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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推荐——【友谊,或者前戏】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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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轻松而又温暖的gl文,喜剧,作者有印良品。
爱情可能真的不需要任何理由,要爱了,就去爱,只要是真爱、专注的爱,就一样都是美的。'两个纯洁的人,一段干净的爱情,让人牵肠挂肚;心潮澎湃,手放下:心也放不下。没有一点点功利,没有一点点心机,没有一点点猜忌,这样纯净的爱情,实在是罕见,所以有人更觉得像童话——为了它的罕见与珍贵。


IP属地:福建1楼2013-09-11 09:46回复
    2)
    我说了十七之前我跟高南只是互相知道有对方这么个人,完全没有交情的那种知道。可十七以后就大不一样了。我不仅知道她还天天看见她,甚至还亲了她抱了她,像一开头说的那样,四脚着地的爬着,抱了。
      那天是我生日,我爸系一小围裙在厨房忙活,说要好好款待我和我妈一把,一for独生女儿常悠悠考上本校,二for常悠悠的生日暨常悠悠妈劳苦功高日。
      我爸喝红酒,让我们家俩女人喝那种小香槟,他说:“知道吗?高南回校当老师了。”我爸的消息简直慢得惊人,我这才去报道的新生都知道这个。不就一高南吗?
      “悠悠啊,读完本科想考研还是出国呀?”
      “您饶了我行吗?这读都没读呢,还考研、出国呐?”我爸做的四喜丸子真不是盖的,我吃的都快吧唧嘴了。
      “就是,先把眼前的学上了再说。”我妈教经济,这才评的高职。她一直耿耿于怀比我爸晚好几年,对学校的任何事都不太上心,因为在社会上绝大多数人还不知道什么是股票的时候她已经炒上了。
      “你看你,怎么能这么对孩子说话呢,悠悠本来自制力就差,再不好好筹划她将来怎么办?”常教授语重心长的又要转向我。
      我慌的赶紧说:“那个高南不是也没考研没出国吗?她爸还院长呢。哎?是不是走后门回来的?”
      “这里头的事情……”我爸沉吟一下停住。
      饭后我光荣的被拉了壮丁——陪爸妈去校园里散步。这一回想跑没跑成,还被招呼着换了条裙子,说什么是大人了要让别的老师及其家属看得见斗大的变化。
      不过月亮还真不错,挂在蓝丝绒样的夜空中,还有好多好多颗星星。
      “悠悠,你出生的时候也是大圆月亮。”妈妈挽着爸爸的手臂,做心驰神往状。
      “您还顾得上看月亮啊?不是说被我折腾得要命吗?”我往我爸背上窜,一窜没上去,再窜。
      “你爸告诉我的……哎,别蹦了,他一把老骨头啦。”
      我爸在一边呵呵笑,半背着我。
      啊,那谁啊?
      这女人从对面走来,裙裾飘着,长发飞扬,腰只一点点细,腿很长很美,一张脸在街灯下定格。有这么好看的女人?我立刻吓得闭了闭眼。
      “这不是高南吗?”妈妈笑着停住步子打招呼。
      “啊,常叔叔,任阿姨。”高南也停住。
      什么什么?高南?我再窜一下,跟上次见到的一点儿也不一样了。
      “高南真是越长越漂亮了。”妈妈客气的夸人家。
      高南在笑。
      我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念头。她不是自己吃话梅给人吃话梅核儿吗?不是在一听见有磨剪子磨刀的就立刻把家里带刃的东西通通偷拿下去——跟个女飞侠似的——再求那老头儿借给她磨刀石和咣咣响的大铁片吗?不是十八九岁了还打树上折下来把骨头都摔折了的主儿吗?哎哟,今天咋变成这样了。
      我跟个稻草人一样眼88的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小年纪估计已经被“艳”确定无疑的给“惊”了,都忘了从我爸背上下来。
    3)
      一回家就瘪了,对着镜子照了老半天——眼睛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只大一只小,大的双眼皮,小的却不争气的落了个单儿。瘦是瘦,但基本没身段没腰。唰一下直挺挺的瘦到脚丫子,麻杆子腿,小细胳膊,还是有目共睹的飞机场……啊哟,我又给自己吓得闭了眼。
      人人都说女大十八变,可能时机不成熟,我还没到变的时候,还是只鸭子。
      “悠悠——悠悠——,你在里头待了半小时了吧?我这儿……”伴跺脚数声,我爸都拍过两次门了我也没理。


    IP属地:福建3楼2013-09-11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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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一次,为模样,伤了心。
        我爸妈都长的不错,而我除了有营养不良的嫌疑之外再无可取之处。聪明也不见得,学问,唉,还处于求学中,这个基本没有。爸妈已经给定了性:没有读商科的脑子,永远别惦记算计什么,包括人;不是读化学的胚子,分子式记一次错一次,我爸为这还拍过桌子,说照我的公式准会有新元素被发现出来。
        为什么选英文呢?因为他们再也没法说我了,我们家谁也不会。
        可是高南不,她会,她就是干这个的——为这,我日后没少挨她的栗凿。时不我待,差那五年真是差够了本。
        你说凭什么啊?是,都说念英语的长得好,北外不是净出美女了吗?那凭什么长得好的书也念的好呀?美女就应该不问世事只管臭美去……这简直是不给小鸭子们留活路。
        跟家叹了三天半气,可学到底还是要上。
        高南只给我们上几节不太重要的课。她在上头讲,我在下头画小猫,有时候还给小猫起个名字叫“南南”。“南南”有时候被描上八撇带拐弯儿的黑胡子,有时候被戴上超炫的金头发,变成只性感小猫。那时候不知性感是什么,但知道高南好看之外还有东西。顺便说一句,我最喜欢猫了。
        新同学个个纯朴得很,没两天张王李赵就全认识了。只是我少了跟同学一起住学校公寓的乐趣,顶多上人家寝室拿个大顶过过干瘾。父母鼓励我带同学回家玩,可我第一个带回来的不是同学,是高南。
        十月的天大多是明朗的天,可那一天不知道犯哪门子邪阴得能拧出水来。上着一节不明所以的听力课,外头轰轰的打雷,打得心里乱八七糟。再加上左边那小子哼唧半天也哼唧不出来听到了什么,我那个急呀。
        哗——雨来了。盼爹盼娘的盼着下了课,抱着本书子弹一样冲出门。一冲“呯”一声把个谁冲出五里地去。
        “哎哟!”
        “哎哟!”
        我们俩一起大叫。
        我瘦但是头硬,跟我爸顶牛的时候他老输。
        这回也没例了外。
        高南塌在那儿揉下巴。“干嘛啊你常悠悠?诚心还是故意的呀?”看问的多有水平。
        我只能说故意的。
        “嘿!”高南夸张的上下活动着她那瓜籽下巴,一伸手过来捏着我的捋了两记,再拍头顶一记,外加拍脸左右各一下。
        “高老师,你别怕,我看见是她撞了你。”还真有不识相的小男生哎,立码儿跳出来当英雄。
        “哈哈,没事儿没事儿。”高南冲那男生笑一下。
        “不疼吧?没碎吧?没骨折吧??”到底在学校里,她还是老师——虽然站学生堆里也认不出她是老师来。基于以上,我多少有点儿担心+害怕(但不太多)。另,我妈系里一学生很谦虚的在走廊里遛达,被一愣头青愣把鼻子磕下一块去,她这能有那么严重?
        “嗯,哼,”高南故意清下嗓子:“我觉得不太好,下巴动不了了,你赔吧!”眼珠子还转呀转的。
        我的手指暗暗伸进口袋捻了捻,嗯,差不多有十块。
        “我,我请你喝可乐?!”
        “不喝。”她纠着我的衣服袖子往外走。
        “那——喝——你想吃什么?”反正我就十块钱,要是她说喝咖啡我可请不起。
        “不想吃。”
        “那怎么赔呀?”我没辙了。雨哗哗下着,我看看外头又看看她,雪白衬衫,深灰裙子。
        “下这么大雨哎,可算能用上伞啦!”那快乐真是假装不来的。
        “我没伞。”我飞快地说。
        “我有呀!”高南又看小孩一样看我一眼。从包里翻了把伞来,真不知道她有什么没有的。
        “要不然你跟我回家吧,我妈做的菜可棒了,一会儿让她炒个鸭下巴……算赔你?”斜楞眼看着她,小眼侦辑队似的。
        “这可是你说的啊。走!”高南拿出伞,撑开。往雨里走了两步,再回头:“走啊!”伸手把我拉进伞里,搂着。
        这是我第一次跟除了我妈之外的女人靠这么近、这么紧。
        我那可怜的小心脏迸出的血让走起来胳膊、腿儿一顺边成为了可能。


