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瓶邪吧 关注:18,850贴子:158,104

【此间※原创】短篇合集(职场/原著风各两篇)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最近兴致不高,搬点以前的文,新文慢慢更。
(谢谢桉按的图)


通过百度相册上传1楼2013-10-22 15:02回复

    《追风筝的人》(王盟视角)
    “睡睡睡,除了睡觉扫雷你还会干啥,我请你回来不是来睡觉的!”被老板踢了一脚凳脚,我差点从趴着的桌子上摔个狗吃屎。赶紧清醒了一下脑子,麻利的站了起来,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啥也说不出来。
    “王盟你来我店里也好几年了,别人都会进步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别想加工资了你。”老板说完就摇摇头,叹了口气,消失在了里间。
    我茫然的朝里屋望了一眼,又慢吞吞的打开电脑。生活就是这样日复一日的单调重复着,有时候都害怕自己一觉睡醒,再也走不出这个屋子。因为脚下长出了根,头上发了芽,成为了这个屋子的一部分。
    从小我就是个胸无大志的人,能吃饱养活自己就可以了,那些五百强精英白领远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吴邪其实是一个好老板,善良宽厚,除了喜欢苛扣我薪水,这也没法子,谁叫这破古董店,每月交完房租水电煤就所剩无几了。
    三年不开张倒是真的,开张能吃一月就不错了。
    其实我比吴邪说的好一点,最近我在玩一个新游戏,植物大战僵尸,才刚开始玩,还不太熟练,不过比扫雷有趣多了,谁说我没长进。
    打了一下午游戏,当中只进来一个游客模样的小姑娘,一看就不会买的。我慢悠悠的关了店门,出去吃饭,老板也不知道当中啥时候走的。
    夏至前后的杭州已经有些暑意了,短袖裤衩装扮的我在附近的小吃店随便买了点外卖带回家。门口的马路,车一贯不多,虽然是红灯,我想都没想就直接穿了过去。
    刚穿到路中间的时候,本来空无一车的马路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一辆卡车直直冲着我疾驶过来,尖锐的刹车声,刺眼的车前灯,我觉得身体一下像被撕碎的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轻的好像没有一点重量,盒饭像礼花一样漫天散了开来。墨汁一样的血,瞬间铺满了地面,和生命一样迅速的离开了我的身体。


    2楼2013-10-22 15:12
    回复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睁开眼,望着熟悉的天花板,试着扭动了一下脖子,我居然还活着,原来只是一场梦,很久没有梦到以前的事了,如果不是这场梦我都快忘了自己原来的样子了。闹铃还在不停的响着,我摁断了它,朝液晶显示屏看了一眼,2016年11月25日,今天又是收账本的日子。
      长沙吴家老宅。
      安静的房间内,弥漫着一股低气压,簇拥的人群目光都盯着中间的严老三。其余堂口的人都已经交完帐了,只剩最近蠢蠢欲动的严老三。他是老板手下第三大的马盘老大。
      “三爷账本已经给你了,要没事我就走了。”严老三神色倨傲,看都没看老板。
      “老三,现在是三爷给你面子,你要知道好歹,你继续这样,后面的事就不好说了。”我不客气的说。现在这种状况根本就不需要老板自己开口。
      “你别狗仗人势,也不照照镜子,自己什么德行。”
      “上月东城私吞的货,上周三私自下地夹的喇嘛,还有你那第五房抢来的刀疤徐的女人。”我顿了一顿,“老板可是都没和你计较啊,还替你摆平了刀疤徐。”
      严老三看着我的目光已经开始躲闪,额头也开始渗出汗来,还在强行妄图死鱼翻身。
      “严三,你看看你的周围。”老板终于开口了。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他很大一段距离,之前那些手下也站到了其他马盘的下面,他被完全孤立了。
      之前的气势完全没有了,他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乖乖交出了真的账本。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在走出老宅的一瞬,我看到老板深深蹙了一下眉头,清矍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是厌倦,反感,还是默然承受。


