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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波惊悚故事正在靠近,你能撑到第几个……(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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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筛选出了一批我看过后觉得不错的……
  ✎-- “脚好酸。”                “是不是踩到柠檬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3-09-11 20:57回复
    1.萧喜欢把手机放在写字间窗户的桌子上,阳光下,金属外表栩栩如生,煞是惹人喜爱,今天是平安夜.中午时萧收到了不少祝福的信息,他一一读来,时不时回复一条,然后如常般把手机搁在窗口的桌子上.开始忙碌.手机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嘴角色起一道弧线,无奈的摇摇头.办公室的同事忍不住和他开玩笑,又是第几号的女朋友给你发的短信啊.哪有?他拿起手机读到,后天晚上10点。"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同事凑过来,这并不是什么祝福的信息啊."可能是无聊的人开玩笑吧."萧索笑笑,继续写他的文件.第二天还是中午的时候,他又收到一条信息,内容与上次的居然有些连系,"明天晚上10点"萧索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他按照那个号码拔了回去,想看看是谁和他胡闹.你好,你所拔叫的号是空号.....不会吧,他确认了一次信息号的号码再次拔过去,结果仍然是空号.也许是信息发过来的时候发生错误吧,他没有深想,决定对这个短信不再理睬.第三天,同样的时候,手机的短信照旧响起,萧索有些烦恼了.打开信息,天哪."今天晚上10点"这几个字符映在眼里,他马上照那个号再次拔过去,你好,你拔叫的号是空号....机械的声音再次在电话那头响起,透着凉意.不可能的啊!萧索决定今天下班早早回家,可部门的经理却正好宣布,客户来电话通知,谈判时间改为明天早上,所以他所负责的文案必须要今天晚上做好,看来只好加班了.当然,几个短信不能影响工作的,再说这次项目,老总是非常看重的,企划部得力干将萧索是怎么也脱不掉的.最好的办法是,在10点之前把工作结束,7点过后,大厦里面的公司都陆陆续续的下班了,写字楼里安静下来.萧索要了份便当,匆匆吃了几口便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去,8点半,同事们都走了,只有他还一个人.他已顾不得任何事了,在电脑面前努力奋战着,直到手机的声音再次响起,又是短信!他心里一阵凉意,回头一看,还好,不是10点,而是正指9点,他松了一口气,打开手机."还有一个小时,"又是那个奇怪的号码!天哪!到底是谁!萧索不禁开始想身边的每一个人,没有线索,算了,不是继续工作.早早离开为妙,索性关机,萧索终于完成了文案.匆匆离开了这个地狱般的大厦,点燃一支烟,平静一下心情,穿过一条马路,当他走到中央时,手机突然响了,而且是死命的尖叫,天啊!不是已经关机了吗?萧索愣了一下,马上停下来脚步去找那个该死的手机,夜空划过一个尖锐刹车声,金属外表的手机在空中划了一个圆,落在一片血泊中.有个时间,永远停在了10点.PS:陌生的号码发的短信,也许就是催命的信息哦
      ✎-- “脚好酸。”                “是不是踩到柠檬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3-09-11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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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朋友是从菲律宾到加拿大留学,在加拿大念书的时候,和母亲共住一间小房子.朋友的书桌摆放在房间的角落,旁边有一扇窗.朋友是个十分用功的人,但搬进房子后不久,每当他坐在书桌前专心念书时,便感觉到一直有东西轻轻的敲著他的颈子.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神经过敏,便不太在意,但久而久之,这种感觉便一直存在,只要他一坐在书桌前,就不停的感觉到有东西轻触他的颈子,然而只要一离开书桌,这种感觉便消失无踪.於是他便将这个情形告诉他母亲,他母亲就找了个算命师询问算命师告诉他,有许多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可以被照像机所捕捉,於是就叫他下次再有这种感觉时马上拍张照片,说不定可以解开谜底.朋友半信半疑,回到家后便坐回桌前念书,不一会又感觉到有东西轻轻敲著他的脖子,他的母亲马上替他拍了张照片,赶紧送去照相馆冲洗.拿到照片时,两人皆吓得脸色发白,照片上在朋友身旁的,是一双悬在空中的脚,原来朋友一直感觉到的,便是上吊自杀的那个人悬在空中的脚,因在空中摆荡而不停的轻触他的颈..
