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推理:
天空像是被喜欢恶作剧的孩童泼上了一桶浓黑的墨汁,光线被遮得只能从一些细缝中散乱的射出来。明明早上还明媚得很。最黑的那朵云恰好停在那幢老房子的上空,一眼瞧上去,给人一种天空的墨是从房子里溢出来的错觉感。
老房子严肃的立在那里,黑色的油漆从门上脱落了一些,露出底下深褐色的木头。房子周围聚了一群人,尽管人们已经将谈话的声音压低,但是在这种气氛下却仍然显得唐突。
“复活了……一定是他警告那小子的,谁让那小子想卖掉房子。”
“嘘,小声点,别被听见了,招惹霉气。”
压抑黏湿的空气中好像浮着一只只透明微小的蜘蛛。它们那么自然的钻入人们的鼻子,进入人体内,潜到心脏上,轻缓缓的蠕动着它们的细脚。
警车嗡嗡的警笛声刺得耳膜有些不适,人们退出一条路。警车在他们中间停下。车门的打开声割开了无形的空气,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车上一个身影缓缓进入视线,一个头发微卷,高高瘦瘦的少年。他身上墨绿色的斗篷将他半个身子盖得严严实实,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紧身裤,一双高靴。斗篷的领口和下摆边缘是繁复多褶的绸缎卷边,他像是从十五世纪穿越而来的西方人,即使他长了一张好看的东方人的脸。
穿着怪异的少年和几个警察进了那幢房子,房子映这漆黑的天空,像是一只放大的棺材立在那里,让人不寒而栗。
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巨大的画,一只鸟儿停歇在枝头,尖尖的嘴抵在一颗果实上,周围一片绿意。少年抬头看了看四周,房子里面的情景并不像房子外那样看上去庄严。现代的家具摆放在房子里,显得格格不入,像是硬生生的穿插在房子里,将一个古房戳的千疮百孔。就像是一个八十岁的老人穿上了十八岁少女的衣服。少年在蜿蜒向上的楼梯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