      3楼2013-10-22 15:15
      收起回复
        以前那个开朗健谈的吴邪已经随着盘口的日渐扩张,完全找不到踪影了。三爷没有回来,小三爷成了三爷,道上也称他吴小佛爷。岁月留在他身上的印记深而残酷,刀伤枪伤,更多的是心里的,不为人知的改变。
        他不经常下地,不过大的斗会亲自下,所有的账目都亲自过目,现在吴家的产业已经比之前三爷在的时候翻了一倍都不止。现在老板在道上的声望可以说是九门之首,因为解家霍家都在逐渐洗白。有时候我会想不明白,老板为什么要如此执着的一定要走这条路,他明明可以不用这样。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自己还是和他有一点联系的,哪怕只是一点点。
        堂口啥的主事的现在是皮包,他最近几年成长的很快,老板也不用事事亲力亲为了。而我也成了他的心腹,大部分传话都是我出面。
        西湖边上的古董铺子依然开着,甚至都没有装修或者扩建一下。以老板目前的财力,开个十倍大的都不是问题。每次我有这个提议的时候,他总说,什么都是老的好,这代表着我最好的时光。
        老板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长沙,但是每个月总要回来杭州两天,呆在铺子的楼上,吩咐我准备好吃的,大门紧闭,足不出户。有一次他因为低血糖晕过去了,我冲进去才看到他一手紧握着一把全身漆黑的古刀一手拿着一块布,整把刀锋利而光洁。即使失去知觉,依然紧紧握着古刀,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刀从他手中拿走。我双手合力抬这把刀都相当吃力。
        他说,王盟,无论将来我有多大的产业,这间铺子始终是我最重要的东西。而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看着它。无论我有多少手下,这间铺子始终是留给你的。将来我走了,你依然要把它开下去,传给你的儿子和孙子。
        同样的,我不明白,这间始终没什么生意的铺子有什么重要。至少没有成为传家祖业的重要。而其实,这只是一盏路灯,照亮那个人回家的路。
        年岁渐长,老板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发呆,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这种情况从去年他从长白山回来更加的严重了。
        他的睡眠也很差,经常只能连续睡一到两个小时,这种状况还有越演愈烈的趋势。看了很多医生都没用,都说是心病。只有胖爷花爷过来的时候,他才会难得的有笑容。而他们一年也可能只有一两次才有空过来看他。
        我记得最近一次老板的开怀大笑还是我结婚。那还是三年前,他难得的西装革履,精心捯饬了一番。看的出来他是真心为我高兴,一杯接着一杯,他的酒量已经很好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他看着我说,我的朋友里你是第一个结婚的,希望你幸福,要幸福啊。不知道为什么,他笑的很开心,我觉得他眼睛特别的明亮,好像泛着水光,也许是真的太高兴了。
        老板的父母给他介绍了无数的女孩子,各种类型都有,他一开始还会去看看,后来就全部婉拒了。他的条件那么好,难道是因为要求太高了所以一直没找。
        我记得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找一个人过日子,那样快乐和悲伤都有人分担,快乐会加倍,而悲伤会减半。他说,自己没有结婚的想法,不想耽误人家女孩子。
        我说,是不是心里有喜欢的人。他没有回答我,就在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是的,他说是的。从前我不知道那是喜欢,等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是离开了,还是。。过世了。。。我小心谨慎的问。
        我也不知道。他朝我笑笑,那笑分明带着悲伤,深不见底的悲伤。我觉得我突然懂他了,我觉得也许我比胖爷和花爷还要懂他,尽管我并不知道他是谁。
        很多年后的秋天,气候非常的适宜,风很高云很开阔。又到了回杭州的日子。我去火车站接他的时候又说他了,年纪大了为什么不做飞机,一定要坐火车。他说,火车可以看风景,挺好。
        到了铺子,他叫我一起上楼。我有点惶恐,楼上老板从来不让我上去,为什么这次?因为太重了,我一个人拿不动,老板笑着对我说。我好像又看到了我结婚那一年他的笑容,简单纯粹干净的和今天的天空一样。
        我很好奇,是什么东西,难道是那把古刀?
