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的海盗们顿时争斗了起来，有年轻的家伙挥舞着剑就朝着亚瑟刺去，而亚瑟·柯克兰用剑背接下来，剑尖划了个圆一反手将他的剑打翻掉在甲板上，径直朝着等待着自己的独眼船长走去。刚刚经历过血战的商船再度陷入混战。
阿尔弗雷德独自站在乱斗的边沿手里握着一把短刀，海盗们的不义之战不是他该插手的东西，他犹豫了片刻，刀刃却一刻不停地袭了过来，他一手用短刀挡下来，然而另一方的攻击就没那么幸运了，他直接空手接住刀刃，直接折断了丢进海里。
“别太惹火我。”阿尔弗雷德轻声地自言自语，周围的人惧怕地退开来。
抬眼将视线重新回归亚瑟的背影的一瞬间，他看到对方的船长已经与他用剑展开了激斗，两方都毫不留情，而亚瑟的神情就如同在享受一项乐事一般。
“不能长久”这句话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一个年轻海盗的生命对几近半永生的阿尔弗雷德而言根本是转瞬之间的事情。
散漫地挥舞着剑的亚瑟逐渐将对手逼向了船沿，他不顾危险像是玩闹一样一举跳到了船沿上张开手邀请他的对手也一起共舞，而对方也不甘示弱地跳了上去，以防止被人居高临下攻击，两个海盗踩着船沿用剑对决，和身形高大的对方相比亚瑟显得更加灵活也利于保持平衡，他踢了一脚搭在船沿上的跳板利用它试图打翻自己的对手，然而独眼的家伙却一刀向下，剑锋贯穿了木板，死死地将它钉在脚下，看着自己的对手眼神相当狠戾。
“我听过你，”他说，“黑玫瑰号，传闻中连海盗船都打劫的海盗。”
“恶徒中的恶徒。”他眯着眼笑，“居然是这么个玩木板踩高跷的小鬼。”
他的话让亚瑟有些不悦，他始终无言地和对手漫不经心地玩剑，直到对方的剑锋逼到眼前才在最后一刻一剑挡开，有对方的人看准了他的时机，从侧边一刀扫了过去，他一跳躲开了脚边的刀刃，然而对手却一剑刺过来。
阿尔弗雷德直直地从中间插手，一手解决了使暗刀的家伙，一手把亚瑟从船沿上抓着脚腕拖了下来。
亚瑟直接摔在了他两只手臂上，只是一秒钟的功夫，却抬头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绿色的眼睛里有非常难以言明的喜悦，阿尔弗雷德把他重新扔回了船沿上继续面对他的对手，而自己转身背对着他拾起了落在地上的刀，解决了所有试图靠近两位船长的家伙们。
在阿尔弗雷德的身后，拿出了真本事的亚瑟很快就将对手击倒落入了海水里，他迅速拔出腰间的枪，朝着那人落水的位置放了一枪，迅速地，一片血水浮出了水面。亚瑟·柯克兰得意地站在船沿上，阿尔弗雷德站在他前面。
“你们的头已经死了！”亚瑟非常愉快地向剩下的家伙们高声宣称，有人停下了手，黑玫瑰的船员中有人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声。
“我，我跟你走！”有人突然求饶道。
求饶的人陆陆续续地举起了手，扔下了手中的武器。
阿尔弗雷德看着这一幕百无聊赖地往后依上了船沿，斜着抬头看亚瑟什么反应，却看到那个男人笑着朝自己的下属们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阿尔弗雷德惊讶了一瞬间。顿时满船都是刀锋骤然穿透肌肉的声音，回头看过去，满地都是血，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亚瑟从身后扶着阿尔弗雷德的肩膀跳下来，转到他身前看他，一副说不清是炫耀还是等待夸奖的样子。阿尔弗雷德皱着眉看着他绿色的眼。
“你不喜欢这样？小警察？”亚瑟笑道，“可是你看，你也是从犯，你冲进来了，为了我！”
“你可真够卑鄙。”阿尔弗雷德感叹道。
“我还能更卑鄙。”亚瑟说。
黑玫瑰号的船员们从被锁住的船舱里放出来了这艘商船真正的船员，死在甲板上的是他们的船长，男人们被绑着，扔在甲板上，经历了一次死亡历险，他们宁愿眼睁睁地看着这群新来的海盗把一船的货物和满货仓的酒搬上海盗船去，而亚瑟对他们不闻不问，这让阿尔弗雷德多少松了口气，如果说之前他们杀的人是海盗亡命之徒，如果亚瑟再下令杀光这群人，那他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他们把商船搬空以后就集体离开了那艘商船，亚瑟和阿尔弗雷德也一样，他们撤回了钩子和跳板，对面仍旧被绳子绑着的船员们坐在一地的海盗尸体堆中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们，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两艘船离的很近。
