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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成青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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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披着江湖皮谈言情的故事。


1楼2013-08-06 14:45回复
    正文 第一章 入宫
    长剑斩开最后一点暮色,光挟以千军万马之势浩浩荡荡地倾泻于千山万壑间。金光铺就延展至绝清谷口畏缩不前。“绝清”二字工整立于谷口,张牙舞爪的朱红字体霸气俨然,常年的积雪厚重令人心生寒意。
      南隐宫上下都知道这里住着一位习武天才,自入南隐不过七年宫主已不能在她手里讨去半点便宜。同样练功是起早贪黑同样学的是南隐秘籍同样是沉字辈,他们尚有恩师教诲他确是自学成才。独身一人在严寒之处习武七年,其意志天赋非常人所及。
      七年前他们仍记得那个人随前任宫主入南隐,那对最为神话般存在的昭成帝后虽退出皇位让与南楚,但受尽万民敬仰犹如天神般存在。
      任凭是一个烧火小厮也能说出那天每一个细节。
      七年前的那天傍晚还是用晚膳时分,门前弟子急急忙忙冲到宫主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眼睛却亮亮地说:“容宫主来了,让宫主受人。”
      宫主与夫人怔了许久才明白过来容宫主是谁,搁了碗筷往大门去。宫主一向冷脸唯有那时笑得皱纹都出来了,平白添了许多人气。
      容色灼人,那是所有南隐弟子的想法,原来前宫主与夫人竟生得如此不似凡人而且好生般配。怪不得弃了那世俗帝王之位!
      而那个人身上穿着绫罗绸缎,极为乖巧地让前宫主夫人拉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那人也一一应着,大概是前宫主的孩子他们这样想着。
      宫主含笑朝前宫主行叩拜大礼,情深意重地喊了句:“宫主。”
      却被前宫主撇开脸,他瞥了一眼宫主冷声道:“有你这么喊自己的吗?”
      宫主夫人倚着门框红了眼眶就静静地立在那儿眼泪却直不住地往下流,火烧云染了天边也染了眼前画景。如斯美好。
      南隐弟子的眼睛多在前宫主夫人上,前宫主气场太强让人无法直视,唯独这夫人不似一般女子被盯了久了也不甚在意还絮絮叨叨地给小孩指点这一众弟子中谁长的最俊,最后看了看自己夫君遗憾无比地叹气。当真颠覆了他们对这位南宫世家小姐娇滴滴的样子,也差新改史书中那个刚毅与昭成帝共创天下的女子形象远矣,但真的让人喜慕。
      前宫主的脸都黑了一半拉过他的夫人嘀咕了一句什么,推出小孩给宫主不客气地吼道:“这孩子我指点过一招半式给你了,务必好生教养。”
      宫主点头表忠心差点没跪下来对着日月起誓。他蹲下来,直视小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时,小孩才抬起头来,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眸子?没有人可以说清,站得近的弟子想来想去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深不见底”。像是黑夜,让人望了一眼就深深吸引,如此乌亮幽黑,仿佛有漩涡般的吸引力,拥有着洞悉人性的神秘力量,像一潭古井带着沉重的历史感与古朴气息使人沉迷。看上去就永远没有办法避开。
      直到笑盈盈的前宫主夫人上前拉住小孩他们才得以逃脱再仔细看看那张脸比他们南隐美人宫主夫人都还胜上几分。只是小孩的一举一动带了几分风尘味不由人让心生探究。
      前宫主夫人冷了冷脸沉声道:“这是我的义子,烦请南隐宫教她武艺佑她强大。”
      她看了看那个小孩又换上怜爱用力地抱了抱他亲昵地喊着:“阿成,你告诉这位叔叔,你想学什么?就像昨天说的那样再给叔叔说一遍,叔叔很好的会给阿成买糖葫芦!”
      那个小孩冷脸撇开道了句“幼稚”才抬起头来看他们的宫主说:“容隐之说一般弟子入门时自己学南隐秘籍,稍大再有师傅带着。既然如此,我的年岁也不小了,我就自学吧。可有无人居住适宜练功之处?”
      宫主高兴地摸摸那人的头,小孩见过不少,难得见过这样聪慧成熟的孩子。看了一眼前宫主迟疑一会才说:“绝清谷常年积雪对洗涤筋骨有很好的帮助,只是实在过于冷清。你可愿意。”
      前宫主夫人脸色立刻变了喝道:“你疯了!他只有十岁。”
      那小孩平静地看了一眼宫主慢慢踏入南隐宫,弟子们纷纷让开,他跨入之后才转身回来看着前宫主夫人说:“苏苏,我愿意。”
      那日正值桃花烂漫之时,大风刮过桃花纷纷扬扬落下,晚霞对小孩格外爱怜把他染得尤为美丽。模糊了性别的气势与美丽终于让人时过境迁多载再也难忘。


    4楼2013-08-06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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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四章
      见两人退了出去,云开不觉后悔害怕,这沉迟的新人榜十一可是靠实力得来的,居然对这位态度如此恭敬。他对华遥的心思在江晓晓的八卦周刊上早就被八卦了不知多少回。有次一大汉对华遥心生歹意,摸了华遥的手而已,就被沉迟斩断了其两只手。这位阿辰对华遥不知干了什么事情沉迟却什么也没做!
