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不见了。他从朋友抽身出来，问林子宜“她呢？”林子宜疑惑地看着有些失常的孙坚，“接电话去了。”
他出门去寻，她在拐角处，挨着墙站着，仰头看着天花板，一句一句温习刚才的电话。
“刚从国外回来。耽误了一天，没赶上你的演唱会。举办得成功吗。”她只用“嗯”来回应。
“在外面吗？晚上去接你”
“不用了，和子宜在一起。”
“好，在忙，以后说。”
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地位，不要给我在乎的错觉。
孙坚走过去，“在这发呆呢？里面太吵。”她摆正脑袋，眼睛有些湿润。“还好，进去吧。”
进入房间，她换上了笑容。走到在点歌的子宜旁边，拍拍她的肩。“子宜，给我点一首，野孩子。唱完我回家了。”
包厢里摇色子、打牌。闹哄哄，唱歌已经成为了背景。
周笔坐在小舞台的高脚椅上，闭上眼。我害怕我一睁眼会不争气地掉泪。
孙坚听不懂歌词，却听得懂她的决绝和心碎。
就算只谈一场感情除外都是一时虚荣情愿获得你的尊敬承受太高傲的罪名…她的声音让人很舒服，没有带着哭腔，确实更悲伤的味道。
明知爱这种男孩子也许只能如此但我会成为你最牵挂的一个女子…笑我这个毫无办法管束的野孩子连没有幸福都不介意…必须有这结果才能怀念我…
我的心事，我只习惯讲给音乐听。
林子宜深深望着周笔，是陆离吗，只有他能伤你至此。
一曲终了。睁眼，生活还要继续的。纠缠了那么久，就这样了断了吧。去拿包包，子宜过来拍拍她的背。
“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林子宜有些难受地看着她，子宜已经习惯看不见她的难过脆弱。她是骄傲的狮子，会躲在角落，默默舔舐伤口，直至痊愈。
“不用，我自己回去。”
“到家给我电话。”待她出门。孙坚拿起东西要去追，“我偷偷跟着她，她这样我不放心。”程君示意林子宜放心。
她慢慢往家走。在一个街角的地方，抬头看了高层一个办公楼。她知道陆离在加班，那个亮灯的房间。
孙坚远远跟着她，到了楼底下。他不知道她住几层。等她进了楼里好久，整栋楼都没有多亮起一个灯。
“子宜，她住几楼几室？”
“怎么了？”子宜有些着急。
“1501。可能她没开灯。”
“好，我上去看看。”
1501。耳朵趴在门上，听不到任何声音。靠着门坐下。门里，周笔靠着门坐着，抱着膝盖。不能说出口的感情，永远不会被拒绝，但是也永远被煎熬。坐了很久，哭不出来，她以为自己会哭。站起身，开灯，给子宜报平安。工作。洗澡。睡觉。
听见门里有动静，孙坚从猫眼往里看，开灯了。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子宜来短信：她给我报平安了。
转身离开了。
脑海里是各种各样的她。温柔、调皮、高冷、孤独……他分不清哪个是她，却想抓住她。
你有很多面，我很想知道你最真实的一面。

周笔有些站不住了，她把身体的一部分重量转移到孙坚身上，才不至于跌倒。她已经没有力气了，今晚的一切抽空了她的心。两年了，陆离，我究竟算什么。我看着你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你却始终看不到我。我只是你显示魅力的一部分吗，我就傻傻地一直在那守着。你总说我们是一种类型的人，我们不是，我从来不会任意挥霍我的感情，我只是没有勇气承认而已。
孙坚扶着她，揽着她的肩。在她耳边轻声说“还好吗？”
周笔有些发抖“我有点冷。”她眼中的哀伤刺痛了他的心。给她披上自己的外套，他们朝外走。
“我喝酒了，没法开车了。我们打车回去吧。”孙坚边走边说。她只似个木偶，点着头。上车后，她缩在座位上，头靠着窗户，目光呆滞。他只看着她，什么也不说。
“孙坚。”
“怎么了，你哪里难受？”孙坚凑过去。
周笔颤抖地掏出手机，“你帮我打给林子宜。”她咬着唇，闭着眼。
“笔笔？怎么了呢”接通后，孙坚把手机放到她耳边。
周笔颤着声音说“子宜，给我买点啤酒，来我家。”然后再也不说话了。
子宜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笔笔，你怎么了？孙坚欺负你了？”
孙坚连忙说“没有，我们和陆离一起吃的晚饭，她喝了点酒，你快来。”然后挂了电话。
到了家楼下，周笔披着孙坚的外套下了车，忽然一阵欢快地跑进楼里。
“慢点。”周笔听见孙坚的声音回头看着他，傻傻得笑着。软软糯糯地说“你别急，我等着你。”可是，为什么没有人等着我呢。笑着笑着，明亮的眼睛又湿润了，鼻尖红红的。孙坚好想一把抱住她，却只是走过半揽着她进了电梯。他保持着两人的距离，让自己不至于太唐突。周笔安静地仰头看着电梯的数字，从1到15.
陆离的办公室在15楼，她一直在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和他的关联。至少他们在同一个高度。陆离，爱情不是被征服，不需要心机和手段的。我已经无力再等你了，我蹉跎掉的青春，却换不来你一个明确的态度。
到家了，周笔从包里拿钥匙，怎么找都找不到，她越找越着急。孙坚只在一旁看着，他知道她在发泄。她找到最后，索性把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零零碎碎的小女生的东西，撒了一地。她拿出来钥匙，开门，再把东西一样一样放回去。整个过程，再没有刚才的着急，无比从容。
是怎么样的你，可以一直忍住泪水…可以一直这样扛住…可以一直伪装坚强和无所谓…孙坚只静静看着，就觉得他的心撕裂出来一个很大的口子，有什么在疯狂地往里涌，是心疼她，想保护她的欲望，无法抑制。
孙坚跟着她进了房间，她脱下外套给他，又蹭蹭蹭跑到阳台上，一下坐在了阳台边上，透过镂空的花纹看着下面。孙坚连忙找了毯子，让她坐在毯子上。她盘着腿坐着，摇头晃脑，开始唱歌，是他听不懂的粤语。
　　你是我的秘密 我是你的废物
　　眼泪还是留给天抚慰 你是前度 何必听我吠
　　宁愿失恋也不想失礼 难道要对着你力竭声嘶
　　即使不抵 都要眼闭 我这种身世 有什么资格 献世
　　也没气质对你哭
　　不介意孤独 比爱你舒服 别离就当祝福
　　难道要对着你力竭声嘶
　　难道要对着你力竭声嘶（陈小春的《献世》）
当时听这个歌的时候，心痛得像撕裂了一般。而此时，她的心就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事业上不顺利的时候，咬咬牙，扛着，大不了从头开始，总有办法。可爱情呢。我只是不想自己扛了，真的好累。为什么爱你让我更累了…
孙坚蹲在她身边。她的眼神渐渐变成了茫然。
“我好累。”她侧着脑袋看他。“你累了的时候会怎么办。”
“睡一觉，睡醒了就不累了。”
“心累了呢。”
“那就忘记让自己疲惫的事情，忘了就不累了。”孙坚柔声哄着她“外面冷，进去好不好。”
“不要，我在这里等子宜。”
“好，我陪着你。”
不久子宜来了，提着酒精度最低的罐装啤酒。“她在哪。”没有时间去问来龙去脉了，就想先找到她。
“阳台。”孙坚跟在子宜身后，去了阳台。
“子宜，你来啦。”周笔抬头，像一个奶娃娃，撒娇，“给我啤酒。”
子宜只得给她打开一罐酒。周笔拿起来，一抬手，一仰头就整罐往嘴里灌。如果我能喝完这一罐酒，我明天就能忘了他，一定能。他们都没有拦着她。孙坚担心她红酒上头了，就偷偷拿开剩下的酒。子宜蹲在她身边，她的头靠在子宜的肩膀，脸蛋因为酒精作用红扑扑。
“子宜，头晕，要睡觉。”子宜扶她起来，孙坚伸手帮了一把，两人站稳后，他就看着他们摇摇晃晃进了房间。
“你先回去吧，今晚谢谢你了。”子宜出来和孙坚说。
“好，你照顾好她，给她喝点解酒茶。”
“恩，我带了，不送你了，我进去照顾她。”
“好，拜拜。”
没有大吵大闹，没有大哭大笑。你的心，是怎么消化悲伤。孙坚的心，不完整了，他知道，它撕裂了。

06. 当我需要温暖时谁守在我身边
这天半夜，周笔的肚子又一阵阵痛。她从不沉的睡梦中醒来，小腹坠痛，一点点吸走她的元气。她使劲卷着身子，抱成一团，却没有缓解疼痛。
她挣扎地到床边，伸出手去够手机，给子宜打电话，一声接着一声的嘟嘟声，最后忙音。她的心沉到谷底。看一眼时间，两点多了。本来想着熬一熬就过去了的，可是，坠痛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
“子宜，你在哪。”罢了再试一次吧。她有些模糊地又给子宜拨了一次电话，子宜，你快接。
“喂？笔笔你怎么了？”是男人男人的声音。
糟了，她看了一眼手机，打给了孙坚，咬着牙挤出来一句“对不起，打，打错了。”
孙坚听出来她的不对劲，知道以她的性子，如果真没什么事情不会这么晚打扰别人的。“没打错，没打错。胃疼得很厉害吗？”她不说话。“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告诉我的，你快说话，你想急死我吗！”孙坚以后一定会后悔自己今天说的这句话的…
一阵坠痛过后，她才勉强能说话“肚…肚子…好疼，你快来。”周笔不知道，其实她从心底已经开始相信这个刚认识不多久的人，甚至是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给他。她总以为是当时的情况太特殊，那是自己迫不得已的选择。
接完周笔电话的孙坚，立马清醒了过来。他换了衣服急急忙忙地出门了，给孙坚打完电话的周笔，从床上下来，弓着腰一点点挪到门口，蹲在地上团成了一团。不多久，敲门声响起来，她只伸出手去开了锁。
孙坚轻轻推开门，开了灯，就看见她缩在地上。她扬起苍白的脸，冲他微笑了。他关上门，轻声在她耳边问，“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不，不去。”她疼得都要掉出泪来，今天的自己特别脆弱。
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他忙哄着，“不去医院，不去医院，我抱你回床上好不好，你还能走吗？”
“好。”她的声音柔柔细细的，像一个小娃娃。他抱起缩成一团的她，轻轻放在床上，脱下拖鞋，盖好被子。帮她脱拖鞋的时候，他看见她贴在睡衣上的暖宝宝，心中有了几份猜测。
“帮我，用姜和红糖，煮个鸡蛋。”他的脸，刷一下红了，终于明了她不愿意去医院以及一开始不愿他来的原因。
“好，你先躺着。我去去就来。”
总想无视这份牵挂，命运却一次次把他们拴在一起。