      IP属地:福建4楼2013-09-11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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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上吧你,挡什么挡?——有什么可挡的啊?”她还很不理解的打量来打量去。可恶可恶可恶。我夺门而逃。
        5)
          自从被高南看到我的“写真”之后,我差不多有三天都处于不好意思ing。而高南居然能老厚着脸皮拿“你要不如何如何,我就如何如何”向别人揭发为借口,要挟我做这做那,要不然就陪她做这做那。我嘴巴撅着,可心里乐的P颠P颠的。我就是喜欢跟她在一起,我爸妈也喜欢。我觉得好,他们也觉得好,还有,安全。十七八的女孩子要是成天跟个男生混,我爸会嫉妒,我妈会不安……然后像所有大猫看小猫一样,猫盯猫的防着我——我妈800年前就大鸣大放过不许早恋不许怎么怎么的了。
          由于高南是外院的麻辣教师,即使年纪轻轻,屁股后头也踪着一帮无聊大侠。每次看见她跟谁勾勾搭搭的我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上她课的时候那猫就画得格外神气,八撇胡子最多给加到了十六撇,“猛张飞南南”有一天还是双下巴,因为我进教室的时候看见她跟一胖子眉来眼去来着。
          她是高老师我是常同学,我上马哲,她不用上。
          所以她的时间老是比我的多。好多上课时间我脑瓜子一热就乱猜她干什么呢,猜乱了就跟同学在底下开小会,然后拐好几个弯绕到她身上来。关于她的小道消息比比皆是,谁谁给高南写信了,谁谁约高南吃饭了,谁谁羞答答的给高南送花了,谁谁谁开着一破车在门口等高南了。妈的(上帝保佑我妈),我怎么都不知道啊?我简直要愤怒了。
          “常悠悠——”在食堂门口碰见她,旁边还跟着个唯唯诺诺的眼镜男,细脚伶仃圆规型。
          “干嘛?”没好气的。
          “叫你一声,哟,你怎么气呼呼的?”她转到我面前做审视状。
          “好不央儿的我气什么气?”真是又气又莫名其妙的委屈。
          “你今天几点上完课呀?”
          “什么几点上完课?到上完的时候就上完了。”
          “准吃枪药了。不理你。白白。”
          进去的时候,惊异的发现自己眼里蒙着雾。都几年没哭过了?狠狠的要了份排骨,炒小油菜,还是不甘心又加了个宫保鸡丁。我同学蜜蜂一样不知道打哪儿都冒出来,不由分说的嗡嗡光了这仨菜。什么事儿嘛。
          看书背单词背单词看书。
          画小猫。
          台灯亮着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我妈兴致勃勃的进来问一大串单词,可能跟股票有关,我也不认的更懒得查字典:“不知道不会没见过。”
          “哬,你还有理了啊?”
          “就-是-不-会!”心想,高南准知道这些曲里拐弯是什么。
        很凉了,高南上课的时候还穿裙子,把一截腿露着,让男生的眼直着。心里骂她千万遍太烧包了,可也没辙。这都好几天了,她也没再找我,碰见了很矜持的打个招呼,顶多常悠悠一声就掉头而去。
          我只好软了。
          “高南高南,你这些天忙什么呢?”有点儿不好意思只能嘻皮笑脸。
          “你跟我说话了呀?”她很不相信的表情“我以为我欠了你1万块钱呢。”
          “嘿嘿,我欠你我欠你。”吐下舌头:“真的,你也不上我家也不找我玩……你干什么呢?”我实在问不出是不是搞上对象了这种话。心里有上百个问题在等答案,硬是个个憋出包来。
          “收拾房子。”她脸上有了笑模样。
          “收拾?收拾什么房子?”
          “哈哈~我有自己的房子啦!”她眉飞色舞的,轻易就感染了我。立刻我也雀跃开来,多好啊,可以躺着看书不被妈妈骂,可以让屋里乱得像猪窝也心安理得。
          “在哪儿?”我的眼睛唰唰放光华。
          “前几天拿着钥匙的,就你吃枪药那天,本来要拉你一起看,哎哟你那爱搭不理的臭德行。”她弹我脑门:“走吧,带你看看去?”
          “嘻嘻,当然得带我去了。”
          “到时候你给我画只猫吧悠悠,挂墙上补裂缝儿……”
          “呸!”我往前跑,没想到一把被她捏住后脖梗子。
          谁想到一捏,就捏了这么多年。