         -- 有一天,一个桑拿浴来了一个小孩,10多岁,手里拿了个死蛤蟆。 小孩进来就喊:你家有小姐吗,? 老板听到了,出来一看是个小孩, 就说:没有,我们家没小姐。 小还一听从兜拿出来500块钱放到吧台上大声说:我在说一遍,你家有小姐没? 老板一看到钱,笑着说:我家有小姐,长的都很漂亮。 小孩看了老板一眼,问到:你家小姐有病吗? 老板连忙说:没有,没有,我们家小姐都干净,都是新来的。 小孩一听急了,从兜里又拿出500块钱一拍说:给我来个带病的。 老板一听挺纳闷,说道:有个小姐得的梅毒。 小孩一听,说:那就她了,于是就和那个小姐进屋办事去了.................. 一会小孩出来了,问老板说:我和有病的小姐干完了,我是不是能得病? 老板一脸无奈的说:能啊,但你不是自愿的吗! 小孩说:你不用废话,就问你能不能? 老板说:能! 小孩又问:那我有病了在干我家小保姆,是不是她也会有病? 老板说:对! 小孩又问:那我家小保姆和我爸搞,是不是我爸也会有病? 老板说:对呀! 小孩又问:那我爸和我妈是两口子,是不是我妈也能得病? 老板说:那是一定的! 小孩又问:那我妈和我家司机在搞,是不是司机也会得病? 老板说:那没跑了,肯定得! 这时候小孩大笑,大声说:........活该!草你妈的的SB司机,叫你压死我小蛤蟆!让你丫的看帖不回!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3-09-11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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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早上下楼,看见对门的女孩倩倩独自站在楼下等妈妈。我假笑着迎上去,倩倩却好像发觉了什么,连连往后退。
        “小丫头,你跑不掉了。”我攥住她的手,用剧毒浸泡过的细针扎了她手指一下,她疼的要哭,可是还没等她哭出来,就发不出声音了。在她妈妈下来之前,她一定会死。
        费劲心机,我的心病终于除掉了。尽管她是个四岁的孩子。
        她是个很开朗的女孩,从小看到谁都笑,只有看到我大哭不止,当她刚会说话时,看见我居然冒出一句“你个坏人”,她父母都惊呆了,从没人教她说这样的话啊。
        有一次,她妈妈抱着她在小区散步,她在妈妈怀里睡了,恰巧我遇上了她们,帮她妈抱了会儿倩倩。在抱她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倩倩的脖子上有道细长的血红胎记。
        那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她是大冤家,于是,我决定除掉她。
        杀了她后,我逃到了很远的地方,开始了新的生活。
        一年后,我终于定居了。一天早上我出门,看到隔壁的大嫂正推着孩子散步。
        “男孩还是女孩,真可爱。”我问。
        “是女孩,阿玉,快看看叔叔。”
        小女孩很听话地把头转向了我,就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她突然大哭起来,伸手推我。我清晰地看到,她手指上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这个孩子也要死!
        不幸的是,这次杀人我被抓了,我交代了三次犯罪事实,杀害阿玉,毒死倩倩,还有七年前将女友割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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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3-09-11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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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今晚在外加班很晚才回家,在回家要经过的树林中,看见一个美女倒在路边,我把车停下,看看这个美女,她一身酒味,看来是喝酒太多醉倒在路边了,现在天寒地冻的,我本想做一做好心人帮她送回家,可想了想,我这人挺矛盾的,又想跟女的**,又怕被人知道,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吗?我把美女抱上车,打开暖气,把美女的衣裤鞋袜脱掉后就开始......,玩完后就把她丢在原来的位置。等我停好车正要往家走时,有警车开进小区到我车位置附近停下,我突然感到全身很湿,他们用手电筒照了照车后座和我,立马把我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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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3-09-11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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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没人和我抢了】
            有一个男生晚上要坐公车回家,可是因为他到站牌等的时候太晚了,他也不确定到底还有没有车....又不想走路.因为他家很远很偏僻,所以只好等着有没有末班车....等啊等啊....他正觉得应该没有车的时候,突然看见远处有一辆公车出现了....他很高兴的去拦车.一上车他发现这末班很怪,照理说最后一班车人应该不多,因为路线偏远,但是这台车却坐满了...只有一个空位,而且车上静悄悄地没有半个人说话.....他觉得有点诡异,可是仍然走向那个唯一的空位坐下来,那空位的旁边有个女的坐在那里,等他一坐下,那个女的就悄声对他说:"你不应该坐这班车的,"他觉得很奇怪,那个女人继续说:"这班车,不是给活人坐的......你一上车,他们(比一比车上的人)就会抓你去当替死鬼的."他害怕,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结果那个女的对他说:"没关系,我可以帮你逃出去."于是她就拖着他拉开窗户跳了下去,当他们跳的时候,他还听见"车"里的人大喊大叫着"竟然让他跑了"的声音.....等他站稳时候,他发现他们站在一个荒凉的山坡,他松了一口气,连忙对那个女的道谢.那个女的却露出了奇怪的微笑:"现在,没有人跟我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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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3-09-11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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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手】
              你喜欢吃鸡爪子吗?听我讲了这个故事后,你要还敢吃,我就服了你了.阿方是一个大排挡的老板,以前他的生意不是很好,但是自从得到了一位高人的指点后,他的生意一下子就红火起来了.特别是酱鸡爪,但他每天都唑是限量供应十份,谁来了也没的多.这可苦了我这个食客了,有时候去晚了,就没了,那一天我睡都睡不着,就为了那一碗鸡爪,这可是说出去都没有意思.而且他有一个怪毛病,他的厨房周围都是黑布罩着的.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的菜的,最奇怪的是,我从来也没有看见他向谁购过鸡爪,他也没有鸡.他的原料是怎么来的呢?那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悄悄地躲在了他的屋顶上,掀开了屋瓦的一角,心想学到了我就自己做.我从细缝看到,那真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情景,我看到了只手.那是人手.还连在人的身上的手,不过已经不全了,那个人还活着,我看到他的脸在扭曲,但是叫不出来,他全身只是皮包骨头,可是手却是肉肉的,那只手是被钉在墙上的,灰黄色的,掺着一丝血丝,还在抖动着,这时外面有人叫一份鸡爪,只见阿方熟练地从那个手上斩下了一块,他飞快地剁着,然后下锅,加料...很快,一盘鸡爪就香喷喷的出锅了,阿方将它端了出去.这时,我发现他冲我这个方向笑了一下,"咚!"我吓得从上面掉了下来,掉进了阿方的厨房...
              接下来他会怎么样?
                ✎-- “脚好酸。”                “是不是踩到柠檬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3-09-11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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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成教授将门打开的时候,门口站着他的两位学生。
                  他注视着面前这两个大男生,目光深不可测。
                  “教授,对不起,没跟您预约我们就到您家来了,真是抱歉。”其中一个穿方格子衬衫,体型偏瘦的男生不停地搓着双手,有些局促地说。
                  “可我们实在是忍不住了,非来拜访您不可,请您原谅。”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补充道。
                  教授再次打量了他们几秒钟,露出些许微笑:“没关系,请进吧!”