她其实不知道，姜和红糖煮鸡蛋会不会有用，只是以前她痛经的时候，她妈妈都会给她煮这个。
她听见一个声音叫她，“笔笔，起来吃点这个可以好一些。”他半抱着她坐起来，把枕头立起来，把她靠在枕头上。她依旧抱着膝盖，卷着身子。端起来红糖鸡蛋，吹一吹，送到她嘴边。
她一勺一勺地喝着，有一股暖流，让疼痛减轻了。喝完以后。他扶着她躺下，在耳边说“稍微伸直一下身子，可能不疼得那么厉害。”
这一系列的动作、语句，与记忆重合和，她几乎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喃喃自语“妈，还是有点疼。”语气里都是无助和撒娇，无限温柔。
孙坚从来没有听过她的这种语气，心中一震，酥酥麻麻的，拍着她的背“好好睡一觉，睡起来就不疼了。”
她安心地入睡了。
她的电话响起来，他一看是子宜，连忙，退到客厅去接。
“笔，你怎么了。”
孙坚支支吾吾地说“是我，她有些不舒服，睡下了。”
“哪里不舒服，你怎么在她家，你俩！？！”子宜被眼前的状况惊呆了。
“她，就是有些不舒服，现在没事了。”孙坚的脸再一次红成了番茄，“她打错电话给我，我一看挺严重就过来了，我们没什么。”
“哦，刚才太吵没听见手机响，她没事就行。”子宜想着改天好好盘问这小子，前两天不是还在外地拍戏吗，回来了也不支声，有问题，“那你也赶紧休息吧，要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好。”孙坚挂了电话。去周笔房间拿出来碗，她睡得挺沉。收拾好厨房，正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没带家里的钥匙。凌晨三点多，这会也没法叫瑛子来送钥匙，想来想去，最终决定在她家沙发上将就一晚，明天趁早走，别让她知道。
天微亮的时候，周笔醒了。她依稀记得昨晚，是孙坚照顾她，有些不好意思。想去倒点水喝，发现自己沙发上蜷缩着一个人，是他，他蜷缩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一层薄毯子，毯子有一半掉在了地上。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帮他盖好毯子，然后轻轻离开。两人如果打了照面，一定会尴尬，她干脆躲到房间里，躺着不一会又睡过去了。隐约听见有人说话，推开她的房门，在她的床前看了看她，然后离开了。
孙坚醒来让瑛子给送钥匙，去看了她一眼，她看起来已经好多了，这才放心离开。
“周小小，我多么希望有一天，你脆弱的时候，需要别人照顾的时候第一个能找我，而不是打错了。”孙坚无奈地录音。周小小，我该拿我自己怎么办。
醒来以后，周笔坐在床边发呆，又是他，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在我最需要温暖的时候，居然是他陪在自己的身边。
有些人，总是能在对的时间出现。如果这个人，恰好是对的人。所有爱情的萌芽，都不过如此。

08. 你能听见我心跳的声音吗
进入八月以后，周笔也忙碌了起来，还有两个多月就是演唱会了筹备工作也开始紧张了，潮牌的推广也在这个时候进入正轨。
和陆离撇清关系两个月，她的生活貌似平静了不少，子宜害怕她自己呆着会乱想，经常带她去聚会。对于周笔和陆离的事情，子宜没有多问什么。在她看来，只要她的伙伴开心，别的都是浮云。而她要做的，就是多陪陪周笔。
周笔和子宜圈子里的朋友渐渐都认识了。只是她不太爱说话，所以说不上熟悉。更多时候她坐在那里看他们疯，或者低头玩手机。偶尔爆出些毒舌冷箭，或者唱个歌活跃一下气氛。因为孙坚和她住的近，送她回家的任务都是他的。那晚以后，她对他不冷不淡，没什么特别。
周笔选择性失忆了，对于那晚的事情，这样她才能比较自然地和他相处。但是她知道，他们之间终归是有了一些不一样的。
“周小小，最近你比以前活泼了，你知道吗，你笑起来很迷人的，要多笑笑。”孙坚还是坚持着给她录音，他不知道她会不会有可以听见的一天，但他想对她好，守着她，他控制不了自己。
忙碌充实的一个月过去了，她的心情渐渐明朗了。一个人的时候，她渐渐不会想起来陆离了，会想起和子宜他们在一起的很多点滴，还有孙坚那哈哈的笑声。以前，她留给自己的时间太少了。
她偶尔会去长跑。生活慢慢规律起来。
孙坚有空的时候，也开始去长跑。他想了解她的一切，他尝试去做她喜欢做的事情，尝试去感受她的感受。一点一点，他觉得他越来越了解她的性格，她的处事，她的思维方式。这样的进展让他心中很欣喜。
八月末的北京，闷热中已经开始透着一丝凉快的感觉。这晚，孙坚送周笔回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孙坚已经摸清了周笔的说话习惯，一般回答问题要思考一会，而且同时问她几个问题的话，她会选择最简单的一个问题回答。她说话总是慢慢的糯糯的，和她的人一样。永远不会慌张，无比淡定，她是经历过多少，才养成这样的性子。常常孙坚在她面前如果做出一些比较夸张、无厘头的事情，都觉得会被她嫌弃，但孙坚想用这样的自己，打破她惯有的平静。
俩人并肩走的时候，孙坚会习惯性地走在左边。迎面走来一个醉汉，走路摇摇摆摆。孙坚警惕地盯着他，余光看见周笔又在走神，伸手搂住她的肩。他故意想绕过他走，始终用身体隔开醉汉与周笔。在醉汉与他们擦肩的时候，醉汉一个踉跄一副要吐的样子。孙坚被吓了一跳，忙转过身子，抱住周笔，用身体完全护住她。她撞在他的左胸口，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不知道周笔会不会留意到他的心跳。
周笔也看到醉汉的样子，有些受惊，任由他抱着。
过了一会没有什么动静，他们同时看过去，醉汉只是绊了一下，正在往远处走。他俩的距离有些近。他们同时弹开。默契而又尴尬地继续走。
“演唱会准备得怎么样了。”孙坚打破这尴尬。
“还好，可能接下来这一个多月会比较忙。”周笔试图多说话打破刚才的尴尬。
“要注意身体。”孙坚不经意地说着“这几天不要熬夜、劳累，吃不该吃的东西。”生理期需要注意的，他脱口而出，出口又后悔了。
她脸一红，他还记得。不说话了，孙坚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的楼底下，有个身影，是陆离。
陆离挑眉看着越走越近的两个人，两个人都对他视若无睹。他开口叫住她，“笔笔，我们谈一谈。”他想伸手拉她，看孙坚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住了手。“不会耽误你太久。”
“十分钟。”周笔说完看向孙坚。
孙坚开口，“我在那边等你。”他主动走开。他不会让那人再伤害她，他要远远看着她。
“还是那个护花使者，离开我，你过得不错啊。”陆离看孙坚走远了说。
周笔冷笑，“我们从来只是朋友，何来离开。”
“你撒谎，你没有深深迷恋过我吗！你为我做过的那些，我以为我给你一点时间，你看清自己的心，是会回来我身边的。”他还是有着自信的。
周笔看着他，眼睛里全是嘲笑，“在你身边，看你驯服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当你的红颜知己吗。”她的心，还是会痛。
“你只是吃醋对不对，哈，我就知道，你应该知道，你在我心里是特别的，你是了解我的。”陆离按住她的肩。
“不，我不了解你，我不需要你这份特别，我只要一份爱情，你给不起的。”
“你看，你爱我。”陆离有一丝得意。
“不，你给不起的，或许我曾经妄想过，可是现在我已经放弃了，爱情不是驯服，没有心机和手段的，爱情不是你的生意，陆离。”周笔语气平静。
“驯服，你难道不是想驯服我，你身边那个小白脸是不是被你驯服了，你是不是就想像个女王一样，有个人和哈巴狗一样讨好你，你的爱情是不是这样。”
陆离受不了周笔的疏离，不是这样的，她不该那样平静。他来找她，她不该这个反应。他有些愤怒，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别人无关，我不想驯服任何人，也不想被任何人驯服。我想要的爱情，是我可以做完整的自己，并且因为这样完整的自己而被人疼爱。我们之前，都太想改变对方，才会两败俱伤，我已经放手了，放手吧，陆离，那不是爱情。”周笔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着。
陆离无法置信，他嘴里说着“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了解你的！不是这样的！”他摇晃着她瘦小的身子，她只平静地看着他。
孙坚一看形势不对，赶紧赶过来，推开陆离，把周笔护在身后。陆离愤怒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骄傲地离开吧，陆离，什么都挽回不了的。”周笔从孙坚身后走出来，她不想牵扯太多人，不想陆离迁怒他人。
陆离握拳，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孙坚有些不放心，要送她上楼。电梯里，她忽然开口“到底是爱情还是欲望，可以使人癫狂至此。”
孙坚看着她，“如果，我爱一个人，我可以不计回报地付出。”对你，也是，我可以这样无条件一直守着你，直到你不需要的时候。
周笔几乎掉进他深邃的眼眸中，“当付出到一定程度，总会希望得到回报的。”她不看他“爱情总是自私且希望占有的。”孙坚听着，仿佛被她看穿了心事。
他们不再说话。道别后，他独自回家。
“周小小，今天我们第一次拥抱，你听得到我的心跳声吗，你已经对爱情失望了吗。”他觉得自己应该和她保持距离，他害怕自己付出太多后，会想要索要回报。
如果，你能听到我的心跳声。你能听得出，里面有关于爱情的脉搏吗。

14. 这个人，他……
互发了晚安短信之后，孙坚靠在窗边。这是她长大的城市。
“周小小，你明白地知道我的心意了。我最近一直在听一个歌，大细心，我常常用这个歌的心态来鞭笞自己。我为你做的还不够，还能更多。好好睡吧，晚安”他已经习惯了每天录音。今晚抱着她的感觉真好，她软软的在怀里，一点都不想放手。下一次，一定多抱一会，希望她不会推开自己。
这一晚，她做了一个梦，她梦到她站在一个分叉路口，不知该走向哪里。