        IP属地:福建7楼2013-09-11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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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自从被高南看到我的“写真”之后,我差不多有三天都处于不好意思ing。而高南居然能老厚着脸皮拿“你要不如何如何,我就如何如何”向别人揭发为借口,要挟我做这做那,要不然就陪她做这做那。我嘴巴撅着,可心里乐的P颠P颠的。我就是喜欢跟她在一起,我爸妈也喜欢。我觉得好,他们也觉得好,还有,安全。十七八的女孩子要是成天跟个男生混,我爸会嫉妒,我妈会不安……然后像所有大猫看小猫一样,猫盯猫的防着我——我妈800年前就大鸣大放过不许早恋不许怎么怎么的了。
            由于高南是外院的麻辣教师,即使年纪轻轻,屁股后头也踪着一帮无聊大侠。每次看见她跟谁勾勾搭搭的我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上她课的时候那猫就画得格外神气,八撇胡子最多给加到了十六撇,“猛张飞南南”有一天还是双下巴,因为我进教室的时候看见她跟一胖子眉来眼去来着。
            她是高老师我是常同学,我上马哲,她不用上。
            所以她的时间老是比我的多。好多上课时间我脑瓜子一热就乱猜她干什么呢,猜乱了就跟同学在底下开小会,然后拐好几个弯绕到她身上来。关于她的小道消息比比皆是,谁谁给高南写信了,谁谁约高南吃饭了,谁谁羞答答的给高南送花了,谁谁谁开着一破车在门口等高南了。妈的(上帝保佑我妈),我怎么都不知道啊?我简直要愤怒了。
            “常悠悠——”在食堂门口碰见她,旁边还跟着个唯唯诺诺的眼镜男,细脚伶仃圆规型。
            “干嘛?”没好气的。
            “叫你一声,哟,你怎么气呼呼的?”她转到我面前做审视状。
            “好不央儿的我气什么气?”真是又气又莫名其妙的委屈。
            “你今天几点上完课呀?”
            “什么几点上完课?到上完的时候就上完了。”
            “准吃枪药了。不理你。白白。”
            进去的时候,惊异的发现自己眼里蒙着雾。都几年没哭过了?狠狠的要了份排骨,炒小油菜,还是不甘心又加了个宫保鸡丁。我同学蜜蜂一样不知道打哪儿都冒出来,不由分说的嗡嗡光了这仨菜。什么事儿嘛。
            看书背单词背单词看书。
            画小猫。
            台灯亮着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我妈兴致勃勃的进来问一大串单词,可能跟股票有关,我也不认的更懒得查字典:“不知道不会没见过。”
            “哬,你还有理了啊?”
            “就-是-不-会!”心想,高南准知道这些曲里拐弯是什么。
          很凉了,高南上课的时候还穿裙子,把一截腿露着,让男生的眼直着。心里骂她千万遍太烧包了,可也没辙。这都好几天了,她也没再找我,碰见了很矜持的打个招呼,顶多常悠悠一声就掉头而去。
            我只好软了。
            “高南高南,你这些天忙什么呢?”有点儿不好意思只能嘻皮笑脸。
            “你跟我说话了呀?”她很不相信的表情“我以为我欠了你1万块钱呢。”
            “嘿嘿,我欠你我欠你。”吐下舌头:“真的,你也不上我家也不找我玩……你干什么呢?”我实在问不出是不是搞上对象了这种话。心里有上百个问题在等答案,硬是个个憋出包来。
            “收拾房子。”她脸上有了笑模样。
            “收拾?收拾什么房子?”
            “哈哈~我有自己的房子啦!”她眉飞色舞的,轻易就感染了我。立刻我也雀跃开来,多好啊,可以躺着看书不被妈妈骂,可以让屋里乱得像猪窝也心安理得。
            “在哪儿?”我的眼睛唰唰放光华。
            “前几天拿着钥匙的,就你吃枪药那天,本来要拉你一起看,哎哟你那爱搭不理的臭德行。”她弹我脑门:“走吧,带你看看去?”
            “嘻嘻,当然得带我去了。”
            “到时候你给我画只猫吧悠悠,挂墙上补裂缝儿……”
            “呸!”我往前跑,没想到一把被她捏住后脖梗子。
            谁想到一捏,就捏了这么多年。


          IP属地:福建8楼2013-09-11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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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出学校没多远就到了。
              高南的房子……“太棒了!不用收拾这就是个猪窝呀!!!”才推门进去我就差点儿摔一跤。生生一个什么盆子横在路当间儿,主要是乌漆麻黑的。
              “这不是学校给你的吧?”我的手左摸右摸想找着电灯开关,一胡掳就扫到高南的手上,她也正摸索呢。“怎么这么老黑呀?啊?这才几点……”我把她的手拉着,做害怕打哆嗦状,心里美得花枝招展。
              “什么啊,这还黑。”高南极为不服不忿儿。我觉得她可能瞎,就差伸手不见六指了。
              灯一亮再打量这房子又觉得还可以,就是高南同志摆放东西的水准实在有待提高。刚才的跘脚石是个大花盆,不知道摆门口算干嘛的的。
              是那种老房子的格局,深棕色木地板,有俩柜子,白的。这都是能看的,还有那满眼不知所谓的小摆设。这边靠墙一个大胖猴子玩具戳着傻笑,那边天花板底下又垂下来一串咣咣响的风铃,咣咣的我头晕。厅不算小,可能是一直拉着窗帘才显得光线差。厨房,嗯,是有个厨房,锅朝天碗朝地的。洗手间里倒很干净整齐,因为什么都没摆,安置好之后准也会惊心动魄。靠里是个小睡房,深棕色大床,雪白的床单,深切留意到是两个枕头,还有只古里古怪的沙发,上头堆着至少100件衣服。
              我那时候心里高兴得就跟逮着机会住了集体宿舍一样。
              “谁的房子谁的房子这是?”东踢一下西踢一下,指手划脚自顾的说:“回头我住厅里就成。”
              “哟——啧啧——你住厅里?你干嘛住这儿?”高南一屁股摔沙发上:“可把我累死了。”
              “怎么不找人帮你收拾呀?”我也坐下去。
              “我哪儿还敢找人帮忙呀,再找还不更得欠你800吊钱了?”她很好笑的看我一眼:“是不是常悠悠?”
              高南怎么什么都知道?
              “嘿嘿!·#¥%~!”不得已挤出几声干笑来。
              “你别给我坐这儿没事人似的啊”她又开始揪我头发,“赶紧给我干活去!”恶狠狠。
              “咱打个电话跟我妈说一声儿先?哎——”我小声加上下一句:“是你一个人住吗?”
              “那我还跟谁住?烦不烦呐。”
              “那这个这个这个……”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着?电话得出门打啊,这里没有。常悠悠你什么时候这么罗里罗嗦的?”
              “我想说……我啊……我反正要住厅里。”得,说了。
              “多新鲜呀,你不住这儿你住哪儿?”高南再白一眼:“赶紧打电话去,不过饭你就别惦记了。”
              跟家里打电话简单说一下可能要晚回家要帮高南收拾房子,我妈跳着脚的问俩女孩子行不行,要不要我爸过来,要不要找几个学生帮着。我笑话我妈瞎积极,说都是女孩子的东西不用再找别人。
              我的小白衬衫没两下就成花的了,高南的长头发也落了许多灰,趁势劝诫她不要再穿裙子了,理由是又冷又不方便并且有失师道尊严,顿一顿,又给添一条有伤风化。
              “去死吧你常悠悠,羡慕嫉妒恨吧?”说着还冲我秀一走台的姿势。MD。
              折腾到天大黑,俩人灰头土脸才算告一段落。我那手都给磨出泡来了:“看看吧!这就是常某人的劳动成果,有目都能睹的,成果!笔都握不住了。”
              “你这辈子没干过什么力气活吧?”
              “嗯,不像你登梯爬高的,全能选手啊你。”
              “就是,你看我膝盖上全是疤,看,看。”她指指点点的。
              “哎呀,丑死了。”我扒拉两下,又卷起自己裤腿:“看咱这多光滑呀,一个都没有,你别是脑垂体有病变吧?”卟一声,不用问啦,脑袋上挨了一记呗。
              她的腿真好看。
              真好看真好看。
              鬼鬼祟祟的动了摸一下的念头,可是扒拉都扒拉过了,再想摸没机会。
              唉——这气就叹出来了。
              “你才几岁啊没事儿就叹气?”


