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更
3.
这个人，很有节操！
“……不给嫁妆怕秦王强行抢亲，给嫁妆又怕秦王不付聘礼反而变成大王您倒贴的情况。您是在担心列国都以为赵国是个买赵王送和氏璧的毫无节操的国度吧？”
总结起来可不就是这样么。蔺相如精辟地分析道。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啊啊，蔺卿真是一语中的。”赵何无力地侧倚在座上，一副倍受打击精神颓废的模样。“那么依蔺卿所见，寡人该如何是好呢？”
何止一语中的，这个蔺相如简直有着令人震撼般地难为情的强大实力。
听缪贤说起他的时候只是有些好奇，在逐渐了解到蔺相如这个人的过程中，赵何渐渐察觉到自己的节操正在从身上流失掉——
仅仅是听了缪贤对燕王的形容，就一下看破了对方的真实面目。
真正见到蔺相如的时候，赵何更感受到那种被人一眼望到底的恐怖，因为那犀利的眼神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自己身上。这个蔺相如，没准是会夺走他人节操值的存在，派他去秦国倒是正好，运气好的话还能捕获一些秦王的节操……不对，寡人为什么会要秦王的节操啊。
那么——寡人决定了，就你吧。
在心中做出重大决定的赵何感到一阵轻松，蔺相如看在眼中，微微一笑。
“大王，臣以为嫁妆还是要给的。毕竟，送去嫁妆秦王却不给聘礼，这也是秦国不厚道。您不放心的话，可以让臣去出使秦国。若是秦王真的不给聘礼，臣也会带着您完好的嫁妆回到赵国来。”蔺相如的言辞诚恳且有理，稍稍抚慰了赵何受伤的心灵。
所以万一秦王脑一抽真的给十五城怎么办？到那时你就要把寡人卖给秦王了吗？
“……好，一言为定。”赵何叹息着长出了一口气，终于能够挤出一点笑容来。
如果你现在偷偷潜入秦王宫，说不定可以见到堪比恐怖传说中会出现的场景。
穿着一身层次格调相当难懂的袍服、疲惫地坐着的是秦王则，一旁衣衫凌乱、躺在地上的是大良造白起。
一些腥红色的液体肆意洒在空旷大殿的地毯上，此刻便格外能够刺激人的眼球。
……你们刚刚做过什么可怕的事了吗！
“大良造。”秦王则突然开了口，他的嗓音低沉而充满危机感。他的一只手攥紧长袍一角，因悸动而微微颤抖着，面上浮现出怪异的潮红。
白起完全没有搭理他。
“起。”半晌，秦王则温柔地说。
“什么？”完全没有感情的回复。因为语气实在太冷，宫殿里点着的一根蜡烛被熄灭了。
“寡人要和赵何结婚。”秦王则羞涩地说道，“如何？”
“哦。”白起冷淡地说，“可是你前几年也是这么说楚王的。然后他就死了。你看，蜡烛又熄了一根。”
秦王则顺着白起的手指指向看去，果然，才过片刻，宫殿里点的蜡烛就灭了一半。
“这不一样。”秦王则道。“赵何还很年轻。这不一样。”
“但他与赵雍也是不一样的人。”白起道。“你看，楚王要过来了。”
这次，秦王则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半晌，他又惊讶地抬起头望向宫殿的大门，随即抄起身边的家伙向正背对着他整理衣服的白起扔过去。
“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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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预告(不)：秦国的场合：昭王婉君恩爱回！(。刷时髦值的战斗，以及地毯上的血迹，屈大夫绝赞打酱油！敬请期待(笑)

更新，今日是番外篇：秦国的场合！
全程高能（？），神展开（误），昭王婉君恩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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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奏：大良造是节操猎者！」（上）
“不早说！”
宫殿大门敞开的瞬间，身周所有的蜡烛全部熄灭。夜的黑暗与冷寂瞬间席卷了整座大殿，刚刚才穿好衣服的白起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
“嘿啾！”
“大良造，打喷嚏要记得捂嘴啊。”感到一股腥风铺面而来，秦王则颇失兴味地说。
