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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画师不行就换掉吧]榛名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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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
我不见他,已是三十多年;今天见了,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以前的三十多年,全是发昏;然而须十分小心。不然,那妙高的妹,何以看我两眼呢?
我怕得有理。


IP属地:中国香港1楼2014-05-23 13:30回复
    ycyup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2楼2014-05-23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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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全没月光,我知道不妙。早上小心出门,千代田的眼色便怪: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还有七八个人,交头接耳的议论我,又怕我看见。一路上的人,都是如此。其中最凶的一个人,张着嘴,对我笑了一笑;我便从头直冷到脚根,晓得他们布置,都已妥当了。
      我可不怕,仍旧走我的路。前面一夥小学生,也在那里议论我;眼色也同千代田一样,脸色也铁青。我想我同小孩子有什麼仇,他也这样。忍不住大声说,「你告诉我!」他们可就跑了。
      我想:我同千代田有什麼仇,同路上的人又有什麼仇;只有廿年以前,把古久先生的陈年流水簿子,踹了一脚,古久先生很不高兴。千代田虽然不认识他,一定也听到风声,代抱不平;约定路上的人,同我作冤对。但是小孩子呢?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出世,何以今天也睁着怪眼睛,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这真教我怕,教我纳罕而且伤心。
      我明白了。这是他们的亲卫队教的!


      IP属地:中国香港3楼2014-05-23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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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总是睡不着。凡事须得研究,才会明白。
        他们——也有给劳役跑远征的,也有给立即餵掉的,也有被养殖的,也有被粪提沉掉的;他们那时候的脸色,全没有昨天这麼怕,也没有这麼凶。
        最奇怪的是昨天街上的那个绅士,搞他的夕立,嘴里说道,「老子呀!我要射你几发才出气!」他眼睛却看着我。我出了一惊,遮掩不住;那青面獠牙的一伙人,便都哄笑起来。雾岛赶上前,硬把我拖回家中了。
        拖我回家,家里的人都装作不认识我;他们的眼色,也全同别人一样。进了书房,便反扣上门,宛然是关了一只鸡鸭。这一件事,越教我猜不出底细。
        前几天,狼子村的佃户来告荒,对我提督说,他们村里的一个500,给大家餵掉了;几个人便挖出他的电探来,用来配给他人,可以强化对空。我插了一句嘴,佃户和提督便都看我几眼。今天才晓得他们的眼光,全同外面的那伙人一模一样。
        想起来,我从顶上直冷到脚跟。
        他们会餵船,就未必不会餵掉我。
        你看那绅士「射你几发」的话,和一夥青面獠牙人的笑,和前天佃户的话,明明是暗号。我看出他话中全是毒,笑中全是刀。他们的牙齿,全是白厉厉的排着,这就是吃人的家伙。
        照我自己想,虽然不是恶人,自从踹了古家的簿子,可就难说了。他们似乎别有心思,我全猜不出。况且他们一翻脸,便说人是恶人。我还记得大哥教我做论,无论怎样好人,翻他几句,他便打上几个圈;原谅坏人几句,他便说「翻天妙手,与众不同」。我那里猜得到他们的心思,究竟怎样;况且是要吃的时候。
        凡事总须研究,才会明白。古来时常吃人,我也还记得,可是不甚清楚。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餵船」!
        书上写着这许多字,佃户说了这许多话,却都笑吟吟的睁着怪眼看我。
        我也是船,他们想要餵掉我了!


        IP属地:中国香港4楼2014-05-23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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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洞越来越多了。。才刚看了篇呢
          killlakill吧首席炮灰小钢一枚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5-23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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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都是神马状况…话说迅哥该是欧提吧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5-23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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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屌。。。话说这是什么文。。像红楼梦又像祥林嫂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5-23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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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是退一步想:假使那Conisi不是刽子手扮的,真是画师,也仍然是吃人的人。他们的老板角川做的「近代化改修」上,明明写著人肉可以煎吃;他还能说自己不吃人麼?
                至於我家提督,也毫不冤枉他。他对我讲故事的时候,亲口说过可以「易子而食」;又一回偶然议论起一个不好的人,他便说不但该杀,还当「食肉寝皮」。我那时年纪还小,心跳了好半天。前天狼子村佃户来说吃心肝的事,他也毫不奇怪,不住的点头。可见心思是同从前一样狠。既然可以「易子而食」,便什麼都易得,什麼人都吃得。我从前单听他讲道理,也胡涂过去;现在晓得他讲道理的时候,不但唇边还抹著人油,而且心里满装著餵船的意思。


                IP属地:中国香港9楼2014-05-23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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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妙高的妹又改起来了。
                  狮子似的凶心,兔子的怯弱,狐狸的狡猾,……


                  IP属地:中国香港10楼2014-05-23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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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狂人日记


                    11楼2014-05-23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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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晓得他们的方法,直接餵了,是不肯的,而且也不敢,怕有祸祟。所以他们大家联络,布满了罗网,逼我自戕。试看前几天街上小学生的样子,和这几天我提督的作为,便足可悟出八九分了。最好是解下腰带,挂在梁上,自己紧紧勒死;他们没有杀人的罪名,又偿了心愿,自然都欢天喜地的发出一种呜呜咽咽的笑声。否则惊吓忧愁死了,虽则略瘦,也还可以首肯几下。
                      他们是只会吃死肉的!——记得什麼书上说,有一种东西,叫"深海栖舰"的,眼光和样子都很难看;时常吃死肉,连极大的骨头,都细细嚼烂,咽下肚子去,想起来也教人害怕。"海乙那"是狼的亲眷,狼是狗的本家。前天赵家的狗,看我几眼,可见他也同谋,早已接洽。老头子眼看著地,岂能瞒得我过。
                      最可怜的是我的提督,他也是人,何以毫不害怕;而且合夥吃我呢?还是历来惯了,不以为非呢?还是丧了良心,明知故犯呢?
                      我诅咒餵船的人,先从他起头;要劝转餵船的人,也先从他下手。