        云开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只有两种可能性,无论哪种都对他极为危险。
        这位阿辰要么是南隐位高权重的私生子类要么是沉迟看上阿辰抛弃华遥!无论哪种都可以卖给江晓晓赚一大笔。云开盘算着应该从多少开始讨价还价低价又是多少,惧意已然消失莫名的激动占了首位。
        阿成修为极高早就听出室内人的动静,但心下烦闷至极也不去理会。至于她为什么烦闷——她打了云开扛着上马忍受一众世俗眼光上了客栈吼了房间,寻了华遥沉迟两位驻近南隐宫人,被怀疑身份还控着性子出手。越想越气愤,阿成本来瞧上华遥的鞭子要要过来,如果不是沉迟拉华遥太快。她眸光不定决定把这笔记到沉迟头上,回宫就让他给自己当小厮。
        “奶奶!”云开后悔地想起他应该刚才就出去拉住沉迟然后夺个配饰定情物什么的,这样的话价钱才能高。
        “骂错,为甚?”
        “你没有觉得他奶奶的或奶奶个熊骂起来都太长了一点吗?”
        “骂甚?”
        “我居然没抢到沉迟和那谁的定情信物!!”
        云开望了一眼窗外的太阳,或浅或深地渗透在一块,是极好的金色。连上回柳老板手里的那块“天下独绝”金矿里的金子都比不了的成色。说起金矿他觉得还是不能让柳老板一块块地供了,他家的那份文书拿出来应该可拿下那矿。这样想着他突然感觉有样冰凉的东西触碰到他的皮肤。
        “拿着。”
        事到如今他终于发觉不对劲了,刚才说话的三个声音除却听过的华遥和沉迟外,那个总是短短几字冰冷无情的声音与如今耳边的声音不谋而合。他哆哆嗦嗦地接过那冰凉的东西在心里祈祷着“希望不要让我自尽,我愿用十年寿命换”。拿到亮光底下他仔细看着那块东西毫无菱角才安心下来,然后难掩后悔地冲上面喊:“还老子十年寿命!你个老不死的。”
        “谁?”
        云开转头过来捏着那块东西咬牙切齿地说:“这天下还有谁比老天爷更能担当得起‘老不死’这种称呼的?”
        “妙人。”
        云开看向阿成的时候,阿成也含笑看着他,那两个搜肠刮肚想出来示赞的字随着唇的张合缓缓吐出。心里没由来地一紧,装作若无其事地低头摆弄那块东西,才发现这块是上好的“冰玉”。
        南隐宫所在是块宝地,凡是同矿沾点关系的都知道南隐绝清出产冰玉价值连城。这消息可是七年前南隐自己放出来的,从此往后走邪路赚钱的人仗着本事总想去绝清谷弄点冰玉。前年他父亲也派人去弄,有去无回。只有容浔山庄那不会武功的柳老板拿回来三块,他有幸得见成色分明不如眼前这块。在配上他的雕刻,价格定是翻上一翻。
        “路费,晋州。”
        坐在马上云开隐约可以感受到阿成的寒气,和冰雪一般。他的武功是南宫女人指点过的,她夫君赞过的,怎么这么快就被擒了,他甚至来不及出手。
        这样想着他觉得窝囊得难受,于是极度不平衡的愤怒地威吓道:“我的武功可是南宫念楚亲传的!”
        他没说还好,一说阿成就笑出来了,阿成忍不住回头看他:“苏苏,没。”
        苏苏?云开想起来了南宫女人的夫君也是这么叫她的。他不服说:“容隐之也说好!”
        阿成慢道:“他们,夫妻。”
        那日,火把绕了练武场一圈,明亮亮的灯火使南宫念楚更具可信度。他一边抽泣一边半信半疑开口:“真的这么简单?”
        那人一本正经地说:“你要是每天都认真完成,不出十年八年你就是未来武林中冉冉升起的一枚新星!容隐之你说是吧?”
        云开眨巴眨巴那双水灵灵的大眼扬起脸看向容隐之,身上仅穿了一件水锦制的内衣。因为练功额上滋生了细汗,粉嫩的面颊犹如三月桃花。容隐之望着那双似一泓清泉的明眸,笑着答道:“耍得好。”
        岁月荏苒,那两个漂亮天人拥有一身好武艺,江湖皇室传说不断。即使他口头再怎么不敬,心里毕竟还是仰慕的。可是他们居然骗人!云开无比愤怒了,可是想来想去也觉得自己是年幼好欺。终于明白了当初为什么容隐之要一脸正派地说他耍得好,意思就是他真的只有“耍得好”。云开感到受伤地靠在阿成身上。就说哪有武功起“光搏啼愺”这么怂的名字!