        上了楼,我发现房间里和上次老板晕倒看到的陈设完全没变,简洁而一尘不染。老板从床底拿出了一只硕大无比的风筝,完全手工用竹子和纸制作的大风筝,大概有几十节。风筝洁白的身体上,每一节都用漂亮的瘦金体抄了一首诗。太多了,我只记得有一首长恨歌。即使这是一只飞不上天的风筝,也已经是完美的艺术品了,太令人赞叹了。
        这是我自己做的。老板说,眼中带着一种朦胧的醉意,可以称之为幸福的东西。
        每个月回来我都会做上一会,大概一年我才能做完一节,我请教过专业的师傅。在做到一半的时候我放飞过,很成功。老板连说话的语速都放慢了,很轻很轻的抬起风筝,好像生怕会惊吓到它。今天,我想你和我一起把这个风筝放上天。
        我们来到空旷的草地,合力把风筝整个放平,我才看清好像是一条龙。我拉着线,老板拖着尾部,我们一起奔跑,两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好像穿破了时光的封印,重回青春。
        渐渐地,风筝腾空而起,巨大的作用力使我险些拉不住,还好老板帮我一起两个人终于把风筝有惊无险的放上了天。
        看着这个老板用所有的岁月构筑成的风筝,我有满腹的话想问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整个胸口都好像被填满了无数的情绪,整个人都沉甸甸的。
        这是个麒麟,老板突然开口了,只说了一句就再也没开口了。
        风筝已经高远的好像一根细线,我们并肩坐在草地上。时间好像静止了,只有在天边的风筝是唯一有生命的物体。
        老板突然站了起来说,把线剪断吧。
        啊,我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他。只见他,摸出裤兜里的钥匙,打开瑞士军刀上的剪刀,毫不犹豫的剪断了风筝线。
        我像一个傻瓜一样呆呆的看着风筝迅速的飘向了远方,变成了更小的线。等我反应过来,老板已经没有了踪影。
        我突然像发疯一样醒悟了过来,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就直直的朝着记忆里风筝的方向追了过去。冥冥中似乎有人在指点我,我走了不知道多少路,终于看到了老板。
        是的,我无视了那个风筝,先看到了老板。
        他倒在草丛中,抓着那个风筝的尾巴,表情安详眼中含笑。
        我一直以为老板会长寿,至少不该走在胖爷和花爷的前面。而事实是,老板才68岁就永远的离开了。医生说是油尽灯枯,寿终正寝。
        老板走了以后,我遵守诺言,一直开着西湖边上的古董铺子,守着那份清淡的日子安享晚年。庆幸,我无病无灾走完了余生。后来,我交代了所有的后事,也安然离开了人世。
        幽冥地府,万鬼滋生。黑色的天空和河流,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我木然的跟着前面的人机械的走着。前方就是奈何桥,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今生的一切都将灰飞湮灭。
        “王盟!”一声熟悉的叫声,我惊诧的看向声音的方向。
        居然是老板,他和我第一次见到他一般年轻,光洁的面庞上居然泛着青春的气息。我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哆嗦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盟,终究你还是来了。我已经在这里送走了小花和胖子。”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悲切,只有平静。
        老板,为什么你没有转世投胎?
        我在等他,因为我怕过了奈何桥就永远忘了他。我走遍了整个阎王殿,问遍了所有人,他没有来过,阎王爷也帮我查了生死簿,他还没死,却也不是活着,可能是一种假死的状态。我会在这里等他,一直等到他来为止。而上面有你的孩子在帮我等。老板的眼中比最平静的湖面还要宁静,带着一种穿透一切的坚忍和执着。
        我没有叫他和我一起走,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愿意轮回。我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他,直到他的身影完全隐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他会等他,生生世世。
        END


        4楼2013-10-22 15:16
        回复
          《追》是我自己最喜欢的短篇,好吧,没人留言。
