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为了十五年前的那件事?染翠有没有可能是那些女童中的人?”
“那第二个死者又是为什么死的?”狄仁杰似在问李婉青,又似在问自己,“按照你的发现,染翠就应该是杀静衍师太的凶手,可她又为什么杀了她家夫人?”
李婉青提出自己的猜想:“会不会是杀人的时候被发现了,所以杀人灭口?”
“应该不是,如果是杀人灭口,那两名死者应该是在同一天死的,而不是隔了一天。夫人和丫鬟,也不存在要挟一说。”
李婉青想了想,点头赞同。
狄仁杰在房内踱步,左臂横在胸前,右手捏着耳垂。
“如果染翠真的是凶手……”李婉青低声的自言自语却让狄仁杰猛地一惊。
“如果染翠不是凶手呢?”狄仁杰突然发问。
李婉青一惊。
“如果染翠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那么凶手下一步会怎么做?”
李婉青思考了一下,答:“要么就是尽快给自己洗脱嫌疑,要么……”李婉青话未说完,自己便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
狄仁杰接下去的话证实了李婉青的猜想:“要么,就是去找下一个目标。”
“静允师太和静豫师太!”李婉青脱口而出,在收到狄仁杰眼神中相同的讯息后,二人一齐转身走出房间。
“现在是白日,凶手再怎样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杀人。”
狄仁杰摇头:“凶手是有预谋地杀人,事先准备好也是有可能的。”
二人正走在路上,忽而传来一声惊呼,二人急忙循声赶去。
刚走过一个拐角,惊见一个人衣上皆燃自二人身边跑过,向着水缸跑去。
狄仁杰闻到较浓的酒味,略一思索,大骇,转身便向那人大喊:“不要用水!”
可那人又怎会听他的,当即拎了水缸边的一桶水就浇在身上。
只听一声痛苦的尖叫,那人身上的火不灭反旺。
“在地上打滚把火压灭!”狄仁杰一边喊一边赶过去,那人终于听了回他的话,可已经晚了,她刚倒在地上,就只能痛苦地蠕动。当李婉青找来干衣服和狄仁杰一起将火扑灭后,那人已没了气息。
“静允师太!”因为没有头发,死者还不至于被烧得面目全非,李婉青认出死者,惊讶之余也确定了狄仁杰的猜想是正确的。