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去送陈氏的丫头红瘦回阁,一言不发地打了帘子,面色现出几分阴郁来。
赵婥道:“可探清楚了,花答应生辰,哪个主子作大?”
红瘦道:“您那位…并不来。这事是许贵人张罗。”
赵婥颔首道:“凭她的本事,区区一个答应的生辰,哪里能入得眼。许氏虽不大得宠,到底是个正经封的贵人。”
红瘦欲言又止,赵婥也不问,只叫她下去,备些泡脚的药汤。
木盆端上来,赵婥遣散了下面的人,拿搁在一边儿木案上的木匙直直往喉里顶去,呕出黝黑的药汁儿来——正是方才喝的。
待到吐净了药汁,赵婥连忙用蜜饯遮了遮口中苦味。胃里缓了不少,才让人端出去换水。
“你亲眼见她喝了?” 盛装华服的丽人凌人而立,陈答应哆嗦跪了,声儿都不敢放的透彻。
“娘娘…娘娘饶命!妾这回…是亲眼,是亲眼看着的!”
丽人冷笑道:“你是告诉本宫,赵婥她福气大,当真有那什么凤相?!”
“啪”地一声,陈氏捂着脸跪的更低。
“废物!滚。”
殿门四合,丽人徐步走到后院佛堂,拈三只香,呈敬至佛像前的香灰坛中。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我的…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