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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瓶】《深渊》(正剧长篇,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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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玩蛋


1楼2013-07-15 21:11回复
    最近没什么事于是就开坑了,例行说明一下:
    1、接盗八吴邪和胖子把闷油瓶从张家古楼救出来
    2、剧情胡诌,有字母,肉的部分已经专贴放出,可以戳链接
    http://tieba.baidu.com/p/2433537427?pid=34901645734&cid=#
    3、不死就不坑
    以上,说明完毕


    2楼2013-07-15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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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失踪的闷油瓶
      从张家古楼出来,我、胖子、闷油瓶在一起养了很长时间的伤。三人中数我伤得最轻,所以到后来,根本就是我伺候他们两个。闷油瓶把带出来的东西交给裘德考,洋老头当着所有人的面痛哭了一场。第二天,和他有关的一切便都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但可以肯定,他心愿已了。
      小花被突然出现的解家人带走了,同时被带走的,可能还有霍老太死的消息。我没看到秀秀,不知道这件事对她造成了什么影响。之后不久就听说小花出国疗伤,解家的所有活动,顿时中止。道上的老朋友带来消息,那年夏天,北京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洗牌。秀秀的两个哥哥都不是省油的灯,即便是在外围,我也嗅出了男性权力推翻霍家母系统治的味道。
      我没有再使用三叔的身份,一来是我装不像,二来也没那个必要。王八邱一事对各堂口还是造成了一些影响,两三个月内,并没有人敢跳出来反我。也有人问及三叔的下落,我便一概以在广西失踪搪塞过去。
      所以,除去翻盘、背叛和各种貌合神离,那段日子过得还算平静。打破平静的第一件怪事,发生在约100天之后。
      医好了伤闷油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和胖子一起留在了杭州。我把三叔的别墅让给他们住,每天早晚过去探个班。那小子还和以前一样,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我问过他在古楼的经历,除了中毒那一段,他什么都不肯说。问多了心烦,我干脆任他缄口不言。不过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总在心头转,感觉闷油瓶还有事情没完成。他终归会离开,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
      有一个星期我忙着训练王盟,别墅和小哥都交给胖子照看。等周末我去的时候他才告诉我,这几天晚上,闷油瓶都没在家睡。
      “他不在家睡能到哪去?”我道。
      胖子道:“你都不知道,胖爷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就更不能知道了。”
      “那你没跟出去看看?”
      “跟出去过,只是……”胖子挠了挠头,“你也知道小哥那身手。”
      他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胖子一直没跟我提这事,大概就是因为他还没查出闷油瓶的去向。以那家伙的本事,要想跟踪不被甩掉确实不容易。但是他为什么要出去呢,他出去后,又去了哪里?我一头雾水,问胖子具体情况。他说闷油瓶出门的时间很有规律,凌晨一点半,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只是出门的方向就不确定了,第一天他往南走,两天后换成北向,再后来,东面西面都走过。看起来像是绕着这座房子转了个圈。
      “有几次我跟到巷子里,看小哥跳上墙头。接着不知怎的,就找不到人了。附近的地形都看过,也没有适合藏人的地方。不过天一擦亮他准会回来,爬窗户上床,就跟没出去过似得。”


      3楼2013-07-15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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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怪不得觉得名字眼熟=