耳边有一个声音在说，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她转过头，却看不清他的样子。睡得不太安稳。第二天睡到了自然醒，看到他的短信说，要去片场了，不能当面道别了。嘱咐她好好吃饭，这段时间别吃凉的辣的，不许熬夜。好长好长的短信，她一点点看完了。脑海中出现他啰啰嗦嗦的样子，一个男生那么啰嗦。心里这样嫌弃着，却暖了起来。
天气晴朗。已经到了中午，南方的深秋，还是有暖暖的感觉。南方的冬天，树叶不会光秃秃，和北京截然不同，她有些想念北京了。一点点藏起自己的小心思，收拾准备去赶下午的飞机回北京。
谢鑫今天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昨晚老板不知道生气了吗。消失了一段时间回来以后一句话都没有说。
“老板，那两份礼物怎么处理。”谢鑫不得不顶着枪口上，他总不能把礼物拿回家去啊。
“谁接过来的谁处理。”周笔低头玩手机不理他。孙坚进了剧组给她发了好玩的照片。她看着这些照片心情大好，眼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谢鑫有些摸不透他老板的心思，只在一旁坐着。
看完照片，她只回了一个“嗯”字。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在哪。”他的声音很温柔，似乎有他的气息拂面而来。
她有些脸红，可是声音是冷淡的。“去机场，三点的飞机。”
“到了告诉我一声，还有我短信里的嘱咐你一定都要照做，我明天就回去北京了。”他声音里也有藏不住的笑意。
“回就回呗。”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看向窗外，想起他灿烂的笑。
“回去我就去找你。”他要可要抓紧，不能让别人抢先了去。自从昨晚她答应给他机会之后，他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她不说话。安静了一会。
“呵呵，就算你不说话，我知道你在电话那边，也觉得很开心。好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记得告诉我。”是有多爱碎碎念。
“嗯。”
虽然今天起得晚，但是她还是很疲惫。上了飞机就睡着了。下了飞机，在车上又睡着了。有些堵车。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已是华灯初升。
谢鑫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谢鑫嘟囔着“谁啊！”接起了电话。电话那边有些着急。“请问你是谢鑫吗，我找周笔。”谢鑫有些一头雾水，“我是孙坚。”
谢鑫把手机递给他老板，“孙坚”。他对这个人原来没有什么印象，但是昨晚过后，他对孙坚有了一定了解。当个经纪人容易吗，老板身边的人都要熟的透透的，包括追求者。追求者，是不是该贿赂一下自己，谢鑫傻傻笑了。
周笔接过电话。手机那边传来他很着急的声音“不是让你下了飞机告诉我吗，这都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你还关机！我担心死了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查有没有飞机延迟或者出事！我都在去机场的路上了…”孙坚还在不停说着“我给子宜打电话，她还出门没带手机。”
周笔听着他说他的焦急和心慌。最后他沉默了，沉沉地说了一句“我多怕，会找不到你。”
有一个人，挂心她至此。“嗯。我在这呢。”她觉得她眼角有点湿润。“丢不了。”
他本来满腔的怒火，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化成了温柔。“答应我，下次不带这样的。”
“嗯。”我不想被你唠叨死。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我和剧组请假了，今晚回去，你有空见我吗。”
“嗯。”她脸更红了，她撇头，不让谢鑫看见她的异样。
孙坚思考了一下，他们该去哪里。“那我到了给你打电话，去找你。”
“嗯。”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先休息，晚上见。”他心潮澎湃，这是第一次的约会吗。好想有翅膀，立马出现在她身边。
挂了电话。周笔靠着窗户，想起孙坚很多表情。一个个表情都很生动。
这个人，他怎么那么唠叨。
这个人，他怎么那么夸张。
这个人，他怎么那么细心。
这个人，他…怎么那么…紧张，关心自己。
这个人，他是她等的人吗。

16. 其实我也会心疼你
周笔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接近中午了。她演唱会结束一般都会给自己放两天假，这两天她没有什么工作。她知道自己的工作极限在哪里，合理安排工作不让自己过度劳累。年纪大了，不能太拼。
找冰箱里面的存货，热了热吃了点面包，喝了点牛奶。忽然想自己做饭犒劳一下自己，今天没有工作，没有感情，只有美食。拿出手机想让谢鑫去给她买点菜回来，却有些不忍，好不容易放假的。
挣扎了一会，套了一身平常的衣服，伪装了一下，应该不会被认出来吧。
准备好了就要出门，开了门，感觉有些异样。在她家门旁边，地上坐着一个人。
听到动静，孙坚抬头看她。发型凌乱，就一夜，他似乎苍老了一些，下巴有些胡渣，眼睛布满了血丝，衣衫还算整齐，就是整个人透着一丝慌乱。
周笔皱眉，他，怎么了。
孙坚连忙站起来，低着头看她，想靠近她，身上有些脏乱。保持着一个很尴尬的距离。周笔转身往家走，孙坚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她甩过来一句话。“你在我门口要伪装垃圾到什么时候。”
孙坚摸了摸鼻子，跟在她后面进了门。他提着一些菜，周笔在沙发上坐下，看他提着菜站在她面前，像个犯错的孩子。
“我想着你家冰箱的存货应该不够吃午饭，你今天没工作，想做饭给你吃。”谢鑫又出卖了她，不过，为什么她和孙坚想法这样不谋而合。他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带着她需要的东西。
她站起来，伸手想拿过菜“我拿去厨房。”他不松手。她挑眉看着他。他直勾勾地看着她，想推测她的心情。
周小小，你是不是心软了，不怪我了。
“干嘛。”僵持了一会周笔终于忍不住问他。他却不说话，只看着她。周笔被看得莫名其妙，索性缩回来手，爱提着就提着吧。
孙坚左手提着菜，右手忽然伸过来搂着她。
昨天晚上经历的事情太复杂，关于这个圈子的混乱，事态有些严重，现在还不适合告诉她。他不知道她有没有经历过这种混乱，但是私心里他不愿她知道，他的周小小，专心做音乐就好。他希望她一直保持这份干净单纯。他有点累了，就想抱抱她，只要她在，就有一份安定，就会觉得踏实。
周笔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好，不想多问。不挣扎，任他抱着，像一种无言的安慰。
她小小的，软软的，嵌在他的怀里。不好的情绪在这一刻都得到了释放。
他身上有各种味道掺杂在一起，她有些不舒服，用手推推他“去洗澡。”
他有些窘迫地放开她，“去哪洗。”弱弱问了一句“穿什么。”
她被他问的有些脸红“你家。”他想太多了好吗…
他把东西放到厨房，她开始准备食材，不去管他。他向外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等会你会给我开门吧。”她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那么无辜要闹哪样。
“嗯。”得到她的保证，他才安心地回家洗澡去了。
他飞速洗完澡，收拾好自己，特地搭了一身和她今天打扮差不多的衣服。敲门，她开门，许是做饭有点热，脸蛋有点红。
好像妻子做好饭在家等丈夫。他心里喜滋滋，脸上却不敢嘚瑟，做了几个清淡的小菜。
周笔看了一眼他的衣服，还有他乐呵呵的表情，忍不住开口“下巴要掉到地上了。”
他不理会她的嘲讽“不是说好我给你做饭的吗。”说着就开吃啦。
周笔不理他，等你就要饿晕了。
两人安安静静吃了一顿饭。他抢着去洗碗，她坐在沙发上看歌友会的行程安排。良久没有动静，他倚在厨房门口看着她笑。周小小，你认真工作的样子真好。
“你伪装完垃圾完又要伪装化石吗。”孙坚听了笑了笑。
“我倒是想变成化石，一直在你家杵着。”在她旁边坐下。侧头看她工作。周笔不看他，那么大的化石，多占地啊。
他就定定看着她。她实在受不了啦，“你去休息一会吧。”
孙坚乐开了花，她在关心他。“不了，下午四点的飞机，还有俩小时该走了。等会我在飞机上睡。”继续看她。
“没法工作了。”她气的瞪着他，谁和他这样没脸没皮啊。拿起小丸子砸他。他笑嘻嘻地受着。抱着小丸子，继续看她。
她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起身回房间拿了个毯子。递给他，冷冷说着“晚上还要赶戏，你这状态不行，”
“好，那我在这睡一会，你要在这坐着，我一睁眼还能看见你。”孙坚接过来毯子，都是她的味道。
“嗯”她不看他。继续工作。
她的沙发，她的毯子，她的气息。他安稳地睡了过去。
听着他呼吸均匀了。她放下手中的工作，去帮他掖了掖被子。她有些心疼他，虽然不知道他昨天经历了什么，但他的状态让她有些担心。下午还得赶去工作，只知道唠叨别人的人，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吗，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不再看他。
孙坚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特别沉。
慢慢地开始心疼一个人，也是一种在乎。

17. 才刚离开就开始想念
孙坚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推他，听见糯糯的声音“起来啦。”是周小小，他立马清醒过来了。他坐起来，什么也不做，就看着她。还有半个小时要走。
周笔看见他醒了，就坐回去自己的位置。她没有看他，但是她知道他正在看着她。却不理他，看吧看吧，哪天看够了就不会再看了。
他就那样安静地注视着她。她素颜的时候很美，精致的五官，饱满圆润，看着很舒服。这么好看的人儿，可以看一辈子吗。以后每一次入眠，她都能陪在身边，每一次醒来都是她叫的吗，他的心软软的。他坐到她身边，还是侧头看着她。