            IP属地:福建9楼2013-09-11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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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高南一星期没几节课,有的是功夫出去挣外快,上周开始去带一个出国人员培训班,美得什么似的。我可就惨了,因为不知不觉中突然有一天就听说还有考试这回事。
                平时都不知道用时间磨什么了,反正没拿来用功,爸妈一问我就回一句全然不搭轧的话,请注意,是用英语说的,貌似用功读书中。他们把常悠悠惊为天人,认为她掌握甚至已经精通了那门外语。
                关起门来才知道脸红。
                本着千万不能在爸妈面前露馅儿的原则,图书馆大教室我也开始泡泡。
                窗外那棵树的叶子马上就要掉光光了,舞舞抓抓的样子很艺术。远远的街道罩着初冬氤氲的雾,用力看能看见店铺前的红灯笼。望出去,冬天的风景就是点缀了一点艳色而饱和度不够的照片。
                我妈炒股大获成功,被视为敢吃螃蟹的女响马。
                我爸东讲课西讲课,挣来的钱直接被罚没到柜上去换了“那死大个儿”的“螃蟹”。
                我呢?耳朵上架着只笔,牙齿在用力咬另一只,耳朵眼儿里塞着俩耳机,精神不集中、注意力涣散的看着书。那阵儿也没个手机呼机的,否则拎一个进考场多好啊,还带spell功能。
                我这人是懒,可是心眼儿很不错,这不,这节骨眼儿上还把笔记借给同学王毛毛看,空剩下自己在灯底下百爪挠心。
                高南才打了个电话来,听着声音乱哄哄的不是在餐馆里就是在什么纸醉金迷的地方。这时候我也顾不上她了,哼哼两句急着要挂。
                “哎哎用不用我给你开开小灶啊?不是挺聪明一人吗?”高南不会别的,气人还真是有一套。
                “不用不用,我开什么小灶呀?您赶紧忙活自己事儿吧,要不然你那班里的人出了国P话也说不了一句就有你好看了。”
                “会说一句I Love you就行了,包他打遍天下无敌手。”
                “什么?会哪句就行了?”
                “I Love you啊。”
                “哦,是吗?这可是你先说的。”故意冲着话筒叹口长气,眉眼挤在一堆儿笑。
                “去死吧常悠悠,我吃饭去了。”她让我去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哪回也叫她死一个给我看看才解气。
                我用三分钟给爸妈上了节英语课,教育他们二老有永葆爱心,主题是教读“I love you”。关上门还能听见他们俩嘻嘻哈哈的爱老虎油过来爱老虎油过去,好多老师都说我家有仨活宝,看来想不是都难了。
                接下来温书就很顺,临上床我发现了一个大问题——高南自打那天来了,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跟王毛毛是从小玩到大的,可是交情仅限于打打小抄,冬天一起分串糖葫芦或一口袋糖炒栗子。王毛毛被个男生烦得要死那会儿我还笑她自作多情,我前两天踩了香蕉皮滑一大跤时,王毛毛不仅不扶我起来,还插着腰哈哈得肠子都要断了。
                高南就不。
                具体哪里不,我当时也想不清楚,只知道跟王毛毛绝对不一样。人家比我大好几岁,到底还是老师。可能问题就出在这儿,我既不觉得她比我大,也不觉得她是老师。脸上盖本大英语法,满心指望它趁我睡觉的当儿直接给灌到脑子里去。
                梦里好像跟高南在外国,我们在大街上几咕几咕的说着I Love you,街上的外国人起先像看两个小玩闹一样看我们俩,可后来他们也跟着一起说这三个字。越说越热闹,居然巨幅标语都出来了,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的。
                我妈晃我醒来的时候我还笑呢。
                “悠悠,你做什么梦呢,大喊大叫的美成这样?”
                是梦呀?是梦啊……
                “妈,念完这书我要出国。”
                那是我有生以来头一次非常非常想到国外去,只是留了一半话没说——跟高南一起。


              IP属地:福建10楼2013-09-11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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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明天是被高南扒拉醒的。
                可是当一个人拥被大睡美得不得了,而且正梦见海滩、蛤蜊汤、大龙虾的时候千万不要叫醒她,双方都会死得很惨。
                我那爆脾气哎。
                高南倒很好意思,慢条斯理的拿过本书翻一下,再翻五下,翻得人火起。
                “我要不能睡到自然醒就会发大火!!!”眼睛能瞪多大就瞪到多大,吓唬人我不是很在行,这已经是极限了。
                “边儿呆着去吧你。爱发不发,小心再把房子点了。”以前一直不清楚活气猴啊,好整以暇啊,你急我不急是怎么回子事,这会儿都清楚了。
                我塞在被子里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左蹬右踢,小熊睡衣一边领子歪歪着。高南拿起那个南瓜,看不见表情只看见大半个侧面。
                房间里很静。
                我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小孩子。
                看得见时间一秒一秒的流,看得见空气一丝一丝的动。
                “昨天——就想给我这个吧?亏你想的出来啊,我跟南瓜有什么关系?啊?有什么关系?”高南转过身来:“虽然你很讨厌,可我还是喜欢……我就是来把它拿走的。”她过来又揪我头发,一扯一扯的。
                “你真可爱,常悠悠。”
                “我还给它画了斗鸡眼和老婆婆嘴呢,看见没有啊?”跳下床满处找衣服。
                “你先出去我换衣服……谁放你进来的?”我往外推她。
                “换就换呗,我出去干嘛?不出去。”她往椅子上一坐继续端详那只南瓜。
                团团转简直是,俺这发育不完全的小样儿还不能见人啊。只好穿着一身小熊再披件别的。
                “高南昨天那男的是谁啊?你男朋友?你不在家他还能在你那儿呆着准保关系不一般。”我盯着她看,今天的高南像带着露水的草,整个空气里都是清新的味道。
                “?”她一抬眉毛脸上写的就是问号。
                “昨天找你你不在……你后来打电话好多次不是因为那人告诉你我找过你?”
                “嗯,他说了……我昨天有课你不知道啊?”
                “我上哪儿知道去,你神出鬼没的,又没给我排课表。”忿忿的打了个喷T。
                “那是我同学,房子就是他们家的……哎哎,你别又跟那儿吃干醋啊——我真怕了你了——快穿衣服吧,我出去我出去。”
                “哦,同——学——”冲她嘬一下牙花子。
                “你少讨厌。”
                三下五除二换好衣服,高南已经给自己倒了杯水了。
                “他为什么把房子给你住啊?”
                “什么叫给啊?我可是花钱租下的,不过很便宜。看在同学份儿上,也没准儿想让我变成他们家人呗。”高南也不知想起什么来了,笑的水都喷出来。
                我没话讲,气阻。
                “你大清早的就找来干什么呀?有事儿?还有昨天——我爸说你打电话都打疯了。”
                “昨天找你干什么我给忘了,今天啊,今天想来问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住?哎,咱一起住吧,你不是说你要睡厅里吗?”
                “我干嘛要住你那儿去?吃没吃喝没喝的。”我很想去住啊很想跟高南在一起啊很想等再考试的时候跟高南那儿套套题啊……只是我不确定爸妈让不让,所以嘴先硬着。
                “我一个人住吧,嘻嘻,有点儿怕。”高南的样子一点儿也看不出怕来,你想想她一个人敢半夜爬香山去。
                “那不是有你同学吗?”
                “他是男的呀。”
                “男的不是更好嘛,有坏蛋进来还能打一架什么的。”我满脑子想着怎么跟我爸我妈说这事儿。
                “你爱去不去,反正刚才我都跟你爸你妈说了。”
                “啊?说啦?他们怎么说呀?”
                “你管呢!”
                “求你了高南。”我上去拽着她的胳膊耍死赖。
                “哈哈,常悠悠小朋友,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拉你一起住。”高南摆摆手。
                “他们说行啊,反正离家这么近,反正常悠悠一心想住宿舍,但是,要注意安全,要好好上课。当然了,我告诉你爸妈我家人知道也同意这么做。”切,我就知道她得拿高院长来压人。
                “嗯,那到时候我就跟我妈说,我要自力更生。”我没心没肺的为终于能住到家外头去而兴高采烈起来。
                上大学还住家里,在我看来跟走读一样(可不就是走读吗?)掉价儿。虽说不是实打实的学生公寓总也聊胜于无,何况还是跟高南一起住,一步登天至研究生宿舍的二人间了。
                那时候的人单纯,想不到同性恋爱之类的。再说我那小样儿,高南为人师表的乖样儿,也让大家没有任何怀疑。我爸妈后来为这悔得肠子恨不得都青了,直劲儿说害了我害了我,早知道我跟高南会走到这步,他们死活也不会许我出来住。