        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3-07-15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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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鬼蜮
          凌晨两点,转进巷子里,几乎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我把车停在巷口,一步步摸进海林路。王盟跟得很近,好几次踩在我鞋跟上。我能理解正常人对黑暗的恐惧,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我估计也吓得够呛。可接着我就不这么想了,跟在后边的脚步几乎每一下都蹭着我的鞋帮。可以想象王盟离我有多近,那种贴身的恐惧,不断往我身上爬。终于我艹了一声,压低声音骂道:“你他妈的一个大男人,怎么胆子这么小!”
          脑后没有回应,可却在不远的身后,传来王盟的声音:“老板你跟谁说话?”
          靠声音判断,王盟离我大概还有几步距离,那怎么会蹭着我的鞋跟在走!
          我脖子上顿时一紧,想到没想,抓起手电便向身后甩去。离我很近的地方有个东西,就在被砸中之前,从我脚边蹿了过去。它带起一股劲风,差点没把我撞到。手电撞在墙上触动开关,眼前白光大亮。我顺着那玩意逃跑的方向看,黑洞洞的街上,只有一个空易拉罐在原地打转。
          王盟追上来,吓得脸色发白,问我:“老板你怎么了,刚才什么东西?”
          “你看见了?”
          “我,我就看见一道影子从你旁边跑过去。”
          我安抚他说没事,可能是只夜猫。顺势又问他,刚才怎么不跟紧点。
          “我鞋带掉了,绊了一下,赶紧停下来系。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就听见你在跟谁说话。”王盟说着,有些发抖。
          我开始不知道他在怕什么,低头一看,才发现不对。
          王盟穿的是一双登山鞋,鞋带系稳后,有一个活扣扣住,这样就不会随便松开。可现在活扣没打开,鞋带却被硬拽了出来。他会被绊到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是什么东西把鞋带弄成这样?
          见我脸色不对,王盟的顾虑就越多。我只好撑起个笑脸,把手电捡回来继续走。有光情况要好些,一直到79号门口,都没再碰上什么。这是一栋独院,门和锁都积了一层灰。看来这两年,没有人再来打扫过。
          “老板,要进去吗?”
          我跳了几下,试着勾住铁门顶端,可惜高度不够。王盟走过来蹲下,示意我踩在他肩上。攀上去后,我又伸手把他拽上来。
          这一块人烟绝迹,根本不用担心被人抓住。我们堂而皇之进了大门,环顾四周,草长得比人还高。里面还有一道门,挂了个防盗锁。这下不好弄开,我只能往旁边走,看能不能翻窗进去。
          房子面积不大,有几个朝外的窗,可都好像从里面堵住了。我又把院子看了一圈,杂草里静悄悄的,居然一声虫鸣都没有。走着走着觉得不对,停下脚步再看,才发现后院一块一米见方的地方,光秃秃的什么都没长。
          这他妈简直就是此地无银!


          6楼2013-07-15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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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养在地底的猫
            闷油瓶倒挂在我面前,大概被强光耀了眼,猫一样眯着眼皮。我把手电朝下,在一圈朦胧的散光里打量他。只见上方藏了个竖井,井口拉着几根铁丝。闷油瓶就挂在铁丝上,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没有重量。他等眼睛适应了才看我,什么都没问,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下意识屏住呼吸,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闷油瓶晃了一下,突然腾空一跃,他的动作也像猫,悄无声息便落在了我面前。我还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啪一下,手电便被他打灭了。
            四周顿时陷入黑暗,我感觉闷油瓶的手,就搭在我的手腕上。几乎在灯灭的同时,前方唰啦、唰啦的声音再度响起。而且,正慢慢朝我们走来。
            眼睛看不见,我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声音身上。刚才说像扫帚,仔细一听,又好像是什么动物的毛发,在地上摩擦。我突然想起进来前和王盟一起遇见的怪事,拽他鞋带和蹭我鞋跟的,也应该是动物。如果是人,要趴在地上完成动作,还要迅速跑开,恐怕不太可能。
            那会是什么动物?
            我很好奇,但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闷油瓶的举动。黑暗中他并非一动不动,而是蹲下去,在地上摸索。好几次他摸到我腿上,隔着裤子,挠的我直想笑。
            大概五六分钟的工夫,唰啦声才渐渐离我们而去。闷油瓶站起来打亮手电,一只右手黑乎乎的,跟刚从煤堆里拔出来似得。
            我一低头,发现裤子上也留有几个黑印子。有些看得出是闷油瓶的手,还有一些,却是硬币大小的梅花印。这再熟悉不过了,随便一想就能猜到是猫爪子。
            闷油瓶看着自己的右手,像是不确定什么,举起来闻了闻。我也把鼻子凑上去,煤炭一样的颜色,却隐约透出一股淡淡的香味。闷油瓶呆站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问我:“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
            闷油瓶点点头,居然对我的回答一点都不意外。我才发现他带了一块表,时间指在凌晨3点半。
            “走吧。”
            他先走一步,我赶忙追上去,问:“去哪?”
            “先上去,四点之前它们不会再出来了。”
            我听得莫名其妙,什么东西不会再出来。闷油瓶走得很快,在七拐八弯的地下,我生怕把他给跟丢了。我们显然不是从一个地方下来的,他带我去的,应该是他找到的入口。顺着铁梯往外爬,才刚露出个头,就迎来一片刺眼的灯光。
            和三叔家周围的那块完全不同,这里是一个建筑工地。深夜已经停工,高耸的探照灯却还亮着。我爬出井口,朝闷油瓶的背影走去。
            “小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多疑问梗在心里,弄得我最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闷油瓶把井盖挪回去,盘腿坐在一边。右手还是那么黑乎乎的,他也好像完全不在乎。
            我只能等,等他的答案。几分钟后,他才回答:“这是它们能够到达的最远的地方。”