          继续第二篇《千杯不醉》


          5楼2013-10-23 16:22
          收起回复
            《千杯不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麦芽发酵的味道,即使是刚下过一场暴雨,清新的花草香也无法掩盖这种和腐烂豆芽很相似的味道。一般人很难习惯的味道,在这个工厂上班的人却早已习以为常了。积水倒映着低沉厚重的云层缓缓的向两边散开,被吴邪疾驰而过的金杯迅速碾碎,水花飞溅,瞬间又归于平静。
            在这家酒厂做了5年,经过无数酒精的洗礼和各种指标的高压终于媳妇熬成婆,在年初的performance review因为超高的销售达成率,晋升成了销售经理。大学一毕业就进入这家公司,吴邪挂在嘴边常说的话就是:我把最好的青春献给了你。
            这是一家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中不溜丢的伪外企,前身是著名的国企,合资以后被注入了几个洋品牌。随着越来越多的进口品牌进驻杭州,公司本来一家独大的本地明星品牌所占的市场份额也被挤压成了少的可怜,销售一落千丈。从人人趋之若鹜的金蛋成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周一早上是例会,所有的销售员都必须进办公室。“开会啦开会啦。”云彩回到办公室通知了一下,又去会议室继续弄投影仪了。她是销售总监齐羽的秘书,除了负责老板的一切事宜,还有就是安排会议和接待访客。
            听到声音,本来在聊天填报销单的众人鱼贯进了会议室。销售助理阿宁帮忙把帘子放了下来,投影幕布上的PPT瞬间成了整个房间唯一的光源。
            “闲话少说,还是和原来一样,先回顾一下过去一周的销售业绩吧。”齐羽简单的说了开场白,就把投影仪的遥控笔交给了吴邪。
            公司的销售按渠道分成了现饮,超市和直销。吴邪负责的是销售最好的现饮,简单来说就是饭店酒店和夜店的销售。吴邪点开自己的那份PPT,做了一个详细的销售数据的演示和分析,最后还有重点问题的解决方案。Presentation是吴邪的强项,以前学建筑时候那些复杂的图纸都不在话下,简单的PPT自然是做得美轮美奂。
            等其他两个销售经理说完,已经快中午了,众人已经东倒西歪,随着齐羽一声散会,犹如猛虎下山般的齐齐冲向食堂。
            尽管现饮当仁不让成为了销售冠军,但是吴邪依然在思考刚刚的会议其他渠道的一些经验分享,所以走得比较慢。
            “吴邪,明天有和财务的预算会,你准备的怎样了?”齐羽叫住了刚准备离开的吴邪。
            那张面无表情长得还算不错的脸瞬间自动跳入脑海,吴邪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微笑的回答齐羽:“当然。”
            走出办公室看到3th F Finance的牌子,吴邪怔怔的发了一会呆,流云一般掠过的记忆碎片,更多的是同一个人的脸,重叠又分开,影影绰绰。
            一年一度的交锋又开始了。每年的预算会,桌面上的谈判就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每年打响一次。走出大门,每个人都血肉模糊,没有谁是赢家。
            吃过中饭,吴邪回到办公室还没看完一份报销单,余光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影。抬头原来是负责超市的李四地,大家都简称他李四,站在他身边,一脸的高深莫测。
            吴邪也不说话,直直的盯着他一言不发,李四在对视中败下阵来来,只能先开口:“明天的预算会,能不能把指标再匀点到你这里?你也知道,现在超市不好做啊。H牌在夜店的销售势头很好,你再加点也无所谓。”说着求人的话,却一点谦恭的态度都没有。
            吴邪继续不发一言,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这样吧,下月的经销商会议费用全部由我们承担,你帮我明年500K销售。”李四终于稍微退了一步。
            转回头看着电脑的吴邪终于开口了,冷冷的不带一点温度:“一个经销商会议就想拿掉500K销售?!你未免想的太过轻巧了?以前的事你都忘了么,我在你手下的时候,背了多少黑锅,现在你居然还好意思来和我说这些?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天真无邪?我能到今天真要谢谢你。”
            “那你想怎样?才肯帮我?”李四被吴邪的一番狠话说的气势完全焉了一大截。“同事一场这么多年,你真的见死不救?”
