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里):与尸共舞的男人们
七耀历1204年1月1日,利贝尔王国,哈肯大门。
新的一年的新开始之日,位于利贝尔和帝国边境的哈肯大门自然是一如既往,军人可不会因为过年而慢待了军事训练这么重要的东西。更不要说是邻近于帝国边境,随时要应对如狼似虎一样的帝国军的哈肯大门了。
也因为如此,驻扎在这里的战士们都是王国军里面精英中的精英。并且军界双雄——剑圣卡西乌斯•布莱特和摩尔根将军双双镇守在这里,力保万无一失。
不过新年伊始,似乎不做点什么像样的庆祝活动似乎有点太不近人情。于是,像是上次一样,啊不,比起上次绝对要华丽的多的比武大会正在召开。
这次的节目,是军界双雄之间的攻防模拟战。因为是新年的唯一助兴节目外带是军方的宣传原因,甚至允许了周围的居民前来观看。
顿时,一向清静的哈肯大门,在这一天被人潮挤得水泄不通。毕竟怎么说这可是“理之境界”的达人,剑圣卡西乌斯亲自展示武艺的大戏。据说为了抢到座位,甚至出现千金易得一票难求的现象。
但是据接下来发生的惨案中有命逃出来的幸存者的证词,他们看到的是真正的阿鼻唤叫地狱的景象。
谁也不会事先知道,就在这一天,哈肯大门成为了腐尸和亡者们的乐园,被永久的封禁了起来。
听闻这场难得一见的双雄之战之后,从利贝尔各地前来的观众们可谓不少。但是据某个幸存者回忆,其中有位“老人”的相貌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
那个“老人”从外表上来看至少得有六七十岁的样子,因为他须发皆白,而且眼眶凹陷的很厉害,眼睛也不算很大。也许是因为视力不好的原因,经常眯缝着个眼睛。
他脑袋上缠着颇有十年前帝国风格的包头,身上穿着帝国风的袍子,但是带着一口地道的利贝尔口音。此人沉默寡言,不过谈吐算是彬彬有礼。
但是很奇怪的是,这个人的脸和他须发皆白这一点不匹配——脸上虽然有些皱纹,但是远远比不上六七十岁的男人该有的脸相那么衰老。此外,此人的身体机能也算是不符合第一印象认为的六七十岁的推断——健步如飞,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比一般的年轻人走路速度还快。
当然谁也不会特别注意这个与自己擦肩而过的路人;而负责验票的军人在看到来人递上的盖有军方印章的特别招待门票之后也就没说什么,让这位略有些可疑的“老者”经过了。
但是据那个因为守在门外所以逃过一劫的卫兵的证言来看,同意放行的瞬间,他似乎看见了对方的眼中闪过一道狠毒的光芒,不过稍纵即逝,他也无法确认这是不是他的幻觉——直到发生了惨案之前为止。
新年伊始的早晨十点,约定好的模拟战时间已到。在哈肯大门内部的演武场里,这次对战双方已经准备到位。
苍之位站着的是是年老的将军,虽然年纪已经接近古稀之年,但是老人仍然拒绝退役——他自称要战斗到人生最后一刻,在那之前谁让他退休就是逼他当逃兵,这事儿绝对没完。
作为使用巨斧这种需要使用者持有非凡的体力才能挥舞自如的武器的人,摩尔根将军自然是比同龄人强壮上好几倍——一个月前的体检让所有医生目瞪口呆,本应该垂垂老矣的老人的身体素质却比绝大多数年轻力壮的棒小伙子新兵还要好的多。而且在七十岁这个年纪依旧耳不聋眼不花,某种程度上来说堪称传奇级别。
而如果说摩尔根将军是体力素质方面的奇迹的话,那么站在赤之位的那个男人就是武学方面的奇迹了。
卡西乌斯•布莱特中将,因为平定辉之环事件和与奥利维特皇子共同粉碎铁血宰相的阴谋这两件大事件的功劳,在复归军队短短三个月之内就从准将升到中将的男人。能让他爬上如此高位的不仅仅是他的军事头脑。作为目前仅有的两位领悟理之境界的人其中之一,说他为利贝尔军方的顶梁柱也不为过。
此时站在练武场中的两人,摩尔根将军挥开他手里的老伙计,灭血斧•巴尔霸多斯,然后他很无奈的发现,对面那个毛头小鬼(摩尔根用语)仍然摆出一副很心不在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