                  两个男生坐到教授温暖的皮沙发上,教授为他们倒了两杯开水,二人赶紧接过来,连声道谢。
                  方格子男生抬手看了看表,略带歉意地说:“教授,现在才晚上七点钟,我们没打扰您吃晚饭吧?”
                  兰教授温和地摇了摇头:“我已经吃过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教授。我们俩都是中文系的学生,您是给我们上过心理学课的……当然,您教过的学生多如牛毛,可能对我们完全没印象……”
                  方格子男生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来找您,是因为遇到了一些困扰我们的问题。”
                  兰教授点点头,仿佛这种事对他来说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来我这里的人多数都是因为遇到了困扰他们的问题。”教授和颜悦色地说。
                  方格子男生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教授,您知道,我们俩是中文系的,一直热爱创作悬疑、KB类的小说。尤其是最近,我们参加了一个悬疑小说协会。在那里,有共同爱好的同学们常常聚在一起讨论、交流。在上个周末,协会的成员们又聚集起来。按照惯例,在场的每个人都必须讲一个他们新编的KB故事——”
                  兰教授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方格子男生咬了咬下嘴唇:“这种活动我们每周都搞,但每次听到的故事都是平庸无奇的,有时甚至让人想打瞌睡——但是上个周末却不同,我们度过了一个真正的、恐惧而紧张的夜晚!”
                  兰教授用手摸着下巴:“是因为有人讲了一个真正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KB故事,对吗?”
                  方格子男生抬起头来:“不是一个,而是三个。”
                  “我猜你们那天晚上一定过得很刺激吧!”兰教授扬着眉毛说。
                  “是的,实际上,那天晚上我们所有的人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全神贯注地投入到那些故事中去,心情随着故事情节而跌宕起伏。同时,我们又深深地感到震惊,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兰教授问。
                  “因为我们悬疑小说协会的每个成员都非常清楚互相之间的实力。那三个人以前创作的故事都很平庸,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糟糕的——但那天晚上,他们却出人意料地讲出了三个如此精彩的故事!”
                  “是三个什么样的故事?”
                  “让我来说吧,”高个子男生接过话来,“那天晚上的最开始,一个化学系的女同学讲了一个拖沓、乏味的KB故事。在大家还没完全睡着之前,协会中的一个成员说,现在他要讲一个能刺激人神经的故事,于是,他讲了一个叫‘噩梦’的故事。”
                  说到这里,高个子男生的眼睛凝视着兰教授的表情。
                  “接着说。”兰教授将双手抱在胸前,深沉地望着他。
                  “他讲完之后,我们还没能从那惊悚的情节中走出来,另一个人又开始讲他的故事,名字叫‘KB电影’——那故事让我们感到通体生寒。紧接着,第三个更让我们骇然的故事‘迪奥的世界’又被另一个成员精彩地演绎出来——听完这些故事,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后面准备了故事的几个同学也因为相形见绌而没有再讲下去。”
                  “那天晚上过后,我们俩百思不得其解,想象不到他们三个是怎么创作出这些故事的。所以,我们俩天天去缠着他们,要他们传授创作经验。他们被逼得没办法,终于承认——这三个故事全是在兰教授——您这儿听到的。教授,是这样吗?” 兰教授淡淡地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是的,是我讲给他们听的。可我不明白,你们刚才说‘困扰你们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教授,我们来这里,是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些启发。您既然能跟他们讲出这么精彩的恐怖故事,那您一定也可以告诉我们——什么最能激起人的好奇心和探索欲?什么是人类心理最为恐惧和害怕的东西?”
                兰教授注视了他片刻,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知道吗?关于你刚才提出的那两个问题,如果从其根源理论、系统地讲解的话,可以写成两本心理学著作。”他说。
                “您的意思是……这个问题过于复杂了?”高个子男生有些担心地问。
                兰教授轻轻地摆了摆手指:“我们解决任何问题之前,都要先看它的初衷。回到一开始你们提出的——你们的目的是为了写出既有悬念,又让人产生恐惧的小说,对吗?”
                两个人不住地点头。
                “那就好办了。”教授说,“你们根本用不着去深入探索人类心理的秘密,只需要再听我讲三个故事就行了。”
                “教授!”两个男生兴奋起来,“原来您还有另外三个我们没听过的故事?”
                兰教授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教授。请您讲吧!”两个男生全神贯注,正襟危坐,一动不动地望着兰教授。
                “可我得先说清楚,这三个故事都极度恐怖,听的过程中可能会让人产生紧张、焦虑等不舒服的状况——你们确定要听吗?”
                “当然!教授,我们需要的,就是从这些故事中获得灵感。”方格子男生迫切地说。
                “那么,我得首先申明一条——你们听完这三个故事后如果出现任何状况,或者发生任何事,都与我无关——因为是你们自己要求我讲的。对吗?”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高个子男生微微皱了皱眉,说:“教授,我们听过您给他们讲的那三个故事,而且也看过世界各国数以百计的恐怖故事……您这次要讲的这三个故事,真的能达到那种惊人的效果?”
                兰教授不置可否地说:“我只能告诉你,这次的三个故事和之前的不大一样。在讲之前,我不做过多评价,你们选择听还是不听就行了。”
                两个男生再次对望一眼,最后斩钉截铁地说:“听!”
