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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佐光 原来 恋你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好吧好吧,吧主肯定要删帖的吧
毕竟没有原作者授权,我也很苦逼的好么
这篇文的作者根本找不到,但想让大家看一下于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发了


1楼2014-06-25 19:51回复
    你的温柔与微笑,是我窥见天际以及连接遥远未来的光。
      你的出现,左右了我的命运转折。
      如果没有当初没有你,也绝不会有现在的我。
      但……
      我所选择的路,难道不是你的路吗?
      如果是的话,你为何走的如此匆促?我的悲伤蚀入堆叠,心痛难以痊愈。
      你曾托梦说过我是你的光,但老实说……
      我是个没有用的孩子,我懦弱、无理取闹且……太傻,所以,即使我的心,堆叠蚀入无尽悲伤,伤痛难以痊愈无痕,我仍是只想著要独占你……
      独占你,让你成为我一个人专属的光。
    **
      『阿光,我们再下一盘嘛……』撒娇似的清暖嗓音,带著相当不符年龄的稚气模样,毫不耐烦地每天重复著同样的话。
      『佐为,你很烦耶!』而夜晚独坐书桌前,心烦著学业的自己,最常回答的……就是这麼一句伤人的话。『我在做功课,不要吵啦!』
      『可是我想下棋……』
      『要下棋什麼时候都可以下,不用急於一时啦!反正你又不会死……』
      随口吐出的话,没有听到预期的顶嘴或哭泣,他突然心颤了下,回头,瞪视著那个总是一直待在自己身旁的美丽幽魂。
      那温柔的脸庞淡淡地不语,目光移转,偏头望著他所不知道的遥远彼方,柔亮如紫缎的如丝长发在身前缓缓飘飞,也遮去了部分神态与想法。
      『……佐为………?』
      见半透明的身躯缓缓地逝去,幻化出点点离散的璀璨光芒,他惊惧地瞪大眼,所有的自责与伤恸全部如狂潮般地涌现……
      『……不要……拜托你不要离开我……』是他错了!他不该那麼过份,不顾佐为的想法……一意孤行的去伤害佐为……
      『佐为!』


    2楼2014-06-25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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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醒来,澄亮的天色也转为灰蒙蒙的昏暗,窗旁还有一些路灯的余光映射进来,让房间不至於伸手不见五指。
        随手抓起一旁椅上的外套披著,往楼下走,一楼虽然点著灯,但却出奇宁静。
        『塔矢?』回去了吗?也是,与其待在这里绑手绑脚不自在,不如回去研究棋谱还比较有意思……
        下了楼梯,转进静悄悄的客厅,果然没看到人。
        『这家伙搞什麼鬼?』
        哭笑不得地走到饭桌旁,看著就算是他们一家三口也吃不完的清淡菜肴,抽起酱油瓶下的留言纸。
        「生病不要吃冷冻食品,菜冷了微波一下,我晚上还要陪爸爸去见首相,回来再打给你。」
        纸上的苍劲笔迹有些潦草,看得出是临时匆促下笔。
        『他不是连见首相这种事都忘的一乾二净了吧?』
        将纸搁下,满脸苦恼看著即使吃上三天也消化不完的几十盘家常菜。
        『奇怪……这不像是外头卖的东西,反倒像是家庭式的温馨小菜,塔矢是去哪叫来的……?』拿起筷子,夹起一口青菜浅尝,笑叹:『喔,真好吃!等下一定要问问他是去哪叫来的外卖……』
      **
        笠日早晨,为了避开塔矢可能会上门”关怀”的叨念不休,进藤光换穿上一件较厚的大衣,带上了毛帽,背起背包一大早就坐上电车,到了车站附近的商店街溜达打发时间。
        随便在早餐店里吃了点东西垫胃,走了好一下子,才找了间位於街角的雅致咖啡店暂时歇脚休息。
        这间以深木色系装潢,门外摆著许多玲珑可爱的绿景植物复古咖啡厅,客人很少,加上店员以及他,几乎也只有四个人,门内很宁静,没有喧哗或吵杂的噪音,好似与门外世界划出了一道毫无相干的楚 河汉界。
        静静地翻开服务生递来的报纸阅读打发时间,突然发现自己好似是头一遭这样心平气和的独身在外,享受四周环境所带来的一切变化。
        侧脸隔著玻璃窗,看著外头人行道的人潮来来往往,也注意起映在窗上的自己。稚气未脱的不语圆润脸庞已逐渐削尖有形,也蕴含著出奇的成熟与内敛。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佐为的离开让自己无法懦弱地四处撒娇耍任性……
        可偶尔他会想著,这样的代价未免太大。
        他喜欢佐为,非常非常喜欢。
        但,若是佐为那时没离开,肯定会被自己伤得更深、更痛。
        他想要佐为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不要佐为总是看著、追寻著他苦追不上的目标,因为佐为的执念他是亲身领教过,也知道那样单纯的意念已让自己深深心存惭愧……
        就是这样的想法,才导致佐为后来无言离开的吧?
        流逝的时光,在出神反覆想著许多回忆里过得极为迅速且好打发,之后在店员小姐开启午间新闻的声响中,结束。
        总是这样的呀……
        一想起关於佐为的种种,漫长的无聊时光都会过得快,反倒是他期待总有一天会再见佐为的温柔时间与期盼,过得极为缓慢且遥不可及。
        离开的佐为……
        他深信,只要他能爬上至高的顶端,就一定就能再见到佐为,一定……
        就算让他在交错错杂的繁复棋盘中耗尽一生,绝也不会放弃。
        「接下来我们来看看,昨晚的外宾招待会上,首相小泉纯一郎先生出人意表忽然和棋坛重量人士塔矢行洋大师,以及其子,也正是日本未来棋坛最有希望的新一代日本之光?塔矢亮,一阵开心交谈时的 画面……」
        进藤光招来店员随便点了份套餐,随意看向吧台边的电视画面,淡淡一笑。
        塔矢若这次扑空找不到他,不晓得会气上几天不跟他说话?
        不过,这麼关心他好吗?
        被他感染到不正经可是会很麻烦的呀!
        记得上一次,如往常没事一般,他上碁会所找塔矢下棋打发时间,后来被他怂恿外出吃拉面,勾肩搭背的玩笑动作还被八卦周刊给拍到……
        自从没升学,接触学校那种多采多姿的大环境后,他也很少花时间去看什麼八卦周刊,塔矢就更别说了,那种刚正不阿的家伙,说不定连八卦周刊是什麼都不晓得………
        也因此,隔天到棋院被一大群人暧昧取笑时,他还完全不知所以然,到了后来,他们俩还被天野先生找了去,口沫横飞严词训斥了好久。
        他是不怎麼在乎这种近似恶搞的报导啦!反正笑过就算了。
        不过,那时塔矢脸上那种穷凶恶极的暴怒阴沈他可是不想再见到。这次要是被拍到塔矢那麼勤劳进出他家,谁晓得下一期八卦杂志他们会不会变成绝佳头条?