亚瑟朝对面看了一眼，突然说道。“开炮，给我把它击沉。”
一瞬间空气全部紧绷了起来，阿尔弗雷德一把抓住了他抬了一半的手不让它落下，他知道那只手是船长下令的信号。
“你疯了吗，”阿尔弗雷德说，“他们不过是一群普通人。”
“普通人？”亚瑟说，“如果我们登船的时候，那上面不是那群捷足先登的家伙而是他们，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们？他们可是把之前那些家伙的船击沉了的水手。你觉得，我们，一群海盗，会放过他们？”
“你已经得手了。”阿尔弗雷德说道，“现在再动火药不过是白费钱。”
“可我刚发了一笔小财。”亚瑟笑道，“我高兴。”他顿了一下，随之往后退了半步看着阿尔弗雷德。
“除非你让我更高兴。”他不怀好意地笑。
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对面的家伙们，那些人紧张不已地看着这里，他艰难地吐了口气。
“好吧，”他张开双手，整个人像是做了一个很难过的决定那般，“亚瑟·柯克兰，我喜欢你。”
一瞬间黑玫瑰号上所有的人都欢呼了起来，有人吹了口哨，皮鞋匠强尼一脸不悦地拿抹布扔他们。
“开船！”亚瑟柯克兰愉快地宣布。
风为他们张满了帆，简直就像在庆祝一场婚礼，阿尔弗雷德有些复杂地抬头望了一眼无云湛蓝的天上。
如果那个英/格/兰流氓知道他这几天荒唐的经历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黑玫瑰号当晚就把缴获的红酒喝完了一大半，那似乎是一个走私红酒的商船，全是上等的好货，一场恶战下来有人伤得厉害也就喝得多，麻药没有酒就是替代。有人口齿不清地对船长说新婚快乐，可笑的是一起头一船的人都来了兴致，有会弹琴的海盗靠在船沿上弹起了曼陀林，仿佛他们在举办一场婚礼。阿尔弗雷德的席位就在亚瑟的手边，这让他一整晚都十分恼火，然而对着那个喝得烂醉开始唱歌还对祝贺自己新婚的部下挨个说谢谢的海盗船长，简直是好气又好笑。
入夜了以后男人们一多半都睡倒在甲板上，阿尔弗雷德架着他想把他带回船长室的床上，然而在打开门之前亚瑟却好像突然清醒了过来，抓着他的领子仔细地看他，眼睛非常的干净，阿尔弗雷德看得有些发愣，这个人有时候是十足的恶棍，然而有时候却像个无知的孩子。
“再说一遍给我听听。”亚瑟突然说。
“我不会再说了，”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目的已经达成了。”
“看不出来你这么不择手段。”亚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要看是对谁。”阿尔弗雷德笑道。
“因为是我？”亚瑟低着头，“要是你想的那个人，就不这么做了？”
他闻言有些不悦地伸手把他的脸捧起来，确认到亚瑟并没有在流泪以后遗憾地松了口气。
“很可惜，”他低声说道。“那也不一定，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失去他。”
“我还以为那是因为他死了呢。”亚瑟小声地说。
“当然那也是一方面。”阿尔弗雷德无奈地说。“还有很多事情，非常的多，你不会想听。”
“人渣。”亚瑟笑着大骂，“伪君子，你不觉得我们真是登对？”他推开阿尔弗雷德故意踢着木质的甲板跳了两下。
“说爱我，美/国，”他说道，“我们没有很长的时间拿来浪费了。”
突然转变的称呼让阿尔弗雷德愣了一下，很多猜想从他的脑中流过，漏水的棺材，黑玫瑰号出现在美洲，和已经灭亡的国家身形相似的海盗船长，前天才见过面的弗朗西斯·波诺伏瓦。
突然之间有一个很惊人的想法从美/国的脑中一闪而过，他缓慢且犹犹豫豫地朝着那个人的脸颊伸出手来，指尖不免有些抖。
“你到底是谁？”阿尔弗雷德难过地问他。