                “那好。”兰教授点点头,“最后再申明一条,这三个故事我不一定要讲完。”
                “为什么?”
                “在我讲的过程中,我会观察你们的神情、动作。如果我发现你们在听完第一个故事后就被吓到了,就不会再继续讲后面的故事。”
                “那……我们要是没被吓到呢?”高个子男生问。
                “我就会讲第二个故事。”
                “也许第二个故事也不一定能吓到我们。”
                “这样的话,我就会讲第三个。”
                方格子男生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教授,您一共只有三个故事。我想知道的是,如果三个故事讲完后都没有把我们吓到,那怎么办呢?您可要知道,我们俩都是出了名的胆大。”
                他说完这句话,抬起头望向兰教授,青涩的眼睛中带有一丝挑衅。
                兰教授用左手托着下巴看了他一会儿,缓缓地说:“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只有讲第四个故事了,也是我最后一个故事。”
                “原来,您还有第四个故事!”高个子男生惊呼道。
                “但第四个故事我从没跟别人讲过,因为一般人最多坚持听到第三个,就再也受不了了,不愿再听下去。所以,我直到现在也没向任何人讲过第四个故事。”
                两个男生轻轻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们在心里猜测着第四个故事会是什么样的内容。
                几分钟后,方格子男生目光炯炯地望着兰成教授,说:“教授,看来今天晚上,我们要来挑战您的这‘第四个故事’了。”
                兰教授仍然保持着那种意味深长的微笑,他说:“那好吧,我开始讲第一个故事了。如果你们听到中途就感到害怕,可以叫我停下来,我就不再讲下去了。明白了吗?”
                  ✎-- “脚好酸。”                “是不是踩到柠檬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3-09-11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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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这个是长篇……没人吗,没人发完这个不发了
                    ✎-- “脚好酸。”                “是不是踩到柠檬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3-09-11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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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德喘着粗气向四周环顾了一遍,然后迅速捡起单老师刚才脱下的衣服和凉鞋,压着声音说:“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四个人没命地跑上山坡,再跑到山另一边的小树林深处。这里很少有人来。
                      梅德仔细观察了周围,在确定没人后,他将单老师的衣服和凉鞋放下,抱了一把枯叶盖在上面,小声说:“你们哪个身上有火柴?”
                      “你想干什么?”袁滨问。
                      “当然是把这些东西烧掉!要快!我不敢确定这个地方一会儿会不会有人来。”
                      “你……你想,隐瞒这件事?”袁滨向后倒退了几步。
                      梅德向前一步,他紧紧盯着袁滨的眼睛:“你认为我们还有什么其它选择吗?”
                      “我……我不知道。“袁滨使劲摇头,他的眼睛里充满慌乱。
                      “听着,”梅德转过身对李远和余晖说,“我们现在必须冷静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改变。”
                      李远和余晖不敢说话,拼命喘着气。
                      “毫无疑问,单老师已经死了,虽然是一场意外,但起因却是因为我们的那个蠢主意!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件事让别人知道了的话,我们不但会被学校开除,还会被追究刑事责任——我们的一生就完了!”梅德低着头说。
                      袁滨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淌下来:“可是,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难道不会有人知道?”
                      梅德用手做了一个姿态,示意他住口。
                      “我们从开始回想一下,我们四个人赶到单老师的宿舍——那个只有不到十平方米的小房子时,我们都看到了,单老师是只有一个人在家里的。”
                      “然后,我们告诉他钟林落水的谎言,单老师立即冲到小山坡。我们就跟在后面,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发生这一过程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
                      余晖想了一会儿,肯定地说:“应该没人看见,我当时有意看了四周。现在正是最热的时候,多数人都呆在家里。”
                      “好,接下来,单老师不慎跌入水中——一直到我们离开那个水潭。我也有意观察了,仍然没有人看见。”
                      梅德停了下来,另外三个人望着他。
                      “你们懂了吗?只要我们四个人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单老师的死和我们有任何关系。”
                      “可是,我刚才就说了,单老师被发现失踪,是迟早的事。”袁滨说。
                      “有一个细节,单老师为了救人,在入水之前就脱掉了衣服——这样的话,当有人发现单老师溺水身亡的时候,或许会认为他是到水潭游泳时淹死的,而不会想到和我们几个有关。”梅德说。
                      “那我们干嘛还要烧掉单老师的衣服?放在水边让人发现不就行了吗?”余晖小声说。
                      “傻瓜!我们烧掉衣服是为了在短时间内不让人发现单老师淹死在水潭!这件事越迟让人发现,对我们越有利。”梅德说。
                      “……单老师以前对我们这么好,现在我们害死了他,还要这样做,我实在是觉得……”李远又要哭起来。
                      梅德没等他说完,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狠狠地说:“那你就把这件事说出去吧,我们几个人一起坐牢!”
                      李远吓傻了,他不停发着抖。
                      沉默了几分钟,袁滨说:“就照梅德说的办,我们处理掉单老师的衣服,然后对任何人都不能提起这件事!”