        更何况他也好的差不多,即使不用人照顾也会慢慢痊愈。
        拿起刀叉,将刚送上香气浓烈的热腾腾牛排切块,趁热吃上一口,也不免想著塔矢愈来愈像是被他同化了的有趣事实。
      **
        之前听老妈大略简单说过父亲的第五个弟弟的独子,也就是五叔叔的儿子?进藤擎海,是早自己两个月出生的堂哥,虽然是有血缘的亲戚,但在印象中的却是属於从未听过的陌生名字。
        吃过午饭,又在咖啡厅待了一下后,进藤光开始往车站方向前进。
        午后人不多,所以30分钟的路程几乎只花了短短的15分钟就到达。路上人车不多,就连车站也很平和,该是属於午休的放松时间吧!
        眸光望向候车室的椅子上,开始搜寻跟自己年记差不多的年轻身影,然后,落在一名穿著厚厚白色大衣、黑色长裤,正背提著旅行袋往里头走出的年轻脸庞上。
        试探地轻声开口:『……擎海?』还好现在车站几乎没拥挤人潮,否则戴著眼镜还低著脸走路,绝对会被撞倒在地的。
        『……阿光?』脚步怔住,戴著眼镜的脸庞抬头走来,竟是挂著一抹熟悉又温柔的微笑。
        『………』进藤光愣住。
        『气色不太好呢!』
        『……』
        『不记得我了吗?』
        进藤光死瞪著他似曾相识的笑脸,陷入严重恍惚不解,不对,不是佐为!可是他为什麼会觉得刚刚那笑好像……:『………你……我该记得你吗?』
        『你忘了呀?也是,那麼久的事会忘记也是正常的。』
        缓缓回了一句:『我不认识你。』
        为什麼说的好像很熟?他的记忆力虽然不像塔矢那麼过目不忘,但也不至於会对自己的亲戚一点印象都没有,这太奇怪了。
        『不认识也好。』
        『你在说什麼?』
        什麼不认识也好?!被人遗忘有什麼好的!
        银色细框下的眸光睨了他一阵,没打算深究他脸上闪逝而过的痛,缓缓抬头看著宁静的车站,诸多感慨。『这里几乎没多少改变,就如同我印象中的那时候一样呀!』
        『你不是第一次来?』
        『……应该算第二次吧。』想了想,微笑。『之前曾因为某个人所以在这里住了一段日子,后来……嗯,实在是迫於现实因素,所以就离开了。』简要解释,但却让一旁的进藤光连一丝重点都没听出来 。
        『你之前跟叔叔婶婶都住哪儿?听我妈妈说你们都没跟任何人联络。』
        『我爸爸他是个风景摄影师,一年中几乎有五、六个月的时间都不在我们身旁,不过虽然爸爸一有空就带我们四处去看美丽的景色,但最终还是会回到因岛的家。』
        『……你们住因岛?』讶异。
        『那里很美,是个好地方,对吧!』能生在虎次郎出生之地的外浦町附近,说是巧合倒不如说是注定的缘分了。
        『……你认为我应该认同吗?』
        总算知道哪里不对了!这个他几乎不认得的亲戚对他好似相当了解,许多话在他听来几乎都跟记忆深处…那段不为人知的秘密眷恋有所牵连……
        『我还以为你会有一大堆感言想抱怨呢……』
        这阿光,终究是有所成长了哪!
        以前一起同寝共眠、陪伴日夜晨昏的可爱小孩,在他离去后,脱去了绝大部分的童心稚意,一下子就栽入了大人的世界里,即使苦、即使累,也总努力追著永远都不可能再看见的容颜身影……
        现在看著他的阿光,脸庞少了天真,多添了些世故,俊逸慵懒眉目间同时染著一阵浅浅的忧郁之情与竖起防备……这样子辛苦当著大人,很苦的!
        『你………根本不是进藤家的人吧?』
        那只是一种奇怪的突兀直觉。别说从小到大都对这个人没印象,就连看似普通平凡细瘦的瓜子脸老笑的一脸不相干,彷佛身在局外似的悠哉没神经。
        赞许对他眨了眨眼,开口:
        『我跟你的确是没什麼血缘关系,』也没打算隐瞒地对他坦承自己的身世,唇边勾起浅笑来。『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遇上爸爸妈妈才成了他们的养子。』
        在前世自尽后,他心中曾一度怀疑起这世界根本没有所谓的「好人」,若非后来遇见虎次郎跟阿光,以及今生的爸爸妈妈……他说不定真会否认起天底下有这麼单纯而善良的人存在。
        『……』胡乱蒙还真被他猜中了?真的不是亲戚吗……进藤光开始对自己的推理能力感到钦佩了。
        『我是不在意自己的这桩秘密被其他家人察觉,可是我却担心爸妈他们会死不瞑目……所以,可不可以请你为我保密呢?』
        定定注视他半向,才缓缓说道:『你以为我会无聊到这种地步去搬弄是非?』太瞧不起人了吧!他现今好歹也是拿自己荣誉当生命的棋士啊。
        帮忙提起他拿在手上的行李,觑了他一下,决定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
        『我知道你不会啊!因为你是阿光嘛!』
        走离五、六步距离外的脚步一顿,复杂回头。他的笑颜未变,却又让他心里起了一阵怀疑。
        这样眼熟的笑,再说没见过就是自欺欺人了……
        『你有话想对我说吗?』心开始狂跳,眸光转深。
        刚刚以为是一时太过思念佐为所以一时眼花,可是……稍做细想,就该晓得这个自称进藤擎海的同辈家人的口气,几乎早跟记忆中的那抹温柔的紫发身影重叠了。
        『有啊,我要你保密的不是我的身世,而是我即将要跟你说的这些话……』
        跳了几步,伸手揽著他的手臂自然往外车站外头走。
        『先回家再说吧。』
        他是欠阿光一个解释,但在这之前,他想先把行李安置妥当…好好地跟阿光吃一顿饭、多和阿光聊上几句,感受适应起这个有些陌生却又熟悉的心。
        进藤光低头看著那个黏上自己手臂的人,先是无措的不知道该不该挥开他的亲昵,然后,慢慢露出连他自己也难以摸清的淡淡温柔。
        『回家是吧?』那麼轻松的语调,的确是佐为在时常常挂在嘴边说的话……
        『还是你有棋局比赛什麼的?』突然开口,颇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就快去吧,我自己可以……』
        『我今天没事,闲人一个。你知道我在下棋?』他不以为自己的名气已经远播到这样的惊人地步。
        『嘿,我知道的可多著呢……』笑嘻嘻地回视他,不闪不避。


      5楼2014-06-25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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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
          那时不怪他,只是多少有怨…
          但直到分离,他发觉他最放不下的,不是「神乎其技」的棋艺,而是不曾真正嫌弃过他幽魂身份所带来的许多麻烦,和他心与情紧紧牵系环扣在一起的阿光。
          於是分离后,他尽了最后的努力,入了他的梦,将自己的扇子给了他,希望他不要伤悲,好好朝著前方的光明希望未来迈进。
          并非不晓得阿光对他的执著与等待,可是……若他立即出面与阿光相认,一定多少会阻碍到阿光的进步与成长。
          为此,他忍。
          『唉,你说要是我们这种样子被人看见,会不会死的很难看哪?』像无尾熊一样紧抓抱他不放,是将他当成尤加利树了不成?
          『谁还管的了那种事。』语带哭意闷声又靠近他怀里一些,细语:『我也很高兴能拥抱这样的你,佐为……』疲倦的声音低沈如夜,却笑了。
          要是知道佐为仍和他共存於这个世界,而且还如此地接近,他早不顾一切将人绑回来了,哪来的美国时间常常抱著思念无法入眠,枯坐等待直至天明?