            8楼2013-07-15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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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蛮有原著的赶脚,蹲坑等待楼主定点投食


              来自手机贴吧11楼2013-07-15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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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着ID进楼。。。特喜欢您文里的吴邪,就连吃着牢狱饭都一副总攻范儿啊有木有


                12楼2013-07-15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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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是猫吗?”我问。
                  闷油瓶回答说是。
                  接下来半个小时,我从他嘴里听到了一个做梦都想不到的故事。
                  原来三叔家周围的产业,并不是他置办的,而是我爷爷还在世时,由他秘密买下。这些房子定期打扫,却不做任何用途。因此造成了我看到的那个,无人的鬼蜮。地面建筑只是附属品,爷爷真正想得到的,是这一片地下错综复杂的管道系统。大部分管道在民【国时修建,一直沿用到最近。
                  爷爷想隐藏一样东西。那样东西至关重要,有一丝一毫的消息泄露出去,就有可能造成极大的震动。爷爷和其他相关者把东西埋在了地下,后来,又派出自己最得力的儿子在这看护。很长一段时间内,整个秘密处于被掩盖的状态。直到有一天,那样东西起了变化。


                  13楼2013-07-17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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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闷油瓶:“那是什么东西?”
                    他说:“是一具尸体。”
                    我倒抽一口冷气,没想到爷爷还有收集尸体的癖好。这么说来,这一片根本就是个大坟墓。可一具尸体能起什么变化?难不成变成粽子,在杭州闹市引发骚【啊啊乱?爷爷是道上有名的土夫子,不可能处理不了起尸这种状况。再加上有三叔在,一顿黑驴蹄子,活尸也给你喂死咯。
                    我一看闷油瓶的脸色,就知道刚才的猜测肯定不对头。他叹了口气,很无奈似得看着手上的灰,“他们发现,那具尸体正在慢慢活过来。”
                    我又倒吸了一口冷气,夸嚓一下,咬着舌根。
                    嘴里涌出一股铁锈味,我一边吞咽一边说:“死人怎么可能活过来!”


                    14楼2013-07-17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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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说,死人确实不应该活过来,可是他们收藏的这具尸体,也确实恢复了呼吸和心跳。它并且开始长出新的皮肉,一切都朝着反科学的方向发展。他们不敢设想尸体真的活过来,会是怎样的情形。大概半年内,所有人都在考虑,用什么办法抑制复活。
                      后来他们想到了,用猫。
                      在自然界,猫是属阴的动物。据说人死后三天,尸体内还有阳气。仅存的阳气和猫的阴气相遇,便会发生超自然现象,俗称“猫诈尸”。这是尸变的一种,但又不同于起尸。它只是一种临时的变化,尸体不会变成粽子,而会以走尸的形态维持一段时间。
                      死人复活,从阴阳的角度来说,应该是阳气上涨阴气消散的过程。自古以来应对古尸变化的东西,大多数都是阳】物,可以克制阴气作怪产生的粽子、尸毒,可对于活尸而言,却只会起到相反的作用。经过研究,爷爷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做法——用怀孕的母猫。
                      他们先找来七只母猫,把它们和尸体关在一起。为了存活,母猫开始啃食尸体新长出来的血肉。这个过程非常神奇,因为猫本身是不吃腐肉的,所以一旦血肉吃完露出原来的尸身,它们就会自动停止对尸体的破坏。复活进程被打破,尸体和猫,构成了一个诡异的循环。