                      另外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分别点了下头。
                      “谁有火柴?”梅德再一次问。
                      几个人摸了摸裤包,没有谁身上有火柴。
                      梅德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说:“李远,你刚才不是在玩一块放大镜的碎片吗?把它给我。”
                      李远愣了一下,但立刻就明白——现在正是太阳光最强烈的时候,可以用放大镜聚光,点燃枯树叶引火。
                      五分钟后,一团火焰在小树林深处燃起。为了不让火势蔓延开来,几个人将周围的枯叶清理干净。不一会儿,单老师的衣服和凉鞋就化为灰烬。
                      四个人挖了一个坑把烧剩的残渣埋了进去,再抱来一些树枝和枯叶撒在上面。布置好一切,他们稍微松了一口气。
                      “现在,记住。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回家之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别露出什么破绽。”梅德吩咐另外三个人,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为他们当中的领导者。
                      袁滨、余晖和李远分别点头。之后,他们各自回家。
                      回家之后,梅德装出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但他有意看了一眼客厅里的大钟——如果他没有推测出错,单老师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七月十三日下午三点二十左右。
                      吃晚饭时,父母并没有发现梅德有什么异样,他们仍然在饭桌上谈笑风生。
                      晚饭后,梅德早早地回房间,躺在床上,他终于开始瑟瑟发抖——今天下午发生的这件事实在是太可怕了。
                      都怪袁滨想出那个该死的“试验游戏”!单老师竟然就因为这种无聊的玩笑而断送了自己的生命,实在是太不值得了!可是,梅德忽然想到,当时是自己第一个支持袁滨这个计划的——现在,又能怪谁呢?
                      想着想着,梅德已有些泪眼模糊,他转过身,想拿书桌上的纸巾。
                      突然,他发现床边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梅德抬起头一看,竟然是单老师!他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
                      梅德吓得魂不附体,他大叫一声,几乎从床上翻滚下去。这个时候,他睁开眼睛,醒了。
                      原来,进房后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梅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可是,下午发生的事却是完全真实的。梅德叹了口气,他想,要是整个都是一场梦,那该多好啊。
                      他坐在床上发呆,过了几分钟,感到有些口干舌燥,便下床找拖鞋。准备去倒杯水来喝。
                      突然,梅德的心狂跳起来,他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他想到一件事,一件被他完全忽略的事!
                    第一部(5)七月十三

                      第二天早晨,梅德早早地起了床,连早饭都没吃就径直跑到袁滨的家。
                      袁滨被梅德推醒,他睡眼惺忪地问:“梅德?你怎么到我家来了?”
                      “快起床!有重要的事!”梅德催促道。
                      袁滨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梅德又不由分说地将他拉到了李远的家。
                      半小时后,四个人凑齐了。袁滨、李远和余晖不解地看着梅德,他们不明白梅德这么早把他们几个人聚集起来干什么。
                      “昨天的事,我们犯了一个大错误。”梅德神情严肃地说。
                      “什么?”几个人都紧张起来。
                      “我们昨天以为:即便是单老师的尸体被发现在水潭中,大家都可能会认为单老师是在水潭游泳,不慎溺水身亡的——但昨晚我突然想到,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袁滨急切地问。
                      “单老师当时听到我们说钟林落水了,立刻丢下了手中的钢笔。他当时正在写的一个本子也根本就来不及去关上;他甚至慌得连凉鞋都只穿了一只就跑了出去了。你们想想,哪个去游泳的人会慌得连笔都不盖上、本子也不关,鞋只穿一只就走了?”
                      袁滨的脸色又变白了:“你是说……”
                      “单老师的尸体被发现后,肯定会有人到他的宿舍去。只要发现了这些迹象,不要说是警察,就是普通人也会立刻发现——单老师根本不是自己去游泳而淹死的。这里面必有隐情!”
                      “而只要一调查起来……就有可能查到我们头上。因为这附近就只有我们几个人和他最熟,那天我们又到学校去过……”余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警方当然会把我们几个做为重点来调查。”梅德说,“想一想,只要我们四个人中有一个露出了一点儿破绽……”
                      “天啊!那我们就完了!”李远一把抱住头,痛苦地蹲在地上。
                      “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袁滨也完全慌了神。
                      “别慌!”梅德用手势示意他们冷静下来,“我们现在还来得及补救!”
                      “难道,你是想……”余晖有些猜到梅德的想法了。
                      “我们现在别无选择。只有再次到单老师家去,将那几件东西处理妥当。”梅德说。
                      “什么?还要去那里?”李远面有难色。
                      “怎么,你怕了?胆小鬼!”梅德瞪了他一眼,“现在大白天的,你怕什么!我们可有四个人呢!”
                      袁滨咬咬牙:“就照梅德说的办,一不做二不休!”
                      几个人悄悄摸到学校,这个时候的校园一片寂静,空无一人。
                      单老师所住的单身宿舍是一连串普通平房中的一间,门关着,但窗子却打开着一扇。
                      “快,翻进去!”梅德小声说。
                      只用了不到半分钟,四个男孩就翻到了单老师的宿舍中。
                      他们定眼看了看这间小屋: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几把椅子和几个箱子,实在是简单极了。
                      梅德注意到那张书桌——和昨天单老师临走时一样。一个软面笔记本翻开在桌上,它附近是那支没盖上盖的钢笔。
                      “你去把那个本子关上,再把钢笔盖上笔帽。”梅德对袁滨说。然后转身望着余晖和李远:“我们找那只剩下的凉鞋。”
                      几个人分头行动。袁滨走近那张书桌,他一眼就看到了钢笔帽,将它盖在钢笔上。
                      随后,袁滨要把那个笔记本关上。就在他准备合上本子的一刹那,无意间望瞥了一眼本子上写的内容。
                      十几秒钟后,袁滨猛地大叫一声,然后一屁股摔倒在地。
                      梅德和余晖赶紧上前将他扶起来,问:“你怎么了?”