          闭眼,多年累积的疲惫与倦意难以抑制全涌了上来。
          他一直以为只要哭、只要不停怀念著佐为,就可以逐渐化去这种融入骨血意识的苦涩打击,可是实则不然吧?知道这样的眷恋被自己紧紧抱著,不但有笑容,还有体温……
          忽然明了这样长驻心中的特殊思念,并没有自己所想得那麼简单。
          一直以为对於佐为是抱持著近乎亲人的怀思与追寻,但再见时,这样的气质却更为深固且让他感到心动,不肯放手……
          这样的感情,真的只是亲人吗?从前忙著悲伤从没认真深想,现在想起却也更难以确认了。
          分离的时间,没为彼此划出更遥远的界线。而感情……深邃依旧如昔,却多了点不同的真正心意。
          进藤擎海忽然闭上眼,遮去心里的笑,这回是真真切切在叹息了:
          『……阿光……』
          『嗯?』
          『咖啡翻倒了……』很好心提醒。
          唉……伯母回来后会不会变脸呀?这下地毯铁定会留下一大片污渍了……
        **
          记不起自己后来还说了些什麼,又是怎麼回到床上睡了场觉,总之,他睡的很安稳舒适,没有扰神的恐惧与惊慌焦急,没有梦。
          进藤光缓缓睁开眼,静静看著乳白色系的天花板,发觉房里异常沈寂的气氛,翻起身,望向床旁……
          从前佐为坐在棋盘前的老位置,如今有抹穿著套头白色毛线衣,深色牛仔裤的清俊少年正跪坐在那儿,动也不动的,连他起身坐在床畔看著他,他也浑然未觉。
          『怎麼了吗?』执著棋子,却迟迟下不了第一步。
          『……阿光,你醒了啊!』闻声,终於回神,『起的真早。』
          『什麼真早?你在笑我吗?现在都七点多了耶!』
          坐在床边抹了把脸,努力开始说明这些年他有多麼巨大的惊人改变,『你不要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死赖著床,怎麼喊都不会醒的进藤光,我现在可是只靠闹钟就会醒喔!』
          『喔,这样啊。』
          只靠闹钟就会醒有必要讲那麼大声吗?阿光真有趣!
          『你昨晚没有吃药就睡著,不太好吧?』将悬在半空持著棋子的右手缓缓撤回,很调侃地:『虽然不必靠闹钟就会起床是好事,但不爱吃药的性子倒是一点都没有变哪!』
          将棋子轻轻放回盒中,盖上,起身拿起桌上的药包。
          『快点去梳洗一下,要吃药了。』
          『你好像很幸灾乐祸……』居然笑成那样……
          『怎麼这麼说,我这是关心你啊。』探探他的额温,确定没有发烧,将他推往浴室。『去去,你再不快点,塔矢亮就要来了。』
          煞车,脸色很难看的半回头,心中闪起不详预兆的再次确认。『……塔矢亮?』
          是他没睡醒?还是他讲错?塔矢亮要来?!他今天跟塔矢亮没有约啊?!
          进藤光看著他,就只是看著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麼人生重要的环节。
          『你不可能避著他一辈子。』温文的俊秀脸庞闲闲一笑,耸耸肩,很调皮捏他的脸,吃起豆腐来。『不怕避著他的结果,就是他轰开你家大门吗?』
          他只是接电话的人而已哪,居然火气这麼大的劈头怀疑他的身份,活像他是入侵进藤家的小偷劫匪似的……半夜接电话没那麼恐怖吧?
          『……』
          『没话可说了?』早就说阿光跟塔矢亮之间没那麼简单,默认了?
          沉吟了下,开口打破沈寂:『我家也是你家,不要把自己讲的像外人。』
          没注意看他愕然的表情,进藤光轻叹口气,迈开脚步,低垂著耀眼眸光往浴室方向走去。
          不舍他悠哉中经历过沧桑的笑、心疼他辗转在人世之中的遭遇与难过、不爱他总是将心思摆在无法碰触的遥远彼方,忽略自己明明就在他身旁的那种强烈思绪……
          这样的复杂心情呀!要怎麼自我催眠告诉自己,他什麼都不是呢?
          最重要的存在啊……
          ——自此重新确定了……
          下楼走往厨房,视线略过餐桌,又猛然扭头瞪大眼,见鬼也不过就是这样了!
          『真是让人吃惊……』烤土司加热牛奶……
          『吃惊什麼?』有什麼让他吃惊成这样的?阿光不会以为他可以像从前一样,不吃不喝不睡也无妨吧?
          将微微滑落鼻梁的眼镜扶了扶,见他仍是发呆死瞪著,忍不住眯眼。
        『我好歹也是自立更生好一阵子,没那麼夸张好吗?』赏给他一个大白眼,站在餐桌前问:『快把那种活像吞下一颗鸵鸟蛋的嘴巴合起来!蚊子都飞进去了。』
          一分钟!阿光看著桌上简单的西式早餐整整一分钟才挤出这麼一句「赞美」,真是让人感动莫名哪!
          『……这能吃吗?』缓缓地、充满戒心靠向桌上,顾不了一旁拿著餐刀涂果酱的不悦脸庞,小心翼翼拿起面前的一片烤土司,翻面。
          『没有烧焦耶?』
          『你还要在那边欣赏多久呀?』以前下棋也没见他那麼谨慎,是怕他下毒不成?『塔矢亮说他八点会到,你还有十五分钟。』
          像是没听到他的刺激,进藤光陷入严重挣扎怀疑。『……真的能吃吗?』外表是及格了,可是……他担心吃了会加重病情呀!
          『看来你似乎比较期待跟塔矢亮一起共进早餐?』敢嫌他为他做的第一顿早餐,他扭曲误解一下也该是合理的不平吧。『那就丢了吧。』
          作势伸手要拿走他手上的土司夹蛋,却被他认真微笑一挡而握住。
          『我怎麼从前都没发觉……』露出很阳光的浅浅微笑,轻轻一拉搂抱住他。『你居然会有这麼贤慧的一面呢?』
          『贤慧?』讲话非得在他耳边说吗?没推开进藤光,进藤擎海却自己却退了一步,双手轻捧起他的脸庞,刻意重申。『我想我接下来最贤慧的举动,就是把你逐出家门让你当别人的早餐吧?』
          『佐为,你好狠心喔!』来不及做出恰当反应,乾脆来个他想了很久的不折不扣紧抱。『我们好不容易见了面,你就这麼急著将我送出门吗?』
          他以为……
          久别重逢,佐为会很想跟他下几局棋,谈谈心事或体己话什麼的,这麼淡薄无愁的反应,真的是让他受到沈重打击。
          他相信自己是除了虎次郎之外,在佐为心中占有极重的地位,否则在车站见到他时,他不会也有一瞬间的激动而逝。
          『是啊是啊!我就是这麼狠心。』
          『……喂,你真的……要把我丢给塔矢亮呀?』
          好歹也装出开玩笑的模样,让他找个理由安慰自我受伤的心灵啊…对了,佐为从前也是这样……
          从学不会伪装的性子,虽然平时很搞笑可爱,也总单纯到让人无法真的深信他从处於平安时代的深宫内苑…但多年前他在自己身旁时,自己有时会被他那种忽然凌厉凝视棋盘的气势所折服……
          即使厉害如桑原大师、塔矢大师,或者绪方先生交过手,心里深处也明了没人能比得上佐为的那种深沉与聪颖;因为那并不是一个普通凡人所能拥有的惊人执著!