                      15楼2013-07-17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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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谁的尸体?
                        我可以想象得到,要秘密进行这一系列超乎寻常的事,爷爷承担着多大的压力。我还小的时候,二叔三叔曾告诫我别在家养猫。那时候的解释是猫哭不吉利,爷爷年纪大了,任何和死亡沾边的事都会惹他不高兴。现在想起来,爷爷不喜欢猫,恐怕和活尸脱不了干系。
                        事情还有后文。为了防止猫在地下过度繁殖,也害怕吃尸体吃出什么毛病来。看守的人会定期投毒,灭杀猫群。但很快,意外便发生了。一群本该被毒死的猫活了过来,开始在地下通道内四处巡游。
                        他们捉了几只死猫,发现和活猫没什么区别。死而复活的猫除了不会叫和怕光,仍能生长,甚至还能繁殖。死猫和活猫也不存在界限,可以混养在一起。突然有人开始打主意,既然死猫能够复活,那死人是不是也可以?
                        听到这,我大概猜出了事情的走向。正如三叔所言,人心比鬼神还可怕。
                        “他们把那具尸体卖了?”
                        闷油瓶微微皱了皱眉,说:“那时候实际在把关的,只有吴三省一个人。”他提到三叔时顿了顿,我知道,他也不确定那个人到底是谁。
                        “很多人介入进来,最后只有裘德考,拿到了尸体的一部分。”
                        与此同时,吴家两代人苦心看守的秘密,开始分崩离析。活尸在争抢过程中完全破坏,仅存下来的碎片,被猫群拖入了地下通道。之后不久,爷爷即宣告退隐。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个人静坐了一阵,头上的白光亮的叫人难受。这时候也忘了王盟和王胖子,只觉得整件事,就和我们两人有关。想到这又有一丝窃喜,至少闷油瓶没想要瞒着我。每靠近他一步我都忍不住要欢呼雀跃,仔细想想,又想不出我为什么这么在乎和他的距离。
                        “小哥,你知道那是谁的尸体吗?”
                        闷油瓶摇头,答道:“已经不重要了。”
                        如果待在它原来的地方,说不定现在,那个死人已经活过来重归社会了。它到底会造成什么影响,毁灭地球,还是破坏大气?裘德考得到了战利品,照他的能耐,一定会对尸体做彻底研究。可为什么后来,再没有听说过类似的成果。而且他重返中国疯狂寻找一样东西,和复活的尸体又有什么联系?满脑子乱七八糟的线索,我有点头疼,撑着脑袋看闷油瓶。
                        他闭上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
                        那只摸过猫的手搭在腿上,厚厚的积灰,挨哪哪就留下个黑印子。我看不过去,抓起他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灰从皮肤上剥落下来,那一股香味,好像更明显了。我拽着他凑在鼻子底下,闷油瓶突然睁开眼说:“吴邪,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死了……”
                        我没等他说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呸了一口,“谁他妈死了也轮不到你,你多能耐啊,给你根棍子你能把月亮捅下来。”
                        闷油瓶沉默了,我发现他的表情非常认真。