周笔被这种暧昧的气氛影响到了，有些生气地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身去，让你看让你看后脑勺。
孙坚连忙凑过去哄，“好不容易休息就不要工作了吗。我还有二十分钟就走了。”不敢随便抱，刚才他是状态不对才得手的，现在再抱是一定被推开的。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随便抱。有些泄气，看得到抱不着。
周笔转过身来，生气地看着他。“快去收拾。”
周小小的眼睛亮亮的，真好看。“我没什么好收拾的，回来太着急什么都没带，不然我收拾收拾把你带走。”说情话不脸红的吗，为什么自己听着听着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
孙坚一看她害羞了，连忙打住，挑逗过度周小小会发威的，要掌握好度。想到这里，他去卫生间整理一下仪容仪表。他有一瞬间的错觉，这里就是他和周小小的家，他从卫生间出来以后，听到有敲门声，想都没想就径直去开门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周笔就愣在原地，看见门外的谢鑫和子宜…
“笔笔，我和你说，这一季…”子宜拿着手中的文件，看见来开门的人，嘴巴惊得都合不上了。谢鑫则是孙坚一开门就看到孙坚了，不过他的小心脏很强大，而且他是知道内幕的人，啧啧，瞬间骄傲无比…
孙坚刚洗完了脸，一看就是刚睡醒的样子。周笔连忙走到门口，穿得无比休闲…居家…子宜有一种她撞破了奸情被灭口的感觉，这这进展，这这，大白天…。
周笔连忙解释，“这…这…不是你们……想的样子…”她推了推孙坚，示意让他解释一下。
孙坚心里一阵惊喜，快来点小圈子的八卦舆论压力，好早日在一起。嘴上却是说“我们真的没有什么的，这一切都是误会。”子宜看着他那桃花满面的样子，藏都藏不住啊。
周笔涨红了脸。无奈一想解释就说不清楚了，在别人看来就是害羞了。
谢鑫机智地把门带上。“老板，你收拾一下，我和林总一个小时后再来。”砰一声，门关上了。谢鑫和子宜连忙离开事故现场，心想一定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周笔脸都青了…谢鑫……收拾什么啊……她有些气发不出去的感觉，看见孙坚贼贼地笑着，气急败坏地走进房间，不理他。他明明就想别人误会，他笑成那样，都要误会了。可是误会什么呢，他们确实，她确实答应给他一次机会的。
孙坚看她那害羞的样子，心中满是温柔。走到她房间门口，不进去，她坐在床边，不理他。
“我走了，你不送送我。”没有回答。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这几天不要太累，不要熬夜，不要吃辣的吃冷的，天气冷了要注意添衣服…”唠唠叨叨又说了一遍。周笔还是不理他。
“我会想你的，等空的时候，去找你。”周笔有些触动了，还是不理他。有些失落的，往外走。她的声音，细细地传过来。“注意身体”
他惊喜地回头，她看着他的方面，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几乎能看见，她眼睛里有他的影子。“好，你也是。”他不敢去抱她，他要掌握进度，他要一点点亲近她，不给她推开他的机会。“我会想你，你偶尔也记得想想我。”
他就那样离开了。
才刚离开一会，他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坐车去机场。”他的声音依旧那么温柔，一边翻开剧本一边给她打电话。
“嗯。”她有点困，躺在床上眯着，等会子宜和谢鑫还要来找她。
听出来她声音和平时不一样，更软更温柔了。“困了吗，睡一会吧。”想起她睡觉的样子，上次看见她睡觉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肯定是粉粉的小脸，嘟嘟的嘴。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周笔不说话。他是在自己身上装了摄像头吗。
“你别挂电话，你睡你的别管我。这样，我能感觉你在陪着我，就像你在我身边。”他说着说着带了一点撒娇的感觉，她脸有些红了。这人，身边没有人吗，又说这些肉麻的话。
瑛子在孙坚旁边，已经肉麻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他最近行程有点神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周小小，这样就好，我知道你在电话的那头，就算什么都不说，我也觉得你陪在我身边。
　　怎么办，周小小，我才刚离开，就很想念你了。下一次离开的时候，不管你会不会推开我。我一定拥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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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笔被敲门声吵醒，子宜和谢鑫有些不自在。谢鑫暗暗想，老板好劳累，这个点还要午睡啊…工作还是没有耽误，讨论完工作，该吃晚饭了，子宜赶谢鑫去买饭。正要和周笔说话，她的电话响起来了。
周笔看了一眼来电，是孙坚，接了起来。
“睡醒了吗。”这都几点了，当她是猪吗。
“嗯”
“我下飞机了，这边的风有点大，明天出门记得看看天气预报，算了，等会我看了告诉你。”他自己一个人是不是能说一个小时。“忙完了吗，吃饭了没。”
“没。”周笔故意不去看子宜打量的目光。
“这个点了，还不吃饭，小心胃不舒服。”他刚不在她就不听话吗。
“在等。”
“你是不是在忙。”她语气怪怪的。
“嗯。”她实在是受不了在别人的关注下讲电话。
“好吧，你先忙，空了给我电话，我现在去片场，你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孙坚一点都不想挂电话。“还有，我很想你。你要记得想我。”
周笔的脸刷一下红了。他等不到回应，是不肯挂电话的吧。“好。”
孙坚自动理解为她会想他，开心地挂了电话。
“你们…”子宜忍不住八卦。“是在发展吗”打死她，她也不相信周笔那么快就和孙坚在一起。这小子行啊，周笔是出了名的难追的。回头她要去调侃问问他用了什么手段。他是用了什么手段单独两人在周笔家里，干过些什么。
“算是吧。”她有些不好意思。
知道在她这也问不出什么来，子宜转移了话题。
孙坚乐呵呵的，周小小说会想他，子宜是不是在她身边。以后他要趁着别人在她身边给她打电话，说不定他问“你爱我吗”，周小小都会回答“嗯”。
摸着手机相册里，他偷拍的一张周小小笑的很灿烂的照片。
周小小，我好想你了，才刚离开，怎么办。

接下来的两天，很忙。孙坚偶尔联系她，睡前打电话，说话有时很肉麻，却是她能够接受的觉得轻松的相处方式了。
这天，是在佛山有个歌友会。歌迷很热情。现在的工作状态，她也很喜欢，她以工作为乐。可以做自己想做的音乐，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设计衣服，可以出席一些有意义的活动。那么多年的努力，终于换来这样的状态，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事情不受人安排。
歌友会结束时已经有些晚了，她上车以后就眯眼休息了。到酒店谢鑫才叫醒她。在车上又顺了一遍明天的行程。她迷迷糊糊地回房间，洗澡准备睡觉，看见桌子上的手机。手机今晚好安静，有些奇怪。手机调了静音，才发现手机上有好多未接来电和短信。都是他。连忙给他回电话。
“周小小，你失踪了吗。”他远远看见她上车，歌迷太多不能大声叫她，只能打车远远跟着。跟着跟着就跟丢了。打电话给她和谢鑫，都不接。好不容易谢鑫接他电话，他找到她住的酒店和房间。夜深了，直接敲门太引人注意。只能在他住下的房间里一遍遍打电话。
“手机静音了。”
“给我开门。”孙坚走到她房门口。
“啊？”周笔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在你门外。”
周笔去给他开门，他快速闪进来关上门。应该没人看见。她穿着睡衣，真空状态，领子有些低。
眼睛瞪得圆圆地看着他。无辜又吃惊的样子。再看他，他就把她吃掉！不知道自己那样很诱惑人吗，一看就是刚洗澡。
“怎么来了。”周笔受不了他又直勾勾地看着她了。
“想你了，你静音不理我。”他故作委屈，她有些愧疚。他抓住她脸上这个表情，立马伸手抱她在怀里，心存愧疚就不会推开他了。果然，她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乖乖的。她的身子软软的，他好想更用力地抱她，却怕弄疼她。
两人静静地抱着。他看到她耳朵有点红，忍不住把嘴凑过去，在她耳边说话“你想我了吗。”
她不自觉地挣扎了一下，受不了这样的亲昵，不说话。
呵呵。周小小害羞了。“你休息吧，不早了，晚安。”抱到了就是满足了，她明天还要早起。说完放开她，就要离开。
她似乎不习惯这温暖忽然离开，不由伸手，却碰巧牵到他的手。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他一下裹在手中，回头猛一下把她再抱到怀里，紧紧地。她的胸口就那样直接地撞上他的身体。她有些害羞了…伸手去推他。“放开”
“我以为你舍不得我走。”放开她。笑着低头逗她。她红着脸不理他。
“那我走了，明天一早的飞机，就今晚和你道别吧。”孙坚想捏捏她的脸，却不敢。今晚的身体接触够多了，再多了她要反感的，他控制着。
只是为了来见她一面。“注意安全。”再多的话却说不出口。有些感动了。
看着她有些动容的样子，“我不累的，见你一面，比打兴奋剂都管用。”
“不许乱说。”
“好好…不说了…我真的走了…你快休息吧，晚安。”爱你。
“晚安。”
他就那样走了，心里空空的。这个年纪了，还被人如此牵挂着，被一个自己也有好感的人牵挂着。这感觉挺好，是爱情的感觉吗。周笔问自己。她不反感他抱她，身体是不是比思想诚实很多。她的心，这一刻，是满足的。
“周小小，我穿越人潮，只为见你一面。抱着你的感觉真好，争取不久能亲到。你穿睡衣的样子，这么诱惑。不许给别人看见！晚安，爱你。每次，我都只敢说晚安，不敢说爱你，但是真的爱你。”孙坚睡前录音。