          『你不理他,他会生气。』
          『你当他是幼稚园生吗?』
          生气就生气,反正在一起的每一天,他也很少见过塔矢亮不生气的亲善和蔼,反正塔矢亮对他呀!永远都是鸡蛋里挑骨头。
          没回答他,进藤擎海拍拍他的肩,笑言:『快吃早餐吧。你只剩下五分钟。』唔,依照从前的记忆来推断,阿光剩下的时间大概是剩不到五分钟了。
          塔矢亮很守时,他是个宁愿早到也从不迟到的孩子……
          进藤光收起玩闹的心态,叹气。深知等一下上门的那个会更棘手,於是很认命地拿起土司努力咬著。
          若说他好像突然病重,他还会不会被赶出家门?他的确是有说过,这里也是他的家,可是……
          擎海是不是误会那句话的意思了?他难道不了解,他一点都不高兴自己被忽略丢出门去呀!
          静静看他上楼帮忙把外套拿了下来,顺手还拿来梳子帮他梳起头发,一边梳还一边轻笑……进藤光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没人缘了。
          『玩我的头发很有趣吗?』
          也不过就那麼短,梳起来应该没啥乐趣可言才是。要他说啊!佐为从前那头深紫柔软如丝绸的长发才能让人梳的开心。
          发梳顿了下,又轻轻继续整理:『我从很久以前就想摸摸阿光的头发了。』一个碰触对方的简单动作,却是从前的他永远无法达成的小小幸福。
          『我不跟塔矢亮出门,你不就可以摸整天了吗?』拿起面前装有温牛奶的马克杯,很赌气地边喝边抱怨。
          『……阿光。』收回梳子,醇然嗓音在背后开口了,『你以为我很高兴送你出门去吗?』
          有点严肃的语调,不是生气了吧?
          『……不要回头,听我说……』弯身以额轻靠在他的后脑的发梢,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原本就稍长的发丝因为这样的温柔而垂飘掩去他脸庞下的神情。
          『除了围棋,阿光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是肯定,但不能太过。『但是……你不可以因为我,而毁损重要的人际关系。』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我不能把你放在第一位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自己是太苛求。
          他宁愿是阿光生活里一个重要的存在,也不愿让阿光成为一个除了他之外,什麼都疏离舍弃的人。那样的阿光……无法快乐,也无法幸福的。
          『要不然你是什麼意思?』很轻、很柔的低问。
          『……我是进藤擎海,我有佐为的一切记忆,可是……属於藤原佐为的一切,却已经在时间洪流里消逝无痕了,你知道吗?』
          『佐为……一直都在。』顿了下,沉沉哑声回答。
          『是的,他一直都在……即使他成了我,还回到了你面前,你却仍是活在当初的悔恨里吗?』
          『……我……』该说什麼?严词否认吗?
          不,他的确是………活在那种痛苦自责里很久、很久了,久到……有时会恍惚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是深处於梦境或是现实里。即使佐为当初将扇子给了他……即使擎海拥有佐为的一切记忆,甚至是温柔心思……
          他还是……


        7楼2014-06-25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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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办法忘了佐为……』闭眼,硬是挤出一句回答。
            『我不是要你忘了他……』他无意要阿光这麼早就陷入矛盾与挣扎,也知道过往属於他们俩最后的记忆有多麼沉重到不堪负荷。『在你眼里、在你心里,我对於阿光你的意义,就仅只代表著藤原佐为这抹幽魂吗?』
            『咦?』
            『我现在并不算是藤原佐为,充其量而言……我只是承袭了他的诸多记忆以及思念……有佐为在你生命里驻足,才有现在的我;』顿了下,似乎察觉自己多讲了句麻烦话,他话锋一转,直接道出结尾: 『我深信……有这种深邃的情感,会让我们日后相处的更加愉快。』
            『…你……』正想继续开口追问些什麼的进藤光,被倏然响起的门铃声给中断。
            瞄了吊在厨房墙上的挂钟一眼,很多余废言:『啊?时间到了唷。』吃饱了没?没吃饱等一下去「打仗」会精神疲倦的。『你穿外套,我去开门。』
            进藤光摇了摇头,没打算阻止他,缓慢开始喝起半杯牛奶。
            刚刚……那句话是什麼意思呢?
            “有佐为在你生命里驻足,才有现在的我……?”
            灵魂的记忆会续接到自己下一个的人生,其实不也代表人生根本尚未完全到达终点的意思吗?不晓得擎海有没有察觉,他方才所说的话其实有点自相矛盾?
            心里有点刺痛呀!
            好不容易明确厘清出自己长久以来想要追求的是什麼,却突然发觉似乎总有一股看不清的模糊界线划分著彼此的心思与感情。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傻孩子,也不会傻到无法察觉自己喜欢之人明显情绪的波动与改变。
            低语自喃,喝著牛奶的神情勾起不明的薄笑。『…重要的人际关系…吗?』
            什麼是重要?什麼又是不重要?
            那种事……见仁见智吧?重要的人、事、物一旦认定,要放弃扭转也没这麼简单容易,若可以说放就放,又怎会被冠上「重要」一词?
            有时候,时间会让人在悲伤中锻鍊出一种特殊的敏锐观察方式,就像下棋一样……当面对对奕者的棋路时,就可以明显感受到对方的心绪与思路。
            擎海有事瞒著他,那是肯定的。
            他不说,他就等。
            托这几年下棋磨练心性的福,自己的耐性也稍微有所锻鍊成长;等重要的人对自己坦承,那可是真的需要时间与耐力的。
            他会等到擎海愿意告诉他,不再欲盖弥彰掩饰某些事…真正想认真面对他的那一刻。
          **
            淡然秀气的脸庞望著…不,是瞪著那个开门,温和微笑著的陌生少年。
            『你……』
            他应该就是半夜替进藤光接电话的人吧?
            银框眼镜下的容颜很斯文、气质甚至算的上很静、很稳,跟昨夜那种有礼老成的语调是有些出入,他以为对方年纪该是大一些,没想到这人比他想的还上年轻许多,甚至跟他与进藤光差不了几岁……
            『你好,我是阿光的亲戚,以后可能会住在这里。』不好开口问他跟阿光的关系啊?那他就自动自发一点,好人做到底罗。『我是进藤擎海,阿光的……堂哥。』
            看他对自己很自然的微微点头,塔矢亮也朝他有礼鞠躬。
            『你好,我是塔矢亮。』是亲戚?心里稍微放了心。
            『谢谢你平时那麼照顾我家阿光。』真心诚意的感谢,却让站在门前的塔矢亮眉头稍微皱了下。
            『不,哪里,互相照顾帮忙是应该的。』他家阿光?
            『……塔矢亮你真的很客气呢!明明就是阿光麻烦你比较多……』一只手突然从背后拍上他后脑勺,故意揉乱他的发。『啊,阿光,你打我?』
            塔矢亮讶异锐利的光芒从眼眸深处闪烁,而后在任何人尚未察觉时隐去无痕。『……』
            『可别说打脑袋会变笨,你已经够聪明啦。』再聪明下去有谁敢要?