                IP属地:福建11楼2013-09-11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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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昏了大半天,课也上的晕头八脑,光看见老师嘴动就是听不见他讲什么。
                    中午吃饭时看着王毛毛哭丧着个脸就更没胃口。
                    “悠悠常——”知道罗纳德·里根不姓罗纳德姓里根那天起王毛毛就管我叫这个,嗯,是个把名姓倒置半吊子西化的称呼。
                    “有事儿啊?毛毛短……。”我头晕得厉害,拿把勺在盆里搅来搅去,一粒米一粒米有滋没味的吃着。
                    “你跟‘高老师’说说让我也跟你们一起住吧,我妈说你们那儿有地儿就让我搬出来。”
                    “快歇了吧,昨天我还差点儿睡沙发呢。”本能的不想再让别人掺和进来。
                    “不愿意就说不愿意,拐哪门子弯呀?”她一撇嘴,突然又跟想起什么来似的:“哎,听说高南要出国,等她走了咱俩一起住?”
                    什么?!出国?!我的头发哭着喊着一下子全站起来了。
                    “高南要出国?”我把勺往盆里一摔,咣啷一声,人也跟着头发往起站。
                    “你干嘛呀?出国怎么了?惊成这样。”王毛毛大不以为然,还叨叨着回头把她的书、800个包抽空拿过去先。
                    我这个后知后觉的脑袋瓜子,一阵一阵发晕。
                    “我得回趟家拿东西,上课见吧,帮我占个地儿啊。”
                    我知道从小我就十分八婆,对于小道消息比传它的人更加信以为真。但那会儿就是只想自己找个地方待一下,不会分析不能思考的木头人必须藏一个时辰才成。
                    第一感觉就是:不是说要一起出国的吗?怎么说都不跟我说一下就先闪了?大街上的I LOVE YOU我跟谁说去?——我倒忘了跟高南出去是我的一厢情愿,是梦醒后的神来之笔了。高南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背叛,这绝对是背叛。依十八岁女生的分析那就是——高南太不够意思了。
                    在操场上暴走,风又冷又硬,我还哗哗地出汗。这么说,我是又信了,不光信了,还呼呼的生气呢。当即决定给高南些颜色看看,作为惩罚,第二夜死活不回去睡——让她一个人吓死去吧!
                    可是,跟家把我妈做的饭菜打成大包小包,本来七分钟的路跑了四分半就回去了。左等右等,在门口守着,在高南拿钥匙开门的瞬间我一把把她拖进来。
                    “你干嘛呀?!”我大吼一声,脸红脖子也粗。
                    她警惕的看着我,皱皱眉:“你干嘛呀?吓我这一跳。”
                    “你要出国为什么不告诉我?!”吼吼吼。
                    “谁要出国了?”她拉我胳膊被我甩开,再拉再甩,便绕过我去坐在沙发上,舒展开两条长腿。这哪儿成?我追过去继续咬牙切齿。
                    “都说你要走了,书也不教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拜托啊常悠悠,我压根儿就没说要出去。你犯病了吧你?”她过来摸我的额头。“哎哟,还真烫哎。”
                    我呸!摔掉她的手:“真的假的?”
                    “大人不骗小孩儿(这话耳熟),真的……要出去我也带着你,啊,常悠悠。可是——”她再过来摸我的头:“你好像真病了,在发烧。”
                    看来王毛毛的消息是从西伯利亚来的,我立刻放了心——我相信高南永远都不会骗我、不会瞒着我做什么事,因为我就是这样对她的。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她的这种事儿就觉得委屈个没完,一想到可能会看不见她,不能随便笑话她是大南瓜,就不期然的悲从中来——就像那会儿似的,眼泪在眼眶里转呀转,还发起抖来。
                    “哎!哎!悠悠!”高南吓坏了:“我不出国,不出不出不出。”她抱住我。
                    “爱出不出!”我挣脱开,耳朵轰轰响,嗓子又疼又干,很费劲的咽口吐沫,又扁着嘴扮可怜,歪在她身上:“我冷。”眼泪终于借酒装疯一般滑下来。
                    “一定是昨天夜里翻腾的……谁叫你睡觉不老实啊?谁叫你没事儿踢被子啊?我都不够给你盖的……”高南的语气很像我妈。我妈就是这么一边心疼着一边也得数落着才成。
                    “小娇气包,吃晚饭了吗?”
                    “嗯,吃了。”一提吃还有点儿反胃。“还给你拿回来了呢。”
                    “先放着,你这臭德行我怎么吃饭呀?先侍候你吃药吧,然后你赶紧给我捂着睡一觉,不许再踢了啊!”
                    我妈给的药箱子帮了大忙,高南挑出合适的来打算给我灌下去。
                    在我,吃个药真是费了人劲了。高南端着杯水看我把药片放嘴里,可是都给倒了三大杯水了,她发现那药还在我嗓子眼儿左近打转。糖衣已经化了,苦得呲牙咧嘴硬是咽不下去,喉咙咕咕响光见水进不见药进。
                    这把高南气得不善。
                    趁乱她还捶了我两下,看在我发烧的份儿上又赶紧揉。“你吃个药怎么跟小婴儿似的?再不咽我就掐你嘴了啊!!!”
                    我躺下了,那烧烧的我眼睛贼亮,灼灼冒光。
                    “你不会烧死吧常悠悠?怎么跟狼似的呀?”她一会儿摸摸我脑袋一会儿摸摸脸的,温度计先自己给暖一下才让我量。
                    看着她很紧张又不愿意承认的样子,我笑了。
                    “不是跟我急那会儿啦?讨厌!”她也笑,她的笑让房间亮,让我暖。
                    “高南高南”我拉过她的手,握住。
                    “嗯?”啊,受不了,温柔又漫出来了。
                    “你说不出去对吧?”停一停,“骗人是小狗。”
                    “……”她没吭声。
                    “改主意了?”我一急,声音乱颤。
                    “如果一切都跟我想的一样,我出国干嘛?傻瓜!”


