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女士,你与死者是什么关系。”徐达对眼前的妇女问道。
“夫妻。我不是把事情都对你们说过了吗?怎么又。。。”
“抱歉。你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徐达语气平淡,却有一种让人感到难以回避的气势。
“你问吧。”于女士无奈道。她的双眼微微红肿似是哭泣过,这使其神态略显疲惫 。
“这位是你的儿子吗?一家三口?”徐达指向坐在妇女旁边的男孩问道。
“是。”男孩主动回答道。
“年龄。”
“十七。我叫李艺,高中学生,你们把问题一次性问完吧。”男孩的冷静不禁让周边人感到一阵寒意。
“小陆,先把孩子带去房间呆着,留个取证的同事陪同。”
警员小陆对徐达的话没有丝毫质疑,二话不说便把男孩请到了屋内的某房间。而男孩并没有表达不满,或许他是受徐达的语气所震慑自知无能为力去对抗眼前这个看似颓气的中年男人吧,亦或许他如今正需要回房间休息,好让自己储足精神对付往后的压力。
“于女士,我就直截了当吧,毕竟时候也不早了。那瓶安眠药是你的吧?”徐达这么一问令在旁人都为之一振,这正是黄队和小陆的疏忽之处,他们并没有问起过那瓶安眠药的来源。
“是的,我有失眠症状,持续几年了。”
“你丈夫生前知道你有失眠症状而且有这样的药吗?”
“这他知道。半个月前跟他吵了一架,当时我把自己失眠和服用安眠药的事透露出去了。”妇女低着头。
“你丈夫有吸毒史,又曾离家好一段时间,记录上说你丈夫才回这住处约一个月。我猜测,你们的夫妻生活不容乐观,你们是分着房间睡的,对吧?”
“对。”
“既然是分房,那你的东西怎么出现在他那儿,你能解释一下吗?”
“我不知道,可能是他偷偷拿去了。他当家贼又不是头一回!”妇女依然低着头。虽然看不见她的神情,但其语气足以让人感到说话者的怒意。
“家贼?于女士,你明知道丈夫生前会对家里的财物起贪念,那你一定会有所防范吧,譬如说你出入自个儿房间会随手上起门锁,我说得对吗?”徐达见妇女点头便继续说道,“嗯,那首先我肯定这瓶安眠药原本一定是被放在你睡房里的某处而不是放在其它地方,这是因为长期失眠者为了睡前方便用药。假设房门已经锁好,你丈夫是怎么拿到那药呢?你对丈夫有所防范,他自然不会有你的房间钥匙,加上我已经观察过这屋内的所有房间门锁,全没有被损坏过的痕迹。你最好解释一下。”
妇女听到这番话立马怔住,久久说不出话。
“于女士,慢慢想。”黄队刚说罢便被徐达瞪了一眼,而在旁的小陆正暗自赞叹他嘴里的徐顾问那老练的盘问手段。
“现在想不出来也没关系,这事先放着。小陆,把那字条拿来。”徐达吩咐道。不一会儿,小陆便把徐达所谓的字条带到。
徐达读出字条上的内容:“今晚我要结束一切,再见。”徐达说话时不忘向妇女瞄上一眼,只见她终于忍不住泪水抽泣起来。徐达接着说:“这看来是死者的遗书,于女士,你看看这是你丈夫的字迹吗?”
妇女此时已泣不成声只好点点头以作回答。
“有其它书信之类的证明吗?我是指这字迹。”见妇女摇头,徐达便长叹一口气,又正在此时,从某房间里传来了男孩李艺有力而清亮澈耳的声音。。。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