            『喔?要不然你说说看,我哪里聪明了?』以为他不记得吗?从前老嫌他笨、嫌他呆。
            『你每次下棋都赢我,这样还不够聪……!』
            猛然捂住嘴,两人有默契地转动眸光,冷汗望著站在门前一直没说什麼话的塔矢亮。
            糟了糟了……
            他讲这麼大声,塔矢亮很难没听到吧?年纪轻轻,却早已在暗地里被封为”棋狂”,那种恐怖的精神力,绝不是浪得虚名……万一被塔矢知道擎海跟当年的Sai有关,甚至就是Sai本人……情况恐怕会变 的难以收拾。
            暗地拉身旁的人一下,要他帮忙想些馊主意敷衍过去。
            以前任何人都看不见佐为,所以他多少还能忍耐塔矢亮近乎敏锐正确的怪异揣测,可现在换了一副躯壳回来的佐为不再只独属於他,再怎麼样他也都不想再经历一遍当初疯狂的莫名追逐了……
            即使深知擎海早晚有一天会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有自己的朋友知己,他仍很不喜欢有人对佐为有兴趣。
            塔矢亮当初追的人……不是他,而是佐为。
            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凭塔矢亮敏锐的直觉……要发现擎海拥有佐为的过往,恐怕只是早晚的事。
          **
            心思各异、暗潮汹涌的三人之间,一时间各自满怀心事,默静了下来。
            (这个人,真的只是亲戚吗?)
            (也许终有一天是该坦承的……但绝不是现在……)
            (看来他们俩对於彼此的在乎,比彼此所想像的还来的深远……)
            看著他们一脸百味杂陈,首先开口道:『咳,塔矢……』
            要他说吗?他不过是”初次见面的人”,哪来话题可聊?佯装熟稔也不该是现在这种时候吧!
            感觉他看著自己与进藤光的视线中有著疑惑与淡淡敌意,仔细觑了他一眼,心中微讶。
            塔矢亮……不是被他们奇怪的交谈方式给吓呆了吧?
            『我家阿光真的很傻,虽然经历挫折看似成熟了不少,但骨子里的性格还是很孩子气,真的很谢谢你这麼容忍他。』
            『……他并没有那麼幼稚。』闭了闭眼,在来不及说出什麼客套话前,直觉维护出口。
            勾起唇,若有所思大表赞同。
            『……呵呵,说的也是呢,他虽然傻,但离幼稚恐怕还很遥远。』他该认真一点回应,他不能笑出来……
            阿光跟塔矢亮的脸庞与外型虽然变帅变俊了,可是一点都没改变哪!
            嘴巴老抱怨塔矢的阿光,却逐渐亲近的心思;以及听到阿光可能会受到语言贬低,就一反往常地不管缘由,护住阿光一切为先的塔矢……
            那样子打从内心的信任与支持,已经超越了普通友谊的界线了,他们知道吗?
            『喂,你们两个!居然敢当我的面说我?』他是彻底被漠视了吧?!
            『因为你不管到哪里,都会成为话题呀!』斯文的脸庞露出有趣的眸光。『没想到我居然能亲眼看见阿光跃上八卦杂志……』
            八卦杂志…?他是指前阵子塔矢和自己被跟拍的那件事吧?他也看到了吗?『……那不是真的。』脸色很难看揪住他的手,极力撇清。
            『……是真的吗?』模拟两可地开口,问的却是另一个眼中疑惑更深的人。
            『………如果我说是真的……那您允许我跟进藤继续交往吗?』
            八卦杂志的内容是添油加醋,但不见得全都是荒谬的编扯捏造;被拍到只能说是自己太过於松懈疏忽不够小心……
            无意去正面回应八卦杂志的追逐与问题,回答了只会更麻烦,且容易陷入难以掌控的糟糕局面。
            因为……他对於进藤光,一直都是认真的。
            在尚未确定进藤光的心意前,他不会自私地替彼此决定些什麼重大的方针,他以前是这麼想的……
            可是现在,看著进藤跟这个堂哥如此亲昵无隔阂的相处,他却反而开始不太确定自己是否下错了决定。
            是亲戚……应该就没什麼……
            可是,该怎麼说呢?这人和他讲话时,好像……话中有话?像是……在刺探某些他从未和任何人倾诉过的心事。
            『喂喂,塔矢,你在说什麼呀?』
            睁大眼,很不爽又添了一句:『你这样会造成误会的!』


          8楼2014-06-25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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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哇,还有吗?楼楼会什么时候更文呢?好期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6-26 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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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帖子 不会删的 总要学会变通一下 是吧 加油


              IP属地:山东13楼2014-07-02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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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你当初一直在追的那个影。』愣了愣,对於他奇准的直觉不否认的敛眉。
                  『你真的是?』这麼年轻,跟他以及进藤光年龄几乎差不了多少的人……竟然是爸爸和桑原老师他们一直在暗中苦苦追逐的Sai?!
                  这麼年轻……能下出那种几乎秀策再生,再精进学习现代定石的无敌深悠……?不,这有点说不通!一个人再怎麼强,学习能力也是有限,一个普通的年轻人怎麼可能下出那种彷佛如同累积淬鍊了数百 年的精湛完美?
                  『你觉得阿光有比Sai还来的重要吗?』转开混乱的话题,擎海摘下眼镜,一双细眸是深思的。
                  『这不能相比。』
                  『为什麼不能相比?』注意著他眸中的矛盾混乱神情,擎海一反温文的态度,继续淡道:
                  『你在迟疑了,塔矢亮。你的心思很敏锐,敏锐到让人相当佩服,明知道阿光背后有另一个影的存在,你却一直守候他身旁,这代表什麼,想必不用我这外人讲,你也应该懂的不是吗?』
                  幸亏有佐为这好几百年的人生历练,造就他该划分清楚的事,即使没有清晰,也能看清许多。
                  『我……』塔矢亮掀唇,哑口无言。
                  心有不甘啊!从头到尾,皆是他误判了情势?
                  他透过对奕的方式来间接了解进藤背后的影,但是这几年来,进藤的棋艺渐渐有了自己的风格,虽然棋间意念仍有著Sai的感觉在,但早已不同……
                  明知道他们很可能不是同一个人,为什麼知道实情后,心里还是浮起刺痛与心乱如麻?
                  他一再分心所追逐的,到底是谁?