                      “那……那个本子……”袁滨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受到了极度惊吓。他颤抖的手指着桌上的笔记本,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梅德和余晖疑惑地对视了一眼,他们俩一起站起来,走到书桌面前,捧起那个本子。
                      翻开的本子上写着一段话,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单老师的笔迹:
                      “你们四个人骗了我,害死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你们中的第一个,会死于……
                      你们中的第二个,会死于……
                      ……
                      ……                         ”
                      只看到开头几句话,梅德和余晖就“啊”地大叫一声,全身一阵发冷,汗毛直立,身子自然向后倒退几步,本子掉落到地上。
                      李远上前捡起本子,看了两句话后,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几乎要昏厥过去。
                      接下来的几分钟,房间内一片死寂,只听到大口大口的呼吸声。
                      终于,余晖受不了了,他大叫道:“我们遭报应了!单老师的鬼魂回来了,它要杀死我们!”
                      梅德走上前一把捂住余晖的嘴,对另外两个人说:“赶快拿上单老师那只鞋,还有这个本子,我们马上离开!”
                      袁滨壮着胆,一只手捡起那个本子,另一只手提起剩下那只凉鞋,站起身来。
                      李远赶快打开门,四个人仓皇逃出这间宿舍。
                      ✎-- “脚好酸。”                “是不是踩到柠檬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3-09-11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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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一口气又跑到昨天的小树林深处,几个人气喘吁吁,面面相觑。
                        沉默了一刻,袁滨第一个开口:“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单老师的鬼魂……”
                        他停了下来,不敢继续往下说。
                        梅德这个时候略微恢复了冷静,他说:“会不会是单老师昨天根本就没死,他后来又游了上来……”
                        “这怎么可能?我们昨天明明亲眼目睹单老师沉到水里,七、八分钟都没上来,这……这种情况下人还能再活着游上来?”余晖感到这件事的离奇程度已经超越了他的常识。
                        “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袁滨说,“再说了,要是单老师活着上来了,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们?”
                        “那……这么说来,岂不真的就是……”
                        “够了!别说了!”李远大叫道,“我受不了了,我要把这件事告诉警察!”
                        听到这句话,梅德猛地转过头,一把揪住李远的衣领:“你疯了?这样会害死我们的!”
                        “那我们就这样天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再说你刚才也看了那个本子,单老师的鬼魂不会放过我们的!”李远一反平常的怯懦,冲着梅德大吼道。
                        梅德慢慢松开了抓着他衣领的手,垂下头来,一言不发。
                        沉闷的空气持续了好几分钟,几个人都表情呆滞地站着,没有人说话。
                        最后,袁滨打破了僵局:“我看,这件事这样办好不好?”
                        另外三个人抬起头望他。
                        “单老师已经死了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任何人知道,但早晚一天也是会被发现的……到那个时候,如果所有人都认为单老师是自己游泳溺水身亡,我们就不必主动说出实情;而如果警察调查到了我们几个头上,我们就不再隐瞒,把真实情况说出来。”
                        “你的意思是,由天意来决定?”余晖问。
                        袁滨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梅德想了想,说:“好,就这么办!现在我们就静观其变,听天由命吧。目前要做的,是处理掉这些东西。”他指着地上的笔记本和凉鞋。
                        这一次,梅德带了打火机,他们又如法炮制地烧掉了这两件证物。随后,四个人分别回家。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再没有见面。每个人都在家里过着忐忑不安的日子。
                        直到三天后,事情有了新的发展。
                        ✎-- “脚好酸。”                “是不是踩到柠檬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3-09-11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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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三天如果还没找到死者家属的话,那具尸体就会被送去火葬场——人一烧,就再也死无对证了。
                        第一部(8)七月十三
                        梅德想了想,说:“你具体想怎么做?”
                          “他的真正死亡时间是七月十三号晚上十点,而我在尸检报告中写的是七月十四号凌晨十二点半。也就是说,将他的死亡时间往后推迟了两个半小时,避开了‘七月十三’这个数字。”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已经这么做了?”
                          袁滨耸耸肩:“你该不会认为一个尸检报告还要等几天后才交吧?”
                          梅德垂下头,若有所思:“就算你这么做,也不过是把他的死亡时间向后延了一天而已,真的能避开怀疑吗?”
                          “只差一天,但性质就完全不同了。”袁滨说。他叹了一口气,“再说,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有没有用,就要看天意了。”
                          梅德望着他:“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爱相信天意。”
                          他们沉默了一刻,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梅德打破沉默,“我们当时都是孩子,而且这又确实是个意外——即使这个案子被查出来是我们造成的,又怎么样?我是不用承担刑事责任的。”
                          袁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当然知道。事实上,如果当年发生这件事之后,我们马上报警,主动承担错误,的确是不会负任何刑事责任的。但现在,已经过了十年,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怎么说?”
                          “如果警察现在调查出十年前的这件事是我们四个人造成的,他们会怎么想?如果这件事真的只是一个无心的玩笑,是一个意外,那为什么当时我们几个人要隐藏这个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会是警察的第一个想法。到时候我们怎么解释得清楚?”
                          “你害怕警察会认为我们几个是故意蓄谋杀死了单老师?这怎么可能,我们没有作案动机。”
                          “问题是过了这么多年,天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警察不见得会相信我们说的话。”
                          “而且,你有没有考虑过。”袁滨接着说,“就算我们不用负刑事责任,可一旦这件事的真实情况被曝光。我们身边的亲人、朋友会怎么看我们——‘这几个人当年因为一个无聊的玩笑害死了自己的老师,居然还不敢站出来说出真相,让自己的老师含冤而死!’我们会永远受到舆论和道德的谴责!”
                          梅德用手托住额头,慢慢吁出一口气。
                          “梅德,我们一开始就错了,现在只有错到底。”袁滨站起来,“没有别的选择。”
                          梅德抬起头望他:“你要走了?”