为了你，我穿越人潮，只为那一面，还有你羞红了的脸。

20. 他原本的样子
周笔犹豫再三，在台长亲自邀请她的情况下，终于答应参加那个节目。接下来的工作计划会有所调整。忙碌了起来。
十一月中旬她要在一场重要的球赛开场前，领唱国歌。这个场合很庄重，她很重视。发型，衣着都经过了仔细的考量。她有时还问问孙坚的意见，在穿着上，他们的品味一致。
“这次来西安，能不能抽出一点空给我，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孙坚电话里问她。
“嗯。”好不容易去了他的家乡，她可以多待半天。“活动结束的第二天中午吧。”
“好。那天你加油。完事了要是早，我带你溜达溜达去。”
进行得挺顺利。比赛结束以后。她才回酒店。他的电话打过来。
“周小小，你真是我的骄傲。”孙坚心情激动。领唱国歌，是多么光荣，他的周小小。这么优秀，他也不能落后。
不知该怎么接这句话，那么花痴。
“现在有些晚了，不然我们稍微溜达一会。”他想带她去有他记忆的地方。
“好。”她倒不困。
两人偷偷摸摸溜了出去。他带她转悠，用外套裹着她，搂着她的肩。她也默许他这样，他的温暖，她无法抵挡。
走到一棵大树底下，他停住了脚步。他扳过她的身子，他们面对面，让她埋在他的怀里，静静抱着她。他今晚的反常，让她有些奇怪。
“怎么了。”忍不住问他。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抱你了。这棵大树，见证过我太多回忆，好的坏的。就是想单纯地带你来这里。”想和你分享我的过去，我不曾告诉你的过去。却开不了口。有些事情想和你说，却梗在喉咙。周小小，我现在抱着你在充满我回忆的地方，却只想在这告别过去，去拥有属于我们的甜蜜的记忆。
她回抱他，轻轻拍他的肩。子宜说过他的不容易。他从来不埋怨，只乐观面对。过去的，不管好坏，都过去了。希望，未来，都是好的。
只一会，他就送她回酒店了。她似乎有些累了，他有些心疼更多的是自责。
周笔看出他的自责，“今晚，我很开心。”他惊喜地看着她。
是的，我很开心，可以分享你的情绪和回忆。虽然你什么都没说。我希望了解全方位的你。不只是那个温柔，体贴，细心的你。
孙坚摸摸她的头“周小小，好好休息。晚安。”爱你。
“嗯，晚安。”
我开始想要了解你了，你原本的样子。
“周小小。我真的越来越爱你了。越深入了解你，越是无法自拔。”孙坚录音。哪一天，我有把握你能答应和我在一起时，我就让你听这些录音。爱你，是一件让我多么幸福的事情。
第二天中午，他带她去朋友的饭店吃饭。
“这家的菜有特色，并且地道。”孙坚毫不吝啬赞美的词。
“给了你多少代言费。”周笔不忍打趣他。
为他们点菜的正是孙坚的朋友，他为周笔介绍特色菜。孙坚的电话响起来，他出去接电话了。
“是嫂子吧。”那老板小心翼翼地问。孙坚看她的眼神，他们在一起的状态。让他猜到他们关系不一般。
周笔不知该怎么回答。
“叫我小李就行。坚哥看你的眼神，不会错的。”看周笔不好意思了，他也没再说下去。他要多为他坚哥说点好话。看得出来坚哥很喜欢这个姑娘。
“坚哥是个好人。当我的事业忽遭到危机面临破产的时候，曾经那些兄弟一个个都避而远之，只有坚哥，二话不说给了我一大笔周转资金，我才得以度过难关。坚哥是个好人，真的是绝世好男人。”他还想再说下去，孙坚却推门进来了。
周笔心想，这俩人是互相给了彼此多少代言费啊。不过小李说的那些话对她是有所触动的。孙坚，还有很多她没发现的部分。
小李陪着他们吃饭。气氛很不错。小李和孙坚一直在聊天。周笔只在旁边专心吃饭。孙坚看她沉默不语，凑在她耳边问她，“冷落你了吗。”
“没。”她只是在专心吃饭，然后思考小李刚才的话。在这个人面前，和她那么亲密是闹哪样。
“在想什么那么入神。”孙坚不问出个所以然不罢休。
在想你的事情。却不说出来，不然他又该嘚瑟了，拉开和他的距离，免得小李一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想你们俩可以去表演相声或者双簧了。”
“呵呵。哈哈。周小小你。”孙坚能理解她的幽默。小李却有些一头雾水，只傻傻笑着。
吃完饭她改飞回北京了，谢鑫来接她。
路上，老板好严肃。谢鑫缩着脖子在旁边坐着。孙坚这个杀千刀的又让老板不痛快了！
这一次，让她了解到更多的他。越是了解他，就越发现他的深藏的好。越来越多惊喜。周笔不由嘴角上扬。你原本的样子，还有多少等着我去发现。我有些期待了。
我想要去了解更多的你，全方位的你。想要去了解一个人，是主动去爱的一个开始。

24. 我真的很想你
两个星期没有联系,距离节目开始还有十天。下一次见面会是在录节目的时候吗?周笔已经决定了要唱的歌。出于对节目的重视，她已经开始和编曲老师协商并且排练了。
晚上让谢鑫送到离家还有一个街口的地方，就自己步行回家了。
下起了小雪。她站在街灯下，仰头看着细细的雪一点点飘下来。打在她的脸上，凉凉的。
他的周小小，就在离他十米远的地方，仰着头看雪，瘦瘦小小，那么单薄。她自己回家吗。谢鑫怎么放心她自己回家呢。
她低头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他。他们隔着十米远，看着对方。
他眼里是心疼。雪夜那么冷，小小的她，鼻子脸蛋耳朵都冻得通红，还不知道赶紧回家。
她的眼里是茫然。这是梦吗，想着想着他就真的出现了。他已经放弃了自己吧。
孙坚没忍住，靠近她，把她裹在怀里，搂着她走，就像以前一样。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路程。却是伤痛。
周小小，让我最后一次搂你在我怀里。以后，让比我更好的人陪着你好吗。这段路可以没有尽头吗。
孙坚，你是故意的吗，受不了我的脾气，为什么还对我好。让回家的路，更长一些吧。
两个人在自己的思绪中走到了楼下。他送她进电梯。却不看她，他害怕他多看她一眼，就会再也离不开。
你对我厌恶至此，不愿多看半眼吗。她不禁红了眼眶。你怎么会舍得我难过。
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他看见了她微红的眼眶。他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电梯已经上去了。他等不及电梯再下来，想也没想就去爬楼梯了。他让她难过了，他要去告诉她，他很想她。
他真的，看见她难过也无动于衷了。
周小小，对不起。无论如何，我都不该让你难过的。我都不该不理你。我不该丢下你。以后，所有的事情，你不想我做的，我都不去做了。我不再惹你不高兴。就算我现在配不上你，我会努力配得上你的。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我不能的是，失去你。他大脑完全空白，像机器人一样爬着楼梯。他不觉得累，他只怕耽误一秒，她就永远都不原谅他了。
她进了家门，不开灯。摸黑换着鞋子。她不想看见家里任何属于他的东西，却又不舍得扔掉。黑暗中，摸到他的拖鞋。
“周小小。你看我的脚丫子比你的大那么多。”
她又开始想他了，可是他却不愿看她了。开了灯，都是他的东西。她穿着他的拖鞋，仿佛有他的温度。她去拿他的杯子倒水喝，仿佛有他的气息。
可是，他却不在了。所有的东西都如旧，他却不在了。他真的讨厌她了，他不要她了，他离开她了。
她无助地跌坐在地上。眼泪像止不住的珠子，落了下来
忽然响起了猛烈的敲门声。她看见是他。你还来做什么……是来看我，没了你是多么落魄吗……因为我红了眼眶，来施舍一点爱给我吗……
“周小小，你开门好不好……我知道你在里面。”孙坚六神无主了，她不原谅他了吗。他停止了敲门。
“你走吧。”周笔冷冷地说。冷淡的语气却掩盖不住她的哭腔。
她哭了吗。周小小哭了吗。“周小小，你别哭。你开门让我看看你好不好。”她一哭，他觉得他的五脏六腑都碎了。他伤她那么深。他从来没见过她哭。
“我没有。”她嘴硬着，眼泪却不受控制。自从遇见他，她真的是越来越不坚强了。
“我不该那么久都不来找你。可是我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你知道吗。我自卑我自己配不上你，不敢来找你，我混蛋。”孙坚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
周笔猛一下打开门，“你就是混蛋！”你就是混蛋。那么久不来找我，害我胡思乱想。混蛋。看见孙坚要进来，她死死抵住门，却敌不过他的力气。索性和他保持距离，只背对着他，不让他看见自己的泪。
孙坚看见她流泪，自己也红了眼眶。
孙坚拍着她的背哄她，“别哭了。乖。”
她推开他的手，“没哭。”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吧。他伸手从背后抱住她，她用力挣扎着。
“放开我。”
“不放。死也不放。周小小，我告诉你，这辈子除非我死了，不然我再不放开你了。”他不管是不是太用力会弄疼她，只死死抱住。她挣扎不过，软了下来，不说话，只眼泪还断断续续地流着。
他扳过她的身子。才两个星期，她就瘦了吗。她不哭了，只恶狠狠地看着他，脸上还挂着泪痕。他心痛不已，把她埋在他怀里。她挣扎了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周小小，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不来找你，再不会不理你，再不会丢下你了。这次，你原谅我好不好。”他抱着她，摩挲她的耳朵，说着。
周笔不理他。却因为他这从来没有的亲昵动作有些脸红。
“这些天，我特别想你。真的特别想。以后，我们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越摩挲越上瘾。他感觉到她的身子越来越软地靠在他怀里，耳朵脸蛋都红红的。她的头发有点痒到他，他心里越发痒痒。伸手把她头发都整理到耳后。她红透了的耳朵全都露了出来，他甚至能看见上面细细的毛。他好想亲她。
“周小小，这些天，你想我吗。”他在她耳朵轻轻问。
她不说话，因为他的动作而越来越红的脸，恨不得埋到他衣服里。不想被他看见她脸红了。
“不回答就是默认。”理智算个屁。他管不了那么多，烙了印记就是他的了。他轻轻亲了她的耳垂。
她触电一般，却忽然清醒了，猛的推开了他。
他没脸没皮地说，“留了印记，你就是我的。”