                  隔天,依旧雨丝绵绵。
                  进藤光按照以往的时间起床梳洗,然后打开窗,站在窗旁,望著外头阴凉暗沉雨景的天色无光,身后传来有人敲门进入的脚步声,他微微叹了口气。
                  『还在下雨。』
                  『是啊!』进藤擎海依旧右手打著石膏,一身白色衬衫加深色牛仔长裤的休闲打扮走至他身旁,跟著看起屋外的灰蒙景色。
                  『气象报告不是有说了,你怎麼还是很感叹似的?』
                  瞥了他一眼,浅声:『因为下雨总会让我联想到分离。』
                  知道他需要时间跳脱以往所造成的伤痛记忆,擎海静了静,笑道:『你该不是在建议我别搭绪方先生的车吧?』
                  就算他真这样说,擎海也不见得会听吧?『我很担心你出门就忘了我。』
                  『你在说什麼啊!』对他似真似假的讲法感到失笑。『就算我再次失去寄生的肉体,我想我还是不会离开你的,阿光。』
                  『别说这种话!』生离死别一次也就够了!他很确定自己无法再次承受那样的心酸与折磨。
                  『抱歉,我不该拿那种事开玩笑。』拍拍他的头,十分遗憾地:
                  『其实变成人也是挺不方便的,既不能像从前一样整天赖在你身旁,看著你成长的每一步,也无法随时随地撒娇赖在你身上……』甚至想变成包子扑到他头上也变成不可能了。
                  偏头看他,给了他更多的特权。『擎海,我不介意你随时赖到我身上啊!』
                  他向来不算是太有耐性的人,但却也慢慢懂得有诸多关於佐为与他之间的记忆,需要重新建立串连至擎海的未来。
                  因为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会慢慢去调适。
                  『阿光,你好像成长很多。』
                  『有吗?』
                  『说真的,我当初离开还是有让你受到一定程度的刺激与成长对吧?』
                  『或许。』耸肩,望著屋外的丝丝细雨轻道:『可是即使如此,我还是宁愿你没有消失。』
                  那一直是个解不开的死结。
                  即使明了佐为离去是因为有实质的因素存在,他却从未忘怀自己经历了一次的无尽的炼狱苦楚。
                  而那种从未止歇椎心之恸……今生永远不会消失,一直刻印潜藏在内心深处成为下意识待人处事的警惕。
                  很多事,一旦造成了、错过了,就无法重新挽回或再来一遍。
                  他的心与情,早在佐为的离去时,紧紧合起锁死,关的密不通风,连一丝阳光也透不进的阴霾。后来将感觉移转到佐为最在意、最放不下的执著--「围棋」后,才慢慢创造出虚应的空虚笑容。
                  『我一直以为今生今世,已经无法露出这样的笑容了。』
                  对身旁无言的他露出有点淡淡的、却包含温柔与数不尽的千言万语,进藤光闭了闭眼,忍住内心的激动。
                  『我知道我的笑容已经很难再像从前那样幼稚天真,可是我可以很明白告诉你,我现在的笑容却是自佐为离开后最自然、最发自内心的开心……』
                  『对不起……』不知道怎麼接话的擎海轻轻将头靠到他肩上,『从前老怨你很过份,结果从头到尾最过份的人却是我。』
                  佐为的记忆太过强烈,甚至跟原本的记忆结合在一起。清醒后有段日子,他一直想清晰区隔出进藤擎海与藤原佐为的人生,结果看见阿光、跟阿光说话时时,那种带点苦涩甜蜜的温柔却渗透了进来。
                  后来他晚了半拍才察觉,想再划分根本作不到……不,应该说他对於阿光的事,从来没有自以为的那样清楚区隔过。
                  很怪。
                  尤其是那种承袭像是前世的爱恋,到了今生却又绕在一起,继续重续未了前缘的感觉。
                  『别这麼说,你这样说我就更惭愧了。』
                  『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像老夫老妻吗,阿光?』
                  对话很简单,结果倾诉彼此的内容却是这种重要的,在当初从没想过会说出的话语。
                  进藤光笑著,一抹轻松染上成熟的脸庞。
                  『这样也不错,跟喜欢的人过一辈子,不必大风大浪,知心、相惜的爱著,对我而言已是种难得的奢侈。』
                  谁能知道自己何时会死去,会离开最爱的人身边?就因为无法预知,所以才更显得可贵与珍惜啊!
                  『……』眼神放远至窗外,柔和的眼神却突然吐出奇怪的疑问:『那塔矢怎麼办?』
                  塔矢?『这干塔矢什麼事?』又来了,老把他们两个放在一起不累啊!
                  『你知道他等你很久了。』
                  『所以?』
                  『撇开佐为的存在不谈,我其实以为阿光你是跟塔矢亮较为契合的,毕竟……』
                  『为什麼要撇开佐为的存在不谈?』
                  『阿光……』他是很认真的。
                  『最重要的是佐为,如果佐为不曾出现在我生命里,那我就不会遇上塔矢亮了不是吗!』
                  诱导不是这样的。有点恼怒的将他的脸轻轻扳回,『听懂我说的了吗,擎海,在我心里,没人比得上佐为的重要,即使是塔矢亮也不例外。』
                  他很明白。
                  也许塔矢亮现在是喜欢他的。
                  但是残酷的现实是,若他当初没有佐为的教导与护持,塔矢亮根本不会将他放进眼里。即使那时塔矢亮对他疑惑,不放弃追寻背后存在的佐为;而他也很诡异地无视其他人将塔矢亮当成唯一目标苦苦追 逐……
                  他透过塔矢亮的眼看著佐为,塔矢亮则是经由他的棋路探索佐为的一切,总归一句,他们两个这几年都盲目的胡闯追逐佐为。
                  他不懂塔矢亮看著他的感觉。
                  也不想懂。
                  因为他的心早已交给了数年前,在爷爷家看见那抹紫发飘逸,容貌忧伤而高雅的含泪脸庞。
                  『听你这麼说,我实在觉得很复杂。』跟另一个曾存在阿光身旁的自己吃醋,感觉好笑又怪异。『啊,那好像是绪方先生的车?』
                  指著一辆熟悉亮眼的跑车直驶而来,最后停在门前,高俊的身影开启车门,在雨丝飘飞中眯眼抬脸望向他们所在的二楼窗旁。
                  不好意似让精明过头的狐狸绪方等太久,擎海只好抬起左手稍微朝他额首,道:『那麼我要出门了,祝你今天对奕顺利,阿光。』
                  随著他一起转身,然后在他离开房前时突然想起什麼重要的事,进藤光喊住他。『擎海,你等等。』
                  『怎麼了?』停住,转头。
                  『这个。』拿出在床旁的背包里找出一把系有紫色绳穗的扇子,腼腼地交到他手里。
                  『虽然没有你拿的那一把好,不过我想,这扇子……等到你真的觉得我有那资格时再给我好吗?』
                  低头看著手上好似使用多年,甚至算的上有点旧的小小扇子,他轻问:『这样没关系吗?』
                  曾在周刊专访时看阿光说过,这把扇子的存在对他而言算是很重要的意义,随手让给他拿,这是否有点……
                  『这是我的心意,希望你能接受。』
                  心中摆荡了下,擎海和他相视一笑,暂且回应:
                  『我知道了,我会给你一个确切的答覆。』
                **
                  『绪方先生,擎海就拜托你了。』
                  绪方精次坐在驾驶座上,顺手捻熄手上的烟,然后侧脸不著痕迹望著进藤光很小心为人撑伞的呵护温柔。
                  这麼想虽然有点对不起小亮,不过,这果真是有趣的画面啊!
                  『嗯。』帮忙打开附驾驶座的车门,让右手打著石膏的进藤擎海坐进来。
                  『你今天不是也有棋局?要我载你去吗?』
                  『不用,医院跟棋院在反方向,绪方先生开车不顺路的。』将手上的背包递给坐好的擎海,顺口道:『有事就打手机给我,你知道我手机号码了吧?』
                  『知道了,你放心。有绪方先生载我,没问题的。』擎海朝他微笑,露出让人失神的笑。
                  『……』进藤光随口应了声,实在不晓得该从何讲起。就是因为绪方,所以他才不能安心哪!