            “是。”
            李四的一张脸涨的通红,指着吴邪半天吐不出一个字,突然之间脑门充血鬼迷心窍举起了一张椅子,对着吴邪恶狠狠的威胁道:“你到底愿不愿意?”作势就要将椅子砸过去。
            吴邪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脑中飞转,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形式。李四虽剑拔弩张一副恨不得立即置他于死地的模样。不过料他也不敢真的砸下来,瞬间安心了下来。外面的云彩看到里面的情景,飞奔了过来,“李经理,你疯了,你想干嘛!”胸口剧烈的起伏,惊恐的看着李四也不敢靠近。
            “没事,云彩你去干活吧,我们在开玩笑玩呢。”吴邪微微一笑,打发云彩回去了。
            他站了起来,拉下了李四的手,放好了凳子,拍了拍李四的背,“有这时间,不如回去多走走市场,多开几家超市。”
            “小孙,和我一起去璐璐酒家一趟。带上T牌的黑啤。”留下呆若木鸡的李四,拉上小孙,挥挥手就出了办公室。
            和璐璐的老板应酬了半天,才终于谈妥黑啤的进场条款。紧闭了一下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脑神经都一跳一跳的。有时候回想这几年的工作,从刚开始的一腔热情勇往直前,碰壁无数次,换来一身伤,到后面的深谙此道圆滑通融。很难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这是每一个职场人必经的道路,平坦的必定平缓,有挫折才有进步。那些磨砺过后的伤口,终会成为日后闪着异彩的宝石。
            晚上还有一家夜店开张要去捧场,本来是全部门的人都要去的,但是还有一家更大的五星酒店周年庆,齐羽和其他同事都去了那家。这家夜店就只能他一个人来了。
            只听说老板白天晚上都喜欢戴墨镜,几乎没人见过他没戴墨镜的样子,圈子里都叫他黑瞎子。
            希望是一个好打交道的人,吴邪只能寄希望于此。
            天色还没完全暗下去,街道两边的霓虹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来,光华流转散发着妖冶而迷离的色泽,整个城市犹如清新少女华丽转身,朋克烟熏走入夜的精彩。


            6楼2013-10-23 16:28
            回复
              楼楼的第一篇好诡异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3-10-23 16:42
              收起回复
                第一篇好虐~期待第二篇,是HE吗?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3-10-23 20:05
                收起回复
                  诶,,,,第二个好治愈吖。。。。。灰常高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3-10-25 11:26
                  收起回复
                    张起灵站了起来,修长的身形毫不犹豫的走上了舞台。乐队都已经退下了,当他在台上站定,整个酒吧瞬间安静了下来,似乎回到了白天尚未开张的时分,台下黑压压的人头又分明还是刚才的模样,只是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等待着两位主角登场。
                    “瞎子,听装,大瓶还是小瓶?”张起灵淡漠的口吻,笃定的转头看着瞎子。
                    “那就H牌的小瓶吧,吴邪刚已经喝了不少了。”瞎子笑眯眯的从吧台拿了一瓶给张起灵。
                    吴邪从张起灵上台以后,脑袋一直处于呆滞状态,他完全没想到平日里连一个字都懒得多讲的张总会这么配合。被定住的身形突然活过来以后,有那么一瞬间,就想夺门而去。只是电光火石那么一瞬的念头,刚蹦出脑海就被强行压了下去。大老爷们,碰一下嘴巴又不会死,再说了,张起灵长的一表人才,要吃亏的也是他。奖品那么丰厚,不拿白不拿。做了一点自欺欺人的心理建设,吴邪就慢慢的晃上了舞台。
                    台下的人群像被按下了启动键的木偶,瞬间活了起来,瓶身敲玻璃桌面的声音和叫好声嘘声重新回到了酒吧。
                    当站在张起灵身边,吴邪又立刻后悔了,贪什么小便宜,现在自己的收入,买个爱拍手机啥的分分钟就能赚回来。只是已经万众瞩目,不能再退缩了。
                    余光瞥到张起灵将啤酒慢慢的倒入了一个酒杯,细腻洁白的泡沫缓缓的涌了上来,不断有气泡从金黄色的液体下面上升。吴邪想到,刚入职那会培训的业务知识,啤酒的泡沫如果稀疏和太过厚重都不是好的啤酒。只有持续一小段时间的挂杯度才是最上乘的啤酒。
                    仿佛是意识到吴邪的走神,张起灵向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一手扳过吴邪的肩膀,另一只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黝黑的双眸极深的注视着吴邪,整个酒吧的灯光仿佛都融入了他的眼中,熠熠生辉,一手用力将吴邪拥入怀中,嘴唇就贴了上来。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胃部,混合着强烈的张起灵的气息,吴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晕眩,不知道是刚才酒喝了太多还是因为张起灵的原因。由于怕吴邪呛到,张起灵将酒渡过去的时候相当的慢,舌头抵在吴邪的舌头底下,轻轻的随着他的吞咽一起蠕动,仿佛在帮助他一起吞咽。