                      IP属地:中国香港12楼2014-05-23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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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对树人的文有了更新的理解 好话是升华 坏话是脑洞大开233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4-05-23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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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种道理,到了现在,他们也该早已懂得,……
                          忽然来了一个舰娘;年纪不过二十左右,相貌是不很看得清楚,满面笑容,对了我点头,他的笑也不像真笑。我便问他,「餵船的事,对麼?」他仍然笑著说,「不是活动,怎麼会餵船。」我立刻就晓得,他也是一夥,喜欢吃人的;便自勇气百倍,偏要问他。
                          「对麼?」
                          「这等事问他什麼。你真会……说笑话。……今天天气很好。」
                          天气是好,月色也很亮了。可是我要问你,「对麼?」
                          他不以为然了。含含糊胡的答道,「不……」
                          「不对?他们何以竟餵?!」
                          「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非提们现餵;还有书上都写著,通红斩新!」
                          他便变了脸,铁一般青。睁著眼说,「有许有的,这是从来如此……」
                          「从来如此,便对麼?」
                          「我不同你讲这些道理;总之你不该说,你说便是你错!」
                          我直跳起来,张开眼,这人便不见了。全身出了一大片汗。他的年纪,比我提督小得远,居然也是一夥;这一定是他提督先教的。还怕已经教给他同伴了;所以连小孩子,也都恶狠狠的看我。


                          IP属地:中国香港14楼2014-05-23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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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想餵船,又怕被别人餵了,都用著疑心极深的眼光,面面相觑。……
                            去了这心思,放心做事走路吃饭睡觉,何等舒服。这只是一条门槛,一个关头。他们可是父子兄弟夫妇朋友师生仇敌和各不相识的人,都结成一夥,互相劝勉,互相牵掣,死也不肯跨过这一步。


                            IP属地:中国香港15楼2014-05-23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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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早,去寻我提督;他立在堂门外看天,我便走到他背后,拦住门,格外沉静,格外和气的对他说,
                              「提督,我有话告诉你。」
                              「你说就是,」他赶紧回过脸来,点点头。
                              「我只有几句话,可是说不出来。提督,大约当初餵船的人,都吃过一点人。后来因为心思不同,有的不餵船了,一味要好,便变了人,变了真的人。有的却还餵,——也同虫子一样,有的变了鱼鸟猴子,一直变到人。有的不要好,至今还是虫子。这餵船的人比不餵船的人,何等惭愧。怕比虫子的惭愧猴子,还差得很远很远。
                              「易牙蒸了他儿子,给桀纣吃,还是一直从前的事。谁晓得从盘古开辟天地以后,一直吃到易牙的儿子;从易牙的儿子,一直吃到徐锡林;从徐锡林,又一直吃到狼子村捉住的人。去年城里杀了犯人,还有一个生痨病的人,用馒头蘸血舐。
                              「他们要吃我,你一个人,原也无法可想;然而又何必去入夥。吃人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他们会吃我,也会吃你,一夥裏面,也会自吃。但只要转一步,只要立刻改了,也就是人人太平。虽然从来如此,我们今天也可以格外要好,说是不能!大哥,我相信你能说,前天佃户要减租,你说过不能。」
                              当初,他还只是冷笑,随后眼光便凶狠起来,一到说破他们的隐情,那就满脸都变成青色了。大门外立著一夥人,千代田和他的姐,也在裏面,都探头探脑的挨进来。有的是看不出面貌,似乎用布蒙著;有的是仍旧青面獠牙,抿著嘴笑。我认识他们是一夥,都是吃人的人。可是也晓得他们心思很不一样,一种是以为从来如此,应该吃的;一种是知道不该吃,可是仍然要吃,又怕别人说破他,所以听了我的话,越发气愤不过,可是抿著嘴冷笑。
                              这时候,大哥也忽然显出凶相,高声喝道,
                              「都出去!黑化有什麼好看!」
                              这时候,我又懂得一件他们的巧妙了。他们岂但不肯改,而且早已布置;预备下一个黑化的名目罩上我。将来餵了,不但太平无事,怕还会有人见情。佃户说的大家餵了一个500,正是这方法。这是他们的老谱!
                              雾岛也气愤愤的直走进来。如何按得住我的口,我偏要对这夥人说,
                              「你们可以改了,从真心改起!要晓得将来容不得餵船的人,活在世上。
                              「你们要不改,自己也会餵尽。即使捞得多,也会给真的人除灭了,同猎人打完狼子一样!——同虫子一样!」
                              那一夥人,都被雾岛赶走了。提督也不知那里去了。雾岛劝我回屋子里去。屋里面全是黑沉沉的。横梁和椽子都在头上发抖;抖了一会,就大起来,堆在我身上。
                              万分沉重,动弹不得;他的意思是要我死。我晓得他的沉重是假的,便挣扎出来,出了一身汗。可是偏要说,
                              「你们立刻改了,从真心改起!你们要晓得将来是容不得餵船的人,……」


                              IP属地:中国香港16楼2014-05-23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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