“亚瑟，亚瑟·柯克兰船长，”他的嗓音有些哑，他喝了太多酒又吹了海风。“你的柯克兰船长。”
阿尔弗雷德有些心醉地看着他，“你的”这个词被这个醉透了的家伙说的这么好听。
如果说，如果说那个人，如果说那个国家，那片被吞没的土地和人民还能够……
如果说不毛的土地上还能够诞生国家，被摧毁的文明还能够重新塑造，就像当年，他们，欧洲的国门在一望无际的草原里找到的年幼的他自己。
他犹豫地摸了一下那个人的脸颊。
“我的时间可没有你那么多，阿尔弗雷德，”亚瑟却突然说，“我连人类的寿命都比不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不，”阿尔弗雷德低声说道，“不，你会长命百岁，我会让你活下去的。”
等他到了欧罗巴，等他找到传闻中的布里塔尼亚人造港。哪怕没有土地，哪怕什么都没有，可他是美/国，他可以创造奇迹。
比方说在布里塔尼亚建立新的英/国，比方说把眼前的这个人变成“他”。
他突然觉得迫不及待地想见那个人，他突然才察觉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他，有多久没有碰过他，有多久没听见过这样的声音。一个计划在他的脑中逐渐成形，他摩挲着眼前这个人的脸颊在心中欢呼雀跃，他飞速地思考着他需要做的事情，以及还需要多久。
亚瑟对他突如其来的热情虽然并不理解，他只是捉住了自己脸颊上摩挲的手指，淡淡然地说道。
“你喜欢我。”
“我不喜欢你，”阿尔弗雷德像是哄小孩子那样地说，“我有喜欢的人。”
“你可以说说假话。”亚瑟皱着眉头，背依在房间的木门上。“说说看你就会发现，你会得些好处的。”
“假情话在你的故乡很流行吗？”阿尔弗雷德握住他的手指，“在美/国可是特别不流行。”
他凑过去，亚瑟整个人都贴靠在门上，他把他的手抓在手心里摁在门把手上。
“你想听我说故乡的事情？”亚瑟心不在焉地看着他，“你想听我的事情吗？”
“进去睡个好觉，”阿尔弗雷德握着他的手指转动了门把手，“然后慢慢讲给我听。”
然而在门把手转动的那一刻，他却突然察觉到了异样，喝得烂醉的亚瑟柯克兰勾了勾嘴角却一动也没动，或许是酒精麻痹了他的警觉，也或许，他打一开始就发现了。
门内有人。
一把刀突然从木门之内穿透了门捅了出来，直直地朝着方才亚瑟依靠着的位置，阿尔弗雷德猛地拉开了亚瑟才让他勉强躲过，距离太过狭窄，阿尔弗雷德一只手抓住了剑的尖端制止了它，剑收了回去，在他的右手上留下两道很深的血痕。
“哈。”亚瑟笑了一声，伸手抽出了阿尔弗雷德腰间的枪转身朝着门放了两枪，随即一脚踢开了被子弹打穿了门锁的门。
空的。
阿尔弗雷德独自站在乱斗的边沿手里握着一把短刀，海盗们的不义之战不是他该插手的东西，他犹豫了片刻，刀刃却一刻不停地袭了过来，他一手用短刀挡下来，然而另一方的攻击就没那么幸运了，他直接空手接住刀刃，直接折断了丢进海里。
“别太惹火我。”阿尔弗雷德轻声地自言自语，周围的人惧怕地退开来。
抬眼将视线重新回归亚瑟的背影的一瞬间，他看到对方的船长已经与他用剑展开了激斗，两方都毫不留情，而亚瑟的神情就如同在享受一项乐事一般。
“不能长久”这句话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一个年轻海盗的生命对几近半永生的阿尔弗雷德而言根本是转瞬之间的事情。
散漫地挥舞着剑的亚瑟逐渐将对手逼向了船沿，他不顾危险像是玩闹一样一举跳到了船沿上张开手邀请他的对手也一起共舞，而对方也不甘示弱地跳了上去，以防止被人居高临下攻击，两个海盗踩着船沿用剑对决，和身形高大的对方相比亚瑟显得更加灵活也利于保持平衡，他踢了一脚搭在船沿上的跳板利用它试图打翻自己的对手，然而独眼的家伙却一刀向下，剑锋贯穿了木板，死死地将它钉在脚下，看着自己的对手眼神相当狠戾。
“我听过你，”他说，“黑玫瑰号，传闻中连海盗船都打劫的海盗。”
“恶徒中的恶徒。”他眯着眼笑，“居然是这么个玩木板踩高跷的小鬼。”
他的话让亚瑟有些不悦，他始终无言地和对手漫不经心地玩剑，直到对方的剑锋逼到眼前才在最后一刻一剑挡开，有对方的人看准了他的时机，从侧边一刀扫了过去，他一跳躲开了脚边的刀刃，然而对手却一剑刺过来。
阿尔弗雷德直直地从中间插手，一手解决了使暗刀的家伙，一手把亚瑟从船沿上抓着脚腕拖了下来。