“不要脸。”她红着脸却板着脸。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被嫌弃也很幸福，他没脸没皮继续凑过去。“就对你不要脸。还有更不要脸的呢。”
周笔忽然发现，自己的脸上脖子上有好多汗。才发现孙坚满脸通红，大汗淋漓。
“你干嘛去了。”
“剧烈运动啊。”他们刚才是挺剧烈的，她的脸又更红了一点。
“你脸红什么。周小小你想太多了哦。我爬楼梯上来的。看你电梯走了，我等不及电梯再下去了。”
！怎么爬也不比电梯快的啊……笨蛋，继续一脸嫌弃。“周小小，你嫌弃我一辈子好不好。”
不理他。受不了这一身的汗。才不要那么快给他好脸色。
“我洗澡去了。”言外之意，你快走吧，大晚上的，不方便。
某人却依旧没脸没皮在那站着。反正今晚耍赖抱了，亲了，不在乎这一会。“好久不见你了，想你了，多待一会。”
可是。要洗澡……好不容易不那么红的脸又红了起来。“你快走。”不然拿扫把轰你出去，还没原谅他呢，他就要这样要那样的。
“奥。好吧。”孙坚一脸委屈。伸手抱住她“再抱一会。就一会。”
她只任他抱着。蹭一次汗和蹭两次汗没差的。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头发。她感觉到了，不安分地动了动。一下一下抚她的后背。
“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哭了。”
“嗯。”
“不早了。你快点休息吧。”
“嗯。”
“这段时间，真的很想你。”所以现在抱着，恨不得能狠狠亲一顿以解相思。
没有回应。
“什么时候答应和我在一起。”一定狠狠亲个够。哪里都亲一遍。
哼！“到时候发个贺电告诉你。”
“热烈祝贺孙坚追到周小小吗。”又不理她。“不逗你。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看着他离开，心里满满的。有他在，真好。
“周小小，好想亲你。可是不能。我又开始想你了”孙坚录音。
哪天，我有把握你能答应我了，我就把录音都给你听。
误会解开之后，其实我更想你了。

26. 传说中的你
那天以后，孙坚就工作去了。周笔专心准备着上节目要唱的歌。这首歌对她的意义很大，是一种鼓励，而中间穿插的那一小段，是让她成名的起点。
节目的录制剩下的时间不到一周了，她忽然有点紧张了。孙坚最近都很忙，虽然每天都有给她打电话，发信息什么的，但是很疲惫。已经三天没有见面了！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腻歪了。算了这样的日子还长着呢。他们都很忙。
到了下午四点，今天的工作就结束了。他不在身边，她不知道该去干嘛，聚会也不想去了。
给他发了个短信只有三个句号“。。。”，你在哪，看他能猜出来不。
他也回过来三个句号“。。。”你猜猜。
周笔再发“。。”不猜。
他电话就打过来了。“周小小，晚上有空不，我在北京。刚下飞机。”
“没空。”每次她都随叫随到吗。他有空回来她就必须有空陪着他嘛。
“周小小，你不要淘气。”哪有淘气。“我都问过了你有空才专程飞回来的，你舍得让我独守空房吗。”他一定要说这样暧昧的让人耳红心跳的话吗。
“哈哈，周小小，你又害羞了。”！又被猜到……
“才没有。”
“乖好不好。”哪有不乖。算了再不答应他，这没脸没皮的指不定说些什么出来。
“嗯。晚上去哪。”三天不见么了，好期待……
“和我几个好朋友，聚会。六点去接你。”
她挂了电话就开始紧张了。
孙坚来接她的时候，一路上她都不说话。只看着窗外。
“窗外有比我好看的帅哥吗。”他笑了笑。周小小不理他。对于这种给点颜色就会开染坊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冷处理。
在一个路口等路灯的时候，他伸手来握住她的手，她颤了颤，没有转过头来。“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以后你可以少点工作，我养着你。”
心里暖暖的，嘴上却是狠毒，“那你帮我唱歌给我歌迷听吧。”
孙坚一下被噎住。“你的歌迷可是不好应付的。周小小，你又淘气。”我哪有。
“我现在做的都是我喜欢做的，所以我很开心。”这些是她的梦想，她不一定要多少人知道，可是有懂她的人，她就会一直坚持。“倒是你，工作不要太累了。”她难得说出这样的话，有点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
孙坚看着她别扭的后脑勺，周小小现在关心他会说在嘴上了。“好。现在我又多了一个奋斗目标，不会觉得苦的。”我想给你更多更好的，后半句他没有说出口。
绿灯，车子启动了。
“今晚去见谁。”她终于压不住心中的想法。
“原来你在紧张这个啊。就是我的几个好朋友。圈里几个交心的好朋友，这些年一起打拼的。”圈里的……如果她也认识……会不会尴尬的……
“为什么去。”
“就是想带你见见他们。他们嘴巴很严的，你不要担心。我们好久不聚了，可是我又舍不得放你自己在家。”自己在家其实挺好的……不过，走进他的圈子，多了解他，也不是什么坏事。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进入她的圈子。
他们去吃了饭，就去聚会的地方。
“你们聚会都只来一个地方吗。”程君的场子。
“这里保密做得比较好。而且程君在圈子里的人脉是很广的，大家都会给他面子。”其实从子宜平时的一些话里面，她也隐约知道程君不是个简单的人。她的圈子很简单，不太喜欢交际场合。对于圈子里的有的没的，她选择不参与躲开。但是她既然选择和孙坚发展，他的小圈子还是要融入的。
推门进了KTV包间，里面的人都站了起来。坐在人群中间的人迎向他们。
“哟呵，孙坚你小子，我说你最近怎么安分守己了，原来是开荤了啊。”是一个比较出名的演员，周笔与他只是点头之交。
“大哥，你别打趣我好不咯。我一直都很安分守己的好不好。”周笔在孙坚身边礼貌地微笑着点点头。
“不介绍一下啊，多少年了，兄弟们聚会你就没带过女伴来。”
孙坚一一为她介绍了在座的人，除了他们，四男一女。他说她是朋友，他们起哄说孙坚不给力啊。她在昏暗的灯光中笑了笑。他们找位置坐下。
孙坚和他的朋友们许久不见，畅聊开了。他只紧紧握住她的手。这包间里除她以外的一个女的，坐到她旁边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接下来，为了欢迎我们这个小圈子的新人，周笔，让孙坚和她合唱一首好不好。”
“不好。她唱得太好，我们都不敢唱了。”周笔仿佛能看见他那要翘到天上的尾巴。
“让孙坚自己唱……哈哈哈……”哄笑声中，他们接过话筒。
是五月天和丁当的《走火入魔》
孙坚心里很快活的，他以前说过希望有一天他和他喜欢的人一起唱这歌，他们却是记得了。自己单着那么多年，他们是记挂着的。
他握着周小小的手，她的脸不明显的红着。才开口，门被推开，两个服务生端着吃的进来。孙坚觉得有点奇怪，这俩人，有点眼熟，但绝不是程君这里的人。他连忙丢下话筒，一把把周小小抱在怀里，把她的脸死死埋在他怀里。他的动作惊到了在场的其他人，来人看出了意外，顾不得其他，拔出刀子就捅向他的目标。孙坚边抱着周笔，边伸脚踹了一下桌子，桌子撞向拔刀的人。其他人连忙出手拿下了这俩人。孙坚依旧抱着周笔，起身，走到他叫大哥的人身边，轻声说，周笔都听到了，“大哥，这个没出手的人是个娱记，估计带了摄像头，我先带周笔离开。那个拔刀的人，一直记恨冯毅抢了他的角色。”
“好，你快带她走。”
临出门的时候，冯毅过来和他说“坚哥，对不起了。”
他拍拍来人的肩，“别傻了，我送她回去再回来。你别闹大了。先去找程君过来。他会照应一二。”
她埋在他怀里，很安静。这是圈子的混乱和残忍吧。娱记这样鼓动演员之间的矛盾，为了博眼球的做法，太可耻了。
他小心翼翼护她上车，不让她的脸露出来，这附近这会不知道聚了多少人。冯毅最近刚火了起来，就招了这些。他不敢让她坐在副驾驶座上，让她坐在了后面。
“周小小，对不起。”他很自责并且后怕，刚才如果娱记拍到了她的脸，她这么多年的形象……像她这种不在圈子多露脸的，料很少的，不知道能被夸大出什么来。
她伸手扶他的肩“我没有你想的脆弱。”她不是无知，她只是无视。
“可是我，私心里不希望你知道那么多丑陋。我也不希望是我的原因，让你受到伤害。”如果他不带她来，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他伸手握了握她的手，随后专心开车。回到楼下，他也小心翼翼地，直到送她进家门。
“你在家乖乖呆着，我回去看看。晚上就不找你了，你早点睡。”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她伸手拽住他的衣角。
他回头看她，她的脸红红的，声音小小的，“我在家等你。”连脖子都红了。如果，我不能为你分担这些，我至少可以在这等你回来，如果你心里有所牵挂，是不是可以在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更加珍惜自己。
他转身一把把她拽到怀里，亲她的头发。“好。”周小小，她说她等他，是害怕他处理事情的时候会出意外，让他多留心吧。“我走了。”
“嗯。”
我从不同人口中听说过不同的你，今晚的你却让我格外踏实。你会永远挡在我的面前，不让我受到伤害。挡在你重视的人的面前，不让他们受到伤害。这个世界，太混乱，我们都无法阻止伤害，那就让我专心躲在你的身后，呆在你给我的宁静空间，等你回来。

27. 家里，有人为他亮着灯
孙坚赶回KTV的路上，眼角湿了。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她刚才的表情，为他担忧的表情。他心底最牵挂的人儿，说在家等他。是不是从此可以有一个家，是他温暖的港湾，不是只有他自己。“周小小，给我一个家吧。每天都有小小的你，在家等我。我忽然发现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我爱你。”
赶回KTV的时候，程君已经基本摆平了。对于这些事情，对于程君来说是小菜一碟。孙坚和他兄弟几个，稍微说了一会话，就要各自散了。
“坚哥，今天要不是你，我就不知道还能站这不。”冯毅有些内疚“也让嫂子受到惊吓了。”
孙坚一拳打在他肩膀上，“你少给我那么酸啊。当着她的面，别叫嫂子。”其实周小小脸红还是很可爱的。