然后他用锦袖揩了揩脸，却带下来一片血污。
“在捂着。”白起沉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秦王扔过去的那柄宝剑并没有如他所愿砸中白起。背向着他、垂下头的白起仿佛在身后也长有利眼，仅仅是稍一侧身，便稳健而迅捷地捏住了镶有美玉珍石的剑鞘。明净无垢的刃锋自鞘中引出其半，在茫茫夜色中充当微弱的光源，映出持剑人冷峻的面容。
“我早说了。”白起横剑正对宫殿大门，回答依旧冷淡。“下次别那么后知后觉。”
“大良造说教得甚是，寡人十分惭愧。”
话虽然这么说了，秦王则的语气中却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
“不过是楚王而已。”他撑着地缓缓站起，像是为了证明什么而发号施令：
“大良造，保护寡人。”
秦王话音落下之时，白起已然先一步挡在他的身前。殿内的气流不规律地涌动着，恍如楚国山林中野兽的咆哮，江河里汹涌的暗涛。
长风至而波起兮，若丽山之孤亩。
势薄岸而相击兮，隘交引而却会。
“则，你怎么样？”冲激的气焰撞击于利刃之上，即化开为血浆四溅纷飞。四周地毯上已然浸满猩红稠液，但白起始终挡在他的身前，不动分毫。
“无碍。”秦王则哑声应道。他轻轻擦干脸颊上的血迹，发出一声恶质的笑叹。“今夜的不速之客，还真是出乎意料地多得可怕。”
白起沉默着，没有作出回答。
秦王则伸手入怀，又摸出一把做工精巧的匕首来，笑道：“这楚王倒是格外喜欢来坏寡人与大良造的好事。”
“……”
白起持剑的手有一丝轻颤，像是感知到什么的存在一般，忽然倒转剑来向身侧刺出。
剑尖像是刺入某种不可见的物体一般隐没于空气之中，随后血气渐微，一个魁梧的身影逐渐显露在二人面前。
是芈槐没错。
楚王不动声色地从剑刃上拔出身体。他的手中亦提着两柄闪亮的长刃，容貌比和秦王则初见时要更加年轻英武，也没有满面怒容，而是带着一点诡异的笑意。
“秦王和大良造……噗。还真是死循环呢……”
“槐……怀王，你近来气色不错嘛。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秦王则亦笑道。“怎么，这阵仗是要与寡人比剑吗？”
“那倒不必。——楚王不如秦王贱术高超。”芈槐左手提着的剑突然发出了不善的人声。
“陈轸，别突然说奇怪的话。”芈槐连忙阻止道。
陈轸冷哼一声，钻进剑鞘之中。
嫌恶地瞥了一眼会说话的剑，秦王则又接过话头：“寡人可是每天都在殿中为你点上蜡烛，你一来就全给吹了，可真是绝情啊。”
“秦王，你这骗婚的昏君！”这时，芈槐右手提着的长剑又发出了一声阴沉的怒吼。
“呵，了不起。这次你连三闾大夫这么贵重的家伙都带过来了。该不会是真的想找寡人玩命吧？不过很不碰巧，寡人已经预订了赵王，择日就要成亲。”
秦王则玩味地打量着依然面不改色的芈槐，颇有成就感地慨叹道：“嗯，难不成做了鬼倒能让性格变得更好一些吗？那还真是一段佳话啊……不过，寡人还不想做鬼，赵家的阿何还等着寡人呢。”
芈槐仍旧保持着笑容。
这种气质上的冷落感导致秦王则索性开始无视他了。
“大良造，寡人倒是以为你的性格需要好好改一改。虽然冰山佳丽的性格也不错，不过偶尔也给寡人可爱点嘛……你打算做鬼也要这么沉默下去的吗？”
秦王则自顾自地抱怨着，白起依旧冷着一张脸，护在他身边做出防卫的动作。而楚怀王手中提着的、名为屈原的宝剑，此时却气的浑身发抖。
“昏君！”
“王上不是昏君。”白起突然辩道。因为白起说的秦国话语速太快，屈原并没有听清楚他究竟在说什么。
“啊啊，原来三闾大夫只会说昏君这两个字吗？”秦王则讥讽道。
回应他的则是剑体颤动的嗡嗡声。
“平。”芈槐突然按住了剑刃，剧烈的抖动立刻停了下来。“你说他也没用。——他楚语六级没过。”
“秦王你这个碧池！”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的屈原骂得更凶起来，“三鹅浮碧池！”
“平，碧池是什么意思？”芈槐好奇地问。
“……我就知道王上您不知道！”
另一边，听不懂的秦王则毫无压力，温婉一笑：“怀王，宋玉把你女朋友怎么啦？”
结果是屈原登时噤声了。
“我想这不是大问题。”芈槐思考着回答，“我和巫山神女只是炮友罢了。”
“完美的回答。”秦王则由衷赞道。
屈原又气的抖了起来。
你就不能安分点吗？白起沉郁地望着屈原，就算变成了剑人还是这么多话，简直和那个张仪一样地招人讨厌啊。