                        16楼2013-07-17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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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在开玩笑,与此同时,那股味道正顺着我的鼻腔往里爬。心里面突然觉得慌,好像见不得他这样。我冲他摆手,说:“你要是死了,那我替你收尸。”这么说,又像是他一定会死在我前面。我赶紧又呸了一口,顺势往他手腕上看。那块表很眼熟,我记得,好像三叔也有一块。
                          “这是哪来的?”
                          “一个人留下的。”闷油瓶回答,他有点犯难,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们住进去的时候,你三叔的房子不是空的。”
                          “什么?”我差点跳起来。记得入住前都是我在打扫,上上下下角角落落,半个鬼影子都没有,怎么可能不是空的。闷油瓶却说他发现有人,并且从住进去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在监视他们。
                          我说:“你怎么不告诉我?”转念一想,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于是又问:“那是什么人?”
                          “是另一个吴三省,也可能是另一个解连环。他告诉我这些,然后就消失了。”
                          我震惊到无以复加,以至于嘴张了半天,就重复了三个字:“消失了……”
                          “他让你不要去找他。”
                          我他娘的想找,也要找得到才行啊!
                          闷油瓶好像怕我接受不了,反过来握了握我的手。吴三省、解连环,这两个名字就像两个符号,出没在我遇到的每个谜题里。我一次次受骗,直到现在这一刻,却突然连一丝纠结都感觉不到了。似乎事情就该这么了结,我一直当做是三叔的那个人,用一种最直接也最好的方式,退出了我的生命。
                          我叹气,想说点什么,结果只骂了句“狗【日的”。
                          闷油瓶手上的表,指针滑到凌晨四点。
                          “你还要下地?”我记得他说过,四点前那些东西不会再出来。闷油瓶想了想,摇头说:“回去吧。”
                          “不是还有事要干。”我纳闷道。
                          闷油瓶站起来拍拍裤子,伸手像是要拉我,道:“你需要休息。”
                          他这是不折不扣的陈述语气,我一愣,从中听出点关心的意思。见我迟迟不站起来,那伸在半空中的手,又缩了回去。所有一切都很安静,我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心跳。闷油瓶居高临下看着我,我仰起头迎着他。一瞬间有种很恍惚的错觉,好像他会一直在那等我。我一咧嘴笑起来,看闷油瓶露出个不解的表情。
                          我说:“我把王盟丢在海林路了。”
                          等我们再找回去,王盟居然已经蜷在草丛里睡了一觉。叫了半天才把他叫起来,还一脸不情愿。我打了个电话给胖子,他也还没睡,说是正绕着院子找小哥。我说人在我这,让他别找了回房睡觉。电话那头声音断了一会儿,接着才又响起来,说小哥怎么就跑你那去了?敢情胖爷我的美色,还是留不住他的心啊。
                          挂了电话,只见闷油瓶已经坐在车上,和王盟不知道说什么。我问他怎么不回去,他说想到我那去看一样东西。我也猜不到他想看什么,一踩油门,拉着他二人回了铺子。王盟一头扎进沙发睡得呼呼的,闷油瓶却来问我,那幅样式雷的下落。


                          17楼2013-07-17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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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被掉包的样式雷
                            样式雷的其中七张在霍老太手里,我的那张主要是地宫的部分。上回策划进入古楼,我曾把样式雷给过小花。直到胖子带着路线图从缝隙里爬出来,他才把图纸还给我。之后救人和被救,那张图一直没发挥什么作用。回来我就把它锁进保险柜,闷油瓶要,我才取出来给他。他展开纸看了看,摇头说:“是假的。”
                            “啥?”我一听,傻了眼。接过来看了看,从纸张和墨迹判断,确实是四百年前的东西。“怎么会是假的?”
                            闷油瓶道:“真图会在每一层的生门位置上做记号,这个没有。”
                            “你肯定?”
                            他很肯定地点头,把图摊在桌上,用手沾了一点水,沿着纸张的四角画圈。水渍在纸上迅速蔓延,接着,边缘的墨迹也开始化开。古图一般在制成后会熏一层防潮防火的药水,眼前这幅,显然没经过这一工序。
                            狗【日的一不小心,我的图居然被掉了包。
                            接触过图的人不多,我逐一排查,先把目光瞥到王盟身上。这小子见钱眼开,图在他手里留过一段时间。弄不好就是在那时候,被他转手卖给了别人。闷油瓶看出我的怀疑,摇头说不是王盟,“我刚才问过他,看得出他对这个一无所知。”
                            既然他这么说,那就还有一种可能。我虽然不愿意那么想,可事实上,也只有他会对样式雷感兴趣。
                            半个月前,小花刚刚回国。
                            家里经历的那些事着实令他忙了一阵,解家断了和霍家的所有生意,才勉强压住各路牛鬼蛇神。秀秀重新回到家族中,但可以想见,各种利益还将再起纠纷。以后的日子少不了磕磕碰碰,小花说有他在,就一定会保秀秀安稳地走下去。
                            我相信他的承诺,可是承诺的背后,必然连带着大量血淋淋的决绝。秀秀的两个哥哥被挤压到很远的地方,过不了几年,这个圈子里便不会有人记得他们。几乎每个礼拜都有人死,方式稀奇古怪,表达的却是同一个意思:霍家正在重建主心骨,挡道的各位,请自觉交出人命。
                            张家古楼成了霍家的心病,要想真正重竖权威,必然会有一个打着霍老太太旗号的行动。我猜测小花很快会动手,只是没想到,他的伏笔早就埋下了。脑海里突然翻出一句话来,小花说:“我们解家人,做事情从来不会不留后手。”
                            这一招后手,留的真叫漂亮。
                            我道:“看来要去一趟北京才行。”
                            闷油瓶淡淡道:“我跟你去。”
                            等到真出发那一天,胖子也跟来了。说实话,我并没有把握能把图要回来。三个人坐上火车,胖子突然开始打听火器的事。我才知道他根本没打算先礼后兵,整个就是上【京去抢的。
                            北京本来是胖子的地头,要不是在新月饭店砸了招牌,他现在肯定混得很好。一阵子不出现,旧的人脉便不能再信任。聊到这只见他扼腕叹息,喃喃道:“恐怕现在道上,都排不上胖爷我这号人了。”
                            我对他说:“哪能啊,你的大名不是还在新月饭店的黑名单上刻着呢。放心,回去肯定有人招呼你。”