“好了，不多说，你快回家陪嫂子吧。”冯毅坏坏笑着。孙坚又捶了他一下，搭肩一起往外走。
走到门口，旁边闪出来一道人影，眼看就要一拳打到冯毅的脸上，孙坚右手伸手一挡，左手拽开冯毅。自己往后退了一步。手臂上一阵钻心的疼，他顾不得疼，和冯毅三下五除二给制住了来人。丢给了保安。今晚真是各种……
“你最近是招惹了多少人。”孙坚手臂有些疼。
“坚哥，你去趟医院吗”冯毅真是觉得抱歉啊。
“不了，她还在家等我。我先走了。”孙坚想去取车，手臂的伤却越来越不能忽视。他不敢自己开车了，但是他又舍不得处理了伤口再回去，已经快十一点了，周小小还在等他。在路边打了个车回去了。
一会和她说声晚安就走，不会被发现的。
到了她家门口，他的右手臂的疼痛似乎在加剧。用左手敲门。
不一会她来开门了，穿着围裙。有一种小妻子的感觉。她感觉他有点怪怪的，可是说不出来哪里怪。他用左手摸摸她的头，“这么晚了，小馋猫在做宵夜吗。”
“给你熬了一点粥。”周笔说完就转身跑去厨房了。他看着她的背影。怎么办，留下会穿帮，不留下也会穿帮。他用左手换了鞋，只拉开外套的拉链，没有脱下来。倚在厨房门口看她，却不敢去帮忙。
“你去坐着。”周笔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我熬个粥有那么稀奇吗。
她把粥端到他跟前，脱下围裙，坐在他右边。
“你不热吗。”
“不热。今晚有点着凉。”他怪怪的。
“你怎么不吃。”孙坚侧头看她。
“太晚了。”最近有点长胖了……
“呵呵，周小小，你一点都不胖。胖点才好，瘦了不健康，我要心疼的。”胖点抱起来才软。“胖了说明吃的好睡得好，我把你照顾得好。我们一起吃粥好不好。”
她起身要去盛粥。他伸手拉住她，“我们先吃完这一碗。你喂我。”她皱眉狠狠地瞪他。“今晚好累哦。”心软了，舀了一勺粥，在嘴边吹吹，送到他嘴边。
！要是手不受伤，他好想抓过来亲一下，她给他吹粥的时候，小嘴好性感迷人……可是，现在明显处于劣势。孙坚郁闷地想着，一口一口吃着粥。
今晚他怪怪的……特别老实……她没多想，只喂他吃粥。这么大的人了，不要脸……
好险，吃完了粥就不会露馅了。周笔起身的时候往后移了移椅子，不偏不倚撞在他受伤的右臂上。
“嘶”钻心的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你怎么了。”
“没事。那一下撞得有点麻。”他强忍着疼，不能让她担心。
她不相信，“你右手怎么了。”今晚他的反常，渐渐明了的事实。
“就是帮别人挡了一拳，没大事。”他知道瞒不住了。
“我看看。”她靠过来。
“真的没事。”一定是严重的，不然他为什么瞒她。她揪着他的外套，又不敢用力拉扯害怕触到他的伤口。她担心他，他却不让她看。
他伸出左手去搂她，想哄哄她，她却扭着身子闪开。她不说话，只揪着他的衣服，背过身去。
周小小生气了。“那你亲我一口，我就让你看。”他不知道伤口什么情况，所以想逗逗她缓和一下气氛。要是她一着急亲了他，那他就赚到啦。
她实在是担心他，听了这话也没多想，转过身来垫脚亲了一下他的脸。孙坚愣在那里，周小小亲他了。因为担心他的伤。心中是震惊和喜悦。她的性子，这般主动亲他。原来，她已经慢慢在自己放在心里了。他脱下外套，右手臂有点肿。
她轻轻卷起他的袖子。一点点看见他的伤。有一大片淤血，隐约有些渗血。应该很疼吧。她有些红了眼眶。让他坐到沙发上，不说话转身进了房间。
她拿着药箱出来了，找了药酒轻轻给他擦上。有点渗血，给他稍微包扎了一下。他看着她细心帮他处理伤口，心中是幸福也有内疚，自己应该更小心一些。
“周小小，你家里怎么会有药酒。”你怎么会这样熟练地包扎伤口，以前曾经受过伤吗。她不理他，心中有些心疼，有些生气。
衣服袖子上有一些血。她把药箱拿进房间，拿了一套睡衣出来。
“衣服换下来吗，我怕久了血迹洗不掉。”衣服倒是无所谓。可是换衣服……他心里贼贼地想着……换完了睡衣，今晚就……可以留在这里吗……
“睡衣和你的同款吗。”
“嗯。”她转身去收拾客房。他手受伤了，做什么都不方便，在她家她还能照顾一二。而且他受伤了，也作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他有些艰难地换上了睡衣，左手不够灵活，右手疼得不太敢动，系不上睡衣的扣子啊。算了，色诱一下周小小看能成功吗。
去客房找她，她正好往外走，鼻子撞到他胸前的肌肤。
“你是裸露狂吗。”周笔红着脸斥责他。
“一只手系不上扣子。”他无辜地看着她。她板着脸给他系上了扣子。去拿他换下来的衣服去洗，搓了搓有血迹的地方就扔进洗衣机了。
他靠在沙发上看她。忙里忙外。再受一百次伤，他也愿意。不过别再是手受伤了，抱抱都是问题。
“不早了。你快去睡吧。”周小小还是不给他好脸色看。
“疼。”只有用苦肉计，她才会靠近自己一点。
“哪里，我看看。”凑过去看他的手臂，抬头却看见他在笑。气蹭一下上来了。“这样吓唬我好玩是不是。耍着我玩你开心是不是。”你就想看见我为你着急是不是，你不知道我会心疼吗，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孙坚左手一把搂住她的细腰。她跌在他怀里，却不敢挣扎。“对不起。不是要吓唬你，也不是要耍你。就是受不了你离我那么远。受不了你不理我。下次我会注意，不会受伤了。不让你担心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刚才说疼是真的疼，你不理我，我的心特别疼。”好声好气地哄着。
“嗯。”她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药酒的味道。又是一阵心疼。
“周小小，我今天其实很开心。你在家里等我回来。我再也不是一个人。受伤了有人给我包扎，夜深了有人给我做宵夜。我刚才在楼底下，看见灯亮着，心里感觉特别温暖。”她在他怀里听他说着，还有他的心跳声。
他还没回来的时候，她等的好忐忑。心乱如麻。
她害怕他有意外。不是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只是因为是他，会额外担心。那些人有刀。不希望他受伤，哪怕一丁点的伤。为了自己不胡思乱想，只能做宵夜来转移注意力。好不容易，他回来了，心刚刚安定，又发现他受伤了。心情很复杂。她发现，她不能失去他。
她从他怀里出来。第一次主动抱住他的脖子。紧紧抱住。孙坚低着头，任她抱着。他知道今晚她担心坏了，左手轻轻拍她的背安抚她。
他们这样静静抱着。
她第一次觉得，他回来了真好，和他这样贴近着，真踏实。
“周小小，没事了。下次，我保证不会受伤。保证不让自己有危险。”自己真该死。周小小，应该很在乎他。才会担心成这样的。
“下次，你早点回家好不好。”别让我自己在家等着了，好害怕那种感觉。不然，你把我带在身边好不好。真的不要再有下次了。
“好。”哄着她。“下次我不让你在家担惊受怕了。”她的脖子滑滑的，和他的脖子交叠在一起，因为抱的太紧，他能感受到她最柔软的部位，在他的胸前起伏。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心里的欲望却越来越强烈。他好想吻她。她还没有答应自己，不能这么着急，自从两人袒露心意之后，进展有点快。他应该控制一下他们的进展。周小小却一直抱着他不放，好像一放开，他就会消失一样。
抱着她的手开始不安分。移动着抚摸她的腰。她身子一僵，推开他。这人不老实，总是想入非非。以后不要抱他了。免得他上下其手的。他痴痴笑着看她。
她从沙发里站起来，“你快去睡。我去晾衣服。”脸红地走开了。
“周小小晚安。你再亲我一下好不好。”苦肉计仅限今晚啊！
她瞟了他一眼，就差没翻个白眼。冷冷挤出两个字“晚安”回房睡觉了。
“周小小，有你真好。晚安。爱你。”
有一个人，有一盏灯，有一个家。

“平安夜要吃苹果的。”她拿起一块苹果递给他。他不接，却搂住她。
“你喂我。”她闻言就想把苹果放到他嘴里，他却欺身向她压过来。她身子向后倒，维持不了平衡，只能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吗。一下，她就跌在沙发上，他，压在她身上。
“用嘴喂。”孙坚把脸凑过来。他的身子很热，她被禁锢着，无法动弹。别过脸去不理他。
“周小小，我要吃苹果，你喂我。”
“爱吃不吃。”她冷冷看着他，脸蛋通红，利用男女悬殊逼迫她。
“不喂我我就强吻你。”他眼睛里是少见的固执。
她一时猜不透他要干嘛，愣在那里。
她的脸蛋红红的。见她不愿意，他埋在她耳边。“周小小，喂我，我饿了…”满是魅惑。
她不适地动了动，却是让两人更多了些摩擦。他用嘴唇摩挲她的左边耳朵，那种感觉，又来了。麻麻的，很陌生，和上一次一样的害怕，比上一次更强烈。
“孙坚！”她用手推他，腿也不安分地动着，却改变不了丝毫。他越发大胆，开始亲她的左耳，顺着她的轮廓。她不敢相信，她自己有些沉迷这样的亲热，虽然没有答应他，但是她的身体比她诚实，她已经接受了他，她的身体喜欢他的接触。想到这里，她愈发感到无助，她连拒绝都做不到了。
她已经无法拒绝他了。
看她不再反抗，他越发大胆，含住耳垂。
“嘶。”她的呼吸愈发粗重咯。心里暖暖地散开了，恐惧却越来越大。
“周小小，我不要和你做什么狗屁朋友，我要做你的男人，好不好。”孙坚吻得停不下来。开始吻上脖子，慢慢移向锁骨，手探上她的腹部，慢慢往下。
她身体内的异样越来越明显，他疯了吗。周笔忽然发现事情无法控制了，他是借酒发疯了吗，他平时对她的尊重呢，他是喝醉酒特别有欲望的人吗，他不是要等她慢慢敞开心扉吗。她的心，渐渐冷了。
“你就这么想要，我的身体。”一句话冰冷地泼醒了他。他从她眼里看到了受伤，他刚才做了些什么…他立马从她身上起来，她整理了衣服坐起来。
“对不起…我…”任何的语言都是空白。
“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她的脸冰冷。当成了风月场合可以让你随便索取的女子吗，呵呵…
“我是太爱你，我就是和你亲热，我一时没控制住自己。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好不好，你原谅我这一次。”孙坚拉着她的手。刚才如果不是她及时叫停，他一定会做出什么无法原谅的事情来。
“我不是随便的人，如果前段时间，任你亲人你抱，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她也有错，她一次次地纵容了他。