谁料，手中宝剑感知到自己的心声，突然发话：“怎么，你就那么讨厌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起不禁皱眉。
“闭嘴，剑（贱）人不准诡辩。再随便发言我就用你去砍屈原，鉴别一下谁比较硬。”
“人干事！”屈原对此反应激烈。白起挥挥手，表示自己也没有通过楚语六级考试。
补刀堪称完美，屈原彻底地消沉了。
“哎呀哎呀……后辈真是太可怕了，一点都不礼貌嘛。”张仪故意抖了两下，抱怨几句，想来还是惧怕白起的，便乖乖地闭上了嘴。
楚怀王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看被白起的手按着卡在剑鞘中的张仪，这才转过身来。
“白起，尽管你们对楚国做的事情让寡人憎恶，但——你是知道的——我们能够在此处现身的原因。”
然后，楚怀王望向秦王则，眼中笑意愈浓。
“——差不多也是时候了。雍，你出来罢。”

下集预告：秦王坐章台见相如，有节操与无节操的视线交锋！赵王何腹黑回【不

更新：第二篇番外，张仪视角的孝公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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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奏2：变法剑客秦渠梁！」（1）
张仪疲惫地揉着双眼，显然还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所见到的景象。
两位在这个时间点绝对不会出现的人，正旁若无人地游荡在殿中，仿佛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那样嚣张。
或许需要更正一下——是一只看起来和活人没什么两样的鬼魂，以及一把人模人样还会说人话的佩剑。
“鞅，别吃了。”穿着正红绣边乌袍、戴有精巧打造过的王冠、似乎已很久未曾修理过浓密胡子的壮年男性悠闲地坐在房梁之上，晃着双脚道。
求别晃，我快晕了……还有你是怎么上去的啊！大梁不会被压塌的吗！
而大殿一侧，一名白袍男子正以毫不优雅的姿势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手上嘴里全部塞满的是在后世被普遍称作“五花肉”的某种食材。
我也觉得你不该吃的啊，那分明是生肉啊！你在生前是不是没有吃饱饭……张仪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因为嘴被塞满了，张仪并没有听清楚白衣男子究竟回答了什么，不过对方总算肯放下手中的食物，从地上站起来。
那是在张仪还是秦国大良造时，发生的一件小事。
“仪，扶……寡人……进去。”
楚国派使者来割地求和的那晚，一向不甚热衷于宴饮的秦王驷喝得有点高，他一向泛着青白的脸上少有地显露出红光来，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让张仪有些看不懂他。
“仪……寡人……要进屋。”秦王驷口齿不清，用近乎撒娇的语气对张仪说，“寡人要进屋嘛，快扶寡人进去。”
“好好。”张仪赶紧抚慰道。“进屋，进屋。”可是王上您能不能别一边死死扒着大门一边要求臣扶您进屋啊。
张仪颇为无奈地看着秦驷，对方似乎把门框当成了张仪，整个人都挂在上面撒着酒疯，“外面好冷……张相邦你不能不管寡人……”
这要怎么管——张仪叹了口气——王上啊，臣没有丢下您回家大鱼大肉已经足够厚道了，千万不要对人生太过奢求啊。
为了不让威严的秦王在大众面前出丑，张仪早早地打发了侍从们。然而直到此刻，他才深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做难对付，什么叫做多说无益，什么叫做寡不敌众。
面对已经失去理智的王上，他完全没有任何办法说服对方，更没有那个蛮力把他从门框上拆下来、扔进去。
王上不进屋，难道自己进屋？王上不睡觉，难道自己睡觉？
……今夜估计是只能在外面冻着了。张仪绝望地想着。苏师兄，张仪我好想念和你一起大鱼大肉的日子啊——
事情本来是这样的发展没错——但就在张仪接受了残酷的现实，缩着手准备就地坐下的那一刻，一个漆黑的身影忽然从他身旁闪过。