                          袁滨点点头:“我来这里,只是要告诉你这件事。同时,也为了向你倾诉一下。你知道,我无法一个人面对这些事情。”
                          梅德也站起来:“你篡改死亡时间这件事,我始终有些担心。你觉得真能成功吗?”
                          “我已经做了,没有后悔的余地。”袁滨顿了一下,“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希望如此。”
                          袁滨走到门口,回过头对梅德说:“这件事如果成功了,我会立即通知你。”
                          接着,他打开门,走到街上,消失了。
                          ✎-- “脚好酸。”                “是不是踩到柠檬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3-09-11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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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天后的一个下午,梅德呆在自己的工作室中完成一幅油画,看着画面上的一块块红色、黑色、黄色。梅德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一连几天,梅德都生活在忐忑不安之中——他突然发现,这种寝食难安的感觉和十年前的这几天几乎完全一样。
                            他放下调色板和画笔,走到厨房中,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冻啤酒。
                            梅德坐到沙发上,把啤酒倒在一个玻璃杯中,呷了一口,将杯子放在茶几上。
                            突然,玻璃杯发出一丝细小的声音,随即“嚓”地一声裂成两半,啤酒从茶几淌到地板上。
                            梅德目瞪口呆地看着裂成两半的玻璃杯。一瞬间,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刺耳的电话铃声在空旷的房间响起。
                            梅德快步走到电话旁,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袁滨打来的。
                            “喂,袁滨?那件事情怎么样了?没被人察觉吧?”梅德接起电话,急切地问。
                            电话那头传来袁滨爽朗的笑声:“梅德,你绝对想像不到,这件事比我们预料中的要顺利多了!”
                            “哦?你是说,没有人怀疑你在尸鉴报告中做了手脚?”
                            “是的,他们很信任我,根本没往那方面想。昨天下午,那具尸体就已经送去火化了,现在已经不可能有人发现我在死亡时间上做了假。”
                            “这么说,那具尸体一直没有人来认领?”
                            “警察在周围的城镇发布了认领尸体的公告,但没有任何人前来。警察不能一直等下去,只有将它火化了。”
                            “那警察有没有调查出来,这到底是不是一起谋杀案?”
                            “嗯……怎么说呢,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这具尸体身上,没找到任何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再加上这么多天了,既没人来认领,也没人来报案,所以警察准备对这件事冷处理,不会再持续调查下去。”
                            梅德松了一口气:“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电话那头的袁滨愣了一下:“怎么,我听你的语气,好像并不是太高兴?”
                            “我……啊,不……”
                            “到底怎么了,你还在担心什么?”
                            梅德的目光集中到了那个碎裂的玻璃杯上,他想了一会儿,说:“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也许……并没有结束。”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
                            “对不起,也许是我想多了,大概……”
                            “不,梅德。”袁滨说,“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只是没说出来。但我没想到,你也有这种感觉。”
                            接下来,又是半分钟的沉默。
                            “我老是在想,几天前的那件溺水案,真的只是一次巧合?或者是……在向我们暗示什么?”梅德说。
                            “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不,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如果真把它当成是一次凑巧,我们也未免太自欺欺人了。”
                            “梅德,其实我早就想说——也许,我们应该找到余晖和李远,听听他们的意见。毕竟这件事是我们四个人一起经历的,现在也应该一起商量商量。”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可是,自从高中毕业后,他们俩就完全和我们失去了联系,现在还能找得到他们吗?”
                            “只要我们想找到他们,那并不难。”袁滨说,“这样吧,这件事交给我,我去想办法联系他们。”
                            “好的,你一有他们的消息就立刻通知我。”
                            “我会的,再见。”
                            “再见。”
                            ✎-- “脚好酸。”                “是不是踩到柠檬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3-09-11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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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婕坐在公安局的会客厅里,瑟瑟发抖,泣不成声。梅德和袁滨坐在她的旁边。
                              “余晖两天没有回家,手机也不接。所以,你们去他的办公室找他,发现了他的尸体,对吗?”韦警官一边在一个本子上记录,一边抬起头问。
                              “是的,情况就是这样。”梅德说。
                              “郑女士,”韦警官转过头,“经过我们的法医检验,余晖是昨天晚上十点左右死的。我想知道的是,你丈夫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困扰、或是烦心的事。”
                              郑婕仍在啜泣着,她拼命摇着头:“我想不出,会有什么困扰能令他走上绝路。”
                              “他的那家厂,有没有什么问题?”
                              她用纸巾拭干脸上的泪,抬起头问:“你指什么?”
                              “我是说,是否存在一些经济方面的隐患?”
                              她断然摇头:“我丈夫把厂经营得很好,生意越做越大。不可能存在你说的问题。”
                              韦警官注视着她:“那我就想不通了,你丈夫根本就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你们调查清楚了吗?他真的是自杀?”郑婕问。
                              韦警官耸了耸肩膀:“目前还没有下定论。但从现场来看,余晖的办公室里没有任何发生过争斗的迹象,我们也没有在他的办公室里发现可疑或特别的指纹。再加上,我们的法医刚才告诉我——余晖的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体内也没有药物、酒精之类的麻醉物品。所以,我们认为自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当然,这只是目前初步的判断。”韦警官说,“我们会继续调查一段时间,再作定论。”
                              “自杀……”郑婕茫然地摇着头,泪水涌了出来,“可是,我丈夫他为什么要自杀?”
                              “你说他是昨天下午离开家去工厂的,他有没有说他去厂里干什么?”
