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狂欢第三周】覆水（斋土高土）
The Present
关于斋藤终，土方只能说那是个很特别的学生。
他在Z班代课那天站在讲台上讲话，毕竟还是在校的大学生，面对和自己年差不过几岁的一群高中小孩内心颇有几分紧张。时值四月，窗外柳絮飞舞飘进教室来，他穿着白衬衫背后冒细汗，讲到最后暗松一口气，「所以说今天开始我就代任你们的物理老师了，那个……课代表是谁？」
半晌没人回应，土方低下头翻名册，「斋藤……终？」
有人小声地喊名字的主人，土方才发现斋藤在睡觉，被人叫醒后斋藤站起来，表情冷淡不发一语，白色蓬松的卷毛在柔和日光映衬下折射出光晕。土方干笑，「上课打盹不是好习惯啊，斋藤同学以后要早点休息……」语气僵硬得让他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吐槽自己。斋藤点点头表示明白，又坐下去继续cosplay流川枫。
土方只能感慨现在的小孩真有个性，但回想起自己高中时身为风纪委员还常常跑到天台上去抽烟，似乎也没什么立场去点评他人。
下课后他收拾起书本讲义，拍拍手上的粉笔灰准备走出教室，在离开前迟疑一秒，「斋藤君来一下。」
土方一边走一边翻看着学生名册，指尖点在每个人高中以来物理成绩那一栏，出声问道，「斋藤，你那里有上次考试的试卷吗？」等了许久却不见回应，土方奇怪地侧头，正对上斋藤平静的目光，白色蓬松的卷毛抖动两下。土方忽然反应过来他是在点头。
不能说话吗？土方看向斋藤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丝同情，他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也没再说话。前往办公室的一小段路程在诡异的安静中结束。
走到办公室门前，土方伸手推开虚掩的房门，径自到自己的桌前坐下，斋藤也便跟进来。
「斋藤，你今天放学之前把前几次全班考试的试卷交给我，可以吗？」得到对方的肯定后土方点点头，随手拿过上课前泡好的咖啡，已经变凉。他不甚在意地凑到嘴边，一只手却伸过来把杯子拿走。
土方猝不及防，牙齿磕到杯沿产生钝痛。他捂着嘴瞪着始作俑者，斋藤却还是一副淡定无话的样子。
「大早上喝凉咖啡会腹痛的，老师。」
并不像是高二学生的低沉声音，或许因为它的主人极少说话而略微喑哑，一字一句却是很清楚地传进土方耳朵里。
……会说话？眨眨眼，土方第一反应竟是这个，随后他有些不自在地拢了拢手指，「说得对啊……老师以后会注意的……」「还有烟也请少抽。」斋藤紧接着的话让土方呛了一下，对方这时候鞠了鞠躬，「我下午会把您要的东西送来的，告辞了，老师。」

留下身后的土方又一次感叹现在的小孩如此有个性。
「土方君，工作第一天不错啊。」旁边老师的话让他回过神来，「那个斋藤终，我一直以为他是……什么来着，啊，失语症呢……」
「失语症和这个是两回事啦……虽然我理解你的意思。」土方心里吐槽，表面上倒并没显现出来，「或许只是天性安静，不喜欢说话吧。」
那位老师笑得豪爽，「不管怎么样，土方老师第一天很成功呢！我是近藤勋，以后多多指教。」看对方爽朗的笑容，土方也放松下来，应了一声，「嗯。」
下午无课，土方索性在校园里闲逛，刚巧是活动课，随处可见跑动笑闹的学生，土方换了一身休闲服，走在其中倒也不显突兀。
他找到片树荫坐下，不远处张扬萌发的青春朝气令他不禁回想起自己当年的模样，眉梢眼角都是止不住的怀念。
真是的，才大学毕业没多久就开始装沧桑。土方拍拍裤子站起来，树丛另一边隐隐有什么，抑制不住好奇心，土方轻手轻脚走过去，看见真相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斋藤侧躺在树荫里睡觉，怀中抱了只黑猫。一人一猫相拥入眠的画面温馨而和谐，仿佛是漫画里定格的永恒场景。
……如果忽略掉斋藤持续不断的「ZZZZZZZZZZZ」的奇妙声响的话。
斋藤似乎被土方的笑声吵醒，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体，厚重的白色卷毛下的双眼盯住土方。
土方被他看得别扭，摆摆手准备离开时，斋藤开口了，「老师你……斯托卡么？」
「斯托卡你妹啊老师是那么下作的人吗！！你这小子看上去很老实怎么总做出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发言啊？！」
忍不住大声反驳道，土方额角青筋隐现，他看着毫无反应的斋藤深吸一口气，转身欲走。

「因为这样你就能记住我了。」平板缓慢的语调，土方惊诧回头，斋藤冲他扬了扬手中封面花哨的书籍，「老师，这是今天的战利品。」
土方黑着脸走回去一把抢过书，胡乱卷起攥在手中，「看这种书脑袋会被腐蚀的，给老子多去背背笔记！」
斋藤躺回到树荫下，土方怒气冲冲的背影在支离的阳光中不似真切，他看着看着不禁打了个哈欠，眼皮再度耷拉下来。
「让你记住我什么的……可不是假话啊……」
只有不小心窜过的轻风听到这句呢喃。
晚上回家前土方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啤酒，走在路上拎着沉甸甸的塑料袋，他回想起一天的遭遇，嘴角噙笑。
转过拐角，熟悉的楼道出现在眼前。楼道内的声控灯坏了，在到家门口前土方借着外面天空的亮度低下头翻钥匙，抬起头时就只看见门口站了个人。
那人背靠着栏杆，烟雾在他身前萦萦升高。听见声响后他侧转过头，嘴角的弧度讥诮，是土方曾经最为熟悉的笑容。
「哟，十四。」