                  擎海一定不知道,绪方在抬面上正派不苟言笑,就算笑起来也很难让人放松的压迫感,在私下无意间待人接物时有多麼的严重。
                  『进藤光,你尽管放心吧!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微眯黑瞳,绪方啼笑皆非:『就算我对他很好奇,也不会马上动手的。』
                  『我知道,绪方先生是「绅士」嘛!』
                  撇撇嘴,他稍微退了开。『跟越智对局可能不会太轻松,所以我大概会下午才回来……钥匙有带了吗?』
                  『有。』
                  『进藤光,你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帮忙擎海将安全带系好,回神发觉他好似暗暗瞪了他一眼,绪方眸光微闪,颇觉有趣。
                  『他有严重到让你这麼紧张的程度吗?』
                  不过稍微横过手帮忙系安全带,居然瞪他?果然是小鬼一个。
                  相较之下,坐在他旁边的这个神情未变的少年就显得正常过头。彷佛除了进藤光之外,谁靠近他都无法让他兴起波澜似的。
                  『绪方先生,你今天早上没有喝酒吧?』
                  『有啊,我喝了一打XO。』冷笑,突然握紧方向盘,猛采油门让车轮溅起污水,好心情的驾驶爱车全速向前冲。
                  来不及闪开的进藤光撑著伞,只能眼睁睁瞪著瞬间奔驰而去的车尾,全身都是雨垢脏污的低头咬牙低咒。
                  『他一定是故意的……』
                  绪方是返老还童吗?!


                18楼2014-07-02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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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过这个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4-07-02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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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篇很好的文章,我找找,好像有作者的名字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4-07-02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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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啊,好文呢!好想看个够!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4-07-09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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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种……奇怪的感觉。
                          因为,他们太适合彼此了。
                          如果今天进藤带的这人是女孩子,他十成十绝对会认为他们是一对恋人,来偷偷度蜜月的。
                        **
                          在和加贺闲扯几句后,他们在附近的风景区稍微走了走,接著在附近举办的庙会活动上逛了一圈才准备回饭店。
                          『真看不出来,你喜欢绒毛娃娃啊?』
                          两人走在蝉鸣的凉爽夜空下,进藤光笑著看他。
                          一个年轻人抱著一只系有淡蓝蝴蝶结的可爱绒毛白兔,怎麼会这麼好看?好看到走在庙会里,人人都发呆看著他,只有当事人的他拉著自己在摊贩里四处东奔西跑,完全浑然不觉似的。
                          『你不觉得很可爱吗?』
                          『……我对绒毛娃娃没什麼特殊的审美观,所以实在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可爱。』但如果有佐为的Q版娃娃,他绝对会买回家收藏。
                          那是因为阿光不管任何时候都很忙,忙的没空挖掘生活里的小乐趣吧?擎海看著天空的星辰,轻笑著:
                          『阿光,我以为到了这里之后,我会很忧郁的回到东京,可是,因为你在这里,所以好像有点出乎意料的没有想像中沈重难过。』
                          进藤光看著他在银白皎洁的月光中的安和侧脸,温声道:
                          『我很高兴能帮的上你的忙,擎海。』
                          『阿光……』
                          能让所爱的人这样深深牵念爱恋著,他怎能继续糊涂退缩下去?
                          即使选择逃避,事实依旧存在。
                          一直以来,拒绝去深思个中原因,是因为正视后的情愫,会让他及佐为千年来的克制希冀……
                          无法自拔的死心认定他是自己的终生所爱。
                          在两人或许不会有结果的感情状况下,依旧贪图想要多一些和他想处的时间,只为多看他一眼,多守候他一刻的心意,该怎麼让他彻底明了呢?
                          夜色下,石阶上,擎海伸手轻抚他脸颊,在那种既温柔又微颤的触感中产生了悸动,接著在低沉灼热的嗓音与彼此散发出的凝住气息中,俯近身,含笑献上自己的吻。
                          无法预料的未来--
                          也许,千折百转……
                          也许,一切都会无所遁形……
                          也许,心如止水的日子不再……
                          但他相信,他们会找出不委屈为难彼此的方式活下去,小心捧在心上呵护,以爱相待。
                          『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没有,不过我不介意你以后天天对我说……』


                        25楼2014-07-10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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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加贺低著头,揉著眉心,精神恍惚走回了饭店大厅。
                            相较於弥漫整个小镇多数人的热闹气氛,他看似不良气质的傲气神情,却意外显得有点无法形容的困扰。
                          缓缓踱步地走著,脸色很僵,难看到像是被倒会无路可逃似的悲惨。
                            『加贺?你跑到哪里去了?』前方转角走出一名戴著眼镜的年轻人,在他撞上墙壁的前一秒,急忙伸手扳住他的肩,温温的关怀嗓音飘来。『我找你找了一整天了。』
                            加贺回神看著他,久久无言,静了一下,低声模糊的自喃中,渗进一丝懊恼。
                            『为什麼……』
                            『咦?』眼神有点怪,不是又偷偷跑去跟奇怪的大叔一边喝酒一边下棋了吧?『你说什麼?』
                            『我都还没……』抬头瞪著眼前的人,加贺断断续续的:『我都还没追上手,那家伙居然……居然惦惦吃三碗公……,可恶,真是气死我了!』像滩烂泥整个扑到对方身上。
                            『你又失恋了啊?』
                            搞不懂他怎麼常常发生这种悲剧,看上眼的女孩子大都名花有主,加贺现在好歹也算是将棋界的新星,虽然穿著特殊、外表流里流气的不良帮派份子样,但总体来说,也还是有可取之处吧!
                            『谁跟你说我失恋了!』加贺完全无视饭店内来往的人群投来的好奇视线目光,像个醉汉挂在他身上,缓缓在他耳边低语。『我只是……受到很严重的打击。』
                            『喔?』
                            『喂,筒井,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你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好难得,居然没有推开或拒绝他?
                            『我一定要回答吗?』为难的白晰脸庞迟疑,最后这麼回答:『我想,我有权不回答你这个问题吧!』
                            加贺愣了下,微微撑起身退开瞪他,一脸错愕气结。
                            『你!你你你……』好,真是好极了!不愧是从小立志要当律师的书呆!讲起话愈来愈有精明的模样了嘛,哼!『小时候说要永远跟我在一起的小鬼,现在竟然爱上了别人,我好伤心啊!』
                            『加贺!』喊住他一脸哀怨朝外走的身影,好气又好笑的脸庞无奈。『你到底在说什麼啊你!』
                            吃错药了啊他!
                            他到底晓不晓得,他的一句话,让自己推开学校同学邀约的旅游行程,毫无迟疑单独背著行李一同而来,都做到这样子了,他到底还想要他讲什麼?