                  IP属地:福建14楼2013-09-11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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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亲嘴事件过去好久了,但我忘不了,以致于郑重其事的把这事写进日记里,一天没记全就又多记了一个月。每次回爸妈家时都跟个贼似的猫着,千方百计想看我爸我妈是不是也有亲密无间亲亲抱抱的时候。可是他们始终没给我这样的机会。真不知道中国父母是拿什么毅力控制自己感情不外露的。英语书上都写着kiss good night,我爸干嘛不亲我妈呢?
                      有时候也去高南家,碰见高家父母在就规规矩矩地打招呼,他们不在我就疯。看见高南房间里有什么好玩的就使劲撺掇她给拿“我们”家去。她爸很有风度的说,长得还像外国人,说话和和气气一看见我就笑,不把我笑脸红了不算完。她妈是那种最善良最好脾气最顾家最爱孩子的母亲——跟我妈有一拼,除了不炒股。高南在她家整个儿就是只猴子,没大没小的捏她爸的鼻子和没完没了的给人家掏耳朵。
                      在家掏不够回来还求爷爷告奶奶的掏我的,我真担心会不会有一天卟一下我那耳朵被她给掏漏了。一看见她拿着把小勺子兴冲冲的过来,把沙发靠垫摆摆好,然后再一指示意我躺下,我就头皮发麻。可是转念一想说是躺沙发上其实差不多躺她怀里,也就半麻着认了。只悲叹俺的耳朵不争气,供给她成就感越来越少。
                      高南看书备课的晚间时光,我就偷摸着先写会儿日记,情啊爱啊的酸个彻底。写完了赶紧藏枕头底下,然后没事人一样去给高南捣乱。
                      我们俩通常只坐那一把椅子,她很认真的计划明天、这周、这个月要讲什么、怎么讲。我就在她背上趴趴着,拉拉头发呀拽拽耳朵什么的。高南烦不过就转过头来咬牙切齿“你再揪我头发我就咬死你!!!”什么事情一跟嘴有关,我就十分敏感,思想跟个兔子似的一跳一跳,直跳到亲嘴上头去。等她忍无可忍再转过来的时候就会看见我万分勾引的舔自己嘴唇。
                      “亲一下吧高南?就亲一下?”我这死皮赖脸又不许遭到拒绝的德行我自己门儿清。
                      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我的眼睛终于发育的差不多两只一样大了,并且那不双的也很给面子,悄没声儿的返祖变了双。好像还……胖了点儿。*^_^*
                      高南大多都是瞪我一眼再背过身去,我就在后面一啄一啄的亲她脖子。不小心亲大发了就变成咖喱鸡一只或两只,其后果是可预见的:高南讲课时也不敢摘围巾。
                      即便到了三十岁,无意间看见小女生脖子上有新鲜吻痕,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那痛下杀嘴的绝不会是男人,然后心照的看这女孩子一眼,(会心)笑一笑。


                    IP属地:福建17楼2013-09-11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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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用你说?”高南咧咧嘴:“从小我就是听着这话长大的,你以为呐?”我这才想抒抒情吧就又嘬了个瘪子,逼不得已只能闷哼一声。
                        收集了各方面情报,我得出结论:高南是个全面发展的好孩子。专业,教学,音、体、美加上思想品德。一跟高南过招我就狂输,下象棋围棋飞行棋都是。抿着嘴想对策,哼,对付这种人,最好使的就是赖皮,将赖皮进行到底,胜利就是我的!
                      眼看着被吃的只剩一个相,老将再怎么挣蹦还是一个死了,我就把棋盘一拨拉,高南只能无可奈何的翻白眼儿;每次都把家里那把吉它在她弹完之后给松掉某根弦,得意洋洋的看她皱着个眉,重新定半天音然后照弹;床头的南瓜被画上好多须子,可高南不厌其烦的擦干净然后求我好好再给画上个小嘴巴,人和南瓜都保持惯常的、


                      IP属地:福建19楼2013-09-11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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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事情千变万化,谁知道连亲眼所见都不一定是真的。看见高南为有中生无的事情急得脸通红,我又难过的心里发堵。
                          停了刚才的抽抽嗒嗒,“你干嘛还脸红脖子粗的?”我的声音已经低到脚面上了,但是头一时低不下来。
                          “你——你!”高南指着我的鼻子恨得不行,进一步点到我脑门上的手指也是冰凉的。心里大怮,把自己骂了个六够。没有点儿行动补偿怎么也说不过去,于是我大着胆子去抱她。
                          “你给我一边儿呆着去!少碰我。”高南是真动了怒,被我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和怀疑她想不急都难吧?
                          “亏你想的出来啊——我让他住我们家?!”
                          “没住就没住嘛……”我拼命想息事宁人,但是采取的方式方法很成问题——有个P大的事儿我就急,急了就要跳脚,跳脚之后发现不对又拢抓不住,就想逃。
                          我无处可逃,整个人都被她笼罩着。好吧,跑不了就迎上去——赖皮。
                          像条水蛭一样粘在高南身上(这个形容好恶心)看她乱动就把身体压过去。一时间力大无比,力量和态度决定一切。虽然高南阴着使劲儿狂掐我的腰,但最后还是演变成激烈的打情骂俏了。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去亲她。
                          高南,我不晓得是她一直在等我还是我们一旦粘上就分不开——我做好准备她会咬我或者再把我推到一边去,但是,这种回应却多少让我吃了一惊——高南把她的小舌头给了我。它在我嘴里左冲右突,让人感觉不到天地在哪里,只会吮吸和吞咽;脑子里空无一物,本能的让自己贴紧她也让她贴紧我。
                          我喘不过气来,身体热的吓人,憋的要死,而空气里火花并激情四溅。
                          睁开眼睛,那么现实地,高南就在我怀里。脸依然红,眼睛闭着,眼睫毛投下一弧绝妙的影。她的头发被我揉乱了,散漫的垂在肩上,前胸起伏,嘴唇微微在抖——她是我的。捧起那张脸,轻触手指间的温柔,深深细看。
                          “你霸道的像个孩子。”高南叹息般的声音:“呵,你就是个孩子。”
                          “你好看的不像话。”我想,这时候的我也纯洁得像个孩子。
                          “本来就好看!”——我们俩一起说,高南到了也与她的臭美脱不掉干系。
                          “干嘛亲我?”高南笑着眨眼睛:“说不过人家就耍赖。”
                          “我怕你一直絮叨到明天也停不下来,先给堵上比较好。”有模有样的学楚留香摸了下鼻子:“我都喘不气来了……再说了,你不是也亲我了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嗯?”高南用力拧我耳朵一下。
                          “别拧别拧,掉了……”
                          “这是让你长记性呢,记住没有?”
                          “记什么啊?”我会装傻充愣。
                          “找扁啊?”耳朵上又挨一下。
                          “记住了记住了,我都给你记了帐啦,到时候你变本加厉的还!”
                          其实,高南给我的我用一辈子都还不了。
                          有没有这样的体验?你端着一杯开水走,越担心那水溢出来烫着手就越拿着小心盯着这水看,走得慢慢悠悠小心奕奕,可往往水还是会烫着你。一旦目视前方脚步迈开,这杯水反倒平稳了。也许有的时候特别在意一件事倒有可能做不太好,稍微放开些才会功德圆满。少年时永远都不会想到“退一步”,年少气盛就要放胆而为,加之认定已是海阔天空,没有优柔的概念和必要。
                          我想说的是,爱上一个人就是端着那杯水走,若你很自信,那水也会一直跟着你,走,不会添任何麻烦。
                        19)
                          下雪了。都说瑞雪兆丰年的。
                          我妈我爸对于过年向来秉承大操大办的原则,他们俩年轻时没有双方亲友团助阵加油,总是两个人的圣诞节两个人的元旦两个人的除夕两个人的情人节……直到我掺合进来,才把那冷清的二人世界给颠覆了。