“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放肆了。周小小，你原谅我好不好。”
周笔不理他，侧过脸。心里也没有那么生气了，就是刚才情绪一下子上来了。他们是在发展，但是现在真的太快了，她接受不了。
他有些害怕了，害怕她真的就会疏远自己。“周小小，以后我再也不那样了，再也不抱你，不亲你，你不要这样不理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要因为刚才而作废了吗。
他眼中的焦急触动了她，想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我只是接受不了，我们现在的进展，让我缓一缓好不好。”周笔看着他。自从他们和好以后，感情就像坐火箭一样发展。刚才甚至还…如果不是她仅存的理智…
“好，我们不着急慢慢来，我再也不过分了，你不要推开我好不好，周小小。”
“好。”周笔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心软了。主动伸手抱他。“给我一点时间，我心里有你，但是我没法，我真的，有些抵触…”
他抱住她，“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再那样了。”她说她心里有他，但是还需要一段时间去完全接受他。这段时间，他确实挑逗得太多，未经人事的她，心里会害怕会抵触也正常。他还没有真的追到她，他再加把劲就是了。
她忽然，肚子好疼。晚上无聊的时候，忍不住吃了点冰淇淋。难道…看怀里的她皱了眉头，“怎么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肚子疼。”便挣扎着要起来。
他猛然想起她的周期，看着她去了厕所。扶她到床上。
“很疼吗？有没有热水袋。”
“忘带了。”她只蜷着身子。额头上开始冒冷汗。
他帮她掖好被子，“你在这等我，我去买热水袋和红糖。”说完就出门了。
她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眼眶有些湿润。凌晨，冬天的凌晨，他为她奔波。因为自己不适应的原因，也答应以后不那么亲密，自己让他受伤了吧，不但拒绝了他，还说了那些话…自己有些过分了不是，这些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只怪他…
他回来看见她红了眼眶，以为很疼，忙弄好热水袋，冲了红糖水。扶她坐起来，把热水袋窝在她小腹上，喂她喝红糖水。
“还那么疼吗，怎么都要哭了。”
“你别对我好。”越想越觉得自己过分了。
“傻瓜，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他让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
“刚才我…”
“我让你觉得害怕了是不是，那样的我…周小小，多久我都可以等的，只要你心里有我，多久我都可以等你答应我，愿意把自己交给我，愿意和我亲热。”谁让我已经爱你爱的不能自拔。
“可以抱。”她红着脸，“不能亲。”最后这一句仿佛只有自己能听到。
“好。”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你说什么都好。快睡吧，明天还要彩排，晚安吧。看你睡了我再走。”
“晚安。”她慢慢地睡着了。
孙坚收拾好，就离开了，“周小小，是我喝多了没能控制住自己。我会慢慢来的，我会等，你的心你的身体完全接纳我的那天，我爱你。”
有你的幸福，是不管我的要求多么执拗不可理喻，你都愿意接受。有你真好，我会试着慢慢去爱你。用你爱我的方式。

30. 你是我私人定制的梦
彩排这天上午，孙坚陪著周笔去和编曲老师商量最后的一些细节。
“我感觉太平。”周笔想要惊艳的效果，对编曲可谓细节到每一个点。
“这一期如果发挥不好，我们就要离开这个舞台。要抓住观众的心，想要有一种反差。”孙坚把她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心中的感动就化为力量吧，明天都爆发出来，努力留在这个舞台，捍卫属于她的骄傲，为了自己，为了歌迷，也为了他。最后商量的结果她还是挺满意的。
随后他们一起去彩排。
“还难受吗？”看着她精神不太好的样子，他有些担心。细细想一遍昨晚的事情，他们之间的相处到了一个比较尴尬的阶段，他没法进没法退，卡在这里。他有一种可能要重头来过的感觉。
两人同时想开口。又同时停在那里。有些尴尬。
“对不起。”周笔先开了口。她知道自己的拒绝应该有伤害到他，马上就要录制节目了，不说清楚，就像有东西掖在心里，只要他在跟前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
是在周笔的车上，只有谢鑫在开车，他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傻瓜，不要想了，不要担心我会受伤哦，对于你，我只会越挫越勇的。你不要乱想了，好好准备比赛，乖。”他宽慰她，周小小心里他的地位很重，呵呵，好开心。
“嗯。”只是你在这，我就会忍不住想起，不过他的宽慰还是管用的。
这件事就翻篇吧，眼下比赛比较重要。
握住她的手，“还疼不疼。”
“不了。”其实隐隐有些难受，早上没有什么胃口，硬是逼迫自己吃了些东西。这次，她希望自己可以忘我地投入到歌曲的演绎中。
看她不太好有些苍白的脸色，“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嗯。”有些害怕自己的性格拘谨，以及身体稍微的不适。
到了房间开始准备彩排，她一遍遍地听着伴奏。孙坚不知道干嘛去了，谢鑫有些郁闷，他俩怎么了，之前腻腻歪歪的…
不一会孙坚回来了，他偷偷和周笔说，“我给你买了暖宝宝，你贴上也许能好一些。”
“不用。”等会彩排完脱外套，她只穿了一件短袖，那玩意又没法直接贴在肚皮上。
孙坚脸有点红。“可以，可以贴在裤子上。”
周笔听到反应了一会，脸都红了。偷偷接过暖宝宝，去了厕所。贴上以后，确实好了很多。他的细心，一点点呵护她。
她有点烦自己现在的状态，不知道自己在执拗什么。有种彼此折磨的感觉。索性把这种情绪里面吧。
快要彩排的时候，周妈妈来了。上一期录制的时候，周妈妈对孙坚的印象不错，俩人倒是也能说上些话。周笔今天闷不吭声，周妈妈觉得有些奇怪，也以为是比赛的压力。
彩排时间到了，她火力全开，特别投入，对每一个细节的要求都达到了极致。她把每次的彩排都当做真正上台，找一种放开的状态，到最后有些歇斯底里，精疲力尽。她有一种心态，不在乎是否能拿到多好的名次，只想唱好这个歌，只想通过这个歌表达自己的主张。彩排到最后，她累得坐在地上。“我胃里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
孙坚在台下，深深皱眉看着她。想着她身体会不会难受，身体会不会吃不消，他几乎都想不到名次如何，只是担心她。很多苦很多累，他恨不得替她去受，现在他却只能这样深深看着她。
“还难受吗。”他轻声问她。
她低头不看他，一想起那贴暖宝宝她就…“还好。”
“我去给你倒点热水。”
“嗯。”
周妈妈远远看着这两个人，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一种默契。难道自己多想了。
彩排结束。他目送她和周妈妈离开，心里空荡荡的，来的时候他陪在她身边，现在他自己回去了。他慢慢走在街上，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圣诞节，到处都是过节的喜庆，只有他自己是孤零零的。他忽然很想她了，想她的所有，好想她现在能在他身边，只陪他静静坐着就好。
她来电话了。“周小小，你想我了。”孙坚打趣她说。
“嗯。”她其实有些累了，但是今天是圣诞节，她有礼物给他。之前精神太恍惚，忘记拿了。
他没有想到她是这个回答，“周小小，我也想你了。你晚上有事吗，我们偷偷去看电影好不？”他其实给她买了礼物，只是昨晚那样之后，今天身边的人好多，他不方便给她。他想给她一个浪漫的约会。
“好。”约好了时间地点，临挂电话的时候，他嘱咐“多穿点，别着凉了。”
“嗯”她挂了电话就，开始收拾东西。希望这份礼物他会喜欢。和妈妈说出去和朋友聚会了，就出门了。
周妈妈有些奇怪女儿的性格开朗一些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
见了面。他帮她拿包。牵着她的手，像所有普通的情侣一样，走在节日的街头。他的手暖暖的，很安全。
由于两个人身份比较特殊，他特地让朋友买了情侣包间。在这片正火的时候，又是节日，他可是被朋友一顿开刷。他买了爆米花，热饮，周小小，有很多东西我没法给你，但是我会一点点帮你找恋爱的感觉，让你一点点从内到外都接受我的。
默默接受他仔细细心的照顾，仿佛自己整个人都在他的温暖中。他搂着她，电影就要开始了。她有些累了，乏了，在他身边很安全。窝在他怀里睡着了。他感觉到她睡过去了，把她抱在腿上，整个圈住她。她似乎觉得这样更舒服了，像个孩子一样窝着。
私人定制。关于梦想成真。在喜剧的氛围里，他却有些触动。和周小小认识的半年多来，就像一场私人定制的梦，她是他正在慢慢靠近的梦想。他紧了紧怀抱，怀里的人儿嘟囔了一句他听不清的话。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是真的，不是一场梦，上天从他这里拿走了一些东西，但是他没有抱怨过，所以上天给了他更好的。
中间有一首歌，他很喜欢，想起了妈妈。他好想周小小唱给他听。
电影散场了，他轻声叫醒她。
“你怎么不叫醒我。”周笔刚睡醒，眼神迷离，小嘴嘟嘟，脸蛋红红。单纯得像一个孩子。
他揉揉她的脑袋。“你今天太累了，而且你在这就够了，我送你回家。”
分别的时候，他们都在掏礼物。相视一笑“圣诞快乐。”她主动抱住他，心里满是愧疚，看个电影她也能睡着。
他抱着她，摸着她的头，“不要愧疚，你答应唱一个歌给我听，算是补偿我好不？”
“嗯。”
“一言为定。”
告别后，拆礼物的时候，他们愣住了，都是送了里面放有照片的钱包。孙坚写了一个纸条，“每天都把我带在身边吧，我爱你。”
孙坚录音。“周小小，你是上天为我私人定制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