的双手,使劲扒阿嬴的衣服,阿嬴满面通红地挣扎着……
                端木蓉饶有兴味地看着床上二人。
                这绝对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断的最快的断袖。
                断袖们见她进来,愣了一愣,慌忙松开对方。
                “阿蓉,你…你别误会!”阿嬴打理好自己的衣服,一个不稳,从床上跌了下来。看着他狼狈如此,端木蓉不由得很想笑出来。
                那玄色袍子倒是很淡定,气度不凡。端木蓉向他走过去,把了把脉,很稳。
                “你已经好了。”
                “多谢姑娘。”
                “你可以走了。”
                “我必须带他走。”玄色袍子眉头也不皱。
                还真断了?
                “哦,那就带走吧。”端木蓉挑挑眉,云淡风轻。
                “阿蓉!”阿嬴一脸悲愤。
                “虽然断袖名声是不怎么好,但好歹也有个归宿不是。他应该可以给你幸福。虽然没有子嗣,但是可以领养一个。”
                阿嬴听着端木蓉一番话,不由得愣住了。旁边的玄色袍子斜睨了端木蓉一眼,好像还有些笑意。
                端木蓉看着玄色袍子,心中感慨万千,这小伙子,英气逼人,面容霸气威武,好歹也是个翩翩佳公子,却怎么惹了天怒,被老天安排个好男风的人格…真是世风日下,道德衰败。
                玄色袍子看着端木蓉怜悯感叹的神色不由得背后一凉,这女人在想些什么!
                “阿蓉,你是在赶我走?”
                “不是,我是在送你走。”端木蓉打了个哈欠:“要走快点走,这金苇湖的黑树林黑的早,要等到傍晚就全黑了。”
                “我们走吧,公子。”玄色袍子对阿嬴如是说。
                公子?果然…
                端木蓉再次地挑挑眉。
                “带阿蓉一起走。这是命令。”阿嬴的声音蓦然变得低沉,端木蓉一惊,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一阵剧痛,眼前就一片黑暗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3-07-10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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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儿转来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3-07-10 23:10
                  回复
                    太好了!!!顶!!!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3-07-10 23:10
                    回复
                      @十一杠菲 @端木蕴涵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3-07-10 23:10
                      回复
                        @泡沫乎 @墨香荷韵端木蓉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3-07-10 23:11
                        收起回复
                          三、
                          这世上,禽兽之所以被称之为禽兽,是因为他们没有穿衣服——就像阿嬴。初见他时,却是是只有块破布遮着身体。但当他们穿上那些锦衣华服时,就变成了衣冠禽兽。这一点,是端木蓉很久以后才体会到的。
                          端木蓉看着同样一身玄色锦袍的阿嬴,什么也说不出来。要不是曾经亲眼见过满身伤痕的阿嬴,她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曾经是那么狼狈。
                          “看来,你确实是找到了好归宿。找到家了。”端木蓉微微一笑。
                          阿嬴皱着眉:“没有阿蓉,便没有现在的阿嬴。”
                          “现在,我应该叫你什么?”端木蓉眼神淡淡地看向窗外。
                          “…嬴政。”他艰涩地说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3-07-10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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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沫呼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3-07-10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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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后几日,嬴政确实是很忙,忙得连太子府也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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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个无繇和嬴政以前的关系不错。
                              反正待在太子府也闲得无趣,不如找些事做做也好。于是便答应了。
                              没想到那三皇子手下的人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正午刚回的信,下午他就派人来接端木蓉了。
                              端木蓉稍稍打理了一下,带着夕若,便跟着一起去了。
                              走到了三皇子府,府内总管见到我真是老泪纵横,满脸横肉颤抖。
                              “多谢姑娘仁心。只是,三殿下因多年久病缠身,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所以脾性有些怪,还望姑娘海涵。”
                              原来就听谁提起过,这病久了的人,还真有那么一这样两个怪脾气。没想到如今竟要亲身体验一下。端木蓉了然地点点头表示清楚,但不表示她会海涵。
                              推开一扇雕花的门,屋内的花香立刻飘散了出来。
                              “颜伯,是你么?”
                              “是,三殿下,有位…有位姑娘来看看殿下。”
                              “又是什么大夫?我说过,我不看大夫。”花香氤氲的屋内,一个清瘦高挑的男子一袭青衣,正为朵朵来得灿烂的海棠浇水。
                              虽然气息平稳,到脸色却苍白得有些可怕。
                              端木蓉还是没怎么瞧出来这是怎么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解决这个人的态度问题。他这么重的病,居然抗拒大夫,抗拒治病。活该他久病缠身。真是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3-07-10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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