刺客？张仪立即警觉，紧急从腰间拔出秦王所赐用来护身的短剑，摆出防卫的姿势来。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辨认出对方的身份，对方便已然先一步做出了动作。只见那黑影稳稳地落在张仪面前，然后——抬腿对着秦驷的屁股就是一脚——收腿，整套动作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若要为其打分，张仪是十分乐意给出一个满分的。
另一边，屁股被狠狠踹过的秦王驷很快放开了门槛，在一股不可抗力的作用下翻身倒进大殿，又在地板上滚了两下才停下来，发出人熟睡时均匀的呼吸声。
目测王上应该没有受伤，只是过会儿要记得把他搬到榻上去，否则明天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虽然自己什么都没做的情况下王上就挨了一脚，张仪却略感欣慰，至少他可以不用担心自己今晚露宿而眠了。他不由得对踹秦驷进屋的人发自内心的感激敬佩起来。
看起来他以前应该是常常做这件事，才能做到如此自然……
不对，究竟是谁会对秦王经常做这种事情啊！太可怕了吧！绝对会被拖走车裂的啊！张仪细思恐极。
在张仪对完美救场的黑袍客发问之前，对方已经用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过他，先一步开了口。
“你，怎么会带着寡人的商君？”
-tbc-

闲来无事做的奇幻设定……印象中各国的幽灵武器【不
目前只写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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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佩剑/短剑/鼎。
商君/卫鞅：孝公-秦渠梁所持的佩剑，曾被惠文王-秦驷当做防身用具送给大良造张仪，随后被秦渠梁（强行）要走。双刃，薄而尖锐，防身效果极佳。夜间可以幻化为一名不到三十岁的白袍男性，除去言辞刻薄、初次见面时态度比较冷淡之外，还是比较容易与之相处的。喜欢清洁的场所，饮食方面品位极差，似乎就连生肉也来者不拒。请不要将卫鞅当做菜刀来使用，切忌切肉！否则，会招来秦渠梁严重的打击报复。
武信君/张仪：惠文王-秦驷的佩剑，很擅长照顾（）的惠文王。关于惠文王消失之谜，我们至今仍无法找到答案（。）目前由昭襄王-秦则与大良造白起共同使用着。和因会为持有者带来不幸而臭名昭著（？）的长枪-苏秦有着一段师兄弟孽缘，近来因为被指出与苏秦其实是一对穿越时空的拉郎配而苦恼着。剑鞘上镶着许多美玉珍石。人如其名，言而无信，极度缺乏节操，是导致白起节操值掉得过快的罪魁祸首之一。不太愿意化作人形，人形状态时状似和善、性格正常容易相处，变成剑时则不甘寂寞而多话，亦因此常常被厌恶喧哗的白起虐待……
武安君/白起：昭襄王-秦则的佩剑。剑体轻而娇小，挥舞起来速度极快，短时间内能给被刺者造成极大的伤害。化为人形时身着朴素黑袍，总是冷着一张脸，仿佛遇到再可怕的事情也不会动容。尽管不易相处，他的危险系数却也并不高，可以放心地对他放置play。剑的状态下的白起一般不会发言，且会自动作出攻击/防守的反应，与未移情别恋范雎的秦则有着极高的契合度。自带病娇模式，处于此模式下的白起丧心病狂，攻击性极强，也会表现出对秦则狂热的执著。注：用完记得擦。
【楚】：长剑/盾牌/玉佩。
三闾大夫/屈原：楚怀王-芈槐的长剑。楚语水平高超（专业八级），对语速太快的秦语略感苦手。经常炸毛，因进谏频率太高被误以为有话痨属性，对天然呆萌的怀王有些累觉不爱。普通状态下的语气是阴沉的，激愤状态下失言率高、难以让楚语只有普通水准的人听懂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注：鉴于他密度较大，比较适合干洗。
【齐】：长枪/甲胄/琴。
【燕】：斧/匕首/箫。
【赵】：弩/箭镞/酒樽。
【魏】：弓/钺/圭。
【韩】：刀/矛/竹简。

更新，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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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奏：大良造是节操猎者！」（中）
“雍，你出来罢。”