                            凌晨五点半,擎海一如往昔地自动清醒睁开眼。
                            敏感的察觉枕边有到熟悉的呼吸及体温安稳和缓传来,他眨眨眼,透过凌乱浏海的视线一瞬间处於模糊。
                            好一下,他双眸露出柔和目光望著枕边人。
                            伸出被下的手,轻触他近几年愈发成熟稳重的脸庞,见他慢慢掀开眼,对自己露出一个天真又令人无法招架的浅笑。
                            『让我再睡一下。』
                            『好,你睡吧。』在他又陷入深憩前,在他唇上落下蜻蜓点水式的柔吻。『时间到了我会叫醒你的。』
                            大抵是梦见从前他都当免费闹铃那阵子的事了。
                            这麼稚气毫无防备的睡颜啊……
                            能亲自透过指尖感触这样的幸福,是早前流逝千百年岁月中所无法得到的一切。
                            『虽然这句话我好像跟你说过,但……能够感受到我和你真的一同存在同一个世界里,真的是太好了,阿光……』
                            从前的他即使懂得再多、棋艺多深不可测,内心总是空荡荡一片;内心的世界很宽、很大,却总是只能如涟漪般无境地回荡著孤零而寂肃的美玉棋响。
                            看著阿光,他逐渐醒悟明了自己的心所缺乏的究竟是什麼。
                            他有心,但却从来不曾真实的认真拥有些什麼。
                            不论是生前经历走过的,亦或是死后成幽感受不舍的。
                            侧著身,深邃悠远的视线凝视著距离双人床,稍微有段距离的落地窗的米色曳地窗帘。
                            窗帘透进蒙蒙的晨曦微光,虽然房里窗门关著,也感觉得到冷气的凉气,但很清楚的却让他觉得空气中混杂飘散著晨间才能呼吸到的特有清新凉爽。
                            『天亮了……』
                            注意到进藤光彷佛睡梦中自然地伸手靠近,他话顿了顿,缓缓闭眼,对於他完全信赖的将自己当成抱枕,白晰的俊秀脸庞不禁有些失笑。
                            如果重回阿光的身旁,可以让阿光渐渐懂得去追寻属於自己的未来,笑著甚至像个孩子一样的幸福……那麼,他也应该可以才是。
                            『阿光,如果有一天,我说要跟你带约定之戒,你会不会答应呢?』
                            他的嗓音极低,细微的一逸出唇就飘散在空气中,丝毫不在意睡梦里的进藤光听不听的见。
                            算是贪婪吧!当他自己都还无法完整描绘有彼此依赖的未来蓝图远景,却不顾一堆详细计画好的计画步骤,心头只想著放不下阿光在自己生命之外的世界被一群有心者追逐恋慕,心慌跑来东京与阿光见面。
                            阿光总说是自己成全了他,但他却认为自己才是被影响看见希望的那一方。
                            因为有心,逐渐感觉自己有了身为”人”的未来,也似乎可以真正拥有确认自己的路。
                            本来想趁著清晨到外头逛一逛的,不过看阿光像只八爪章鱼整个趴在自己身上不放,恐怕不能成行了……
                            想起某些有趣的往事,他伸手轻轻环住他的腰,深怕他的不良睡癖会让他直接滚到床下去撞的满头包。
                            从前阿光睡时就是这样,有时睡的太熟,几个翻身之后就跌下床,不管他如何在旁拉大嗓门制造噪音呼唤,他就是可以睡到不省人事,接著一觉到天亮。睡醒时还会按著额上因为撞伤贴的OK绷,嘟哝自己「怎麼不叫醒我」之类的小抱怨……
                            『佐为,你不可以走……』抓著他的衣服,含糊的梦呓。
                            『我不会走的。』
                            也罢,稍微赖床偷懒一下下,应该不会怎麼样吧!
                          **
                            早上九点半,擎海睁开眼,知道进藤光的睡眠时间已趋尾声,他边起身,边将进藤光的身子移往身旁的柔软床铺。
                            没想到竟会多睡了好几个小时。果然呀!有重要的人一同入眠,心性习惯都会不知不觉变化呢。
                            下床,忽然停住移往门旁的浴室脚步,一双露出淡笑的眼神顿了下,接著,反射性瞪著上锁的房门方向。
                            站在原处想了下,走到门边,将视线凑近门上的小孔。
                            果然是加贺。
                            昨天他和加贺虽有短暂的几句交谈,但他并没有在话里行间透露过多熟稔与亲切,顶多只有初次见面的礼貌性寒暄……那麼,他会一反常态这麼有耐性的站在门外,不敲门制造噪音唤醒他和阿光,是为了什麼呢?
                            是阿光昨天跟加贺说话时,又不小心惹毛加贺的痛处吗?可是看起来不像呢……
                            走向浴室,他决定先梳洗一番,再好好详问一下加贺造访的真正意图。
                          **
                            『你跟进藤光是什麼关系?』
                            踏出房门,两人视线静静在无人的廊上交集。
                            没有什麼太大幅的有礼早安问候起伏后,加贺突然问出这句惊人之语。
                            一身轻便米白休闲服的进藤擎海没有回答,双臂环胸回答:
                            『这应该不是你找我的真正用意吧?』
                            真是劲爆直率的无礼问法,他对他的单刀直入与勇气感到佩服,可回不回答决定权是在於他。『说吧,找我有事?』
                            有别於昨日两人短暂交谈时的第一印象,擎海此刻俊秀的神情带著些许的深邃与无法捉摸揣测,完全不像是正常年轻人所拥有的清狂沉稳,而这样的明显差异,让站在他面前的加贺愣了愣。
                            是错觉吗?总觉得刚刚一瞬间,被他望著时,内心的思绪被全然看透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让进藤光执著的理由。』危险!这个家伙太危险了!
                            『阿光对人执著很奇怪吗?』
                            『是不奇怪,因为他本身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个超级大怪人。』
                            不管发生什麼,不管受到委屈或任何的心痛挫折,进藤光都不会找人倾诉抒解压力,只是闷在心里,随著光阴而累积发酵。
                            『前几年其他人都很担心他,偏偏那死小子什麼都不说,问他,搪塞几句就封闭自己避到没人看的见的地方,害的我有阵子差点被骂到臭头!』
                           


                          26楼2014-07-10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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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这栋房子就留给你和擎海,新房子我和你爸两个人住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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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擎海,过阵子有空陪我们两个老人吃顿饭吧?』
                              真是的……她家儿子,为何立业、成家都如此有效率?突然说要下棋、突然说他要和男人过一生、过阵子该不会突然抱了个小孩喜孜孜跑来告诉他,说那是他和擎海生的小孩吧……?
                              『那是当然。』
                              『呃,妈……?』几乎没有碰上刁难就答应了这件事,感觉上好像多少和擎海母亲有点关系?
                              『阿光,既然你有决心,那以后就别老是孩子气的四处惹麻烦,懂了吗!』
                              『我才没有四处惹麻烦呢!』怎麼把他讲的像惹祸精一样。
                              没理会儿子的不服气,她望向一直静静含笑看戏的另一个人。『擎海,我家阿光以后就拜托你了。』
                              『不,是我以后要麻烦阿光才对……』阿光的母亲比他想像中更亲易近人,『谢谢伯母,也请您以后多多指教。』微微点头示意。
                              心里,随著温柔深刻烙进灵魂,已超出一切思绪范围的这种踏实感动是什麼?
                              是因为自己的未来终於不再孤独,无论如何总会有他携手相伴的温暖吗?
                              上天待他何其有幸……
                              千年的无尽相思之后,让他遇上了阿光……
                              他深深眷恋的……光。


                            31楼2014-07-10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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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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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32楼2014-07-10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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