亚瑟直接摔在了他两只手臂上，只是一秒钟的功夫，却抬头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绿色的眼睛里有非常难以言明的喜悦，阿尔弗雷德把他重新扔回了船沿上继续面对他的对手，而自己转身背对着他拾起了落在地上的刀，解决了所有试图靠近两位船长的家伙们。
在阿尔弗雷德的身后，拿出了真本事的亚瑟很快就将对手击倒落入了海水里，他迅速拔出腰间的枪，朝着那人落水的位置放了一枪，迅速地，一片血水浮出了水面。亚瑟·柯克兰得意地站在船沿上，阿尔弗雷德站在他前面。
“你们的头已经死了！”亚瑟非常愉快地向剩下的家伙们高声宣称，有人停下了手，黑玫瑰的船员中有人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声。
“我，我跟你走！”有人突然求饶道。
求饶的人陆陆续续地举起了手，扔下了手中的武器。
阿尔弗雷德看着这一幕百无聊赖地往后依上了船沿，斜着抬头看亚瑟什么反应，却看到那个男人笑着朝自己的下属们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阿尔弗雷德惊讶了一瞬间。顿时满船都是刀锋骤然穿透肌肉的声音，回头看过去，满地都是血，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亚瑟从身后扶着阿尔弗雷德的肩膀跳下来，转到他身前看他，一副说不清是炫耀还是等待夸奖的样子。阿尔弗雷德皱着眉看着他绿色的眼。
“你不喜欢这样？小警察？”亚瑟笑道，“可是你看，你也是从犯，你冲进来了，为了我！”
“你可真够卑鄙。”阿尔弗雷德感叹道。
“我还能更卑鄙。”亚瑟说。
黑玫瑰号的船员们从被锁住的船舱里放出来了这艘商船真正的船员，死在甲板上的是他们的船长，男人们被绑着，扔在甲板上，经历了一次死亡历险，他们宁愿眼睁睁地看着这群新来的海盗把一船的货物和满货仓的酒搬上海盗船去，而亚瑟对他们不闻不问，这让阿尔弗雷德多少松了口气，如果说之前他们杀的人是海盗亡命之徒，如果亚瑟再下令杀光这群人，那他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他们把商船搬空以后就集体离开了那艘商船，亚瑟和阿尔弗雷德也一样，他们撤回了钩子和跳板，对面仍旧被绳子绑着的船员们坐在一地的海盗尸体堆中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们，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两艘船离的很近。
亚瑟朝对面看了一眼，突然说道。“开炮，给我把它击沉。”
一瞬间空气全部紧绷了起来，阿尔弗雷德一把抓住了他抬了一半的手不让它落下，他知道那只手是船长下令的信号。
“你疯了吗，”阿尔弗雷德说，“他们不过是一群普通人。”
“普通人？”亚瑟说，“如果我们登船的时候，那上面不是那群捷足先登的家伙而是他们，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们？他们可是把之前那些家伙的船击沉了的水手。你觉得，我们，一群海盗，会放过他们？”
“你已经得手了。”阿尔弗雷德说道，“现在再动火药不过是白费钱。”
“可我刚发了一笔小财。”亚瑟笑道，“我高兴。”他顿了一下，随之往后退了半步看着阿尔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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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对面的家伙们，那些人紧张不已地看着这里，他艰难地吐了口气。