                        IP属地:福建22楼2013-09-11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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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炒股炒得顺风顺水又顺手,本来她在家里的发言权就大于我爸,加上学生们把她奉为股市指南,所有这一切就更助长了我老妈的威风。我曾经偷偷听过我妈的课,发现她老是一个起落就转到股票上头去了,离教学大纲的要求十分遥远。而那帮学生不像我般昏昏欲睡,个个睁着精光四射的眼盯着我妈,以为不久的将来他们就是第N个杨百万。
                            我不知道不幸为何物——如果家里一直有人以为你操持为你担待为乐事,你还有什么好起急冒火的?我也不是那种一看见秋天哗哗往下落树叶子就变成阿小的人。高南为这心都快碎了,她说我是什么温室啊花骨朵啊大象斜塔等等,总之没担当不晓得利害。说若长此以往,长到五十岁八成还会跟王毛毛一起抢糖葫芦。
                            其实保持赤子之心容易吗?高南是属镜子的,光照别人不照自己。她一这么说我,我就切她,我切她,她就说切了白切。唉。
                            三十儿晚上的饭丰盛得如无意外吃半个月没问题,我跟我爸都快吃躺下了,捧着肚子七扭八歪的看电视。我们仨拿春节晚会当相声看,我的刻薄也完全是拜这晚会所赐。外面在下雪,家里温暖如春天。一到唱大戏的时候我就跑到窗户那儿用手扣小脚丫子玩,顺便看雪景。招的我爸也过来玩,我们俩还比谁的更像脚。指着一大一小两个很可爱很完整的印儿,我说:“爸,这是高南,这是,我。”
                            “嚯,小脚印你还要给凑成一对儿啊?高南准会烦死你的,磨人精,跟P虫。”
                            “她才不烦我呢,她可喜欢我了。”我得意的又砸上两只脚。
                            “赵丽蓉来啦,快看吧!”我妈招呼我们过去:“还说悠悠呐?你也是磨人精,跟P虫,老的。”
                            你说我家多酷。
                            差十分钟就到春节了。春字当头,冬天渐行渐远。
                            给高家打电话,占线占线狂占线,拜年的人要挤爆电话线了。才一放下,电话就响了,高南火大的声音:“你们家怎么占线个没完啊?”
                            “呸吧,正给你家打呢。”我们互相抢线,又让高南占了先。
                            “把电话给咱妈。”
                            “嗯嗯,妈——高南,拜年来了。”
                            我妈在这边笑得脸都挤一块儿去了,止不定高南怎么甜言蜜语呢。后来好像是高家父母,然后我爸接过去,又是一阵哈哈哈。
                            “悠悠,穿衣服放炮去吧,高南跟她哥一会儿过来找你。”
                            “妈,你要不要给高南一红包啊?”我吊着眼睛,我得了他们一人一个巨大无比的,意气风发豪气干云的不行,满心满意的也要为高南谋谋福利。
                            “给,给,给!”
                            那兄妹俩来了,高东比较客气,礼貌的问候。她哥还真的很帅,主要是高大,衬着高南瘦不啦几的小样儿很有看头。高南喜庆的穿件大红唐装,打过招呼就过来掐我:“新年必须掐一下!节节高。”
                            我也掐她:“你才节节高呢……你今天怎么那么像新娘子啊?”
                            我妈笑咪咪的掖给他们红包,张罗着让两人收下。
                            高南不好意思的样子可爱极了。
                            楼前空地上许多人在放烟花爆竹,我们也准备了好些。响的高东负责,有色儿的我们负责。高东捏着个二踢脚“叮——咚——”我跟高南躲在楼门洞里捂着耳朵大呼小叫。
                            夜空成了五颜六色的碟子,伴着噼噼啪啪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所有人都滋儿哇乱叫。
                            过年真好。
                            “有好多窜天猴儿哎,我先来。”我冲高南大喊。嗖——那只猴子尖叫着窜到高远的空中,高南乐的呱呱的。
                            “那就是你,被点了屁股。”我又窜出一只去,嘴里伴着猴子嗷嗷怪叫。
                            “彩明珠,我放这个,让我也放一个嘛。”
                            高东点了个两千头的小红炮,高南哆哆嗦嗦的持着那个彩明珠。
                            “不会不往上钻往下钻吧?”她就是这德行,自以为灵,其实不行。被  但还是紧紧的站在她身旁,本能的若有难,必同当。如果这珠子真会不争气的往下钻,那就把我们俩一起钻了得了。
                            彩色的珠子,斑斓的珠子,一个一个升上天空,划出一条条灰白的雾,绽放,轰响,飘散,天地间全是美丽。
                            焰火映亮高南的脸,她专注的仰头看天,我专注的看她。
                            背景响亮明丽,还在飘雪,而高南像个精灵。
                            我知道我很傻,只会张着嘴看她。她也知道我很傻,但她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我想,如果结婚,就要高南当我的新娘。


                          IP属地:福建23楼2013-09-11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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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春节就是力量大,搞的人高高兴兴晕晕乎乎的。
                              但我从那年起就坚决拒绝再跟爸爸妈妈一起走东家串西家的拜年请安。骨子里我是个害羞的人,在家里或是高南面前我能足反,可是一看见半生不熟的(长辈)就干咽唾沫没话讲。小时候就有过忘带钥匙去我爸办公室要,正碰上他们开会,十来双眼睛一齐看过来我二话没说就哇哇大哭的经验。看来成长确实不易,要不为什么都十来年了我还这德行呢?
                              跟高南老师在一起就没有任何不好意思、没话讲、乱紧张之虞,所以当她提议去滑冰的时候我立刻,and迫不及待的就答应了。
                              我有一双黑龙的速滑冰刀,好像是去年我爸假装疯魔要冬天健身做运动时也顺便给我买的。别的女生都是白色的花样冰鞋,可我爸为了让我能比所有女生冲得更快更远,特意给买的速滑的。
                              这可把我害死了。
                              高东带着他才出炉的女朋友——一个花花绿绿的女孩子,保险在冰面上丢不了。高南穿着件白羽绒服,粉蓝手套,粉蓝运动裤,闹的跟白雪公主似的。有她们俩在,我滑的再烂也不会有人注意。打着小99,窃喜着换上冰鞋,试图往起站的时候才发现,妈呀,不会。拉着大铁栏杆费劲八拉的站起来了可是动不了窝。高东跟花仙子手拉手滑的没影儿了。高南身手不错,连原地打转儿都会。就我这么一包袱皮儿七扭八歪的在那儿挪啊挪啊的。
                              “你不会滑呀?”不知高南用鞋尖还是鞋的哪儿往冰上一扎,停的稳稳的。
                              我无地自容。别说滑了,连站还站不利索。
                              “你这鞋带系的不对,松了巴几的准得崴脚。我给你系系。”她半跪下来,解开,重新系好。
                              “我没滑过冰……要是会得滑多久呀?”我关心的是到底要扔几个P蹲儿才能叫“会”。
                              “没事儿,不会滑的通常都不摔。放心吧,我拉着你。”有了她的保证,我信心大增——反正不会的不摔。
                              第一步滑,不,走出去了,高提腿轻落步。高南表现出绝好的耐心,十分钟。
                              “哎,对,对,把腿并住了,朝斜上方滑……你这不是滑。”
                              “不是滑是什么呀?”我都急出汗来了。
                              她示范了又示范,滑两下就倒回来拉着我。老师就是老师,没多久我就觉得差不多,浪的不要再拉着她手了。
                              “你在这边上扶着栏杆啊,我得跑两圈儿大的去,跟你拖拖拽拽的快累死了。”
                              “去吧去吧,谁理你啊。”
                              她跟只鸟儿似的滑开了。
                              可能自作聪明,又磨磨唧唧的走了两圈再观摩了别人滑的,就假帅的斗胆放开了栏杆。
                              我那是速滑刀,跑起来就是比别人快,再说新鲜加刺激搞的还真挺像飞。那就是速度,那就是飞,那就是滑起来什么都拦你不住——包括那个破苹果核儿。
                              用余光看见高南举着两大串糖葫芦过来的同时,我也看见正前方的冰面上躺着个五厘米大小的苹果核儿。
                              “啊——”高南大喊,苹果核儿稀烂。
                              我腾空至100厘米的高度,然后双腿优雅前伸,屁股自由落体——直拍下去,飞了,稀烂 too。
                              这下摔的女飞行员险些虚脱,屁股和腰那部分先前不是自己的,后来简直自己都不想要。可把我疼死了。
                              看着那倒霉的苹果残骸,高南低低说了声:“他妈的!”她试着拉我起来,不成,我动不了。天气很冷连眼泪流出来都不知道。
                              “疼死了吧?”高南一下一下拍我后背。
                              我火冒三千五百丈,又没摔着那儿拍什么拍。那两串糖葫芦有一串直接挂高南衣服上一串在冰上,昭示着我的不朽一摔。真是又气又疼又想笑,脸上还有泪。她终于半拉半抱的让我起来了,这么长时间坐在冰上,裤子都湿了,跟怎么了似的。
                              “能不能动啊?”看那样子,她想替我揉揉可是部位问题又让她缩了手。
                              “摔不死就能动——嗯——疼。”
                              “谁叫你不会走就想跑的?啊?动动看,骨头没事儿吧?”
                              尾巴骨想来是碎了,我撇着嘴吸溜吸溜的但没忘了把糖葫芦一把先捞过来,喀嚓就咬了个山里红下来。
                              “天啊……”高南看我跌成那样还忘不了吃,都不知道怎么说我好了。
                              “咱先回家吧,别滑了,再滑人都摔没了。”
                              也顾不得跟她哥打声招呼我们就先回了我家。
                              骨头没碎,因为走路还行。但是后坐力太大以致于一动就酸痛无比,准是磕青了磕紫了……还在这么个地方。有一点点颓。
                              家里没人,我哭咧咧赖哇哇的趴在床上,指挥高南去找来新裤子,也由得她把那湿了的脱下来。
                              “要不然我看看?”高南滞了一下。
                              “这怎么看呀?”虽然疼,但,呵呵,原则还在。-_-|||
                              “得了吧,你有什么我没看过的?”她还真试着往下拉。
                              “就这儿你没见过。”我拼命往上提。
                              “所以要看看——你想哪儿去啦?少臭德行啊。”
                              司马昭之心了吧?现在都说“小人眼里皆为小人”,那引出一句“色狼眼里皆为色狼”一定也对。高南要是不想到那个她也不会猜测我要想到哪个。呵呵呵。
                              可是当时转不过来,忒私隐的地方谁也不能看到。高南这么亲,我也没勇气和胆量容忍。
                              又疼又要防着她进攻,我有点儿要慌。
                              “啊——”惨叫。高南把手伸进去了,盖在我屁股上。
                              如果时间,地点,气氛都对,爱人摸下PP一定很可爱并且煽情。但若疼占了上风,就毫无风情可言了。我这时候就是。又-惊-又-痛。
                              她小心的捏了两下又揉一揉,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手指。
                              “有屁股挡着,看来骨头没事。”平静声音不懂脸的红。
                              我咬着手背,一点气焰也无,还想起了遥远的袭 胸事件。
                              无论如何,这一次,她又占了先。