                    退出来的时候和吴邪的舌头轻勾了一下,即使他相当小心了,吴邪的嘴角依然流了一点啤酒出来,被灯光照的异常的明晃晃。张起灵居然又低下头,舔了一下,才继续喝第二口。像被电击了一下,吴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本来已有些的醉意像细小的电流沿着嘴角的神经扩散到了全身,不由自主的伸手挂在了张起灵的脖子上,好像本该如此,与生俱来的和谐自然。
                    张起灵的嘴角几不可闻的微微上扬了一下,重新将酒送入吴邪口中。第二口第三口,喝酒的时间越来越短,更多的时候是两人无意识的唇舌交缠。从一开始的试探,小心翼翼,到后来的水乳交融,舌头互相的纠缠,从上颚到下齿,舌尖到舌根,舔舐,吮吸,啃咬。
                    吴邪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听不到任何的声响,整个世界只余张起灵一人,此时此刻只有两个忘情的人通过啤酒传达着灵魂的交流。
                    当最后一口酒也全部流入吴邪口中,他才有点惊觉自己的失态,居然在这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和张起灵吻到忘我。自己完全无法面对自己,连拔腿就跑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将整个脸埋在张起灵的肩膀上。
                    张起灵也没有放手,而是将他抱得更紧了一点,两个人严丝合缝的不留一点缝隙。突然,吴邪发觉下身有东西抵住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当然知道是什么,而且自己也和对方差不多的状态。这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接受范围,终于像如梦初醒一般,挣脱了张起灵的怀抱,摇晃着跑下了舞台。
                    “吴邪。”张起灵的声音,紧跟在自己的后面。“瞎子,吴邪的车就停在你这里,我送他回家。”
                    “好嘞,你放心,好好照顾嫂子啊。”瞎子哈哈哈哈哈的笑声缥缈的传入吴邪耳中,越来越模糊的意识,让他只能朦胧的感觉到似乎被张起灵抱了起来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夜已经很深了,出了酒吧,马路上依然喧嚣。张起灵看着面色酡红,乖巧的依偎在怀中的吴邪,嘴角不自觉的透出温柔的神色。快步走向自己的车,将吴邪放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车子慢慢的划入了夜色中。
                    到家以后,张起灵将吴邪极轻的放到床上以后,帮吴邪把全身的衣裤都脱了,只剩下一条内裤。本来想帮他洗澡的,怕吵醒他,就简单的打了热水,帮他抹了一把。
                    自己洗完澡以后,张起灵看着把被子整个拉到小腹毫无睡相的吴邪,无奈的笑着。刚想帮他把被子拉高,眼睛定定的盯着吴邪胸口的凸起,便挪不开目光了。身体像有自己意识一般,低头吻了上去,轻轻的吮吸,啃噬,拉起又顶回去,仿佛是世上最有趣的游戏,乐此不疲。直到乳头慢慢的变硬,挺立起来,吴邪发出了无意识的呻吟,张起灵才终于不舍的离开了他。帮他拉高了被子,自己也钻入了被窝,拥着他,很久以后才入睡。
                    第二天,吴邪被一阵陌生的铃声吵醒,努力睁开重得像灌了铅一样的眼皮,陌生的床铺和天花板的吊灯都让他吓了一大跳。他猛地坐起身,剧烈的头痛让他又倒回了床铺,缓了很久他才慢慢的起身,转头看着陌生的床头柜上的闹钟。8.45am,上面有一张便签,熟悉的字体写着:10点开会,早饭在客厅的桌上,别迟到了,我帮你定了出租车。张起灵
                    吴邪呆呆的看着便签,昨晚的事突然像潮涌一样回到了脑海。整个脸热的都快能煎鸡蛋了,号称千杯不醉的自己,居然很丢脸的醉了,还和一个男人接了吻,最后毫无知觉的被送到了别人家,这个人还是整个公司最不苟言笑的张起灵!
                    以后在公司看到还怎么自然的相处,啊,不是以后,一个小时以后就要面对面开预算会了。。。
                    吴邪把被子从头盖到了脚,扑面而来的张起灵清冷的气息,让他又瞬间坐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怎么办,一世英名一夜尽毁。
                    只是他完全没空去想到,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如此enjoy在吻中,在手忙脚乱中冲下了楼。


                    11楼2013-10-25 15:36
                    回复
                      我来顶文~加油加油~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3-10-26 19:26
                      收起回复
                        不潜水,等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3-10-26 23:09
                        收起回复
                          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3-10-26 23:09
                          回复
                            求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3-10-31 21:41
                            回复
                              来了~觉得天真和小哥应该是以前有关系吧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3-11-01 14:41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