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次日一早,展昭早早地来到县衙。由于此次自己是回乡休假,展昭坚辞了付文请他同坐上首问案的请求,只是请付文再将所有人等召集起来,重新问案,自己在旁听审。
当证人苏婆婆上堂之时,听审的人群中,有一双诧异的眼睛,转瞬却又敛了光华。
当展昭看到喜娘苏婆婆的容貌时,不由得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来,却又不知是何种原因,使得他不由得多看了苏婆婆几眼。
而付文将展昭的这一举动看在眼里,却以为是展昭特意提醒自己要多关注苏婆婆,也就多问了几句。
“苏婆婆,本县再问你一句,在张家姑娘的房中之时,真的没有见到另外可疑的人?”付文这句话已经重复了三遍,当真是苦口婆心地劝了。
苏婆婆迟疑了一会儿,略抬起了头,像是终于下了决心一般,开口道:“大人,民妇确实看到了一个男子的影子映在张家姑娘的屋子窗户上,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看真切。”
“哦??”付文一喜,以为案子出现突破口,追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个男子?这有关张家姑娘的清誉,还请婆婆慎言。”
这时,令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苏婆婆未来得及张口说话,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付文吓了一跳,待要命人过去查看时,展昭早已离座起身,几步过去看视。
“苏婆婆中毒了。”展昭检查完苏婆婆的情况,站起身来。
付文命人将苏婆婆抬下去医治,疑惑道:“难道,真的是苏婆婆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被真正的凶手灭口了?”
展昭回忆着刚才指尖的感觉:“不是。”看着付文一脸的疑惑更甚,解释道:“苏婆婆是中了毒。不过,下毒的分量不重,不至于毙命。如果真的是凶手被苏婆婆看到需要灭口,为什么不直接下分量重些,让苏婆婆直接毒发身亡,却只是下了微量的毒呢?”
付文的脸色开始沉下来了:“看来,这个案子很不简单啊……”
三个时辰后,苏婆婆被救了过来。由于说出了一个重要的线索,苏婆婆现在已被看护了起来,而展昭也继续留在县衙,以防不测。
一个灰色的身影,悄悄地溜出县衙后门,疾步来到一个弄堂里。那里有一个同样身着灰色衣袍的男子背身而立。
后到的身影朝着那人一躬身道:“夫人很配合,现在已经成功地拖住了展昭。咱们的第一步已经完成了。但奇怪的是,夫人应该是昨晚上就发作的,不知为何在堂上问话的时候才……”
灰衣男人也是有些懊恼:“不错。我们原先的计划是让夫人昏睡不醒使得案子无法继续,从而拖住展昭,我们好在展家外面动手。现在夫人没事,这案子迟早会破。我们要从长计议,重新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