说完这句话，芈槐果断迅速向后退去。为了使行动更加方便一些，他把屈原也收进了背上剑鞘之中。
大殿殿顶适时地传来一声凶残的巨响。秦王则尚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情，依然愣在原地不动，所幸站在身边的白起很快就推开了他。一阵呛人的浓烟弥漫四溢后，秦王则满身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不住掸着衣褶和脸上粘着的灰尘。
视野中，一些猩红色的液体肆意洒在空旷大殿的地毯上，此刻便格外能够刺激人的眼球。大良造白起就躺在五步之外，衣衫凌乱，看上去仅仅受了一些轻伤。
随着烟雾的散去，又一个人影在白起脚边逐渐显现出来。身材高大、面貌俊美，尽管赵雍看上去要比印象之中更年轻许多，秦王则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你、你是怎么轻松做到这种级别的啊！
“阿则，武灵王把你家大良造怎么啦？”
“陈轸，不要说奇怪的话。”
楚王芈槐和他背上两把名剑都惊呆了。
趁着秦王则瞠目结舌之际，还在地上躺尸的白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脚发力一蹬，一下就把还没来得及发言的赵雍踹倒在地。
“唔……还真是好痛……”被踹倒的赵雍扶着白起的尸身吃力起身，晃了一晃才站稳脚，有些难为情地笑着，“……明明好不容易才能到秦国来的。别为难赵使嘛。”
你这是失忆了吗？别随便忘记自己悲惨的人生啊。
哂笑一声，秦王则撇了撇嘴，讥讽道：“事到如今，你还当自己是偷偷跑来秦国的赵使不成？”
“不然呢？”赵雍反问道，他昔日神采飞扬的眼中流露出悲伤的神情来，“我知道我不是——我离开了。你们过得都辛苦，现在你又要强逼着我们阿何跟你结婚。”
“阿何长得与你极像，寡人知道的。”用带着怀念之情的温柔语气，秦王则满面正直、庄严诚挚地发誓，“相信我——他会心甘情愿的。威逼利诱、不择手段也要达成目的这样的行为，我们秦国向来是强烈谴责的。”
“哦，你还真敢说。”出鞘的屈原语调机械。
“你看，你们大良造听了你的话，蹬腿了。”陈轸也探出剑鞘附和道。
“噗呵呵后辈秦王的贱术果然不输给阿驷。”不甘寂寞的张仪见白起光荣蹬腿，也插嘴道。但他很快就被赵雍的脚踩住用力碾了几下，发出凄厉痛苦的惨叫声。
“但是，”赵雍一面死死踩着挣扎中的张仪，一面忧伤地发问，“你的节操呢？国君总是要开后宫，总是要移情别恋的，我想你的节操怕是早就不够用了；我怕——我们阿何，嫁过来以后日子不好过。”
此话一出，秦王则立即陷入缄默之中。不愧是擅长打感情牌的高级选手，武灵王！
这是什么深夜档苦情家庭伦理剧啊！躲在远处妄图避开闪亮夫夫气场的芈槐看着这乱七八糟的一幕，默默扭头。
白起仍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身体似乎已变得僵直起来。
“对了。”秦王则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打破了沉默，提问道，“雍，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家大良造过来的时候。”赵雍深刻地吸取了经验教训，迅速从原地挪开五步以上距离，才一脸震惊之色地指向白起：“前些时候，我听楚王无意间提起你来，就想着一定再来探望一下——你终于成功了。”
“是啊。寡人成攻了。”秦王则凛然道。你什么时候产生了秦国国君是受的错觉？
所以说不是这个成攻啊……
轻咳一声，赵雍正色道：“你这个大良造，很有节操。”
秦则亦正色回答：“是啊，我们这里所有的大良造都很有节操。”
“你还真敢说。”白起忽然冷冷插道。刚刚魂归的他缓缓坐直身体，张仪似乎被压在了他的屁股底下，大气也不敢出。“我的节操，是特别的。”
“特别留给寡人的？”秦王则的表情暴露了他显然一直都没有认真听别人说话的事实。白起决定暂时性地无视他的无节操发言，他抱起双臂观察着赵雍，平静地说。
“不想知道吗？王上私召我的时候，往往都会被死人打搅到的原因。”
“——那是因为，我太有节操了。”
……白起，你还真敢说。

救、救命！为何要催文！我还没弃文……虽然已经差点不记得之前写到哪里了……现在心情比被追杀的伍子胥还惶恐！一定会更新的啦……土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