                            18楼2013-07-17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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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却不以为然,说最近出了这么多事,新人不念旧怨。说不定年轻一辈对他,还有种畏惧中带着崇敬的心情。要有机会,他还要开帮授徒,把摸金校尉的工夫传下去。
                              看他一脸憧憬的样子,我也懒得和他抬杠。闷油瓶一上车就上床,面朝里躺着,一路上都没翻过身。眼看快到饭点,我叫了他一声,问吃不吃饭。他慢慢地转过来看了我一眼,摇头说不饿。一提到饭胖子可坐不住了,不管闷油瓶吃不吃,硬是拽着我去了餐车。
                              两个人点了四个菜,坐着等的工夫,胖子突然问我:“你觉没觉得小哥有点不对劲?”
                              我想了想,那胳膊那腿,那张雷打不动的面瘫脸。除了最近瘦点,好像没啥变化。胖子拍桌子道:“你他娘的眼睛长脑门顶上了,那么明显的不对劲你看不出来!”
                              我问他:“啥?”
                              “小哥,怕光。”
                              我一怵,手心有点发凉。“别他妈的胡说,怕光那是耗子。”
                              不对,怕光的不只是耗子,还有猫!我想起在三叔家地下,一接近光源就躲起来的死猫,以及那时候,闷油瓶到底为什么要摸那些猫?
                              “爱信不信,反正胖爷我告诉你了。以后要出什么事,你就自个后悔去吧。”
                              “你他妈的把话说明白,别吐一半留一半,小哥怎么就怕光了?”我也有点急了,掏出烟塞进嘴里。立马有个乘务员过来对我说:“先生我们这不让吸烟。”
                              我把烟掐成两段扔在桌上,听胖子说:“你先别着急,兴许是我看错了。小哥在屋里都不开窗帘,整天也不出门。有时候天黑了,连灯都不开。在稍微亮一点的地方他就眯眼,反正那样,瞧着不太对头。”
                              “会不会是上回的伤没好,给眼睛造下后遗症了?”我这么问,心想要真是这种解释,也还好点。怕就怕闷油瓶发生什么不明所以的变化,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解决不来的。胖子点头说有可能,等过了这回,带小哥上协和好好检查检查,有病治病、无病强身。
                              正说着,菜烧好了送上来。我也没心情吃,就看胖子狼吞虎咽,干掉了三大碗米饭。餐车上白饭任加,可等到他要第四碗时,乘务员都有点不太情愿了。
                              我等他吃完,要了个盒饭带回去。闷油瓶还那么躺着,人一靠近,就翻过身来,看来也是一直没睡。听胖子说完我就特别留意他的眼睛,那两颗处变不惊的眸子,除了有些疲惫,好像也没别的异常。喊他下来吃饭,过了一会儿,闷油瓶才慢慢地跳下床。
                              胖子在火车上买了副扑克,非要玩斗地主。我看闷油瓶也没什么抵触,就凑在一起玩了两圈。不玩筹码,输的人洗牌就行。这也是我第一次见闷油瓶打牌,那两根奇长的手指,夹着牌丢出来时,总让人感觉他要放暗器了。没想到的是这小子运气奇差,玩几把输几把。再看他洗牌的利索,又好像不是生手。胖子赢了个满堂彩,屁股都要撅到天上去了。我转过脸问闷油瓶:“小哥你以前打过牌吗?”
                              闷油瓶道:“不记得了。”


                              19楼2013-07-17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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