高杉和开学以来第13个女生分手。高杉参加校内文艺汇演拔得头筹。高杉的乐队发行首张专辑。
高杉高杉高杉。
时间长了，连土方也忍不住好奇这人是谁。而在某节选修课上他埋头做笔记时，后排女生忽然的惊呼「高杉！」，土方回头，那吸引无数人目光的人双手插兜优哉游哉地从阶梯教室后排一步步走来，最后竟是直接坐到土方身边。
「……别处有座位。」土方皱眉，他不喜欢这种被迫承受过多注目的感觉，高杉却很是受用。他饶有兴趣地盯着土方，直到后者抱起桌上的书籍准备挪位才开口，「怕了么？」
想当然尔，土方被激得赌气坐回去，忍受一干女生炽热的眼神以及身旁高杉兴趣盎然的注视。
至于后来不堪其扰，高杉被土方一词典拍脑门的事情，不提也罢。
自那以后，土方和高杉倒是能经常遇见，而随着交往深入，土方与高杉谈论的话题也从学业引申到更为广阔的领域。也正是因此，土方了解到高杉对音乐执著的追求被继承家业的责任而压制的无奈。
再后来，像俗烂的电影情节上演的那样。
他们相爱了。
说是相爱也不尽然，用高杉的话说，「爱情，只是一瞬间空气中化学因子的催化，在它的奇妙作用下，世间一切与你，都是倾国倾城的存在。」

土方对此不置可否。
那是他们一生中最为美好的时段，校园林荫道上并排而走，图书馆无人处手指相触，楼梯口阳光照射下的浅淡亲吻，新年夜雪色映照时汗水与喘息交缠。
越来越多的人发觉他们的关系亲密到不可思议，而当5月21日时高杉和土方一同出现在学校的舞会上，许多女生用泪水为她们终其一生的单恋画上句号。
人人都以为他们会这么一直走下去，但土方大三那年，高杉留下一张字条后飞去大洋彼岸。
「Keep Waiting.」
两个单词，土方在高杉租的小套间内呆了一天。
他手捂在眼前笑，笑到眼泪都流不出来。
右肩上高杉留下的咬痕还在，情欲迸发至最高点时高杉喜欢在土方身上噬咬。后颈，喉结，锁骨，肩头，那些细小的齿印除了能让土方舒服到脚尖绷直，丝毫不觉疼痛。
现在想来全是放屁。土方只觉得全身上下都生疼，疼痛到他忘记了左胸腔内的抽搐。
土方想，在疼痛教学这方面，高杉真是最好的老师。
坂本再次见到土方时，土方站在学校天台上抽烟。灰色烟雾从他身前一阵阵萦升回旋，而对方脚边零乱的烟头昭示着在此处时间之久。
坂本问十三郎那个矮子中二有什么值得你伤心的，土方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东西，挑着眉回头，伤心个毛，老子抽烟也不行了？
坂本不忍告诉他，他连挑眉冷笑的样子都像极了高杉。
大学的最后一年土方过得出奇平淡，不间断的考试论文实习投简历，他偶尔从荧光闪闪的屏幕前抬头看向日历，总会有时间被偷走的错觉。
其间高杉的名字也依旧在他的生活里出现。
高杉组建了乐队，高杉发行了专辑，高杉举办了LIVE。
高杉高杉高杉。
大学毕业。
小城的生活节奏平稳舒缓，土方心安理得地在城内闲晃半年，最终下决心定居于此。他以为自己能够一辈子窝在小环境中自得其乐，直到现在。
半句话不说飞得没影没踪的高杉突然跑回来，对他说「我回来了」。

The Future
高杉并不在意他的反应，或许在高杉眼中，土方的冷漠不过是赌气，「没有对你事先说明我很抱歉，但现在我回来了，欠你的那一年，我可以用一辈子来偿还。」
土方静静听他讲完，许久出声。
「时如覆水难收，最后我只记得那句等我。」土方的声音平淡得不掺杂情绪，「就像你的歌词中写的那样，时如覆水难收。我没有精力再陪你玩一场游戏，两个选择，你走？我走？」
他终究没有再挥霍青春的资本。
FIN

自杀！！窝是烂尾窝自豪！！(*ˉ）ˉ*)

什么——这就fin了

忘了艾特@哔窝神经组 以及摸鱼摸到天涯边的@神经陆号机

什么，为什么我感觉还有后续，居然没了

QAQ有生之年的斋高土！这不是结尾一定还有后续的对吧！！！
ps斋土还没吃够> <【←奏凯啦！】

别别别这样！！来个第三个选择嘛，一起走o>_<o

看见高土我就滚进来了。。。信CP我就输了么
。。了么
。么

昨天是你生日么！！！
虽然迟了一天还是祝你生日快乐啦~\(≥▽≤)/~
PS：明明是这么喜庆的日子你居然给BE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