“好吧，”他张开双手，整个人像是做了一个很难过的决定那般，“亚瑟·柯克兰，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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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玫瑰号当晚就把缴获的红酒喝完了一大半，那似乎是一个走私红酒的商船，全是上等的好货，一场恶战下来有人伤得厉害也就喝得多，麻药没有酒就是替代。有人口齿不清地对船长说新婚快乐，可笑的是一起头一船的人都来了兴致，有会弹琴的海盗靠在船沿上弹起了曼陀林，仿佛他们在举办一场婚礼。阿尔弗雷德的席位就在亚瑟的手边，这让他一整晚都十分恼火，然而对着那个喝得烂醉开始唱歌还对祝贺自己新婚的部下挨个说谢谢的海盗船长，简直是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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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那是因为他死了呢。”亚瑟小声地说。
“当然那也是一方面。”阿尔弗雷德无奈地说。“还有很多事情，非常的多，你不会想听。”
“人渣。”亚瑟笑着大骂，“伪君子，你不觉得我们真是登对？”他推开阿尔弗雷德故意踢着木质的甲板跳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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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阿尔弗雷德难过地问他。
“亚瑟，亚瑟·柯克兰船长，”他的嗓音有些哑，他喝了太多酒又吹了海风。“你的柯克兰船长。”
阿尔弗雷德有些心醉地看着他，“你的”这个词被这个醉透了的家伙说的这么好听。
如果说，如果说那个人，如果说那个国家，那片被吞没的土地和人民还能够……
如果说不毛的土地上还能够诞生国家，被摧毁的文明还能够重新塑造，就像当年，他们，欧洲的国门在一望无际的草原里找到的年幼的他自己。
他犹豫地摸了一下那个人的脸颊。
“我的时间可没有你那么多，阿尔弗雷德，”亚瑟却突然说，“我连人类的寿命都比不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不，”阿尔弗雷德低声说道，“不，你会长命百岁，我会让你活下去的。”
等他到了欧罗巴，等他找到传闻中的布里塔尼亚人造港。哪怕没有土地，哪怕什么都没有，可他是美/国，他可以创造奇迹。
比方说在布里塔尼亚建立新的英/国，比方说把眼前的这个人变成“他”。
他突然觉得迫不及待地想见那个人，他突然才察觉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他，有多久没有碰过他，有多久没听见过这样的声音。一个计划在他的脑中逐渐成形，他摩挲着眼前这个人的脸颊在心中欢呼雀跃，他飞速地思考着他需要做的事情，以及还需要多久。
亚瑟对他突如其来的热情虽然并不理解，他只是捉住了自己脸颊上摩挲的手指，淡淡然地说道。
“你喜欢我。”
“我不喜欢你，”阿尔弗雷德像是哄小孩子那样地说，“我有喜欢的人。”
“你可以说说假话。”亚瑟皱着眉头，背依在房间的木门上。“说说看你就会发现，你会得些好处的。”
“假情话在你的故乡很流行吗？”阿尔弗雷德握住他的手指，“在美/国可是特别不流行。”
他凑过去，亚瑟整个人都贴靠在门上，他把他的手抓在手心里摁在门把手上。
“你想听我说故乡的事情？”亚瑟心不在焉地看着他，“你想听我的事情吗？”
“进去睡个好觉，”阿尔弗雷德握着他的手指转动了门把手，“然后慢慢讲给我听。”
然而在门把手转动的那一刻，他却突然察觉到了异样，喝得烂醉的亚瑟柯克兰勾了勾嘴角却一动也没动，或许是酒精麻痹了他的警觉，也或许，他打一开始就发现了。
门内有人。
一把刀突然从木门之内穿透了门捅了出来，直直地朝着方才亚瑟依靠着的位置，阿尔弗雷德猛地拉开了亚瑟才让他勉强躲过，距离太过狭窄，阿尔弗雷德一只手抓住了剑的尖端制止了它，剑收了回去，在他的右手上留下两道很深的血痕。
“哈。”亚瑟笑了一声，伸手抽出了阿尔弗雷德腰间的枪转身朝着门放了两枪，随即一脚踢开了被子弹打穿了门锁的门。
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