                            IP属地:福建24楼2013-09-11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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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高南在下面闪跳腾挪,我虽然干巴瘦,so?我发现她像我一样在意自己的前胸,她所有的挣扎、反抗只是本能的去压盖住我的手——而这,却使我抓得更紧,有种一下子逮住了她命脉的激动。
                                我整个人压在高南身上,向下俯视一定是那种拍在泥地里的样貌。
                                “完蛋了吧高老师?”我让手指一张一弛,捕捉深陷的快感。
                                “你——”高南闭上眼睛,把手放在头顶,她投降了。
                                傻子遇到这样的情景也会懂得应该做何反应。
                                我可不是傻子。
                                她温暖柔软的身体就在这里,而我,一定是神教的——我空出一只手来拉过她的,把她的手指含进嘴里。她摸我的脸,喘息,然后把我的手重新放在她胸膛上。这一回,轻轻的揉。我的表现一定很笨,她好像很不开心的拧着眉,重重吸气。哦?
                                反正她的不反抗在我看来就是鼓励,我想,她愿意。
                                我很想很想看看它们的样子,于是大着胆子跳过许多步……把高南的衣服脱了。灯下,床上的高南让我头晕。奶色的皮肤,左肩上有一颗小痣,让整个肩膀都生动起来。去碰触她的锁骨,我以为她会冷,但是,火烫。
                                我把它捧进手心里,不错眼珠儿的盯着,暗香袭来,那上面的细小血管立刻幻化成当头的欲望。我到底含住了它。
                                听见高南的轻哼听见她低喊“啊——”我被这声音刺激的凶恶起来,用力一吸……她紧紧的,紧紧的,抱住我的头。
                                能有几世轮回就有几世纠缠。
                                我把她裹进怀抱里,下定决心哪怕用这世界上任何东西来换,我也不放开。
                                “悠悠……”
                                “嗯?”
                                “我想……我想盖上被子。”她小心奕奕的说。
                                “哦哦哦”盖好她。
                                “刚才特别热,现在觉得冷了。”她不好意思。
                                相比较而言我就帅多了,一点儿都没不好意思。不仅没有,我还把眼睛伸进被子里又仔细看来着,当然,手跟着眼睛一起去了。
                                “傻瓜!”
                                “哎,我们叫这个‘小小’”我点点她左边,然后握住右边的再亲一下:“这个叫‘南南’。”抵着她的头,轻声说:“我是瓜瓜。”
                                “小小——南——讨厌!你又说小南瓜了!!!”她拧着我耳朵拉到她嘴边咬了一下,还,舔了一下。我一定是被电着了,整个身体轰一下炸开,某个地方沸腾着,连头发梢儿都飙了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一种,想被占有和去占有的感觉。
                                我不再敢看高南,甚至都不敢看自己。高南轻轻的笑了。
                                “对你,我怎么这么有耐心呢?”她说,摸着我的下巴,半眯着眼睛。
                                “因为你回答不了我的问题。”不敢看,就把脸贴着她的轻轻蹭。
                                “我能回答其实。”
                                “嗯?”我很不信。
                                “傻瓜,因为锅比厨师出现的早,所以,cooker就先给了锅。”
                                “那——”我还想反驳,可又实在没那份心力,只管抱着她的肩一扭一扭的。
                                “可不许再那了,再那我就真不知道了。”高南带笑的声音,极温柔地。
                                她闪过来跟我面对面,双手托住我的脸,“悠悠,我知道你是聪明小孩儿,但你还是要学。”扬扬眉,意思是“行不行?”,眼光热烈。
                                “学,我学。”我明白要学的一定很多。光是刚才悬在半空,我就得学学怎样才能降落。
                                趁高南洗澡我提前钻进被子里,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专心听水声,专心想她。
                                她出来时还是老一套的浴巾裹着,还是像往常一样上床前把浴巾扔到沙发上,一切如常,只是我变了。
                                “你不要再脱光光了好不好?”我背过身去,看她过来的喜悦不知何故,变成莫名其妙的脾气。
                                “嗯?”她在床上抹这种油那种油的。
                                “我不要看见你不穿衣服睡觉!!!”我转过来。“你要负责!!!”
                                “嗯?”她笑用被子挡住自己。
                                “好吧……”我让自己进了她的被子,拦腰抱住她,贴紧。好暖,好软。脾气立刻消失不见。
                                一波又一波的冲动吧,我把她搂得紧紧的,像是抵抗又像是扫荡。
                                她的一切都在我嘴边手里,我没有什么不放心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傻瓜……”
                                灯一黑,我们跌入梦里。


                              IP属地:福建26楼2013-09-11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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