      7楼2013-08-09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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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六章
        云开结结巴巴地说;“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被搭上狼爪的位置衣服早就破了,露出里面晶莹肌肤及十个血洞,相互映照格外惊心。云开从随身携带的东西里翻出一瓶金疮药启了瓶口半天下不去手。
          “干什么?”阿成迷茫地看着他,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得走,再晚,狼来!”
          云开握着那瓶药眼睛热热地说:“药,你难道不疼吗?”
          阿成越看越满意,再说练武时跌跌打打早就不怕疼了,这点小伤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是有人关心的感觉还是很好的!常年在绝清谷,来人了也是领来教她些旁门左道给她送东西吃,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好像后山的暖泉一小股一小股流过心间,也像最初学内功时热流过丹田。阿成开口:“不疼,真的。”
          云开别过脸闷闷地说:“好吧,那走吧。早去的话说不定还能看到纵横十几年的南隐宫败北。”
          阿成不高兴了,又不想开口训他也闷闷地翻身上马,一点也不再看云开。云开怔怔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那十个小洞像在雪中绽放的红梅般妩媚,他冲那人吼道:“格老子,大爷我还没上马呢!”
          “晋州的武林大会你也要去吧?不过看你什么东西都不带应该只是去看看吧?……你知道吗?我可是南隐宫的铁杆粉丝!可惜南隐多半是不行了,江晓晓前日飞鸽传信,南隐宫宫主命悬一线,沉暮床前侍奉。沉暮可谓是我辈中少年英雄,但多日侍奉体力不济最新一战惨胜。真希望可以帮他们!否则南隐威名从此必定落败。真是可惜了,可惜了。不过江晓晓也说,如果昭成帝后有一位出场必能力挽狂澜,南隐未必落败……阿辰你到底在不在听!”云开看出阿成的出神,恼怒地摇了摇她的衣袖。
          阿成回神时云开还在喊“阿辰”,读音有差,她早就知他失误,但不欲纠正任他乱叫一气。可是怎么会有人这般好瞧,眼下还是夜晚,他喊她名儿的时候下唇微翻出,最娇艳的杜鹃花也比不过半分。那张面孔布满了细汗,本应是疲倦只因那匹孤狼兴高采烈而不见倦意,眼睛大而亮,一眼望去就可见底,澄澈温暖,微微下弯笑意盎然,满心满眼的信任与交托。两个人坐的极近,可以感受到云开身上传来的体温,卸下疲惫连肩膀上传来的火辣也变成了酥酥麻麻的感觉。很奇怪但不难受,让她不想去抵抗。
          阿成她最后还是看了那唇,觉得别处再好也比不上这处,她笑了起来,敛了所有思绪只是专心致志地看着那唇。
          云开说了那么多却被这一笑晃了神,一时之间呆呆地看着阿成,心里只道一句“这呆木头果然像个女子娇媚,难道当真是女子”?他走南闯北奔生意,才初出茅庐见人不多识人不广,但毕竟聪明心里存了这个疑念也不敢加以冒犯。那些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深深扎根的,他小心地问出口道:“你可是女子?”
          阿成看着那唇,想着苏苏教过的“等价交换”心里打定了个主意,眉眼展开化了千山万水与一处,再好的画师也难描半处神采。那深不见底的黑瞳似蒙上了水光在月亮之下变得不真实起来,她启唇轻道:“是。”
          云开还没回神就看她的脸更放大了几倍,然后唇上就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给抵住了。阿成并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觉得云开应该会,等了许久没有后续就试着依自己的感觉行动。
          阿成先是伸出舌头尝试地绕着云开的唇打转不过因为姿势问题,总要偏向旁侧。阿成总是很有耐心一点一点地回到正轨。
          云开渐渐回神,只觉得身上燥热得很,有种从来没尝试的感觉在全身上下游走。自己是不是快死了?云开被这个念头吓到,模模糊糊抓到一点不肯放弃。手指挣扎地攀上阿成的白裳,理智明明还说“她是个女子,云开你是混蛋”,可是早就已经听不下来了。意识全都黏糊成一团,不满阿成的探索。云开将阿成折身压下,舌长驱直入刮着她的舌面蹭过她的齿间,本能地想要索取更多,全身感觉全部集中在唇齿间。
          两个人的呼吸交错着,吹起暧昧的热潮。月光怜爱地洒在两人身上,阿成睁开眼睛忽然推开了云开,云开脸上尚有红潮气息难平,阿成却眼眸清明似从未涉足其中。


        9楼2013-08-09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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