                              “他对我说他去厂里加班,可我刚才问了门卫老何,他告诉我,这两天厂里根本就没有加班。”
                              “这么说,他骗了你?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韦警官皱起眉说。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郑婕望着韦警官,“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余晖在离开家之前,难道就一点都没表现出什么异常?”韦警官问。
                              “我想没有,我看不出来他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停顿了一下,郑婕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过……”
                              “什么?”韦警官扬起眉。
                              “四天前,他说要去拜访以前的一位朋友,回来之后……嗯,实际上,就是前天,他好像得了一场大病,全身乏力、出汗。而且,还自言自语地说一些胡话……我叫他去医院看一下,他却说不用——当时我就感到有些纳闷,他怎么会这样?”
                              “说胡话?他说了些什么?”韦警官向前探了探身子。
                              “我想想……”郑婕回忆了一会儿,“他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所以我认为他是在说胡话。”
                              “他到底说了什么?”
                              “我记得,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满头大汗、神情紧张。说什么‘我是第二个……我会成为第二个……’他就这样一直小声地重复着这几句话。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却根本不理我。”
                              听到这里,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梅德和袁滨感到后背一凉,两人几乎在同时颤抖了一下。他们俩对视一眼,不敢说话,眼里却是惊恐万状。
                              但韦警官没有注意到他们,他继续问郑婕:“你一点儿也不明白他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一点儿也不明白。”她回答。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是去的哪里?拜访的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不,我完全不知道。我总是不愿意把他管得太细,让他喘不过气,没有一点个人空间。”郑婕说。她又问道:“警官,你觉得这件事和他自杀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知道,但我们会想办法弄清楚的。”韦警官说,“好吧,今天我们就到这里。也许最近几天,我还会请几位来局里协助调查。我想目前你们要做的事,是先为余晖办理后事。”
                              他站起来,做了个手势,示意梅德、袁滨和郑婕可以离开了
                              ✎-- “脚好酸。”                “是不是踩到柠檬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3-09-11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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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婕坐在公安局的会客厅里,瑟瑟发抖,泣不成声。梅德和袁滨坐在她的旁边。
                                “余晖两天没有回家,手机也不接。所以,你们去他的办公室找他,发现了他的尸体,对吗?”韦警官一边在一个本子上记录,一边抬起头问。
                                “是的,情况就是这样。”梅德说。
                                “郑女士,”韦警官转过头,“经过我们的法医检验,余晖是昨天晚上十点左右死的。我想知道的是,你丈夫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困扰、或是烦心的事。”
                                郑婕仍在啜泣着,她拼命摇着头:“我想不出,会有什么困扰能令他走上绝路。”
                                “他的那家厂,有没有什么问题?”
                                她用纸巾拭干脸上的泪,抬起头问:“你指什么?”
                                “我是说,是否存在一些经济方面的隐患?”
                                她断然摇头:“我丈夫把厂经营得很好,生意越做越大。不可能存在你说的问题。”
                                韦警官注视着她:“那我就想不通了,你丈夫根本就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你们调查清楚了吗?他真的是自杀?”郑婕问。
                                韦警官耸了耸肩膀:“目前还没有下定论。但从现场来看,余晖的办公室里没有任何发生过争斗的迹象,我们也没有在他的办公室里发现可疑或特别的指纹。再加上,我们的法医刚才告诉我——余晖的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体内也没有药物、酒精之类的麻醉物品。所以,我们认为自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当然,这只是目前初步的判断。”韦警官说,“我们会继续调查一段时间,再作定论。”
                                “自杀……”郑婕茫然地摇着头,泪水涌了出来,“可是,我丈夫他为什么要自杀?”
                                “你说他是昨天下午离开家去工厂的,他有没有说他去厂里干什么?”
                                “他对我说他去厂里加班,可我刚才问了门卫老何,他告诉我,这两天厂里根本就没有加班。”
                                “这么说,他骗了你?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韦警官皱起眉说。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郑婕望着韦警官,“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余晖在离开家之前,难道就一点都没表现出什么异常?”韦警官问。
                                “我想没有,我看不出来他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停顿了一下,郑婕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过……”
                                “什么?”韦警官扬起眉。
                                “四天前,他说要去拜访以前的一位朋友,回来之后……嗯,实际上,就是前天,他好像得了一场大病,全身乏力、出汗。而且,还自言自语地说一些胡话……我叫他去医院看一下,他却说不用——当时我就感到有些纳闷,他怎么会这样?”
                                “说胡话?他说了些什么?”韦警官向前探了探身子。
                                “我想想……”郑婕回忆了一会儿,“他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所以我认为他是在说胡话。”
                                “他到底说了什么?”
                                “我记得,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满头大汗、神情紧张。说什么‘我是第二个……我会成为第二个……’他就这样一直小声地重复着这几句话。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却根本不理我。”
                                听到这里,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梅德和袁滨感到后背一凉,两人几乎在同时颤抖了一下。他们俩对视一眼,不敢说话,眼里却是惊恐万状。
                                但韦警官没有注意到他们,他继续问郑婕:“你一点儿也不明白他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一点儿也不明白。”她回答。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是去的哪里?拜访的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不,我完全不知道。我总是不愿意把他管得太细,让他喘不过气,没有一点个人空间。”郑婕说。她又问道:“警官,你觉得这件事和他自杀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知道,但我们会想办法弄清楚的。”韦警官说,“好吧,今天我们就到这里。也许最近几天,我还会请几位来局里协助调查。我想目前你们要做的事,是先为余晖办理后事。”
                                他站起来,做了个手势,示意梅德、袁滨和郑婕可以离开了。
                                ✎-- “脚好酸。”                “是不是踩到柠檬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3-09-11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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